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逼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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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有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郑涵的心头。
“等等。”
审讯员看着郑涵：“等什么？”
“把你们队长李南星，还有公安部的特派员叫来。我要重要的事情要说。”
审讯员一听，以为郑涵要招供了，马上吩咐旁边的记录员去找李南星和蒋康鹏。
记录员没一会就回来了，向审讯员点点头。审讯员对着郑涵指了指单向玻璃：“他们到了，你可以开始说了。”
“之前我一直说我是被人陷害的，现在我找到我被陷害的证据了。就是那把枪！凶手在行凶之前就将他的自己的配枪和我的配枪调包，之后用的配枪杀了韩瑞峰和赵雅萱。在杀完人后又把他的枪和我的枪换回来，这样杀人的枪就又到了我手里。”
询问员一声冷笑：“这个你以前也说过吧？没什么新鲜的，你说的证据呢？”
“证据就是在2月27日当晚，我在缉毒行动中用枪打伤了一个毒贩，云川市局的特警队长苏瑞瑞和许多警员都看见了。你们去查那次行动我的弹道和你们查获的枪的弹道是否吻合，这就知道杀人的是不是我了。”
蒋康鹏和李南星心里一惊，虽然郑涵一直都说凶手不是他，但他今天说的话如果属实，那的确可以摆脱他的嫌疑。蒋康鹏让李南星亲自办理此事，李南星带着人就向云川市局去了。
到了晚上，就拿到了结果，果然两把枪的弹道不一样！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用来调包郑涵配枪的那把枪，凶手就在云川市局当中！
蒋康鹏将此事上报了给了东海省公安厅厅长，厅长批准对云川市公安局采取行动，命令云川市局召集所有警员，收缴所有格洛克手枪要来做弹道比对。刑侦队自然在重点排查的范围之内，整个过程很顺利，没有人不配合，但所有的弹道比对需要时间。
为了提高效率，蒋康鹏征集分局的鉴证科一起做弹道比对。
郑涵和整个专案组都在焦急地等待结果。
可结果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打中毒贩的那把格洛克手枪是在枪库之中，不是任何警员的配枪。
云川市局的枪库24小时都有专人看守，除非内外勾结，否则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可结果却是，这样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专案组当即对2月27日到2月28日的值班的两名枪库看管员采取了强制手段，但审查下来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这两人和韩瑞峰c赵雅萱也没有人任何联系。案件再一次进入了死胡同。
因此，郑涵的嫌疑，还没有被解除。郑涵在监室里心急如焚，云川市局也鸡飞狗跳，整个市局都充斥着不信任，怀疑。刑侦队更是如此，现在已经演化出两派，一派拥护郑涵，认为凶手还潜伏在云川市局内；一派认定郑涵就是凶手。现在两派相互掣肘，云川市的犯罪率逐渐上升，破案率却不断下降，积压的案件也越来越多。
文玺这一天如往常一样来上班，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了坐在自己椅子上的蒋康鹏。
“哟，蒋警官，来这么早？”
“文局长，有事请教，不敢来晚。”
“嘿，哪的话，你有什么事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吗？哪里还用你亲自跑一趟。”
“还不是为了郑涵的案子。”
文玺眉头紧蹙，现在这件案子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向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可今天，蒋康鹏为什么来找他？难道又发现了什么新线索？
“郑涵的案子怎么了？”
“现在我们专案组认为郑涵并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并且，这个凶手就潜伏在云川分局内。”
文玺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一边抽一边和蒋康鹏说：“说说看。”
“首先，就是凶器的问题。您也知道，前几天我们收集了云川市局所有的格洛克手枪用于弹道比对，结果显示有一把在枪库的枪的弹道和郑涵在缉毒行动中所用的枪的弹道符合。这也就是说，郑涵的枪在之前就遭到了调包，凶手杀人后又调包了回来。凶手提前考虑到了意外情况的发生，所以并没有使用自己的枪调包。”
“郑涵也可能自己将枪调包回枪库，来掩盖犯罪证据啊。”
“枪库都有专人看守，郑涵权限不够是不可能拿到枪库钥匙的。所以，我们认为郑涵的嫌疑可以排除。”
“这样啊，但我还是保留我的意见。”
蒋康鹏点点头，继续说：“其次，凶手要能知道郑涵的住址，否则在郑涵还在睡觉的时候开他的车去犯罪现场。依据这个可以进一步缩小范围，郑涵今年刚刚调来市局，知道他家位置的人不多。而且郑涵还是刑侦队长，其个人信息普通警员或者职位比他低的警员是无法查到的。”
“那能确定凶手是谁吗？”
“大致能了。”
“是谁？”
“就是你——文局长。”
文玺脸上的表情随即僵住，然后又笑笑说：“小蒋啊，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调查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能证明郑涵是凶手的证据全都摆在了我们面前，而能证明他不是凶手的证据我们却很难发现。到现在我知道了，是有个人在背后捣鬼，这个人就是文局长你吧？”
文玺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起来，静静地听着蒋康鹏讲。
“凶手能取用枪库里的枪，射击技能娴熟，抹除对自己不利的证据，这几项一一叠加下来恐怕整个云川市局就只有你文局长符合。首先，在案发前一个星期，你给枪库的晚班的看管人员下命令，说晚上12点以后不用值班，可在宿舍休息，出现紧急情况赶到枪库即可。枪库的钥匙，除了两名保管人员有，就只有你这个局长会有。你应该就是趁着保管人员休息的时候去枪库偷了一把备用的格洛克手枪，之后将这把备用手枪和郑涵的配枪调包。拿着郑涵的手枪杀了韩瑞峰和赵雅萱，之后在晚上，趁郑涵不在办公室的时候，再次将两把枪调包。但你没有想到的是，郑涵在2月27日的缉毒行动中开了一枪，证明了他的配枪被调过包。果然是天算不如人算。”
“还有呢？就凭这个你就敢断定我是凶手？这完全是就是异想天开。你来跟我说话之前有没有动过脑子？没有经过严密的逻辑推理，就来我面前大放厥词，浪费一个局长的宝贵时间是不是很兴奋？自己从公安部空降下来，想一举告破地方警队大阴谋？你是不是太嫩了？”
蒋康鹏笑笑：“文局长，你急什么？听我说完也不迟啊。你为了掩盖自己的换枪行动，让自己的侄子来市局管理监控视频，而这些视频全都意外的消失了，关闭视频监控是你授意的对吧？你侄子已经全说了，你要不要听听？”
说着蒋康鹏便掏出一个u盘，摆在文玺的面前，文玺却不为所动。蒋康鹏知道，能坐在局长这个位子上的人，都不简单，无论内心怎样波涛汹涌，也绝不会在脸上表现出一分来。
不把铁证摆在他面前，他是不会说的。
“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那你能告诉我2月27日下午两点开始你在哪吗？为什么治安队的警员来找你时，却发现你不在办公室？”
“我去办事也要向你汇报吗？”文玺的态度依旧强硬，但说的话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有力。
“这个你现在不解释也没关系。你知道赵雅萱的身份吗？”
“什么身份？她不就是一个户籍科的民警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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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审讯员看着郑涵：“等什么？”
“把你们队长李南星，还有公安部的特派员叫来。我要重要的事情要说。”
审讯员一听，以为郑涵要招供了，马上吩咐旁边的记录员去找李南星和蒋康鹏。
记录员没一会就回来了，向审讯员点点头。审讯员对着郑涵指了指单向玻璃：“他们到了，你可以开始说了。”
“之前我一直说我是被人陷害的，现在我找到我被陷害的证据了。就是那把枪！凶手在行凶之前就将他的自己的配枪和我的配枪调包，之后用的配枪杀了韩瑞峰和赵雅萱。在杀完人后又把他的枪和我的枪换回来，这样杀人的枪就又到了我手里。”
询问员一声冷笑：“这个你以前也说过吧？没什么新鲜的，你说的证据呢？”
“证据就是在2月27日当晚，我在缉毒行动中用枪打伤了一个毒贩，云川市局的特警队长苏瑞瑞和许多警员都看见了。你们去查那次行动我的弹道和你们查获的枪的弹道是否吻合，这就知道杀人的是不是我了。”
蒋康鹏和李南星心里一惊，虽然郑涵一直都说凶手不是他，但他今天说的话如果属实，那的确可以摆脱他的嫌疑。蒋康鹏让李南星亲自办理此事，李南星带着人就向云川市局去了。
到了晚上，就拿到了结果，果然两把枪的弹道不一样！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用来调包郑涵配枪的那把枪，凶手就在云川市局当中！
蒋康鹏将此事上报了给了东海省公安厅厅长，厅长批准对云川市公安局采取行动，命令云川市局召集所有警员，收缴所有格洛克手枪要来做弹道比对。刑侦队自然在重点排查的范围之内，整个过程很顺利，没有人不配合，但所有的弹道比对需要时间。
为了提高效率，蒋康鹏征集分局的鉴证科一起做弹道比对。
郑涵和整个专案组都在焦急地等待结果。
可结果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打中毒贩的那把格洛克手枪是在枪库之中，不是任何警员的配枪。
云川市局的枪库24小时都有专人看守，除非内外勾结，否则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可结果却是，这样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专案组当即对2月27日到2月28日的值班的两名枪库看管员采取了强制手段，但审查下来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这两人和韩瑞峰c赵雅萱也没有人任何联系。案件再一次进入了死胡同。
因此，郑涵的嫌疑，还没有被解除。郑涵在监室里心急如焚，云川市局也鸡飞狗跳，整个市局都充斥着不信任，怀疑。刑侦队更是如此，现在已经演化出两派，一派拥护郑涵，认为凶手还潜伏在云川市局内；一派认定郑涵就是凶手。现在两派相互掣肘，云川市的犯罪率逐渐上升，破案率却不断下降，积压的案件也越来越多。
文玺这一天如往常一样来上班，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了坐在自己椅子上的蒋康鹏。
“哟，蒋警官，来这么早？”
“文局长，有事请教，不敢来晚。”
“嘿，哪的话，你有什么事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吗？哪里还用你亲自跑一趟。”
“还不是为了郑涵的案子。”
文玺眉头紧蹙，现在这件案子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向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可今天，蒋康鹏为什么来找他？难道又发现了什么新线索？
“郑涵的案子怎么了？”
“现在我们专案组认为郑涵并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并且，这个凶手就潜伏在云川分局内。”
文玺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一边抽一边和蒋康鹏说：“说说看。”
“首先，就是凶器的问题。您也知道，前几天我们收集了云川市局所有的格洛克手枪用于弹道比对，结果显示有一把在枪库的枪的弹道和郑涵在缉毒行动中所用的枪的弹道符合。这也就是说，郑涵的枪在之前就遭到了调包，凶手杀人后又调包了回来。凶手提前考虑到了意外情况的发生，所以并没有使用自己的枪调包。”
“郑涵也可能自己将枪调包回枪库，来掩盖犯罪证据啊。”
“枪库都有专人看守，郑涵权限不够是不可能拿到枪库钥匙的。所以，我们认为郑涵的嫌疑可以排除。”
“这样啊，但我还是保留我的意见。”
蒋康鹏点点头，继续说：“其次，凶手要能知道郑涵的住址，否则在郑涵还在睡觉的时候开他的车去犯罪现场。依据这个可以进一步缩小范围，郑涵今年刚刚调来市局，知道他家位置的人不多。而且郑涵还是刑侦队长，其个人信息普通警员或者职位比他低的警员是无法查到的。”
“那能确定凶手是谁吗？”
“大致能了。”
“是谁？”
“就是你——文局长。”
文玺脸上的表情随即僵住，然后又笑笑说：“小蒋啊，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调查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能证明郑涵是凶手的证据全都摆在了我们面前，而能证明他不是凶手的证据我们却很难发现。到现在我知道了，是有个人在背后捣鬼，这个人就是文局长你吧？”
文玺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起来，静静地听着蒋康鹏讲。
“凶手能取用枪库里的枪，射击技能娴熟，抹除对自己不利的证据，这几项一一叠加下来恐怕整个云川市局就只有你文局长符合。首先，在案发前一个星期，你给枪库的晚班的看管人员下命令，说晚上12点以后不用值班，可在宿舍休息，出现紧急情况赶到枪库即可。枪库的钥匙，除了两名保管人员有，就只有你这个局长会有。你应该就是趁着保管人员休息的时候去枪库偷了一把备用的格洛克手枪，之后将这把备用手枪和郑涵的配枪调包。拿着郑涵的手枪杀了韩瑞峰和赵雅萱，之后在晚上，趁郑涵不在办公室的时候，再次将两把枪调包。但你没有想到的是，郑涵在2月27日的缉毒行动中开了一枪，证明了他的配枪被调过包。果然是天算不如人算。”
“还有呢？就凭这个你就敢断定我是凶手？这完全是就是异想天开。你来跟我说话之前有没有动过脑子？没有经过严密的逻辑推理，就来我面前大放厥词，浪费一个局长的宝贵时间是不是很兴奋？自己从公安部空降下来，想一举告破地方警队大阴谋？你是不是太嫩了？”
蒋康鹏笑笑：“文局长，你急什么？听我说完也不迟啊。你为了掩盖自己的换枪行动，让自己的侄子来市局管理监控视频，而这些视频全都意外的消失了，关闭视频监控是你授意的对吧？你侄子已经全说了，你要不要听听？”
说着蒋康鹏便掏出一个u盘，摆在文玺的面前，文玺却不为所动。蒋康鹏知道，能坐在局长这个位子上的人，都不简单，无论内心怎样波涛汹涌，也绝不会在脸上表现出一分来。
不把铁证摆在他面前，他是不会说的。
“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那你能告诉我2月27日下午两点开始你在哪吗？为什么治安队的警员来找你时，却发现你不在办公室？”
“我去办事也要向你汇报吗？”文玺的态度依旧强硬，但说的话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有力。
“这个你现在不解释也没关系。你知道赵雅萱的身份吗？”
“什么身份？她不就是一个户籍科的民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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