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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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祖！”张连山踉跄几步跑了过去，他抱住傅青冥的大腿，欢呼说道：“师祖果然来了，请您为徒孙做主！杀了这些人，好为我夺下剑魔秘籍！”
傅青冥号称剑圣，武道成就极早，是剑魔沈其才上一辈的人，一生号称不败。
此时，这位剑圣摸了摸张连山的头，似乎是在安慰之。
叹了口气，傅青冥说道：“你从小顽劣，练了我的青冥剑法和家传的抟风秘剑，本来凭借此两项，就算是石头也能成就武道超绝一流只可惜，你从小就喜欢和这些黑道武者厮混，事到如今，竟然成了八鬼之一，实在让人失望非常。”
轻轻挥手，傅青冥控制真气把‘黏着’在身上的张连山打了出去。
傅青冥右肩微耸，身上剑气激发，背后那一柄‘青冥剑’冲天而起，在空中回转盘旋。
“从今之后，你随我隐居明剑谷之中，不必再行走武道了。”
“师祖，不要！”张连山猛然跳起。
他已经享受过放纵滋味，八鬼平时无恶不作，随心所欲，再想让张连山循规蹈矩，已经大无可能！
“我，我还要再武道上行走！”张连山脸上多有惶恐，焦急万分。
让自己回到明剑谷中，独坐空山，潦苦一身？这，这怎么可以！
张连山咬了咬牙，满含贪欲地看了看沈玉嫣一眼。
既然此时此刻让师祖为我夺取剑魔秘籍已无可能，我又怎么可能甘心回到谷中？
“师祖，我，我知道了”
哪怕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逃出去！张连山表面装作顺从，实际上双腿暗中蓄力，准备逃窜。
傅青冥背向张连山，右手背负，小指微微勾起。
咻！
一道内气打在张连山脑袋之上，顿时，后者昏阙过去。
“今天，我只是随单美心而来，并非是为了你而夺取秘籍。”傅青冥尽管知道张连山已经昏迷，还是自己对自己说了一声。“这样的金蝉脱壳之计，在阴玉派上代门主那里，我已经见识太多了。单美心，你失策了。”
“剑圣要杀我？”单美心脸色难堪，艰难开口。
“非也。”傅青冥摇了摇头，眼帘低垂。“我只是为了找寻沈玉嫣而来。然而，我向来知道阴玉派的人无利不动，你用替身代替自己，本尊悄悄离开，所图谋的一定不小。”
傅青冥睁开双眼，看向了沈玉嫣。
“现在这个时候，武道上除了剑魔的小姐之外，还有什么事，什么人值得你行动的吗？”
单美心笑着说道：“若是剑圣你得秘籍，事后怎么和剑鬼交代？”
剑圣傅青冥摇了摇头。
“我本来是为了沈小姐而来的，但是在河东八鬼伏击之后，我又改了主意了。”
傅青冥看向了齐然。
“你未成就‘化神’，额轮未开，却能够以一己之力破开单美心的阴玉惑神法，很难得。”
青冥剑忽然从盘旋中定住，悬浮在傅青冥身前。
他伸出手去，握住剑柄，极虔极诚。
“你换一柄剑，让我看看你的‘以气破势’。”
他果然和剑魔一样，知道‘以气破势’的窍门齐然鲨皮刀握在手中。
什么是武道，什么是武者？齐然只是一个从地球时代穿越过来的人，他并不知道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
至今为止，他对于《诸天》和这些世界的联系依然模糊，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依然保留着《诸天》的系统。
“或许在剑圣你看来我尚且还在‘山是山，水是水’的境界，而你已经到达‘山非山，水非水’的高度”齐然笑着说道：“我不需要换剑，就以手中长刀，以我的武道试一试剑圣的剑道！”
“你果然和沈其才一样疯狂，也好，让我看看你们的破敌之法。”青冥剑在剑圣手中发出嗡嗡剑鸣，就像是一头狮虎。
沉默一阵，傅青冥说道：“看剑了。”
他把修为压制在和我一致了齐然看着长剑刺来，随随意意，似乎只是游戏之作。
齐然接触《迎敌应变篇》时日尚短，能够掌握其中‘以气破势，唯我不闻，唯我不问’的法门已经是奇迹了。但是更深一层的攻防，气机，胜负，强弱这一系列道理还差着火候。
刀法重于劈砍，大开大合。这次比斗只限于技法，无论是齐然与刀法配套的‘流焰刀气’，又或者是傅青冥的‘虚空青冥’都没有被催发出来。
齐然刀劈傅青冥左臂，迅极猛极，要逼着傅青冥回剑自守。
长剑以诡异角度斜刺，以此势头，要在齐然劈实之前，破开他的手腕。气机被锁，齐然唯有变招。
上撩，下劈，左斩，右横！
无论齐然如何变化刀招，傅青冥的剑始终如同风浪中的小舟，即使势弱，依然独占潮头，压在了齐然必守之处！
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就如同自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被身后之人操纵。
两人的刀剑越来越快，逐步有了如同虚影，一剑化千，一刀化万的幻象。双方刀剑未曾交锋，往往就已经变招。齐然为求速决，出刀方位快准狠辣，然而剑圣的守势更加让人瞠目结舌，滴水不漏之余，更是以守势带出攻势！
这样的剑招，每一招，每一式都不是现有招数，出其心裁，临时产生，却是最吻合当下状况的一剑！
在剑圣的‘攻守一体’剑势之下，齐然往往一出手，片刻之后就会被迫变招防御，难以维持攻势。就如同高歌到酣畅淋漓时候，被人卡住脖颈一样难受！
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动向的
此时此刻，齐然脑中《迎敌应变篇》的文字正在和眼前的场景一一对应。
原来如此这里应该这样出招，才能够先敌一步c
六十合之后，齐然忽然眼前一亮，脑中闪过雷电！
破绽，我看见了！
剑圣傅青冥上次回锋有些随意，左肋下留有空隙！
齐然毫无疑问地挥刀反撩，刀尖直刺！
傅青冥眼中无悲无喜，然而终于还是被逼得回剑守御。齐然内心忽然闪过一阵狂喜：他终于逼得眼前之人为自己攻势回防，再也不是全然被动，一切被人看破！
再之后，齐然脑海中的口诀化作虚影，那天沈其才投入其识海之中的武道经验缓缓发挥。
从一开始的守九攻一，齐然慢慢可以做到守七攻三！
畅快！
齐然久违地有了一种愉悦之感，这是他这段时间成了现实之中武者之后从来没有的感觉。
这不是游戏，不是‘开了霸体，t顶上，dps输出，奶妈奶好，cd转好了就用’的那个模式了！这里没有人会等着齐然的回气完毕，没有人会因为‘仇恨值’去攻击另外一个t，没有人会给齐然喘息！
只有自己，才能把握自己，成就自己！
面对难关，奋勇而上，迎难而上，不执著于胜负，不执著于输赢，只是为了让自我改造，更向前去！
傅青冥长剑一荡，真气强上了三分。
他脸上依旧如故，不见表情，最强之剑手，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会掩盖住内心的情绪，让敌人得不到想要的情报。
剑法路数大变。
适才开始，傅青冥往往是以守为攻，以守势带出攻势，然而此刻开始，他决定出手！
剑尖一颤，剑圣的剑刺向了齐然右肩。
这是九十合之后，剑圣第一次主动进攻！
齐然此时刀锋翻转，刀身压下剑身，顺势斩下！
然而剑圣变招就在无形之间，剑尖趁着势头，直刺齐然腰眼！
刀身此时乃是横向，剑身笔直，若论直线距离，齐然必定先行中招！
啪啪啪！
齐然向后狂退三步，手中鲨皮刀挥舞，结成防御之态。剑圣左脚迈出，小碎步向前追击，他眼中倒影出齐然的身形，如同明镜。
青冥剑于万千防御之中，诡异抓住一点空虚，中宫直入，毫无顾忌。齐然眼中也是大亮，鲨皮刀由右向左挥舞，瞄准的是剑圣的脖颈之处！
以杀换杀，以矛攻矛！
剑圣剑身一侧，斩向齐然右臂，变动之快，却早在齐然预料之中。长刀下劈，剑锋在空中已经过了齐然右臂范围，而他的鲨皮刀却要滑落傅青冥面门之上。
剑圣的手臂就像没有惯性作用一样，剑锋直扫齐然双眼，再次以攻换守！齐然不得已只能向后一步，而那一刀自然也落空到底。
再来！
齐然兴致勃勃，准备再上，傅青冥却说道：“极好，今日到此为止。”
他右手青冥剑一抛，剑身在空中翻转，剑尖朝下，飞回背后剑鞘。
齐然眼中不无遗憾，只是既然对方不想再战，自己也就不需要强行出刀。
“你由开始守九攻一，如今可做到守七攻三，其中的变化，可有什么领悟？”傅青冥转过身去，右手一抬，一股劲力摄着张连山昏睡过去的身体而来。
齐然点点头：“收获极大，好多从前看不破的地方，如今如同算术，一眼就能看穿。”
剑圣那张方正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我虽然推崇剑道，然而剑道也是武道中的一种，本质上就是攻防，气势，气机，方位，还有胜负。”他看了看齐然，继续说道：“攻防比例如果掌握不当，出招连接上就会失去妥当；势若不足，就会被人乘虚而入；气机若是被人拿捏，之后作战就会陷入被动；以上种种若是有一项做不到位，最后的胜负可能就会演化为生死。”
齐然默然。
回想适才傅青冥的剑招，变招即时，随心所欲，看上去如同天马行空，超越一切想象。
然而这背后一切，皆在于剑圣之剑存乎于心，存乎于神。他的剑，不逾矩，不过界，每一招都是中正之剑，可以带出后续无数变化。每一式，都可以演化出更多杀招变化。
“多谢”从今日起，齐然对于《迎敌应变篇》的修行算是步入正途，不拘泥于‘以气破势’这种技巧，而是向着‘心神合一，明镜于心’的更高境界进发。他正要开口感谢傅青冥，却被后者摆手制止。
“剑魔沈其才之武道天纵奇才，我也曾与他如此论道过，只可惜他并没有听进去。”傅青冥的话中不无遗憾。“若是今日你能够听进去的话，我实在宽慰，不需要感谢于我。你需要记住的是，我交于你的，并非是剑招，也不是剑诀，而是一切武道的根基，博弈之理。”
傅青冥就这么带着张连山，南下而去，一身麻衣，背影高大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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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冥号称剑圣，武道成就极早，是剑魔沈其才上一辈的人，一生号称不败。
此时，这位剑圣摸了摸张连山的头，似乎是在安慰之。
叹了口气，傅青冥说道：“你从小顽劣，练了我的青冥剑法和家传的抟风秘剑，本来凭借此两项，就算是石头也能成就武道超绝一流只可惜，你从小就喜欢和这些黑道武者厮混，事到如今，竟然成了八鬼之一，实在让人失望非常。”
轻轻挥手，傅青冥控制真气把‘黏着’在身上的张连山打了出去。
傅青冥右肩微耸，身上剑气激发，背后那一柄‘青冥剑’冲天而起，在空中回转盘旋。
“从今之后，你随我隐居明剑谷之中，不必再行走武道了。”
“师祖，不要！”张连山猛然跳起。
他已经享受过放纵滋味，八鬼平时无恶不作，随心所欲，再想让张连山循规蹈矩，已经大无可能！
“我，我还要再武道上行走！”张连山脸上多有惶恐，焦急万分。
让自己回到明剑谷中，独坐空山，潦苦一身？这，这怎么可以！
张连山咬了咬牙，满含贪欲地看了看沈玉嫣一眼。
既然此时此刻让师祖为我夺取剑魔秘籍已无可能，我又怎么可能甘心回到谷中？
“师祖，我，我知道了”
哪怕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逃出去！张连山表面装作顺从，实际上双腿暗中蓄力，准备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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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内气打在张连山脑袋之上，顿时，后者昏阙过去。
“今天，我只是随单美心而来，并非是为了你而夺取秘籍。”傅青冥尽管知道张连山已经昏迷，还是自己对自己说了一声。“这样的金蝉脱壳之计，在阴玉派上代门主那里，我已经见识太多了。单美心，你失策了。”
“剑圣要杀我？”单美心脸色难堪，艰难开口。
“非也。”傅青冥摇了摇头，眼帘低垂。“我只是为了找寻沈玉嫣而来。然而，我向来知道阴玉派的人无利不动，你用替身代替自己，本尊悄悄离开，所图谋的一定不小。”
傅青冥睁开双眼，看向了沈玉嫣。
“现在这个时候，武道上除了剑魔的小姐之外，还有什么事，什么人值得你行动的吗？”
单美心笑着说道：“若是剑圣你得秘籍，事后怎么和剑鬼交代？”
剑圣傅青冥摇了摇头。
“我本来是为了沈小姐而来的，但是在河东八鬼伏击之后，我又改了主意了。”
傅青冥看向了齐然。
“你未成就‘化神’，额轮未开，却能够以一己之力破开单美心的阴玉惑神法，很难得。”
青冥剑忽然从盘旋中定住，悬浮在傅青冥身前。
他伸出手去，握住剑柄，极虔极诚。
“你换一柄剑，让我看看你的‘以气破势’。”
他果然和剑魔一样，知道‘以气破势’的窍门齐然鲨皮刀握在手中。
什么是武道，什么是武者？齐然只是一个从地球时代穿越过来的人，他并不知道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
至今为止，他对于《诸天》和这些世界的联系依然模糊，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依然保留着《诸天》的系统。
“或许在剑圣你看来我尚且还在‘山是山，水是水’的境界，而你已经到达‘山非山，水非水’的高度”齐然笑着说道：“我不需要换剑，就以手中长刀，以我的武道试一试剑圣的剑道！”
“你果然和沈其才一样疯狂，也好，让我看看你们的破敌之法。”青冥剑在剑圣手中发出嗡嗡剑鸣，就像是一头狮虎。
沉默一阵，傅青冥说道：“看剑了。”
他把修为压制在和我一致了齐然看着长剑刺来，随随意意，似乎只是游戏之作。
齐然接触《迎敌应变篇》时日尚短，能够掌握其中‘以气破势，唯我不闻，唯我不问’的法门已经是奇迹了。但是更深一层的攻防，气机，胜负，强弱这一系列道理还差着火候。
刀法重于劈砍，大开大合。这次比斗只限于技法，无论是齐然与刀法配套的‘流焰刀气’，又或者是傅青冥的‘虚空青冥’都没有被催发出来。
齐然刀劈傅青冥左臂，迅极猛极，要逼着傅青冥回剑自守。
长剑以诡异角度斜刺，以此势头，要在齐然劈实之前，破开他的手腕。气机被锁，齐然唯有变招。
上撩，下劈，左斩，右横！
无论齐然如何变化刀招，傅青冥的剑始终如同风浪中的小舟，即使势弱，依然独占潮头，压在了齐然必守之处！
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就如同自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被身后之人操纵。
两人的刀剑越来越快，逐步有了如同虚影，一剑化千，一刀化万的幻象。双方刀剑未曾交锋，往往就已经变招。齐然为求速决，出刀方位快准狠辣，然而剑圣的守势更加让人瞠目结舌，滴水不漏之余，更是以守势带出攻势！
这样的剑招，每一招，每一式都不是现有招数，出其心裁，临时产生，却是最吻合当下状况的一剑！
在剑圣的‘攻守一体’剑势之下，齐然往往一出手，片刻之后就会被迫变招防御，难以维持攻势。就如同高歌到酣畅淋漓时候，被人卡住脖颈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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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傅青冥上次回锋有些随意，左肋下留有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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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冥眼中无悲无喜，然而终于还是被逼得回剑守御。齐然内心忽然闪过一阵狂喜：他终于逼得眼前之人为自己攻势回防，再也不是全然被动，一切被人看破！
再之后，齐然脑海中的口诀化作虚影，那天沈其才投入其识海之中的武道经验缓缓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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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剑圣变招就在无形之间，剑尖趁着势头，直刺齐然腰眼！
刀身此时乃是横向，剑身笔直，若论直线距离，齐然必定先行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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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剑于万千防御之中，诡异抓住一点空虚，中宫直入，毫无顾忌。齐然眼中也是大亮，鲨皮刀由右向左挥舞，瞄准的是剑圣的脖颈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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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剑身一侧，斩向齐然右臂，变动之快，却早在齐然预料之中。长刀下劈，剑锋在空中已经过了齐然右臂范围，而他的鲨皮刀却要滑落傅青冥面门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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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兴致勃勃，准备再上，傅青冥却说道：“极好，今日到此为止。”
他右手青冥剑一抛，剑身在空中翻转，剑尖朝下，飞回背后剑鞘。
齐然眼中不无遗憾，只是既然对方不想再战，自己也就不需要强行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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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点点头：“收获极大，好多从前看不破的地方，如今如同算术，一眼就能看穿。”
剑圣那张方正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我虽然推崇剑道，然而剑道也是武道中的一种，本质上就是攻防，气势，气机，方位，还有胜负。”他看了看齐然，继续说道：“攻防比例如果掌握不当，出招连接上就会失去妥当；势若不足，就会被人乘虚而入；气机若是被人拿捏，之后作战就会陷入被动；以上种种若是有一项做不到位，最后的胜负可能就会演化为生死。”
齐然默然。
回想适才傅青冥的剑招，变招即时，随心所欲，看上去如同天马行空，超越一切想象。
然而这背后一切，皆在于剑圣之剑存乎于心，存乎于神。他的剑，不逾矩，不过界，每一招都是中正之剑，可以带出后续无数变化。每一式，都可以演化出更多杀招变化。
“多谢”从今日起，齐然对于《迎敌应变篇》的修行算是步入正途，不拘泥于‘以气破势’这种技巧，而是向着‘心神合一，明镜于心’的更高境界进发。他正要开口感谢傅青冥，却被后者摆手制止。
“剑魔沈其才之武道天纵奇才，我也曾与他如此论道过，只可惜他并没有听进去。”傅青冥的话中不无遗憾。“若是今日你能够听进去的话，我实在宽慰，不需要感谢于我。你需要记住的是，我交于你的，并非是剑招，也不是剑诀，而是一切武道的根基，博弈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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