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收复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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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结束，西街掌柜来的时候三五成群，相谈甚欢。走的时候，却都沉默不语，各行其道。
只不过，那些大掌柜很快又汇合到了一起，以李成户为首，这些大掌柜沉着脸商谈起来。
“他封不练这是在逼我们和他鱼死网破！”
“没错，欺人太甚，李兄，我看我们马上就雇佣杀手先杀了他封不练！”
沉着脸拍了一下桌子，让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李成户低声说道：“都冷静一点，非到最后关头，我等万万不可鱼死网破。”
他这句话，的确是让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
商人逐利，这些人能做到大掌柜，平日里自然都是能忍让就忍让，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刚才那些话，实际上大多只是气话而已。
他们是商人，不是绿林好汉，没有那种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气魄。
终于，还是李成户先说话了：“其实仔细想想，诸位也没必要太着急，那封不练虽然招揽了那些小掌柜，但我等将他们放在眼里过吗？”
众人纷纷点头，实际上也正是如此，小掌柜虽然人数多，但这西街四分之三的店铺，却是集中在他们这些人手中。
封不练这招釜底抽薪虽然抽走了他们不少血，但却不是心血。
而此时，李成户的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那些叛徒们不是敢背叛我们吗，那么他们也应该做好觉悟，被我们打压的觉悟！”
互相对视了一眼，在场的大掌柜眼中都露出了激动的神情，立即有人惊声道：“没错，区区一些小掌柜，想要打压他们，我们有的是办法。”
点了点头，李成户大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相信在经历了这件事之后，那些家伙不但会乖乖地回来我们这边，而且再也不敢生出什么别的心思了。”
第二天一早，许多小掌柜便堵在了封不练的门前，哭爹喊娘。
走出屋舍，封不练环顾一眼，而后淡然道：“被那些大掌柜的打压了？”
小掌柜们先是一愣，随后纷纷叫苦道：“封少主，您说得不错啊，今天早上刚开张，我们就发现客人少了许多。
出去一打听，才知道那些大掌柜全部都拉低了市价，干出了赔本赚吆喝的事情。您应该也知道，那些大掌柜赔得起，我们却赔不起啊，这样子下去的话，我们可怎么活啊！”
淡然一笑，封不练胸有成竹道：“他们喜欢打价格战就让他们去打好了，诸位先稍安勿躁，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一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封不练都这样说了，这些小掌柜心中虽然半信半疑，却也不再闹下去了，纷纷告辞离去。
站在封不练身旁，周管家好奇道：“少主，您有什么好办法？如果不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恐怕这些小掌柜可能会立即背叛我们。”
微笑着摇了摇头，封不练笃定道：“合约都欠了，账房先生也安插过去了，他们真以为我们封家想加入就加入，想离开就离开吗？”
瞪大了眼睛，周管家万万没想到，封不练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管的意思。
就这样，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大掌柜仍旧在恶意压低价格，眼见封不练这边没反应，小掌柜们不得已也只能压价销售。
可他们这么做，更刺激了大掌柜们，使得他们再度压低了价格。
终于有人受不了了，于是再度纠结其他人，堵在了封不练的门前。然而这次出来的，却不是封不练，而是周管家。
咳嗽了一声，周管家扬声说道：“我们家少主有重要的事情去办，要五天后才能回来，大家过几天再来吧。”
这些小掌柜们不相信，于是便闯了进去，却根本没找到封不练，只得败兴而去。
一转眼又是几天过去，许多小掌柜已经撑不住了，而此时，大掌柜们也非常合时宜的派来了人，说可以给他们一个回归商会的机会。
于是，便有一些小掌柜开始驱赶封家派来的账房先生，并扬言要退出封家。
可就在这个时候，封不练却来了，而且是带着衙门的人来的。
扬了扬手中的合约，封不练微笑着说道：“合约上白纸黑字写着，也有着诸位的画押，合约期限为十年，在那之前，如果诸位掌柜想要强行退出，就必须缴纳百万两白银作为赔偿。现在，我看谁还敢赶我们封家的账房先生！”
那日签字签的匆忙，这些小掌柜也没注意到合约中的陷阱，此刻封不练带着衙门的人来了，一时之间全都傻眼了。
咳嗽了一声，那个已经被封不练买通的捕头站出来说道：“诸位，违背了合约就要缴纳罚金，如果交不起罚金，那我可就要带他回衙门里坐坐了。”
小掌柜们相视无言，脸上满是苦涩的神情，最终都只能妥协。
封不练顺势召集了他们，并给给他们出了一条生路，三天之内，转让店铺，他们还是掌柜，却只是名义上的掌柜，并且以后只会给他们两成利。
小掌柜们心中几乎把封不练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可却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答应封不练的要求。就这样，小掌柜们麾下几十间铺子，全部都成为了封不练的囊中之物。
而在得知了这件事之后，大掌柜们也是纷纷骂娘了，不得已停下了价格战。
毕竟打价格战对他们来说也是很伤元气的，如果能将那些小掌柜收回麾下还好，但如今既然没可能了，继续打下去对他们简直百害无一利。
“好！好他个封不练！这一手借刀杀人简直厉害，不但让我们自相残杀都耗损了元气，而且还顺势彻底收复了那些小掌柜的店铺，他这是在逼我们啊”
这次，就连李成户也有些失态了，一次次栽倒在封不练手下，纵使他脾气再好，如今也有些坐不住了。
而此时，突然有一个掌柜疑虑道：“可我还是不明白，他封不练的目的是掌控整个西街，但如今他彻底将我们得罪死了，得到的也不过是四分之一的西街，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啊，他的目的是什么呢？”眉头紧蹙，李成户捏着手中的佛珠，却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很快就明白了，不过当他们明白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第二天，封不练就开始了他的雷霆手段，诸位大掌柜首先面临的是衙门的查封。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他们的那些记录着灰色收入的黑帐竟然全到了衙门手中。
用了好几天，花了大价钱，这些大掌柜们才被放了出来。而在这个时候，整个西街已经完全面目全非了。
在他们不在的这几天，封不练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首先是用小混混扰乱他们的生意，在他们旗下的产业闹事，大大锐减了客流。
之后还暗自传出了许多谣言，比如飘香楼的肉都是老鼠肉，比如华裳稠的衣服都是在死人身上扒下来改的。这些谣言可信度不高，但口口相传之后，假的也成了真的。
除此之外，他还买通了许多大掌柜手下的管事，让他们恶意调高价格，原本一两银子就能解决的一桌酒席，直接改成十两，谁要是不给钱，就直接打出去。
这下子，这些大掌柜们彻底傻眼了，他们想要狗急跳墙，可这个时候，封不练却找到了他们，并且和颜悦色的谈了起来。
“诸位掌柜的，时隔多日，不知道有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加入我们封家？”
大掌柜们纷纷沉默不语，面色阴沉。
淡笑一声，封不练继续说道：“规矩照旧，我可以只收诸位两成利，并且每间铺子安插一名账房先生。呵呵，说实话，我实在有些搞不懂，这种双赢的局面，诸位为什么不答应。”
大掌柜们暗道你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还说什么双赢？
可却在恼怒之后，都陷入到了沉思。就如同之前所说的一样，商人逐利，如果有一分可能的话，他们都不会做那鱼死网破的决定。
封不了已经展现了他的手段，并且又给了他们一次机会。现在只剩下两个选择，第一是不争馒头争口气，和封不练拼死一搏，能拼死他，就算暂时熬过去了，拼不死，自己就是彻底废了。
第二就是妥协，这样做虽然会失去一些利润，但是胜在稳定。
终于，有一个大掌柜最先表态，决定和封不练签署合约，从此加入封家麾下。
有人起头那就简单了，剩下的掌柜也纷纷表态，决定加入封家。直到最后，只剩下了李成户还没有表达意思。
他低着头，表情始终阴沉。良久，就在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他的时候，李成户最终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承认，这次是我栽了。封少主才略无双，在下佩服既然诸位仁兄都已经同意，那我也就同意了。”
大笑了起来，封不练对着诸位掌柜的拱手道：“非常感谢诸位的配合，大家能如此选择，我也颇感欣慰。那就预祝大家财源广进，以后有钱一起赚，有事情，也有我们封家帮你等来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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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那些大掌柜很快又汇合到了一起，以李成户为首，这些大掌柜沉着脸商谈起来。
“他封不练这是在逼我们和他鱼死网破！”
“没错，欺人太甚，李兄，我看我们马上就雇佣杀手先杀了他封不练！”
沉着脸拍了一下桌子，让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李成户低声说道：“都冷静一点，非到最后关头，我等万万不可鱼死网破。”
他这句话，的确是让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
商人逐利，这些人能做到大掌柜，平日里自然都是能忍让就忍让，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刚才那些话，实际上大多只是气话而已。
他们是商人，不是绿林好汉，没有那种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气魄。
终于，还是李成户先说话了：“其实仔细想想，诸位也没必要太着急，那封不练虽然招揽了那些小掌柜，但我等将他们放在眼里过吗？”
众人纷纷点头，实际上也正是如此，小掌柜虽然人数多，但这西街四分之三的店铺，却是集中在他们这些人手中。
封不练这招釜底抽薪虽然抽走了他们不少血，但却不是心血。
而此时，李成户的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那些叛徒们不是敢背叛我们吗，那么他们也应该做好觉悟，被我们打压的觉悟！”
互相对视了一眼，在场的大掌柜眼中都露出了激动的神情，立即有人惊声道：“没错，区区一些小掌柜，想要打压他们，我们有的是办法。”
点了点头，李成户大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相信在经历了这件事之后，那些家伙不但会乖乖地回来我们这边，而且再也不敢生出什么别的心思了。”
第二天一早，许多小掌柜便堵在了封不练的门前，哭爹喊娘。
走出屋舍，封不练环顾一眼，而后淡然道：“被那些大掌柜的打压了？”
小掌柜们先是一愣，随后纷纷叫苦道：“封少主，您说得不错啊，今天早上刚开张，我们就发现客人少了许多。
出去一打听，才知道那些大掌柜全部都拉低了市价，干出了赔本赚吆喝的事情。您应该也知道，那些大掌柜赔得起，我们却赔不起啊，这样子下去的话，我们可怎么活啊！”
淡然一笑，封不练胸有成竹道：“他们喜欢打价格战就让他们去打好了，诸位先稍安勿躁，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一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封不练都这样说了，这些小掌柜心中虽然半信半疑，却也不再闹下去了，纷纷告辞离去。
站在封不练身旁，周管家好奇道：“少主，您有什么好办法？如果不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恐怕这些小掌柜可能会立即背叛我们。”
微笑着摇了摇头，封不练笃定道：“合约都欠了，账房先生也安插过去了，他们真以为我们封家想加入就加入，想离开就离开吗？”
瞪大了眼睛，周管家万万没想到，封不练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管的意思。
就这样，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大掌柜仍旧在恶意压低价格，眼见封不练这边没反应，小掌柜们不得已也只能压价销售。
可他们这么做，更刺激了大掌柜们，使得他们再度压低了价格。
终于有人受不了了，于是再度纠结其他人，堵在了封不练的门前。然而这次出来的，却不是封不练，而是周管家。
咳嗽了一声，周管家扬声说道：“我们家少主有重要的事情去办，要五天后才能回来，大家过几天再来吧。”
这些小掌柜们不相信，于是便闯了进去，却根本没找到封不练，只得败兴而去。
一转眼又是几天过去，许多小掌柜已经撑不住了，而此时，大掌柜们也非常合时宜的派来了人，说可以给他们一个回归商会的机会。
于是，便有一些小掌柜开始驱赶封家派来的账房先生，并扬言要退出封家。
可就在这个时候，封不练却来了，而且是带着衙门的人来的。
扬了扬手中的合约，封不练微笑着说道：“合约上白纸黑字写着，也有着诸位的画押，合约期限为十年，在那之前，如果诸位掌柜想要强行退出，就必须缴纳百万两白银作为赔偿。现在，我看谁还敢赶我们封家的账房先生！”
那日签字签的匆忙，这些小掌柜也没注意到合约中的陷阱，此刻封不练带着衙门的人来了，一时之间全都傻眼了。
咳嗽了一声，那个已经被封不练买通的捕头站出来说道：“诸位，违背了合约就要缴纳罚金，如果交不起罚金，那我可就要带他回衙门里坐坐了。”
小掌柜们相视无言，脸上满是苦涩的神情，最终都只能妥协。
封不练顺势召集了他们，并给给他们出了一条生路，三天之内，转让店铺，他们还是掌柜，却只是名义上的掌柜，并且以后只会给他们两成利。
小掌柜们心中几乎把封不练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可却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答应封不练的要求。就这样，小掌柜们麾下几十间铺子，全部都成为了封不练的囊中之物。
而在得知了这件事之后，大掌柜们也是纷纷骂娘了，不得已停下了价格战。
毕竟打价格战对他们来说也是很伤元气的，如果能将那些小掌柜收回麾下还好，但如今既然没可能了，继续打下去对他们简直百害无一利。
“好！好他个封不练！这一手借刀杀人简直厉害，不但让我们自相残杀都耗损了元气，而且还顺势彻底收复了那些小掌柜的店铺，他这是在逼我们啊”
这次，就连李成户也有些失态了，一次次栽倒在封不练手下，纵使他脾气再好，如今也有些坐不住了。
而此时，突然有一个掌柜疑虑道：“可我还是不明白，他封不练的目的是掌控整个西街，但如今他彻底将我们得罪死了，得到的也不过是四分之一的西街，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啊，他的目的是什么呢？”眉头紧蹙，李成户捏着手中的佛珠，却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很快就明白了，不过当他们明白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第二天，封不练就开始了他的雷霆手段，诸位大掌柜首先面临的是衙门的查封。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他们的那些记录着灰色收入的黑帐竟然全到了衙门手中。
用了好几天，花了大价钱，这些大掌柜们才被放了出来。而在这个时候，整个西街已经完全面目全非了。
在他们不在的这几天，封不练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首先是用小混混扰乱他们的生意，在他们旗下的产业闹事，大大锐减了客流。
之后还暗自传出了许多谣言，比如飘香楼的肉都是老鼠肉，比如华裳稠的衣服都是在死人身上扒下来改的。这些谣言可信度不高，但口口相传之后，假的也成了真的。
除此之外，他还买通了许多大掌柜手下的管事，让他们恶意调高价格，原本一两银子就能解决的一桌酒席，直接改成十两，谁要是不给钱，就直接打出去。
这下子，这些大掌柜们彻底傻眼了，他们想要狗急跳墙，可这个时候，封不练却找到了他们，并且和颜悦色的谈了起来。
“诸位掌柜的，时隔多日，不知道有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加入我们封家？”
大掌柜们纷纷沉默不语，面色阴沉。
淡笑一声，封不练继续说道：“规矩照旧，我可以只收诸位两成利，并且每间铺子安插一名账房先生。呵呵，说实话，我实在有些搞不懂，这种双赢的局面，诸位为什么不答应。”
大掌柜们暗道你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还说什么双赢？
可却在恼怒之后，都陷入到了沉思。就如同之前所说的一样，商人逐利，如果有一分可能的话，他们都不会做那鱼死网破的决定。
封不了已经展现了他的手段，并且又给了他们一次机会。现在只剩下两个选择，第一是不争馒头争口气，和封不练拼死一搏，能拼死他，就算暂时熬过去了，拼不死，自己就是彻底废了。
第二就是妥协，这样做虽然会失去一些利润，但是胜在稳定。
终于，有一个大掌柜最先表态，决定和封不练签署合约，从此加入封家麾下。
有人起头那就简单了，剩下的掌柜也纷纷表态，决定加入封家。直到最后，只剩下了李成户还没有表达意思。
他低着头，表情始终阴沉。良久，就在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他的时候，李成户最终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承认，这次是我栽了。封少主才略无双，在下佩服既然诸位仁兄都已经同意，那我也就同意了。”
大笑了起来，封不练对着诸位掌柜的拱手道：“非常感谢诸位的配合，大家能如此选择，我也颇感欣慰。那就预祝大家财源广进，以后有钱一起赚，有事情，也有我们封家帮你等来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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