第八章 空境人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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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他妈x的。”
西门霄心中的那点期待和希望，再次被现实毁灭成渣渣后，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白纸是这次离奇事件中，很重要的信息工具。当西门霄穿过光门，手中无缘无故多了张白纸，纸上无中生有显现中文字。
内容如下：
去参军加入一场战役，战役结束，无论胜负，只要活下来，你就能回家了。当然我们是很讲民主的，只要你愿意永远活在这个世界，那你想干嘛，就去干嘛吧。
注意事项：白纸不单是通讯工具，还是完成游戏后，接你回家的坐标，请保管好。
西门霄悲愤的想到：事情已经清楚，没谁了铁定是神干的好事。父母指望自己养老，和朋友们的酒还没喝够，最重要的是，美女沐芷芯还等着自己去爱，必须回去。
此时身处一座山头，往下眺望，是一座城市。
西门霄再次确定了一件事，神等于神经，绝对的。先把自己扔到无人区，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出来了，又扔古代来了，古代很好玩么？看美女是可以的，参军打战就没好日子过了。
下山进城，途中得知，清代，晚期。
参军地点到好找，不麻烦。城里正在满大街招募士兵，这里人叫士兵为：乡勇。
这时期一帮对朝廷不满的人聚集在一起，以拍脑门想出来的宗教理论，号召受压迫的穷苦大众起兵造反。大众受贪嗔痴所苦，拐个弯，偷换下概念，好骗好哄。大众感情一起，暴力产生，起义就这么成功了，几年后还建立起一个王朝。招募乡勇是为了对付这个邪教...铁铁的是邪教。
西门霄加入乡勇时不是很顺利，还有个插曲。主要是西门霄形象太好了，比乞丐还乞丐。神也是很不负责任的，直接就扔古代来了，也不搞身行头给他。招募的一看西门霄形象，死活不要。
西门霄急了说：“我不是乞丐，来投军走的太急，才搞成这样。给身衣服，洗个澡，形象就好了。”
招募官斜嘴鄙视：“滚，我说你乞丐了么？你乞丐都不如！我们不招吃白饭的，快滚，你个丑八怪。”
肚里骂这个睁眼瞎，小爷也是很俊的好不好，为了回家忍辱负重道：“官爷，我枪法好，射的准，拉弓射箭也没问题，还有刀法溜，近战搏杀一个顶三。”
招募官后方传来声音。“那试试吧，可敢？”
西门霄仰脖子，视线越过招募官，是个沉稳年轻人，坐在太师椅上，看其穿着神态派头，应该是招募官上级。
“敢。”
“上刀，赵虎去试试。”边上走出一人。
招募官迅速给西门霄速递上一把雁翎刀。拿刀在手，转刃，观察，发现是没开锋的练功刀。
“开始吧。”赵虎中等身材，气质精悍。
周围人群让开，空出场地。
西门霄等到空间宽敞，后跃一步，同时刀子举起，眉尖与刀尖平齐，落地止住身形，无声无息，猫行般轻盈。
赵虎脸色下沉，拔刀，刀势压低。
周围人群本来杂吵，两人亮刀后，渐渐屏息静气。
西门霄，赵虎两人眼神碰撞，瞬间爆发气势，骤然同时动身。一个眨眼，已经贴在一起。叮一声兵器碰撞，两人快速分开。
过了十个呼吸时间，赵虎收刀，西门霄同时跟着收刀。两人对视，没一句话，行抱拳礼，表示到此为止。周围群众很失望，就一下就没啦。纷纷嘘声。
赵虎鸟都不鸟，这群热闹不嫌事大的混蛋，试试又不是搏命，返身回到年轻人身边道：“好手，二流。”
年轻人起身道：“行，这人给你带。人数已经足够，明天展开训练，十天后，配合铁将军行动。”
赵虎惊讶：“这么快，十天时间最多就练个队列，到了战场难有配合。”
年轻人沉重道：“机不我待，没时间了，训练不够就在实战中练好了，不合格的，自然就淘汰了。”
赵虎感到杀气涌动，行礼道：“是。”
九日后，深夜，城外驻军地，统领账内。
年轻人：“赵虎，通知各营官，全军起床，清点物资，待天亮即刻出发。还有不必开火做饭，分下干粮，全军就餐后，点起兵马物资后，由你带领水路出发，增援铁将军。”
赵虎：“领命。统领，前方是否有变？”
年轻人：“铁将军，抓住敌人后方空虚，奇袭成功。如今已到邪教大本营大南城附近，然军队暴发疫情，加上交战频繁，损员严重。三万军队，病者三层，伤者三层，能战者不过一万多人。如今无力进攻大南城，唯有转攻为守，占领了战略要地“花台”，打算像钉子
一样，钉在哪里，堵住大南城，待后方增援来到后，进行合围。主帅有令，命各路火速支援。大南城是邪教首都，夺下，平定邪教指日可待。”
赵虎：“邪教必会疯狂反扑。”
年轻人：“此战重要，可惜我无领兵之才，赵虎你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我会在后方，全力调集物资，支援你们。剩下的就靠你了。”
赵虎：“谢大人。”
江上，艘艘满员的船上。天半亮，其中一艘满员的船上，西门霄在甲板上人挤人。
九天军营生活，西门霄很受人待见，主要是为人热情。比方上厕所，别人要是急，他就让给他，自己先忍着。睡觉侧着睡尽量空出地方给别人。吃饭永远最后一个打饭，给别人先打。这么厚道老实的人，周围人都对西门霄很客气。
其实西门霄生病了，心理病，他自己也没办法，在无人区也不知道待了多少时间，现在是看到人就感到特别亲。
天全亮，光度由温柔化为刚硬，打在甲板每个人的脸上。西门霄四下张望每张光明下的脸，好似张张面带血光。不祥的感觉升起，这算是老天警告么？
西门霄不知道，他没学过‘相学相术’，无从推测，不过有点是肯定的，死亡将至。
数日后。
到达花台，一把铁镐放到西门霄手上，就一个要求‘挖’。接着西门霄开始了非人生活。
铁将军部队孤军深入，奇兵突进，邪教军完全没反应过来。大南城内，士兵懈怠，且数量有限，将军们都还在外征战，可说极度空虚。但铁将军部，病伤情况严重，无攻城之力，为此铁将军根据后方主帅指令：占领要地，待援合围。
然而不幸的是，预计的三路军团，因各种问题全部被拖住，短时间内，铁将军只能靠自己了。好在水师强大，能保水路通常。军饷、医药、粮食、兵器、火药、弹药、火炮，正有水路，不断送来。西门霄这路三千乡勇，是短期内唯一能赶来的援军。其他援军什么时候来，那得看命了。
花台这边，暂时还没接仗，邪教基地大南城，对来犯清军措手不及，还不知道他们的虚实多寡。加之城里守军兵力有限，还不敢出战。
铁将军部队现无力攻城，以花台为战略要点，堵住邪教基地大南城西南两面，深挖沟，高垒堡，依托水路，先固守防御，等待后援，再图制敌。
军队占领花台已有十日，工事营寨，还只有个模子。随时间推移，防御工事逐渐完善，邪教军团将难以攻克此地。没人会等死，大南城内必会行动。
西门霄对着地面，一镐下去，落地碰到硬物，溅出火花。太累了，脚下打虚，腰断了般的疼，双手都是血泡。满身汗，衣服裤子，干了湿，湿了干。衣服干掉时会有一层白白的灰，不是灰是盐，体内随汗排除去的肉体盐份，留的汗太多，汗水干后体盐就积聚在衣服上。
实在太累了，打算不管了，睡一觉先。一个传令兵，及时跑来传令：全体休整。西门霄好不讲究，直接躺地上，眼睛一闭，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肯定没睡够，脸面一凉，被人用水泼醒了。
“阿霄，起来吃饭了。”
起身一看，是统领赵虎，迅速爬起来，整个人还是迷迷瞪瞪的道：“赵大人。”
赵虎点点头：“吃饱饭，再好好休息下，明天要开战了。”说完不等西门霄回答，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打完还活着，升你做什长。”
西门霄缓过劲来，头脑清醒不少，听到这话，赶紧行军礼装模作样说：“谢，赵大人。”做为现代人心里加一句：“谢你妹。”
大南城守军，斥候多日冒死前来侦查，已经侦知铁将军部队军事情报。城内邪教领袖，决定调集现有守军，乘来犯清军，营寨未成之前，主动出击。
清军幕府帅帐内，铁将军部署作战任务。
铁将军对底下统领道：“斥候传来大南城，最新动向。城内贼军，大肆集结，随时将潮我军营盘扑来。这些都是意料中事，现本将下发各统领作战任务，，，，，，，，。”
一个时辰后。
铁将军：“好，作战计划就是如此，统领们下去准备吧。”
统领们起身抱拳道：“领命。”
经历无人区后，西门霄开始喜欢人多。不过现在他又开始希望，人少点了。军队里人太多了，什么都在别人眼皮底下。自己鸡鸡有多长，屁股有多少颗痣，晚上睡觉有没有跑马，完全没隐私可言。西门霄当过兵，不后悔，再当一次，还是在古代当兵，就受不了了。
敌人即将来袭，战争氛围越发浓烈。西门霄吃饭时发现军营中很多人神色不对，有些人呆滞，有些人兴奋，有些人说话大声了许多，有些人不说话，战争将临，他们都是紧张的。老兵们就好很多，一切正常，该吃吃，该睡睡，在尽力储备精力，迎接大战。
西门霄也紧张，能不紧张么？好在有无人区的锻炼，西门霄将正常的自己抛开，进入模拟出来的人格中。极端环境人总是会创造出一些东西，让自己好过些。
一天就这样在渡过。第二日黎明前，天将亮未亮。
邪教军团集合守军，兵力二万，乘清军立足未稳，抓住战机，主动出击，朝清军营寨猛扑而来。而铁将军部，早已严阵以待。
邪教军阵擂鼓大作，双方开始交战。先是滑膛炮对轰，接着是火枪对射，多是鸟枪，大鸟枪，清军这边有少量后击发式线膛枪。
清军依托，抢筑的简陋防御工事，加上地利，略占上风。
邪教军在稍稍劣势下，开始冲营。
铁将军部虽有三万多人，但病号，伤员有六成，真能作战者才一万多人。只能靠先期占领的地利和简陋工事，弥补差距。
对清军来说，不能让邪教军冲过来，一当被冲入防御阵地。为不伤自己人，只能展开近战。那时后方邪教军，将源源不断上来，这仗就要败了。是以要派出一队人马，贴上去近战斗狠，拒敌于阵营前。
赵虎和铁将军部杨甲南统领，领取了这个九死一生的光荣作战任务，而西门霄也光荣的在里面。
战场上，西门霄算是大开眼界了，各类古董枪上场，尤其是大鸟枪，军营叫：火龙，正式名叫：抬枪，私下叫：大鸟枪，叫大鸟比较霸气，老兵都喜欢这么叫。大鸟很重，三十多斤，一丈长，需要二人操作，一人在前用肩抬住枪管，一人在后发射瞄准。
双方开始交战后，西门霄和大家站在一起。时不时周围会有人，直挺挺倒下去，是中枪了，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就这种环境，一个时辰后，天早已大亮。统领赵虎，过来对着大伙，吼叫：“全体听令，准备杀敌。”
一句话，听的西门霄，嗓子顶住脑门，好似要发射出去一样，紧张的命都短了几年。拼命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冷静......。
“监军在后，退就是死，没有退路，唯有前进。”赵虎豪气干云地一个转身，骤然拔刀在手，雁翎刀高高举在头顶，口中大叫：“听令，准备.....。”就这样一直举着刀，停在哪里，大约五分钟后，还没落下。
西门霄盯着刀，心里开骂：“你他x，快挥啊，这样举着，心一直吊在哪里，不行了，不行了，我心脏受不了了。”
前方邪教军，顶着枪炮，冲到眼前百米。西门霄已经能看清楚对方，一张张众生脸，印着世道沧桑。“轰轰轰轰轰”的接连不断的爆炸。清军在前方埋了地雷，邪教冲近，正好踩上。
此时，赵虎终于将刀挥下去，咆哮道：“冲锋。”
西门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在这样的氛围下，跟着大家冲了出去。其实一冲出去，也就不怕了。
杀戮氛围浓稠，让人疯癫，
忘记死亡，轻视生命。
自己的，别人的。
赵虎部队冲出去时，另一支杨甲南部队配合赵虎同时出击。
人潮人海，人海‘凶’涌。人太多了，是坏事，大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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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霄心中的那点期待和希望，再次被现实毁灭成渣渣后，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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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参军加入一场战役，战役结束，无论胜负，只要活下来，你就能回家了。当然我们是很讲民主的，只要你愿意永远活在这个世界，那你想干嘛，就去干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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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霄悲愤的想到：事情已经清楚，没谁了铁定是神干的好事。父母指望自己养老，和朋友们的酒还没喝够，最重要的是，美女沐芷芯还等着自己去爱，必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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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霄再次确定了一件事，神等于神经，绝对的。先把自己扔到无人区，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出来了，又扔古代来了，古代很好玩么？看美女是可以的，参军打战就没好日子过了。
下山进城，途中得知，清代，晚期。
参军地点到好找，不麻烦。城里正在满大街招募士兵，这里人叫士兵为：乡勇。
这时期一帮对朝廷不满的人聚集在一起，以拍脑门想出来的宗教理论，号召受压迫的穷苦大众起兵造反。大众受贪嗔痴所苦，拐个弯，偷换下概念，好骗好哄。大众感情一起，暴力产生，起义就这么成功了，几年后还建立起一个王朝。招募乡勇是为了对付这个邪教...铁铁的是邪教。
西门霄加入乡勇时不是很顺利，还有个插曲。主要是西门霄形象太好了，比乞丐还乞丐。神也是很不负责任的，直接就扔古代来了，也不搞身行头给他。招募的一看西门霄形象，死活不要。
西门霄急了说：“我不是乞丐，来投军走的太急，才搞成这样。给身衣服，洗个澡，形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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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里骂这个睁眼瞎，小爷也是很俊的好不好，为了回家忍辱负重道：“官爷，我枪法好，射的准，拉弓射箭也没问题，还有刀法溜，近战搏杀一个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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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霄仰脖子，视线越过招募官，是个沉稳年轻人，坐在太师椅上，看其穿着神态派头，应该是招募官上级。
“敢。”
“上刀，赵虎去试试。”边上走出一人。
招募官迅速给西门霄速递上一把雁翎刀。拿刀在手，转刃，观察，发现是没开锋的练功刀。
“开始吧。”赵虎中等身材，气质精悍。
周围人群让开，空出场地。
西门霄等到空间宽敞，后跃一步，同时刀子举起，眉尖与刀尖平齐，落地止住身形，无声无息，猫行般轻盈。
赵虎脸色下沉，拔刀，刀势压低。
周围人群本来杂吵，两人亮刀后，渐渐屏息静气。
西门霄，赵虎两人眼神碰撞，瞬间爆发气势，骤然同时动身。一个眨眼，已经贴在一起。叮一声兵器碰撞，两人快速分开。
过了十个呼吸时间，赵虎收刀，西门霄同时跟着收刀。两人对视，没一句话，行抱拳礼，表示到此为止。周围群众很失望，就一下就没啦。纷纷嘘声。
赵虎鸟都不鸟，这群热闹不嫌事大的混蛋，试试又不是搏命，返身回到年轻人身边道：“好手，二流。”
年轻人起身道：“行，这人给你带。人数已经足够，明天展开训练，十天后，配合铁将军行动。”
赵虎惊讶：“这么快，十天时间最多就练个队列，到了战场难有配合。”
年轻人沉重道：“机不我待，没时间了，训练不够就在实战中练好了，不合格的，自然就淘汰了。”
赵虎感到杀气涌动，行礼道：“是。”
九日后，深夜，城外驻军地，统领账内。
年轻人：“赵虎，通知各营官，全军起床，清点物资，待天亮即刻出发。还有不必开火做饭，分下干粮，全军就餐后，点起兵马物资后，由你带领水路出发，增援铁将军。”
赵虎：“领命。统领，前方是否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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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邪教必会疯狂反扑。”
年轻人：“此战重要，可惜我无领兵之才，赵虎你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我会在后方，全力调集物资，支援你们。剩下的就靠你了。”
赵虎：“谢大人。”
江上，艘艘满员的船上。天半亮，其中一艘满员的船上，西门霄在甲板上人挤人。
九天军营生活，西门霄很受人待见，主要是为人热情。比方上厕所，别人要是急，他就让给他，自己先忍着。睡觉侧着睡尽量空出地方给别人。吃饭永远最后一个打饭，给别人先打。这么厚道老实的人，周围人都对西门霄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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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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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将军部队孤军深入，奇兵突进，邪教军完全没反应过来。大南城内，士兵懈怠，且数量有限，将军们都还在外征战，可说极度空虚。但铁将军部，病伤情况严重，无攻城之力，为此铁将军根据后方主帅指令：占领要地，待援合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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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台这边，暂时还没接仗，邪教基地大南城，对来犯清军措手不及，还不知道他们的虚实多寡。加之城里守军兵力有限，还不敢出战。
铁将军部队现无力攻城，以花台为战略要点，堵住邪教基地大南城西南两面，深挖沟，高垒堡，依托水路，先固守防御，等待后援，再图制敌。
军队占领花台已有十日，工事营寨，还只有个模子。随时间推移，防御工事逐渐完善，邪教军团将难以攻克此地。没人会等死，大南城内必会行动。
西门霄对着地面，一镐下去，落地碰到硬物，溅出火花。太累了，脚下打虚，腰断了般的疼，双手都是血泡。满身汗，衣服裤子，干了湿，湿了干。衣服干掉时会有一层白白的灰，不是灰是盐，体内随汗排除去的肉体盐份，留的汗太多，汗水干后体盐就积聚在衣服上。
实在太累了，打算不管了，睡一觉先。一个传令兵，及时跑来传令：全体休整。西门霄好不讲究，直接躺地上，眼睛一闭，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肯定没睡够，脸面一凉，被人用水泼醒了。
“阿霄，起来吃饭了。”
起身一看，是统领赵虎，迅速爬起来，整个人还是迷迷瞪瞪的道：“赵大人。”
赵虎点点头：“吃饱饭，再好好休息下，明天要开战了。”说完不等西门霄回答，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打完还活着，升你做什长。”
西门霄缓过劲来，头脑清醒不少，听到这话，赶紧行军礼装模作样说：“谢，赵大人。”做为现代人心里加一句：“谢你妹。”
大南城守军，斥候多日冒死前来侦查，已经侦知铁将军部队军事情报。城内邪教领袖，决定调集现有守军，乘来犯清军，营寨未成之前，主动出击。
清军幕府帅帐内，铁将军部署作战任务。
铁将军对底下统领道：“斥候传来大南城，最新动向。城内贼军，大肆集结，随时将潮我军营盘扑来。这些都是意料中事，现本将下发各统领作战任务，，，，，，，，。”
一个时辰后。
铁将军：“好，作战计划就是如此，统领们下去准备吧。”
统领们起身抱拳道：“领命。”
经历无人区后，西门霄开始喜欢人多。不过现在他又开始希望，人少点了。军队里人太多了，什么都在别人眼皮底下。自己鸡鸡有多长，屁股有多少颗痣，晚上睡觉有没有跑马，完全没隐私可言。西门霄当过兵，不后悔，再当一次，还是在古代当兵，就受不了了。
敌人即将来袭，战争氛围越发浓烈。西门霄吃饭时发现军营中很多人神色不对，有些人呆滞，有些人兴奋，有些人说话大声了许多，有些人不说话，战争将临，他们都是紧张的。老兵们就好很多，一切正常，该吃吃，该睡睡，在尽力储备精力，迎接大战。
西门霄也紧张，能不紧张么？好在有无人区的锻炼，西门霄将正常的自己抛开，进入模拟出来的人格中。极端环境人总是会创造出一些东西，让自己好过些。
一天就这样在渡过。第二日黎明前，天将亮未亮。
邪教军团集合守军，兵力二万，乘清军立足未稳，抓住战机，主动出击，朝清军营寨猛扑而来。而铁将军部，早已严阵以待。
邪教军阵擂鼓大作，双方开始交战。先是滑膛炮对轰，接着是火枪对射，多是鸟枪，大鸟枪，清军这边有少量后击发式线膛枪。
清军依托，抢筑的简陋防御工事，加上地利，略占上风。
邪教军在稍稍劣势下，开始冲营。
铁将军部虽有三万多人，但病号，伤员有六成，真能作战者才一万多人。只能靠先期占领的地利和简陋工事，弥补差距。
对清军来说，不能让邪教军冲过来，一当被冲入防御阵地。为不伤自己人，只能展开近战。那时后方邪教军，将源源不断上来，这仗就要败了。是以要派出一队人马，贴上去近战斗狠，拒敌于阵营前。
赵虎和铁将军部杨甲南统领，领取了这个九死一生的光荣作战任务，而西门霄也光荣的在里面。
战场上，西门霄算是大开眼界了，各类古董枪上场，尤其是大鸟枪，军营叫：火龙，正式名叫：抬枪，私下叫：大鸟枪，叫大鸟比较霸气，老兵都喜欢这么叫。大鸟很重，三十多斤，一丈长，需要二人操作，一人在前用肩抬住枪管，一人在后发射瞄准。
双方开始交战后，西门霄和大家站在一起。时不时周围会有人，直挺挺倒下去，是中枪了，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就这种环境，一个时辰后，天早已大亮。统领赵虎，过来对着大伙，吼叫：“全体听令，准备杀敌。”
一句话，听的西门霄，嗓子顶住脑门，好似要发射出去一样，紧张的命都短了几年。拼命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冷静......。
“监军在后，退就是死，没有退路，唯有前进。”赵虎豪气干云地一个转身，骤然拔刀在手，雁翎刀高高举在头顶，口中大叫：“听令，准备.....。”就这样一直举着刀，停在哪里，大约五分钟后，还没落下。
西门霄盯着刀，心里开骂：“你他x，快挥啊，这样举着，心一直吊在哪里，不行了，不行了，我心脏受不了了。”
前方邪教军，顶着枪炮，冲到眼前百米。西门霄已经能看清楚对方，一张张众生脸，印着世道沧桑。“轰轰轰轰轰”的接连不断的爆炸。清军在前方埋了地雷，邪教冲近，正好踩上。
此时，赵虎终于将刀挥下去，咆哮道：“冲锋。”
西门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在这样的氛围下，跟着大家冲了出去。其实一冲出去，也就不怕了。
杀戮氛围浓稠，让人疯癫，
忘记死亡，轻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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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部队冲出去时，另一支杨甲南部队配合赵虎同时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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