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万马齐喑迷中生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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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昌达在神仙树下了机场高速，然后在一个路口一拐弯进了肖家河的一条小巷子，来到一家名叫“悠思餐馆”的小店铺门前，他把车一停，说声：“到了。从这到刚才拐弯的地方，我没打表，一会开回去再给你们重新打表。”
“成师傅，这多不好意思的。”申树权说。
“没啥。人得守信，说不绕弯就不给你们绕弯。”成昌达说。
“老板娘，来客人了。”成昌达说。
“成哥，这么晚了你还帮我带客，太感谢你了。”老板娘说。
“不客气。我还是老样子准备。给他们弄好点，都是北京来的，想吃正宗的川味。”成昌达说。
“好，你先里面坐，一会就给你送来。这位小师傅要吃啥？”老板娘说。
另一辆车的司机说：“和他的一样。”
“好的，你也里面坐。”老板娘说。
“五位老板，你们都进屋吧，想吃什么随便点。”老板娘说。
申树权来到搁置时令蔬菜的柜子前看了看了说：“有菜谱吗？”
“有，你们坐好，我就拿来。”老板娘说。
等申树权、滕卫周、斯可为、仇和平、国志盟一落坐，老板娘就把茶水、瓜子给端上了桌，她帮着给每人都倒了杯茶，就递上菜谱，立在申树权身后等着他报菜名。
“蚂蚁上树、酸辣鸡杂、卤牛肉、卤香干、香菇肉片、宫爆腰花、辣子鱼、青椒回锅肉，就这些。”申树权说。
“老板，你们这菜点多了，你们可能吃不完。”老板娘说。
“太多了？那我应该怎么点菜？”申树权说。
“听成哥说你们主要是吃正宗的川菜，我的建议是不要卤香干、香菇肉片，你们放心，在我这里，量是足够的，如果不足，我给你添上卤香干、香菇肉片，而且不收一分钱。”老板娘说。
“哦，你就这么做生意的吗？别人是希望多点菜，你倒好，反而劝我们少点菜。不管怎样，我听你的，就按你说的，不要卤香干、香菇肉片。我信你！”申树权说。
“谢谢老板！我立即准备，很快就好的。要喝什么酒水吗？都是正宗的。”老板娘说。
“都有什么酒水啊？”申树权说。
“精装五粮液、剑南春、水井坊、泸州老窖、国窖。”老板娘说。
“价格公正吗？”申树权说。
“绝对公正。”老板娘说。
“那就来一瓶国窖。哎，成师傅，还有那位小师傅，你们过来一起坐啊。”申树权说。
“我们就吃一碗面，你们慢慢吃，我等你们就是。”成昌达说。
“吃不吃是一回事，过来一块聊聊，总比一人干坐要好得多吧。”申树权说。
“我就坐这，你们有问题，我就回答。”成昌达说。
“你是这店的常客？”申树权问。
“是。这店可好了。”成昌达说。
“你认识这老板娘？”申树权问。
“认识。太熟悉了。”成昌达说。
“老板贵姓呢？”申树权问。
“这店没老板，就老板娘一人。”成昌达说。
“这是怎么回事呢？”申树权问。
“这老板娘姓燕名叫冰冰，他男人姓佟名叫鑫鑫，原是个出租车司机。年参加过汶川大地震的青年自愿者，立过功的。年在市中区，因抓捕盗窃分子，被刺杀身亡，就留下了一妻一女。我们见她们母女可怜，就自发地捐钱，帮她租了这间铺面，帮着她们把这小店给开了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口碑也渐渐好了，可她始终不以赚钱为目的，一直都是在让利经营，从不计较个人得失。”成昌达说。
“成哥，你又在说我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了吧，来，来，来，趁热吃。我得给客人做菜去了。”燕冰冰从厨房把面端上说，然后又立即进到厨房了。
“我们这一班老哥们这些年没少给她带客人来，就像刚才一样，她是处处都在为客人着想。价格公道、份量充足，从不占别人一点便宜。嗨！我也想不出，等那年我们这班老哥们不在了，她的日子又会怎么过哦。”成昌达说。
“成哥，我现在比以前过得好多了。”燕冰冰说。
“你啊，就知道把苦水往自个肚子里咽了。”成昌达说。
“我就知道成哥一定在这里。”从门外进来一人高声说道。
“池智军，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在这里？”成昌达头也不回地说。
“我在外面一看车牌号就知道啊。哟，还带两桌的客人啊。老板娘，我这儿来了三位，你出来招呼一下吧。”池智军说。
“菜单在桌上，你帮我点菜，我正忙着哩。”燕冰冰说。
“还是我来吧。你去掺茶倒水。”成昌达放下筷子对池智军说。
“酸辣鸡杂、卤牛肉——，客人慢用。”燕冰冰说。
“嗯，味道蛮好的，来，小滕，你们都尝尝。”申树权说。
成昌达帮新来的客人点好了菜，又继续吃他的排骨面。
“成师傅，你刚才说这燕老板不占别人一点便宜，看这大盘，份量确实多，我信了。口碑好起来了，为什么就没有顾客来呢？”申树权问。
“是因为冰冰姐只做晚餐，她是在等她丈夫和我们这班上晚班的兄弟。她常说，看到我们每天平平安安，就是她最大的心愿。”池智军说。
“这么说，她白天不开门，不做生意？”申树权问。
“这里里外外就她一人，她能忙得过来吗？”池智军说：“她下午到菜市场买菜、择菜、洗菜、切菜、上汤、上料、蒸米，晚上点小店一开张，人都已经吃好了，谁还来光顾她的生意。只有我们，这些年来，也只有我们一直在坚持、一直在努力帮她维持经营着。这既是对朋友的追忆，也是对故人的缅怀。”池智军说。
“你们每天能带多少客人过来？”申树权问。
“这不好说啊，现在许多的客人都怕上当，不敢跟司机随便去吃饭了，每天能带三五个就不错了。哎，成哥，你一下就带了五个客人，你太伟大了吧。”池智军说。
“你说的是实情。我一开始也不相信成师傅的。”申树权说。然而此时与成都的百姓一经交往，他就无形中感到了一种人情温暖。
“宫爆腰花、青椒回锅肉——你们慢用。”燕冰冰将两盘菜往桌上一放，就赶紧到厨房把另一桌客人的菜给端了上来：“泡椒凤爪、盐煎肉——客人慢用。”说完又进厨房忙去了。
“这味道的确正宗。不比大馆子里的师傅差啊。”申树权说。
“这是我们成都人寻常百姓的家常菜。”池智军说。
“哎，成师傅，你刚才说起昨天的大事，怎么不说了？”申树权问。
“那事啊，一时半会也说不完。”成昌达说。
“你们是说昨天银行爆炸案的事？”池智军说。
“就是这件事。”申树权说。
“我昨天就在爆炸现场，我还给那个什么东的救人英雄给开了车灯。”池智军说。
“救人英雄李朝东。”成昌达说。
“嗯，对，对，就是李朝东。”池智军说。
李朝东？救人英雄？这不是部里第一怀疑的对象吗？申树权心下暗暗地想。
回忆
“我认为申树权的意见比较中肯，大家不要再争辩了。”秦帮荣看了看大家说：“你们有可能还忽略了一个重要人物。”
“是谁？是汇报材料上的人吗？”闻人全中问。
“孙钟源固然优秀，但，我看，可能比那人还差一截。”秦帮荣说。
“秦部长是说李朝东吗？”朱/德南问。
“对，就是他！他如果不是本案之首恶，就一定会是本案之功臣。”秦帮荣说。
回忆结束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申树权的些迷惑了。
“成哥，你说巧不巧了，我昨天从武侯区政府接个客人去机投镇，走到三友酒店就听到前面有爆炸声，等我醒过神来时，前面已经断路了，车过不去，也回不来。”池智军说。
“我知道，你当时还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怎么回事的。”成昌达说。
池智军说：“是啊。那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只好没收客人的钱让他自己下车。我在车里侯着，不敢下车，爆炸现场相当的恐怖。我看着火海里有一个身影在翻砖扒瓦地寻找什么。我一开始以为他是找自己的东西，可等我看清他抱着一个人跌跌撞撞向我走来时，我才知道他是在救人。我赶紧发动汽车，对着他，打开车灯，为他照亮脚下的路。”
成昌达问：“你就没下车去救人？”
池智军说：“我一开始不敢下车，等到后面有很多人都去救人时，我才冲了上去，我是和一位老大爷救走一个人的。后来，来了公安、来了武警、来了救护车，再到后来，现场有了灯，我们才离开的。”
成昌达说：“嗯，你救人了，你就是好样的！”
“蚂蚁上树、辣子鱼——老板慢用。”燕冰冰将两盘菜往桌上一放，就赶紧到厨房把另一桌客人的菜给端了上来：“韭菜香干、干煸肥肠——老板，你们的菜已经上齐了，请慢用。”说完又进厨房忙去了。
客人问：“老板娘，我们点了六样菜，怎么就上齐了呢？”
燕冰冰说：“噢，是这样的，这四样菜已经够你们吃了，再点菜就太浪费了。”
客人说：“可，我们就是想多尝尝你的手艺啊。”
燕冰冰说：“没关系，想尝手艺，每晚点后来就行了。”
客人说：“老板娘，我们可都是慕名而来，专门来品尝你手艺的，你就满足我们的愿望吧。”
“这——”燕冰冰看着成昌达说。
成昌达说：“老板娘，你就满足他们吧。”
申树权问：“噫，我们好像还没点汤？老板——”
池智军说：“不用点汤，一会老板娘会给每位客人上一碗清汤。”
申树权说：“什么清汤。”
池智军说：“人多了，小店忙不过来就不做汤。客人要汤，老板就送由棒子骨或鸡骨熬制的高汤，里面放些调味和盐须即成的汤。”
申树权说：“噢。原来是这样。”
“醋溜白菜、白斩鸡——，客人慢用。”燕冰冰把菜端了上来说：“如有不足处，请你们多多原谅。”
池智军说：“老板娘，给我来盘鱼香茄子？”
燕冰冰说：“你今天赚大钱了吗？小心弟妹收拾你。”
池智军说：“肚子饿了，总得吃吧，骂归骂，吃归吃。”
燕冰冰说：“好，给你做。你就知道变着法子逗姐开心。”
陆雯燕得意地说：“我今天下午打赢了一场官司。”
张立民赞美地说：“你太厉害了。”
陆雯燕诉苦地说：“厉害？还没你们厉害，你们一出手，钱就流水地来。我们干的可都是体力加脑力的活，来钱辛苦啊。”
张立民说：“你就只有在我面前装可怜样了。”
陆雯燕嗲声地说：“我装什么装了，我说的可都是实情啊。”
张立民说：“那你认为我这场官司有几成胜算？”
陆雯燕说：“你刚才说你没有报案，你骗鬼吧。”
张立民说：“这么大的事，我能骗你不成？”
陆雯燕说：“那怎么从市里来了五部公安车？”
张立民说：“来了五部公安车？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陆雯燕说：“他们的人就在我们对门的房间。”
张立民说：“你认识他们吗？”
陆雯燕说：“不认识，但有一个老家伙好像有见过面，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张立民说：“老家伙？那年纪一定是很大了吧。”
陆雯燕说：“应该是很大一点的。”
张立民说：“那这种人一般会在哪出现呢？市公安局？不可能，省公安厅？一般干警？”
陆雯燕说：“好像是当官的。”
张立民说：“当官，那可能就会是大一点的官了。”
陆雯燕说：“厅长？”
张立民说：“不可能吧。”
陆雯燕说：“算了，刚才我们说好的价格你什么时候给我打款啊。”
张立民说：“明后天付全款，行吧。”
陆雯燕说：“别骗我哈。过河拆桥的事，最好不在我们之间发生。”
张立民说：“怎么会呢？我有求于你还来不及。你看我们接下来上哪快活快活呢？”
陆雯燕说：“就我们俩人？”
张立民说：“你还能约到人吗？这都几点了。”
陆雯燕说：“那我们去kv，我喊一个老帅哥。”
张立民说：“是老情人吗？”
陆雯燕说：“哟嗬，你也会吃醋啦。”
张立民说：“不敢，你喊来吧。我喊两个细妹，给你叫一个鸭，行吗？”
陆雯燕说：“还是你最懂我了。”
他们一走出房门，就听到对门传出：
“如果青白江所丢的车辆就是我们要找的车辆，那可就好了。”
“是啊，这对我们理清整个银行爆炸就有清晰的侦破方向了。”
张立民立即伸手想推门进去，陆雯燕挽着他手臂娇哼一声就下楼了。
两人结帐后就来到对面的银钻kv，点了个包间。
陆雯燕说：“郭宗槐，忙完没有？来青白江的银钻kv三个包间。小黄在不在？回家了，那就算了，你还有什么朋友吗？有就一块喊来。行，你就快点来。”
申树权问：“池师傅，那个李朝东后来怎样了？”
池智军说：“为救人，李朝东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当时的场景那真是惊心动魄，危墙随时会垮塌，烈火肆意在燃烧，他在危房里不顾及自身的安全，还把脸贴在滚烫的地面听。我亲眼看到砖墙一次次地砸在他的身旁。可他又一次次地冲入到火海。有人说，他们只听到他一直在念道着：我要找到他们，我要救出他们！”
池智军饱含热泪地说：“他救出了十二条人命。十二条人命！这是多么大的恩德啊。可谁能想到，这个李朝东竟然还是一名收入不到元的打工仔。可就是这么一个身份低微的人，他在今天还向遇难者家属捐献他仅有的元积蓄。”
池智军说：“我们今天很多市民都自发地到天府广场为李朝东成为城市英雄进行了签名活动。说实话，我是那场灾难的经历者，可我在那时也没能够做到像李朝东这样的壮举，这不仅是思想水平的差距，这更是意志的差距。”
申树权听了也非常感动。他一边拭去泪痕一边问：“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池智军说：“听说在医院救治。”
申树权急忙追问：“他受伤了？伤得怎么样了？”
燕冰冰把菜端了上来：“鱼香茄子——，池弟弟慢用。”
燕冰冰笑着说：“哎，老板，你刚到成都怎么就那么关心爆炸案，又那么关心李朝东，你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然后把准备好的清汤给他们一人一碗地递了过去。
燕冰冰说：“你虽然在我这小店用餐，是我的客人，但李朝东那可是我们全城百姓的英雄。如果你是有企图的，我宁可不接待你们也不许你们打他企图的哦”
申树权说：“老板娘，你多虑了，我只是好奇，只是好奇多问了一句。”
燕冰冰冷冰冰地说：“饭呢，你们自己打，吃多吃少随意，但不许浪费了。池弟弟听到没有。”
全能文问：“老板娘，我叫全能文，他叫全能友、这个叫全能材。我想问你，你这店每月收入有多少？”
燕冰冰说：“不多不少，够用就好。”
全能文问：“有想过换种环境生活的想法吗？”
燕冰冰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美好的愿望人人都有，但总得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才行。我目前还看不到那处环境适合我。”
全能材说：“这么说吧，我们刚才专程前来品尝你的手艺，确实与我们听到的赞美相一致。所以，我想请你到河南平舆小重庆餐饮公司司职川味主厨。月薪不低于元。”
燕冰冰问：“可这是为什么？”
全能友说：“我们三个都是成都人，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们过去一直接受国家的抚养，心里一直怀着感恩社会、报效人民的意念。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我们茁壮地成长，政府把我们送到了餐饮学校学习，我们才开始有了事业的基础。前年，我们读成都商报介绍你的文章，非常感动，那时我们就想倾尽所有地来帮助你，可由于投资已经付出，没有更多的能力来承担，这让我们三人耿耿于怀多年。”
全能友说：“今天，我们参加了天府广场的签名活动，心潮起伏，热血沸腾。我们想，一个身无分文的打工仔尚且能够做出惊人的大义之举，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在平凡的生活中继承原始的初衷，所以，我们要在如今事业全面铺开的基础上，在我们一直都没有忘记你的基础上，专门来品尝你的手艺，专门来确定我们共有的价值观。”
全能材说：“你刚才对客人说的：你虽然在我这小店用餐，是我的客人，但李朝东那可是我们全城百姓的英雄。如果你是有企图的，我宁可不接待你们也不许你们打他企图的话，正是我们需要的为人傲骨，所以，我们真诚地邀请你，希望能够与你共创一番新事业。”
燕冰冰问：“我能行吗？”
池智军说：“姐，我看行！”
成昌达说：“老板娘，你这手艺真不赖，我看也行。只是如果你真要离开我们，我们这班老哥们会想念你的味道。”
燕冰冰问：“你们说的可都是真心的？”
全能文说：“是真心的！”
燕冰冰问：“那我的女儿呢？”
全能材说：“我们都了解清楚了，你的女儿已经在上四年级了，对吧。”
燕冰冰说：“是，是，她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很稳定。”
全能材说：“我们昨天就找了她的班主任打听过了，学校对你们母女可是关心得狠啊，学校同意给你女儿办理转学手续。”
全能文说：“是的，你放心，女儿你带上，我们已经替她找好了就读的学校。”
宗四明说：“孙主任，我刚才给齐文静拨通了电话，通过电话咨询，齐文静说，她是接到了一个叫陆雯燕的律师给她的电话。电话内容是让她帮忙注册一份车辆被盗的记录文件，她答应帮忙。”
孙钟源问：“齐文静有说具体的情况吗？”
宗四明说：“没有，她们约好明天早上在清白江见面详谈。”
孙钟源问：“明天早上？这么说齐文静是认识陆雯燕的。这个陆雯燕是什么人？”
宗四明说：“我马上咨询市司法局厉有法局长，他是我们乐山市司法局出来的人。”
孙钟源说：“要快！”
宗四明说：“厉局长，我是宗四明。我想向你打听个人。”
厉有法说：“是宗四明啊，你想打听谁啊？”
宗四明说：“我想问一个叫陆雯燕的人。”
厉有法说：“陆雯燕？嗯，是有这么一个人。但她的资料不在市局里啊。”
宗四明说：“她的材料在哪？”
厉有法说：“是在省厅，你得找他们调取。”
宗四明说：“她不是市级律师吗，怎么材料在省厅呢？”
厉有法说：“她是成都市十大律师之一，她的资料全移交到省厅了。”
宗四明说：“好，知道了。谢谢。”
还在宗四明打通电话时，令国安就已经来到了包间，等到宗四明打完电话后，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来了。
令国安说：“那这个电话就由我来打，我给省司法厅吕永/康厅长打电话。”
令国安说：“喂，是吕厅长吗？”
吕永/康说：“我是吕永/康，你是哪位？”
令国安说：“嗬，老朋友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啊。我是令国安。”
吕永/康说：“噢，是令局长，很久都没见到你真容了，很忙吧。”
令国安说：“嗯，是有些忙。我想从你这儿打听一个人。”
吕永/康说：“是司法线上的还是经济线上的？”
令国安说：“是你们司法线上的。”
吕永/康说：“谁啊？”
令国安说：“陆雯燕。”
吕永/康说：“你是说这么个大人物啊。她可是有来头、有背景的。”
令国安说：“说来听听。”
吕永/康说：“这陆雯燕已经连续五年荣获省厅颁发的优秀律师，也是连续七年荣获成都市的十大王牌律师。她的父亲叫陆景浩，原来是内江市司法局局长，六年前已经调离到广东任深圳市司法局副局长，级别相等，属于平调。年任广东省司法厅副厅长。她的母亲叫申屠楠，原来是省政府秘书，六年前随陆景浩一起调离到广东，任深圳市政府机要秘书。年任广东省司法厅机要秘书。陆景浩的父亲叫陆德川，是成都市和平解放后的老公安，一直任成都市公安局治安大队长。年去逝了。陆德川的爱人叫赵萍萍，无职业，现在成都市居住。申屠楠的父亲叫申屠豹，是和陆德川一起回到成都的。他和陆德川是上下级关系。没有重大的成绩，享有老干部待遇，现居住在湖北荆沙市。情况就这些。有没有帮助，我就不知道了。”
令国安说：“陆雯燕有什么什么不良记录？”
吕永/康说：“没有。如果有不良记录，省厅还能给她评优秀律师吗？”
令国安说：“那好，有什么需要到时再麻烦你。今天的交谈千万不要向任何人再提起。”
吕永/康说：“这个我知道。哎，你们接手的银行爆炸案进展如何了？”
令国安说：“还在进行中。谢谢吕厅长！”
吕永/康说：“不客气。”
孙钟源问：“令局长，我在想这么一个问题，这个叫张厂长的人懂不懂法？”
令国安说：“哎，你怎么会从这方面入手来考虑问题？”
孙钟源说：“要说他不懂法，他怎么会想到让陆雯燕来帮他打官司。可要说他懂法，可他在汽车被偷后竟然选择了不报案，而是在陆雯燕的点拨下，选择了事后补手续。这是为什么？”
令国安说：“你是说这个叫张厂长的人有疑点？”
孙钟源说：“至少在问题没有弄清楚之前，他的这些疑点是存在的。”
令国安问：“要查张立民吗？”
孙钟源说：“查，当然要查，而且要查得彻底！但要隐秘查，切不可因此而惊动了任何人和事。”
令国安说：“这点你尽管放心。”
孙钟源说：“丢车？青白江，早不丢晚不丢，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丢车，这真是一件奇事。哎，耿彥波，你说事情会不会就这么巧合呢？我们刚才听到的丢车就是我们要找的车呢？”
宗四明说：“如果青白江所丢的车辆就是我们要找的车辆，那可就好了。”
耿彥波说：“是啊，这对我们理清整个银行爆炸就有清晰的侦破方向了。”
孙钟源说：“令局长，你坐镇青白江，全面指挥龙骑虎、宗四明、方烨侦破车辆被盗案。宗四明的主要任务是明天与齐文静保持联系，以获得第一手资料。我现在就带着彥波立即赶到金堂，现场指挥打捞车辆和对刘子民的布控抓捕工作。”
令国安说：“行，但你要注意安全。”
孙钟源说：“令局，还有件事，得由你全力调查。”
令国安问：“什么事？”
回忆
耿彥波说：“我今天下午的主要工作是是去机投查找运钞车的踪迹，可我找了好几个点，结果出现相同的答案：录象遭到人为的删除。”
孙钟源问：“都有哪几个点？”
耿彥波说：“我查了三个点，机投镇被删除的时间区域是：-：、金府路被删除的时间区域是：4-：、驷马桥被删除的时间区域是：-：。”
孙钟源问：“他们的手法好快啊。还有什么情况？”
耿彥波说：“这些点在我去之前，马雪山也去过。”
孙钟源问：“马雪山也去过了。他是上午去的吗？”
耿彥波说：“是的。”
孙钟源问：“这些监控数据都和市交管中心联网了吗？”
耿彥波说：“不清楚。”
回忆结束
令国安说：“好，我明天就调查这事。”
孙钟源说：“你身上的担子可不轻啊，别给累爬下了。”
成昌达说：“我们成都人的肠子没有弯弯绕，都是直来直去的人。”
申树权说：“已经领教到了，直率、尖锐、真诚、坦然。”
成昌达说：“我们就是一群爱憎分明的人。就说池智军池师傅，为了帮助老板娘，在家里也没少受媳妇的气，但他还是坚持不懈地帮助老板娘，你刚才也看到，池智军是明明吃过饭的，可他还是向老板娘点了菜。”
申树权说：“你们成都人都有一副侠义心肠啊。”
成昌达说：“其实我们成都是最崇拜英雄的城市，也是最富有爱心的一座城市。大地震那年，我们成都出租车司机自发地组织车辆，无偿地奔赴灾区接送伤员。今天上午，我有好多的同事都去了天府广场，参加了为英雄签名的活动。你不要怪老板娘说话难听。”
申树权说：“我怎么会怪她呢。”
成昌达说：“但愿她从此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哦。”
申树权感叹地说：“好人定有好报，老古人所言不虚啊！”
斯可为也是有感而发地说：“一个奋不顾身的平民英雄起到的作用，竟然会是推动社会正义力量的到来。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国志盟说：“社会有了正义，时代岂能不前进！”
申树权感叹地说：“是啊。成都！今夜的成都处处都充满着正义的力量啊！”
青白江的银钻kv三个包间里，陆雯燕望着钢管、软球、吊带就浮想联翩起来，一幕幕极其奢靡、极其张扬的画面就自然不自然地呈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感觉到刺激、感觉到血脉贲张、感觉到忘我的境地。
张立民搂着她的蜂腰，轻声地问：“要让鸭子进来吗？”
陆雯燕娇/哼一声：“你要有中意的鸡，我就点只鸭。”
张立民说：“我就只有你呢？”
陆雯燕说：“那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让我高兴就行。”
张立民说：“你不是还喊人来了吗？”
陆雯燕说：“人家已经想要了，来嘛，亲人家一个。”说着就蛇一样地缠了上去。
两人在背景音乐中，不急不徐、不紧不慢地进行了一次原始的恩爱行为。
陆雯燕说：“张哥还是当年勇，小妹我喜欢。”
张立民说：“小妹还是当年的味，大哥我喜欢。”
秦帮荣部长办公室。
公/安部人事训练局朱/德南局长进来汇报说：“部长，申树权刚来电话，说他们已经到达成都，没有惊动任何部门。”
秦帮荣部长说：“很好，他们的车辆安排好了吗？”
朱/德南局长说：“已经安排好了，他们明天早上五点就能在成都机场提到车了。”
秦帮荣部长说：“这就好。他们都安排好了住宿地方吗？”
朱/德南局长说：“他们住进了杜甫花/园商务楼。”
秦帮荣部长说：“要让他们立即动起来。”
朱/德南局长说：“他们刚才已经汇报说：从明天起就开始全程跟踪和监督。”
秦帮荣部长说：“让他们小心为好，李朝东这个人不简单，是个很难掌控的人。”
朱/德南局长说：“你还是担心李朝东会从申局长的手上给溜了？”
秦帮荣部长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万事都得小心才是。”
朱/德南局长说：“申局长也算是颇有见解的人，他也执行过多次重大任务了，应该不会出大问题的吧。”
秦帮荣部长说：“难说。他以前执行的任务，大多都是有能人在后面给撑着，他独立完成的事，没有多少是可圈可点的。”
朱/德南局长说：“部长，你看问题总是入木三分，这一点我是佩服的狠，申局长虽然不算是顶级高手，但他的执行力，应该不会有太多的偏差。”
秦帮荣部长说：“但愿吧。”
朱/德南局长说：“部长，从申局长刚才电话传来的情况分析，他认为李朝东不应该是我们判断的嫌疑人，他说李朝东是这次银行爆炸案发生后，第一个报警、第一个实施救援、救人数量第一的大英雄。”
秦帮荣部长说：“第一个报警、第一个实施救援、救人数量第一？一个普通人是怎么做到的？这不值得怀疑吗？你让他继续执行任务，要先观察，后结论。”
低沉的哀乐依然弥漫在银行爆炸案现场搭设的追思灵台上空。
那灵台背景明晃晃的白字“沉痛哀悼遇难同胞”依然刺痛着社区居民的心。许多相识的或不相识的人络绎不绝地来到现场，或献上一束花、或敬献一挽联、或捐款、或捐物。
4名遇难者的灵位牌。
台下两侧是支香烛台，中间是贡品和香火坛。
株松柏环绕在追思灵台四周，像是守护着英魂的哨兵一样矗立着。
唱诵了一天的十二位慈眉善目的老僧人依旧在台下席地坐着，木鱼敲着，经文飘着。一声声、一句句都是那么的虚无而又那么的悲怆。
华国蓉的嗓音已经沙哑了，钟大爷的腿脚已经迟钝了，刘大爷的胳膊已经酸痛了，可他们仍然里里外外地忙碌着。
夜幕下，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肖金龙和程海涛终于来到了金堂。
听到秘书的汇报，知道肖厅长已经到达县政府，金堂县委书记卓子平，县委副书记、县长禹忠敏，县委副书记司寇汉唐，县公安局局长房建国，县武警中队中队长盛世国立即到楼下迎接。
没有更多的寒喧，肖金龙就和大家一同来到县委办公会议室，听取县委领导的情况汇报。
金堂县委书记卓子平说：“县公安局是今天中午：4分在接到群众报警后才知道在沱江与毗河的交汇处有车沉入到河中。县公安立即组织人员到现场进行查勘，在确认车辆是银行的押运车后，我们就立即进行情况分析，最后觉得事情重大，加上成都出现银行爆炸案，银行押运车失踪，我们就将在毗河出现押运车的情况汇报到成都重大案件办公室，等待下一步的工作指令。目前，押运车辆沉河现场已经被控制。”
县公安局局长房建国说：“根据我们目前的调查结果，押运车是今天早上点左右被沉入到毗河的。由于沉河的地点比较特殊，所以发现车辆沉河的时间比较晚。我们接警后，派出会水的警员下到水底进行查验后，确认沉河车辆是银行的押运车。但我们向全县四家银行进行征询时，没有一家银行说有押运车丢失，所以我们就将此事汇报到县里。经县委会议讨论后，我们判断此押运车有可能就是成都银行爆炸案失踪的押运车，所以就向成都重大案件办公室汇报。”
县委副书记、县长禹忠敏说：“事情发生后，我们对周边情况也进行了重点分析，但至今也没找到押运车进入金堂的时间、行驶痕迹和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肖金龙说：“事情的经过我们也大致明白了，这里，我先向大家介绍一下，程海涛同志，原南充市公安局副局长，现任重大案件办公室技术组组长，他的任务是，对押运车进行痕迹鉴定工作，望各位精心配合。”
肖金龙说：“银行押运车在金堂出现，还被沉入江中，你们有反应迟缓，应急突发事件能力弱的现象，但这不是在向你们追责，而是要告诉大家，银行爆炸案的犯罪分子已经领先我们，我们作为国家干部、人民的守护神，如果不能知耻而后勇，不能群策群力，那我们还配做人民的守护神吗？因此，望大家鼓舞士气，为接下来的工作，做好思想准备。”
肖金龙说：“下面我代表成都重大案件办公室向各位做以下工作安排：第一，金堂县武警中队中队长盛世国立即带队封锁现场，安排武警执勤。第二，金堂县委副书记、县长禹忠敏立即组织打捞队伍，制定出周全的打捞方案。第三，盛世国与县武警中队做好押运车辆打捞的准备工作，做到现场有警戒、有安全、有联络保障。第四，程海涛做好打捞前后对现场的取证工作，要详尽、要全面、要尽可能地保持现场的原貌。第五，禹忠敏安排县电视台记者配合县公安对打捞工作进行全程录像。第六，车辆一打捞上岸，程海涛立即带领县公安组织人员对车辆进行痕迹勘察和分析。第七，金堂县公安局局长房建国立即组织车主对失踪车辆进行辨认工作，做好记录。大家立即分头执行。”
等大家都散去时，肖金龙又将房建国叫到身边，肖金龙说：“房建国，你还有一项秘密工作，立即安排得力人员对县城重点区域做好秘密布控，一旦发现刘子民、章泗平、戴新军在县城聚会就立即抓捕。现在就去布置！”
看着大家都一一离开后，程海涛问：“我们现在干什么呢？”
肖金龙说：“走，我们去找家餐馆。”
程海涛问：“我们找餐馆干什么？你在青白江还没吃好吗？”
肖金龙说：“我们去给武警战士们煮面去。”
程海涛问：“我们不休息吗？”
肖金龙说：“一会孙钟源就到了，你还想休息。”
程海涛问：“孙主任不是在青白江休息吗？”
肖金龙说：“他不会在青白江休息的。”
程海涛问：“你是能掐会算吗？”
两人说着话就来到了一家夜宵摊点。
程海涛说：“老板，你这有什么吃的？”
小食摊的老板说：“有面、有粉、有汤圆、有混饨、有饺子。”
程海涛问：“还有多少？”
小食摊的老板说：“还有三四十斤吧。”
程海涛说：“老板，跟你商量个事。”
小食摊的老板说：“说吧，什么事。”
程海涛说：“老板，你的这些面、粉、饺子啊，我都包了，但我想请你到毗河边现煮现吃。”
小食摊的老板说：“这里吃不ig好的吗，我干嘛要去哪弄什么现煮现吃呢？”
程海涛说：“老板，我们有许多的同志现在韩滩大桥毗河边执行任务，他们不能到你这里吃，可你这些东西，我们也不能一气全带走，所以就想请你跟我们去，在现场为他们现做现吃。”
小食摊的老板说：“噢。我明白了，你等我一会，我立即收拾就走。”
程海涛说：“你别急，我等你就是。”
成都商报社总编办公室里热闹一团。
新闻部主任东有余说：“我们昨天的新闻稿都失败了，被你们摄影部抢了头功，太不应该了。”
采访部主任时运佳说：“昨天最失败的是我们，所有的文字都还是出自你们新闻部的神笔史文清，今天我们采访部一定会报仇的。”
摄影部主任於小：“我们不就是提供照片嘛，我们没起什么作用的。要到国庆节了，你们采访部有什么重大的新闻要向我们市民提供啊，我们好给你们配图啊。”
时运佳说：“这得跟上形势，要让新闻部的东有余来定个调，不然，又会出现全军覆没的惨败现象。”
东有余说：“这形势变化得太快了，我这心里也没个谱了。”
总编凌成涛进来了，大家赶紧在会议桌找到自己的位子，一个个地端坐好。
凌成涛说：“今天的报纸内容得到了市委领导的高度表扬，这是你们大家的功劳。”
凌成涛说：“你们先把各自部门今天的重要内容都报一遍，我们再从中挑选有价值的向市民公布。”
新闻部主任东有余说：“新闻部接受国内与国际重要新闻，目前已经得到确认。主要是国家领导人的动态消息和明天的活动内容。”
摄影部主任於小：“我们今天的关注点比较多，一是上午的两场活动。二是捕捉到乔治&#;布/朗会见英雄母亲赵妈妈。三是在医院抢救伤员。四是肖金龙、令国安等领导在医院探望英雄李朝东。五是市卫生局接收云南昆明支援药品。六是新组建的重大案件办公室工作会议。七是重大案件办公室领导亲自到青羊小区抓捕犯罪嫌疑人。是市委对银行爆炸案的工作会议。”
采访部主任时运佳说：“昨天我们采访部出现了全军覆没的现象，我感到很痛心，所以，我们今天采取了多点采访的策略。采访点很多，主要和摄影部出现重叠点。但我们今天准备的重点新闻是：一是组建的重大案件办公室工作会议。二是上午的两场活动。三是市卫生局接收云南昆明支援药品。”
凌成涛说：“时运佳，说说你重点推出的理由。”
采访部主任时运佳说：“明天是国庆节，我们采访部内部也在考虑，商报的头版新闻应该是什么内容？最后大家一致认为：积极、向上、感动、希望、欢快、喜悦是最重要的。那么，我们今天准备的重点新闻是：一是组建的重大案件办公室工作会议。这条新闻的推出，会给全市人民带去希望和光明，这是积极和向上的。二是上午的两场活动。这两条新闻的推出，会给全市人民带去感动和鼓舞，这也是积极和向上的。三是市卫生局接收云南昆明支援药品。这条新闻的推出，同样是一种希望、一种感动、一种负压下的欢快。”
凌成涛说：“好，就按你说的开始定稿、定版、定图。”
三大部门的主任都回到各自的部门开始组织实施。
宋惠英说：“妈，你明天带赵妈妈到都江堰的离堆公园等我。”。
姜太太问：“朝东妈妈不是要去九寨沟吗，她同意去都江堰了吗？”
宋惠英说：“当然同意了，她现在和她闺女都回家去了。妈妈明天一早和苏红去接就行了。”
姜太太说：“是该让朝东妈妈好好休息一下了。”
宋惠英说：“苏红，你明天也开车接韩雅莉，跟我妈一起到离堆公园等我。”
骆苏红说：“惠英姐，要开三台车去都江堰，这么做，是不是太浪费了？”
宋惠英说：“苏红，你先说什么叫做浪费？”
骆苏红说：“惠英姐，浪费就是明知事情可成却还要继续做无畏的投资。”
宋惠英说：“那么，你说的事情可成，是指向什么事可成？”
骆苏红说：“当然是指向你和李朝东两人的事啊。”
宋惠英说：“你连我要做什么事都不知道，还来跟我说什么浪费。”
骆苏红说：“惠英姐，那你要做什么事呢？”
宋惠英说：“我要让李朝东这个大策划师为我们公司在大邑的项目重做整体策划方案。”
骆苏红说：“原来是做这么大的动作。”
宋惠英说：“公司的项目目前还未定型，我准备让朝东来担纲整个项目的主创。我们在过去为了一个项目的整体定位花费了多少成本，这个帐，你可是一笔笔的给我记着，这次让朝东担纲，你再看我们会投入多大的成本，我可告诉你，一定会比过去节约%左右的成本，这个投入能说是浪费吗？”
姜太太惊讶地问：“闺女，你是要朝东的人还是要朝东的策划案呢？”
宋惠英说：“妈，我都要！”
骆苏红说：“既然都要，那你还怎么算成本呢？”
宋惠英说：“这不，目前还没实现一家人吗，不计成本计什么呢？”
骆苏红说：“这说的也是。惠英姐就是一大精灵怪，什么也不想吃亏。”
宋惠英说：“你敢说我坏话，还想不想在公司呆了啊？”
姜太太说：“你们俩都别闹了，回去睡觉，明天早些起来。”
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运佳就立即召集部门骨干开会。
时运佳说：“凌总编已经通过了我们确立的头版主题。下面我来分配任务，舒红兵组负责空降成都——成都重大案件办公室正式成立的新闻编辑，谢桂英组负责悲痛降临——成都哀悼成都银行爆炸案遇难者英灵的新闻编辑，艾瑞斌组负责城市英雄——成都天府广场万人签名支持英雄李朝东的新闻编辑，宁采芝组负责兄弟同心&#;——云南昆明闻讯紧急支援成都特效救援药品的新闻编辑。大家要抢速度，完成后，我请大家吃宵夜！”
采访部的工作一布置完成，摄影部也在自己的区域里立即召开工作会议。
主任於小：“采访部的头版内容已经确立，主题有四大块：、空降成都——成都重大案件办公室正式成立的新闻编辑。、悲痛降临——成都哀悼成都银行爆炸案遇难者英灵的新闻编辑。、城市英雄——成都天府广场万人签名支持英雄李朝东的新闻编辑。4、兄弟同心&#;——云南昆明闻讯紧急支援成都特效救援药品。下面我们也要在这四组图库里，找出最佳的图片协助他们做好版面的美化工作。同时，我们还要准备好：、乔治&#;布/朗会见英雄母亲赵妈妈。、医院抢救伤员。、市委对银行爆炸案的工作会议三组最佳图片，作为备用。大家都清楚自己的任务了吗？”
摄影部的同仁立即回答说：“清楚了。”就立即分头开始从各自的电脑里查看图片、比较图片、分析图片。
令国安、龙骑虎、宗四明、方烨等人还在“九妹干锅虾”雅间。
令国安说：“龙部长来了，我们的担子就轻松多了。”
龙骑虎说：“令局，我是第一次与你们地方公安局合作，但有任何差错，请令局多多指正。”
令国安说：“我们这个团队虽然有认识但也有不认识，我们都是第一次相互共事，都不必太客气，我们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吧。”
方烨说：“我们的领导就是太谦虚。”
龙骑虎说：“令局，我既然来了，你就直接安排任务给我吧。”
令国安说：“任务是孙主任安排的，龙部长，你明天和方烨要处理：青白江车辆被盗案相关事项的取证工作。调取相关区域的监控录像，查阅相关记录文件，询问相关当事人，勘察现场，从中理出线索，循迹追踪。”
龙骑虎说：“保证完成任务。”
令国安说：“宗四明，你明天的工作是从齐文静手上获取第一手资料，解读资料，分析资料中的每一条线索，做到细致、翔实。”
宗四明说：“坚决完成任务。”
令国安说：“明天是一场大战，你们还有什么疑问？”
龙骑虎说：“明天是国庆节了，能保证要调查的人都能接受调查吗？”
令国安说：“让方烨通知青白江法院的人召集车主，就可以集中调查取证了。”
方烨说：“我立即通知下去。”
申树权把电话挂断后就对滕卫周、斯可为、仇和平、国志盟四人说：“刚才领导在电话中说，已经将我们的车辆送至成都，仇和平、国志盟明天早上五点准时把车取出，六点左右回到这里。斯可为六点左右准备好五份早餐到房间。”。
滕卫周问：“申局，我们不休息两天再工作吗？”
申树权说：“部里领导还等着我们的消息。我们能休息吗？都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大家回房休息，准备明天要干的事。”
斯可为说：“明天是国庆了，我们可以放松一下吗？”
申树权说：“干好明天的事再说。要是干不好明天的事，你们还得挨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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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师傅，这多不好意思的。”申树权说。
“没啥。人得守信，说不绕弯就不给你们绕弯。”成昌达说。
“老板娘，来客人了。”成昌达说。
“成哥，这么晚了你还帮我带客，太感谢你了。”老板娘说。
“不客气。我还是老样子准备。给他们弄好点，都是北京来的，想吃正宗的川味。”成昌达说。
“好，你先里面坐，一会就给你送来。这位小师傅要吃啥？”老板娘说。
另一辆车的司机说：“和他的一样。”
“好的，你也里面坐。”老板娘说。
“五位老板，你们都进屋吧，想吃什么随便点。”老板娘说。
申树权来到搁置时令蔬菜的柜子前看了看了说：“有菜谱吗？”
“有，你们坐好，我就拿来。”老板娘说。
等申树权、滕卫周、斯可为、仇和平、国志盟一落坐，老板娘就把茶水、瓜子给端上了桌，她帮着给每人都倒了杯茶，就递上菜谱，立在申树权身后等着他报菜名。
“蚂蚁上树、酸辣鸡杂、卤牛肉、卤香干、香菇肉片、宫爆腰花、辣子鱼、青椒回锅肉，就这些。”申树权说。
“老板，你们这菜点多了，你们可能吃不完。”老板娘说。
“太多了？那我应该怎么点菜？”申树权说。
“听成哥说你们主要是吃正宗的川菜，我的建议是不要卤香干、香菇肉片，你们放心，在我这里，量是足够的，如果不足，我给你添上卤香干、香菇肉片，而且不收一分钱。”老板娘说。
“哦，你就这么做生意的吗？别人是希望多点菜，你倒好，反而劝我们少点菜。不管怎样，我听你的，就按你说的，不要卤香干、香菇肉片。我信你！”申树权说。
“谢谢老板！我立即准备，很快就好的。要喝什么酒水吗？都是正宗的。”老板娘说。
“都有什么酒水啊？”申树权说。
“精装五粮液、剑南春、水井坊、泸州老窖、国窖。”老板娘说。
“价格公正吗？”申树权说。
“绝对公正。”老板娘说。
“那就来一瓶国窖。哎，成师傅，还有那位小师傅，你们过来一起坐啊。”申树权说。
“我们就吃一碗面，你们慢慢吃，我等你们就是。”成昌达说。
“吃不吃是一回事，过来一块聊聊，总比一人干坐要好得多吧。”申树权说。
“我就坐这，你们有问题，我就回答。”成昌达说。
“你是这店的常客？”申树权问。
“是。这店可好了。”成昌达说。
“你认识这老板娘？”申树权问。
“认识。太熟悉了。”成昌达说。
“老板贵姓呢？”申树权问。
“这店没老板，就老板娘一人。”成昌达说。
“这是怎么回事呢？”申树权问。
“这老板娘姓燕名叫冰冰，他男人姓佟名叫鑫鑫，原是个出租车司机。年参加过汶川大地震的青年自愿者，立过功的。年在市中区，因抓捕盗窃分子，被刺杀身亡，就留下了一妻一女。我们见她们母女可怜，就自发地捐钱，帮她租了这间铺面，帮着她们把这小店给开了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口碑也渐渐好了，可她始终不以赚钱为目的，一直都是在让利经营，从不计较个人得失。”成昌达说。
“成哥，你又在说我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了吧，来，来，来，趁热吃。我得给客人做菜去了。”燕冰冰从厨房把面端上说，然后又立即进到厨房了。
“我们这一班老哥们这些年没少给她带客人来，就像刚才一样，她是处处都在为客人着想。价格公道、份量充足，从不占别人一点便宜。嗨！我也想不出，等那年我们这班老哥们不在了，她的日子又会怎么过哦。”成昌达说。
“成哥，我现在比以前过得好多了。”燕冰冰说。
“你啊，就知道把苦水往自个肚子里咽了。”成昌达说。
“我就知道成哥一定在这里。”从门外进来一人高声说道。
“池智军，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在这里？”成昌达头也不回地说。
“我在外面一看车牌号就知道啊。哟，还带两桌的客人啊。老板娘，我这儿来了三位，你出来招呼一下吧。”池智军说。
“菜单在桌上，你帮我点菜，我正忙着哩。”燕冰冰说。
“还是我来吧。你去掺茶倒水。”成昌达放下筷子对池智军说。
“酸辣鸡杂、卤牛肉——，客人慢用。”燕冰冰说。
“嗯，味道蛮好的，来，小滕，你们都尝尝。”申树权说。
成昌达帮新来的客人点好了菜，又继续吃他的排骨面。
“成师傅，你刚才说这燕老板不占别人一点便宜，看这大盘，份量确实多，我信了。口碑好起来了，为什么就没有顾客来呢？”申树权问。
“是因为冰冰姐只做晚餐，她是在等她丈夫和我们这班上晚班的兄弟。她常说，看到我们每天平平安安，就是她最大的心愿。”池智军说。
“这么说，她白天不开门，不做生意？”申树权问。
“这里里外外就她一人，她能忙得过来吗？”池智军说：“她下午到菜市场买菜、择菜、洗菜、切菜、上汤、上料、蒸米，晚上点小店一开张，人都已经吃好了，谁还来光顾她的生意。只有我们，这些年来，也只有我们一直在坚持、一直在努力帮她维持经营着。这既是对朋友的追忆，也是对故人的缅怀。”池智军说。
“你们每天能带多少客人过来？”申树权问。
“这不好说啊，现在许多的客人都怕上当，不敢跟司机随便去吃饭了，每天能带三五个就不错了。哎，成哥，你一下就带了五个客人，你太伟大了吧。”池智军说。
“你说的是实情。我一开始也不相信成师傅的。”申树权说。然而此时与成都的百姓一经交往，他就无形中感到了一种人情温暖。
“宫爆腰花、青椒回锅肉——你们慢用。”燕冰冰将两盘菜往桌上一放，就赶紧到厨房把另一桌客人的菜给端了上来：“泡椒凤爪、盐煎肉——客人慢用。”说完又进厨房忙去了。
“这味道的确正宗。不比大馆子里的师傅差啊。”申树权说。
“这是我们成都人寻常百姓的家常菜。”池智军说。
“哎，成师傅，你刚才说起昨天的大事，怎么不说了？”申树权问。
“那事啊，一时半会也说不完。”成昌达说。
“你们是说昨天银行爆炸案的事？”池智军说。
“就是这件事。”申树权说。
“我昨天就在爆炸现场，我还给那个什么东的救人英雄给开了车灯。”池智军说。
“救人英雄李朝东。”成昌达说。
“嗯，对，对，就是李朝东。”池智军说。
李朝东？救人英雄？这不是部里第一怀疑的对象吗？申树权心下暗暗地想。
回忆
“我认为申树权的意见比较中肯，大家不要再争辩了。”秦帮荣看了看大家说：“你们有可能还忽略了一个重要人物。”
“是谁？是汇报材料上的人吗？”闻人全中问。
“孙钟源固然优秀，但，我看，可能比那人还差一截。”秦帮荣说。
“秦部长是说李朝东吗？”朱/德南问。
“对，就是他！他如果不是本案之首恶，就一定会是本案之功臣。”秦帮荣说。
回忆结束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申树权的些迷惑了。
“成哥，你说巧不巧了，我昨天从武侯区政府接个客人去机投镇，走到三友酒店就听到前面有爆炸声，等我醒过神来时，前面已经断路了，车过不去，也回不来。”池智军说。
“我知道，你当时还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怎么回事的。”成昌达说。
池智军说：“是啊。那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只好没收客人的钱让他自己下车。我在车里侯着，不敢下车，爆炸现场相当的恐怖。我看着火海里有一个身影在翻砖扒瓦地寻找什么。我一开始以为他是找自己的东西，可等我看清他抱着一个人跌跌撞撞向我走来时，我才知道他是在救人。我赶紧发动汽车，对着他，打开车灯，为他照亮脚下的路。”
成昌达问：“你就没下车去救人？”
池智军说：“我一开始不敢下车，等到后面有很多人都去救人时，我才冲了上去，我是和一位老大爷救走一个人的。后来，来了公安、来了武警、来了救护车，再到后来，现场有了灯，我们才离开的。”
成昌达说：“嗯，你救人了，你就是好样的！”
“蚂蚁上树、辣子鱼——老板慢用。”燕冰冰将两盘菜往桌上一放，就赶紧到厨房把另一桌客人的菜给端了上来：“韭菜香干、干煸肥肠——老板，你们的菜已经上齐了，请慢用。”说完又进厨房忙去了。
客人问：“老板娘，我们点了六样菜，怎么就上齐了呢？”
燕冰冰说：“噢，是这样的，这四样菜已经够你们吃了，再点菜就太浪费了。”
客人说：“可，我们就是想多尝尝你的手艺啊。”
燕冰冰说：“没关系，想尝手艺，每晚点后来就行了。”
客人说：“老板娘，我们可都是慕名而来，专门来品尝你手艺的，你就满足我们的愿望吧。”
“这——”燕冰冰看着成昌达说。
成昌达说：“老板娘，你就满足他们吧。”
申树权问：“噫，我们好像还没点汤？老板——”
池智军说：“不用点汤，一会老板娘会给每位客人上一碗清汤。”
申树权说：“什么清汤。”
池智军说：“人多了，小店忙不过来就不做汤。客人要汤，老板就送由棒子骨或鸡骨熬制的高汤，里面放些调味和盐须即成的汤。”
申树权说：“噢。原来是这样。”
“醋溜白菜、白斩鸡——，客人慢用。”燕冰冰把菜端了上来说：“如有不足处，请你们多多原谅。”
池智军说：“老板娘，给我来盘鱼香茄子？”
燕冰冰说：“你今天赚大钱了吗？小心弟妹收拾你。”
池智军说：“肚子饿了，总得吃吧，骂归骂，吃归吃。”
燕冰冰说：“好，给你做。你就知道变着法子逗姐开心。”
陆雯燕得意地说：“我今天下午打赢了一场官司。”
张立民赞美地说：“你太厉害了。”
陆雯燕诉苦地说：“厉害？还没你们厉害，你们一出手，钱就流水地来。我们干的可都是体力加脑力的活，来钱辛苦啊。”
张立民说：“你就只有在我面前装可怜样了。”
陆雯燕嗲声地说：“我装什么装了，我说的可都是实情啊。”
张立民说：“那你认为我这场官司有几成胜算？”
陆雯燕说：“你刚才说你没有报案，你骗鬼吧。”
张立民说：“这么大的事，我能骗你不成？”
陆雯燕说：“那怎么从市里来了五部公安车？”
张立民说：“来了五部公安车？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陆雯燕说：“他们的人就在我们对门的房间。”
张立民说：“你认识他们吗？”
陆雯燕说：“不认识，但有一个老家伙好像有见过面，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张立民说：“老家伙？那年纪一定是很大了吧。”
陆雯燕说：“应该是很大一点的。”
张立民说：“那这种人一般会在哪出现呢？市公安局？不可能，省公安厅？一般干警？”
陆雯燕说：“好像是当官的。”
张立民说：“当官，那可能就会是大一点的官了。”
陆雯燕说：“厅长？”
张立民说：“不可能吧。”
陆雯燕说：“算了，刚才我们说好的价格你什么时候给我打款啊。”
张立民说：“明后天付全款，行吧。”
陆雯燕说：“别骗我哈。过河拆桥的事，最好不在我们之间发生。”
张立民说：“怎么会呢？我有求于你还来不及。你看我们接下来上哪快活快活呢？”
陆雯燕说：“就我们俩人？”
张立民说：“你还能约到人吗？这都几点了。”
陆雯燕说：“那我们去kv，我喊一个老帅哥。”
张立民说：“是老情人吗？”
陆雯燕说：“哟嗬，你也会吃醋啦。”
张立民说：“不敢，你喊来吧。我喊两个细妹，给你叫一个鸭，行吗？”
陆雯燕说：“还是你最懂我了。”
他们一走出房门，就听到对门传出：
“如果青白江所丢的车辆就是我们要找的车辆，那可就好了。”
“是啊，这对我们理清整个银行爆炸就有清晰的侦破方向了。”
张立民立即伸手想推门进去，陆雯燕挽着他手臂娇哼一声就下楼了。
两人结帐后就来到对面的银钻kv，点了个包间。
陆雯燕说：“郭宗槐，忙完没有？来青白江的银钻kv三个包间。小黄在不在？回家了，那就算了，你还有什么朋友吗？有就一块喊来。行，你就快点来。”
申树权问：“池师傅，那个李朝东后来怎样了？”
池智军说：“为救人，李朝东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当时的场景那真是惊心动魄，危墙随时会垮塌，烈火肆意在燃烧，他在危房里不顾及自身的安全，还把脸贴在滚烫的地面听。我亲眼看到砖墙一次次地砸在他的身旁。可他又一次次地冲入到火海。有人说，他们只听到他一直在念道着：我要找到他们，我要救出他们！”
池智军饱含热泪地说：“他救出了十二条人命。十二条人命！这是多么大的恩德啊。可谁能想到，这个李朝东竟然还是一名收入不到元的打工仔。可就是这么一个身份低微的人，他在今天还向遇难者家属捐献他仅有的元积蓄。”
池智军说：“我们今天很多市民都自发地到天府广场为李朝东成为城市英雄进行了签名活动。说实话，我是那场灾难的经历者，可我在那时也没能够做到像李朝东这样的壮举，这不仅是思想水平的差距，这更是意志的差距。”
申树权听了也非常感动。他一边拭去泪痕一边问：“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池智军说：“听说在医院救治。”
申树权急忙追问：“他受伤了？伤得怎么样了？”
燕冰冰把菜端了上来：“鱼香茄子——，池弟弟慢用。”
燕冰冰笑着说：“哎，老板，你刚到成都怎么就那么关心爆炸案，又那么关心李朝东，你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然后把准备好的清汤给他们一人一碗地递了过去。
燕冰冰说：“你虽然在我这小店用餐，是我的客人，但李朝东那可是我们全城百姓的英雄。如果你是有企图的，我宁可不接待你们也不许你们打他企图的哦”
申树权说：“老板娘，你多虑了，我只是好奇，只是好奇多问了一句。”
燕冰冰冷冰冰地说：“饭呢，你们自己打，吃多吃少随意，但不许浪费了。池弟弟听到没有。”
全能文问：“老板娘，我叫全能文，他叫全能友、这个叫全能材。我想问你，你这店每月收入有多少？”
燕冰冰说：“不多不少，够用就好。”
全能文问：“有想过换种环境生活的想法吗？”
燕冰冰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美好的愿望人人都有，但总得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才行。我目前还看不到那处环境适合我。”
全能材说：“这么说吧，我们刚才专程前来品尝你的手艺，确实与我们听到的赞美相一致。所以，我想请你到河南平舆小重庆餐饮公司司职川味主厨。月薪不低于元。”
燕冰冰问：“可这是为什么？”
全能友说：“我们三个都是成都人，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们过去一直接受国家的抚养，心里一直怀着感恩社会、报效人民的意念。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我们茁壮地成长，政府把我们送到了餐饮学校学习，我们才开始有了事业的基础。前年，我们读成都商报介绍你的文章，非常感动，那时我们就想倾尽所有地来帮助你，可由于投资已经付出，没有更多的能力来承担，这让我们三人耿耿于怀多年。”
全能友说：“今天，我们参加了天府广场的签名活动，心潮起伏，热血沸腾。我们想，一个身无分文的打工仔尚且能够做出惊人的大义之举，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在平凡的生活中继承原始的初衷，所以，我们要在如今事业全面铺开的基础上，在我们一直都没有忘记你的基础上，专门来品尝你的手艺，专门来确定我们共有的价值观。”
全能材说：“你刚才对客人说的：你虽然在我这小店用餐，是我的客人，但李朝东那可是我们全城百姓的英雄。如果你是有企图的，我宁可不接待你们也不许你们打他企图的话，正是我们需要的为人傲骨，所以，我们真诚地邀请你，希望能够与你共创一番新事业。”
燕冰冰问：“我能行吗？”
池智军说：“姐，我看行！”
成昌达说：“老板娘，你这手艺真不赖，我看也行。只是如果你真要离开我们，我们这班老哥们会想念你的味道。”
燕冰冰问：“你们说的可都是真心的？”
全能文说：“是真心的！”
燕冰冰问：“那我的女儿呢？”
全能材说：“我们都了解清楚了，你的女儿已经在上四年级了，对吧。”
燕冰冰说：“是，是，她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很稳定。”
全能材说：“我们昨天就找了她的班主任打听过了，学校对你们母女可是关心得狠啊，学校同意给你女儿办理转学手续。”
全能文说：“是的，你放心，女儿你带上，我们已经替她找好了就读的学校。”
宗四明说：“孙主任，我刚才给齐文静拨通了电话，通过电话咨询，齐文静说，她是接到了一个叫陆雯燕的律师给她的电话。电话内容是让她帮忙注册一份车辆被盗的记录文件，她答应帮忙。”
孙钟源问：“齐文静有说具体的情况吗？”
宗四明说：“没有，她们约好明天早上在清白江见面详谈。”
孙钟源问：“明天早上？这么说齐文静是认识陆雯燕的。这个陆雯燕是什么人？”
宗四明说：“我马上咨询市司法局厉有法局长，他是我们乐山市司法局出来的人。”
孙钟源说：“要快！”
宗四明说：“厉局长，我是宗四明。我想向你打听个人。”
厉有法说：“是宗四明啊，你想打听谁啊？”
宗四明说：“我想问一个叫陆雯燕的人。”
厉有法说：“陆雯燕？嗯，是有这么一个人。但她的资料不在市局里啊。”
宗四明说：“她的材料在哪？”
厉有法说：“是在省厅，你得找他们调取。”
宗四明说：“她不是市级律师吗，怎么材料在省厅呢？”
厉有法说：“她是成都市十大律师之一，她的资料全移交到省厅了。”
宗四明说：“好，知道了。谢谢。”
还在宗四明打通电话时，令国安就已经来到了包间，等到宗四明打完电话后，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来了。
令国安说：“那这个电话就由我来打，我给省司法厅吕永/康厅长打电话。”
令国安说：“喂，是吕厅长吗？”
吕永/康说：“我是吕永/康，你是哪位？”
令国安说：“嗬，老朋友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啊。我是令国安。”
吕永/康说：“噢，是令局长，很久都没见到你真容了，很忙吧。”
令国安说：“嗯，是有些忙。我想从你这儿打听一个人。”
吕永/康说：“是司法线上的还是经济线上的？”
令国安说：“是你们司法线上的。”
吕永/康说：“谁啊？”
令国安说：“陆雯燕。”
吕永/康说：“你是说这么个大人物啊。她可是有来头、有背景的。”
令国安说：“说来听听。”
吕永/康说：“这陆雯燕已经连续五年荣获省厅颁发的优秀律师，也是连续七年荣获成都市的十大王牌律师。她的父亲叫陆景浩，原来是内江市司法局局长，六年前已经调离到广东任深圳市司法局副局长，级别相等，属于平调。年任广东省司法厅副厅长。她的母亲叫申屠楠，原来是省政府秘书，六年前随陆景浩一起调离到广东，任深圳市政府机要秘书。年任广东省司法厅机要秘书。陆景浩的父亲叫陆德川，是成都市和平解放后的老公安，一直任成都市公安局治安大队长。年去逝了。陆德川的爱人叫赵萍萍，无职业，现在成都市居住。申屠楠的父亲叫申屠豹，是和陆德川一起回到成都的。他和陆德川是上下级关系。没有重大的成绩，享有老干部待遇，现居住在湖北荆沙市。情况就这些。有没有帮助，我就不知道了。”
令国安说：“陆雯燕有什么什么不良记录？”
吕永/康说：“没有。如果有不良记录，省厅还能给她评优秀律师吗？”
令国安说：“那好，有什么需要到时再麻烦你。今天的交谈千万不要向任何人再提起。”
吕永/康说：“这个我知道。哎，你们接手的银行爆炸案进展如何了？”
令国安说：“还在进行中。谢谢吕厅长！”
吕永/康说：“不客气。”
孙钟源问：“令局长，我在想这么一个问题，这个叫张厂长的人懂不懂法？”
令国安说：“哎，你怎么会从这方面入手来考虑问题？”
孙钟源说：“要说他不懂法，他怎么会想到让陆雯燕来帮他打官司。可要说他懂法，可他在汽车被偷后竟然选择了不报案，而是在陆雯燕的点拨下，选择了事后补手续。这是为什么？”
令国安说：“你是说这个叫张厂长的人有疑点？”
孙钟源说：“至少在问题没有弄清楚之前，他的这些疑点是存在的。”
令国安问：“要查张立民吗？”
孙钟源说：“查，当然要查，而且要查得彻底！但要隐秘查，切不可因此而惊动了任何人和事。”
令国安说：“这点你尽管放心。”
孙钟源说：“丢车？青白江，早不丢晚不丢，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丢车，这真是一件奇事。哎，耿彥波，你说事情会不会就这么巧合呢？我们刚才听到的丢车就是我们要找的车呢？”
宗四明说：“如果青白江所丢的车辆就是我们要找的车辆，那可就好了。”
耿彥波说：“是啊，这对我们理清整个银行爆炸就有清晰的侦破方向了。”
孙钟源说：“令局长，你坐镇青白江，全面指挥龙骑虎、宗四明、方烨侦破车辆被盗案。宗四明的主要任务是明天与齐文静保持联系，以获得第一手资料。我现在就带着彥波立即赶到金堂，现场指挥打捞车辆和对刘子民的布控抓捕工作。”
令国安说：“行，但你要注意安全。”
孙钟源说：“令局，还有件事，得由你全力调查。”
令国安问：“什么事？”
回忆
耿彥波说：“我今天下午的主要工作是是去机投查找运钞车的踪迹，可我找了好几个点，结果出现相同的答案：录象遭到人为的删除。”
孙钟源问：“都有哪几个点？”
耿彥波说：“我查了三个点，机投镇被删除的时间区域是：-：、金府路被删除的时间区域是：4-：、驷马桥被删除的时间区域是：-：。”
孙钟源问：“他们的手法好快啊。还有什么情况？”
耿彥波说：“这些点在我去之前，马雪山也去过。”
孙钟源问：“马雪山也去过了。他是上午去的吗？”
耿彥波说：“是的。”
孙钟源问：“这些监控数据都和市交管中心联网了吗？”
耿彥波说：“不清楚。”
回忆结束
令国安说：“好，我明天就调查这事。”
孙钟源说：“你身上的担子可不轻啊，别给累爬下了。”
成昌达说：“我们成都人的肠子没有弯弯绕，都是直来直去的人。”
申树权说：“已经领教到了，直率、尖锐、真诚、坦然。”
成昌达说：“我们就是一群爱憎分明的人。就说池智军池师傅，为了帮助老板娘，在家里也没少受媳妇的气，但他还是坚持不懈地帮助老板娘，你刚才也看到，池智军是明明吃过饭的，可他还是向老板娘点了菜。”
申树权说：“你们成都人都有一副侠义心肠啊。”
成昌达说：“其实我们成都是最崇拜英雄的城市，也是最富有爱心的一座城市。大地震那年，我们成都出租车司机自发地组织车辆，无偿地奔赴灾区接送伤员。今天上午，我有好多的同事都去了天府广场，参加了为英雄签名的活动。你不要怪老板娘说话难听。”
申树权说：“我怎么会怪她呢。”
成昌达说：“但愿她从此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哦。”
申树权感叹地说：“好人定有好报，老古人所言不虚啊！”
斯可为也是有感而发地说：“一个奋不顾身的平民英雄起到的作用，竟然会是推动社会正义力量的到来。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国志盟说：“社会有了正义，时代岂能不前进！”
申树权感叹地说：“是啊。成都！今夜的成都处处都充满着正义的力量啊！”
青白江的银钻kv三个包间里，陆雯燕望着钢管、软球、吊带就浮想联翩起来，一幕幕极其奢靡、极其张扬的画面就自然不自然地呈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感觉到刺激、感觉到血脉贲张、感觉到忘我的境地。
张立民搂着她的蜂腰，轻声地问：“要让鸭子进来吗？”
陆雯燕娇/哼一声：“你要有中意的鸡，我就点只鸭。”
张立民说：“我就只有你呢？”
陆雯燕说：“那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让我高兴就行。”
张立民说：“你不是还喊人来了吗？”
陆雯燕说：“人家已经想要了，来嘛，亲人家一个。”说着就蛇一样地缠了上去。
两人在背景音乐中，不急不徐、不紧不慢地进行了一次原始的恩爱行为。
陆雯燕说：“张哥还是当年勇，小妹我喜欢。”
张立民说：“小妹还是当年的味，大哥我喜欢。”
秦帮荣部长办公室。
公/安部人事训练局朱/德南局长进来汇报说：“部长，申树权刚来电话，说他们已经到达成都，没有惊动任何部门。”
秦帮荣部长说：“很好，他们的车辆安排好了吗？”
朱/德南局长说：“已经安排好了，他们明天早上五点就能在成都机场提到车了。”
秦帮荣部长说：“这就好。他们都安排好了住宿地方吗？”
朱/德南局长说：“他们住进了杜甫花/园商务楼。”
秦帮荣部长说：“要让他们立即动起来。”
朱/德南局长说：“他们刚才已经汇报说：从明天起就开始全程跟踪和监督。”
秦帮荣部长说：“让他们小心为好，李朝东这个人不简单，是个很难掌控的人。”
朱/德南局长说：“你还是担心李朝东会从申局长的手上给溜了？”
秦帮荣部长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万事都得小心才是。”
朱/德南局长说：“申局长也算是颇有见解的人，他也执行过多次重大任务了，应该不会出大问题的吧。”
秦帮荣部长说：“难说。他以前执行的任务，大多都是有能人在后面给撑着，他独立完成的事，没有多少是可圈可点的。”
朱/德南局长说：“部长，你看问题总是入木三分，这一点我是佩服的狠，申局长虽然不算是顶级高手，但他的执行力，应该不会有太多的偏差。”
秦帮荣部长说：“但愿吧。”
朱/德南局长说：“部长，从申局长刚才电话传来的情况分析，他认为李朝东不应该是我们判断的嫌疑人，他说李朝东是这次银行爆炸案发生后，第一个报警、第一个实施救援、救人数量第一的大英雄。”
秦帮荣部长说：“第一个报警、第一个实施救援、救人数量第一？一个普通人是怎么做到的？这不值得怀疑吗？你让他继续执行任务，要先观察，后结论。”
低沉的哀乐依然弥漫在银行爆炸案现场搭设的追思灵台上空。
那灵台背景明晃晃的白字“沉痛哀悼遇难同胞”依然刺痛着社区居民的心。许多相识的或不相识的人络绎不绝地来到现场，或献上一束花、或敬献一挽联、或捐款、或捐物。
4名遇难者的灵位牌。
台下两侧是支香烛台，中间是贡品和香火坛。
株松柏环绕在追思灵台四周，像是守护着英魂的哨兵一样矗立着。
唱诵了一天的十二位慈眉善目的老僧人依旧在台下席地坐着，木鱼敲着，经文飘着。一声声、一句句都是那么的虚无而又那么的悲怆。
华国蓉的嗓音已经沙哑了，钟大爷的腿脚已经迟钝了，刘大爷的胳膊已经酸痛了，可他们仍然里里外外地忙碌着。
夜幕下，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肖金龙和程海涛终于来到了金堂。
听到秘书的汇报，知道肖厅长已经到达县政府，金堂县委书记卓子平，县委副书记、县长禹忠敏，县委副书记司寇汉唐，县公安局局长房建国，县武警中队中队长盛世国立即到楼下迎接。
没有更多的寒喧，肖金龙就和大家一同来到县委办公会议室，听取县委领导的情况汇报。
金堂县委书记卓子平说：“县公安局是今天中午：4分在接到群众报警后才知道在沱江与毗河的交汇处有车沉入到河中。县公安立即组织人员到现场进行查勘，在确认车辆是银行的押运车后，我们就立即进行情况分析，最后觉得事情重大，加上成都出现银行爆炸案，银行押运车失踪，我们就将在毗河出现押运车的情况汇报到成都重大案件办公室，等待下一步的工作指令。目前，押运车辆沉河现场已经被控制。”
县公安局局长房建国说：“根据我们目前的调查结果，押运车是今天早上点左右被沉入到毗河的。由于沉河的地点比较特殊，所以发现车辆沉河的时间比较晚。我们接警后，派出会水的警员下到水底进行查验后，确认沉河车辆是银行的押运车。但我们向全县四家银行进行征询时，没有一家银行说有押运车丢失，所以我们就将此事汇报到县里。经县委会议讨论后，我们判断此押运车有可能就是成都银行爆炸案失踪的押运车，所以就向成都重大案件办公室汇报。”
县委副书记、县长禹忠敏说：“事情发生后，我们对周边情况也进行了重点分析，但至今也没找到押运车进入金堂的时间、行驶痕迹和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肖金龙说：“事情的经过我们也大致明白了，这里，我先向大家介绍一下，程海涛同志，原南充市公安局副局长，现任重大案件办公室技术组组长，他的任务是，对押运车进行痕迹鉴定工作，望各位精心配合。”
肖金龙说：“银行押运车在金堂出现，还被沉入江中，你们有反应迟缓，应急突发事件能力弱的现象，但这不是在向你们追责，而是要告诉大家，银行爆炸案的犯罪分子已经领先我们，我们作为国家干部、人民的守护神，如果不能知耻而后勇，不能群策群力，那我们还配做人民的守护神吗？因此，望大家鼓舞士气，为接下来的工作，做好思想准备。”
肖金龙说：“下面我代表成都重大案件办公室向各位做以下工作安排：第一，金堂县武警中队中队长盛世国立即带队封锁现场，安排武警执勤。第二，金堂县委副书记、县长禹忠敏立即组织打捞队伍，制定出周全的打捞方案。第三，盛世国与县武警中队做好押运车辆打捞的准备工作，做到现场有警戒、有安全、有联络保障。第四，程海涛做好打捞前后对现场的取证工作，要详尽、要全面、要尽可能地保持现场的原貌。第五，禹忠敏安排县电视台记者配合县公安对打捞工作进行全程录像。第六，车辆一打捞上岸，程海涛立即带领县公安组织人员对车辆进行痕迹勘察和分析。第七，金堂县公安局局长房建国立即组织车主对失踪车辆进行辨认工作，做好记录。大家立即分头执行。”
等大家都散去时，肖金龙又将房建国叫到身边，肖金龙说：“房建国，你还有一项秘密工作，立即安排得力人员对县城重点区域做好秘密布控，一旦发现刘子民、章泗平、戴新军在县城聚会就立即抓捕。现在就去布置！”
看着大家都一一离开后，程海涛问：“我们现在干什么呢？”
肖金龙说：“走，我们去找家餐馆。”
程海涛问：“我们找餐馆干什么？你在青白江还没吃好吗？”
肖金龙说：“我们去给武警战士们煮面去。”
程海涛问：“我们不休息吗？”
肖金龙说：“一会孙钟源就到了，你还想休息。”
程海涛问：“孙主任不是在青白江休息吗？”
肖金龙说：“他不会在青白江休息的。”
程海涛问：“你是能掐会算吗？”
两人说着话就来到了一家夜宵摊点。
程海涛说：“老板，你这有什么吃的？”
小食摊的老板说：“有面、有粉、有汤圆、有混饨、有饺子。”
程海涛问：“还有多少？”
小食摊的老板说：“还有三四十斤吧。”
程海涛说：“老板，跟你商量个事。”
小食摊的老板说：“说吧，什么事。”
程海涛说：“老板，你的这些面、粉、饺子啊，我都包了，但我想请你到毗河边现煮现吃。”
小食摊的老板说：“这里吃不ig好的吗，我干嘛要去哪弄什么现煮现吃呢？”
程海涛说：“老板，我们有许多的同志现在韩滩大桥毗河边执行任务，他们不能到你这里吃，可你这些东西，我们也不能一气全带走，所以就想请你跟我们去，在现场为他们现做现吃。”
小食摊的老板说：“噢。我明白了，你等我一会，我立即收拾就走。”
程海涛说：“你别急，我等你就是。”
成都商报社总编办公室里热闹一团。
新闻部主任东有余说：“我们昨天的新闻稿都失败了，被你们摄影部抢了头功，太不应该了。”
采访部主任时运佳说：“昨天最失败的是我们，所有的文字都还是出自你们新闻部的神笔史文清，今天我们采访部一定会报仇的。”
摄影部主任於小：“我们不就是提供照片嘛，我们没起什么作用的。要到国庆节了，你们采访部有什么重大的新闻要向我们市民提供啊，我们好给你们配图啊。”
时运佳说：“这得跟上形势，要让新闻部的东有余来定个调，不然，又会出现全军覆没的惨败现象。”
东有余说：“这形势变化得太快了，我这心里也没个谱了。”
总编凌成涛进来了，大家赶紧在会议桌找到自己的位子，一个个地端坐好。
凌成涛说：“今天的报纸内容得到了市委领导的高度表扬，这是你们大家的功劳。”
凌成涛说：“你们先把各自部门今天的重要内容都报一遍，我们再从中挑选有价值的向市民公布。”
新闻部主任东有余说：“新闻部接受国内与国际重要新闻，目前已经得到确认。主要是国家领导人的动态消息和明天的活动内容。”
摄影部主任於小：“我们今天的关注点比较多，一是上午的两场活动。二是捕捉到乔治&#;布/朗会见英雄母亲赵妈妈。三是在医院抢救伤员。四是肖金龙、令国安等领导在医院探望英雄李朝东。五是市卫生局接收云南昆明支援药品。六是新组建的重大案件办公室工作会议。七是重大案件办公室领导亲自到青羊小区抓捕犯罪嫌疑人。是市委对银行爆炸案的工作会议。”
采访部主任时运佳说：“昨天我们采访部出现了全军覆没的现象，我感到很痛心，所以，我们今天采取了多点采访的策略。采访点很多，主要和摄影部出现重叠点。但我们今天准备的重点新闻是：一是组建的重大案件办公室工作会议。二是上午的两场活动。三是市卫生局接收云南昆明支援药品。”
凌成涛说：“时运佳，说说你重点推出的理由。”
采访部主任时运佳说：“明天是国庆节，我们采访部内部也在考虑，商报的头版新闻应该是什么内容？最后大家一致认为：积极、向上、感动、希望、欢快、喜悦是最重要的。那么，我们今天准备的重点新闻是：一是组建的重大案件办公室工作会议。这条新闻的推出，会给全市人民带去希望和光明，这是积极和向上的。二是上午的两场活动。这两条新闻的推出，会给全市人民带去感动和鼓舞，这也是积极和向上的。三是市卫生局接收云南昆明支援药品。这条新闻的推出，同样是一种希望、一种感动、一种负压下的欢快。”
凌成涛说：“好，就按你说的开始定稿、定版、定图。”
三大部门的主任都回到各自的部门开始组织实施。
宋惠英说：“妈，你明天带赵妈妈到都江堰的离堆公园等我。”。
姜太太问：“朝东妈妈不是要去九寨沟吗，她同意去都江堰了吗？”
宋惠英说：“当然同意了，她现在和她闺女都回家去了。妈妈明天一早和苏红去接就行了。”
姜太太说：“是该让朝东妈妈好好休息一下了。”
宋惠英说：“苏红，你明天也开车接韩雅莉，跟我妈一起到离堆公园等我。”
骆苏红说：“惠英姐，要开三台车去都江堰，这么做，是不是太浪费了？”
宋惠英说：“苏红，你先说什么叫做浪费？”
骆苏红说：“惠英姐，浪费就是明知事情可成却还要继续做无畏的投资。”
宋惠英说：“那么，你说的事情可成，是指向什么事可成？”
骆苏红说：“当然是指向你和李朝东两人的事啊。”
宋惠英说：“你连我要做什么事都不知道，还来跟我说什么浪费。”
骆苏红说：“惠英姐，那你要做什么事呢？”
宋惠英说：“我要让李朝东这个大策划师为我们公司在大邑的项目重做整体策划方案。”
骆苏红说：“原来是做这么大的动作。”
宋惠英说：“公司的项目目前还未定型，我准备让朝东来担纲整个项目的主创。我们在过去为了一个项目的整体定位花费了多少成本，这个帐，你可是一笔笔的给我记着，这次让朝东担纲，你再看我们会投入多大的成本，我可告诉你，一定会比过去节约%左右的成本，这个投入能说是浪费吗？”
姜太太惊讶地问：“闺女，你是要朝东的人还是要朝东的策划案呢？”
宋惠英说：“妈，我都要！”
骆苏红说：“既然都要，那你还怎么算成本呢？”
宋惠英说：“这不，目前还没实现一家人吗，不计成本计什么呢？”
骆苏红说：“这说的也是。惠英姐就是一大精灵怪，什么也不想吃亏。”
宋惠英说：“你敢说我坏话，还想不想在公司呆了啊？”
姜太太说：“你们俩都别闹了，回去睡觉，明天早些起来。”
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运佳就立即召集部门骨干开会。
时运佳说：“凌总编已经通过了我们确立的头版主题。下面我来分配任务，舒红兵组负责空降成都——成都重大案件办公室正式成立的新闻编辑，谢桂英组负责悲痛降临——成都哀悼成都银行爆炸案遇难者英灵的新闻编辑，艾瑞斌组负责城市英雄——成都天府广场万人签名支持英雄李朝东的新闻编辑，宁采芝组负责兄弟同心&#;——云南昆明闻讯紧急支援成都特效救援药品的新闻编辑。大家要抢速度，完成后，我请大家吃宵夜！”
采访部的工作一布置完成，摄影部也在自己的区域里立即召开工作会议。
主任於小：“采访部的头版内容已经确立，主题有四大块：、空降成都——成都重大案件办公室正式成立的新闻编辑。、悲痛降临——成都哀悼成都银行爆炸案遇难者英灵的新闻编辑。、城市英雄——成都天府广场万人签名支持英雄李朝东的新闻编辑。4、兄弟同心&#;——云南昆明闻讯紧急支援成都特效救援药品。下面我们也要在这四组图库里，找出最佳的图片协助他们做好版面的美化工作。同时，我们还要准备好：、乔治&#;布/朗会见英雄母亲赵妈妈。、医院抢救伤员。、市委对银行爆炸案的工作会议三组最佳图片，作为备用。大家都清楚自己的任务了吗？”
摄影部的同仁立即回答说：“清楚了。”就立即分头开始从各自的电脑里查看图片、比较图片、分析图片。
令国安、龙骑虎、宗四明、方烨等人还在“九妹干锅虾”雅间。
令国安说：“龙部长来了，我们的担子就轻松多了。”
龙骑虎说：“令局，我是第一次与你们地方公安局合作，但有任何差错，请令局多多指正。”
令国安说：“我们这个团队虽然有认识但也有不认识，我们都是第一次相互共事，都不必太客气，我们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吧。”
方烨说：“我们的领导就是太谦虚。”
龙骑虎说：“令局，我既然来了，你就直接安排任务给我吧。”
令国安说：“任务是孙主任安排的，龙部长，你明天和方烨要处理：青白江车辆被盗案相关事项的取证工作。调取相关区域的监控录像，查阅相关记录文件，询问相关当事人，勘察现场，从中理出线索，循迹追踪。”
龙骑虎说：“保证完成任务。”
令国安说：“宗四明，你明天的工作是从齐文静手上获取第一手资料，解读资料，分析资料中的每一条线索，做到细致、翔实。”
宗四明说：“坚决完成任务。”
令国安说：“明天是一场大战，你们还有什么疑问？”
龙骑虎说：“明天是国庆节了，能保证要调查的人都能接受调查吗？”
令国安说：“让方烨通知青白江法院的人召集车主，就可以集中调查取证了。”
方烨说：“我立即通知下去。”
申树权把电话挂断后就对滕卫周、斯可为、仇和平、国志盟四人说：“刚才领导在电话中说，已经将我们的车辆送至成都，仇和平、国志盟明天早上五点准时把车取出，六点左右回到这里。斯可为六点左右准备好五份早餐到房间。”。
滕卫周问：“申局，我们不休息两天再工作吗？”
申树权说：“部里领导还等着我们的消息。我们能休息吗？都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大家回房休息，准备明天要干的事。”
斯可为说：“明天是国庆了，我们可以放松一下吗？”
申树权说：“干好明天的事再说。要是干不好明天的事，你们还得挨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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