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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内,齐若溪被颠簸好几个来回,咬牙道:“这便是你说的赶马,这车再跑下去非翻车不可。”

    邱秋无辜道:“我也不会赶车,如今只能出此下策了。”

    眼见马车越跑越开,终于到两棵树之间穿过时被卡住,马儿也因此停了蹄子。

    两人松了一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从马车上下来,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这马儿跑了一圈,竟然也没跑出多远。邱秋赫然看着前方因为爆炸而四分五裂的黑衣人竟然爬起来,有的缺了手,有的缺了脚,有的甚至连肠子都流出来,然而他们仿佛不是人一般,没有任何痛苦之色,朝邱秋几人走来。

    邱秋快吐了,这些黑衣人哪里能称得上人,若是寻常人受这样的伤早便死了,哪能像他们这般竟还能动弹。

    齐若溪亦脸色惨白,然而更糟糕的是,周围又陆续涌出不少黑衣人来。

    邱秋与齐若溪对视一眼,完了,今日怕是跑不了了。

    第35章 毒尸与魔门   树林内,风呼呼的吹,参差……

    树林内, 风呼呼的吹,参差交错的树枝摇摇晃晃,郁郁葱葱的树叶哗哗作响,不知名的鸟儿嘤嘤叫着, 各种声响混合在一起, 反而让这片天地多了几分诡异。

    齐若溪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 脸色发白, 连连退后几步, 将袖中的霹雳弹一股脑的全扔了出去, 只听砰砰砰!巨响连绵不绝, 黑衣人接连倒下,然而, 极为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这些本该被炸死的黑衣人却仿佛没有痛觉般, 摇摇晃晃的又站了起来。

    有部分黑衣人因爆炸的气流而冲落了蒙面的黑巾,露出他们的面容, 双目呆滞, 面色青紫,与倒在马车里的马夫一样, 没有半点活人该有的气息。

    齐若溪因退的太过猛烈, 差点摔倒。邱秋一把拉住她, 只听她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活人怎会是这般模样, 死人又如何还能走路?”

    邱秋当然无法回答她,她亦吓得够呛, 看着五脏六腑被炸开的黑衣人,她快把今日的吃食都吐干净了。环顾一下四周,她绝望的发现, 她们已经退到绝境。如今齐若溪的霹雳弹也扔完了,简玉衍给她的几颗早就被她扔出去,难道她们真的要丧生在此处?

    没想到没被南寻殷的毒药毒死,也没被江上智发现弄死,却要死在这么一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黑衣人手里。

    正当两人面露绝望之时,一道剑光横扫过来,黑衣人被扫倒大片,接着便是哒哒的马蹄声响起,两匹黑色骏马向她们奔过来,越来越近之时,马上伸出一双手,将两人提在马背上,快速离开。

    邱秋扑在马背上,闻到了淡淡冷香,这股冷香她很熟悉,在太恒峰的院子里总是能闻得见,仿若腊梅般清雅,却又让人难忘。邱秋抬眸,果不其然,见到江上智那双清冷的凤目。他面容冷峻,嘴角微平,依旧身着一身白袍,显得他越发俊朗非凡。

    邱秋想这人可真喜欢白色的袍子,在太恒峰上是如此,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亦是如此,也不知道他的衣袍是不是只有白色可穿。与他的性子倒是很像,一如既往的无趣。

    骏马跑了一段路程,终于停下来。

    邱秋被颠得死去活来,下了马便跑到一旁呕吐去了。后面赶来的齐若溪也没好多少,与她共乘一骑的是一名皮肤黝黑的阳光少年,将齐若溪放下,他哎哎的抱怨道:“这位姑娘,我的追风很爱干净的,你这一路尽吐在它身上了。”

    齐若溪被黑衣人吓到,又自付在心上人面前出了丑,恹恹不语,对于少年的抱怨,以她的火爆脾气,难得没有还嘴。

    邱秋吐完了,便靠着一旁的树干休息,修长白皙的手指递了一袋水过来,江上智淡淡道:“喝一口,缓一缓。”

    她沉默着接过,连喝了好几口,才缓过劲来,方抬眸看向他:“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江上智接过水袋的手微顿,凤目依旧清冷,淡声道:“我一直都在。”

    邱秋沉默了,她也是刚刚才想明白,这人来得未免也太及时了些,只怕他是早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形,将计就计的让自己做饵,引出幕后凶手来。只是不知晓这人是什么时候跟在她身后的,若是从太恒峰出来便如此,那她在沈园的那番谈话他是否也听见了?

    想到这里,邱秋心中一凛,故作生气道:“你既从太恒峰出来便跟着我,刚才为何不早些出手?我们二人差点便要死在那群黑衣人手里了。”

    江上智眉头微拧:“我即在,自不会让你有事。”

    没听见他否认,邱秋心里微乱,这人果真是一早便跟着她吗?尽量压下心里的慌乱,故意冷哼一声,道:“那你拿我做饵这事,又该怎么算?”

    江上智微怔,虽不觉自己哪里做错了,但见她脸色发白,眸中惊色未退,着实被吓得狠了,便道:“那你想怎么算?”

    邱秋软软的靠在树上,慢吞吞道:“你便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江上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方道:“好。”

    邱秋见他应允了亦是一愣,因有前车之鉴,她不过随口一提,没想到他竟会真的应允,今日这人未免也太好说话了些。得了逐月公子的承诺,邱秋当然喜悦,但又想到沈园之事,再好的心情都打了折扣,如今只能先走一步再看一步了。

    邱秋又想着攻击她的那群黑衣人不人不鬼的模样,便心有余悸的问道:“这群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炸也炸不死,未免太恐怖了些。”

    搭话的是去河边将马清理干净,刚回来的黝黑少年,他道:“这些毒尸早就死了,自是炸不死它,好在他们行动迟缓,除了力气大些,并无其他用处,下次见着扔一把火烧了便可。”

    一直未开口的齐若溪嘲讽道:“即是死人为何还能动,你又是如何知晓的?莫不是在瞎说吧。”

    邱秋见状,默默的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去,让这两人打擂台,这齐大小姐果然是个爱记仇的性子。

    黝黑少年裂开嘴露出一排整洁的白牙,笑道:“这位姑娘,你见过五脏六腑都炸烂了,还能动的活人吗?这不是死人又是什么?至于这些毒尸为何能动,我们还未找到缘由,而这些毒尸是我们发现的第十起了,你说我如何知晓的。”

    邱秋微惊,本以为这些毒尸是来对付她的,但听这少年一说,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要么这些毒尸与上次的黑衣人是两批人,而这次只是她与齐若溪倒霉,恰好遇到,要么便是想要杀她的幕后凶手与制造这些毒尸的是同一个人,这未免也太恐怖了些,她什么时候惹了这样的人物,就算乐正桑怕也是不够格的。

    这样思量着,邱秋便抬眸去看江上智:“这些毒尸与上次的黑衣人是否有干系?”

    江上智拧着眉道:“黑魂楼的规矩是杀不过三,刺杀失败三次才会放弃对象。我本以为这次会遇到他们。而这些毒尸更像是魔门的手段,我已追查多日,若真有干系,只怕会很麻烦。”

    魔门,邱秋当然知晓这个势力,三域风物史上便讲过,这片大陆由三域,一宗一门构成。而魔门便是那一门,其势力比三域都要庞大,与玄宗一南一北,并驾齐驱。而比起玄宗的正大光明,魔门更加神秘诡谲,三域之内魔门有不少势力,但没有人知晓有哪些势力是属于他们的。

    且魔门手段极为残忍,最让人诟病的便是斩亲缘这个规矩,传说魔门子弟大多都是在外面收罗来的资质极好的孩子,为了让这些孩子心无旁鹫的效忠魔门,便会杀掉这些孩子的父母,灭掉他们的家族,让他们除了魔门之外再无其它去处,这也是魔门被称为魔的缘由之一。

    当初邱秋看到这段的时候,便想着这魔门绝对不能招惹。若这群毒尸真是与魔门有关,那自己何德何能竟能让他们出手?

    而江上智亦是如此想的,只道:“若无必要,便不要出玄宗了。”

    邱秋点头答应,就算他不说,经历了这件事,她也不会乱跑了。

    在一旁的齐若溪亦是惊道:“魔门?竟然与魔门有关,难道是来对付我的?”

    江上智凤目看向她,“为何会这样说?”

    被崇拜的男神询问,齐若溪脸微微红,结结巴巴道:“……在不久前……有一位自称魔门长老的老婆婆来我家,要与我祖父结盟,被我祖父拒绝了……他们或许是在报复我家?”

    江上智若有所思,对众人道:“今日之事,还望你们不要外泄,以免造成恐慌。”

    齐若溪与邱秋自是应允,黝黑少年本就是与江上智一同前来的,应是玄宗弟子。

    见邱秋二人缓过神来,江上智便让黝黑少年先送二人回玄宗。

    黝黑少年苦着脸道:“江上师兄,加上这二位姑娘的重量,我的追风会哭的。”

    江上智凤目冷冷一瞥,黝黑少年举起右手放在嘴巴边,做了个拉上嘴巴的手势,乖乖的去做了。

    而邱秋与齐若溪都对这黝黑少年怒目而视,没有哪个女子愿意被人说胖的。

    黝黑少年摸摸后脑勺,嘟嚷道:“姑娘真麻烦。”

    骑上马背,看着站在下方的江上智,一身白袍,风采夺人,自有一股卓尔不群的气质。邱秋抬眸望着他,缓了缓道:“你……也小心一些。”

    江上智微怔,清冷的凤目划过一道光彩,最后又消失掉,他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淡淡道:“我会的。”

    邱秋不再多说,与齐若溪坐着马离开。

    第36章 蛇婆婆   回了玄宗已经是黄昏,黝黑少年……

    回了玄宗已经是黄昏, 黝黑少年将她们送到后便离去了。

    齐若溪以为自己连累了邱秋,一路上颇为内疚,与她告别时说:“喂,今日是受了我的连累, 以后我便不再为难你, 我们算是和解了。”

    邱秋心想从来便是你单方面要与我结仇, 哪里来和解这样的说法, 但面上却点头道:“齐大小姐说话要算话, 只盼你不要为难我就好……”又笑吟吟道:“……如此说来, 我们也算患难之交了。”

    齐若溪先是眼睛一瞪:“我齐若溪是那种人吗。”接着便脸微微红, 冷哼一声:“谁与你是患难之交,想得美!”

    看着她颇带几分落荒而逃的背影, 邱秋忍不住笑出声来,这齐若溪可真有意思。

    回了太恒峰, 因在树林里摸爬滚打,又吐又跑的, 衣服脏得不成样子, 便先换了一身衣服,又吩咐小青烧了热水, 准备沐浴。

    自从上次江上智用元力将她的乌发擦干以后, 邱秋便依赖上这个技能, 只要沐浴完, 定会去找江上智擦头发。而出乎邱秋意料的是,他每次都很配合, 并无不耐之色。

    这使得邱秋更加得寸进尺起来,这里的人因柴碳较贵,沐浴得并不算勤, 她虽不在乎这些银钱,但是因乌发着实难干,便也只是五、六日才沐浴一次。有了江上智这个免费烘干机以后,她沐浴的次数一下就翻了一倍,就连经常采办的小青也抱怨过,这几日的柴火着实用的快了许多。

    今日也一样,沐浴完以后,邱秋便坐在院子里等他回来。因心里记挂着他是否听到别院的谈话,便想着等他回来,再试探一番。刚才在树林里,因有齐若溪在,着实不方便说。

    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时辰,江上智却一直未见身影,想来树林的事着实有些棘手,到了戌时,邱秋的头发早就干了,实在熬不住,她便先去睡了。

    ***

    江上智回了树林,轻掠上树,看着树下仿若无头苍蝇,到处乱窜的毒尸,拧起眉头。自澹台姐弟向玄宗呈报第一起毒尸之后,玄宗周围之地便陆陆续续出现毒尸,但每次数量都不多,今日这般数量的还是第一次见。

    而毒尸的目标竟是乐正桑,这让他亦有几分吃惊,毒尸的手段与十年前一起魔门屠杀案极为相似,不管从哪方面看,乐正桑完全不像能与这些事有牵连。且这些时日,她一直在他眼皮底下,并未见有其它异样,实在想不出这些毒尸在这里出现的缘由。

    这日他是有些准备的,齐若瑜的信前日便到了,他暗中将信扣在驿站两日,更是故意放在显眼之处,又不着痕迹宣扬了一番,让该看见的人都看见了,才让小青交给乐正桑。

    驿站的人员亦是被他派人盯住,且看他们的行为,再顺头摸瓜找出幕后之人来。他原本是如此打算的,谁知竟引出一群毒尸来。这便有些诡异了,幕后之人竟是与魔门有关么?

    江上智在树上看了半响,月上中天之时,便听到一阵笛声,这笛声忽快忽慢,让人听着实在难受,树林里的毒尸听到笛声,越发狂躁起来,发出呜呜呜的尖叫声,

    他心中一凛,暗道来了,提着剑寻着笛声追去。不过片刻,便在树林不远处见着一个全身裹着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的人。

    这人身材矮小干瘦,脊柱微微佝偻,露在黑袍外面的手皱皱巴巴,布满了老人斑,看着便不像年轻人。

    江上智却未因此掉以轻心,握住手中的渊虹剑,毫不犹豫的朝黑袍人劈去。

    黑袍人侧身一歪,躲过刺来的剑,退后几步,看着江上智,哑着声音道:“堂堂逐月公子,却干这种偷袭之事,不怕三域之人耻笑吗?”

    这声音像是锯木头一样,嘎吱嘎吱的极为难听,让人全身不舒服。

    江上智眉头却拧起,握住渊虹的手越发用力,全身戒备。黑袍人的这身打扮,这口嗓音,与他所知的一个人极度重合,而这个人按理说并不会出现在此处。

    他不动声色道:“蛇婆婆不远千里来我玄宗,还弄出这些怪物,是魔门对我玄宗的挑衅吗?”

    被叫破身份,蛇婆婆亦不慌张,反而放声大笑,嘎吱嘎吱的笑声十分难听:“都说逐月公子乃玄宗年轻一代之首,果然名不虚传。逐月公子去而复返,在这树林里等候多时,便想等着我老婆子现身吧。”

    江上智垂着眼眸,冷淡道:“过奖,我只是想着这些毒尸制作颇为不易,一下损失这么多,就算是蛇婆婆怕也要心疼不已,定会前来将他们寻回去。”

    蛇婆婆道:“好个逐月,若非老婆子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儿……哼,你以为你会发现得了我。”

    江上智道:“多说无益,蛇婆婆竟然敢孤身来到我玄宗,便随我去玄宗做客吧。”

    说着手中的渊虹剑化为上百道剑气,朝蛇婆婆刺去。蛇婆婆冷笑道:“逐月,你未免太小看老婆子了,今日便将你捉回去,让你瞧瞧老婆子的手段。”

    蛇婆婆掏出一根拐杖,朝上一扔便将剑气全部打落。

    江上智不慌不忙的握住渊虹极快的飞过去,蛇婆婆拐杖一扬挡住,退后几步,手中的笛子放在嘴边吹起来,一群毒尸便朝江上智围过来。

    江上智动作一滞,这一霎那,蛇婆婆浑身冒出一阵黑烟,便消失不见了。

    见她消失了,江上智站着四处环顾片刻,无法寻到她的踪迹,才不甘的收回剑。将树林里的毒尸全部赶到一处,一把火扔过去,直达全部烧干净,才回玄宗禀报蛇婆婆之事。

    ***

    邱秋第二日醒来,便去商门讲学,今日的讲学依旧是大学堂内。

    想着自己的头号粉丝,邱秋有些头痛,只希望于今日不要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然而现实总是会与期望有些出入,待邱秋下了轿子,这日在商门门口迎接她的并不是她两个得力助手,而是一排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

    见着邱秋,彪形大汉齐声道:“恭迎先生”声音十分响亮,商门上挂着的牌匾,仿佛都震了震。

    谭云止捏着一只毛色雪白极为漂亮的狐狸犬,对邱秋笑道:“先生,今日我在路上捡到这只小东西,看它无家可归的样子实在可怜,便想给它寻个主人。然而整个文宗之内哪有比先生更温柔,更善良的主人,便将它交由先生照顾了。”

    他身材本就高大,脸上的笑容因刀疤的缘故看着很是狰狞,娇小柔弱的狐狸犬在他掌下瑟瑟发抖,完全感受不到捏着自己身子家伙的怜惜。

    邱秋默了默,这狐狸犬她在摇光城见过,因长相讨喜,又漂亮,是时下最受世家女子喜爱的宠物,价钱极为昂贵,一小只便要千两银钱,毛色好的能卖上好几千两,这哪里是路上能捡到的?

    她确实很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但如今她自己都朝夕不保,哪里有资格去养这些小东西?虽然这是粉丝的好意,她还是拒绝道:“我因借住太恒峰,养它实在不方便,怕是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谭云止眉头一拧,面色沉了下来,看着更加凶恶,冷声道:“既然先生不喜它,放它回去怕也活不了几日,不如就此结果了它,让它少受些苦。”说着手上一用力,狐狸犬吃痛,发出呜呜的叫声。

    邱秋被吓得惊住,忙道:“……快住手,我又想了想,太恒峰的江上峰主一向怜贫惜弱,定不会在意多这么个小东西,我也极喜欢它,不如便交由我养吧。”

    谭云止闻言,才重新笑了起来道:“先生喜欢就好。”说着便将狐狸犬递给了她,邱秋小心接过,看着它在她怀里轻轻拱了拱,忍不出露出一个微笑来。

    谭云止在旁边看着,眼神都温柔了些。

    邱秋便这样抱着一只狐狸犬,被一群彪形大汉簇拥着进了学堂。

    这日的学子比前日的还要多一些,除了齐若溪,明轩,杜奇峰这些熟悉的面孔之外,邱秋还见着那日在南楼遇见的澹台姐弟二人。

    这让她十分惊讶了,没想到两人也入了文宗,邱秋那日听简玉衍说过,这两人都是资质不错的武者,本以为他们二人是要去武宗的。

    因要讲学,邱秋将狐狸犬暂时交还给谭云止,嘱咐他好好照顾,又说了讲学时,不可再有大声叫好,拍手掌这样的行为。

    谭云止自是不愿,觉得这样没有气势,不能体现她与旁人的不同来,但邱秋极为坚持,便只能应允了。

    众学子起来见过礼后,邱秋坐到最上方的矮几后面道:“今日我们来讲何为商道,诸位学子,可说说你们对商道的理解。”

    学堂内一片鸦雀无声,无人起来回答,邱秋正觉尴尬之时,齐若溪站起身来,她依旧穿着一身绿衣,看着娇俏可爱,她扬声道:“商道,便指通商的道路,是外出回转之古道,是商品转运,商贸流通,商家经营之道。”

    说完她鄙视的看了一眼不敢言语的杜奇峰,又朝着谭云止挑衅的翻了个白眼。

    这回答虽然中规中矩,但邱秋很是满意,对她眨眨眼,狠狠的夸赞一番。

    齐若溪脸色微红的坐下,谭云止的脸黑了,眯着眼打量齐若溪片刻,南山齐氏,果然够胆量。

    邱秋以防出现刚才的尴尬情形,便不再提问,而是顺着教案讲下去。讲到商道与农道之别时,澹台明夏忽然站起来道:“先生,我对这段有疑问。”

    她虽叫着先生,但看邱秋的眼神却极为轻蔑,脸上的挑衅掩都掩不住。

    邱秋眼睛微闪,笑着道:“这位学子,不知有何疑问?”

    澹台明夏道:“先生说商道与农道可相提并论,然而农道乃根本之道,乃生存之道,三域之人谁不吃食,三域之人谁不穿衣,劝耕养桑,才能富足城民。商道却不事生产,投机取巧,非但不能与农道并论,更是因商人的贪财逐利,不折手段,才有诸多纷争。商道大利天下的说法,真是滑三域之大稽。”

    邱秋听明白了,这才是真正来砸场子的,澹台明夏这番言论将她在挑战台上的说法一并否决了。当着这么多学子,如果邱秋不拿出更有力的说法,只怕这商门先生也到头了。

    谭云止等人却听得眉头一拧,这挑衅意味实在太重,这位新来的学子只怕不怀好意,担忧的目光纷纷望向邱秋。

    抬起白瓷茶盏抿了一口,邱秋放下茶盏不慌不忙的问:“依这位学子的意思,便是人人耕田养桑,以足衣食,方才是正道是吧?”

    澹台明夏道:“当然,只要如此,天下之人便都能吃饱穿暖,生活富足,便没有贫苦之民,只要没有了饥饿冷寒,亦没有了战争。”

    邱秋笑了笑,这是在模仿她那句以商止战,拿着些拾人牙慧的东西,就想踩着她扬名,这澹台小姐未免太可笑了些。便笑着问道:“既然如此,那请问澹台小姐,这三域之内可有你说的耕田养桑,以足衣食之人?”

    澹台明夏只当她无话可说,想从歪道上获胜,便道:“济门宋监丞便是如此,他与妻子,一人耕田,一人养桑做衣,所吃之食,所穿之衣皆是自己劳力而成。”

    邱秋道:“那再请问澹台小姐,这宋监丞用的陶碗器具亦是自己烧制的吗?他住的房子亦是自己搭建的吗?听说这位宋监丞极为爱茶,他爱饮的云顶银针在数百里之外的云顶城才有,想必也不是他自己摘炒的吧。若不是宋监丞自己所做,这些东西又是从何而来?”

    澹台明夏脸色微白,邱秋继续道:“我听闻有这样一个圣人,为了治理泛滥的河水,太过忙碌,三过家门而不入,若这位圣人吃食要自己种,穿衣要自己织,他哪里还有时间去治理河水?同样的道理,天下的人都去耕田养桑,谁来打铁,谁来烧瓷,谁来当兵,谁来为官?商道的存在便是让打铁的能用打好的铁器换别人种好的粮食,各有所长之人,各行其是,方能各自专精,天下方能繁荣富强。”

    这铿锵有力的话一落下,谭云止大叫一声:“好!”他身后的一群彪形大汉反应极快的道:“说得好,说得妙,说得呱呱叫!”声音洪亮无比,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拍掌声,仿佛受到感染般,台下的学子都跟着拍起掌来。

    齐若溪,杜奇峰,明轩三人亦激动得脸色发红。

    澹台明夏知道自己这是败了,挑衅不成,反被奚落一番,脸色极为难看的坐下。

    然而,谭云止并未放过她,抬眸在她身上扫一圈,吊儿郎当的笑道:“哪里来的丑八怪,长得丑,就少说话,不然吓到人可怎么办?”

    澹台明夏面色一寒,指甲陷入掌心的肉中,却忍了下来。她知道这人是谁,谭云止,文宗司业谭绵绵的儿子,她虽然不怕他,但却没有必要在计划未完成之时得罪他。只是垂着眼眸,将这笔账记下。

    谭云止见此,吊儿郎当的神色认真了几分,随既又笑起来,竟然是个狠角色,有点意思。</p>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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