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五章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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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落走进李公子他们的隔间，俊目一扫，坐着的几个都认识，只有背对着他的男子看不清楚容貌，便知他就是口出秽言的徐君亦，正巧徐君亦听到李公子的话转过来。言落冒着火的双眼瞪着他，一把扯了他喉间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
“你你做什么？”徐君亦认得言落，可不曾见过他这副冷冷地，能将人给吓倒的模样。见他抬手，一吓，以为要打他。
姚青蔚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也不出声，只斜眼看了似要顾着面子上来阻止的几人一眼，那几人顿时站在一边不动了。
几位红袖坊的姑娘只一开始惊叫了一声，随后倒像见惯了这等场面似的，都不惊讶了。
言落抬手，将站在一边的姑娘手中的酒壶拿了过来，晃了晃，然后食指拨开了壶盖，将大半壶酒全倒在了徐君亦头上。“酒醒了没？”言落冷冷地问道。
徐君亦瞬间呆住，随后回过神来，感到万分羞耻，可却又害怕言落，只得哆嗦着点头：“醒醒了。”
言落又将他提了几分上来，盯着他：“醒了就好！醒了就别再发酒疯！我家娘子还轮不到你来评论！”说完，随手一甩，把徐君亦摔在地上。
一边的姑娘退开几步，徐君亦像件衣服一样，飘似的倒在她原先站的地方。
这比打他一顿更叫徐君亦难堪。他眼里冒着火，心里有些慌乱，不敢反抗，只好用手狠狠抓着地上的泥。
姚青蔚哼了声，上去踢了他一脚，扭头对愣在一边的李公子等笑道：“啊，各位打扰了啊。呵呵，这就告辞了，你们继续啊！”说着，与言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徐君亦才爬起来，几位姑娘像没事发生一样，笑语连连。徐君亦自己难堪，在心里恨不得将言落与姚青蔚抽筋剥皮！
李公子等人虽然脸色也是十分不好，但看了看脸色发白的徐君亦，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也不知出于怎样的心思，竟好心提醒他：“徐兄，这姚家可不是你我等人惹得起的。不说是清水城首屈一指的富豪，他家与官场上的也是关系不浅。姚青蔚的姐夫可是镇南将军，就是陈大人也要敬他三分。言落可是他的拜把之交。”
徐君亦听着，心里发虚。他本来就是只知玩乐的人，受了耻辱，寻些心思报复，可却没胆做杀人放火的事。此时听说陈大人也无能为力，便开始自己劝自己：也没被怎样，就当它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算了
“那种人，与他们计较太多做什么。”姚青蔚见言落一直沉着脸，沉默不语，便开口道。
言落应了声，仍没开口。
经过这样的事姚青蔚似乎也没了兴致，走到前院时，拉过了小厮，让他与还在后院九号隔间的几位好友说声，便与言落一道回去了。
“怎么了？不是要在那留宿的么？”走出红袖坊有一段路后，言落才开口问道。
“我怕有人心里不舒服，跑去什么地方借酒消愁！”姚青蔚打趣道。
言落淡淡扯了个笑容，“你想太多了，我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真没事？”姚青蔚似乎不太相信他。
“嗯。”
“你确定？”
言落本就烦差点呢，此时忍无可忍，一把推开姚青蔚，“你可以滚回家去了！”
姚青蔚也不过是逗逗他玩的，顺着言落的推势走开了去，哈哈笑了声，道：“那我回去了，不过是用两腿走的哦。”
姚青蔚离开，言落一个人静静往家里走。虽然徐君亦他们说的话让他心里冒火，可随后，他却是生自己的气！杜灵与他，两个人住在同一座宅院里，长久以来，都是习惯了的，仿佛天经地义一样自然。他从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也不把杜灵当作姐姐，不，也许在他朦朦胧胧对杜灵产生另一种感情之前，他把她当作姐姐，一个依靠的人。
可他一直是记得小时候定亲的事的，再没有其他亲人，那样的认识，让他死死抓着杜灵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的事实。后来的喜欢也是自然就产生出来的，没有什么怪异，没有什么不应该。所以他容不了有人来提亲，那样会让他觉得杜灵会被抢走。因此，他有时也会说，他是有未婚妻的，未来的娘子便是杜灵。这种事情总是传得快，后来也果真没再有人来提亲了。
可他没想过这样对一个未婚女子来说有多不好。像今天徐君亦那样的想法，恐怕有许多人也是有的吧？女子名节重要，可他都做了什么啊
“这么晚才回来？”杜灵还没睡，见言落回来了，便问道。言落晚上出去，一般回来的都比较早，所以杜灵有些奇怪，才等他等到现在。
“嗯。”言落回了声。
杜灵这才发现言落似乎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言落望着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灵灵，对不起！”
“啊？”杜灵摸不着头脑，“不不用回来晚点也没关系”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会让言落道歉的。
“不是。”言落摇了摇，静静地望着杜灵，都快把杜灵望得心里发毛了，才十分慎重道：“灵灵，我们成亲吧！”虽然与他原本的打算有些偏差，但以前是他想得简单，他只想等自己有所成就了再让杜灵风光进门，可他怎就忘了，再怎么说杜灵也是女子，是位姑娘家，是经不起岁月蹉跎，经不起流言的。
“什么？”杜灵要笑不笑地应了声，她完全没把言落的话当真。这在她听来与玩笑没有区别。“呵呵，好了小落，也不早了，快去睡吧！”说完转身要走。
言落上前一步拉住杜灵，“灵灵，我说真的！”
离言落近了，杜灵才闻到言落身上的香气，咦了声，杜灵往言落身上凑了凑，闻闻，果然是胭脂的香味，还似有好几种，虽然不是很重，但在两人身上都没有这种味道的情况下，还是明显了点。心里一阵不舒服，“你去青楼了？喝花酒？”杜灵揪着言落的衣袖生气地问。
言落点点头，承认：“是青蔚约了人说要聚聚。”
“我有说过不准去青楼的吧？”杜灵抬眼瞪他。
“我记得啊！我没有不尊重她们，只是刚好青蔚约在那里。我若因为这个而不去，那不是正说明我看不起她们吗？”言落知道杜灵颇同情那些无奈的青楼女子，所以在红袖坊里一直是彬彬有礼的，也没因为她的身份而看低她们。
“是这样？”杜灵想想，觉得言落说得倒也有道理，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什么东西搁着。杜灵心想，可能是那阵香味太杂了，难闻！
“灵灵，你别转移话题！”言落对自己有些无力，怎么这么容易就跟着杜灵的话走呢，要坚定！
杜灵有些莫明其妙，“我没转移话题啊，小落你今天是不是酒喝多了？”
“灵灵”言落拖了声音唤她，“我没喝多，也没开玩笑，我很认真的和你商量事情。之前是我没考虑周全，坏了你的名节。我本来打算高中之后再和你成亲的，可现在，我想那些也不是很重要。所以我看我们近日择个好日子，完婚吧！当然也不是很急，近几天是不太可能了，要准备东西，还要”
“等等，等等！”杜灵打断他，努力把他的话消化一遍：“小落，你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在说我和你成亲吧？”
“是啊！”言落奇怪地看着她，这有什么不对吗？不是他们成亲，那还是谁成亲？
“什么？”杜灵大叫一声，“哈哈哈小落你在开玩笑吧？”
言落突然意识到杜灵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对，“灵灵，我不拿这件事开玩笑。虽然现在完婚时间有些不对，可也没什么问题啊！”
“哈哈哈，小落，我和你怎么可能成亲啊？”杜灵干笑。她和小落怎么可能成亲啊？她一直把小落当作弟弟一样看待，要她和弟弟结婚，怎么想怎么别扭啊！
“为什么不可能成亲？我们都已定过亲了，迟早是要完婚的啊！”言落不明白杜灵怎么会这么说？难道
“定亲？”杜灵早已把那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言落觉得心里有些难受，“灵灵你该不会早就把它忘了吧？”
“那那不过是是小时候过家家酒似的，怎怎能当真呢？”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啊，小落该不会一直记得定亲的事吧？不会一直都当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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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做什么？”徐君亦认得言落，可不曾见过他这副冷冷地，能将人给吓倒的模样。见他抬手，一吓，以为要打他。
姚青蔚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也不出声，只斜眼看了似要顾着面子上来阻止的几人一眼，那几人顿时站在一边不动了。
几位红袖坊的姑娘只一开始惊叫了一声，随后倒像见惯了这等场面似的，都不惊讶了。
言落抬手，将站在一边的姑娘手中的酒壶拿了过来，晃了晃，然后食指拨开了壶盖，将大半壶酒全倒在了徐君亦头上。“酒醒了没？”言落冷冷地问道。
徐君亦瞬间呆住，随后回过神来，感到万分羞耻，可却又害怕言落，只得哆嗦着点头：“醒醒了。”
言落又将他提了几分上来，盯着他：“醒了就好！醒了就别再发酒疯！我家娘子还轮不到你来评论！”说完，随手一甩，把徐君亦摔在地上。
一边的姑娘退开几步，徐君亦像件衣服一样，飘似的倒在她原先站的地方。
这比打他一顿更叫徐君亦难堪。他眼里冒着火，心里有些慌乱，不敢反抗，只好用手狠狠抓着地上的泥。
姚青蔚哼了声，上去踢了他一脚，扭头对愣在一边的李公子等笑道：“啊，各位打扰了啊。呵呵，这就告辞了，你们继续啊！”说着，与言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徐君亦才爬起来，几位姑娘像没事发生一样，笑语连连。徐君亦自己难堪，在心里恨不得将言落与姚青蔚抽筋剥皮！
李公子等人虽然脸色也是十分不好，但看了看脸色发白的徐君亦，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也不知出于怎样的心思，竟好心提醒他：“徐兄，这姚家可不是你我等人惹得起的。不说是清水城首屈一指的富豪，他家与官场上的也是关系不浅。姚青蔚的姐夫可是镇南将军，就是陈大人也要敬他三分。言落可是他的拜把之交。”
徐君亦听着，心里发虚。他本来就是只知玩乐的人，受了耻辱，寻些心思报复，可却没胆做杀人放火的事。此时听说陈大人也无能为力，便开始自己劝自己：也没被怎样，就当它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算了
“那种人，与他们计较太多做什么。”姚青蔚见言落一直沉着脸，沉默不语，便开口道。
言落应了声，仍没开口。
经过这样的事姚青蔚似乎也没了兴致，走到前院时，拉过了小厮，让他与还在后院九号隔间的几位好友说声，便与言落一道回去了。
“怎么了？不是要在那留宿的么？”走出红袖坊有一段路后，言落才开口问道。
“我怕有人心里不舒服，跑去什么地方借酒消愁！”姚青蔚打趣道。
言落淡淡扯了个笑容，“你想太多了，我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真没事？”姚青蔚似乎不太相信他。
“嗯。”
“你确定？”
言落本就烦差点呢，此时忍无可忍，一把推开姚青蔚，“你可以滚回家去了！”
姚青蔚也不过是逗逗他玩的，顺着言落的推势走开了去，哈哈笑了声，道：“那我回去了，不过是用两腿走的哦。”
姚青蔚离开，言落一个人静静往家里走。虽然徐君亦他们说的话让他心里冒火，可随后，他却是生自己的气！杜灵与他，两个人住在同一座宅院里，长久以来，都是习惯了的，仿佛天经地义一样自然。他从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也不把杜灵当作姐姐，不，也许在他朦朦胧胧对杜灵产生另一种感情之前，他把她当作姐姐，一个依靠的人。
可他一直是记得小时候定亲的事的，再没有其他亲人，那样的认识，让他死死抓着杜灵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的事实。后来的喜欢也是自然就产生出来的，没有什么怪异，没有什么不应该。所以他容不了有人来提亲，那样会让他觉得杜灵会被抢走。因此，他有时也会说，他是有未婚妻的，未来的娘子便是杜灵。这种事情总是传得快，后来也果真没再有人来提亲了。
可他没想过这样对一个未婚女子来说有多不好。像今天徐君亦那样的想法，恐怕有许多人也是有的吧？女子名节重要，可他都做了什么啊
“这么晚才回来？”杜灵还没睡，见言落回来了，便问道。言落晚上出去，一般回来的都比较早，所以杜灵有些奇怪，才等他等到现在。
“嗯。”言落回了声。
杜灵这才发现言落似乎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言落望着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灵灵，对不起！”
“啊？”杜灵摸不着头脑，“不不用回来晚点也没关系”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会让言落道歉的。
“不是。”言落摇了摇，静静地望着杜灵，都快把杜灵望得心里发毛了，才十分慎重道：“灵灵，我们成亲吧！”虽然与他原本的打算有些偏差，但以前是他想得简单，他只想等自己有所成就了再让杜灵风光进门，可他怎就忘了，再怎么说杜灵也是女子，是位姑娘家，是经不起岁月蹉跎，经不起流言的。
“什么？”杜灵要笑不笑地应了声，她完全没把言落的话当真。这在她听来与玩笑没有区别。“呵呵，好了小落，也不早了，快去睡吧！”说完转身要走。
言落上前一步拉住杜灵，“灵灵，我说真的！”
离言落近了，杜灵才闻到言落身上的香气，咦了声，杜灵往言落身上凑了凑，闻闻，果然是胭脂的香味，还似有好几种，虽然不是很重，但在两人身上都没有这种味道的情况下，还是明显了点。心里一阵不舒服，“你去青楼了？喝花酒？”杜灵揪着言落的衣袖生气地问。
言落点点头，承认：“是青蔚约了人说要聚聚。”
“我有说过不准去青楼的吧？”杜灵抬眼瞪他。
“我记得啊！我没有不尊重她们，只是刚好青蔚约在那里。我若因为这个而不去，那不是正说明我看不起她们吗？”言落知道杜灵颇同情那些无奈的青楼女子，所以在红袖坊里一直是彬彬有礼的，也没因为她的身份而看低她们。
“是这样？”杜灵想想，觉得言落说得倒也有道理，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什么东西搁着。杜灵心想，可能是那阵香味太杂了，难闻！
“灵灵，你别转移话题！”言落对自己有些无力，怎么这么容易就跟着杜灵的话走呢，要坚定！
杜灵有些莫明其妙，“我没转移话题啊，小落你今天是不是酒喝多了？”
“灵灵”言落拖了声音唤她，“我没喝多，也没开玩笑，我很认真的和你商量事情。之前是我没考虑周全，坏了你的名节。我本来打算高中之后再和你成亲的，可现在，我想那些也不是很重要。所以我看我们近日择个好日子，完婚吧！当然也不是很急，近几天是不太可能了，要准备东西，还要”
“等等，等等！”杜灵打断他，努力把他的话消化一遍：“小落，你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在说我和你成亲吧？”
“是啊！”言落奇怪地看着她，这有什么不对吗？不是他们成亲，那还是谁成亲？
“什么？”杜灵大叫一声，“哈哈哈小落你在开玩笑吧？”
言落突然意识到杜灵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对，“灵灵，我不拿这件事开玩笑。虽然现在完婚时间有些不对，可也没什么问题啊！”
“哈哈哈，小落，我和你怎么可能成亲啊？”杜灵干笑。她和小落怎么可能成亲啊？她一直把小落当作弟弟一样看待，要她和弟弟结婚，怎么想怎么别扭啊！
“为什么不可能成亲？我们都已定过亲了，迟早是要完婚的啊！”言落不明白杜灵怎么会这么说？难道
“定亲？”杜灵早已把那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言落觉得心里有些难受，“灵灵你该不会早就把它忘了吧？”
“那那不过是是小时候过家家酒似的，怎怎能当真呢？”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啊，小落该不会一直记得定亲的事吧？不会一直都当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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