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重新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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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警员不禁暗中捏了一把汗，虽说重新调查麻烦了一点，但没有追究他们刑讯逼供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所有人表面唯唯诺诺，心里却在互相怀疑，谁是那个告密者？
到了晚上，李南星已经知道了答案。在3月6日的时候，苏瑞瑞来省厅看过郑涵，那天郑涵刚刚受完刑。郑涵c苏瑞瑞c蒋康鹏三人又都是东海警官学院的，苏瑞瑞和蒋康鹏也许早有关系。
看来这蒋康鹏是来当包青天的啊，可惜这郑涵不是窦娥，没法给他平冤昭雪。
“行动！”
“不要跑！”
“再跑开枪了！”
郑涵不知道自己在拿，四周一边漆黑，他什么也看不见，但却能感受到危险的靠近。那些声音越来越近，从四面八方传来，恐惧将他整个笼罩。
忽然之间，场景又变换了。蓝天白云，晴空万里。自己站在田径场上，这看台，这人群，自己又回到了警校。
可自己一眨眼，四周的人又通通消失，“嗡嗡”声传来。抬头一看，无数直升飞机在上空盘旋，数不清的哈雷摩托从平地冲出。自己被团团围住。仿佛有一万只枪在对着自己，面前的有的只是黑洞洞的枪口。
“开火！”
似乎能感受到弹丸穿过自己的身体，空气之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这一刻，仿佛什么都结束了，一切都解脱了。
郑涵倒在草坪上，还能感受到草上的露珠。睁眼看见好几张人脸凑了过来，有赵雅萱，有韩瑞峰，有苏瑞瑞，有汤颖帆，有徐法医自己认识过的人此刻都在注视着自己。他只想逃，避开众人的目光。
草坪开始下陷，地面不复存在。自己掉入深渊，不断下坠，想呼喊，却发不出声音，要抗拒，却无法控制身体。郑涵再次感觉自己被黑暗笼罩，被世界抛弃。
“不！”
郑涵猛地坐起来，看见了监室外的警员不解地看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梦啊。
那警员命令道：“赶紧收拾收拾，今天要提审。”
郑涵心中一阵心酸，就在一个月前，自己还是云川市局的刑侦队长。而如今，却沦为阶下囚，遭百般侮辱，这种心理反差实在是太大了，换做其他人也不可能接受得了。
“嘿，快点，磨蹭什么呢？”门外的呵斥道。
“我没做，我就是被人陷害的。”
郑涵的话一直萦绕在蒋康鹏的心里，因为他和郑涵认识，不方便亲自审讯，只好在单向镜一旁观察。实在太难以想象了，那么精干的一个人，短短一个多星期竟然会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看到郑涵的第一眼，蒋康鹏不敢相信那是他认识的郑涵。
郑涵是不是凶手，他不知道，但现在掌握的所有证据都不利于郑涵。如果郑涵说的是真的，那凶手只可能是警队的人，这个人就在云川警队内，否则凶手是无法将枪掉包的。
但蒋康鹏把他的想法告诉了李南星之后，却受到了一阵嘲讽：“蒋警官，你也太天真了吧。这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我看郑涵现在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看我们今天态度好就又翻供了。而且这去市局调查，不好做。”
蒋康鹏真想把杯子里的水泼在李南星脸上，还翻供？供词怎么来的他还没有追究，现在居然来和他说翻供。但表面还是装作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李队，既然有这个可能，我们就应该去检验一下，如果是假的，那就排除，郑涵也无话可说。如果是真的，我们不去查，那岂不是放过了真凶？”
李南星说不过他，只好点头，便跟着蒋康鹏去了云川市局。
一行人来到市局，孙宇已经在门口等候。在来之前，李南星已经通知了云川市局，让他们做好准备。
蒋康鹏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要求查看云川市局内的监控录像。孙宇得到指示，省厅来的人想看什么，就带他们看什么。
孙宇带着他们来到了监控室，由于监控的市局内部，所以有专人负责。但孙宇敲门的时候，门内却毫无反应。孙宇连忙解释：“可能是上厕所去了，我去找找看。”
过了七八分钟，孙宇和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赶了过来。蒋康鹏看着这个胖子，心里一阵鄙夷，这样的人也能进云川市局工作？
刚打开门，所有人都被迎面而来的灰尘呛到了。
“咳咳咳，你这多久没清理了？”李南星问道。
那胖子只是傻笑，不说话。看他这个样子，在场所有人都想给他脸上来一拳。
蒋康鹏看他鼓捣了半天也没把监控调出来，不禁怒了。
“起开。”那胖子看看蒋康鹏，不敢多说，只好站起。
蒋康鹏这种常年待在公安部的人对这些设备还是很熟的，但他却绝望了，这些监控根本没开。
“为什么视频监控没开？”
“呃，这个，这个，没必要开吧。这里公安局，又不可能有小偷偷到公安局来。所以就没开了，还为国家省点电。”
而那个胖子却还在傻乎乎的笑，蒋康鹏真想把手上的键盘砸在他脸上。
“你警号多少？”
“啊？什么警号？”
“我问你警号多少？”
李南星见情况不对，赶忙拉着蒋康鹏退了出去。
“蒋警官算了，这人是局长家的亲戚，就安排来看监控了。既然监控查不到，我们去调查一下当天谁在市局好了。”
蒋康鹏强压怒火，不想再多说什么。
把这里的事交给李南星，自己带着两个人去了郑涵家。
郑涵住在世纪公寓，有停车场，如果郑涵是开车外出，必然会在停车场的出入口的监控里留下影像。蒋康鹏来到物业，出示了警官证，很快就看到了监控画面。从2月27日7点开始，看到了郑涵的车驶入停车场，之后就是车辆不断出入。蒋康鹏其实心里并不相信能在监控中找到郑涵的车，这样做其实就是排除一种可能性。
但接下来的一幕，确让他吃惊。按照郑涵的说法，他从早上回家开始就在睡觉，一直睡到了下午五点，那他的车怎么会在下午两点的时候离开停车场？
蒋康鹏拷贝了一份，让省厅的人带着监控视频回去。他想在四周转转。
三月的东海是很舒服的，凉风习习，绿树成荫。如果没有案件，这样走着是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再一次来到审讯室，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又多了许多对郑涵不利的证据。郑涵感觉现在已经百口莫辩，调查不仅没有证明他的清白，反而使他越来越像凶手。郑涵感觉到了一股力量，一股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就是这股力量把自己拖进旋涡。
审讯员把证据排列在郑涵面前，郑涵也开始怀疑这起案子究竟是不是自己做的。自己的手枪的最重要的证据，如果不是这把手枪是无法断定自己就是凶手。但赵雅萱和韩瑞峰死的时候，自己的配枪就在自己的枕头下面，不可能被调包。
那也就是说这把枪是在回市局，放在办公室的时候被调包的。但为什么这把枪的枪号和自己的配枪一样？每次都是这样，一想到这里就卡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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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李南星已经知道了答案。在3月6日的时候，苏瑞瑞来省厅看过郑涵，那天郑涵刚刚受完刑。郑涵c苏瑞瑞c蒋康鹏三人又都是东海警官学院的，苏瑞瑞和蒋康鹏也许早有关系。
看来这蒋康鹏是来当包青天的啊，可惜这郑涵不是窦娥，没法给他平冤昭雪。
“行动！”
“不要跑！”
“再跑开枪了！”
郑涵不知道自己在拿，四周一边漆黑，他什么也看不见，但却能感受到危险的靠近。那些声音越来越近，从四面八方传来，恐惧将他整个笼罩。
忽然之间，场景又变换了。蓝天白云，晴空万里。自己站在田径场上，这看台，这人群，自己又回到了警校。
可自己一眨眼，四周的人又通通消失，“嗡嗡”声传来。抬头一看，无数直升飞机在上空盘旋，数不清的哈雷摩托从平地冲出。自己被团团围住。仿佛有一万只枪在对着自己，面前的有的只是黑洞洞的枪口。
“开火！”
似乎能感受到弹丸穿过自己的身体，空气之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这一刻，仿佛什么都结束了，一切都解脱了。
郑涵倒在草坪上，还能感受到草上的露珠。睁眼看见好几张人脸凑了过来，有赵雅萱，有韩瑞峰，有苏瑞瑞，有汤颖帆，有徐法医自己认识过的人此刻都在注视着自己。他只想逃，避开众人的目光。
草坪开始下陷，地面不复存在。自己掉入深渊，不断下坠，想呼喊，却发不出声音，要抗拒，却无法控制身体。郑涵再次感觉自己被黑暗笼罩，被世界抛弃。
“不！”
郑涵猛地坐起来，看见了监室外的警员不解地看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梦啊。
那警员命令道：“赶紧收拾收拾，今天要提审。”
郑涵心中一阵心酸，就在一个月前，自己还是云川市局的刑侦队长。而如今，却沦为阶下囚，遭百般侮辱，这种心理反差实在是太大了，换做其他人也不可能接受得了。
“嘿，快点，磨蹭什么呢？”门外的呵斥道。
“我没做，我就是被人陷害的。”
郑涵的话一直萦绕在蒋康鹏的心里，因为他和郑涵认识，不方便亲自审讯，只好在单向镜一旁观察。实在太难以想象了，那么精干的一个人，短短一个多星期竟然会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看到郑涵的第一眼，蒋康鹏不敢相信那是他认识的郑涵。
郑涵是不是凶手，他不知道，但现在掌握的所有证据都不利于郑涵。如果郑涵说的是真的，那凶手只可能是警队的人，这个人就在云川警队内，否则凶手是无法将枪掉包的。
但蒋康鹏把他的想法告诉了李南星之后，却受到了一阵嘲讽：“蒋警官，你也太天真了吧。这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我看郑涵现在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看我们今天态度好就又翻供了。而且这去市局调查，不好做。”
蒋康鹏真想把杯子里的水泼在李南星脸上，还翻供？供词怎么来的他还没有追究，现在居然来和他说翻供。但表面还是装作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李队，既然有这个可能，我们就应该去检验一下，如果是假的，那就排除，郑涵也无话可说。如果是真的，我们不去查，那岂不是放过了真凶？”
李南星说不过他，只好点头，便跟着蒋康鹏去了云川市局。
一行人来到市局，孙宇已经在门口等候。在来之前，李南星已经通知了云川市局，让他们做好准备。
蒋康鹏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要求查看云川市局内的监控录像。孙宇得到指示，省厅来的人想看什么，就带他们看什么。
孙宇带着他们来到了监控室，由于监控的市局内部，所以有专人负责。但孙宇敲门的时候，门内却毫无反应。孙宇连忙解释：“可能是上厕所去了，我去找找看。”
过了七八分钟，孙宇和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赶了过来。蒋康鹏看着这个胖子，心里一阵鄙夷，这样的人也能进云川市局工作？
刚打开门，所有人都被迎面而来的灰尘呛到了。
“咳咳咳，你这多久没清理了？”李南星问道。
那胖子只是傻笑，不说话。看他这个样子，在场所有人都想给他脸上来一拳。
蒋康鹏看他鼓捣了半天也没把监控调出来，不禁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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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康鹏这种常年待在公安部的人对这些设备还是很熟的，但他却绝望了，这些监控根本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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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警号？”
“我问你警号多少？”
李南星见情况不对，赶忙拉着蒋康鹏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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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康鹏强压怒火，不想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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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涵住在世纪公寓，有停车场，如果郑涵是开车外出，必然会在停车场的出入口的监控里留下影像。蒋康鹏来到物业，出示了警官证，很快就看到了监控画面。从2月27日7点开始，看到了郑涵的车驶入停车场，之后就是车辆不断出入。蒋康鹏其实心里并不相信能在监控中找到郑涵的车，这样做其实就是排除一种可能性。
但接下来的一幕，确让他吃惊。按照郑涵的说法，他从早上回家开始就在睡觉，一直睡到了下午五点，那他的车怎么会在下午两点的时候离开停车场？
蒋康鹏拷贝了一份，让省厅的人带着监控视频回去。他想在四周转转。
三月的东海是很舒服的，凉风习习，绿树成荫。如果没有案件，这样走着是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再一次来到审讯室，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又多了许多对郑涵不利的证据。郑涵感觉现在已经百口莫辩，调查不仅没有证明他的清白，反而使他越来越像凶手。郑涵感觉到了一股力量，一股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就是这股力量把自己拖进旋涡。
审讯员把证据排列在郑涵面前，郑涵也开始怀疑这起案子究竟是不是自己做的。自己的手枪的最重要的证据，如果不是这把手枪是无法断定自己就是凶手。但赵雅萱和韩瑞峰死的时候，自己的配枪就在自己的枕头下面，不可能被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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