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炉时代》正文 第十八章 群星闪耀之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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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黑盾的人。”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只有三京的脸色有些奇怪。
黑瘦少年注意到了，他走过去问道，“怎么了，三京哥，哪里不对吗？”
“火舌，你带着他们回部落。”没有回答他，三京直接离开了，他钻进来时的地道内，这地方意外的宽阔，明显不是一朝一夕能建成的。
“别忘了关洞，撒上硫磺粉，当心那头幽鬼带其他的恶魔回来。”走之前他吩咐道。
虽然觉得三京的表现有些奇怪，但是名为火舌的黑瘦少年还是大声的应了下来，他转身安排着这些事情，大家就动起来，他们带有木棍，稍微摆弄一下就成了两个简陋的担架。没人注意到，寒秋此时已经醒了，他闭着眼睛，但睫毛轻微发抖。他倒进洞里的时候，一半是当时真的摔昏了头，另一半则是在装昏迷，早在三京给他搜身的时候，他就已经恢复了大部分意识，只是那时候一时半会分不清敌我，所以选择了暂时的观望，即便是三京拿走了他的圣杯他也没有声张，他那时在手中蓄积着新的力量，只等他们判断自己是敌人后，就随便抓住一个人然后要挟这群孩子带他们去安全的地方。
但是此时似乎危险解除，他在奔波了一天之后，又受了重伤，终于抵抗不住昏睡了过去。
确认了一切都已经搞定了，火舌招呼一声，大家就动了起来，打起火把，众人从狭小的洞口进入宽阔的地下通道。地下通道的味道不算好闻，但是他们都习以为常。
“火舌，你说我们带回黑盾的人，长老他们会不会给我们加餐。”和火舌合伙抬担架的人出神地想，旁若无人地流起了口水。
旁边的人都嫌弃地露出了笑容，只有火舌认真想了想答道，“如果他们带来了好消息，我想长老会的。”
“那我要吃肉！”那孩子兴奋道。
火舌在火把的照耀下笑道，“切雷，你吃肉吃太多了。”
切雷唯恐别人注意不到似的四处打量，凑近了火舌低声说道，“火舌，你知道的多，你告诉我，天赋者是什么？你们都说天赋者，可是他们和我们一样啊，又没多长一只手。”
火舌正待回答，旁边有人大声道，“切雷，长老讲话你又没认真听。”
切雷羞红了脸，还好他长了一副黑炭脸，根本看不出来，他闷声闷气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认真听。”声音越来越小，分明没什么底气。
那人嗤笑道，“长老说的很清楚了，天赋者就是把我们赶到这里，让我们吃不到肉，只能躲在地下的人。”
“那就是坏人。”切雷明白了。
“不完全是。”火舌摆手道，“天赋者只是一种人而已，他们有好有坏，只能说是坏的那一边赶走我们的。”
“那这两个什么黑盾的人是好人吗？”切雷问道。
火舌一只手举着火把，笑道，“应该是吧，黑盾对我们还是很不错的。”
“怎么了你？”切雷搭着他的肩膀，“马上要吃肉了，干嘛不开心。”
火舌无可奈何地看着他，说道，“我可没不开心。”
切雷气鼓鼓道，“火舌还骗人。”
“快走吧。”后面的人催促道，“和这傻子计较什么？”
“切雷可不是傻子。”火舌摸摸切雷地头，笑道，“快走吧，说不定长老的肉已经煮好了。”
切雷兴奋说道，“好！我要吃肉。”
————————————————
清
晨的阳光实在是很温暖，寒秋摸摸头发，还是有点困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即便是最近遇到的事精彩程度堪称吟游诗人的故事，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下的事实。受了重创的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下面却已经是接近愈合的伤口。
那位气质超越了年龄所能界限的圣洁牧师，只是随便用普通绷带包扎了他的伤口，双手搭在他的头上，汹涌澎湃的生命力便源源不断的涌入了他的体内，不仅仅是腹部的伤口，他整个人就像是坠入黄金蜂蜜酒一样，简直如同神迹一样。
寒秋也曾经有幸接受过教廷牧师的治疗，相比之下，那种只能改善伤口恶劣情形最终还是需要药品的治疗术，像是玩笑一样。
“我有两个问题。”寒秋说道。
“你是南方人。”牧师轻轻甩手，她看起来或者二十岁，或者三十岁，甚至四十岁，更有可能十几岁，寒秋这么想到。
“是。”寒秋答道，“我们在地面上不会被发现吗？”
是的，这位穴居人的牧师正大光明地将他放在阳光下，相比于地下的潮湿阴暗，毫无疑问危险的地面让寒秋更不喜欢。
“南方的人到这里可要很久。”牧师继续说道，“我叫来夏，你叫什么？”
“你这样优秀的牧师在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分明是天赋者吧，为什么会到这里？”寒秋问了第二个问题。
“这里的太阳对你的伤势好，冬天马上就到了。”来夏说道。
“……”寒秋眨眨眼睛，无奈说道，“你这是什么延迟。”
“好吧，我叫寒秋。”
“这里昨天经过了一个恶魔队，所以短时间内不会有恶魔过来了。”来夏说道。
这个漂亮的女牧师似乎脑子搭错了弦，和别人的聊天永远不在一个频段上，往往是已经说到了下一个话题，她才悠悠地回答别人的第一句话。
“我是从南方过来的，虽然很远，但是我会飞。”寒秋回答道。
“我在这里出生，所以我就在这里了。”来夏低下身确认了一下他的伤势，然后起身离开了，虽然这样觉得很不正常，但是寒秋分明从她身上闻到了很好闻的香味。
像是苹果的香味。
“你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啊。”寒秋无奈道，他拄着护手站起来跟着来夏往地下通道走去。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来夏驻足等了片刻，等到寒秋走近，她问道，“什么是延迟。”
“你这就是延迟。”寒秋扶额说道。
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她点点头离开了，拨开了草丛跳下洞穴。
寒秋正要学着她跳进洞穴，突然露出来一个脑袋吓了他一跳，“吓，不要这么吓人。”
正是来夏，她露出一个脑袋，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怎么了？”寒秋被她看的有些尴尬。
“你应该不会飞吧。”
寒秋摆手说道，“不会，我开玩笑的。”
她低头沉思了一会，等寒秋开始不安的时候，她突然笑道，“你这个人真好笑。”
寒秋摸了摸鼻子，有些怀疑人生，他是很少开玩笑的人，一向被人说古板无趣，面对这样算得上夸奖的评价，他却一点开心不起来。
他跳下去的时候，来夏已经走的没影了，一个人蹲在那里，似乎等了很久，他看寒秋下来，便站起来说道，“长老有请。”
————————————————
“我
有两个问题。”坐在寒秋面前的是一位苍老的老者，他的头发和皮肤一样惨白色，他面带着长期待在地下的阴霾。
“我是南方人。”寒秋答道。
老者看着他，对他说的话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他拍拍身旁的椅子，“我并不是要问这些问题，不过南方离这里很远吧，远方来的人是客人啊，我为你点起了篝火，请坐下来我们聊聊天。”
虽然夏天还没有结束，外面的天气还算得上炎热，但是地底确实潮湿寒冷，让人喜欢待在这样明亮的篝火旁边。
“首先感谢您的……族人救了我，所以如果有什么问题您请问，凡是我知道的问题，我一定会回答您。”
“不用紧张，只是两个简单的问题。”老者笑了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地面上的繁文缛节我已经忘得差不多，所以我们就简单地谈谈吧，我的名字是盾因，是这个小小的穴居部落的长老，我是一个科学家或者说哲学家。”
“科学家？”寒秋嘴唇微动，想说话但是没说出来。
“没听过这个吧。”盾因说道，“我们不提这些，我听外面的人说过了，你叫寒秋是吧。”
寒秋说道，“是的，我从南方的冬叶城而来，我昏迷的同伴也是。”
盾因抬手捂住嘴，咳嗽了几声，“你的女伴不会有事的，我让来夏去照顾她了，不过她没有受伤，似乎只是昏迷了过去，来夏也说不出她有什么问题。”
寒秋说道，“她没事，睡够了就会醒的。”
“好吧。”盾因拾起几根树枝，放进火里，他问道，“你们是黑盾的人吗？”
终于到正题了，寒秋心想，他回答道，“我的同伴是，但是我并不是。”
“哦？”这个答案显然超出了盾因的想象，他沉吟片刻，往篝火里面又加了许多树枝，过了很久也没有说话。他突然惊醒了似得，对着寒秋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年纪大了，精神有些差，反应也慢了很多。”
寒秋摇头示意自己并不介意，他继续说道，“我和我的同伴都是不小心流落到这里的，并不是特意到这里，最开始也不知道你们藏身在这个地方。”
盾因说道，“荒野太大了，我们藏在哪里，除了知道我们作记号的人，谁都没办法找到我们。”
老人迟迟不如正题，这让寒秋有些着急，他挂念着音姬，想赶紧去看看她有没有事情，圣杯的事情他不想多起波折，想着私下里找那个三京要回来就行了。
“您有什么事情找我吗？或者需要我做些什么？”寒秋问道。
“没什么了。”出乎寒秋的意料，盾因没有把心中所想的讲出来，“我想问的问题可能只有黑盾的人才能回答我。”
他并不信任寒秋，这很正常，寒秋也能理解，于是他起身告别准备离去。
寒秋走到洞口，打开帘子的时候他突然回头。
“有什么事吗？”盾因疑惑问道。
“没什么事。”寒秋笑道，“但是很高兴遇到您，科学家，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您在研究什么吗？”
盾因虽然不解但是是礼貌地说道，“主要研究数学、物理，也研究哲学的宗教学。”
寒秋问道，“如果一枚正反完全相同的硬币，往天空抛出第一万次，之前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次都是正面，那第一万次的正面几率是多少？”
“取决于你问的是哲学问题还是数学问题了。”盾因也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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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你带着他们回部落。”没有回答他，三京直接离开了，他钻进来时的地道内，这地方意外的宽阔，明显不是一朝一夕能建成的。
“别忘了关洞，撒上硫磺粉，当心那头幽鬼带其他的恶魔回来。”走之前他吩咐道。
虽然觉得三京的表现有些奇怪，但是名为火舌的黑瘦少年还是大声的应了下来，他转身安排着这些事情，大家就动起来，他们带有木棍，稍微摆弄一下就成了两个简陋的担架。没人注意到，寒秋此时已经醒了，他闭着眼睛，但睫毛轻微发抖。他倒进洞里的时候，一半是当时真的摔昏了头，另一半则是在装昏迷，早在三京给他搜身的时候，他就已经恢复了大部分意识，只是那时候一时半会分不清敌我，所以选择了暂时的观望，即便是三京拿走了他的圣杯他也没有声张，他那时在手中蓄积着新的力量，只等他们判断自己是敌人后，就随便抓住一个人然后要挟这群孩子带他们去安全的地方。
但是此时似乎危险解除，他在奔波了一天之后，又受了重伤，终于抵抗不住昏睡了过去。
确认了一切都已经搞定了，火舌招呼一声，大家就动了起来，打起火把，众人从狭小的洞口进入宽阔的地下通道。地下通道的味道不算好闻，但是他们都习以为常。
“火舌，你说我们带回黑盾的人，长老他们会不会给我们加餐。”和火舌合伙抬担架的人出神地想，旁若无人地流起了口水。
旁边的人都嫌弃地露出了笑容，只有火舌认真想了想答道，“如果他们带来了好消息，我想长老会的。”
“那我要吃肉！”那孩子兴奋道。
火舌在火把的照耀下笑道，“切雷，你吃肉吃太多了。”
切雷唯恐别人注意不到似的四处打量，凑近了火舌低声说道，“火舌，你知道的多，你告诉我，天赋者是什么？你们都说天赋者，可是他们和我们一样啊，又没多长一只手。”
火舌正待回答，旁边有人大声道，“切雷，长老讲话你又没认真听。”
切雷羞红了脸，还好他长了一副黑炭脸，根本看不出来，他闷声闷气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认真听。”声音越来越小，分明没什么底气。
那人嗤笑道，“长老说的很清楚了，天赋者就是把我们赶到这里，让我们吃不到肉，只能躲在地下的人。”
“那就是坏人。”切雷明白了。
“不完全是。”火舌摆手道，“天赋者只是一种人而已，他们有好有坏，只能说是坏的那一边赶走我们的。”
“那这两个什么黑盾的人是好人吗？”切雷问道。
火舌一只手举着火把，笑道，“应该是吧，黑盾对我们还是很不错的。”
“怎么了你？”切雷搭着他的肩膀，“马上要吃肉了，干嘛不开心。”
火舌无可奈何地看着他，说道，“我可没不开心。”
切雷气鼓鼓道，“火舌还骗人。”
“快走吧。”后面的人催促道，“和这傻子计较什么？”
“切雷可不是傻子。”火舌摸摸切雷地头，笑道，“快走吧，说不定长老的肉已经煮好了。”
切雷兴奋说道，“好！我要吃肉。”
————————————————
清
晨的阳光实在是很温暖，寒秋摸摸头发，还是有点困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即便是最近遇到的事精彩程度堪称吟游诗人的故事，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下的事实。受了重创的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下面却已经是接近愈合的伤口。
那位气质超越了年龄所能界限的圣洁牧师，只是随便用普通绷带包扎了他的伤口，双手搭在他的头上，汹涌澎湃的生命力便源源不断的涌入了他的体内，不仅仅是腹部的伤口，他整个人就像是坠入黄金蜂蜜酒一样，简直如同神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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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位穴居人的牧师正大光明地将他放在阳光下，相比于地下的潮湿阴暗，毫无疑问危险的地面让寒秋更不喜欢。
“南方的人到这里可要很久。”牧师继续说道，“我叫来夏，你叫什么？”
“你这样优秀的牧师在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分明是天赋者吧，为什么会到这里？”寒秋问了第二个问题。
“这里的太阳对你的伤势好，冬天马上就到了。”来夏说道。
“……”寒秋眨眨眼睛，无奈说道，“你这是什么延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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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昨天经过了一个恶魔队，所以短时间内不会有恶魔过来了。”来夏说道。
这个漂亮的女牧师似乎脑子搭错了弦，和别人的聊天永远不在一个频段上，往往是已经说到了下一个话题，她才悠悠地回答别人的第一句话。
“我是从南方过来的，虽然很远，但是我会飞。”寒秋回答道。
“我在这里出生，所以我就在这里了。”来夏低下身确认了一下他的伤势，然后起身离开了，虽然这样觉得很不正常，但是寒秋分明从她身上闻到了很好闻的香味。
像是苹果的香味。
“你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啊。”寒秋无奈道，他拄着护手站起来跟着来夏往地下通道走去。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来夏驻足等了片刻，等到寒秋走近，她问道，“什么是延迟。”
“你这就是延迟。”寒秋扶额说道。
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她点点头离开了，拨开了草丛跳下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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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来夏，她露出一个脑袋，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怎么了？”寒秋被她看的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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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秋摆手说道，“不会，我开玩笑的。”
她低头沉思了一会，等寒秋开始不安的时候，她突然笑道，“你这个人真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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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南方人。”寒秋答道。
老者看着他，对他说的话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他拍拍身旁的椅子，“我并不是要问这些问题，不过南方离这里很远吧，远方来的人是客人啊，我为你点起了篝火，请坐下来我们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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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寒秋嘴唇微动，想说话但是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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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秋说道，“是的，我从南方的冬叶城而来，我昏迷的同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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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盾因拾起几根树枝，放进火里，他问道，“你们是黑盾的人吗？”
终于到正题了，寒秋心想，他回答道，“我的同伴是，但是我并不是。”
“哦？”这个答案显然超出了盾因的想象，他沉吟片刻，往篝火里面又加了许多树枝，过了很久也没有说话。他突然惊醒了似得，对着寒秋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年纪大了，精神有些差，反应也慢了很多。”
寒秋摇头示意自己并不介意，他继续说道，“我和我的同伴都是不小心流落到这里的，并不是特意到这里，最开始也不知道你们藏身在这个地方。”
盾因说道，“荒野太大了，我们藏在哪里，除了知道我们作记号的人，谁都没办法找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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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什么事情找我吗？或者需要我做些什么？”寒秋问道。
“没什么了。”出乎寒秋的意料，盾因没有把心中所想的讲出来，“我想问的问题可能只有黑盾的人才能回答我。”
他并不信任寒秋，这很正常，寒秋也能理解，于是他起身告别准备离去。
寒秋走到洞口，打开帘子的时候他突然回头。
“有什么事吗？”盾因疑惑问道。
“没什么事。”寒秋笑道，“但是很高兴遇到您，科学家，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您在研究什么吗？”
盾因虽然不解但是是礼貌地说道，“主要研究数学、物理，也研究哲学的宗教学。”
寒秋问道，“如果一枚正反完全相同的硬币，往天空抛出第一万次，之前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次都是正面，那第一万次的正面几率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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