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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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清早，苏城果然应了昨晚的承诺，强硬地拉着路漫跑去商场。两人挑完这家选那家，选完那家回这家，虽苏城最初是说仅送给路漫一件衣服，可一圈逛了下来，两人的手里都多了好多大大小小的袋子。
虽然买的东西里基本都是苏城自己的，但路漫还是觉得亚历山大，因为即使她的东西仅占一小部分，却依然大大超出了她的预算。
她看着苏城又非常麻利地刷了一条初春穿的针织小外套，塞到她手里，表情越来越不自然起来。
“累了吗？”苏城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
路漫点点头，抱歉的笑了笑。
她不是体力累，是心累，她真的不擅长和苏城相处，和少女在一起的时候，她没法像和夏星辰那样随意，反而是绷紧了全身每一根神经，做任何动作c说任何话都要深思熟虑。
苏城这样的女孩离她的世界太过遥远。
“那就休息一会吧，也逛了一上午了。”苏城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把路漫拉到一家小甜品站里。甜品站价格牌上的数字晃的路漫眼睛疼，她低下头，心底冷汗直流。
“好有成就感啊~”点好甜品坐下之后，苏城双手托住下巴，开心地说。“今天买的东西，你之后都要穿哦，我会检查。”
路漫不自然地缩缩脖子，把两只手各自伸进相反的袖子里，像杨白劳一样蜷缩在座位上。
“这样的动作以后也都不许做。”苏城调皮地点了点路漫的额头。
苏城像她的死穴，路漫迟疑了一下，还是顺从地照做了。她喝了一口温热的樱花牛奶，小声开口道：
“买的东西是不是太多了？”
苏城一愣，四下瞄了一圈围绕在身侧的纸袋。“多么？没事，你的我都送给你。”
路漫知道，能在十五中读书的孩子家非富即贵，但平日里，无论是修远修杰c或是夏星辰，都从来没有给过她特别的压力，而程楚轩，也顶多是狂傲了点，在大手大脚上这一点不及苏城半分。虽然因为爸爸的原因，路漫的生活也从来都不差，但妈妈告诉她，做人要勤俭，而她，便一直把这两个字刻在自己的骨子里。
况且，无功不受禄，莫名其妙接受苏城馈赠的这种事，她做不来。
“我刚才记录了一下，我的东西的总价是4294元。”路漫亮出手机计算器给苏城。“虽然我不能一次给你，但是会慢慢还的。”
“你在说什么啊？”苏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说了我送给你呀。”
“不行，我没什么理由接受你的东西。”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还要什么理由？”
“不”
路漫争辩的话音还未落，她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是程楚轩打来的。
“喂。”她接起。
“喂，路漫，你在干嘛呢？”程楚轩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没心没肺的，而且他应该是在什么人流聚集的地方，因为背景音比较嘈杂。
“我在逛街。”
“逛街？真是少见。和谁？我记得夏星辰放假前说寒假她们全家要去农村老家过年的。”
“苏城。”
程楚轩在电话那头明显停顿了一下，估计是吓到了。“你c和她？什么时候”
“偶~然~遇~到~”苏城似是猜到了程楚轩会惊讶，她笑嘻嘻地凑近话筒，替路漫回答道。
“咳咳。”程楚轩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那你们现在在哪儿，我有点东西想给你，我们见个面吧。”
“东西？什么东西？”
“我们在星厦商城。”苏城又抢了话。
“好巧，我也在那，你们具体在哪个位置？”
“地下一层，ffee。”苏城变成了路漫的全权代言人，然后在路漫有点责怪的眼神中吐了吐舌。
十分钟后，程楚轩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她们面前，他手里提着一只纸袋，纸袋里面是用蓝色包装纸包着的方方正正的盒子。
“送给你。”他将纸袋递给路漫。
“这是什么？”路漫没有接。
“别管是什么，给你的礼物。”
“好。”苏城又做了主，给路漫接下了。
“苏城！”路漫有点生气。
“这是为了报答你教我学习，让我这次考试能考出这么好的成绩的。”程楚轩解释道。
路漫抿抿嘴，开口道：“都是朋友，不用送礼物。”
“为什么不用，当然用~”苏城跳了出来，站在二人中间。“刚才我说我送你东西，你觉得你什么都没做，没理由收，可现在程楚轩送你礼物是有原因的，你帮了他！”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成绩这么好，可能不理解像程楚轩这种常年倒数第一的心情。”苏城眨眨眼。“如果下学期你继续帮他学习，让他能留在十五中读高中，你知道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路漫茫然的摇摇头，留在十五中？十五中不就是小c初c高连读吗？
“苏城说的没错。”程楚轩挠挠头。“我这次考的这么好，我爸特开心，给了我好多奖励，这不，给你送完礼物之后，一会我们就要飞海市度假了，这一切都是托你的福。”
“哪有那么夸张。”
“有的。”程楚轩认真地点头道：“如果没有你，我这个寒假，估计每天都要在我爸和我妈的混合双打中度过。”
“噗嗤。”苏城笑了出来。“你是不是特感谢漫漫。”
“当然了！而且下学期，我也还想让你继续给我辅导功课，我想留在十五中。”程楚轩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消失在嗓子眼里。
“没问题啊，不就是直升本校吗？”路漫不解地问。
“一看你就不知道十五中的恐怖，由我来给你科普一下。”苏城摇摇头，老成地将双手放在身后，踱起方步。“十五中的小学和初中可以说有钱就能进来，但是高中就不是了。十五中的高中升学率与重点大学入学率是北城数一数二的，全市的尖子生都挤破了脑袋想进来，在高中这么重要的阶段，很多家长已经不在乎学费，钱是什么，钱乃身外之物。那么就是说，每年的中考，会有大批量外来学生涌入十五中，可十五中的入学人数又是固定的，所以”她指向程楚轩：“像原来的程楚轩和夏星辰，估计就是会被十五中淘汰，流入外面那些三流高中的可怜虫了。”
程楚轩赞同地猛点头。
“而且十五中的高中部很严格的，你别看只和九年级隔了一个小小的花园，比八年级距我们都近，可是那个花园是个黑洞，只要穿过去，高中部就是另一个世界。虽然我们这么懒散地过了初中三年，可你千万别以为高中也会这样。”
“你怎么知道？”路漫问。
“追我的学长和我说的。”她害羞地垂下眼眸。“而且不止一个学长，我是综合了他们的消息自己提炼的。”
路漫下意识看向程楚轩，因为没记错的话，国庆节期间在小荒山上，她的确是见到了他对苏城状似告白失败的场景。
“但是高中的制服好看！不再像我们现在这种肥肥大大丑死了的运动衫。”苏城眼睛一亮。“是小裙子，听说有这么短！”她比划了一番自己的大腿。
路漫当然不在乎高中校服是怎样的，她将目光移向挂在苏城手臂上的小纸袋，虽然听苏城讲了这么多，可她还是不太好意思收下程楚轩的礼物，更何况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那东西送到了，我就先走了，一会要赶飞机。”程楚轩说。
苏城搞怪地撞了撞程楚轩的胳膊，笑道：“放心吧，你的礼物，我会督促漫漫收下的。”
“你别靠我这么近。”程楚轩皱起眉头。“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你不用勾引我。”
“咦？”苏城却丝毫没有生气，她眯起眼睛，狡猾地看向程楚轩：“不喜欢我了，那你现在喜欢谁啊？漫漫吗？”
程楚轩一滞，耳根立刻泛起红色。
“我谁也不喜欢，走了！”他吼了一句，转身跑出了甜品店。
“我会帮你哒~”完全没有顾忌到路漫的反应，苏城双手做喇叭状，朝跑远的程楚轩喊道。直到程楚轩大跨步地跑下正在运行中的电梯，她才回过头，春风满面地对路漫说：“要确立男女朋友关系的话就趁现在哦，升上高中之后，真的很有会多外来敌人出现的。”
可出乎她意料的，路漫对这个话题居然从最开始就没有听到耳朵里。她一心纠结在程楚轩的礼物上，此时也是正盯着那个小盒子，眉头紧锁。
“啊？你说什么？”她只隐约听到了苏城的声音，可却没听到她说话的内容。
“我真是服了你了。”苏城叹口气，走到她身边坐下。她一把夺过那个盒子，两下扯开了包装纸。“好奇就看看嘛，有什么大不了。”
“诶！”路漫阻挡不及，盒子的外表已经裸露出来。
是一部最新款的手机。
“哇哦。”苏城小声惊呼。“我都还没换到这个系列呢。”
可路漫的脸却皱得更厉害了，她知道这个的价格，即使算成接受程楚轩对她的谢意，可这部手机的价格也已经远远超过了她付出的劳动——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不行，我不能要。”她起身，想去追程楚轩。
“你怎么就不能学会接受别人的好意呢？”苏城按住她，表情严肃了起来。“他情愿送给你的，你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太贵了。”
“他爸是北城有头有脸的大官，她妈开的店全球连锁，他差你这一部破手机？”
“对他来说是那样，可对我来说”
“你就接受吧，他喜欢你啊，如果你连他的礼物都不收，他得多没面子，以他的性格，说不定你们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喜欢？”路漫终于听到了苏城话里的重点。
“是啊，你那么帮他，他不喜欢你才怪。”看路漫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了，苏城才松了口气，语气放缓。“他挺好的，家里有钱，人很蠢，最适合谈恋爱。”
“他不蠢。”路漫下意识反驳道。
“哈哈，这就开始帮他说话了呀。”苏城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手机盒放到装着路漫新衣服的纸袋里，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喝起饮料。“你俩特合适，真的。”
“我们不是”
“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啊~女才男貌，特别好。”
苏城气场太强，路漫无法反抗，她低下头抿唇，语气变得沉闷：“你为什么要撮合我和程楚轩。”
“”苏城楞了一下，但马上恢复阳光灿烂的笑脸：“当然因为我们俩是朋友呀，他对你好，我就希望你能和他在一起。”
路漫没有再说话，她看着周围买到的每一样东西，轻轻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
我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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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买的东西里基本都是苏城自己的，但路漫还是觉得亚历山大，因为即使她的东西仅占一小部分，却依然大大超出了她的预算。
她看着苏城又非常麻利地刷了一条初春穿的针织小外套，塞到她手里，表情越来越不自然起来。
“累了吗？”苏城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
路漫点点头，抱歉的笑了笑。
她不是体力累，是心累，她真的不擅长和苏城相处，和少女在一起的时候，她没法像和夏星辰那样随意，反而是绷紧了全身每一根神经，做任何动作c说任何话都要深思熟虑。
苏城这样的女孩离她的世界太过遥远。
“那就休息一会吧，也逛了一上午了。”苏城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把路漫拉到一家小甜品站里。甜品站价格牌上的数字晃的路漫眼睛疼，她低下头，心底冷汗直流。
“好有成就感啊~”点好甜品坐下之后，苏城双手托住下巴，开心地说。“今天买的东西，你之后都要穿哦，我会检查。”
路漫不自然地缩缩脖子，把两只手各自伸进相反的袖子里，像杨白劳一样蜷缩在座位上。
“这样的动作以后也都不许做。”苏城调皮地点了点路漫的额头。
苏城像她的死穴，路漫迟疑了一下，还是顺从地照做了。她喝了一口温热的樱花牛奶，小声开口道：
“买的东西是不是太多了？”
苏城一愣，四下瞄了一圈围绕在身侧的纸袋。“多么？没事，你的我都送给你。”
路漫知道，能在十五中读书的孩子家非富即贵，但平日里，无论是修远修杰c或是夏星辰，都从来没有给过她特别的压力，而程楚轩，也顶多是狂傲了点，在大手大脚上这一点不及苏城半分。虽然因为爸爸的原因，路漫的生活也从来都不差，但妈妈告诉她，做人要勤俭，而她，便一直把这两个字刻在自己的骨子里。
况且，无功不受禄，莫名其妙接受苏城馈赠的这种事，她做不来。
“我刚才记录了一下，我的东西的总价是4294元。”路漫亮出手机计算器给苏城。“虽然我不能一次给你，但是会慢慢还的。”
“你在说什么啊？”苏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说了我送给你呀。”
“不行，我没什么理由接受你的东西。”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还要什么理由？”
“不”
路漫争辩的话音还未落，她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是程楚轩打来的。
“喂。”她接起。
“喂，路漫，你在干嘛呢？”程楚轩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没心没肺的，而且他应该是在什么人流聚集的地方，因为背景音比较嘈杂。
“我在逛街。”
“逛街？真是少见。和谁？我记得夏星辰放假前说寒假她们全家要去农村老家过年的。”
“苏城。”
程楚轩在电话那头明显停顿了一下，估计是吓到了。“你c和她？什么时候”
“偶~然~遇~到~”苏城似是猜到了程楚轩会惊讶，她笑嘻嘻地凑近话筒，替路漫回答道。
“咳咳。”程楚轩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那你们现在在哪儿，我有点东西想给你，我们见个面吧。”
“东西？什么东西？”
“我们在星厦商城。”苏城又抢了话。
“好巧，我也在那，你们具体在哪个位置？”
“地下一层，ffee。”苏城变成了路漫的全权代言人，然后在路漫有点责怪的眼神中吐了吐舌。
十分钟后，程楚轩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她们面前，他手里提着一只纸袋，纸袋里面是用蓝色包装纸包着的方方正正的盒子。
“送给你。”他将纸袋递给路漫。
“这是什么？”路漫没有接。
“别管是什么，给你的礼物。”
“好。”苏城又做了主，给路漫接下了。
“苏城！”路漫有点生气。
“这是为了报答你教我学习，让我这次考试能考出这么好的成绩的。”程楚轩解释道。
路漫抿抿嘴，开口道：“都是朋友，不用送礼物。”
“为什么不用，当然用~”苏城跳了出来，站在二人中间。“刚才我说我送你东西，你觉得你什么都没做，没理由收，可现在程楚轩送你礼物是有原因的，你帮了他！”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成绩这么好，可能不理解像程楚轩这种常年倒数第一的心情。”苏城眨眨眼。“如果下学期你继续帮他学习，让他能留在十五中读高中，你知道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路漫茫然的摇摇头，留在十五中？十五中不就是小c初c高连读吗？
“苏城说的没错。”程楚轩挠挠头。“我这次考的这么好，我爸特开心，给了我好多奖励，这不，给你送完礼物之后，一会我们就要飞海市度假了，这一切都是托你的福。”
“哪有那么夸张。”
“有的。”程楚轩认真地点头道：“如果没有你，我这个寒假，估计每天都要在我爸和我妈的混合双打中度过。”
“噗嗤。”苏城笑了出来。“你是不是特感谢漫漫。”
“当然了！而且下学期，我也还想让你继续给我辅导功课，我想留在十五中。”程楚轩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消失在嗓子眼里。
“没问题啊，不就是直升本校吗？”路漫不解地问。
“一看你就不知道十五中的恐怖，由我来给你科普一下。”苏城摇摇头，老成地将双手放在身后，踱起方步。“十五中的小学和初中可以说有钱就能进来，但是高中就不是了。十五中的高中升学率与重点大学入学率是北城数一数二的，全市的尖子生都挤破了脑袋想进来，在高中这么重要的阶段，很多家长已经不在乎学费，钱是什么，钱乃身外之物。那么就是说，每年的中考，会有大批量外来学生涌入十五中，可十五中的入学人数又是固定的，所以”她指向程楚轩：“像原来的程楚轩和夏星辰，估计就是会被十五中淘汰，流入外面那些三流高中的可怜虫了。”
程楚轩赞同地猛点头。
“而且十五中的高中部很严格的，你别看只和九年级隔了一个小小的花园，比八年级距我们都近，可是那个花园是个黑洞，只要穿过去，高中部就是另一个世界。虽然我们这么懒散地过了初中三年，可你千万别以为高中也会这样。”
“你怎么知道？”路漫问。
“追我的学长和我说的。”她害羞地垂下眼眸。“而且不止一个学长，我是综合了他们的消息自己提炼的。”
路漫下意识看向程楚轩，因为没记错的话，国庆节期间在小荒山上，她的确是见到了他对苏城状似告白失败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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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漫当然不在乎高中校服是怎样的，她将目光移向挂在苏城手臂上的小纸袋，虽然听苏城讲了这么多，可她还是不太好意思收下程楚轩的礼物，更何况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那东西送到了，我就先走了，一会要赶飞机。”程楚轩说。
苏城搞怪地撞了撞程楚轩的胳膊，笑道：“放心吧，你的礼物，我会督促漫漫收下的。”
“你别靠我这么近。”程楚轩皱起眉头。“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你不用勾引我。”
“咦？”苏城却丝毫没有生气，她眯起眼睛，狡猾地看向程楚轩：“不喜欢我了，那你现在喜欢谁啊？漫漫吗？”
程楚轩一滞，耳根立刻泛起红色。
“我谁也不喜欢，走了！”他吼了一句，转身跑出了甜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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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出乎她意料的，路漫对这个话题居然从最开始就没有听到耳朵里。她一心纠结在程楚轩的礼物上，此时也是正盯着那个小盒子，眉头紧锁。
“啊？你说什么？”她只隐约听到了苏城的声音，可却没听到她说话的内容。
“我真是服了你了。”苏城叹口气，走到她身边坐下。她一把夺过那个盒子，两下扯开了包装纸。“好奇就看看嘛，有什么大不了。”
“诶！”路漫阻挡不及，盒子的外表已经裸露出来。
是一部最新款的手机。
“哇哦。”苏城小声惊呼。“我都还没换到这个系列呢。”
可路漫的脸却皱得更厉害了，她知道这个的价格，即使算成接受程楚轩对她的谢意，可这部手机的价格也已经远远超过了她付出的劳动——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不行，我不能要。”她起身，想去追程楚轩。
“你怎么就不能学会接受别人的好意呢？”苏城按住她，表情严肃了起来。“他情愿送给你的，你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太贵了。”
“他爸是北城有头有脸的大官，她妈开的店全球连锁，他差你这一部破手机？”
“对他来说是那样，可对我来说”
“你就接受吧，他喜欢你啊，如果你连他的礼物都不收，他得多没面子，以他的性格，说不定你们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喜欢？”路漫终于听到了苏城话里的重点。
“是啊，你那么帮他，他不喜欢你才怪。”看路漫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了，苏城才松了口气，语气放缓。“他挺好的，家里有钱，人很蠢，最适合谈恋爱。”
“他不蠢。”路漫下意识反驳道。
“哈哈，这就开始帮他说话了呀。”苏城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手机盒放到装着路漫新衣服的纸袋里，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喝起饮料。“你俩特合适，真的。”
“我们不是”
“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啊~女才男貌，特别好。”
苏城气场太强，路漫无法反抗，她低下头抿唇，语气变得沉闷：“你为什么要撮合我和程楚轩。”
“”苏城楞了一下，但马上恢复阳光灿烂的笑脸：“当然因为我们俩是朋友呀，他对你好，我就希望你能和他在一起。”
路漫没有再说话，她看着周围买到的每一样东西，轻轻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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