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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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简念芝看完病回到家里，已经将近晚上十点。叶宝懿母女二人还没吃上晚饭，医院的消毒水味似她们有些反胃，如今到家了，才感受到饥饿感。
顾献早早就等在楼下，简念芝这房子是老式房，没有电梯，楼梯间距又大，简念芝挂了一晚上的水，又没吃饭，身体很虚，脚步软绵绵的，没走两步就喘得不行。可要靠叶宝懿一个人要将简念芝扶上楼，却委实有些困难。顾献蹲下来，让简念芝趴到自己的身上去，叶宝懿本来还想拒绝，但简念芝却十分心安理得，马上就跳了上去，指挥着小顾将自己背上楼。
;妈，怎么可以这样麻烦别人！
;怎么不可以了？简念芝反问，;邻里间不就是讲究互助互爱么？谁都跟你似的，住着高级小区，隔壁是谁都不知道。
叶宝懿说不出话来，顾献嘻嘻笑了一声，化解尴尬：;我说，简美人儿，你和你宝贝闺女还没吃饭吧？想吃啥，小顾大厨今天给你们做。
;我们叫外卖就行——
叶宝懿连忙阻止，顾献叹了口气：;这个点儿，外卖也只剩下烧烤、小龙虾、麦当劳三选一了，大半夜的让老人家吃这些，你的良心不会疼吗。
叶宝懿被他噎得无话可说，顾献甩了甩头，对她发号施令：;开门呀，愣着做什么呢。叶宝懿气得想打他，无奈，妈妈被他背在身上，只能乖乖开了门。入了屋，顾献放下简念芝，轻车熟路的往厨房走去。
叶宝懿连忙跟上，;我承认刚才考虑不周，但照顾我妈，是我的事。我会给她弄吃的，你在这里，会不会显得太亲密了点？
顾献看了她一眼，;怎么？怕受了我的恩惠，不好赶我走啊。还是说，怕承认你自己刚愎自用，非要把一个良善青年想成无业流民啊。
叶宝懿抱着手臂，默不作声地盯着顾献。顾献摊开手，耸了耸肩：;好，那你煮吧。他侧身让开一条小路，让叶宝懿走进去。叶宝懿没走两步，却懵了：厨房里没有冰箱。
之前曾怀仁母亲住院，简念芝帮她做病号餐，都是她过来得时候，饭菜都煮得差不多了，她只需要看一下火，让简念芝回去看店就行。可……现在……
;妈，你冰箱呢？
简念芝没有回答，顾献倒是摇起了头：;水果店的冰箱坏了，阿姨不敢一个人去买，怕自己不会看，买错。她给你说过几次，你都说在忙，她就把自己的冰箱挪到店里去了。
;这——叶宝懿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而且是谢明明的婚礼前的。那时她忙着筹备那场大婚礼，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顾献轻笑起来，继续问她：;你知道锅放在哪？
叶宝懿拉开一个柜子，里面放了许多瓶瓶罐罐，唯独是没有锅。顾献收敛笑容，不逗她：;行了，还是我来吧。你估计连面放在哪儿都不知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厨房，熟练地找到了简念芝放面粉的地方，和了面，然后又下楼，在水果店的冰箱里拿了一小段鱼肉和两个番茄。他把面条切成宽宽长长的，鱼肉弄成薄片，锅里先下油，将烫了皮的番茄煎出红油，然后再加水下面，最后把鱼片烫熟。
一碗鲜香诱人的番茄鱼片面就这样诞生了。不得不承认，顾献的手艺很不错，这碗面色香俱诱人，本来就饿着的叶宝懿忍不住噎了噎口水。顾献装了一碗，对她说：;赶紧拿给你妈吧，老人家饿不得，别低血糖了，又得再跑一趟医院。
叶宝懿拿了，走到客厅时，才发现母亲已经睡着了。她放下面条，望着简念芝，这才发现，母亲头上多了不少白头发，眼角的细纹也很严重，脸上甚至有些老人斑……这些，都是平时的叶宝懿不曾留意到的。
她缓缓吸了一口气，走近简念芝，轻轻将她摇醒：;妈，起来吃点面条再睡吧。
简念芝睡眼惺忪，睁开眼：;嗯？囡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眼睛这么红了，外头吹了风吗？你等等，我去弄个姜汤，风入了头，要头痛的。
;妈，你不舒服，我回来带你去的医院，你忘了？
简念芝一拍脑袋：;对对，哎哟，睡糊涂了。都怪小顾，好好的找你告状。弄得这么晚，回去又该吵醒怀仁了。
叶宝懿顿了顿：;妈，我今晚不回去，留在这里照顾你。
简念芝皱起眉：;怎么又不回去了？你自己的家，三天两头不回去。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那是你家，不是旅店。
叶宝懿并不想和她说自己与曾怀仁的事，一时间便怔在了那。顾献见状，上前笑着说：;哎呀，我说大美人，赶紧先把面吃了，一会坨了就不好吃啦。还是上次给你煮的那个，番茄鱼片面。
简念芝也委实饿了，拿起面碗，大口吃起来。;你慢点吃，一会儿烫着了。叶宝懿拍了拍简念芝，顾献抬头对她说：;给你也盛了一碗，在厨房里，我给你拿出来？
叶宝懿正想要谢谢，顾献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对，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的，差点给忘了，你在这儿等着。
说完，他便一溜烟的开门跑了，叶宝懿还没反应过来。简念芝笑着说：;小顾这人就是这性格，心肠热，坐不住。
不过两分钟，顾献又拿着一个女式手包冲了回来，叶宝懿一眼认出，正是自己落在LFL的包。顾献将东西递给她：;你先生来过一趟，后面有事，就先走了，这是他说要给你的。
叶宝懿默默接过了手袋，简念芝瞄了女儿一眼，摇头叹气，指着她对顾献说：;你瞧瞧她这表情，肯定是恼了怀仁，心里膈应呢。
;妈，你怎么什么话都敢当着外人的面说——叶宝懿压抑着怒火，正要和简念芝理论，电话响了。
;喂，请问是陶爱娣女士的亲属吗？
陶爱娣是曾怀仁母亲的名字，电话时医院那边打来的。叶宝懿连忙说：;对，我是她儿媳妇。她……怎么了？
;太好了，终于打通了您的电话。是这样的，陶女士说隔壁床的病人吵着她，要求换病房。但医院的床位已经满了，调整不了，她非要闹着让你过来处理。女士方便现在来一趟医院吗？
叶宝懿揉了揉眉心，长长呼出一口气，好一会之后才说：;好的，我过来吧。
简念芝皱起眉：;你那婆婆又闹什么幺蛾子？这大半夜的——
叶宝懿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作疼，;行了，别说了，我得过去看看。
;那你也先把面给吃了再去啊。急这十几分钟吗？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做什么都没分寸的，老要妈妈担心。
嘭。
门被大力的关上，截断了简念芝的声音。简念芝望着那扇被关上的门，脸上逐渐浮出难过的神情。顾献走过来，拍了拍她的手：;没事的，小叶就是太累了。一会儿她要是回来，我再给她煮面条。
叶宝懿上了计程车。
心里那股烦躁的依旧盘桓不去。她掏出手机，摁亮，又灭了。摁亮，又灭了。到底要不要给曾怀仁打电话呢？她有些迷茫。眼下她不想联系他，可这事毕竟关系到他的母亲……
她吸了一口气，拨通了对方的手机，没有人接。好吧，叶宝懿心想，这下可就不是她的责任了。她到了医院，刚走进住院部，就看到曾怀仁的母亲，陶爱娣女士穿着病号服，站在走廊里大吵大闹。四周围了一圈人，叶宝懿连忙上前，扶着曾母：;妈，怎么了？
;哎哟，我的祖宗！
陶爱娣一见到叶宝懿，神情更加狰狞了。她伸出手捏了叶宝懿手臂一把：;给你打了一晚上电话！你是死了还是在勾男人啊？接都不接。明儿我要是死在这里了，你是不是等我发臭了，才扭着这把柳枝腰过来收尸？我看你是谋我家产才嫁进来的吧，天底下有你这样当儿媳妇的吗！
叶宝懿从来没有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辱骂，脸刹那就红了。她低头望着自己的婆婆：;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旁边一个小护士轻轻拉了叶宝懿一把，在她耳边低声说：;她这幅样子已经一晚上了，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把您叫过来的。主任说陶女士继续闹，就请家属办出院手续了。
叶宝懿看了看满脸赤红的陶爱娣，忍着怒火，上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先和我说清楚，好吗？
陶爱娣一把捉住她的手，将叶宝懿拖了一个踉跄。她蹬蹬蹬的走到自己病房门前，只见里面另一张床的病人，被子盖过头，缩在床上装死。陶爱娣指着那人：;就是这个小赤佬，今天才收进病房的。一双贼眼哦，就没停过，老往我柜子瞄。也不知哪里来的乡下人，没见过好物的，我一个滚落地的苹果都想偷！我要换房间，你去和医生说。对了，还要让他们医院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床上那人听不下去了，翻身坐了起来，是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人。他有些生气：;这位老太，我是见到你的苹果掉在地上了，好心帮你拾起来。你一会儿说我想偷你的东西，一会儿又说我对你耍流氓……
他涨红了脸：;我、我、我好冤的好不好！
陶爱娣叉起腰，踏前一步：;呸，你这叫心虚！你一双眼老是往老娘胸前瞟，说你耍流氓都便宜你了！
青年人气结：;我没看你！我说很多遍了，我那是看着窗外！
听到这儿，叶宝懿大概了解发生什么事了，她对青年人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老人家有点较真，我现在就——
啪！
她话还没讲完，忽然之间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生疼，耳边听到四周传来惊呼声，耳朵里嗡嗡嗡的响个不停。2、3秒过后，叶宝懿才意识到，自己被陶爱娣扇了一巴。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顾献早早就等在楼下，简念芝这房子是老式房，没有电梯，楼梯间距又大，简念芝挂了一晚上的水，又没吃饭，身体很虚，脚步软绵绵的，没走两步就喘得不行。可要靠叶宝懿一个人要将简念芝扶上楼，却委实有些困难。顾献蹲下来，让简念芝趴到自己的身上去，叶宝懿本来还想拒绝，但简念芝却十分心安理得，马上就跳了上去，指挥着小顾将自己背上楼。
;妈，怎么可以这样麻烦别人！
;怎么不可以了？简念芝反问，;邻里间不就是讲究互助互爱么？谁都跟你似的，住着高级小区，隔壁是谁都不知道。
叶宝懿说不出话来，顾献嘻嘻笑了一声，化解尴尬：;我说，简美人儿，你和你宝贝闺女还没吃饭吧？想吃啥，小顾大厨今天给你们做。
;我们叫外卖就行——
叶宝懿连忙阻止，顾献叹了口气：;这个点儿，外卖也只剩下烧烤、小龙虾、麦当劳三选一了，大半夜的让老人家吃这些，你的良心不会疼吗。
叶宝懿被他噎得无话可说，顾献甩了甩头，对她发号施令：;开门呀，愣着做什么呢。叶宝懿气得想打他，无奈，妈妈被他背在身上，只能乖乖开了门。入了屋，顾献放下简念芝，轻车熟路的往厨房走去。
叶宝懿连忙跟上，;我承认刚才考虑不周，但照顾我妈，是我的事。我会给她弄吃的，你在这里，会不会显得太亲密了点？
顾献看了她一眼，;怎么？怕受了我的恩惠，不好赶我走啊。还是说，怕承认你自己刚愎自用，非要把一个良善青年想成无业流民啊。
叶宝懿抱着手臂，默不作声地盯着顾献。顾献摊开手，耸了耸肩：;好，那你煮吧。他侧身让开一条小路，让叶宝懿走进去。叶宝懿没走两步，却懵了：厨房里没有冰箱。
之前曾怀仁母亲住院，简念芝帮她做病号餐，都是她过来得时候，饭菜都煮得差不多了，她只需要看一下火，让简念芝回去看店就行。可……现在……
;妈，你冰箱呢？
简念芝没有回答，顾献倒是摇起了头：;水果店的冰箱坏了，阿姨不敢一个人去买，怕自己不会看，买错。她给你说过几次，你都说在忙，她就把自己的冰箱挪到店里去了。
;这——叶宝懿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而且是谢明明的婚礼前的。那时她忙着筹备那场大婚礼，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顾献轻笑起来，继续问她：;你知道锅放在哪？
叶宝懿拉开一个柜子，里面放了许多瓶瓶罐罐，唯独是没有锅。顾献收敛笑容，不逗她：;行了，还是我来吧。你估计连面放在哪儿都不知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厨房，熟练地找到了简念芝放面粉的地方，和了面，然后又下楼，在水果店的冰箱里拿了一小段鱼肉和两个番茄。他把面条切成宽宽长长的，鱼肉弄成薄片，锅里先下油，将烫了皮的番茄煎出红油，然后再加水下面，最后把鱼片烫熟。
一碗鲜香诱人的番茄鱼片面就这样诞生了。不得不承认，顾献的手艺很不错，这碗面色香俱诱人，本来就饿着的叶宝懿忍不住噎了噎口水。顾献装了一碗，对她说：;赶紧拿给你妈吧，老人家饿不得，别低血糖了，又得再跑一趟医院。
叶宝懿拿了，走到客厅时，才发现母亲已经睡着了。她放下面条，望着简念芝，这才发现，母亲头上多了不少白头发，眼角的细纹也很严重，脸上甚至有些老人斑……这些，都是平时的叶宝懿不曾留意到的。
她缓缓吸了一口气，走近简念芝，轻轻将她摇醒：;妈，起来吃点面条再睡吧。
简念芝睡眼惺忪，睁开眼：;嗯？囡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眼睛这么红了，外头吹了风吗？你等等，我去弄个姜汤，风入了头，要头痛的。
;妈，你不舒服，我回来带你去的医院，你忘了？
简念芝一拍脑袋：;对对，哎哟，睡糊涂了。都怪小顾，好好的找你告状。弄得这么晚，回去又该吵醒怀仁了。
叶宝懿顿了顿：;妈，我今晚不回去，留在这里照顾你。
简念芝皱起眉：;怎么又不回去了？你自己的家，三天两头不回去。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那是你家，不是旅店。
叶宝懿并不想和她说自己与曾怀仁的事，一时间便怔在了那。顾献见状，上前笑着说：;哎呀，我说大美人，赶紧先把面吃了，一会坨了就不好吃啦。还是上次给你煮的那个，番茄鱼片面。
简念芝也委实饿了，拿起面碗，大口吃起来。;你慢点吃，一会儿烫着了。叶宝懿拍了拍简念芝，顾献抬头对她说：;给你也盛了一碗，在厨房里，我给你拿出来？
叶宝懿正想要谢谢，顾献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对，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的，差点给忘了，你在这儿等着。
说完，他便一溜烟的开门跑了，叶宝懿还没反应过来。简念芝笑着说：;小顾这人就是这性格，心肠热，坐不住。
不过两分钟，顾献又拿着一个女式手包冲了回来，叶宝懿一眼认出，正是自己落在LFL的包。顾献将东西递给她：;你先生来过一趟，后面有事，就先走了，这是他说要给你的。
叶宝懿默默接过了手袋，简念芝瞄了女儿一眼，摇头叹气，指着她对顾献说：;你瞧瞧她这表情，肯定是恼了怀仁，心里膈应呢。
;妈，你怎么什么话都敢当着外人的面说——叶宝懿压抑着怒火，正要和简念芝理论，电话响了。
;喂，请问是陶爱娣女士的亲属吗？
陶爱娣是曾怀仁母亲的名字，电话时医院那边打来的。叶宝懿连忙说：;对，我是她儿媳妇。她……怎么了？
;太好了，终于打通了您的电话。是这样的，陶女士说隔壁床的病人吵着她，要求换病房。但医院的床位已经满了，调整不了，她非要闹着让你过来处理。女士方便现在来一趟医院吗？
叶宝懿揉了揉眉心，长长呼出一口气，好一会之后才说：;好的，我过来吧。
简念芝皱起眉：;你那婆婆又闹什么幺蛾子？这大半夜的——
叶宝懿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作疼，;行了，别说了，我得过去看看。
;那你也先把面给吃了再去啊。急这十几分钟吗？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做什么都没分寸的，老要妈妈担心。
嘭。
门被大力的关上，截断了简念芝的声音。简念芝望着那扇被关上的门，脸上逐渐浮出难过的神情。顾献走过来，拍了拍她的手：;没事的，小叶就是太累了。一会儿她要是回来，我再给她煮面条。
叶宝懿上了计程车。
心里那股烦躁的依旧盘桓不去。她掏出手机，摁亮，又灭了。摁亮，又灭了。到底要不要给曾怀仁打电话呢？她有些迷茫。眼下她不想联系他，可这事毕竟关系到他的母亲……
她吸了一口气，拨通了对方的手机，没有人接。好吧，叶宝懿心想，这下可就不是她的责任了。她到了医院，刚走进住院部，就看到曾怀仁的母亲，陶爱娣女士穿着病号服，站在走廊里大吵大闹。四周围了一圈人，叶宝懿连忙上前，扶着曾母：;妈，怎么了？
;哎哟，我的祖宗！
陶爱娣一见到叶宝懿，神情更加狰狞了。她伸出手捏了叶宝懿手臂一把：;给你打了一晚上电话！你是死了还是在勾男人啊？接都不接。明儿我要是死在这里了，你是不是等我发臭了，才扭着这把柳枝腰过来收尸？我看你是谋我家产才嫁进来的吧，天底下有你这样当儿媳妇的吗！
叶宝懿从来没有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辱骂，脸刹那就红了。她低头望着自己的婆婆：;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旁边一个小护士轻轻拉了叶宝懿一把，在她耳边低声说：;她这幅样子已经一晚上了，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把您叫过来的。主任说陶女士继续闹，就请家属办出院手续了。
叶宝懿看了看满脸赤红的陶爱娣，忍着怒火，上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先和我说清楚，好吗？
陶爱娣一把捉住她的手，将叶宝懿拖了一个踉跄。她蹬蹬蹬的走到自己病房门前，只见里面另一张床的病人，被子盖过头，缩在床上装死。陶爱娣指着那人：;就是这个小赤佬，今天才收进病房的。一双贼眼哦，就没停过，老往我柜子瞄。也不知哪里来的乡下人，没见过好物的，我一个滚落地的苹果都想偷！我要换房间，你去和医生说。对了，还要让他们医院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床上那人听不下去了，翻身坐了起来，是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人。他有些生气：;这位老太，我是见到你的苹果掉在地上了，好心帮你拾起来。你一会儿说我想偷你的东西，一会儿又说我对你耍流氓……
他涨红了脸：;我、我、我好冤的好不好！
陶爱娣叉起腰，踏前一步：;呸，你这叫心虚！你一双眼老是往老娘胸前瞟，说你耍流氓都便宜你了！
青年人气结：;我没看你！我说很多遍了，我那是看着窗外！
听到这儿，叶宝懿大概了解发生什么事了，她对青年人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老人家有点较真，我现在就——
啪！
她话还没讲完，忽然之间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生疼，耳边听到四周传来惊呼声，耳朵里嗡嗡嗡的响个不停。2、3秒过后，叶宝懿才意识到，自己被陶爱娣扇了一巴。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