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力量贯入赤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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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兽皮意味着吉勒很快就可以制造出达到可使用标准的圣者图腾，而且从迅捷步伐扩展到其它初级圣者图腾也并不困难。每张标准圣者图腾的价格，哪怕是初级图腾，都高得让已经习惯了浩劫之冰物价的吉勒吃惊。所以今后吉勒可以通过制造圣者图腾，并把它们卖给浩劫之冰来赚钱。
天亮了。
流岚冰海的尽头，太阳从重重冰山中跃出，冉冉升上天空。骤亮的阳光射进了窗户，压下‘迅捷步伐’的魔法光辉，也让吉勒疲惫不堪的眼睛感到有些刺痛。
吉勒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仔细将圣者图腾收好，然后匆匆离开居住区，去找教导他魔法阵知识的菲兹秘术师，好确定下一步的学习计划。
菲兹无愧于大师的称号，并不仅仅因为他是秘术师，而更多是因为他渊博的学识，以及公正淳和的为人。现在菲兹是吉勒魔法阵课程的导师，等到未来，亦会是吉勒在圣者图腾方面的导师。
圣者图腾牵涉到为数众多的学科，需要极为渊博的知识，但是它本身却没有一条固定的路。上千年的研究，只是初步把它分为了自下而上的七个等级，前四个等级各有数量不同的标准圣者图腾。能够绘制初级圣者图腾的还不能算是正式的图腾师，只有制作出二级图腾的才被承认为真正的图腾师。而大图腾师则是对能够绘制出三级和四级的图腾师的尊称。最后，凡是能够制作出，哪怕是曾经制作出五级圣者图腾的图腾师，都会被冠以圣图腾师的称号。
至于第六和第七级的圣者图腾，则更多存在于人们的猜想和臆想中。
现在还很早，浩劫之冰中看不到多少人在走动。吉勒则按捺着跃动不已的心，匆匆从传送法阵中走出，站在了茜茜专属上层区域的入口。
入口处是两扇无论白昼黑夜都不关闭的铜制巨门，两边各站着一个魔法傀儡。其中一个傀儡把凝神之血镶成的独眼对准了吉勒，吉勒魔法袍胸口的徽章即刻亮了起来，那名傀儡随即回到原位，独眼中的光彩随之熄灭。
当吉勒获准进入菲兹大师的私人区域时，大师刚刚结束了清晨的吐纳。
菲兹随意穿了件魔法长袍，举手投足间都在散发着浓郁的元素气息。如此强大的元素亲和力，让菲兹周围的魔力浓度远远超过普通空间，作为菲兹的学生，哪怕仅仅是站在旁边听讲，也会对魔力的积累产生缓慢却持久的益处。
看到吉勒，菲兹的眼中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欣赏，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吉勒坐下，自已则拿过一瓶冰蓝花药剂，喝了几口。吉勒没有坐，而是取出承载着‘迅捷步伐’的兽皮，递了过去，说：“老师，这是我昨天晚上突发灵感下的作品，想请您指点一下。”
只看那些致密精致的花纹，就知道这个魔法阵绝对质量出众。菲兹难得地微笑起来，接过兽皮，正想夸奖吉勒几句，却猛然面色一变！再看几眼，菲兹身体竟忍不住颤抖起来，他猛地站起，却因势头实在太急，袍袖拂到了那瓶才喝了一半的强效冰蓝花药剂。精致的魔法石瓶连同里面半瓶药剂就此从桌上滑落地面，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素来节俭的菲兹却顾不上药剂，再望向吉勒时，双眼中已射出夺目的魔法光彩，澎湃的元素激烈地涌动着，几乎要在室内掀起一场元素风暴！
他严肃地问：“你说这是你昨晚做的？知道它是什么吗？”
狂乱的元素风暴让吉勒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艰难地站在原地，神态平静地回答：“初级属性强化类圣者图腾：迅捷步伐。只能算是勉强完成。”
菲兹这时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缓缓收束起散溢的元素力量，坐回原处，再仔细看了半天手中的兽皮，徐徐说：“‘勉强完成’？嘿！吉勒，我相信你不会说谎，但是这件事却并不合理。你的课程还没到融会贯通的阶段如果不介意的话，你愿意把这段时间以来的特殊经历和我说说吗？我想，这会对你今后的成长有帮助。”
菲兹大师是个值得敬重的人，吉勒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负面情绪。而且魔法的世界如此复杂，充满了不可知的危险，有一个睿智的引路人比什么都重要。
于是吉勒把过去一年以来，所有魔法课程之外的事情都摘要讲了出来。除此之外，就连和纳亚学习的事都没有隐瞒。
听到这里，菲兹双眉一动，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却又按捺着靠回椅背。他抬起手，示意吉勒可以停下了，然后仰首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片刻后，菲兹大师才说：“原来是他，没想到当年的长眠天灾也来到了浩劫之冰。现在他的名字叫纳亚是吗？这是他的原名，几乎从来不用的。他教你的东西，应该就是促使你打通各门学科间壁垒的原因之一。杀戮和创造一样，都是涵盖了所有领域的学问。”
吉勒犹豫了一下，才问：“那么，我还可以继续和他学习吗？”
菲兹大师沉吟片刻，说：“目前来看应该是可以的。长眠天灾曾经是在整个杀手中都有地位的人物。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有想要学习杀戮艺术的念头？”
“因为想要创造出更强大的图腾骑士，就必须知道如何更有效的杀人。”
吉勒的回答让菲兹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老秘术师摇了摇头，说：“这不是你真正的理由算了，这并不是我该干涉的，只是我想要告诉你，这里是浩劫之冰，是殿下的领域。如果你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完全可以找我，或者直接向殿下申诉。斯沃特家族的力量会让很多人忌惮，而盖亚侯爵近期已经开始着手于进驻圣者之都钻石伊甸的事宜。”
吉勒的目光偏向一边，过了好一会，才说：“我并不想借助盖亚侯爵的力量。”
多年的智慧让菲兹听出了吉勒从称呼上透露的小小秘密，不过他却并不意外。和斯沃特这个姓氏联系在一起的人都很有‘个性’。当然，放眼大陆的话，与之类似的家族其实也不少。
菲兹点了点头，沉吟着说：“杀戮艺术超越了领域的局限，引领你看到跨领域的可能性，但是要把圣者图腾涉及的所有基础学科全部融汇贯通，并不仅仅是天才就可以的。我原本以为你要到十五岁时才能够构建出属于自己的圣者图腾体系，可是你却在十二岁出头的时候就做到了，这还是很不合理”
菲兹站了起来，仔细将‘迅捷步伐’收好，然后对吉勒说：“好了，不要再在小问题上浪费时间。不管是什么原因，其实你的这次突破很大程度上都归结于幸运。而运气，从来都是实力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越到后面越是如此。”
停顿了一下，菲兹大师意味深长地说：“吉勒，也许你还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幸运。不过这算是半公开的秘密了，并不需要特别保密，而现在也到了告诉你的时候。茜茜殿下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魔法的每一个领域中只会最终保留一名学生，以正式继续她的传承。作为魔法皇冠上最耀眼的珍珠，图腾师，就更是如此。”
“所以？”吉勒忽然有些懂了，为什么会从斯拉克和米兰身上感受到敌意。而本来没有任何关系的艾达力更是会对自己使出致死的阴谋。
“就我所知，至少斯拉克有志于向图腾师的方向发展，而且意志坚定。不过你现在却走到了他的前面，而且是决定性的一步。所以我刚才才对你说，如果将来遇到了无可解决的纷争，应该如何处理。另外，你要注意自已的安全。”
吉勒听出了菲兹大师话中的意味，可仍然有些难以置信：“可这里是浩劫之冰。”
菲兹大师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时老秘术师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召集的学生们也已赶到，于是对吉勒说：“现在跟我来，好运气的小吉勒，我会将图腾师创造奇迹的能力展示给你看。相信看过之后，你对于图腾师的世界会有一个更深刻的认识。而不仅仅是停留在那些半真半假的事迹和自传上。”
一个小时后，吉勒和菲兹已经坐在位于浩劫之冰外的一个魔法实验场内。这是一个露天的巨大实验场，作为大型魔法的威力检验。
在吉勒的注视下，一匹暴躁的赤瞳铁甲马被放入实验场内。赤瞳铁甲马比普通的战马要高大得多，身体背部覆盖了一层硬如钢铁的鳞甲，脾气极度暴躁，根本没有驯化的可能。它那极具力量的铁蹄可以踩碎极地冰熊的头骨，因此少有天敌。
赤瞳铁甲马一进入实验场，眼前猛然开阔的空间顿时让它停顿了一下。这是片千米方圆的巨大场地，里面布满了形形色色的地形。经历过多次试验后，残留下来的浓郁魔法气息和大量魔兽的陈年血迹顿时让赤瞳铁甲马进入最警觉的状态。
在赤瞳铁甲马停顿的片刻，吉勒一眼就看到赤瞳铁甲马胸前鳞甲被揭去了一整片，而那张‘迅捷步伐’就端端正正地嵌在那里。这当然不是简单的镶嵌。兽皮已经经过了特殊的剪裁处理，将其植入魔兽身上相应位置也需要精细操作。而此刻随着赤瞳铁甲马喷气逐渐粗重，它胸前镶嵌的圣者图腾也逐渐闪亮，这是圣者图腾吸收了赤瞳铁甲马的魔力，开始运作的标志。
在浓郁血气的刺激下，赤瞳铁甲马忽然彻底暴躁。它发出一声长嘶，如雷般开始奔行！看它的路线，是想要连续跃过两重原木堆成的障碍，再强行冲破实验场的围栏，重夺自由。
就在赤瞳铁甲马腾空而起的刹那，圣者图腾猛然发出夺目光彩。赤瞳铁甲马发挥出了惊人的潜力，跳跃得格外高远，不光远远跃过了第一重障碍，更是直接撞在第二道障碍上。是这一跳，直线距离就比普通的赤瞳铁甲马远了近一半！
木屑纷飞，沉重的原木堆被赤瞳铁甲马撞得四处滚散，一根半米直径的原木受力最重，几乎拦腰断裂！而赤瞳铁甲马也明显撞得不轻，天旋地转，一时找不到方向，开始四处胡乱冲突奔跑。
沉重的撞击声不断从实验场中传来，断木c泥浆c冰块和碎石四处飞溅，赤瞳铁甲马那庞大的身躯几乎拉成一道黑色幻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来回激突，场地中人为设置的障碍不断被它以身体撞毁。坚固的身躯，沉重的体重，再加上过快的速度，让赤瞳铁甲马本身就变成了一件可怕的凶器，仅仅是撞击，威力就已大得惊人。
看着实验场中如雷霆般来回飞驰的赤瞳铁甲马，小吉勒也是目瞪口呆。他很熟悉赤瞳铁甲马这类常见的魔兽，可是却从未想过它会达到如此速度，更看到了提速之后赤瞳铁甲马那恐怖的实力，简直就是一个全新的物种！
这就是图腾师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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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流岚冰海的尽头，太阳从重重冰山中跃出，冉冉升上天空。骤亮的阳光射进了窗户，压下‘迅捷步伐’的魔法光辉，也让吉勒疲惫不堪的眼睛感到有些刺痛。
吉勒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仔细将圣者图腾收好，然后匆匆离开居住区，去找教导他魔法阵知识的菲兹秘术师，好确定下一步的学习计划。
菲兹无愧于大师的称号，并不仅仅因为他是秘术师，而更多是因为他渊博的学识，以及公正淳和的为人。现在菲兹是吉勒魔法阵课程的导师，等到未来，亦会是吉勒在圣者图腾方面的导师。
圣者图腾牵涉到为数众多的学科，需要极为渊博的知识，但是它本身却没有一条固定的路。上千年的研究，只是初步把它分为了自下而上的七个等级，前四个等级各有数量不同的标准圣者图腾。能够绘制初级圣者图腾的还不能算是正式的图腾师，只有制作出二级图腾的才被承认为真正的图腾师。而大图腾师则是对能够绘制出三级和四级的图腾师的尊称。最后，凡是能够制作出，哪怕是曾经制作出五级圣者图腾的图腾师，都会被冠以圣图腾师的称号。
至于第六和第七级的圣者图腾，则更多存在于人们的猜想和臆想中。
现在还很早，浩劫之冰中看不到多少人在走动。吉勒则按捺着跃动不已的心，匆匆从传送法阵中走出，站在了茜茜专属上层区域的入口。
入口处是两扇无论白昼黑夜都不关闭的铜制巨门，两边各站着一个魔法傀儡。其中一个傀儡把凝神之血镶成的独眼对准了吉勒，吉勒魔法袍胸口的徽章即刻亮了起来，那名傀儡随即回到原位，独眼中的光彩随之熄灭。
当吉勒获准进入菲兹大师的私人区域时，大师刚刚结束了清晨的吐纳。
菲兹随意穿了件魔法长袍，举手投足间都在散发着浓郁的元素气息。如此强大的元素亲和力，让菲兹周围的魔力浓度远远超过普通空间，作为菲兹的学生，哪怕仅仅是站在旁边听讲，也会对魔力的积累产生缓慢却持久的益处。
看到吉勒，菲兹的眼中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欣赏，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吉勒坐下，自已则拿过一瓶冰蓝花药剂，喝了几口。吉勒没有坐，而是取出承载着‘迅捷步伐’的兽皮，递了过去，说：“老师，这是我昨天晚上突发灵感下的作品，想请您指点一下。”
只看那些致密精致的花纹，就知道这个魔法阵绝对质量出众。菲兹难得地微笑起来，接过兽皮，正想夸奖吉勒几句，却猛然面色一变！再看几眼，菲兹身体竟忍不住颤抖起来，他猛地站起，却因势头实在太急，袍袖拂到了那瓶才喝了一半的强效冰蓝花药剂。精致的魔法石瓶连同里面半瓶药剂就此从桌上滑落地面，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素来节俭的菲兹却顾不上药剂，再望向吉勒时，双眼中已射出夺目的魔法光彩，澎湃的元素激烈地涌动着，几乎要在室内掀起一场元素风暴！
他严肃地问：“你说这是你昨晚做的？知道它是什么吗？”
狂乱的元素风暴让吉勒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艰难地站在原地，神态平静地回答：“初级属性强化类圣者图腾：迅捷步伐。只能算是勉强完成。”
菲兹这时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缓缓收束起散溢的元素力量，坐回原处，再仔细看了半天手中的兽皮，徐徐说：“‘勉强完成’？嘿！吉勒，我相信你不会说谎，但是这件事却并不合理。你的课程还没到融会贯通的阶段如果不介意的话，你愿意把这段时间以来的特殊经历和我说说吗？我想，这会对你今后的成长有帮助。”
菲兹大师是个值得敬重的人，吉勒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负面情绪。而且魔法的世界如此复杂，充满了不可知的危险，有一个睿智的引路人比什么都重要。
于是吉勒把过去一年以来，所有魔法课程之外的事情都摘要讲了出来。除此之外，就连和纳亚学习的事都没有隐瞒。
听到这里，菲兹双眉一动，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却又按捺着靠回椅背。他抬起手，示意吉勒可以停下了，然后仰首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片刻后，菲兹大师才说：“原来是他，没想到当年的长眠天灾也来到了浩劫之冰。现在他的名字叫纳亚是吗？这是他的原名，几乎从来不用的。他教你的东西，应该就是促使你打通各门学科间壁垒的原因之一。杀戮和创造一样，都是涵盖了所有领域的学问。”
吉勒犹豫了一下，才问：“那么，我还可以继续和他学习吗？”
菲兹大师沉吟片刻，说：“目前来看应该是可以的。长眠天灾曾经是在整个杀手中都有地位的人物。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有想要学习杀戮艺术的念头？”
“因为想要创造出更强大的图腾骑士，就必须知道如何更有效的杀人。”
吉勒的回答让菲兹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老秘术师摇了摇头，说：“这不是你真正的理由算了，这并不是我该干涉的，只是我想要告诉你，这里是浩劫之冰，是殿下的领域。如果你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完全可以找我，或者直接向殿下申诉。斯沃特家族的力量会让很多人忌惮，而盖亚侯爵近期已经开始着手于进驻圣者之都钻石伊甸的事宜。”
吉勒的目光偏向一边，过了好一会，才说：“我并不想借助盖亚侯爵的力量。”
多年的智慧让菲兹听出了吉勒从称呼上透露的小小秘密，不过他却并不意外。和斯沃特这个姓氏联系在一起的人都很有‘个性’。当然，放眼大陆的话，与之类似的家族其实也不少。
菲兹点了点头，沉吟着说：“杀戮艺术超越了领域的局限，引领你看到跨领域的可能性，但是要把圣者图腾涉及的所有基础学科全部融汇贯通，并不仅仅是天才就可以的。我原本以为你要到十五岁时才能够构建出属于自己的圣者图腾体系，可是你却在十二岁出头的时候就做到了，这还是很不合理”
菲兹站了起来，仔细将‘迅捷步伐’收好，然后对吉勒说：“好了，不要再在小问题上浪费时间。不管是什么原因，其实你的这次突破很大程度上都归结于幸运。而运气，从来都是实力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越到后面越是如此。”
停顿了一下，菲兹大师意味深长地说：“吉勒，也许你还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幸运。不过这算是半公开的秘密了，并不需要特别保密，而现在也到了告诉你的时候。茜茜殿下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魔法的每一个领域中只会最终保留一名学生，以正式继续她的传承。作为魔法皇冠上最耀眼的珍珠，图腾师，就更是如此。”
“所以？”吉勒忽然有些懂了，为什么会从斯拉克和米兰身上感受到敌意。而本来没有任何关系的艾达力更是会对自己使出致死的阴谋。
“就我所知，至少斯拉克有志于向图腾师的方向发展，而且意志坚定。不过你现在却走到了他的前面，而且是决定性的一步。所以我刚才才对你说，如果将来遇到了无可解决的纷争，应该如何处理。另外，你要注意自已的安全。”
吉勒听出了菲兹大师话中的意味，可仍然有些难以置信：“可这里是浩劫之冰。”
菲兹大师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时老秘术师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召集的学生们也已赶到，于是对吉勒说：“现在跟我来，好运气的小吉勒，我会将图腾师创造奇迹的能力展示给你看。相信看过之后，你对于图腾师的世界会有一个更深刻的认识。而不仅仅是停留在那些半真半假的事迹和自传上。”
一个小时后，吉勒和菲兹已经坐在位于浩劫之冰外的一个魔法实验场内。这是一个露天的巨大实验场，作为大型魔法的威力检验。
在吉勒的注视下，一匹暴躁的赤瞳铁甲马被放入实验场内。赤瞳铁甲马比普通的战马要高大得多，身体背部覆盖了一层硬如钢铁的鳞甲，脾气极度暴躁，根本没有驯化的可能。它那极具力量的铁蹄可以踩碎极地冰熊的头骨，因此少有天敌。
赤瞳铁甲马一进入实验场，眼前猛然开阔的空间顿时让它停顿了一下。这是片千米方圆的巨大场地，里面布满了形形色色的地形。经历过多次试验后，残留下来的浓郁魔法气息和大量魔兽的陈年血迹顿时让赤瞳铁甲马进入最警觉的状态。
在赤瞳铁甲马停顿的片刻，吉勒一眼就看到赤瞳铁甲马胸前鳞甲被揭去了一整片，而那张‘迅捷步伐’就端端正正地嵌在那里。这当然不是简单的镶嵌。兽皮已经经过了特殊的剪裁处理，将其植入魔兽身上相应位置也需要精细操作。而此刻随着赤瞳铁甲马喷气逐渐粗重，它胸前镶嵌的圣者图腾也逐渐闪亮，这是圣者图腾吸收了赤瞳铁甲马的魔力，开始运作的标志。
在浓郁血气的刺激下，赤瞳铁甲马忽然彻底暴躁。它发出一声长嘶，如雷般开始奔行！看它的路线，是想要连续跃过两重原木堆成的障碍，再强行冲破实验场的围栏，重夺自由。
就在赤瞳铁甲马腾空而起的刹那，圣者图腾猛然发出夺目光彩。赤瞳铁甲马发挥出了惊人的潜力，跳跃得格外高远，不光远远跃过了第一重障碍，更是直接撞在第二道障碍上。是这一跳，直线距离就比普通的赤瞳铁甲马远了近一半！
木屑纷飞，沉重的原木堆被赤瞳铁甲马撞得四处滚散，一根半米直径的原木受力最重，几乎拦腰断裂！而赤瞳铁甲马也明显撞得不轻，天旋地转，一时找不到方向，开始四处胡乱冲突奔跑。
沉重的撞击声不断从实验场中传来，断木c泥浆c冰块和碎石四处飞溅，赤瞳铁甲马那庞大的身躯几乎拉成一道黑色幻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来回激突，场地中人为设置的障碍不断被它以身体撞毁。坚固的身躯，沉重的体重，再加上过快的速度，让赤瞳铁甲马本身就变成了一件可怕的凶器，仅仅是撞击，威力就已大得惊人。
看着实验场中如雷霆般来回飞驰的赤瞳铁甲马，小吉勒也是目瞪口呆。他很熟悉赤瞳铁甲马这类常见的魔兽，可是却从未想过它会达到如此速度，更看到了提速之后赤瞳铁甲马那恐怖的实力，简直就是一个全新的物种！
这就是图腾师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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