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万马齐喑迷中生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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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毫无头绪
自天亮起，韩滩大桥就开始凝聚人群了，原因是要从毗河里打捞沉车，这可是百年不遇的大事。消息一经传出，走过路过的、有事没事的、男男女女的、老老少少的都火速赶来了，一时间，人们以大桥为中心，向下游河道的两边慢慢辐射开来，桥上、江边密密匝匝地都是人。
知情者说、不知情者问，叽叽喳喳、热热闹闹。
邱少平也现身其中。由于他对沉车最熟悉，向他提问的人也最多，他成了围观人群中最活跃的义务讲解员。
就在邱少平努力解答问题时，有路过的人说：“不就是一辆汽车落到河里了，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地出动公安武警吗？”
现场有人就附和地说：“他们这叫拿着人民的钱不当钱，尽做瞎胡闹的事。”
邱少平说：“话不能这么说，沉在河中的车是银行的押运车，还可能就是成都银行爆炸案的肇事车，不保护好现场，行吗？”
由于邱少平说的话在理，因此就没有人再继续起哄了。
根据现场打捞方案，金堂县电视台新闻部在禹忠敏县长的安排下，派出四台摄像机十个人来到现场，在程海涛的指点下进行定机、定点的前期定位工作，准备全程跟踪拍摄。
由荀梦龙带队的成视新闻摄制组也已经到达了打捞现场，他们有六个机位：主机位设在距离沉车最近的河对岸，两个副机位设在韩滩大桥上，两台游机跟随大小吊车移动，一台主游机跟随主持人卻一丹。
打捞队在金堂县河道管理委员会的组织下，如期地浩浩荡荡地开来了。一台大吊车、两台中型吊车，六个会水的精干汉子来到了现场。他们在禹忠敏县长的指挥下，固定位置、安装绳索。
孙钟源与肖金龙等人来到了河边，在杂乱的现场，孙钟源终于发现了一处痕迹。
孙钟源问：“你们说，这是什么痕迹？”
耿彥波说：“像是车辙。”
肖金龙说：“是车辙，但准确地说，是被车轮碾压的木板印痕。”
孙钟源说：“我认同肖厅的分析和判断。那么为什么会在这里有这一痕迹呢？”
耿彥波说：“是犯罪嫌疑人为了让车辆不着痕迹，不给我们留下追踪线索。”
冷风说：“是犯罪嫌疑人为了不留下自己的足迹而刻意所为。”
肖金龙说：“冷风的说法更在理。车辆的痕迹留不留下都不是重点，掩盖自身的足迹才是关键。”
孙钟源问：“那么这些木板去哪了？”
冷风说：“一是扔进河里冲走，二是被犯罪嫌疑人带走，三是被其他不知情者拾走。”
孙钟源说：“答案合理。那么，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冷风说：“仍然是为了掩盖自身的足迹，逃避我们的追踪。”
孙钟源说：“那么，什么情况下，犯罪分子会刻意起用这种手段呢？”
肖金龙说：“争取脱逃时间时会起用这种手段。”
耿彥波说：“这就是说，犯罪分子目前还在金堂的可能性比较大？”
孙钟源问：“市武警支队什么时候到位？”
肖金龙说：“一小时后抵达。”
孙钟源说：“你们布控要有重点、追捕要有策略。”
耿彥波说：“知道，我会亲自带队执行的。”
成都红旗连锁股份有限公司总部设在成都市高新区西区迪康大道，自昨天在天府广场的群众聚会上董事长曹世茹宣布重金奖励城市英雄李朝东后，公司内部就出现了两大不同的声音，反对的声音和理由似乎占据了主流。为达成目的、统一认识，董事会紧急召集全体股东与中高层干部会议。
“董事长，恕我直言，我不同意您的捐资方案，理由如下：第一，我们红旗连锁所经营的都是利薄产品，利润都是靠量冲上去的。第二，我们红旗连锁本身就要养活万余名员工，自我负担同样沉重。第三，我们今年向社会提供的捐助指标已经完成，如果再进行捐资，似乎超出了年度预算。第四，如果要捐资，最多只能捐资给英雄一人，额度控制在五十万以内。”副总经理贝乐天说。
“我同意贝总的意见，同时我再追加几条理由。”营销总监巢前程说：“第一，公司各经营点的房租上涨幅度增大。第二，汽油价格不断上涨，运输成本不断增加。第三，新进员工工资上涨，人力成本在追加。”
“大家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曹世茹问。
“我支持董事长的决定。”常务副总法自强说：“为银行爆炸案遇难者家属提供捐助，这是任何一家有社会担当的企业义不容辞的义务与责任。我们红旗连锁不会因这一次的社会捐助而退出历史舞台！能够为银行爆炸案的英雄提供帮助，这是我们企业的荣耀与机缘。如果我们只看到自己门前的一亩三分地，只考虑自己企业眼下的得与失，这不是现代企业经营者的思维，因此，我支持董事长的决策！”
“都说说，还有什么观点和意见都可以提出来。”曹世如说。
屋内一片寂静。众人都在思考捐与不捐的两种利害关系。
“既然大家都不说，那就让我来说吧。”曹世如说：“首先我得感谢法总对我的支持！（说完后，她起身向法自强深深地鞠了一躬）其次，我也得感谢贝总和巢总监对企业的爱护之心！（说完后，她起身向贝乐天和巢前程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已经是一个已近六十岁的人了，早已过了争强好胜的年龄了，比不得你们这般生龙活虎的主力军了。”
“红旗连锁，在全国，只要听到红旗连锁，你们就一定会知道，这是指向我们成都红旗连锁，就是说，能够以红旗命名的著名企业，只有我们红旗连锁。这是为什么呢？”
“在战争年代，我们的红军，我们的路军，我们的解放军都懂得这么一条定律：跟着红旗走！红旗代表什么？是目标、是方向！”
“红旗连锁是全国最早一批改制企业，也是全国改制企业中最成功的企业之一，我们今天已经成为了上市公司，但前提是：没有党和政府的关怀，我们的企业能够成长、壮大和发展吗？”
“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红旗人每年都在向社会进行捐助，虽然是我们的历史使命，但那都是沧海一粟。我们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到了今天，没有学会继续壮大，反而却学会了裹足不前了，这种思想很不适合企业的发展啊。”
“昨天，我带了一些红旗人到天府广场参加支持李朝东成为成都英雄的签名活动，上至领导，下到百姓都懂得这样一个道理：正气不树，邪气不倒！都到了老人倒地扶不起的时候了，再好的经济发展，还有什么安全可言呢？各位股东们，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危机意识吗？”
“有人说我曹世茹好面子。是的，我昨天是向领导承诺过要向英雄李朝东伸.出援手，是要帮助遇难家属渡过难关。可我曹世茹的面子，难道就仅仅是我一人的面子吗？不！我代表的是一个群体，是我们红旗连锁的面子！”
“金山银山不如老百姓的靠山，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曹世茹说。
“董事长，我来说两点，行吗？”总经理起身向曹世茹鞠一躬：“我同意董事长的提议，紧急划拨资金做好随时捐助的准备。第二，大家可能都没有及时理解董事长的用意，捐助遇难者家属，是第一波广告效应，这效应是日久见人心的。第二波效应是重奖英雄李朝东的，我们必须防范有其他的企业排名会超越我们，因此数额还应该加大。这一效应将会是轰动性的。其实还有第三波效应。就是当人们回过神来时，会惊奇地发现：红旗连锁还感谢了一个人，这人是谁呢？最后会发现，答案就是英雄的母亲！这一效应将会是hijiu性的！我们以往做广告宣传，只注重第一波或者是第二波效应，而这次董事长的提议，却已经考虑到了第三重效应，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经总经理一分析，全体股东起立鼓掌，以表达支持的决心。
因为与孙钟源的工作方法产生歧义，马雪山决定以爆炸现场为重点，寻找追查方向，这一思路经肖金龙报孙钟源后得到了认可。
马雪山走进爆炸现场指挥部时，邓国泰和伍大勇早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马雪山问：“现场的清理工作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邓国泰说：“大概还要一天时间。”
马雪山问：“目前现场还有什么新的发现？”
伍大勇说：“昨天送去修复的摄像机数据全部报废了。”
马雪山问：“怎么会是这个结果呢？”
伍大勇说：“大火烤溶了数据盘。”
邓国泰说：“火烧数据，水毁痕迹，这是一帮什么智商的人布的局，太精道了。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马雪山说：“我想不仅仅会是眼下我们所知道的.亿现金。”
邓国泰问：“马组长，有什么理由能够证明你的判断呢？”
马雪山说：“以往的任何案件，我们公安机关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犯罪嫌疑人的基本信息，比如：姓名、体貌、目的、年龄、住址等，而我们现在侦办的这起案子，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信息都还构建在推测之中，没有一项证据是真实的，就连我们判断的参照物.亿现金都不真实。犯罪嫌疑人如果只是为了.亿现金，他们会设下如此大的一个局吗？”
伍大勇问：“那我们要从哪来分析犯罪分子的真实动机呢？”
马雪山说：“要从案发现场确实存在过但已经遗失的物品来判断他们的动机。”
邓国泰问：“那我们目前的重点工作是什么呢？”
马雪山说：“我们三人分开来工作，各司其责。伍大勇继续清理现场，认真收集重要物证。邓国泰绘制爆炸现场图，将收集到的各种物品都在图中标注出来。我来分析爆炸成因和爆炸手法，看能不能从这方面寻找到侦破方向。”
“好！”马雪山和伍大勇同声回答并开始着手工作。
将从青白江区法院取得的文件交给龙骑虎一份后，方烨就来到了青白江区交警队。
由可为，今年岁，成都市青白江区交警队副队长。年从西南交大毕业就进入刚组建的青白江区交警队，一干就是十七年。
方烨说：“由队长，有听说银行爆炸案吗？”
由可为说：“昨天就接到了市局的文件，已经知道了。银行爆炸案是成都历史上的第一次，银行丢失.亿现金，损毁房屋座，伤亡余，其中死亡4人。第一个报警、第一个救援、救人数第一的是城市英雄李朝东。”
“嗯，你知道的很详细啊。”
“应该的。方大队长，你就布置任务给我做吧。”
“别急，你看这屋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们之间谈话的重要性。”
“还有呢？”
“保密性。一定是个与银行爆炸案有关的内容。”
“你既然已经明白了保密、重要。那我就开始向你提问了。”
“可以。”
“由成都进入青白江有几条线路？最佳线路是哪条？”
“由成都进入青白江共七条主道。有大件路（国道）经严金公路进入，有成绵高速，有青白江大道，有成金青高速，有通站路，有大石路和东莞二路。另外，还有四条小路：团结南路，同三路，金青路，化工南路。至于最佳线路是哪条，这个不好说，得看是什么车，为了什么事。接待线路、观光线路、运输线路、美食线路”
“是银行爆炸案犯罪分子回避打击的出逃线路，车辆是运钞车。”
“银行爆炸案犯罪分子使用的运钞车是成都牌照，川aal。在这些线路中，如果要进城，速度最快，应该是成绵高速和大件路。如果说最直接，应该是通站路。如果说是最安全，应该是化工南路。但由于他们挂的是成都牌照，同时又是运钞车，因而，我判断，他们一定会选择从大件路。如果他们不进城，只是绕城而过，符合三项条件的只有一条路，青白江大道。”
“理由呢？”
“是由银行爆炸案的发生时间和到达青白江的时间决定的。如果运钞车晚上点左右还在乡间小路上行驶，这正常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就会将车牌记住。一遇到银行爆炸案这么重大的事，他们能不举报？因而，选择走最热闹的大路，反而不会引起人们的关注，因为堵车就会让人解除一切注意力。那么，他们会不会选择青白江大道，我的答案是：如果是进城，他们不会选择。如果是绕城，由青白江进入其他地方，则有可能会选择。但结合另一个角度来分析，选择从青白江大道绕城的方案其实也是不成立的。因为时间限定了他们的行为力。一辆从案发地驶出由西向东再折转向北，这条运动轨迹太长且要经过众多区域，依然会引起人们的关注，安全性太差。综上因素，我认为运钞车的最佳路线是选择大件路进入青白江。”
“你们在哪些地方设有电子眼？能够监控到吗？”
“对主干道而言，我们目前尚未对县道以下的路线实施监控，对城区而言，除新开通的几条小路尚未实施监控外，其他地方基本上都已经布满了电子眼。”
“月日晚上七点至九点是由谁在电子监控中心值班？”
“是操亚蕾、鲁仲霖和钦官廉。”
“各监控点与电子监控中心都是联网的吗？”
“是。”
“现在能看到数据吗？”
“你等一下。”
由可为接通电话后说：“监控中心吗，我由可为。噢，是劳总啊，你让鲁仲霖到会议室来一下。”
由可为放下电话后说：“方大队长，你是说银行爆炸案犯罪分子开着运钞车大摇大摆地到了青白江？”
方烨说：“你不信？”
“不信。”
“现在重案办孙主任亲自带队到金堂打捞沉入毗河的运钞车了。”
“但你能确定，这运钞车是从我们青白江过去的吗？”
“我说由队长，你自己都已经分析出来了，运钞车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怎么就忘了？”
由可为自言自语地说：“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会议室门外传来“报告！”的声音。
由可为说：“进来！”
进来的男子说：“由队长，你找我？”
由可为说：“月日晚上是你和操亚蕾、钦官廉一块值班的吗？”
进来的男子说：“是。由队长的记忆力就是好。”
由可为说：“少贫嘴。我问你：月日晚上七点至九点的监控记录文件现在能够打开看吗？”
进来的男子说：“可以。但”
由可为说：“但什么？说啊。”
进来的男子说：“月日晚上:4-:，严金公路自大件路至城厢镇一线，全部为空白记录，路上一辆车都没有。”
由可为说：“:4-:路上一辆车都没有，这叫什么记录？你们为什么不上报？”
进来的男子说：“这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
方烨说：“你们是怎么知道要去检查月日晚上七点至九点监控记录文件的？”
进来的男子说：“由队长，我要回答吗？”
由可为说：“回答！”
进来的男子说：“今天早上，钦官廉看视频，成视新闻说今天要在金堂打捞沉河的运钞车，他就跟我说起这事。我一想，运钞车如果真是银行爆炸案中的运钞车，那么就必然要从我们青白江过，所以，我们就决定打开文件检查是否有成都牌照川aal的运钞车进出青白江。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月日的电子监控录像不仅是晚上:4-:路上一辆车都没有，而且在凌晨:-:严金公路城厢镇全路段都出现路上一辆车都没有的记录。”
方烨说：“那这一时间段上其他路段的记录文件你们有检查吗？”
进来的男子说：“你说的是哪些路段？”
方烨说：“比如大件路进青白江、比如高速路进青白江、比如城厢镇出青白江。”
进来的男子说：“目前还没有检查。我们已经通知劳总来维修了，我们怀疑是”
方烨说：“终止所有工作程序，全部人员立即退出监控中心！”
由可为立即拨通监控中心的电话，说：“监控中心吗，我是由可为。现在命令你们，立即停止一切工作，全体人员都到队部食堂待命。我是由可为。现在命令你们，立即停止一切工作，全体人员都到队部食堂待命。”
由可为放下电话后说：“鲁仲霖，你现在也去队部食堂待命。”
进来的男子说：“是！”然后敬礼转身走人。
方烨说：“要清查这一过程其实很简单，立即调取月日晚上七点至九点对电子监控中心的监控记录文件，这份文件会告诉我们，在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由可为拨通手机号说：“操亚蕾，你立即与队部保密员董仲颖共同取出月日晚上电子监控中心记录文件。是，送到会议室。”
由可为说：“你认为是我们的人在故意做手脚？”
方烨说：“这不好说。但看过记录文件后才能下结论。能介绍一下操亚蕾、鲁仲霖、钦官廉的情况吗？”
由可为说：“可以。”他起身给方烨添了茶水。
由可为说：“操亚蕾，女，今年岁，已婚。青白江人，毕业于成都水电专科学校。年通过公招进入交警队，年开始到电子监控中心工作。
鲁仲霖，男，今年岁，已婚，青白江人，毕业于长沙理工学院。年通过公招进入交警队，4年到电子监控中心工作。
钦官廉，男，今年岁，未婚，湖北利川人，毕业于湖北林业大学。年到电子监控中心工作。”
方烨说：“钦官廉是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进入交警队的？”
会议室门外传来“报告！”的声音。
由可为说：“进来！”
进来的女子说：“报告由队长，资料已取到，是现在播放吗？”
由可为说：“现在播放。”
进来的女子说：“出什么事了吗？”
由可为说：“你别管，你俩先到隔壁的小会议室休息。”
监控镜头画面
记录时间：年月日:
监控中心有一男一女两人在值班。
一名女子接电话（由可为说：“这是操亚蕾，电话是我打的。”方烨问：“操亚蕾和你都说了些什么？”由可为说：“噢，忘了向你介绍了，操亚蕾是我爱人，我在电话中问她孩子在哪，她说孩子在外婆家，然后告诉我，点半去接孩子回来。就这些。”），操亚蕾接过电话后，起身倒茶水。
记录时间：年月日:4
一男子进来，坐在监控屏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看手机。（由可为说：“这是钦官廉。你刚才问我他是怎么进到交警队的。你知道钦正虎吗？”方烨说：“钦正虎？不清楚。”由可为说：“钦正虎在十多年前是我们四川省委副书记，后来调入湖北任省委书记。在任职期间因一件极不光彩的事死了。”方烨问：“什么极不光彩的事？”由可为说：“就是与一女子睡觉，死在女子的肚皮上了。”方烨问：“钦官廉与钦正虎是什么关系？”由可为说：“他们是父子关系，钦正虎就是死在钦官廉的母亲身上的。”方烨说：“哦，有这事？”由可为说：“钦官廉是通过非正常渠道进入交警队工作的。”）
记录时间：年月日:4
操亚蕾起身跟鲁仲霖和钦官廉说话，然后就出去了。鲁仲霖坐了一会，也起身，他走到旁边的沙发前躺了下去。
钦官廉转过身边和鲁仲霖说着什么边继续玩着手机。
记录时间：年月日:44
监控系统出现异常状态，（由可为说：“方大队长，快看，监控系统出现异常了。”方烨说：“看到了。监控中心设备出现异常，难道会没报警提示声音吗？”由可为说：“有啊。”方烨问：“有声音，为什么他们不处理？”由可为说：“莫非提示声音被消除了？”）首先是两小监视屏开始闪动，然后是主监视屏开始闪动，秒后，三个监视屏同时停止闪动，画面呈现停滞状态，而另外两个小屏依然呈现出动态状态。（由可为说：“这是什么情况引起的呢？”方烨说：“应该是监控中心被人为操控了？”由可为说：“可对方是怎么对监控中心进行操控的呢？”方烨说：“应该是通过一种病毒。”由可为说：“那是什么样的病毒，能随便进入到监控中心？”方烨说：“估计不是随便进入的，而是有人刻意放进来的。）
记录时间：年月日:4-:
操亚蕾回到监控中心，她来到鲁仲霖身前，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然后起身在鲁仲霖的位置桌上拿了水杯去倒水，又将水杯递给鲁仲霖，等鲁仲霖将东西咽下喝过水后，她又接过水杯，守着鲁仲霖说了会话，然后起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由可为说：“感觉是鲁仲霖有病，我爱人在照顾他，你认为呢，方大队长？”方烨说：“好像是。”）在经过钦官廉身旁时，不小心撞到了正起身要出去的钦官廉，钦官廉的手机掉在了地上，钦官廉赶忙拾起手机。操亚蕾对钦官廉说着话，钦官廉看了一眼监控电视墙，然后就出门了。监视屏随即开始正常显示即时动态状态。（由可为说：“方大队长，你看到钦官廉看了电子监控屏幕的镜头了吗？”方烨说：“看到了。”由可为说：“他没有注意到监控失灵的情况吗？”方烨说：“是不是心不在焉？”）
监控镜头画面结束
由可为说：“还看吗？”
方烨说：“你刚才说：钦官廉是通过非正常渠道进入交警队工作的。是通过那层关系进来的呢？”
由可为说：“要说起这事，还得从他母亲说起。”
由可为说：“钦官廉的母亲名叫公羊宁静，她是德阳市中江县人。钦正虎认识公羊宁静时，公羊宁静还只是四川宾馆的一名fu务员。因为年轻、漂亮，被前来休息的钦书记（那时还是省粮食厅厅长）看上了，两人就如胶似漆地恩爱在一起了。
年钦官廉出生后，为避人耳目，钦正虎就将公羊宁静母子的户口从中江迁入自己的老家湖北利川，在利川给公羊宁静添置了一套住房。年，钦正虎鸿运当头照，从四川调往湖北，任职省委书记。可没想到，一个月后，他第一次从武汉回利川与公羊宁静恩爱，竟然就死在了公羊宁静的肚皮上。
钦正虎死了，公羊宁静立马就吓坏了，因为钦正虎的男/根还在体内无法拨出，她就打，医护人员到她家后，是破门而入的。医护人员看到的是一个惊恐万状的公羊宁静。”
要如何才能将男/根从公羊宁静的体内拨出呢？方烨也在想这个问题。
由可为说：“聪明的医护人员迅速从柜子里找出一件g单，将公羊宁静与钦正虎隔离。然后给公羊宁静打了一针镇定剂，看到公羊宁静仍然没有反应，医护人员就开始给公羊宁静讲黄/色故事，可公羊宁静紧张的心情依旧没有改变。这时一位男性医护人员shagg，他一次又一次用手摸着公羊宁静的敏.感地带，终于让公羊宁静体内渗出淫/水，体内的男/根自然脱落了。
公羊宁静的家族在中江是很有底蕴的。解放前，其家族的实力就足以撼动德阳城。”
方烨心中在想：由可为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由可为说：“公羊宁静的家族因为公羊宁静的关系，迅速脱胎换骨，他们要么从政、要么经商、要么入党，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方烨问：“公羊宁明是公羊宁静的什么人？”
由可为说：“你说的是龙泉驿区公路局局长公羊宁明吗？那是公羊宁静的弟弟。这算是小的，公羊宁都，省委组织部部长。这可是牛得狠啊。这是直系的，还有旁系关系的，嗨，说不全了。我们区的书记卢书记卢泗富，他是公羊宁静的姐夫。”
方烨问：“钦官廉就是通过卢泗富的关系进来的？”
由可为说：“可以这么说。但不是卢泗富直接安排的，而是假手于他人。”
方烨说：“好，钦官廉的事，我们就说到这，下面我们还是继续看凌晨:-:的监控内容。”
监控镜头画面
记录时间：年月日:-:
操亚蕾、鲁仲霖和钦官廉三人正说着什么愉快的事，三人不时笑得前仰后翻的。（由可为说：“看来鲁仲霖的病已经好了。”方烨说：“好像是。监控屏正常。”由可为问：“你猜他们在一起说了什么会那么高兴？”方烨说：“不知道。”）
钦官廉起身给操亚蕾倒了杯茶水，然后端起鲁仲霖的茶杯也倒了茶水。做完后，他就拿出手机，来到沙发前玩起了手机。
记录时间：年月日:-:4
鲁仲霖冲着钦官廉说了句什么，钦官廉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来到鲁仲霖身边，他抱了一下鲁仲霖，但没抱起，他就和操亚蕾说了句什么话，操亚蕾和他一起搀扶着鲁仲霖走出了监控中心。
记录时间：年月日:-:
监控系统出现异常状态，这次只有一块小监视屏出现闪动，秒后，该监视屏的画面又是呈现停滞状态。
记录时间：年月日:-:
钦官廉回到监控中心。他径直来到沙发前躺下，继续玩他的手机。
记录时间：年月日:-:
操亚蕾进到监控中心，冲着钦官廉说着什么，她上前拉了钦官廉一把，两人就一前一后地出了监控中心。
记录时间：年月日:-:
小监视屏开始闪动，秒后，该监视屏的画面又是正常工作。
记录时间：年月日:-:
操亚蕾、鲁仲霖和钦官廉三人回到监控中心。
监控镜头画面结束
此时方烨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后，就接通了电话：“廉院长，你先等我一会，我马上就赶过来了。”
挂了电话后，方烨说：“由队长，你立即解决以下事项。”
由可为说：“你说，我立即去办。”
方烨说：“首先是确认鲁仲霖月日值班时，究竟出什么问题了。”
由可为说：“是！”
方烨说：“其次是核查操亚蕾在:-:4和鲁仲霖究竟做了什么。”
由可为说：“是！”
方烨说：“第三要立即请求市电子网络中心专家参与分析病毒入侵的方式和渠道。”
由可为说：“是！”
方烨说：“第四、将该录像文件立即发到我的邮箱。”
由可为说：“是！”
方烨说：“第五、得出了结论，立即通知我。”
由可为说：“是！”
方烨说：“第六、上述事项均要保密。我给你留下得力干员一名，由他协助你完成以上所有工作。”
由可为说：“好，坚决执行！”
方烨冲门外喊了一声：“先永丰！”
先永丰进来一个立正：“到！组长请指示。”
方烨说：“你留下与由队长共同办理询问调查事项，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们现在就开始着手处理。”
由可为和先永丰同时说：“是，坚决执行！”
一出高速公路收费站，在第一个路口向右，前行不足百米就到了青白江有名的绿岛咖啡厅。随着青白江城市化越来越明显，咖啡厅的影响力也越来越显著。
两位年轻漂亮的女子刚一落坐，fu务生就上前询问：“早上好！二位喝点什么？”
一种特别难听的声音说：“两杯巴西咖啡，都加糖。”
一种特别柔和的声音说：“雯燕，你还知道我的喜好啊。”
陆雯燕说：“文静姐的喜好，我怎敢不上心啊。”
齐文静说：“你说的话就是让姐开心。”
陆雯燕说：“这大过节的，让姐亲自来，太麻烦你了。”
齐文静说：“能看到妹妹美.妙的身姿、听到妹妹开心的话语就行，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呢。”
陆雯燕说：“文静姐就别逗我了，我怎敢和姐姐比身材啊，姐姐才是人中凤凰啊。”
齐文静说：“你就损姐吧。今天让我来，你不会只是一味地来损我吧。”
陆雯燕说：“怎么敢损姐呢。我有一朋友出了点事，想让姐姐帮着处理一下。”
齐文静说：“就是昨晚说的汽车丢失案。”
陆雯燕说：“就是。”
齐文静说：“那你说说具体情况吧。我看怎么帮你处理。”
陆雯燕说：“我有一朋友在青白江开了家汽车修理厂，上个月号，我这朋友离开青白江去上海参加政府组织的招商引资会，结果就出现了修理厂汽车被盗的事。”
齐文静问：“丢了多少台汽车？”
陆雯燕说：“一共丢失了六台汽车。”
齐文静问：“丢了六台汽车？那他人呢？”
陆雯燕不敢让张立民出现，凭她对齐文静和张立民的了解，这俩人一见面，保准就没自己的位置了，于是就说：“听我说姐姐要到青白江来，他去给姐姐准备礼物和午餐了。”
齐文静说：“算他还懂事。可我没问他人现在在哪，我问的是事发当天他人在哪？”
陆雯燕说：“我想一下，他是月日下午离开青白江去上海参加活动的，由于没买到飞往上海的机票，他就在成都住了一晚，4日飞到杭州，日由杭州飞到上海，日出席招商活动，日，他设宴邀请商家朋友，日开始和商家进行初步意向的沟通，原本计划日全部完成，日一早他就接到青白江区法院的电话，说他被人告了，让他回来处理，他就急匆匆地由上海赶回了青白江。”
齐文静问：“你说了这么多，我怎么感觉就是发生在你身上一样的啊，你那朋友不会是你的什么i吮爱人吧？”
经齐文静一说，再加上刚刚还经历一场欢爱，陆雯燕有些jiao羞地说：“姐姐，你就取笑我了，他可是大老板，怎么会看得上我这么一个穷律师。”
齐文静问：“你会是穷律师？你就别在我面前哭穷了，你是名震四川的十大律师，你会穷到什么地方去啊。”
陆雯燕说：“好，我不穷，在姐姐面前我怎么也得显示出我大富大贵的一面啊。姐姐还吃点啥？”
特护病房值班护士休息室
谌秀媛正通过手机上网，关注着银行爆炸案的进程。
如今各大中小的许多单位都自行开通了免费的ifi上网方式，无需手机流量，就能实现轻松上网，查阅资料、浏览新闻、关注业内、掌握资信。
谌秀媛是专门护理特殊病人的一级护士，由于李朝东离开医院，所以谌秀媛得到了暂时的空闲。
此时的她正在浏览成视新闻。
电视画面
主持人卻一丹说：电视机前的各位观众，早上好。
今天是成都银行爆炸案发生的第三天，在过去的一天里，经过成都重案办的高效工作，他们克服各种困难，成功捕捉到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蛛丝马迹，今天，就请电视观众跟随我们的镜头，一同来分享他们的辛勤与努力。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成都市金堂县韩滩大桥，大家可以通过摄像师的镜头看到，韩滩大桥上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对，还有我们的公安和武警战士。
卻一丹采访：同志，请问一下，这么多的人都聚在这里，他们是要做什么呢？
被采访者说：听说是要打捞一辆沉入毗河的运钞车。
卻一丹说：各位观众，你们没听错。这里正要打捞一辆已经沉入毗河的运钞车。
韩滩大桥跨越毗河两岸，是成都方向入城的重要桥梁之一，逆着流水的方向不远，毗河就与青白江汇合，我们现在的位置就是两江汇合后的毗河。毗河继续向前，就将与巴蜀两地第二条重要的航运河道沱江交汇。
我们现在可以清晰地看到，毗河水面宽约六十米。
卻一丹采访：同志，请问：毗河有多深？
被采访者说：最深可达七米。
卻一丹说：我们从电视画面也可以看到，运钞车沉入水中的位置距离河岸大约有十五米左右，但车顶也仅仅高出水面约二十公分，由此可见，毗河的深度。
今天打捞车辆的是金堂县河道管理局的专业打捞队，这支打捞队伍在沱江上多次参与打捞工作，是一支经验丰富、实战能力强的战斗团队。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这次打捞工作将会动用三台吊车作牵引和定位。
那么是什么样的运钞车要动用公安和武警呢？
激动人心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了，大家摒住呼吸，同我们一起来见证打捞的整个过程。
电视画面结束
在区委副书记、区长安国平的陪同下，蔡泽恩第一次来到了银行爆炸案现场。
得知有车队进入现场，邓国泰赶紧出来查看，一看是蔡书记的车队，就立马迎了上去。
“报告蔡书记，武侯公安邓国泰向您敬礼！”邓国泰说。
“别客气，说说目前的进展情况吧。”蔡泽恩说。
“我们武侯公安是第一支进入现场实施救援的队伍，爆炸现场实在是惨不忍睹啊，这里、那里还有那里，可以说满地都躺着不能动弹的人啊。李朝东当时就是在这个位置上救出了最后一名幸存者。而李朝东把伤者送出后，自己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救护，他就躺在那个公交车站下休息，还在想着再次进入现场救人的事。”邓国泰说。
面对曾经血肉横飞的事故现场，蔡泽恩也是泪眼朦胧。
“蔡书记，现在好了。爆炸现场的清理工作还有一天就要全部结束了，我们目前已经收集到了银行的主要的物品，正在标注物品的具体位置，用不了多长的时间，我们就一定能抓到犯罪分子，将他们绳之以法。”邓国泰说。
“走，我们到追思堂看一看。”蔡泽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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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天亮起，韩滩大桥就开始凝聚人群了，原因是要从毗河里打捞沉车，这可是百年不遇的大事。消息一经传出，走过路过的、有事没事的、男男女女的、老老少少的都火速赶来了，一时间，人们以大桥为中心，向下游河道的两边慢慢辐射开来，桥上、江边密密匝匝地都是人。
知情者说、不知情者问，叽叽喳喳、热热闹闹。
邱少平也现身其中。由于他对沉车最熟悉，向他提问的人也最多，他成了围观人群中最活跃的义务讲解员。
就在邱少平努力解答问题时，有路过的人说：“不就是一辆汽车落到河里了，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地出动公安武警吗？”
现场有人就附和地说：“他们这叫拿着人民的钱不当钱，尽做瞎胡闹的事。”
邱少平说：“话不能这么说，沉在河中的车是银行的押运车，还可能就是成都银行爆炸案的肇事车，不保护好现场，行吗？”
由于邱少平说的话在理，因此就没有人再继续起哄了。
根据现场打捞方案，金堂县电视台新闻部在禹忠敏县长的安排下，派出四台摄像机十个人来到现场，在程海涛的指点下进行定机、定点的前期定位工作，准备全程跟踪拍摄。
由荀梦龙带队的成视新闻摄制组也已经到达了打捞现场，他们有六个机位：主机位设在距离沉车最近的河对岸，两个副机位设在韩滩大桥上，两台游机跟随大小吊车移动，一台主游机跟随主持人卻一丹。
打捞队在金堂县河道管理委员会的组织下，如期地浩浩荡荡地开来了。一台大吊车、两台中型吊车，六个会水的精干汉子来到了现场。他们在禹忠敏县长的指挥下，固定位置、安装绳索。
孙钟源与肖金龙等人来到了河边，在杂乱的现场，孙钟源终于发现了一处痕迹。
孙钟源问：“你们说，这是什么痕迹？”
耿彥波说：“像是车辙。”
肖金龙说：“是车辙，但准确地说，是被车轮碾压的木板印痕。”
孙钟源说：“我认同肖厅的分析和判断。那么为什么会在这里有这一痕迹呢？”
耿彥波说：“是犯罪嫌疑人为了让车辆不着痕迹，不给我们留下追踪线索。”
冷风说：“是犯罪嫌疑人为了不留下自己的足迹而刻意所为。”
肖金龙说：“冷风的说法更在理。车辆的痕迹留不留下都不是重点，掩盖自身的足迹才是关键。”
孙钟源问：“那么这些木板去哪了？”
冷风说：“一是扔进河里冲走，二是被犯罪嫌疑人带走，三是被其他不知情者拾走。”
孙钟源说：“答案合理。那么，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冷风说：“仍然是为了掩盖自身的足迹，逃避我们的追踪。”
孙钟源说：“那么，什么情况下，犯罪分子会刻意起用这种手段呢？”
肖金龙说：“争取脱逃时间时会起用这种手段。”
耿彥波说：“这就是说，犯罪分子目前还在金堂的可能性比较大？”
孙钟源问：“市武警支队什么时候到位？”
肖金龙说：“一小时后抵达。”
孙钟源说：“你们布控要有重点、追捕要有策略。”
耿彥波说：“知道，我会亲自带队执行的。”
成都红旗连锁股份有限公司总部设在成都市高新区西区迪康大道，自昨天在天府广场的群众聚会上董事长曹世茹宣布重金奖励城市英雄李朝东后，公司内部就出现了两大不同的声音，反对的声音和理由似乎占据了主流。为达成目的、统一认识，董事会紧急召集全体股东与中高层干部会议。
“董事长，恕我直言，我不同意您的捐资方案，理由如下：第一，我们红旗连锁所经营的都是利薄产品，利润都是靠量冲上去的。第二，我们红旗连锁本身就要养活万余名员工，自我负担同样沉重。第三，我们今年向社会提供的捐助指标已经完成，如果再进行捐资，似乎超出了年度预算。第四，如果要捐资，最多只能捐资给英雄一人，额度控制在五十万以内。”副总经理贝乐天说。
“我同意贝总的意见，同时我再追加几条理由。”营销总监巢前程说：“第一，公司各经营点的房租上涨幅度增大。第二，汽油价格不断上涨，运输成本不断增加。第三，新进员工工资上涨，人力成本在追加。”
“大家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曹世茹问。
“我支持董事长的决定。”常务副总法自强说：“为银行爆炸案遇难者家属提供捐助，这是任何一家有社会担当的企业义不容辞的义务与责任。我们红旗连锁不会因这一次的社会捐助而退出历史舞台！能够为银行爆炸案的英雄提供帮助，这是我们企业的荣耀与机缘。如果我们只看到自己门前的一亩三分地，只考虑自己企业眼下的得与失，这不是现代企业经营者的思维，因此，我支持董事长的决策！”
“都说说，还有什么观点和意见都可以提出来。”曹世如说。
屋内一片寂静。众人都在思考捐与不捐的两种利害关系。
“既然大家都不说，那就让我来说吧。”曹世如说：“首先我得感谢法总对我的支持！（说完后，她起身向法自强深深地鞠了一躬）其次，我也得感谢贝总和巢总监对企业的爱护之心！（说完后，她起身向贝乐天和巢前程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已经是一个已近六十岁的人了，早已过了争强好胜的年龄了，比不得你们这般生龙活虎的主力军了。”
“红旗连锁，在全国，只要听到红旗连锁，你们就一定会知道，这是指向我们成都红旗连锁，就是说，能够以红旗命名的著名企业，只有我们红旗连锁。这是为什么呢？”
“在战争年代，我们的红军，我们的路军，我们的解放军都懂得这么一条定律：跟着红旗走！红旗代表什么？是目标、是方向！”
“红旗连锁是全国最早一批改制企业，也是全国改制企业中最成功的企业之一，我们今天已经成为了上市公司，但前提是：没有党和政府的关怀，我们的企业能够成长、壮大和发展吗？”
“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红旗人每年都在向社会进行捐助，虽然是我们的历史使命，但那都是沧海一粟。我们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到了今天，没有学会继续壮大，反而却学会了裹足不前了，这种思想很不适合企业的发展啊。”
“昨天，我带了一些红旗人到天府广场参加支持李朝东成为成都英雄的签名活动，上至领导，下到百姓都懂得这样一个道理：正气不树，邪气不倒！都到了老人倒地扶不起的时候了，再好的经济发展，还有什么安全可言呢？各位股东们，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危机意识吗？”
“有人说我曹世茹好面子。是的，我昨天是向领导承诺过要向英雄李朝东伸.出援手，是要帮助遇难家属渡过难关。可我曹世茹的面子，难道就仅仅是我一人的面子吗？不！我代表的是一个群体，是我们红旗连锁的面子！”
“金山银山不如老百姓的靠山，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曹世茹说。
“董事长，我来说两点，行吗？”总经理起身向曹世茹鞠一躬：“我同意董事长的提议，紧急划拨资金做好随时捐助的准备。第二，大家可能都没有及时理解董事长的用意，捐助遇难者家属，是第一波广告效应，这效应是日久见人心的。第二波效应是重奖英雄李朝东的，我们必须防范有其他的企业排名会超越我们，因此数额还应该加大。这一效应将会是轰动性的。其实还有第三波效应。就是当人们回过神来时，会惊奇地发现：红旗连锁还感谢了一个人，这人是谁呢？最后会发现，答案就是英雄的母亲！这一效应将会是hijiu性的！我们以往做广告宣传，只注重第一波或者是第二波效应，而这次董事长的提议，却已经考虑到了第三重效应，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经总经理一分析，全体股东起立鼓掌，以表达支持的决心。
因为与孙钟源的工作方法产生歧义，马雪山决定以爆炸现场为重点，寻找追查方向，这一思路经肖金龙报孙钟源后得到了认可。
马雪山走进爆炸现场指挥部时，邓国泰和伍大勇早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马雪山问：“现场的清理工作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邓国泰说：“大概还要一天时间。”
马雪山问：“目前现场还有什么新的发现？”
伍大勇说：“昨天送去修复的摄像机数据全部报废了。”
马雪山问：“怎么会是这个结果呢？”
伍大勇说：“大火烤溶了数据盘。”
邓国泰说：“火烧数据，水毁痕迹，这是一帮什么智商的人布的局，太精道了。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马雪山说：“我想不仅仅会是眼下我们所知道的.亿现金。”
邓国泰问：“马组长，有什么理由能够证明你的判断呢？”
马雪山说：“以往的任何案件，我们公安机关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犯罪嫌疑人的基本信息，比如：姓名、体貌、目的、年龄、住址等，而我们现在侦办的这起案子，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信息都还构建在推测之中，没有一项证据是真实的，就连我们判断的参照物.亿现金都不真实。犯罪嫌疑人如果只是为了.亿现金，他们会设下如此大的一个局吗？”
伍大勇问：“那我们要从哪来分析犯罪分子的真实动机呢？”
马雪山说：“要从案发现场确实存在过但已经遗失的物品来判断他们的动机。”
邓国泰问：“那我们目前的重点工作是什么呢？”
马雪山说：“我们三人分开来工作，各司其责。伍大勇继续清理现场，认真收集重要物证。邓国泰绘制爆炸现场图，将收集到的各种物品都在图中标注出来。我来分析爆炸成因和爆炸手法，看能不能从这方面寻找到侦破方向。”
“好！”马雪山和伍大勇同声回答并开始着手工作。
将从青白江区法院取得的文件交给龙骑虎一份后，方烨就来到了青白江区交警队。
由可为，今年岁，成都市青白江区交警队副队长。年从西南交大毕业就进入刚组建的青白江区交警队，一干就是十七年。
方烨说：“由队长，有听说银行爆炸案吗？”
由可为说：“昨天就接到了市局的文件，已经知道了。银行爆炸案是成都历史上的第一次，银行丢失.亿现金，损毁房屋座，伤亡余，其中死亡4人。第一个报警、第一个救援、救人数第一的是城市英雄李朝东。”
“嗯，你知道的很详细啊。”
“应该的。方大队长，你就布置任务给我做吧。”
“别急，你看这屋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们之间谈话的重要性。”
“还有呢？”
“保密性。一定是个与银行爆炸案有关的内容。”
“你既然已经明白了保密、重要。那我就开始向你提问了。”
“可以。”
“由成都进入青白江有几条线路？最佳线路是哪条？”
“由成都进入青白江共七条主道。有大件路（国道）经严金公路进入，有成绵高速，有青白江大道，有成金青高速，有通站路，有大石路和东莞二路。另外，还有四条小路：团结南路，同三路，金青路，化工南路。至于最佳线路是哪条，这个不好说，得看是什么车，为了什么事。接待线路、观光线路、运输线路、美食线路”
“是银行爆炸案犯罪分子回避打击的出逃线路，车辆是运钞车。”
“银行爆炸案犯罪分子使用的运钞车是成都牌照，川aal。在这些线路中，如果要进城，速度最快，应该是成绵高速和大件路。如果说最直接，应该是通站路。如果说是最安全，应该是化工南路。但由于他们挂的是成都牌照，同时又是运钞车，因而，我判断，他们一定会选择从大件路。如果他们不进城，只是绕城而过，符合三项条件的只有一条路，青白江大道。”
“理由呢？”
“是由银行爆炸案的发生时间和到达青白江的时间决定的。如果运钞车晚上点左右还在乡间小路上行驶，这正常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就会将车牌记住。一遇到银行爆炸案这么重大的事，他们能不举报？因而，选择走最热闹的大路，反而不会引起人们的关注，因为堵车就会让人解除一切注意力。那么，他们会不会选择青白江大道，我的答案是：如果是进城，他们不会选择。如果是绕城，由青白江进入其他地方，则有可能会选择。但结合另一个角度来分析，选择从青白江大道绕城的方案其实也是不成立的。因为时间限定了他们的行为力。一辆从案发地驶出由西向东再折转向北，这条运动轨迹太长且要经过众多区域，依然会引起人们的关注，安全性太差。综上因素，我认为运钞车的最佳路线是选择大件路进入青白江。”
“你们在哪些地方设有电子眼？能够监控到吗？”
“对主干道而言，我们目前尚未对县道以下的路线实施监控，对城区而言，除新开通的几条小路尚未实施监控外，其他地方基本上都已经布满了电子眼。”
“月日晚上七点至九点是由谁在电子监控中心值班？”
“是操亚蕾、鲁仲霖和钦官廉。”
“各监控点与电子监控中心都是联网的吗？”
“是。”
“现在能看到数据吗？”
“你等一下。”
由可为接通电话后说：“监控中心吗，我由可为。噢，是劳总啊，你让鲁仲霖到会议室来一下。”
由可为放下电话后说：“方大队长，你是说银行爆炸案犯罪分子开着运钞车大摇大摆地到了青白江？”
方烨说：“你不信？”
“不信。”
“现在重案办孙主任亲自带队到金堂打捞沉入毗河的运钞车了。”
“但你能确定，这运钞车是从我们青白江过去的吗？”
“我说由队长，你自己都已经分析出来了，运钞车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怎么就忘了？”
由可为自言自语地说：“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会议室门外传来“报告！”的声音。
由可为说：“进来！”
进来的男子说：“由队长，你找我？”
由可为说：“月日晚上是你和操亚蕾、钦官廉一块值班的吗？”
进来的男子说：“是。由队长的记忆力就是好。”
由可为说：“少贫嘴。我问你：月日晚上七点至九点的监控记录文件现在能够打开看吗？”
进来的男子说：“可以。但”
由可为说：“但什么？说啊。”
进来的男子说：“月日晚上:4-:，严金公路自大件路至城厢镇一线，全部为空白记录，路上一辆车都没有。”
由可为说：“:4-:路上一辆车都没有，这叫什么记录？你们为什么不上报？”
进来的男子说：“这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
方烨说：“你们是怎么知道要去检查月日晚上七点至九点监控记录文件的？”
进来的男子说：“由队长，我要回答吗？”
由可为说：“回答！”
进来的男子说：“今天早上，钦官廉看视频，成视新闻说今天要在金堂打捞沉河的运钞车，他就跟我说起这事。我一想，运钞车如果真是银行爆炸案中的运钞车，那么就必然要从我们青白江过，所以，我们就决定打开文件检查是否有成都牌照川aal的运钞车进出青白江。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月日的电子监控录像不仅是晚上:4-:路上一辆车都没有，而且在凌晨:-:严金公路城厢镇全路段都出现路上一辆车都没有的记录。”
方烨说：“那这一时间段上其他路段的记录文件你们有检查吗？”
进来的男子说：“你说的是哪些路段？”
方烨说：“比如大件路进青白江、比如高速路进青白江、比如城厢镇出青白江。”
进来的男子说：“目前还没有检查。我们已经通知劳总来维修了，我们怀疑是”
方烨说：“终止所有工作程序，全部人员立即退出监控中心！”
由可为立即拨通监控中心的电话，说：“监控中心吗，我是由可为。现在命令你们，立即停止一切工作，全体人员都到队部食堂待命。我是由可为。现在命令你们，立即停止一切工作，全体人员都到队部食堂待命。”
由可为放下电话后说：“鲁仲霖，你现在也去队部食堂待命。”
进来的男子说：“是！”然后敬礼转身走人。
方烨说：“要清查这一过程其实很简单，立即调取月日晚上七点至九点对电子监控中心的监控记录文件，这份文件会告诉我们，在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由可为拨通手机号说：“操亚蕾，你立即与队部保密员董仲颖共同取出月日晚上电子监控中心记录文件。是，送到会议室。”
由可为说：“你认为是我们的人在故意做手脚？”
方烨说：“这不好说。但看过记录文件后才能下结论。能介绍一下操亚蕾、鲁仲霖、钦官廉的情况吗？”
由可为说：“可以。”他起身给方烨添了茶水。
由可为说：“操亚蕾，女，今年岁，已婚。青白江人，毕业于成都水电专科学校。年通过公招进入交警队，年开始到电子监控中心工作。
鲁仲霖，男，今年岁，已婚，青白江人，毕业于长沙理工学院。年通过公招进入交警队，4年到电子监控中心工作。
钦官廉，男，今年岁，未婚，湖北利川人，毕业于湖北林业大学。年到电子监控中心工作。”
方烨说：“钦官廉是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进入交警队的？”
会议室门外传来“报告！”的声音。
由可为说：“进来！”
进来的女子说：“报告由队长，资料已取到，是现在播放吗？”
由可为说：“现在播放。”
进来的女子说：“出什么事了吗？”
由可为说：“你别管，你俩先到隔壁的小会议室休息。”
监控镜头画面
记录时间：年月日:
监控中心有一男一女两人在值班。
一名女子接电话（由可为说：“这是操亚蕾，电话是我打的。”方烨问：“操亚蕾和你都说了些什么？”由可为说：“噢，忘了向你介绍了，操亚蕾是我爱人，我在电话中问她孩子在哪，她说孩子在外婆家，然后告诉我，点半去接孩子回来。就这些。”），操亚蕾接过电话后，起身倒茶水。
记录时间：年月日:4
一男子进来，坐在监控屏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看手机。（由可为说：“这是钦官廉。你刚才问我他是怎么进到交警队的。你知道钦正虎吗？”方烨说：“钦正虎？不清楚。”由可为说：“钦正虎在十多年前是我们四川省委副书记，后来调入湖北任省委书记。在任职期间因一件极不光彩的事死了。”方烨问：“什么极不光彩的事？”由可为说：“就是与一女子睡觉，死在女子的肚皮上了。”方烨问：“钦官廉与钦正虎是什么关系？”由可为说：“他们是父子关系，钦正虎就是死在钦官廉的母亲身上的。”方烨说：“哦，有这事？”由可为说：“钦官廉是通过非正常渠道进入交警队工作的。”）
记录时间：年月日:4
操亚蕾起身跟鲁仲霖和钦官廉说话，然后就出去了。鲁仲霖坐了一会，也起身，他走到旁边的沙发前躺了下去。
钦官廉转过身边和鲁仲霖说着什么边继续玩着手机。
记录时间：年月日:44
监控系统出现异常状态，（由可为说：“方大队长，快看，监控系统出现异常了。”方烨说：“看到了。监控中心设备出现异常，难道会没报警提示声音吗？”由可为说：“有啊。”方烨问：“有声音，为什么他们不处理？”由可为说：“莫非提示声音被消除了？”）首先是两小监视屏开始闪动，然后是主监视屏开始闪动，秒后，三个监视屏同时停止闪动，画面呈现停滞状态，而另外两个小屏依然呈现出动态状态。（由可为说：“这是什么情况引起的呢？”方烨说：“应该是监控中心被人为操控了？”由可为说：“可对方是怎么对监控中心进行操控的呢？”方烨说：“应该是通过一种病毒。”由可为说：“那是什么样的病毒，能随便进入到监控中心？”方烨说：“估计不是随便进入的，而是有人刻意放进来的。）
记录时间：年月日:4-:
操亚蕾回到监控中心，她来到鲁仲霖身前，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然后起身在鲁仲霖的位置桌上拿了水杯去倒水，又将水杯递给鲁仲霖，等鲁仲霖将东西咽下喝过水后，她又接过水杯，守着鲁仲霖说了会话，然后起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由可为说：“感觉是鲁仲霖有病，我爱人在照顾他，你认为呢，方大队长？”方烨说：“好像是。”）在经过钦官廉身旁时，不小心撞到了正起身要出去的钦官廉，钦官廉的手机掉在了地上，钦官廉赶忙拾起手机。操亚蕾对钦官廉说着话，钦官廉看了一眼监控电视墙，然后就出门了。监视屏随即开始正常显示即时动态状态。（由可为说：“方大队长，你看到钦官廉看了电子监控屏幕的镜头了吗？”方烨说：“看到了。”由可为说：“他没有注意到监控失灵的情况吗？”方烨说：“是不是心不在焉？”）
监控镜头画面结束
由可为说：“还看吗？”
方烨说：“你刚才说：钦官廉是通过非正常渠道进入交警队工作的。是通过那层关系进来的呢？”
由可为说：“要说起这事，还得从他母亲说起。”
由可为说：“钦官廉的母亲名叫公羊宁静，她是德阳市中江县人。钦正虎认识公羊宁静时，公羊宁静还只是四川宾馆的一名fu务员。因为年轻、漂亮，被前来休息的钦书记（那时还是省粮食厅厅长）看上了，两人就如胶似漆地恩爱在一起了。
年钦官廉出生后，为避人耳目，钦正虎就将公羊宁静母子的户口从中江迁入自己的老家湖北利川，在利川给公羊宁静添置了一套住房。年，钦正虎鸿运当头照，从四川调往湖北，任职省委书记。可没想到，一个月后，他第一次从武汉回利川与公羊宁静恩爱，竟然就死在了公羊宁静的肚皮上。
钦正虎死了，公羊宁静立马就吓坏了，因为钦正虎的男/根还在体内无法拨出，她就打，医护人员到她家后，是破门而入的。医护人员看到的是一个惊恐万状的公羊宁静。”
要如何才能将男/根从公羊宁静的体内拨出呢？方烨也在想这个问题。
由可为说：“聪明的医护人员迅速从柜子里找出一件g单，将公羊宁静与钦正虎隔离。然后给公羊宁静打了一针镇定剂，看到公羊宁静仍然没有反应，医护人员就开始给公羊宁静讲黄/色故事，可公羊宁静紧张的心情依旧没有改变。这时一位男性医护人员shagg，他一次又一次用手摸着公羊宁静的敏.感地带，终于让公羊宁静体内渗出淫/水，体内的男/根自然脱落了。
公羊宁静的家族在中江是很有底蕴的。解放前，其家族的实力就足以撼动德阳城。”
方烨心中在想：由可为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由可为说：“公羊宁静的家族因为公羊宁静的关系，迅速脱胎换骨，他们要么从政、要么经商、要么入党，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方烨问：“公羊宁明是公羊宁静的什么人？”
由可为说：“你说的是龙泉驿区公路局局长公羊宁明吗？那是公羊宁静的弟弟。这算是小的，公羊宁都，省委组织部部长。这可是牛得狠啊。这是直系的，还有旁系关系的，嗨，说不全了。我们区的书记卢书记卢泗富，他是公羊宁静的姐夫。”
方烨问：“钦官廉就是通过卢泗富的关系进来的？”
由可为说：“可以这么说。但不是卢泗富直接安排的，而是假手于他人。”
方烨说：“好，钦官廉的事，我们就说到这，下面我们还是继续看凌晨:-:的监控内容。”
监控镜头画面
记录时间：年月日:-:
操亚蕾、鲁仲霖和钦官廉三人正说着什么愉快的事，三人不时笑得前仰后翻的。（由可为说：“看来鲁仲霖的病已经好了。”方烨说：“好像是。监控屏正常。”由可为问：“你猜他们在一起说了什么会那么高兴？”方烨说：“不知道。”）
钦官廉起身给操亚蕾倒了杯茶水，然后端起鲁仲霖的茶杯也倒了茶水。做完后，他就拿出手机，来到沙发前玩起了手机。
记录时间：年月日:-:4
鲁仲霖冲着钦官廉说了句什么，钦官廉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来到鲁仲霖身边，他抱了一下鲁仲霖，但没抱起，他就和操亚蕾说了句什么话，操亚蕾和他一起搀扶着鲁仲霖走出了监控中心。
记录时间：年月日:-:
监控系统出现异常状态，这次只有一块小监视屏出现闪动，秒后，该监视屏的画面又是呈现停滞状态。
记录时间：年月日:-:
钦官廉回到监控中心。他径直来到沙发前躺下，继续玩他的手机。
记录时间：年月日:-:
操亚蕾进到监控中心，冲着钦官廉说着什么，她上前拉了钦官廉一把，两人就一前一后地出了监控中心。
记录时间：年月日:-:
小监视屏开始闪动，秒后，该监视屏的画面又是正常工作。
记录时间：年月日:-:
操亚蕾、鲁仲霖和钦官廉三人回到监控中心。
监控镜头画面结束
此时方烨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后，就接通了电话：“廉院长，你先等我一会，我马上就赶过来了。”
挂了电话后，方烨说：“由队长，你立即解决以下事项。”
由可为说：“你说，我立即去办。”
方烨说：“首先是确认鲁仲霖月日值班时，究竟出什么问题了。”
由可为说：“是！”
方烨说：“其次是核查操亚蕾在:-:4和鲁仲霖究竟做了什么。”
由可为说：“是！”
方烨说：“第三要立即请求市电子网络中心专家参与分析病毒入侵的方式和渠道。”
由可为说：“是！”
方烨说：“第四、将该录像文件立即发到我的邮箱。”
由可为说：“是！”
方烨说：“第五、得出了结论，立即通知我。”
由可为说：“是！”
方烨说：“第六、上述事项均要保密。我给你留下得力干员一名，由他协助你完成以上所有工作。”
由可为说：“好，坚决执行！”
方烨冲门外喊了一声：“先永丰！”
先永丰进来一个立正：“到！组长请指示。”
方烨说：“你留下与由队长共同办理询问调查事项，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们现在就开始着手处理。”
由可为和先永丰同时说：“是，坚决执行！”
一出高速公路收费站，在第一个路口向右，前行不足百米就到了青白江有名的绿岛咖啡厅。随着青白江城市化越来越明显，咖啡厅的影响力也越来越显著。
两位年轻漂亮的女子刚一落坐，fu务生就上前询问：“早上好！二位喝点什么？”
一种特别难听的声音说：“两杯巴西咖啡，都加糖。”
一种特别柔和的声音说：“雯燕，你还知道我的喜好啊。”
陆雯燕说：“文静姐的喜好，我怎敢不上心啊。”
齐文静说：“你说的话就是让姐开心。”
陆雯燕说：“这大过节的，让姐亲自来，太麻烦你了。”
齐文静说：“能看到妹妹美.妙的身姿、听到妹妹开心的话语就行，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呢。”
陆雯燕说：“文静姐就别逗我了，我怎敢和姐姐比身材啊，姐姐才是人中凤凰啊。”
齐文静说：“你就损姐吧。今天让我来，你不会只是一味地来损我吧。”
陆雯燕说：“怎么敢损姐呢。我有一朋友出了点事，想让姐姐帮着处理一下。”
齐文静说：“就是昨晚说的汽车丢失案。”
陆雯燕说：“就是。”
齐文静说：“那你说说具体情况吧。我看怎么帮你处理。”
陆雯燕说：“我有一朋友在青白江开了家汽车修理厂，上个月号，我这朋友离开青白江去上海参加政府组织的招商引资会，结果就出现了修理厂汽车被盗的事。”
齐文静问：“丢了多少台汽车？”
陆雯燕说：“一共丢失了六台汽车。”
齐文静问：“丢了六台汽车？那他人呢？”
陆雯燕不敢让张立民出现，凭她对齐文静和张立民的了解，这俩人一见面，保准就没自己的位置了，于是就说：“听我说姐姐要到青白江来，他去给姐姐准备礼物和午餐了。”
齐文静说：“算他还懂事。可我没问他人现在在哪，我问的是事发当天他人在哪？”
陆雯燕说：“我想一下，他是月日下午离开青白江去上海参加活动的，由于没买到飞往上海的机票，他就在成都住了一晚，4日飞到杭州，日由杭州飞到上海，日出席招商活动，日，他设宴邀请商家朋友，日开始和商家进行初步意向的沟通，原本计划日全部完成，日一早他就接到青白江区法院的电话，说他被人告了，让他回来处理，他就急匆匆地由上海赶回了青白江。”
齐文静问：“你说了这么多，我怎么感觉就是发生在你身上一样的啊，你那朋友不会是你的什么i吮爱人吧？”
经齐文静一说，再加上刚刚还经历一场欢爱，陆雯燕有些jiao羞地说：“姐姐，你就取笑我了，他可是大老板，怎么会看得上我这么一个穷律师。”
齐文静问：“你会是穷律师？你就别在我面前哭穷了，你是名震四川的十大律师，你会穷到什么地方去啊。”
陆雯燕说：“好，我不穷，在姐姐面前我怎么也得显示出我大富大贵的一面啊。姐姐还吃点啥？”
特护病房值班护士休息室
谌秀媛正通过手机上网，关注着银行爆炸案的进程。
如今各大中小的许多单位都自行开通了免费的ifi上网方式，无需手机流量，就能实现轻松上网，查阅资料、浏览新闻、关注业内、掌握资信。
谌秀媛是专门护理特殊病人的一级护士，由于李朝东离开医院，所以谌秀媛得到了暂时的空闲。
此时的她正在浏览成视新闻。
电视画面
主持人卻一丹说：电视机前的各位观众，早上好。
今天是成都银行爆炸案发生的第三天，在过去的一天里，经过成都重案办的高效工作，他们克服各种困难，成功捕捉到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蛛丝马迹，今天，就请电视观众跟随我们的镜头，一同来分享他们的辛勤与努力。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成都市金堂县韩滩大桥，大家可以通过摄像师的镜头看到，韩滩大桥上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对，还有我们的公安和武警战士。
卻一丹采访：同志，请问一下，这么多的人都聚在这里，他们是要做什么呢？
被采访者说：听说是要打捞一辆沉入毗河的运钞车。
卻一丹说：各位观众，你们没听错。这里正要打捞一辆已经沉入毗河的运钞车。
韩滩大桥跨越毗河两岸，是成都方向入城的重要桥梁之一，逆着流水的方向不远，毗河就与青白江汇合，我们现在的位置就是两江汇合后的毗河。毗河继续向前，就将与巴蜀两地第二条重要的航运河道沱江交汇。
我们现在可以清晰地看到，毗河水面宽约六十米。
卻一丹采访：同志，请问：毗河有多深？
被采访者说：最深可达七米。
卻一丹说：我们从电视画面也可以看到，运钞车沉入水中的位置距离河岸大约有十五米左右，但车顶也仅仅高出水面约二十公分，由此可见，毗河的深度。
今天打捞车辆的是金堂县河道管理局的专业打捞队，这支打捞队伍在沱江上多次参与打捞工作，是一支经验丰富、实战能力强的战斗团队。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这次打捞工作将会动用三台吊车作牵引和定位。
那么是什么样的运钞车要动用公安和武警呢？
激动人心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了，大家摒住呼吸，同我们一起来见证打捞的整个过程。
电视画面结束
在区委副书记、区长安国平的陪同下，蔡泽恩第一次来到了银行爆炸案现场。
得知有车队进入现场，邓国泰赶紧出来查看，一看是蔡书记的车队，就立马迎了上去。
“报告蔡书记，武侯公安邓国泰向您敬礼！”邓国泰说。
“别客气，说说目前的进展情况吧。”蔡泽恩说。
“我们武侯公安是第一支进入现场实施救援的队伍，爆炸现场实在是惨不忍睹啊，这里、那里还有那里，可以说满地都躺着不能动弹的人啊。李朝东当时就是在这个位置上救出了最后一名幸存者。而李朝东把伤者送出后，自己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救护，他就躺在那个公交车站下休息，还在想着再次进入现场救人的事。”邓国泰说。
面对曾经血肉横飞的事故现场，蔡泽恩也是泪眼朦胧。
“蔡书记，现在好了。爆炸现场的清理工作还有一天就要全部结束了，我们目前已经收集到了银行的主要的物品，正在标注物品的具体位置，用不了多长的时间，我们就一定能抓到犯罪分子，将他们绳之以法。”邓国泰说。
“走，我们到追思堂看一看。”蔡泽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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