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炉时代》正文 第二十五章 群星闪耀之时(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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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时代还没有到来，有的人死后方生。
——群星闪耀之时（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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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因的葬礼朴素又简单，按照老人生前的要求，把他安葬在他度过半生的洞穴内，寒秋帮忙在洞穴中挖了一座坟墓，将老人的遗体摆放进去，然后巫医撒上‘圣水’，在苍凉的歌声中，祝愿他的灵魂得到永远的安息。
一切简单到朴素，但是所有人都对此习以为常，事实上在他们心中，死后能有一座坟墓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
晚饭的肉汤也没让气氛变得更好，很多人在悲痛于长老的离世，但是更多人则开始疑虑为什么要迁徙到其他的地方去。
“北方太远了，为什么要去北方啊？”有人疑惑。
“马上冬天就来了，我们都会冻死在路上的。”这是对于旅程的担忧。
“长老年纪大了，会不会脑子不好使在胡说呢。”说这话的人被一致地谴责了，但是私下里大家又似乎有些认同他的想法。
信邦对这些疑问和反对的声音视若罔闻，没有给任何人解释，虽然大家都有些抵触，但族长和刚刚死去的长老的威严还在，他们最终还是无言地散去了。
寒秋去探望音姬的时候，来夏没有出去吃饭，葬礼过后寒秋就没看到她了，她躲在洞里，依然在沉默地看着书，还是那本儿童读物《莱利奥特》，似乎对长老的离去也无动于衷，但是寒秋无意间看到她的眼睛红肿，鼻子还在轻微地抽动。寒秋听切雷讲过，来夏的父母在她年幼不懂事的时候死在一个冬天里，后来就是老人给她抚养大，把她当成孙女来养育。她自觉天赋的那一年，出现了各种异象，没人直到发生了什么，都以为她是邪魔的化身，要将她丢出去，被长老阻止了，她发了一次高烧，醒来的时候就觉醒了天赋，与此同时她的脑子似乎也出了问题，与别人交谈总是要过很久才能明白别人在说什么，后来渐渐地就变成了性格孤僻的人，她没学过任何‘术’，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探索出来的。
寒秋有心安慰她，但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检查了一下音姬的状况，就要回自己的房间去。
来夏却突然讲话了，她的嗓子似乎哭哑了，说起来有气无力的，“爷爷有一封信留给你。”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上面潦草地写着“吾友寒秋亲启”。
寒秋看着那封信，能想象到老人在生命的最后时期，笔都拿不稳，却一笔一划地写出这封信的情景。
他小心翼翼地收起信，问道，“他有说些什么吗？”
来夏递出信就没说话了，寒秋等了片刻，她才忽然反应过来似得回答道，“爷爷说你看了信就知道了，让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未来的事很重要，眼下的事更重要。”
寒秋回到洞穴，借着火把的光看完了信，然后从手心生出火苗将信烧成了灰烬，他对天赋的掌握越来越纯熟，好像很多东西在梦中就自己学会了。
寒秋沉默了几天，其余人也大多没有讲话，只是无言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一直到出发的那天，族长信邦才把大家召集起来，他是不善言辞的人，只是简单地讲了接下来的安排，然后就率先出了洞口。这座曾经人声鼎沸的地下穴居瞬间空荡了，
族长带着五名战士走在前面，他让几名信得过的下属跟着他们的步伐往前走。走之前，他们带走了一切能带走而不会影响行进速度的东西，带上了食土兽，火舌带上了他的战猫毛毛，有人提议把不能带走的东西全部砸碎，但是被大家一致否决了。出去的时候很多人都还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刺眼的眼光让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这里的很多人从出生到现在见到的太阳次数都屈指可数。
寒秋要了一条长绳把音姬牢牢绑在自己的背上，确保她不会从背上掉下来，他能从音姬身上感受到的痛苦越来越弱，这不是习惯造成的错觉，因为寒秋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强大，或许没那么强大，但是比起之前遇到那三头幽鬼的时候的自己，已经天差地别，寒秋况且若此，可以想象音姬身上经历着什么。信邦拜托他照顾来夏，身为光暗系中划分的辅助系天赋者，她没什么战斗力，跟在寒秋后面的她看起来依然没什么精神，只是沉默地走着。
火舌和其余的成员习惯性地聚集在一起，他们作为部落的新生力量，也投入到护卫部落大部队的力量其中，年轻一代的领头人物自然是三京，但是他看起来恹恹的，寒秋觉得有几次他碰上了自己的目光，都惊慌地躲闪过去。
队伍往前走大半天，没遇到危险，直到披着暗色调的钢铁外衣的通古城屹立在道路的右边，队伍才起了些许波澜，有几个老人还停下来祈祷了一番。沉默而坚韧的城墙在太阳下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队伍绕开了通古城的范围，继续前进。
起初的旅程不算很顺利，但是仍旧在计划之中，很多人畏惧长时间呆在地面上的生活，队伍中出现了不同的意见，有人质疑为什么要在冬天马上到来的时候开始这样的远徙，好在盾因的威势犹存，大家只是私底下这么讲，更多的人则鼓励他们，如果真到了北方城市，他们就再也不需要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了。不到夜晚他们就提前停下，让食土兽挖出一个足够装下所有人的大洞，收集荒草和树枝，升起篝火，留几个人在外面轮流放哨。寒秋也主动担任了放哨的任务，火舌这群孩子也想要跟着大人一起出去，被拒绝了，寒秋拜托他们照顾音姬和来夏。
坠到很深的夜色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时候，-恶魔固然不畏惧阳光，但是夜晚确实是他们的最爱，深夜的时候他们的嗅觉和力量都有长足的涨幅。这也是族长信邦最担忧的时候，如果这一个部落的人被发现，他们这样一个部落在一个小队的恶魔面前，和手无寸铁没有任何区别。
寒秋翻身上了地面，信邦带着几个人正在外面等他，虽然寒秋主动要求守夜，但是他不可能就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寒秋，他今晚要和信邦两个人做流动岗，负责遇险快速通知和支援。
恶魔对火光很敏感，对声音的敏感度也很高，守夜是一件很枯燥无味的事情，寒秋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和信邦轮换着去查看其他的几个人有没有出事情，如果在规定时间没回来，另一个人就会去示警，封住洞口。
夏夜的天空似乎很远，空气中是很清新的味道，恍如隔世，寒秋时常会在某个瞬间这样想到，美景如画，在这样危机四伏的境地，也不减颜色，一个人等待的时候，他会想起一首叫做《旋转之门》的老歌，在脑中无限循环，那是他听过数百遍的歌曲，美丽的平静下蕴藏着巨大的悲伤。
起初其余
几个和他一轮守夜的人对他警惕心很强，熟悉起来却也没花多长时间，不轮他们守夜的时候，他们也睡得很晚，围在篝火旁边取暖聊天，寒秋通常不加入他们的对话，但是同样睡得很晚，防止有什么突发事件。
“长老说要走，族长也说要走，我们不懂为什么，走就走了。”
这是他们最经常说的一句话，那话语里满满的都是无助的惊慌。
但是女人们不这么想。
她们聚集在一起，停不下讨论，得不出结果，只是不断重复着相同的话。
“我家人死在那里了，那里就是我的家，我本不该搬走的，我也该死在那里。”
这个时候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没什么区别，男人们有了方向，即便是无所适从也会选择走下去，女人们则在任何时候都说些对情况没有任何帮助的话。
既然都说不上正确，拿就继续往下走吧。
某一天傍晚，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信邦私下里和寒秋讲，“长老和我讲过了，他预感到自己的死期将至的时候，就逼着我做了决定，如果不趁他死之前做这个决定，靠我是根本不可能带动这个部落向前的。”
“为什么不跟大家讲清楚这件事呢？”寒秋问道。
“讲什么？”信邦摇头道，“他们什么都不肯信，只要审判庭的利剑没有砍下他们的头，他们就还相信自己不会死。”
“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寒秋提醒道。
“再走走，到了北方边境，到时候就遍地都是碎石，食土兽就没什么作用了。”信邦喃喃道，他比寒秋更了解当前的处境。
“我们不可能一直顺风顺水地走下去，但是一定要活着让这些人到北方。”
他把切雷喊过来，把胸前的怀表摘了挂在茫然切雷的脖子上，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以后就由你来报时了，要记得上发条。”
不明白这个动作中的含义，切雷只是兴奋道，“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忘的。”他抚摸着这快精美的怀表，一脸痴迷。
信邦对寒秋笑道，“这个臭小子想要这个怀表很久了。”
寒秋点点头，他问道，“族长的‘技’是和谁学的，方便讲讲吗？”
“你说剑技吧。”信邦说道，“没什么不可以讲的，我祖上是修钟表的，但是也做一些抵押的生意，有一个落魄的骑士抵押给我们，后来他酗酒而死，这个东西也就成了我家里的私有物，后来破碎纪元，我父母都死了，我也被驱逐，但是这门手艺还没有忘，族里的年轻人都学过，学的多少也靠天赋和努力，但是学来防身还是有点作用的。”
“如果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信邦玩笑道。
让他惊讶的是，寒秋说道，“我想学。”
信邦点头道，“那从明天，我会告诉你如何去修炼‘技’，但是先和你说好，这个和天赋者炼体的‘技’不一样，在乎的更多的是如何战斗而不是让身体更强大。”
寒秋点头道谢。
突然有人压低了嗓子说道，“下雪了。”
所有人都轮流趴到洞口看，白天还艳阳高照炎热无比地天空，此时正洋洋洒洒地落着雪花。
冬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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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闪耀之时（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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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因的葬礼朴素又简单，按照老人生前的要求，把他安葬在他度过半生的洞穴内，寒秋帮忙在洞穴中挖了一座坟墓，将老人的遗体摆放进去，然后巫医撒上‘圣水’，在苍凉的歌声中，祝愿他的灵魂得到永远的安息。
一切简单到朴素，但是所有人都对此习以为常，事实上在他们心中，死后能有一座坟墓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
晚饭的肉汤也没让气氛变得更好，很多人在悲痛于长老的离世，但是更多人则开始疑虑为什么要迁徙到其他的地方去。
“北方太远了，为什么要去北方啊？”有人疑惑。
“马上冬天就来了，我们都会冻死在路上的。”这是对于旅程的担忧。
“长老年纪大了，会不会脑子不好使在胡说呢。”说这话的人被一致地谴责了，但是私下里大家又似乎有些认同他的想法。
信邦对这些疑问和反对的声音视若罔闻，没有给任何人解释，虽然大家都有些抵触，但族长和刚刚死去的长老的威严还在，他们最终还是无言地散去了。
寒秋去探望音姬的时候，来夏没有出去吃饭，葬礼过后寒秋就没看到她了，她躲在洞里，依然在沉默地看着书，还是那本儿童读物《莱利奥特》，似乎对长老的离去也无动于衷，但是寒秋无意间看到她的眼睛红肿，鼻子还在轻微地抽动。寒秋听切雷讲过，来夏的父母在她年幼不懂事的时候死在一个冬天里，后来就是老人给她抚养大，把她当成孙女来养育。她自觉天赋的那一年，出现了各种异象，没人直到发生了什么，都以为她是邪魔的化身，要将她丢出去，被长老阻止了，她发了一次高烧，醒来的时候就觉醒了天赋，与此同时她的脑子似乎也出了问题，与别人交谈总是要过很久才能明白别人在说什么，后来渐渐地就变成了性格孤僻的人，她没学过任何‘术’，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探索出来的。
寒秋有心安慰她，但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检查了一下音姬的状况，就要回自己的房间去。
来夏却突然讲话了，她的嗓子似乎哭哑了，说起来有气无力的，“爷爷有一封信留给你。”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上面潦草地写着“吾友寒秋亲启”。
寒秋看着那封信，能想象到老人在生命的最后时期，笔都拿不稳，却一笔一划地写出这封信的情景。
他小心翼翼地收起信，问道，“他有说些什么吗？”
来夏递出信就没说话了，寒秋等了片刻，她才忽然反应过来似得回答道，“爷爷说你看了信就知道了，让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未来的事很重要，眼下的事更重要。”
寒秋回到洞穴，借着火把的光看完了信，然后从手心生出火苗将信烧成了灰烬，他对天赋的掌握越来越纯熟，好像很多东西在梦中就自己学会了。
寒秋沉默了几天，其余人也大多没有讲话，只是无言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一直到出发的那天，族长信邦才把大家召集起来，他是不善言辞的人，只是简单地讲了接下来的安排，然后就率先出了洞口。这座曾经人声鼎沸的地下穴居瞬间空荡了，
族长带着五名战士走在前面，他让几名信得过的下属跟着他们的步伐往前走。走之前，他们带走了一切能带走而不会影响行进速度的东西，带上了食土兽，火舌带上了他的战猫毛毛，有人提议把不能带走的东西全部砸碎，但是被大家一致否决了。出去的时候很多人都还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刺眼的眼光让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这里的很多人从出生到现在见到的太阳次数都屈指可数。
寒秋要了一条长绳把音姬牢牢绑在自己的背上，确保她不会从背上掉下来，他能从音姬身上感受到的痛苦越来越弱，这不是习惯造成的错觉，因为寒秋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强大，或许没那么强大，但是比起之前遇到那三头幽鬼的时候的自己，已经天差地别，寒秋况且若此，可以想象音姬身上经历着什么。信邦拜托他照顾来夏，身为光暗系中划分的辅助系天赋者，她没什么战斗力，跟在寒秋后面的她看起来依然没什么精神，只是沉默地走着。
火舌和其余的成员习惯性地聚集在一起，他们作为部落的新生力量，也投入到护卫部落大部队的力量其中，年轻一代的领头人物自然是三京，但是他看起来恹恹的，寒秋觉得有几次他碰上了自己的目光，都惊慌地躲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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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的旅程不算很顺利，但是仍旧在计划之中，很多人畏惧长时间呆在地面上的生活，队伍中出现了不同的意见，有人质疑为什么要在冬天马上到来的时候开始这样的远徙，好在盾因的威势犹存，大家只是私底下这么讲，更多的人则鼓励他们，如果真到了北方城市，他们就再也不需要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了。不到夜晚他们就提前停下，让食土兽挖出一个足够装下所有人的大洞，收集荒草和树枝，升起篝火，留几个人在外面轮流放哨。寒秋也主动担任了放哨的任务，火舌这群孩子也想要跟着大人一起出去，被拒绝了，寒秋拜托他们照顾音姬和来夏。
坠到很深的夜色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时候，-恶魔固然不畏惧阳光，但是夜晚确实是他们的最爱，深夜的时候他们的嗅觉和力量都有长足的涨幅。这也是族长信邦最担忧的时候，如果这一个部落的人被发现，他们这样一个部落在一个小队的恶魔面前，和手无寸铁没有任何区别。
寒秋翻身上了地面，信邦带着几个人正在外面等他，虽然寒秋主动要求守夜，但是他不可能就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寒秋，他今晚要和信邦两个人做流动岗，负责遇险快速通知和支援。
恶魔对火光很敏感，对声音的敏感度也很高，守夜是一件很枯燥无味的事情，寒秋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和信邦轮换着去查看其他的几个人有没有出事情，如果在规定时间没回来，另一个人就会去示警，封住洞口。
夏夜的天空似乎很远，空气中是很清新的味道，恍如隔世，寒秋时常会在某个瞬间这样想到，美景如画，在这样危机四伏的境地，也不减颜色，一个人等待的时候，他会想起一首叫做《旋转之门》的老歌，在脑中无限循环，那是他听过数百遍的歌曲，美丽的平静下蕴藏着巨大的悲伤。
起初其余
几个和他一轮守夜的人对他警惕心很强，熟悉起来却也没花多长时间，不轮他们守夜的时候，他们也睡得很晚，围在篝火旁边取暖聊天，寒秋通常不加入他们的对话，但是同样睡得很晚，防止有什么突发事件。
“长老说要走，族长也说要走，我们不懂为什么，走就走了。”
这是他们最经常说的一句话，那话语里满满的都是无助的惊慌。
但是女人们不这么想。
她们聚集在一起，停不下讨论，得不出结果，只是不断重复着相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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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没什么区别，男人们有了方向，即便是无所适从也会选择走下去，女人们则在任何时候都说些对情况没有任何帮助的话。
既然都说不上正确，拿就继续往下走吧。
某一天傍晚，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信邦私下里和寒秋讲，“长老和我讲过了，他预感到自己的死期将至的时候，就逼着我做了决定，如果不趁他死之前做这个决定，靠我是根本不可能带动这个部落向前的。”
“为什么不跟大家讲清楚这件事呢？”寒秋问道。
“讲什么？”信邦摇头道，“他们什么都不肯信，只要审判庭的利剑没有砍下他们的头，他们就还相信自己不会死。”
“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寒秋提醒道。
“再走走，到了北方边境，到时候就遍地都是碎石，食土兽就没什么作用了。”信邦喃喃道，他比寒秋更了解当前的处境。
“我们不可能一直顺风顺水地走下去，但是一定要活着让这些人到北方。”
他把切雷喊过来，把胸前的怀表摘了挂在茫然切雷的脖子上，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以后就由你来报时了，要记得上发条。”
不明白这个动作中的含义，切雷只是兴奋道，“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忘的。”他抚摸着这快精美的怀表，一脸痴迷。
信邦对寒秋笑道，“这个臭小子想要这个怀表很久了。”
寒秋点点头，他问道，“族长的‘技’是和谁学的，方便讲讲吗？”
“你说剑技吧。”信邦说道，“没什么不可以讲的，我祖上是修钟表的，但是也做一些抵押的生意，有一个落魄的骑士抵押给我们，后来他酗酒而死，这个东西也就成了我家里的私有物，后来破碎纪元，我父母都死了，我也被驱逐，但是这门手艺还没有忘，族里的年轻人都学过，学的多少也靠天赋和努力，但是学来防身还是有点作用的。”
“如果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信邦玩笑道。
让他惊讶的是，寒秋说道，“我想学。”
信邦点头道，“那从明天，我会告诉你如何去修炼‘技’，但是先和你说好，这个和天赋者炼体的‘技’不一样，在乎的更多的是如何战斗而不是让身体更强大。”
寒秋点头道谢。
突然有人压低了嗓子说道，“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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