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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云山雾罩案中有案(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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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成都市法圣律师事务所已经进入到临战状态,一切的重点工作都是围绕着老板展开的。材料的准备工作、谈话的录像剪辑、文件的打印复印、数据的整理分析、诉讼人员的排序和状态调整都在紧张的气氛中进行。

    “老板没放你的假,心里憋屈着吧?”郭宗槐问黄文春。

    “一切为了革命工作。”黄文春一句油腔滑调把满屋子的人都逗笑了。

    “就你那身板,还能一切为了革命工作?我看也就是风中的残烛,没几天烧的。”郭宗槐笑着说。

    “你可别小瞧人。我这身板,还能抵二两油。只怕你那一身膘肉,只有不到一两油喽。”黄文春反唇相讥地回了一句。

    “相关人员都已经通知到位了吗?”郭宗槐向大伙发问。

    “老板是直接去法院的,你和黄文春开庭前进入法庭,阮成友已经通知了,他很快就到。”办公室主任上官鸿燕回复说。

    “大伙的文件资料的整理、准备结束没有?”郭宗槐问。

    “都齐备了。只有录音还在制作中,但不会耽误你们的。”上官鸿燕说。

    “哎,郭大律师,如果法院不支持我们提供的录音,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才好呢?”黄文春问。

    “那就只能拿到纸质的证明文件才行了。”郭宗槐说。

    “从贾文平支书昨天的交谈来看,他是站在我们这一方的,但他为什么就不愿意出庭作证呢?”黄文春问。

    “他说,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不好直接得罪谁。”门外进来一位中等偏矮有点偏胖的男人,他接过黄文春的问题就作了回答。

    “你是阮成友?”黄文春问。

    “是的,我就是阮成友。我的案子很麻烦、很复杂吗?”阮成友问。

    “也不完全是。但要确保能够胜诉,我想还得麻烦你赶紧找到贾文平支书开具纸质证明文件才行。”郭宗槐说。

    “文件怎么写?”阮成友问。

    “就写:火荣富为起诉阮成友向法院递交的莲湖村委证明文件非我村委正规途径出具,我村委不予承认该证明文件的合法性。”郭宗槐说。

    “好,我这就去。”阮成友说完就出门走了。

    “你现在让阮成友去拿证明文件,这时间上来得及吗?”黄文春问。

    “时间。你是第一次参与开庭吧,今天就带你到法庭看看,官司是怎么打的。”郭宗槐说。

    “有你出庭打官司,准赢!”黄文春说。

    “是老板亲自出面打官司,准赢!”郭宗槐说。

    当着童清廉的面,蔡泽恩虽然不能将他与岳父交谈的原话如实地说出,但还是透露了高书记答应尽力为童清廉办理升迁调动的消息。听到这消息,就已经让童清廉感恩戴德了。

    童清廉想,自己的事已经有了一丝眉目,但因自己却让蔡泽恩丢了乌纱帽就有违大义大道原则了,如何化解眼下的危机,就成了当务之急。虽然他知道,高书记一旦知道自己的女婿丢了乌纱帽肯定会有办法再弄回来,但如果能够不假手高书记而由自己就解决好了,这不就能在高书记面前获得更好的声誉。但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挽回局面呢?

    一时间,三人是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有吱声。

    “如果廖书记知道蔡泽恩在成都市,他会怎么做?”童清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大家。

    沈家富想了一想就说:“第一种情况是不予理会。因为我哥的官职已经被罢免了。第二种情况是立即见面。我哥的罢免程序还在纸上,没有实施。第三种情况是纪委约谈。正式进入罢免程序。”

    “上述三种情况的根本核心是什么呢?”童清廉问。

    “追查我哥不在现场的原因,以界定我哥所担责任大小定失职罪。”沈家富说。

    蔡泽恩一听他们的一问一答,就立刻知道自己的事已经有了转圜余地,他就静下心来,跟随问题一步一步地思考着。

    “不在现场这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了,那么就必须找出一个合理的不能拒绝的不在现场的理由。”童清廉说。

    “你不会让我如实说我去了海南吧。”蔡泽恩以怀疑的口吻说。

    “怎么可能让你自落把柄授人以口实呢?我是这样想的,我可以补发一份邀请函,邀请你到温江区参加考察我区乡镇企业的发展现状,并出席全区工商联中秋国庆宴会。”童清廉提出了解决的方法。

    “你们昨晚有这么一次活动吗?”蔡泽恩问。

    “有啊。因为中秋节和国庆节相临,所以就来了这么一个活动。你只要说是我和在一起,我就给你证明。”童清廉说。

    “那么市里接下来就是要找证明人来证实你们两人的说法真实性了。”沈家富说。

    “这个就容易了,我可以安排人来证明。”童清廉说。

    “可是,如果廖书记说发生爆炸案了你都不回来,这能站得住脚吗?”沈家富问。

    “你再学一次当时廖书记在电话里是怎么跟你说的,我们来分析分析。”童清廉对蔡泽恩说。

    回忆

    于是他当着高贵和的面给廖泉城打了电话。

    “您好,廖书记,我是蔡泽恩。”

    “谁?蔡泽恩。你的书记是不想干了吗?你的辖区内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到现场。”

    “廖书记,我有事,不在成都。”

    “你别给我说什么理由,你就是死,也必须给我死在现场!”

    电话挂断后,他把事情跟岳父一说,高贵和就说:“廖泉城到老了还是那个脾气,他不可能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好好休息一晚,明早飞回成都市。”

    回忆结束

    “从这对话来看,当时廖书记并没有讲述是发生了银行爆炸案。我们不就可以一推二六五吗?”童清廉说。

    “表哥,一个晚上就没一点反应吗?你昨晚还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我都给你记着,我哥在你那一晚上,难道就没一点消息?那我哥不就成死人了?”沈家富说。

    “你怎么说你哥的啊?”蔡泽恩有些气愤地说。

    “表哥的话表达的意思就是这样的啊。”沈家富说。

    童清廉一想沈家富的话,也感觉到他说的有道理,那么这个问题又要怎么解释呢?

    “那我们可不可以这么说,我们一接到银行爆炸信息后,就立即在温江区域进行人员、车辆的盘查工作,蔡泽恩也参与其中并指导工作,我们一直忙到凌晨两点才休息。”童清廉说。

    “这么说才差不多。那后来呢?”沈家富说。

    “你是今天早上点半到成都的。因为昨晚没回成都,今天从报纸上看到有在爆炸现场进行追思的活动,你就到了追思会现场。看完了整个活动的进程。”童清廉对蔡泽恩说。

    “嗯,这个说法也可以。那接下来呢?”沈家富说。

    “活动结束后,你想找空档跟廖书记见面,解释原由,但书记太忙,连轴转,所以你就隐在人群里等。当时人太多了,没有看见书记的车队走了,后来就给书记办公室打电话,没人接听。”童清廉对蔡泽恩说。

    “为什么要隐身人群里?”沈家富问。

    “不想给书记添乱。”童清廉说。

    “你的目的不就是要当面向书记解释吗,那为什么就没看见书记离开呢?”沈家富问。

    “人太多了,来来往往的,一个不留神,多看了百姓的祭奠,所以就没看见书记离开。”童清廉说。

    “那后来呢?是不就该说我们三人在一起的事了?”蔡泽恩问。

    “怎么能这么说,那不是自己找死吗。我们三人见面的事,那是千万不能说出去的事。”童清廉说。

    “那要怎么解释眼下这几小时的合理去向呢?”蔡泽恩问。

    “有以下几种选择:一是中午回家反思。二是在茶室静思。三是遇上熟人。四是继续在现场寻找。”童清廉说。

    “能分析一下这四种解释的优劣吗?”沈家富问。

    “回家反思和茶室静思,说明你的心态好,能客观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等候组织的处置。遇上熟人,可让时间说长就长说短就短。继续寻找,说明你是想在主观上要求寻求解决方法。四种方案的缺点也是明显的。回家反思方案存在着两种缺点。一是如果他们先就有人在家侯着,你是怎么进去的?二是如果没人侯着你,而他们说向你家打过电话,你为什么不接,这个不好解释。茶室静思方案存在的缺点是,静思时间太长,有主动回避的嫌疑。遇上熟人方案也存在两种缺点,首先让人一听,这就是一种托辞,是在回避现实,其次是要找出这个熟人来,又增加了风险性。继续寻找方案也有漏洞,一是现场的公安干警都是武侯区的,就没一个人认识你?二是就算是没人认识你,既然到了现场,你就没进指挥部?这都是不合符逻辑的。”童清廉说。

    “那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方案?”沈家富问。

    “你现在立即给你爱人打电话,询问家里的情况,查家里上午有没有电话打进来。因为现在一般都不打电话,而是打手机了,但愿没有打电话到家。然后再问家的周边是否有异常情况。”童清廉对蔡泽恩说。

    “就现在打吗?”蔡泽恩问,见童清廉点头就给高瑛打了电话。

    “瑛,我到成都了。嗯,我正在商量这事。爸爸下午回来,他给廖书记去了电话?怎么说的?好,好。家里到现在有没有电话打进来?那周边的情况还算正常吗?好,好,我知道了。”蔡泽恩对着手机说。

    蔡泽恩一挂断电话,童清廉和沈家富都焦急地问:“怎么说?”

    “家里一切正常。没有电话打进。”蔡泽恩回答说。

    “你岳父怎么说?”童清廉问。

    “他说我昨天下午去温江区参加你组织的活动了,顺便给他的老朋友刚过世的父亲送慰问品了。”蔡泽恩说。

    “你岳父真是高人一筹啊!”童清廉赞叹一声。

    “那方案就这么定下了?”沈家富问。

    “就这么定下了。你在家休息后就去了区委办公室等候组织的调查。这就是你这两天的行程。记住!”童清廉对蔡泽恩说。

    “可还是有疑问:这么做合适吗?你就不怕有人给捅娄子了?”沈家富问。

    “我昨天下午在区里参加活动是真实的,关于这个,区里的人都可以给我证明。我给派出所打招呼,让他们今天早上就开始了对人员的盘查工作,这也是事实,只是让他们把时间提前到昨晚,这,他们会明白的。”童清廉说。

    “那还有什么需要再想清楚的?”蔡泽恩问。

    沈家富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材料递给蔡泽恩说:“这里面有今天上午廖书记的行程安排,你要记清楚。另外,为了证明你上午市里并参加了追思会活动,我把银行爆炸现场追思会活动的程序、四人的悼词都装在这里了,你也一并要清楚。你到时和书记交流时,随机应变的发挥。”

    蔡泽恩离开后,童清廉继续和沈家富在商议。

    “蔡泽恩一到办公室,肯定会被纪委的人给带走。”童清廉说。

    “这是肯定的。那怎么办?”沈家富问。

    “这就要让我们的人在第一时间将蔡泽恩带走,并第一时间找蔡泽恩谈话,第一时间把结果反映给廖书记,让他主动约谈蔡泽恩。只有这样,蔡泽恩才能官复原职。”童清廉说。

    “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呢?用你们区纪委的人?可你们区纪委没这么大的权利啊。”沈家富问。

    “你立即打电话给纪委的幸天秀,让他主动申请到武侯区公干或者留守纪委,等待纪委的执行命令。”童清廉说。

    “我觉得主动申请要好。但幸天秀是我们的人吗?”沈家富问。

    “幸天秀就是一条狗,谁给他好处,让他咬谁他就会咬谁。我们跟他没有直接利益冲突,让他到武侯区执行任务,这是在给他露脸的机会,他能不办好吗?只是我们现在不能告诉你哥,只要你哥保持良好的心态去面对现实并接受现实。一切都顺利的话,我们会在明天的国庆聚在一起,参加市委的重大会议。”童清廉说。

    “你就这么自信?”沈家富问。

    “蔡泽恩能混到今天,他必然也有过人之处。他的岳父也不是省油的灯。”童清廉说。

    “那往后呢?”沈家富问。

    “以成都市银行爆炸案为由头,抨击廖书记的执政能力,让他彼于应付,无暇顾及我们。”童清廉说。

    这是一次针对成都市委书记廖泉城展开的行动。尽管与银行爆炸案没有直接关联,但在某种程度上,滞缓了案件的侦破时间,这也给犯罪分子以脱逃的时间。

    既然是阴谋,就有其见不得光的地方,既然是见不得光,就注定了它的腐朽。

    孙钟源带着令国强、耿彥波、冷风和邓国泰一走进现场指挥部,伍大勇就上前汇报说:“现场的清理已经到了原营业厅的位置,在这里,我们一共清理出三台用于存储业务的计算机。经目测,该计算机已经损毁严重,不能再使用了。”

    “计算机现在什么地方?”冷风问。

    伍大勇说:“还在现场,没有挪动。”

    “走,去现场看。”孙钟源说。

    来到现场,三台散了架的计算机全躺在地上,所有的连接线经火焚烧后,都luolou出铜线、铝线。集成电路板没有了,所有的电子元件都松散地依稀可以辨认出。交流器、稳流器、变压器都是一触即散,只留下一个个的铁壳壳还能判断出电脑内部原有的结构物件。

    “有人碰过这些物品吗?”耿彥波问。

    伍大勇说:“没有。一发掘出来,我就上报给你们了,这里就被封存了。”

    “除了这三台计算机,还有什么发现没有?”孙钟源问。

    伍大勇说:“没有了。”

    “计算机。计算机?”孙钟源自言自语地说。

    “现场继续保留下来,暂时不要清理。”耿彥波说。

    伍大勇说:“是!”

    在肖金龙的车上,韩雅莉和赵老太太说东道西地海侃了一回,说到高兴处,就连深沉的肖金龙也不由得笑得泪花滚滚。

    当他们三人走进二环路的沃尔玛超市后,赵老太太就很不自在了,看着衣着光鲜的人流,她有点举步维艰的感觉。她不禁在想:是儿子太没用了,还是别人太有钱了?为什么别人个个都冠冕堂皇而自己和儿子却要节衣省食呢?

    随着赵老太太自卑的心理越来越严重,她们三人的喜悦也越来越冰冷。时装、鞋店没少逛,东西也没少买,可老太太就是无法放开思绪,紧张的心情渐渐地写到了脸上。

    “韩小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我都好像成了你们的衣架子了。”赵老太太有点抱怨地说。

    “赵妈妈,韩小姐这是在比着你的身材给她母亲买礼物的。”肖金龙说。

    “噢。我说我怎么把衣服穿了脱,脱了穿的。”赵老太太嘀咕着说。

    “这说明你的身材好啊。”肖金龙说。

    “都老得不成形了,还说什么身材好啊。”赵老太太说。

    “我们都还年轻着哦。”肖金龙说。

    “不行了,只能帮我家朝东带带孩子了,嗨,只是不知道哪家的闺女还会看上我家朝东哦。他的手啊!”赵老太太说。

    “赵妈妈,朝东的手伤,政府会全力救治的,你放心吧。你的儿子是这座城市的大英雄,赶明儿,追朝东的人可得挤破你家的门了哦。”肖金龙说。

    “要真是那样,我可得好好的谢天谢地谢谢你们这些好人了。”赵老太太说。

    “不用谢我们,这是政府应该做的。”肖金龙说。

    三人还特意到超市区买了水果、奶粉、红枣等。然后就开车前往四川省人民医院。

    孙钟源、耿彥波、邓国泰一台车,令国强、冷风一台车就直奔四川省人民医院。

    当孙钟源、耿彥波、邓国泰一下车就立刻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有认识他们的记者就迅速地从各个角落汇拢过来,有的是打听案件进展情况的,有的是询问抢救情况的,有的是问银行损失情况的,各种各样的问题就象一枚枚拉开引线的手榴弹一样抛向了孙钟源三人。

    耿彥波挤出人群,他来到医院保安面前说:“被人群围住的人是公安/部的特派员,他有重要工作在身,请你们立即将人群给疏散开来。”

    孙钟源在医院保安的护送下走进了门诊大楼。

    一护士上前:“请问你们是找人还是来看病?”

    耿彥波说:“我们是找人的。”

    护士说:“你们找谁?是朋友?是亲人?有没有预约?需要我给你们提供帮助吗?”

    耿彥波说:“我们找李朝东,是工作上的事。”

    护士说:“你们是——”

    耿彥波说:“我们是公安局的。”

    护士说:“他在十楼外科特护—号病房。今天来看他的人还真多,这人怎么了?”

    孙钟源并没有理会那年轻漂亮的护士,直接走进了电梯里。

    在十楼,一出电梯就听到楼道里噪杂的声音。

    “他可真是个大英雄!”

    “就是太贫穷!”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的?”

    “可不是吗,昨天赵老太太就连给她儿子买一斤核桃的钱都没有,只有区区的五元钱啊!”

    “是吗?有这样的事?”

    “我觉得咱们政府可真是为人民的好政府,廖书记、曾市长昨天还亲自到医院来看望李英雄了。”

    “廖书记说什么来着,噢,说李朝东是咱们成都市的城市英雄!”

    “今天早上,许多群众都自发到天府广场市政府门前聚会,要求授予李朝东城市英雄称号。”

    “昨天李朝东从市委书记手里接过了大红包,是政府的大奖!”

    “应该的!应该的!十条人命比天还大哩!”

    “要我说,今年蓉城十大新闻之一就是李朝东。”

    “哪儿,应该是感动中国十大新闻人物之首!”

    “对!”

    “十指磨穿,白骨相见!”

    “可不是,连手掌都不见肉的。”

    “听说英雄还没有成家,咱们想办法给他说上一对。”

    “真是好主意!”

    过道上,孙钟源一行没有止步,然而百姓们的言谈却也深深地震撼着他的心灵,是什么样的力量给了李朝东巨大的勇气?一个还在生存线上苦苦坚持的人,心里却盛满了对全社会的爱。

    “孙主任,刚才程海涛来电话汇报说,浣花溪别墅的办公场地不需要再装修,只须搬进办公设备就可以正常办公了。”令国强从孙钟源的身后赶上来,他轻声地对孙钟源说。

    “那就让他先带上设备再检测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安全问题,如果没有问题,就迅速添置办公设备。另外,再在旁边弄一栋住房。”孙钟源也是轻声地说。

    “不用,我们的办公场地足够大,有四层,你们五人每人都有一套带洗浴的房间。”令国强说。

    “两层办公,两层住人。”孙钟源说。

    “是啊。”令国强说。

    “迅速通知程海涛抓紧落实。”孙钟源说完后就率先走进了李朝东的病房里。

    病房里比楼道上的人还要多。耿彥波为孙钟源挤出了一条道。

    耿彥波来到李朝东的跟前说:“公安/部特派员、重大案件办公室主任孙钟源前来看你了。”

    孙钟源说:“感谢你舍己救人的英雄壮举!”

    孙钟源将一个红包交到李朝东的手里:“这是我对你的一点心意。”

    耿彥波说:“各位父老乡亲,李朝东同志是大家的英雄,成都市是一座充满人情味的城市,在我们的身边,随时都会出现许多让人感动、让敬佩的事迹,李朝东是其中最让人值得敬仰的英雄,市领导对李朝东同志在这次银行爆炸案中所做出的功绩也是大加赞赏的,不久将会对他进行必要在嘉奖!我们公安机关一定会在市政府的领导下,为人民的利益、为人民的安全竭尽全力,请老乡们相信我们。”

    孙钟源说:“我有工作上的事想和李朝东同志单独交谈一下,不知乡亲们能否同意?”

    “没问题,我们支持政府的工作,我们这就离开。”

    待众人离开后,孙钟源说:“打搅你的休息了,可在这紧要关头,我还是必须和你谈一谈,你是否会介意?”

    李朝东说:“不介意,你也不必太客气了,我会支持你的工作。”

    孙钟源说:“我想请你谈一下出事时,你当时看到的一切。”

    李朝东说:“我是在成都市德兴广告有限公司工作,我在公司任职策划总监,虽然我的工资很低,虽然我也没有做成一项策划案例,但我还是很努力地工作,我到过辽宁的沈阳、到过江苏的南京、到过广东的深圳、到过湖南的常德,在这些地方都谈过房地产的策划,也做过很多的策划工作,可是老是在最后的关头,被公司的周总给枪毙。”

    李朝东说:“昨天,我是准点从公司下班的,经过清水河大桥时,遇到了一起车祸,因我母亲刚到成都市,我心里非常着急,所以我没有遵守红灯停、绿灯行的交通规则就和众人一同硬闯了红灯。我一路紧行慢骑地来到五大花园公交车站时,我看到中国银行分理处的门前停着一辆运钞车,这时,我就想起该取点钱好安排在国庆节期间带我母亲上一回青城山,你可别笑我,我的卡上只有元的整数,那可是我最后的一点积蓄了,但我为了我的母亲,我还是将钱全部取出,当时心里可高兴的。”

    李朝东说:“当我取完钱准备取车回家时,我就听到一声爆炸声,然后就被一股汽浪掀翻在地,我知道发生了爆炸,但我真没有想到是中国银行发生了爆炸!”

    李朝东说:“许多人都被惊呆了,我的意识告诉我:救人第一、报警第一!所以我当时立即掏出手机拔打、、,但当时总遇到占线。直到我救出第一人时,才拔通;救出第二个人时,拔通了;救出第三个人时,拔通了。当我救出第十个人时,到了;正在营救第十二个人时,到了。”

    李朝东说:“当时我想,这是一场恐怖袭击,我们都死定了!你别笑我,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但我知道,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必须为仍然活着的人做些什么。”

    “你是好样的!”孙钟源说:“我想问你,你说你看到了运钞车停在中国银行分理处的门前,你对这事能进行一番描述吗?”

    李朝东闭上了眼,沉思着,此时血肉横飞,生者惨状、死者魂消占据了他的整个头脑,特别是最后一个被他救出的姑娘。

    “我能见见姑娘吗?”李朝东说。

    “是谁?”孙钟源问。

    “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是被我最后一个救出的姑娘。”李朝东说。

    “当然可以,我会替你安排的。”孙钟源说。

    孙钟源递上一个削好皮的苹果给护士,让护士帮助李朝东,而他并没有去打搅李朝东的思绪,他知道李朝东依然没有从那场爆炸中走出来,他要让李朝东自己平静下来。

    李朝东说:“我当时没有仔细看,印象中好像是三个人,两个戴着钢盔、身着防弹背心还拿着枪枝,另一个没有印象,他好象是在往车里装箱子,就是银行装钱的那种箱子,我记得那车的车牌子号是川aal”

    孙钟源说:“你怎么记得车牌号,你没有记错吧?”

    李朝东说:“那是我名字的拚音组合和我的出生日期。”

    孙钟源问:“他们的模样你记得吗?”

    李朝东说:“没有印象,但如果遇上了,或许还能认出也说不准。”

    孙钟源掏出一张白纸让李朝东看后,问:“你看这人在不在场?”

    李朝东默想了一下,说“好像有。”

    孙钟源说:“再好好地想一想,想清晰后再回答我。”

    孙钟源走到病房门,他让耿彥波和邓国泰进来。

    李朝东说:“应该有,他当时好像是面向着我,对,就是!他是面向着我的,我还以为他是在对我说:你要靠近我,可要小心哦!所以我当时就选择到中国工商银行的分理处去提款的,其实我的储蓄卡是中国银行的,但我选择到工行提款,就是因为他看的那一眼。”

    “没有记错吧?”耿彥波问。

    “没记错,这个人绝对在现场!”李朝东说。

    “耿彥波,你立即将刘子民的模拟画像送到四川电视台和成都市电视台,让电视台务必立即以通告的方式播出!”孙钟源说:“另外迅速通知银行方面和车辆管理所,务必查找到川aal的一切信息!”

    “是!保证完成任务!”耿彥波说。

    在当庭法官一遍又一遍的电话催促中,郭宗槐、黄文春通过安检门,来到了位于三楼的民事三庭。

    两人一到门边,就看到对面坐着的本案原告火荣富和火荣富的律师费德翔、姬智平。走进门,就看到火荣富的老婆、儿子、女儿坐在旁听席。

    法官权晋芳在台上正中落坐,两边分别坐着调解员晋晓澜和陪审员匡仁民,书记员阳炜平在台下落坐。

    “郭律师,你的当事人怎么没来?”陪审员匡仁民问。

    “我的当事人还在取证,要过一会才能到。”郭宗槐从容地说。

    “那我们能不能开始审理本案了?”匡仁民问。

    “请稍等一会。”郭宗槐边说边掏出两张名片走对面,递给从北京来的同行律师说:“我们能交换一下各自的名片吗?”

    “好的,来,这是我的名片。”费德翔和姬智平将各自的名片都递给了郭宗槐。

    “全体肃静。”法官权晋芳严肃地说:“下面就火荣富告阮成友土地纠纷一案正式开庭!”

    全场顿时禁声。

    “首先请双方代理人呈递资格验证。”

    于是费德翔、姬智平、郭宗槐、黄文春赶忙向书记员阳炜平递交各自的律师证和法律事务工作者证。

    法官权晋芳、调解员晋晓澜和陪审员匡仁民都一一验看了双方的资格文本后,匡仁民说:“双方的代理资格查验完毕,均为有效。下面请双方代理人向本庭做出庄严承诺。”

    “我向法庭保证,就本案所提供的所有文件、数据、资料等证据均真实有效,如有虚构,愿受法律制裁。”费德翔说。

    “我向法庭保证,就本案所提供的所有文件、数据、资料等证据均真实有效,如有虚构,愿受法律制裁。”郭宗槐说。

    “下面请双方开始就事由向本庭提供材料并说明原委。首先请原告律师提供。”调解员晋晓澜说。

    “我首先向法庭提交的是我的当事人火荣富从阮成友手上收到款项的证明文件,一共是十份。”费德翔边向阳炜平递交材料边说。

    “你向法庭提交的十份收款文件主要是说明什么?”匡仁民审完材料后问。

    “这十份收款凭证主要是证明阮成友目前据有的土地有火荣富的一份。”费德翔说。

    匡仁民说:“就原告提供的资料,请被告代理人辩认并解释。”

    郭宗槐收到阳炜平递来的材料后,粗略地看了看,说:“原告提供的这十份收款单据是真实的。但在此我不予回答。”

    众多知名报社或网络媒体的记者早已聚集在机场货物停机坪等候。他们都想证实昆明的药品到达成都。有记者在空闲时,还适时地相互打探昨天银行爆炸案的进展情况,有的甚至直接向市卫生局的相关人员进行询问。

    随着由昆明飞来的空4运输机的降落,一批治疗烧伤、烫伤的特效药终于到达成都。

    市药品监督管理局局长冉志德亲自带人对药品进行了核对,随后指挥将药品全部装上四辆大卡车。又一声令下,四辆载有珍贵药品的大卡车迅速向市区出发。

    “孙主任,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个忙给解决一下。”李朝东真诚中带有无奈地说。

    “是哪方面的事情?”孙钟源问。

    李朝东说:“我啊,其实没做什么,可总是一批一批地来人看望我。看望我的心意我都能明白,可来的人都大包小包都送来好多的礼物,送礼物,这我也勉强能够接受,这毕竟是一种心情的表达,我特感动。可我却还要被迫收下为数颇大的红包,这就让我心下难安了。我能记着姓名的都记下了,可还有半数以上都是没有留下姓名的红包。虽然现在的日子都好过了,可百姓们的生活依然还并不富有,所以,我想请主任帮我解决好此事,不要让我为此而心生恐惧啊。”

    孙钟源一听,心底下就对李朝东起了敬佩之意,但他还是说:“其实你也不必太在意,红包的大小无关你的人格与品德,那是送礼者自我表达敬意与崇拜的方式,是对你在灾难面前临危不惧的肯定和向往。我们应该尊重他们,就像你在灾难面前尊重每一个被救者生命一样。如果你把已经收下的礼包都退还或者都处理了。虽然你的形象得到了更大的提升,但另一面,你也极大地伤害了那些热爱你、崇拜你的人们。今天在天府广场,为你获得成都市城市英雄的签名活动上,来了无数关注你、追求你、向往你的人,因为他们不是在向往你个人,而是在向往一种人生境界,平民也能成为社会发展的英雄!可如果你真的处理了这些红包,那树立你这个城市英雄还有什么作用?天下的百姓都会被你的高尚而远离正在升起的正义力量。政府奖励你,为的是什么?就是要让正义得到更大的弘扬!我知道你不贪,我知道你端正,就目前的中国,你的英雄壮举别说奖励万元,就是奖励万元都不为过。因为有你的存在,正义才能抬头,中国才有希望!”

    李朝东疑惑地问:“真有这么重要吗?”

    孙钟源说:“市政府的奖励只是开始,等你伤势痊愈后,省政府也要对你奖励。”

    李朝东说:“可我私下收了外国人的捐助。”

    孙钟源说:“这个情况我已经得到了汇报,是外事办的颜蜀峰处理的,他直接问了曾市长,是曾市长同意的。你就好好收下吧。但你要记个帐,方便今后有人查就行了。”

    李朝东说:“我还是觉得理亏啊。”

    孙钟源说:“你是担心钱多了烫手吗?”

    李朝东说:“有点。”

    “邓国泰!”孙钟源向门外一喊,邓国泰就立即走了进来。

    邓国泰问:“主任,有什么任务?”

    孙钟源说:“你把房间里的礼金红包全部收齐,带上李朝东的身份证,以他的名字到中国银行开户,全部存入李朝东的户头。”

    “是!”邓国泰就立即将李朝东枕头旁边、g头柜里的红包全收齐,还在护士的帮助下,从客厅的其他柜子里把红包都翻了出来,用三个大的水果袋装好。

    孙钟源喊住了正要出门的邓国泰说:“另外,跟中国银行的谢行长打声招呼,新办的李朝东的储蓄卡的尾号指定为。就说这是我们重大案件办公室要求的。”

    “是!”邓国泰拿上李朝东的钱包就出门了。

    李朝东说:“你是要办一张银行爆炸案纪念意义的储蓄卡,还指定到中国银行办。你太有想像力了。”

    “你别恭维我。你认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爆炸案会是谁干的?”孙钟源无心地问了一句。

    “我想,一定是他们,就是押运现金这帮人干的。”李朝东认真地回答了一句。

    “目的是什么呢?”孙钟源仍然是无心地问了一句。

    “是为了银行的数据。”李朝东还是认真地回答了一句。

    “为了银行的数据,理由是什么?”孙钟源有警觉地问了一句。

    “表面上看是为了银行当天进来的现金,但银行的现金量大不易携带,容易被公安循迹追查。为了那花不出去的钱而犯涛天大案,对有如此手段和思维的罪犯来说,是不值得的。因此,他们的目的应该是冲着银行的数据而去的。”李朝东想了想,还是认真地回答了。

    “那银行的数据在哪呢?”孙钟源继续追问。

    “在电脑里的硬盘里。”李朝东:“你不会认为这会是我干的吧?”

    “在硬盘里?”孙钟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在想硬盘在哪的事。

    回忆

    “计算机现在什么地方?”

    “还在现场,没有挪动。”

    “走,去现场看。”

    来到现场,三台散了架的计算机全躺在地上,所有的联接线经火焚烧后,都luolou出铜线、铝线。集成电路板没有了,所有的电子元件都松散地依稀可以辨认出。交流器、稳流器、变压器都是一触即散,只留下一个个的铁壳壳还能判断出电脑内部原有的结构物件。

    “有人碰过这些物品吗?”

    “没有。一发掘出来,我就上报给你们了,这里就被封存了。”

    回忆结束

    “你的意思是获取银行的现金是水面上的漂浮物,而水底下的目的是获取银行的硬盘?”孙钟源问。

    “这还只是目前我的推测,但我想,如果真的是冲着银行的硬盘而来,那后面的事可能就更加的凶险了。”李朝东说。

    孙钟源问:“会有什么凶险呢?”

    李朝东说:“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查找硬盘,只有找出硬盘的下落,才能确定后面的事项。”

    孙钟源说:“对,我们现在也是在找硬盘。”

    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孙钟源说:“朝东,你看看是谁来了。”

    李朝东惊奇地说:“妈妈?你刚走没多久怎么又来了?”

    孙钟源说:“是我安排的。”

    赵妈妈说:“噢,你成了英雄,就嫌妈妈老了,不中用了,还是嫌妈妈啰嗦,厌烦妈妈了?”

    李朝东说:“那有这层意思啊。噢,我看出来了,兄弟,你们中午是不是灌妈妈的酒了?”

    “噫,这也让你看出来了。”刚办好储蓄卡回来就碰上赵老太太的邓国泰惊奇地问。

    李朝东说:“我看你们是看不出来,但一看我妈,那可是一看一个准!”

    “你怎么知道妈喝酒了,说来听听。”赵老太太也不解地问。

    李朝东说:“两眼放光、两颊晕红,面若桃花、胡话连篇。”

    一干人听到李朝东这么一说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准备让你妹妹明天陪你妈妈一起去九寨沟,有问题吗?”孙钟源以商量的口吻对李朝东说。

    “我只有姐姐,哪来的妹妹?”李朝东立即申明地说:“我姐姐还在老家,她没在成都市啊。”

    “我啊。大英雄。”韩雅莉直接蹦到李朝东的g边,笑容可掬地说。

    赵老太太惊讶地看着韩雅莉。虽然自己也喜欢这小姑娘,可怎么就成了朝东的妹妹了呢?

    “朝东,刚才在酒席上妈已经认下我这个儿子了。可是这妹妹是怎么来的?”邓国泰诚实地说:“我就不知道了。”

    “就只允许你认母亲,就不允许别人也认吗?”肖金龙笑着说:“来,韩小姐,这是你孝敬赵老太太的礼物。”说完就将一个包裹递到韩雅莉手中。

    韩雅莉也不多说,她欢喜地接过肖金龙递来的包裹,就对赵老太太说:“妈,我们先进去,这里留给他们说事。”

    被这么一位年青漂亮的姑娘拉着,赵老太太想也不想地就不由自主地跟着韩雅莉进去了。

    一脸惊谔的李朝东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给我弄了个妹妹来呢?”

    孙钟源说:“朝东,这是我的主意。我是这么考虑的,你的母亲一直都很焦虑你的伤情,弄得心情很是不好(李朝东想了想,觉得这一说法是正确的)。老人伤痛的心情肯定会直接影响甚至已经影响并左右着你的治疗效果(李朝东又想了想,觉得这一说法也是正确的)。为了确保你的治疗,使你得到迅速康复,我想让老人家先离开一段时日。这样,你的伤情既可以得到加速治疗,而老人家又能得到身心放松。结果,还给你添加一个妹妹,这不是件大好事吗。”

    明白这一切的努力都在围绕自己后,李朝东真心地说:“主任,谢谢你!”

    “哥,你们看我的杰作!”韩雅莉带着赵老太太一出来,大家都觉得时光倒流了。赵老太太除了眼角皱纹还显出老年痕迹外,全身上下都是年青人的装扮。

    “妈,你看我这妹妹——”李朝东问。

    赵老太太看到大家的眼神就有些不自在,她边弄弄头发、边理理衣着,听到朝东问就立刻数落地说:“什么你妹妹,就一鬼丫头!”

    “你说话啊,要不要认这女儿啊?”李朝东一见这韩雅莉就感觉到她很不一般,心里也是欢喜得狠,听到母亲那言不由衷的话,他就立即逼迫地问。

    “你们都这样了,我能不认只怕也不行了。认,认!”赵老太太看到大家都是期盼的眼神,她就知道,这是大家对她和她儿子的一片心意,于是就干脆地说。

    众人开怀大笑。

    “母亲在上,请受小女一拜!”一直处于两难境地的韩雅莉此时大喜过望,立即拜跪在赵老太太面前。

    “好,好,好,女儿膝下有黄金。起来吧。”赵老太太慈爱地扶起韩雅莉说。

    “妈,是男儿膝下有黄金。”躺在病g上的李朝东认真地纠正说。

    “我没文化,我说是女儿膝下有黄金,就有,要你多嘴!”赵老太太认真地说。

    “好,好,是妈说的女儿膝下有黄金。”李朝东不敢再认真了,他赶紧顺从地说。

    众人又是开怀大笑。

    “嗯,你做的真不错!”肖金龙对韩雅莉说。

    “那是当然。”韩雅莉温婉地说,然后就哼了一句:“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就像绵羊一样搂住了赵老太太。

    “令局,明天去九寨沟的车就由你安排了。”孙钟源说。

    蔡泽恩在办公室内焦急地徘徊着,只要一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就犹如无处躲藏的老鼠一样惊慌失措,如此再三,他终于让自己的内心慢慢平静下来,他唤来自己的秘书秋茹雯说:“茹雯,你帮我沏壶毛尖。”

    秋茹雯就在茶几旁流利地给他加水、烧水、沏茶。

    秋茹雯说:“蔡书记,我们上午就听到言传,说您已经被免职了,这是真的吗?”

    蔡泽恩说:“可能吧,但我还不知道具体的原因。”

    秋茹雯说:“他们说,你昨天没有到银行爆炸案的事发现场去领导指挥,我是不相信的。”

    蔡泽恩说:“你怎么会不相信呢?”

    秋茹雯说:“我的邮箱里,有一份温江区委前天发给您的邀请函,邀请您昨天下午出席温江区委组织的考察活动,我是想,你可能是去温江区委了,所以就没有到爆炸现场的。”

    蔡泽恩说:“是有这回事。我问你,茹雯,银行爆炸案发生后,你是什么时间知道的?”

    秋茹雯说:“我是下班后,回到家,看电视报道知道的。”

    蔡泽恩说:“没接到赶到现场的电话通知吗?”

    秋茹雯说:“没有。”

    蔡泽恩说:“那你知道区里都有哪些领导到了现场?”

    秋茹雯说:“没听说有哪位领导去了现场,只有区公安局长邓国泰带了刑警队去了现场,那还是指挥中心下达的出警指令。其他的就没听说了。”

    蔡泽恩说:“你去通知安国平、杜子腾、游先军、占红棋、毕有民、古仁明马上到我这里来。”

    安国平、杜子腾、游先军、占红棋、毕有民、古仁明接到秋茹雯的通知后,很快就先后来到蔡泽恩的办公室。

    秋茹雯说:“秋茹雯,你作会议记录。我们现在开会。”

    蔡泽恩说:“各位,昨天在我区发生的银行爆炸案,是一件有目的、有预谋的犯罪行为。我因为参加温江区委组织的活动,没有到事发现场,请问各位,你们当时为什么没有前去现场参与救援工作?”

    “我下班前接到孩子生病的电话,就直接去照护孩子去了。”区委副书记、区长安国平说。

    “我下班后,开车走到神仙树时,发动机出故障了,我就让朋友来拖车,刚开始说是小问题,我就在修车点等,等了两小时,后来朋友说是个大问题,我就让老婆来接我回家,因为没吃饭,我就和老婆一起去吃饭了。”区委副书记杜子腾说。

    “我是和古仁明去市国土局请房子名局长吃饭,主要是解决我区房地产开发用地指标纠纷的事。”副区长游先军说。

    占红棋说:“我和毕有民是去处理正大伟业公司土地纠纷的事。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才结束,事情依然没有得到解决,这是我昨天下午电话中向你请示过的。”

    蔡泽恩说:“区里发生这么重大的事,难道你们都没有接到通知吗?”

    “没有。”杜子腾、游先军、占红棋、毕有民、古仁明说。

    “我就接到了你的电话通知,但我那时走不开,我老婆出差了,孩子病了,我实在走不开。”区长安国平说。

    蔡泽恩说:“看来,我们平时对自己的要求太松了啊。”

    “谁知道昨天会出这么大的事啊?”副区长古仁明说。

    “你是说,犯罪分子要提前通知我们再犯罪吗?你们就等着组织上给你们的处分吧。”蔡泽恩说。

    “请问原告还有什么材料需要提供并解决争议?”陪审员匡仁民问。

    “我们向法庭提供阮成友出租土地凭据一份、火荣富土地征租收款凭据三份。一共四份文件。”费德翔边向阳炜平递交材料边说。

    “你向法庭提交的四份土地出租与收款文件主要是说明什么?”匡仁民审完材料后问。

    “这四份凭证主要是证明阮成友目前据有的土地有火荣富的一份。”费德翔说。

    “就原告提供的资料,请被告代理人辩认并解释。”

    郭宗槐收到阳炜平递来的材料后,粗略地看了看,说:“原告提供的这四份收款单据是真实的。但在此我不予回答。”

    旁听席上的火荣富老婆、儿子、女儿开始冷笑了,他们悄悄地议论:“这阮成友在搞什么阴谋?怎么都不回答呢?”

    “他们没有理,是准备要输官司的。”

    “大家肃静!”匡仁民说:“请问原告还有什么材料需要提供并解决争议?”

    “我们向法庭提供阮成友承租火荣富土地凭据一份、村委界定火荣富土地证明一份。村委界定阮成友租赁土地所属村民证明文件一份,一共三份文件。”费德翔边向阳炜平递交材料边说。

    “你向法庭提交的三份土地界定文件主要是说明什么?”匡仁民审完材料后问。

    “这三份凭证主要是证明阮成友目前据有的土地有火荣富的一份。”费德翔说。

    匡仁民说:“就原告提供的资料,请被告代理人辩认并解释。”

    郭宗槐收到阳炜平递来的材料后,仔细地看了看,说:“原告提供的这三份凭据是虚假的。”

    匡仁民说:“请说事实与理由。”

    郭宗槐说:“事实是,阮成友当年与火荣富确实达成过土地租赁协议,但双方达成的是口头协议。阮成友为这口头协议一直不放心,因为他对火荣富的为人太熟悉了,所以多次要求将拟好的口头协议以文字方式表述,但火荣富均以不会写字为由,予以拒绝了。所以可以确定,今天火荣富向法庭提供的双方土地租赁协议为一份假文件。”

    匡仁民说:“火荣富,郭律师的辩词你听清楚了吗?”

    火荣富一脸的茫然样,还捂着腹部做痛苦状。

    费德翔说:“对不起,法官,我的当事人耳背,没听清对方辩护律师的辩词。”

    “那我再细一点来说。”郭宗槐说:“当年就商议租赁火荣富土地有四人参与,火荣富、阮成友、黄大可、肖天秀。我这有黄大可、肖天秀的证词为证。他们的证词中均反映了当时火荣富没有与阮成友签署租赁文件。”

    费德翔说:“这份文件是事后补签的。”

    郭宗槐说:“事后补签?第一,该文件是在阮成友向火荣富提供的草稿基础上另行成文的,阮成友手中没有该文件。第二,文件上只有火荣富的签名而没有阮成友的签名,因而,这仍然是一份草稿文件。你们将这样一份草稿文件作为证据,这不是在弄虚作假吗?”

    “你们对村委盖章的文件有何说辞?”匡仁民问郭宗槐。

    “当然会有话说。”郭宗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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