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天无生路，地狱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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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北界山之后，郭坏一行人就没有遇到阻拦。
单美心尚且铩羽而归，其他的高手轻易不敢上来挑衅。更何况，有信息传出：当日在天雷峰的六名高手，除了单美心之外，已经尽数为剑鬼宇文空所诛。
事实证明，面对如同剑圣这样级数的高手，就是派中有着互相沟通，功力共用的大阵，也很难抵挡住。
得益于突然变化的形势，齐然他们一路车马悠闲，郭坏身为临时的马夫，已经乐呵地在车上哼起小曲。
“前辈自从那日与剑圣一战后，怎么不如何说话了？”
马车之中，沈玉嫣和齐然对面而坐。齐然盘膝，闭目，嘴唇紧闭，如同修炼佛门的闭口禅法。
齐然听闻之后，睁开双目，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沈玉嫣的问话。
“今后你若是有不便之处，可去寻找剑圣的庇护。”
他说的话让沈玉嫣大为不解。
“剑圣所图的不是我父亲的秘籍吗？”
齐然摇了摇头：“这样的人，他的武道自尊是不允许他去向你索要秘籍的。”
若是其他人说这样的话，沈玉嫣尚且会有怀疑。可是齐然一路相伴，护送其北上，虽然只有四五日时光，已经赢得了她足够的信任。
“父亲死后，不到四日，剑圣和剑鬼就寻上门来了。”沈玉嫣微蹙双眉，开始回忆。
现在回想起来，傅青冥和宇文空到来的时间非常诡异，就在沈其才冲击更高境界失败时候，这二人就联袂到来。沈玉嫣仔细回想之后，得出了一个可能：傅青冥，他是知道沈其才闭关的，甚至是知道沈其才预备在哪个日子冲击境界。
“看来你想到了什么，”齐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是一个为了当年的救命之恩就可以照顾师兄后人至今的人，而且，他又是一个对于武道充满热忱，又愿意提携后进的前辈。这样的人，我想不出来他有什么可能会去谋夺你什么。”
的确如此，在单美心企图以金蝉脱壳之计独自追踪之际，傅青冥也随之行动，进行阻拦。
“那前辈认为”沈玉嫣好奇地问道：“剑圣是受到了我父亲的委托，来保护我的？”
北界山那日之前，齐然或许对此存疑，但是在那之后，对于傅青冥这个人，他显然已经明白了不少。
“那日我与剑圣比斗，他曾经承认当年与剑魔确有一战。两者虽胜负不知，但是显然傅青冥相当看重你的父亲。剑圣又是个外冷心热的人，我可以假设他对于剑魔充满了欣赏和关怀。他们之间关于剑魔的身后事，关于你，一定有着某些约定。总之，这一切背后的原因，我只能这么认为，否则不足以解释那几天剑圣与剑鬼只在山下守候，却并不上山的行为。”
沈玉嫣默然，她显然也颇为认同齐然的看法。
“那假如，假如玉嫣没有遇到前辈，剑圣他会如何安置我呢？”沈玉嫣幽幽地说道，似乎对于‘冤枉’了这么一位老者而感到愧疚。
齐然脑海中闪过了河东八鬼的那位张连山。
“你大概会被他带入剑圣所居的‘明剑谷’之中，安全度过一生。或许他还会去捉拿单美心，逼迫她为你疏通经脉。”他在脑海中构思了一下，如果自己与剑圣易地而处，会怎么做。
沈玉嫣点点头。
“等等，那么，剑鬼呢？”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为什么剑鬼会帮助剑圣？”
“我并不清楚，”齐然摇了摇头，他把声音忽然提高了一些，问道：“郭坏，你在武道厮混的日子比较长，你来说说看剑圣和剑鬼之间的恩怨。”
齐然和沈玉嫣的对话没有刻意掩盖声音，以郭坏的耳力当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二人早年就是正邪之中熠熠生辉的天之骄子，嗯那个时候，他们就没有少打交道。只是，每次拼杀比武之后，他们都没有互下死手。到了最后，甚至是只要有剑圣在的地方，宇文空就不会去杀人。武道上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互相欣赏，却难以引为真正朋友的死对头。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剑圣会和剑鬼一起行动。”
“就好像前辈和我父亲一样，难为知己难为敌？”沈玉嫣对于这种武道逸闻相当感兴趣，转头看向齐然，脸上红扑扑地，问道。
自从血脉畅通之后，她的气血也慢慢增长，整个人看上去至少不是那么病恹恹的了。
齐然摇了摇头。
“剑圣，剑鬼，包括你的父亲剑魔，他们都是武者。而我不是，至少现在不是。”齐然想了想之后，才慢慢地说道。
沈玉嫣好奇地看着，等待着齐然的下文。
“我是一个过客，一个游戏人间的过客，并不理解武者的执著，也不清楚武道的真髓。”略微带有一些自嘲，齐然笑着说道。
“高人们向来都喜欢游戏人间，还有自矜谦虚。”沈玉嫣眨了眨眼睛，轻轻说道：“我倒觉得这样的前辈也很有风采。”
齐然没有说话了，闭上双眼。
他所说的游戏人间当然是和沈玉嫣所认为的存有区别，只有齐然自己知道‘游戏人间’四个字对于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三人驾着马车继续向前。
按照郭坏所说，只要再有半日，就能够到达横绝岭。
然而越是到横绝岭附近，齐然的疑惑就越甚。
沈玉嫣虽然是剑魔之女，然而同时，其母也是上代横绝岭二小姐，以这一点而言，沈玉嫣是横绝岭的表小姐。然而，自从沈其才事情败露以来，武道上已经是血雨腥风了，可是横绝岭至今依然一点表现都没有。
无论是派出高手驰援，或者是为沈玉嫣抵挡追兵，又或者是在武道上散播风声吸引同道护持，这些理应由横绝岭去做的事，齐然等三人至今都没有看见一点迹象。
似乎横绝岭三绝府就如同不存在于这个武道江湖上一样，在沈其才出事后就哑然熄火，不见踪迹。
“大姨母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好，我想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没有派出高手。”沈玉嫣不确定地说道，但是到后来就连她自己也有些迷惑了。
上代的恩怨归于上代，对于沈玉嫣身上一半的横绝岭血缘，她的那位姨母一向很重视，甚至在沈玉嫣年幼时候，就建议其母女同归横绝岭。
即使与沈其才有过，有怨，那位掌管着横绝岭的女府主也断不至于让沈玉嫣沦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小心接近，或许是横绝岭也遇到了一些事情。”齐然听着车轱辘的转动声音，带有小心地提醒着驾车的郭坏。
再前一些就是横绝岭的地界了。
此地得名于其地势，本身自然是一座山岭，然而这山岭突兀直线，以东西之向横亘在两道南北大山之中，所以才有了横绝岭的名字。
横绝岭的三绝府，数代之前开始兴盛，四代前的府主，号称‘孙天君’，是当时正道的第一人。
“到了，到了。”进入横绝岭山底，沈玉嫣的心里有安稳了许多。“郭镖主，沿着这条山路继续向上，到了下马亭之后，我们就可以步行而上了。”
她的语气振奋很多，听起来确实心情不错。
下马亭就在山中，那里有不少拴马的木桩，是专门留给横绝岭的贵客的。
沈玉嫣当然不是贵客，她是这里的半个主人。
山风忽起，吹得路旁的树木枝叶窜动，如同浪潮，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郭坏驾着马车沿山路而上。
一路上看不见任何人烟。
前方山腰处可见一处石雕的亭子，在绿树的掩映下，氛围极好。
“下马亭。”郭坏目力不错，隔着不短的距离就能够看轻亭子上的字。他跳下车来，拉着马头，继续前进。
既来之，则为客，齐然也带着沈玉嫣从车上走下，以表示对主人尊敬。
“咦？”
耳边传来了苍蝇围绕的声响，嗡嗡地颇让人烦躁。
此时，三人闻到了腐臭。
地上有血，一滩一滩的，色黑红，显然有一段时间了！
齐然环顾，周围草丛中，乱糟糟地堆着不少尸体。
“他们是横绝岭的家人！”沈玉嫣掩住口鼻，向前查看，看清楚之后，不禁惊呼。
横绝岭遇事了！
齐然这个时候接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
“护送目标沈玉嫣已经到达横绝岭，任务完成。是否回归？”《诸天》系统的提示框出现在齐然面前，上面有着‘回归’和‘忽略’两个选项。
沈玉嫣焦急地跟在齐然身边，她经络通畅时日尚短，虽然血气充沛了些，但是现在已经有些勉强了。
齐然看了看她那副样子，还是决定暂时忽略系统的提示。
“这里有打斗的痕迹，还有些遗落的兵刃，暗器。”郭坏拔出长剑，走在沈玉嫣之前。
“继续向前。”齐然走在三人最尾，戒备着向上。
“前辈，再向上就是三绝府所在，姨母他们就在其中。”沈玉嫣语调焦急，这个时候不得不按下心中的惶恐，向齐然他们介绍。
呜呜呜
山风吹过，呜呜作响。
齐然看向前方，忍不住头皮发麻。
前方有一座府邸，古朴厚重。
然而此时，府邸周围的树木之上，有一条条白绫飘荡，如同招魂鬼幡！
“天无生路，地狱同归。”
三绝府的牌匾之上，刻划下如此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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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美心尚且铩羽而归，其他的高手轻易不敢上来挑衅。更何况，有信息传出：当日在天雷峰的六名高手，除了单美心之外，已经尽数为剑鬼宇文空所诛。
事实证明，面对如同剑圣这样级数的高手，就是派中有着互相沟通，功力共用的大阵，也很难抵挡住。
得益于突然变化的形势，齐然他们一路车马悠闲，郭坏身为临时的马夫，已经乐呵地在车上哼起小曲。
“前辈自从那日与剑圣一战后，怎么不如何说话了？”
马车之中，沈玉嫣和齐然对面而坐。齐然盘膝，闭目，嘴唇紧闭，如同修炼佛门的闭口禅法。
齐然听闻之后，睁开双目，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沈玉嫣的问话。
“今后你若是有不便之处，可去寻找剑圣的庇护。”
他说的话让沈玉嫣大为不解。
“剑圣所图的不是我父亲的秘籍吗？”
齐然摇了摇头：“这样的人，他的武道自尊是不允许他去向你索要秘籍的。”
若是其他人说这样的话，沈玉嫣尚且会有怀疑。可是齐然一路相伴，护送其北上，虽然只有四五日时光，已经赢得了她足够的信任。
“父亲死后，不到四日，剑圣和剑鬼就寻上门来了。”沈玉嫣微蹙双眉，开始回忆。
现在回想起来，傅青冥和宇文空到来的时间非常诡异，就在沈其才冲击更高境界失败时候，这二人就联袂到来。沈玉嫣仔细回想之后，得出了一个可能：傅青冥，他是知道沈其才闭关的，甚至是知道沈其才预备在哪个日子冲击境界。
“看来你想到了什么，”齐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是一个为了当年的救命之恩就可以照顾师兄后人至今的人，而且，他又是一个对于武道充满热忱，又愿意提携后进的前辈。这样的人，我想不出来他有什么可能会去谋夺你什么。”
的确如此，在单美心企图以金蝉脱壳之计独自追踪之际，傅青冥也随之行动，进行阻拦。
“那前辈认为”沈玉嫣好奇地问道：“剑圣是受到了我父亲的委托，来保护我的？”
北界山那日之前，齐然或许对此存疑，但是在那之后，对于傅青冥这个人，他显然已经明白了不少。
“那日我与剑圣比斗，他曾经承认当年与剑魔确有一战。两者虽胜负不知，但是显然傅青冥相当看重你的父亲。剑圣又是个外冷心热的人，我可以假设他对于剑魔充满了欣赏和关怀。他们之间关于剑魔的身后事，关于你，一定有着某些约定。总之，这一切背后的原因，我只能这么认为，否则不足以解释那几天剑圣与剑鬼只在山下守候，却并不上山的行为。”
沈玉嫣默然，她显然也颇为认同齐然的看法。
“那假如，假如玉嫣没有遇到前辈，剑圣他会如何安置我呢？”沈玉嫣幽幽地说道，似乎对于‘冤枉’了这么一位老者而感到愧疚。
齐然脑海中闪过了河东八鬼的那位张连山。
“你大概会被他带入剑圣所居的‘明剑谷’之中，安全度过一生。或许他还会去捉拿单美心，逼迫她为你疏通经脉。”他在脑海中构思了一下，如果自己与剑圣易地而处，会怎么做。
沈玉嫣点点头。
“等等，那么，剑鬼呢？”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为什么剑鬼会帮助剑圣？”
“我并不清楚，”齐然摇了摇头，他把声音忽然提高了一些，问道：“郭坏，你在武道厮混的日子比较长，你来说说看剑圣和剑鬼之间的恩怨。”
齐然和沈玉嫣的对话没有刻意掩盖声音，以郭坏的耳力当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二人早年就是正邪之中熠熠生辉的天之骄子，嗯那个时候，他们就没有少打交道。只是，每次拼杀比武之后，他们都没有互下死手。到了最后，甚至是只要有剑圣在的地方，宇文空就不会去杀人。武道上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互相欣赏，却难以引为真正朋友的死对头。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剑圣会和剑鬼一起行动。”
“就好像前辈和我父亲一样，难为知己难为敌？”沈玉嫣对于这种武道逸闻相当感兴趣，转头看向齐然，脸上红扑扑地，问道。
自从血脉畅通之后，她的气血也慢慢增长，整个人看上去至少不是那么病恹恹的了。
齐然摇了摇头。
“剑圣，剑鬼，包括你的父亲剑魔，他们都是武者。而我不是，至少现在不是。”齐然想了想之后，才慢慢地说道。
沈玉嫣好奇地看着，等待着齐然的下文。
“我是一个过客，一个游戏人间的过客，并不理解武者的执著，也不清楚武道的真髓。”略微带有一些自嘲，齐然笑着说道。
“高人们向来都喜欢游戏人间，还有自矜谦虚。”沈玉嫣眨了眨眼睛，轻轻说道：“我倒觉得这样的前辈也很有风采。”
齐然没有说话了，闭上双眼。
他所说的游戏人间当然是和沈玉嫣所认为的存有区别，只有齐然自己知道‘游戏人间’四个字对于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三人驾着马车继续向前。
按照郭坏所说，只要再有半日，就能够到达横绝岭。
然而越是到横绝岭附近，齐然的疑惑就越甚。
沈玉嫣虽然是剑魔之女，然而同时，其母也是上代横绝岭二小姐，以这一点而言，沈玉嫣是横绝岭的表小姐。然而，自从沈其才事情败露以来，武道上已经是血雨腥风了，可是横绝岭至今依然一点表现都没有。
无论是派出高手驰援，或者是为沈玉嫣抵挡追兵，又或者是在武道上散播风声吸引同道护持，这些理应由横绝岭去做的事，齐然等三人至今都没有看见一点迹象。
似乎横绝岭三绝府就如同不存在于这个武道江湖上一样，在沈其才出事后就哑然熄火，不见踪迹。
“大姨母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好，我想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没有派出高手。”沈玉嫣不确定地说道，但是到后来就连她自己也有些迷惑了。
上代的恩怨归于上代，对于沈玉嫣身上一半的横绝岭血缘，她的那位姨母一向很重视，甚至在沈玉嫣年幼时候，就建议其母女同归横绝岭。
即使与沈其才有过，有怨，那位掌管着横绝岭的女府主也断不至于让沈玉嫣沦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小心接近，或许是横绝岭也遇到了一些事情。”齐然听着车轱辘的转动声音，带有小心地提醒着驾车的郭坏。
再前一些就是横绝岭的地界了。
此地得名于其地势，本身自然是一座山岭，然而这山岭突兀直线，以东西之向横亘在两道南北大山之中，所以才有了横绝岭的名字。
横绝岭的三绝府，数代之前开始兴盛，四代前的府主，号称‘孙天君’，是当时正道的第一人。
“到了，到了。”进入横绝岭山底，沈玉嫣的心里有安稳了许多。“郭镖主，沿着这条山路继续向上，到了下马亭之后，我们就可以步行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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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嫣当然不是贵客，她是这里的半个主人。
山风忽起，吹得路旁的树木枝叶窜动，如同浪潮，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郭坏驾着马车沿山路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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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马亭。”郭坏目力不错，隔着不短的距离就能够看轻亭子上的字。他跳下车来，拉着马头，继续前进。
既来之，则为客，齐然也带着沈玉嫣从车上走下，以表示对主人尊敬。
“咦？”
耳边传来了苍蝇围绕的声响，嗡嗡地颇让人烦躁。
此时，三人闻到了腐臭。
地上有血，一滩一滩的，色黑红，显然有一段时间了！
齐然环顾，周围草丛中，乱糟糟地堆着不少尸体。
“他们是横绝岭的家人！”沈玉嫣掩住口鼻，向前查看，看清楚之后，不禁惊呼。
横绝岭遇事了！
齐然这个时候接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
“护送目标沈玉嫣已经到达横绝岭，任务完成。是否回归？”《诸天》系统的提示框出现在齐然面前，上面有着‘回归’和‘忽略’两个选项。
沈玉嫣焦急地跟在齐然身边，她经络通畅时日尚短，虽然血气充沛了些，但是现在已经有些勉强了。
齐然看了看她那副样子，还是决定暂时忽略系统的提示。
“这里有打斗的痕迹，还有些遗落的兵刃，暗器。”郭坏拔出长剑，走在沈玉嫣之前。
“继续向前。”齐然走在三人最尾，戒备着向上。
“前辈，再向上就是三绝府所在，姨母他们就在其中。”沈玉嫣语调焦急，这个时候不得不按下心中的惶恐，向齐然他们介绍。
呜呜呜
山风吹过，呜呜作响。
齐然看向前方，忍不住头皮发麻。
前方有一座府邸，古朴厚重。
然而此时，府邸周围的树木之上，有一条条白绫飘荡，如同招魂鬼幡！
“天无生路，地狱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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