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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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着回到过去吧。学生时代，我很爱逃学，老师经常给我的一个词就是——小病大养。迷失于各类与学习无关的书籍里面，母亲不许我晚上开灯看杂书，我就躺在被窝里面，打着手电筒蒙起被子看。很可笑，是不是？我性子懦弱，缺乏自信心，总爱感冒发烧的确是真的。
我最喜欢我父亲写的字，自己也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书法，却根本不能成气候。为了写好一个“乙”字，练了几百遍之多。母亲却为此骄傲呢，说我的字家里谁也写不了了。我只有苦笑罢了，离那位可恨的父亲差了有十万八千里远呢。有一回去市里参加教师队伍的钢笔字大赛，居然无缘无故地拿了一个二等奖回来。这个结果我并不感到多少兴奋。真的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写臭字的人太多了，在我周围没有见过比父亲写字更好的人。
前天我在收拾垃圾的时候无意当中得到一张废弃的电影画报，是关于奥斯卡影片简介的，其中有一部分是我很熟悉的片子。能够记住的不仅仅是因为奥斯卡的名堂，而是自己真的喜欢。从最开始的听广播看电影，到后来的沉溺于电视，这些应该只是我享受文化艺术长河中的一小部分，它们在我的心中烙印着一段又一段琐碎时光的回忆。我出生在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初期，搜刮有限的年幼时光，尤其是在生活拮据的那几年（我也就四五岁吧，可能还要早一点，如今却是追究不来的），乡下没有什么可以享受的东西，唯一的高层次节目也就是看几场露天电影了。
那些电影，更多的是一些战争片，以及一部分早期的或是当时的生活影片，偶尔也可看到几部国外的片子。《一江春水向东流》和《青春之歌》里面有很多镜头我是至今也不能够忘记的，还有戏剧电影《红楼梦》和《花为媒》同样也是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主要是姥姥爱看，我也就陪着她观看，而彭扉爱的是《南征北战》什么的，多年以后能够在电视中重温旧梦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每次放电影，是孩子的我们最高兴的时候。早早地就和彭扉搬着小凳子等候在银幕前边。印象最清楚的是每放到惊险吓人的镜头，我总要用手捂住脸，或者藏到他的背后，但依旧从手的缝隙里偷看。所以直到今天只要看到此类镜头，我都一样沿袭了儿时的习惯。
真是的，可笑呢，还是过于胆小？不管是在现实，还是在虚幻当中，这种心理状态，真的与年龄的增长没有多大关系。同样的一部电影，同样的一个杀戮的场面，用了二十年的时间，仍没有能够接受，并且真正毫无顾忌地去面对。
长大了一点，露天电影院的精神世界依旧继续着，但是由于生活条件的允许，我有了一样奢侈品，那就是收音机。一个盒子里面可以承载着我感兴趣的世界，我完全地为它入迷了。
每天晚上我都抱着收音机入睡，似乎什么都听，记忆中最清楚的是听了很多电影录音剪辑。村里放映的电影数量与种类很有限，广播里面却有着广阔的空间，其中充满了太多的精神契合，令懵懂无知的我深陷其中。
《鸳梦重温》，既喜欢片名，又喜欢那个充满梦幻与浪漫色彩的c温馨的爱情故事。一个小家碧玉式的女子，爱上了一个患失忆症的男子，并与他结了婚。后来所爱之人离开了她，她却一直在苦苦等待着，最终他事业有成，焕然一新地回到了她的身边。这种故事情节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意义，可是我喜欢，喜欢它的简单，喜欢它的生活情调。现实中没有实现的梦，在假设的世界之中用极简单的方式完成了。我不喜欢《魂断蓝桥》，那一种悲剧的色彩太软弱无力了，美丽的女孩子不能就如此断掉自己的生命。
感情必须存在。感情却不是生命的全部。人生的意义会因为感情的存在而变得无比绚烂。产生过。存在过。甚至是失去过。那才是一个可以书写的过程。
我有一本很旧的外国文学杂志，上面是几幅这部片子的剧照，那种美式的黑白色的影像，由衷地让人喜欢，一直收藏到今天，只因它的陈旧，它的稳定。今天的年代，所有的一切都变化太快。一份感情，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已经随风变形了，甚至飘逝了。
《蝴蝶梦》是改编自经典名著的电影，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欣赏男主角的扮演者劳伦斯，总觉得他是比较特殊的一位，在此不考虑他的真实本色如何，镜头前的这个男人，俊朗，成熟，冷漠，世故，书卷味十足。我看了电影之后很多年，才买了原著来读。书中大段大段的风景文字，至今也没有读下来。
有很多东西，是需要一定的时间与过程去习惯的。一切的好与坏，不是一眼能够看透的。就好比爱一个人，要想与之共舞，没有路遥知马力的功力是吃不透人心的。
有时间一定要把那本书认真来读一遍，经过自己享受真实的人生，再领略起来肯定会有所不同的感悟。其实，我并不是特别喜欢那个片中的男人。他刚韧c冷酷c乖戾有余，温柔与体贴则表现不足。不是一个好的梦中情人，更不是一位好的家庭主男。
从八十年代中期开始就在不知不觉当中，一个全新的电视时代静悄悄地来临了，我似乎还什么都没想清楚，就已经沉醉在滚动与影声的奇妙世界里面了。
看得比较早的是那部老片《我的童年》。之所以在脑海之中印住了它，是因为那里面充满了孩童的苦难与不幸。当时的我，可能是没有体验过那种悲惨境遇的，如果有的话也恐怕是幻想出来的。
一个人的童年生活会影响那个人的一生，不管别的怎么改变，实际上童年所发生的一切始终如影随形地跟着他的。
在我的学生时代，有大多的时间没有用来读学校所发的书籍，差不多都荒废在无用的东西上，看电视是其中之一，甚至是为之逃学。如果当年不是那样的话，再严格一点，也许今天我的命运就会被完全改写的。
进入九十年代，电视已与人们的生活密不可分了。我们的露天电影院似乎销声匿迹了。广播也还有，但已不是什么非有之物。外语节目，各种各样的讲座以及其它的什么，比如音乐c评书等等。
电视的领域太宽了，只要一有时间，我便要钻到里面放马驰骋。现在想起来，凡是我入迷的东西，对自己都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害处倒是不少，只是当局者迷，我没能及时纠正自己。
今年夏天，因为工作繁忙，几乎没有什么工夫儿看电视。没有喜欢的节目，就更没有兴趣浪费时间了。有追的话也是电视里播放的清一色的旧片，或者也许就是如此，我的怀旧情结一直很深。
头几天又把《虎口脱险》看了一遍，除了照旧的开怀大笑之外，还有一份对旧日时光的怀念之情。原来特别的回忆对生活动荡不安的我来说是那么的重要。在痛苦的承受里面也曾经有过美好的陪伴。
《虎口脱险》是一部反映二战的影片，通片充满了法国式的幽默，通俗又不低级，高雅又平易近人。它是难得的笑片，让我从头笑到结尾的。过了这么多年了，其中很多经典的片断仍仿佛历历在目。那个呆头呆脑又似乎有点小聪明的粉刷匠，还有那个自命不凡又极为可笑的音乐指挥家，他们一起上演了一出发生在残酷战争年代的喜剧，给和平带来了无限的希望。
下面提及几段非笑不可的镜头：
高傲自大c爱训斥人的音乐指挥家本来是要拽过一角毛巾要擦脸的，没想到越捯越长，原来是一个巨大的白色降落伞。他与一个又老又丑的粉刷匠阴差阳错地做了搭档，性格鲜明相对立的两个人走上了假扮德军的逃亡之路，他们演得极为投入，更是笑料百出。尤其是他们换鞋那一段精彩之极。音乐指挥家那一双鞋穿着不舒服，就软硬兼施地要穿粉刷匠那一双。粉刷匠脾气软弱但也很蘑菇，嘟嘟囔囔想不就范，可又明知斗不过那位艺术家。
影片结尾扔南瓜砸德国追兵那一段也是妙趣横生，大家没有武器，只得用车上的大南瓜扔那些摩托车。被击中的和赶上巧劲的，居然也可以让入侵者倒霉遭殃。最终智慧而又快乐的人们胜利了，坐上飞机冲上了蓝天。
我喜欢这种喜剧多于其它较为严肃甚至是悲剧性的东西。是这样的，命运已经够冷酷无情的了，随时随地都是沉闷与艰难，如果再没有曙光的照射，那可算是绝望透顶的了。如果没有了生的希望，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哪吒闹海》这一部儿童美术片，早在露天电影院的时代就已看过的，在电视中属于重看片，是我喜爱的诸多美术片中的一部，这个情结，源自我的少儿时代，至今没有改变。看其中天真的烂漫和幻想的欢笑。我是那种情绪波动大，但又在有些方面极少受外界影响的人，或者说感情比较冷漠，不爱动感情。但若触心，则很难消去。
那时我和彭扉一起看《哪吒闹海》中哪吒刎颈自杀那一段，伴着画面上的电闪雷鸣和风雨交加，我的泪也流了下来，心如刀绞一般。为什么我要哭？哪吒因一时冲动闯下了大祸，结果他的父亲逼着自己的儿子就范，在压力之下，他只好自杀。在亲情面前，再强大，再无情的人，也是无能为力的。在临死之前，小哪吒说了一段痛心痛首的话，这让听者和观者一时间变成了痴呆。已过了三十几岁了，更极少动情的我，当年留在心底的那份真挚，却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的。
从八十年代末期到九十年代中期，我一直在看有关电影方面的杂志和一些剧本。那时的杂志可能不像现在的报刊那样繁杂，但真的可以了解到很多的电影知识。在我，似乎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可就是喜欢看又喜欢知道同龄人不能够探奇到的东西。
希区柯克这位奇特的导演，是拍摄恐怖悬疑片的高手，他有一个特殊之处就是爱在自己的片子中饰演小得不能再小的角色，或者说是群众演员，即便没有一句台词，有时他也要露一下脸。虽然他的长相不能令人恭维，但是没有关系，外表一点也不能减弱其影片的艺术魅力，反而更增加了观众的猎奇心理，满足了人们的窥探。
艺术再高不可攀，最终也要回归生活。艺术如果是假的，是虚幻的，那么真正的生活是容不得半点马虎的。稍有偏差，便是终身的遗憾。
再说剧本。能读到的不多，喜欢的更少。《太阳浴血记》是其中的一部。它描写的是一部关于印第安少女的爱情与仇恨的故事。片子很老，是四十年代的美国片，但用现在的话来说，它是很酷的。酷在他们真的冷酷，真的无情，也真的用情。
情，用到浓时变无情，甚至有可能产生仇恨。这其中的味道怎么会变的？爱与恨是两个极端，这怎么能同时完成呢？在激情迸发时，肯定会互相撞击，破碎。在故事的结局，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同时杀死了对方。在鲜血染红的时候，一种独特的爱情也达到了极致。
有时真让人不能明白，如果爱是箴言的话，何苦用这种方式伤害自己又伤害对方呢？是性格的冲突，还是其它的缘故？
可是能够记住的仅仅是结局的血流与悲情，相拥的那一刻。有时，死亡也许是解决不可化解的矛盾的最好方式，但是付出的生命和情感的代价太惨重了。
这也许像罗米欧与朱丽叶，同样的残酷，但性质又不同。前者，残酷在相爱男女的性格。后者，残酷在社会关系。或许，我的理解力不够，凭着仅有的观点可能是错误的。关于剧本的艺术见解，此刻是没有的，以后如果有时机会单独去说。
除了开始提到的几页纸，手边没有其它的任何资料可查阅了，仅有的就是记忆再回忆。有模糊的，也有清晰的。关于我的电影，这只是极少的一部分，没有写太多。我要的是永远，不是暂时的放马一鞭。
什么都说，最后等于什么也没有说。
宁缺勿滥。电影就是一种简洁的艺术。再多一点，就是繁杂，没有水准。
一定要少到恰当。譬如蜻蜓点水，近乎没有。但又存在。平静的水面上留下圈圈涟漪，只是那对透明的又长满纹路的翅膀早已飞走不见。
没有关系，我们所要的心灵已经被划过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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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欢我父亲写的字，自己也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书法，却根本不能成气候。为了写好一个“乙”字，练了几百遍之多。母亲却为此骄傲呢，说我的字家里谁也写不了了。我只有苦笑罢了，离那位可恨的父亲差了有十万八千里远呢。有一回去市里参加教师队伍的钢笔字大赛，居然无缘无故地拿了一个二等奖回来。这个结果我并不感到多少兴奋。真的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写臭字的人太多了，在我周围没有见过比父亲写字更好的人。
前天我在收拾垃圾的时候无意当中得到一张废弃的电影画报，是关于奥斯卡影片简介的，其中有一部分是我很熟悉的片子。能够记住的不仅仅是因为奥斯卡的名堂，而是自己真的喜欢。从最开始的听广播看电影，到后来的沉溺于电视，这些应该只是我享受文化艺术长河中的一小部分，它们在我的心中烙印着一段又一段琐碎时光的回忆。我出生在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初期，搜刮有限的年幼时光，尤其是在生活拮据的那几年（我也就四五岁吧，可能还要早一点，如今却是追究不来的），乡下没有什么可以享受的东西，唯一的高层次节目也就是看几场露天电影了。
那些电影，更多的是一些战争片，以及一部分早期的或是当时的生活影片，偶尔也可看到几部国外的片子。《一江春水向东流》和《青春之歌》里面有很多镜头我是至今也不能够忘记的，还有戏剧电影《红楼梦》和《花为媒》同样也是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主要是姥姥爱看，我也就陪着她观看，而彭扉爱的是《南征北战》什么的，多年以后能够在电视中重温旧梦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每次放电影，是孩子的我们最高兴的时候。早早地就和彭扉搬着小凳子等候在银幕前边。印象最清楚的是每放到惊险吓人的镜头，我总要用手捂住脸，或者藏到他的背后，但依旧从手的缝隙里偷看。所以直到今天只要看到此类镜头，我都一样沿袭了儿时的习惯。
真是的，可笑呢，还是过于胆小？不管是在现实，还是在虚幻当中，这种心理状态，真的与年龄的增长没有多大关系。同样的一部电影，同样的一个杀戮的场面，用了二十年的时间，仍没有能够接受，并且真正毫无顾忌地去面对。
长大了一点，露天电影院的精神世界依旧继续着，但是由于生活条件的允许，我有了一样奢侈品，那就是收音机。一个盒子里面可以承载着我感兴趣的世界，我完全地为它入迷了。
每天晚上我都抱着收音机入睡，似乎什么都听，记忆中最清楚的是听了很多电影录音剪辑。村里放映的电影数量与种类很有限，广播里面却有着广阔的空间，其中充满了太多的精神契合，令懵懂无知的我深陷其中。
《鸳梦重温》，既喜欢片名，又喜欢那个充满梦幻与浪漫色彩的c温馨的爱情故事。一个小家碧玉式的女子，爱上了一个患失忆症的男子，并与他结了婚。后来所爱之人离开了她，她却一直在苦苦等待着，最终他事业有成，焕然一新地回到了她的身边。这种故事情节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意义，可是我喜欢，喜欢它的简单，喜欢它的生活情调。现实中没有实现的梦，在假设的世界之中用极简单的方式完成了。我不喜欢《魂断蓝桥》，那一种悲剧的色彩太软弱无力了，美丽的女孩子不能就如此断掉自己的生命。
感情必须存在。感情却不是生命的全部。人生的意义会因为感情的存在而变得无比绚烂。产生过。存在过。甚至是失去过。那才是一个可以书写的过程。
我有一本很旧的外国文学杂志，上面是几幅这部片子的剧照，那种美式的黑白色的影像，由衷地让人喜欢，一直收藏到今天，只因它的陈旧，它的稳定。今天的年代，所有的一切都变化太快。一份感情，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已经随风变形了，甚至飘逝了。
《蝴蝶梦》是改编自经典名著的电影，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欣赏男主角的扮演者劳伦斯，总觉得他是比较特殊的一位，在此不考虑他的真实本色如何，镜头前的这个男人，俊朗，成熟，冷漠，世故，书卷味十足。我看了电影之后很多年，才买了原著来读。书中大段大段的风景文字，至今也没有读下来。
有很多东西，是需要一定的时间与过程去习惯的。一切的好与坏，不是一眼能够看透的。就好比爱一个人，要想与之共舞，没有路遥知马力的功力是吃不透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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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八十年代中期开始就在不知不觉当中，一个全新的电视时代静悄悄地来临了，我似乎还什么都没想清楚，就已经沉醉在滚动与影声的奇妙世界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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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学生时代，有大多的时间没有用来读学校所发的书籍，差不多都荒废在无用的东西上，看电视是其中之一，甚至是为之逃学。如果当年不是那样的话，再严格一点，也许今天我的命运就会被完全改写的。
进入九十年代，电视已与人们的生活密不可分了。我们的露天电影院似乎销声匿迹了。广播也还有，但已不是什么非有之物。外语节目，各种各样的讲座以及其它的什么，比如音乐c评书等等。
电视的领域太宽了，只要一有时间，我便要钻到里面放马驰骋。现在想起来，凡是我入迷的东西，对自己都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害处倒是不少，只是当局者迷，我没能及时纠正自己。
今年夏天，因为工作繁忙，几乎没有什么工夫儿看电视。没有喜欢的节目，就更没有兴趣浪费时间了。有追的话也是电视里播放的清一色的旧片，或者也许就是如此，我的怀旧情结一直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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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口脱险》是一部反映二战的影片，通片充满了法国式的幽默，通俗又不低级，高雅又平易近人。它是难得的笑片，让我从头笑到结尾的。过了这么多年了，其中很多经典的片断仍仿佛历历在目。那个呆头呆脑又似乎有点小聪明的粉刷匠，还有那个自命不凡又极为可笑的音乐指挥家，他们一起上演了一出发生在残酷战争年代的喜剧，给和平带来了无限的希望。
下面提及几段非笑不可的镜头：
高傲自大c爱训斥人的音乐指挥家本来是要拽过一角毛巾要擦脸的，没想到越捯越长，原来是一个巨大的白色降落伞。他与一个又老又丑的粉刷匠阴差阳错地做了搭档，性格鲜明相对立的两个人走上了假扮德军的逃亡之路，他们演得极为投入，更是笑料百出。尤其是他们换鞋那一段精彩之极。音乐指挥家那一双鞋穿着不舒服，就软硬兼施地要穿粉刷匠那一双。粉刷匠脾气软弱但也很蘑菇，嘟嘟囔囔想不就范，可又明知斗不过那位艺术家。
影片结尾扔南瓜砸德国追兵那一段也是妙趣横生，大家没有武器，只得用车上的大南瓜扔那些摩托车。被击中的和赶上巧劲的，居然也可以让入侵者倒霉遭殃。最终智慧而又快乐的人们胜利了，坐上飞机冲上了蓝天。
我喜欢这种喜剧多于其它较为严肃甚至是悲剧性的东西。是这样的，命运已经够冷酷无情的了，随时随地都是沉闷与艰难，如果再没有曙光的照射，那可算是绝望透顶的了。如果没有了生的希望，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哪吒闹海》这一部儿童美术片，早在露天电影院的时代就已看过的，在电视中属于重看片，是我喜爱的诸多美术片中的一部，这个情结，源自我的少儿时代，至今没有改变。看其中天真的烂漫和幻想的欢笑。我是那种情绪波动大，但又在有些方面极少受外界影响的人，或者说感情比较冷漠，不爱动感情。但若触心，则很难消去。
那时我和彭扉一起看《哪吒闹海》中哪吒刎颈自杀那一段，伴着画面上的电闪雷鸣和风雨交加，我的泪也流了下来，心如刀绞一般。为什么我要哭？哪吒因一时冲动闯下了大祸，结果他的父亲逼着自己的儿子就范，在压力之下，他只好自杀。在亲情面前，再强大，再无情的人，也是无能为力的。在临死之前，小哪吒说了一段痛心痛首的话，这让听者和观者一时间变成了痴呆。已过了三十几岁了，更极少动情的我，当年留在心底的那份真挚，却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的。
从八十年代末期到九十年代中期，我一直在看有关电影方面的杂志和一些剧本。那时的杂志可能不像现在的报刊那样繁杂，但真的可以了解到很多的电影知识。在我，似乎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可就是喜欢看又喜欢知道同龄人不能够探奇到的东西。
希区柯克这位奇特的导演，是拍摄恐怖悬疑片的高手，他有一个特殊之处就是爱在自己的片子中饰演小得不能再小的角色，或者说是群众演员，即便没有一句台词，有时他也要露一下脸。虽然他的长相不能令人恭维，但是没有关系，外表一点也不能减弱其影片的艺术魅力，反而更增加了观众的猎奇心理，满足了人们的窥探。
艺术再高不可攀，最终也要回归生活。艺术如果是假的，是虚幻的，那么真正的生活是容不得半点马虎的。稍有偏差，便是终身的遗憾。
再说剧本。能读到的不多，喜欢的更少。《太阳浴血记》是其中的一部。它描写的是一部关于印第安少女的爱情与仇恨的故事。片子很老，是四十年代的美国片，但用现在的话来说，它是很酷的。酷在他们真的冷酷，真的无情，也真的用情。
情，用到浓时变无情，甚至有可能产生仇恨。这其中的味道怎么会变的？爱与恨是两个极端，这怎么能同时完成呢？在激情迸发时，肯定会互相撞击，破碎。在故事的结局，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同时杀死了对方。在鲜血染红的时候，一种独特的爱情也达到了极致。
有时真让人不能明白，如果爱是箴言的话，何苦用这种方式伤害自己又伤害对方呢？是性格的冲突，还是其它的缘故？
可是能够记住的仅仅是结局的血流与悲情，相拥的那一刻。有时，死亡也许是解决不可化解的矛盾的最好方式，但是付出的生命和情感的代价太惨重了。
这也许像罗米欧与朱丽叶，同样的残酷，但性质又不同。前者，残酷在相爱男女的性格。后者，残酷在社会关系。或许，我的理解力不够，凭着仅有的观点可能是错误的。关于剧本的艺术见解，此刻是没有的，以后如果有时机会单独去说。
除了开始提到的几页纸，手边没有其它的任何资料可查阅了，仅有的就是记忆再回忆。有模糊的，也有清晰的。关于我的电影，这只是极少的一部分，没有写太多。我要的是永远，不是暂时的放马一鞭。
什么都说，最后等于什么也没有说。
宁缺勿滥。电影就是一种简洁的艺术。再多一点，就是繁杂，没有水准。
一定要少到恰当。譬如蜻蜓点水，近乎没有。但又存在。平静的水面上留下圈圈涟漪，只是那对透明的又长满纹路的翅膀早已飞走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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