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云山雾罩案中有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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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重要线索
韩雅莉从银行爆炸现场接待处出来不久，乔治&#;布琅就与李朝东在颜蜀峰的安排下先后走了进去。
“你就是李朝东，就是救出个生命的李朝东？”乔治&#;布琅问。
“是的，尊敬的乔治&#;布琅先生。听说您要专门来看望我和我的母亲，我代表我的母亲谢谢您！”李朝东说。
“嗯。你太客气了，你太伟大了。”乔治&#;布琅说。
“乔治&#;布琅先生，您能代表世界上仅存的几个人道主义救援组织到成都市参加平民遇难者的追思会活动，这也显示出您的高贵品德，中国人民是会铭记于心的。”李朝东说。
“你很会说话。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在成都市能得到最好的医护吗？”乔治&#;布琅说。
“我虽然不知道最好的医护水平是如何，但我在成都市还是可以恢复好的，毕竟我还年轻，康复能力还是可以的。谢谢乔治&#;布琅先生的关心。”李朝东说。
“嗯。李朝东，你的心态很好，我很喜欢。我从报纸上看到你的母亲过着很不好的生活，你为什么还要捐献仅有的财富给遇难者亲属？你认为这样做对你的母亲是公平的吗？”乔治&#;布琅问。
“乔治&#;布琅先生，我们中国人有一种理念，叫做：担大义，为朋友两肋插刀。钱财者，身外之物，够用就行。我虽然不富有，这，我的母亲也是知道的，但我母亲自我小时起，就从来不是一个视钱财为命的人，她老人家一再教育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因而，我这么做，我的母亲是会理解并支持我的。”李朝东说。
“李朝东，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人！”乔治&#;布琅说：“我决定捐赠万美元给你母亲！”
“谢谢乔治&#;布琅先生的美意，对您的决定，我无权干涉，接受不接受，这要看我母亲的态度，要由我的母亲来作决定。再次谢谢乔治&#;布琅先生。”李朝东说：“时间到了，我得到医院去换药了。”
“这真是个勇敢的人！”看着离去的背影，乔治&#;布琅油衷赞叹地说。
在仉龙云的引导下，韩雅莉走进了指挥部。
“欢迎，欢迎！”令国强说。
“韩雅莉，这是孙钟源，公安/部的特派员，正厅级干部，重大案件侦破办公室主任。”令国强向韩雅莉介绍孙钟源。
孙钟源，正厅级？这么年轻就是正厅级干部了？真不可思议啊！看他就好像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大学生。韩雅莉心里暗自想着。
“孙主任，这就是韩雅莉，成都电子科大的毕业生，她是昨天军车肇事案的直接证人。”令国强向孙钟源介绍韩雅莉。
好漂亮的，ig有女人味的，气质很好，电子科技大学的高材生，难得！孙钟源心里暗自在想。
“这是省公安厅肖金龙厅长。这是耿彥波、这是冷风。”在令国强介绍的同时，韩雅莉还是不住地向孙钟源打量，就好像她在读一本难懂的书一样。
原以为在校园里，那些学习成绩好的同学，毕业出来后，会有一个好的前程，但现在看来，还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要是能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保护自己，那真是太幸福了！哎呀，也许他已经有了女朋友或许已经结婚了甚至还有孩子，这也没法说清，算了，别去想东想西了。韩雅莉心里这样无边无际地漫想着。
同样，孙钟源也还是忍不住地要向韩雅莉望去，就好像在看一本非常精彩的、在欣赏一幅非常精美的油画作品。他想把韩雅莉的一举一动都装入心底。看她那柔情万种的眼神多似水，莫非她也在注意着我？不会吧，这种一见钟情的故事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吧。
“大家都坐下说。今天请韩雅莉到这里，是为了向韩雅莉求证一些有关昨天军车交通肇事案的前因后果，有请韩雅莉。”令国强的声音将孙钟源的思绪收了回来，同时也将韩雅莉的思绪拉了回来。
韩雅莉平静了一下心绪说：“我是成都电子科技大学的应届毕业生，我昨天是出去找工作的。”
“还没有工作？”孙钟源心里动了一下。
“昨天上午十点左右，我和讯达公司通了电话，他们的人通知我十一点半到公司面试。我是十一点左右到达四川宾馆的，刚一到，我就听到崔国政在大嘁闪开。因为以前我也被他吼过，所以我没有理会，可当我回头时，就看到一辆军车象脱缰的野马一样飞了过来，直端端地向虞冰洁撞去。我当时为让四川宾馆的车队出行，是下了新买的电动摩托车推着走的，我那时离虞冰洁有一米左右的距离，那车明显是冲着虞冰洁去的，车还稍稍拐了一下，直对准虞冰洁的。我看到车来了，就立即将摩托车推了出去，人就向前猛地一跳。后来，我和崔国政收下刘子民送来的元钱，等急救中心的救护车来后，我就送虞冰洁去了华西医院，下午五点左右我坐车到讯达公司面试，可他们不仅不面试我，还没有任何解释就赶我回家去。事情就是这样的。”韩雅莉说。
“你说军车是针对虞冰洁的，根据是什么？”耿彥波问。
“因为军车开来时，蜀都大道上并没有多少车辆，军车要进四川宾馆，路还宽得很，那是一块人行道，车辆缓行区，而且军车还调整了一次方向后，对着虞冰洁再加大的油门直冲过来的。”韩雅莉说。
“哦？”孙钟源说。他向令国强一招手，令国强立即到他身边，孙钟源轻声地说：“去从交警支队那里调取昨天四川宾馆车祸的资料，立即送来！”令国强答应一声就出门去了。
“是这样的。这一点，四川宾馆的保安崔国政可以证明，他那时比我看得还要清楚的多。”韩雅莉说。
“虞冰洁现在的情况如何？”冷风问。
“不知道。昨天我走的时候，医生说好象没有生命危险，但她的伤势太重，抢救的也不是很及时，她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韩雅莉说。
“事发后，你在做什么？”肖金龙问。
“我一直都在拔打和电话，可一直都在占线，直到后来又一辆军车过来，是成都军区的督查车，车上下来两名战士后，我才知道肇事司机已经拔通了电话。”韩雅莉说。
“车上下来的是谁？”肖金龙问。
“是刘子民”韩雅莉说。
“没记错吧？”孙钟源问。
“没有！”韩雅莉说。
“哪，刘子民长得怎么样，你还记得吗？”孙钟源问。
“当然记得。”韩雅莉说。
孙钟源看了冷风一眼，冷风心领神会地将一页白纸铺开。
这时李泽进来，他走到孙钟源身边轻声地说：“资料分钟送来。”孙钟源点点头。
“刘子民头戴一顶钢盔，脸很好看，国字型的。皮肤很白，有点女人样。浓眉大眼。鼻梁较高。耳朵很大，有明显的耳垂。嘴唇较厚，没有胡须。短发。鬓发间有少许的白发。”韩雅莉说。
“刘子民说话的声音是哪儿的？”耿彥波问。
“可以肯定的是，他说话的声音绝对不是本地口音，有点像是湖南的。”韩雅莉说。
“是湖南的口音？你能肯定？”耿彥波说。
“我是湖南人，外人听湖南和四川话，大体上是一个腔，但是四川人就能分出，湖南人也是可以分出来的。在我们湖南又分了许多的腔调，有长沙话、湘潭话、邵阳话、衡阳话、大庸话、常德话、岳阳话等，我听他的话应该是常德口音。”韩雅莉说。
孙钟源来到冷风的身旁，拿起被冷风画过的白纸看了看，对韩雅莉说：“你看这像不像刘子民？”
“有点像，只是眼睛不像、嘴唇不像。”韩雅莉说。
“你说四川宾馆的保安叫什么？”令国强问。
“崔国政，我有他的手机号。”韩雅莉说。
“你怎么有的？”肖金龙问。
“当时肇事军车走后，我和他就守在受伤的虞冰洁身边，虞冰洁流了好多的血，我为了替她止血，连小馒头都用上了。”韩雅莉说。
“小馒头？”孙钟源问。
“就是护舒宝，女人每月有那个的时候都要用上的东西。”韩雅莉说。
这一招还真是绝了！孙钟源心里暗想。
在坐的人都露出了钦佩的目光。
“后来，我就和崔国政聊上了，他告诉我说他是四川眉山人，他在四川宾馆工作了年，他还是成都市的十大杰出青年。他讲他抓贼的故事，说得我ig高兴的。我也把我的情况都告诉了她，他觉得我ig有上进心，心地也善良，他就要认我做他的妹妹，我去送虞冰洁时，他就把他的手机号告诉了我，他还要我以后多和他联系，他说他会支持我的。”韩雅莉说。
“报告！”许德衍在门外喊了一声。
“进来！”令国强说。
“交警支队的材料送来了。”许德衍进来汇报。
令国强接过材料就交到孙钟源手上说：“你先看交警的报告。”
孙钟源翻开一看：
成都市道路交通违章记录登记表
时间：年月日
地点：成都市蜀都大道四川宾馆道路口
肇事车辆：成都军区后勤部一辆黑色“奥迪”战士（上等兵）
处置者：成都军区后勤部督查队刘子民（少校）
一、事实与理由：
事实：从目前的痕迹数据与感观来分析，肇事军车要负完全责任。
理由：这种说法是基于两点。一是道路口行人线是否为绿灯。如果道路口此时的行人线是红灯，那么肇事军车就负主要责任。二是行车线是否为黄灯。如果此时的行车线是黄灯，那么肇事军车也负主要责任。而事实上，此时道路口的行人线是绿灯。
二、重要事件分析：
、肇事军车是有意识而为之的故意行为。
理由如下：首先，肇事车辆跃过双实线是事实，跃过双实线后，有一个行驶变向，也是事实。其次，司机有以下基本动作反映在痕迹上。一是正常行驶、加速行驶、紧急制动、完全刹车。从记录数据上，司机的正常行驶痕迹是在行驶反向车道上，说明肇事军车一开始就要冲道路口，再有其加速区还是相当明显的，加速区还是在反向行驶车道上，这也符合其一开始的意图：冲过道路口。第三，从其加速到紧急制动，只有米的距离，这段距离的绝大部分还是落点在反向行驶车道上，又一次肯定了前面的结论。而当他从紧急制动到完全刹车，只有米距离。
另据现场群众介绍：肇事军车有闯红灯、违规行驶、变道加速等行为。
因而判断：肇事军车是有意识而为之的故意行为。
、群众反映处置办法好。
群众对部队的督查人员刘子民赞赏有加。这是因为刘子民强制要求肇事司机先行垫付医疗费用。
三、问题与建议
因肇事军车自行离开，会对整个事件的判断产生重大偏差。建议事件定性为肇事军车全责。
“这份文件事实清楚，经过翔实，数据齐全，分析到位。你们都看看。我看可以作为本案数据存档，予以佐证。”孙钟源说。
令国强接过文件一看，说：“这么重要的文件，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送达局里？这真是在胡闹！”
“是不是他们有什么顾虑？”耿彥波问。
“他们能有什么顾虑？银行爆炸案可是悬在咱们局里头顶上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没有这些重要的信息，我们怎么进行侦破工作啊。”令国强说。
“孙主任，画好了。”冷风说。
大家一听就立即围了上来，都想先睹为快。
“韩雅莉，你看可以吗？”孙钟源说。
“像！真的太像，只是好像还有什么没有画出来似的。”韩雅莉说。
“还有什么没有画好？”孙钟源说。
“说不清楚，好像是眼神吧。”韩雅莉说。
“眼神？”令国强说。
当赵老太太走到爆炸现场时，看到许多的公安人员还在废墟上寻找着什么，她心里想：我儿子都把人给救走了，你们还能找出活人来吗？
她继续往前走，就到了现场指挥部门前。邓国泰此时就在指挥部焦急地等待着搜索数据。猛一瞭望，就看到赵老太太一颠一颠地走向市区，他赶紧上前，拉着老太太问：“赵妈妈，您这是要去哪呢？”
邓国泰赵老太太是认识的，她说：“我去医院给我家朝东送吃的。”
“赵妈妈，您做了什么好吃的啊，有我一份吗？”邓国泰玩笑着问。
“你要想吃，下次吧，我只做了这一碗。”赵老太太认真地说。
“赵妈妈，这到医院还远着，您不认识路，怎么去啊？”邓国泰还是玩笑着问。
“不怕，我一路上问别人，打听打听就能走到的。”赵老太太还是认真地说。
“这样吧，我让人开车送您去。”邓国泰不敢继续开玩笑了，他认真地说。
邓国泰正要找人开车时，一直留在追思会现场没有离开的乔治&#;布琅在成都市政府外事办副主任颜蜀峰的陪同下来到指挥部门前，他们恰好就看到了赵老太太要给儿子送食物的一幕。
“这老太太是谁？”乔治&#;布琅问身边跟随的翻译欧阳红艳。
“不知道，也许就是这个社区的住户。”欧阳红艳回答说。
“你帮我问问，看看这人是谁。”乔治&#;布琅对欧阳红艳说。
欧阳红艳赶紧和颜蜀峰商量，告诉颜蜀峰乔治&#;布琅的意思。
颜蜀峰也不认识赵老太太，他只好询问邓国泰。
邓国泰就喜形于色地向颜蜀峰介绍了认识赵老太太的经过。在知道赵老太太就是英雄李朝东的母亲后，颜蜀峰也是崇敬有加，他走到赵老太太大面前，有些激动地将乔治&#;布琅要认识她的目的作了一番陈述，然后就与乔治&#;布琅进行了简短沟通。
经颜蜀峰的介绍，乔治&#;布琅知道自己看到的老人就是他想见到的英雄母亲后，乔治&#;布琅也很是高兴，他没有因为赵老太太平凡的衣着、拮据的事物而有任何的歧见性表现，反而态度极其庄重、崇敬。
乔治&#;布琅通过翻译跟邓国泰说：“这位英雄母亲，我想和她谈一谈。”
邓国泰看了看颜蜀峰，见颜蜀峰没有反对，就说：“请你们到指挥部里谈吧。”然后他就告诉赵老太太：“这位外国朋友想认识您，我让他们到帐蓬里和你说话，行吗？”
“外国朋友？他不认识我，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吧。”赵老太太认真地说。可当赵老太太看到乔治&#;布琅真诚的目光时，她也就找不出任何不见面的理由了。
“进去听一听吧。”然后就搀扶着赵老太太走进了指挥部，并给他们都倒上开水。
送走韩雅莉后，因为要参加签名活动，孙钟源一行就驱车回到了市公安局。
由于孙钟源的办公室还没有及时整理出来，所以从追思会现场一回到局里，孙钟源带着肖金龙、令国强、耿彥波、冷风就径直走进了令国强的办公室。
“说说宗政有富后的情况吧。”孙钟源说。
耿彥波说：“经过询问宗政有富后，我们从宗政有富那里获得了大量有效信息，现在我综合一下，向三位领导介绍案件的最新进展情况。
、中国银行成都市支行五大花园分理处昨天的现金存量为.亿元。
、宗政有富的妻子虞冰洁是昨天上午在我市蜀都大道发生的第一起军车交通肇事案的受害者，目前虞冰洁的生命仍处极度危险中。
、昨天在分理处上班的三名营业员均为女性，名字叫霍青青、宓蓉蓉、蔺晓美。据宗政有富观察反映，这三人自九月十日起，都有明显的性格变化。
4、霍青青、宓蓉蓉、蔺晓美三人的手机号都是九月十日同时更换的。
、运钞车的行走线路在银行内部是个公开的秘密。
、据宗政有富提供的号码，我反复拨打，现可以确认：霍青青的手机号码不在fu务区、宓蓉蓉的手机号码提示欠费停机、蔺晓美的手机号码不在fu务区。”
“彥波，继续拨打电话，另外给宓蓉蓉的手机充元话费。下面我来说一说我的分析。”肖金龙说。
“犯罪分子对银行分理处实施的爆炸的必然手段是什么？这一点以前因证据链不足，被我们忽视了，从今天和宗政有富的交谈中，我分析出，犯罪分子是采用了两次手段，两种方式就成功地对银行分理处实施了成功的犯罪行为。”肖金龙说。
“要实施成功的犯罪，最重要的方式，就是要做到不留痕迹，不被人发现，要将一切可能对他们实施犯罪的阻力调离犯罪现场。这是犯罪分子成功的关键。”肖金龙说。
“第一次是将银行的管理者调出，调出的方法是找一个管理者必须离开而且离开的时间必须相当长的理由——这就是第一次车祸，将宗政有富的妻子撞伤，宗政有富必须离开。”肖金龙说。
“第二次是要调出公安机关并阻止银行运钞车进入现场，做到犯罪实施后能在第一时间迅速离开并且不被公安机关发现，调出的最好方法就是阻止银行运钞车进入现场，并且将事件做的越大越好，这样公安机关就必须出动——这就是第二次车祸的出现。”肖金龙说。
“分析的非常好啊。”孙钟源说。“重大爆炸案的侦破进展工作很有效果，你们的突破口找的也很准。”
“但我以为这里还是有些问题的，比如说银行分理处不是还有三名营业员吗，那么犯罪分子是如何进入金库的？他们又是如何知道分理处有大量现金的？运钞车的行走线路在银行内部虽然是个公开的秘密，但犯罪分子是如何知道的呢？”
“另外，我们对外围许多群众的走访还没有全部展开，这就导致我们对犯罪分子的形象特征掌握的不是很全面。比如，我们对李朝东就还没有访谈。如果我们将工作做的很细致，我们是有能力找出犯罪分子的。”
“最大的问题是装载现金离开的运钞车是从哪里来的？运钞车现在又在哪？”孙钟源说：“运钞车肯定不是向二环路方向离开的，因为二环路上有公安，而且李朝东在排队，如果是向二环路方向离开他也会有感觉的。所以，运钞车肯定是向三环路以外的方向离开。在那个时间段，出现那么一辆运钞车，那么沿途就一定会有痕迹出现。只可惜这条线索出现太晚了，不然，沿途布控是可以拦截或围住他们的。”
“这就希望马雪山能够迅速地找到痕迹。”肖金龙说。
“我们今天的成绩还是出来了。”孙钟源说。
“我们有了刘子民的模拟画像。”肖金龙说。
“是的。但，还有一条重要的隐线我们也应该给予必要的关注。”孙钟源说。
“是哪条隐线？”耿彥波急切地问。
“孙主任说的是三名营业员的手机换号码吗？”肖金龙问。
“不全对，应该表述为：是三名营业员的变化。这条隐线查不出来，整个案情就难以串联。因此，耿彥波负责查找这条隐线。”孙钟源说。
“要查找这条隐线的方式呢？”耿彥波问。
“、三人的手机号为什么会在同一天全部更换？手机号码的主人是谁。、这三个号码都和哪些号码进行过联系，这些联系过的号码主人是谁？、三人的背景、住所。4、三人的生活习性。”
“噫。宓蓉蓉的手机已经打通了，怎么没人接听呢？”耿彥波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电话打通了？”孙钟源问。
“是打通了，你听。”耿彥波边说就边按免提。
“继续打。直到有人接听为止。”孙钟源说：“另外尽快做好号码的定位。”
“报告！”秘书许德衍在门外报告。
“进来。”令国强说。
“韩雅莉还在大门外，请指示。”许德衍秘书进来后说。
“走，现在去天府广场。”孙钟源说。
“为什么呀？”令国强问。
“参加签名活动！”肖金龙回答说。
“要带上韩雅莉吗？”令国强问。
追思大会一结束，华国蓉主任和钟义象就带着五大花园的许多住户驱车来到了天府广场，与先期到达的隋大爷、姜太太汇合在一起了。一时间，抬桌子的、放椅子的、摆道具的、挂横幅的——忙！
这许多的人中间，还有很大一部份是iog佩白花、面带愁容，但他们都手脚麻利地把场子布置好。
桌上是一块巨大的白布，布上是几个红字——坚决支持李朝东赢得城市英雄称号。
桌子后的背景是一幅“全市人民支持李朝东成为城市英雄大鉴名”的签名墙。
旁边立着一排英雄李朝东抱起被救姑娘照片的易拉宝。
隋大爷从车上取下一个包笑嘻地看着五大花园居民忙碌的工作。
“隋大爷，你抱着那包就不做事了？”华主任开玩笑地问。
“华主任，你咋就知道我不做事的？”隋大爷认真地说。
“你准是在偷懒！那包是你偷懒的一个道具吧？”华主任继续开玩笑地问。
“华主任，你这就想错了，我这包可都是好东西，是我的一个秘密武器！”隋大爷依然认真地说。
“啥？！还秘密武器？不会是一颗定时炸弹吧？”华主任继续开玩笑地问。
“你太小看人了！告诉你，这是我昨天晚上用了一听可乐、一张超女的和一张大话情痴影票从我孙子哪儿换来的文章。”隋大爷仍然认真地说。
“文章？还是你哪宝贝孙子写的？”华主任问。
“可不是！”隋大爷说。
“写的啥东西？”华主任问。
“宣传李朝东！”隋大爷说。
“是吗？还真有你的！”华主任说。
“你不是说我偷懒吗？”隋大爷问。
“哟！老爷子，给了你山芋嫌烫手，给了你面盆当脸使了？给了你颜色就开染坊店了？这会儿你闹腾个啥呀？没有人在说你懒，刚才这不是我在和你开玩笑嘛！”华主任从隋大爷的手上将一叠资料接过来，将资料码好放在桌上。
“哎，主任，我孙子可棒了。昨天下午发生爆炸时，我孙子正好放学路过，爆炸声一响，就把他给吓爬下了。后来，我孙子被李朝东第一个救起，他就猫在公交车站台，他把李朝东救人的全过程都看完了。”隋大爷说。
“哦，这可不得了啊！”华主任说：“哎，不对呀，你孙子是李朝东第一个救起的，那怎么不在医院躺着呢？”
“这，我也不知道啊。听我孙子说，他被大英雄抱到安全的地方后，自己也就慢慢地清醒过来了，小孩子嘛，好动，自己四下一活动，觉得没大碍了，就跑开来了。”隋大爷说。
“那你孙子就没有记入到李朝东救人的总数里了？”华主任问。
“不知道。但我们全家都记得的。你看我孙子写得文章。”隋大爷说。
“横空出世，坚韧不拔——记救人英雄李朝东。”华国蓉看完标题说了声：“好！”
她翻开下一页一看：“噫，隋大爷，怎么只有一幅画啊？”
画面是李朝东向前冲进火海的姿势，旁边有一行小字注解：爆炸一起，英雄就冲进了火场救人。
“你往下看。”隋大爷说。
她翻开下一页一看：“噫，隋大爷，怎么还是一幅画啊？”
画面是李朝东抱起被救姑娘的姿势，旁边有一行小字注解：这是英雄救出的第人。
“还有，你再往下看。”隋大爷说。
她翻开下一页一看：“哎，隋大爷，你在搞什么啊，怎么仍然是一幅画啊？”
画面是两位老人盯看李朝东血肉模糊的双手落泪的情景，旁边有一行小字注解：为救人，英雄双手被磨穿。爷爷奶奶在落泪。
“这篇作文写得好！”华国蓉被彻底震憾了。她久久不能平静。
平静后，华主任跟姜太太说。“说说你们前面的情况吧。”
“好，效果真是好啊！有成飞的、成钢的、成光的、成玻的、成大的、成铁的、川师的、川大的、川音的，还有成商、成百、成重、成工，太多了，都不记得了，你看，他们已经来了。”姜太太说。
果然，从东到西、由南向北，一堆堆又一群群的人开始向他们涌来了。
看到人群是自发地涌来，华国蓉的心顿时踏实了、坦然了。
这时红旗连锁的曹应茹董事长走了过来，华主任将资料发放在她的手上。
“好！真是好！”红旗连锁的曹应茹董事长一个劲地称好，她说：“在我们这个精彩的时代，就应该有激励时代青年的英雄！我们红旗连锁今天也组织了一个签名团队，坚决支持你们的行动。”
“正气不弘扬，邪气必然生！都到了老人倒地扶不起的时候了，再好的经济发展，还有什么安全可言啊。你们做得好，我们成商集团也支持你们！”成商集团董事长乔志军说。
“就是，这样的人不当英雄，还有谁有资格来做英雄？这名我是鉴定了！”川大老教授说。
一时间，正能量之说也好、主旋律之辞也好，都没有平民英雄来得普及。
一时间，团结就是力量的旋律溢满整个天府。
“老人家，您今年多大了？”乔治&#;布琅问。
“了。”赵老太太说。
“我今年了，我们都老了。”乔治&#;布琅说。
“是啊，岁月不饶人哦。”赵老太太说。
“老人家，我是加拿大人，我叫乔治&#;布琅。”乔治&#;布琅说。
“你是加拿大人？”赵老太太问。
“老人家，看你吃惊的样子，你是不是认识加拿大的人？”乔治&#;布琅问。
“不是，我只听说过白求恩。”赵老太太说。
“是的，白求恩大夫是国际人道主义的先驱。我是国际人道主义救援组织的总干事。”乔治&#;布琅说。
“哦，你是管他的吗？”赵老太太问。
“不，不，不是的。白求恩为中国人民的医疗事业牺牲了，我们是继承他事业的人。”乔治&#;布琅说。
“哦。那你找我要谈什么呢？”赵老太太问。
“你的儿子很优秀，我很喜欢他。”乔治&#;布琅说。
“还有呢？”赵老太太问。
“老人家，他为了抢救别人生命，可以牺牲自己、可以付出代价，那么别人为了医治他，是不是也可以付出呢？”乔治&#;布琅问。
“好像是可以，但不知道我儿子是不是会接受。”赵老太太说。
“哦，我跟你儿子谈过了，你儿子说，要我跟您谈。”乔治&#;布琅说。
“要跟我谈什么呢？”赵老太太问。
“老人家，我们是想对您儿子进行人道主义援助。请您接受我们的诚意。”乔治&#;布琅说。
“援助我儿子？我得问我儿子，你能给我时间让我问问我儿子吗？”赵老太太问。
乔治&#;布琅一时惊谔了，笑容凝固了。
“赵妈妈，不用问了，你就接受乔治&#;布琅的心意吧。”就在赵老太太犹豫时邓国泰走进来坦然地说。
“是的，赵妈妈，你就收下乔治&#;布琅的美好祝福吧。”颜蜀峰也走了进来说。
赵老太太看看邓国泰又看看颜蜀峰，她终于同意接受乔治&#;布琅的万美元个人援助。
乔治&#;布琅爽朗地签下万美元现金支票递给赵老太太后，就告诉自己的助手，下午乘机回国。
颜蜀峰立即为乔治&#;布琅订下回国机票。
“邓局长，有人在废墟上听到手机铃声，请指示。”伍大勇匆匆忙忙跑进来说。
“定位！快速派人找到手机！”邓国泰兴奋地说。
见到市卫生局局长涂胜渝从车里出来，市委秘书沈家富立即上前笑脸相迎。
“我是代表廖书记来送你的，你的任务相当重大啊！”沈家富说。
“感谢廖书记！谢谢你前来送我，你告诉廖书记，我涂胜渝不完成任务就决不回蓉！”
“要争取时间，时间就是生命！”沈家富秘书说。
“放心，我已经和昆明卫生局联系上了，他们会等我去的。另外局里也有人在和他们不间断地保持联络，我一定会把药品带回来的。”涂胜渝说。
孙钟源一行赶到天府广场时，那里已经是人山人海、歌声如潮了。“英雄李朝东，城市好榜样！”的呼声此起彼伏。
“英雄李朝东，城市好榜样！这个提法相当好，这说明弘扬正气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期，是大势所趋！是民心所向！”这时廖泉城走进人群里，他豪迈地说。
“自从银行爆炸发生起，市委与市政府就做了许多周密的部署工作，快速出动消防警力、快速出动医护救援、召回主治医师，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力争将灾害损失降到最低点。当然，我们在工作中也存在着瑕疵，有三名重伤者因失血过多离开了我们。对此，我们要总结、要反思、要担当。”
“大家都看到了，尽管目前的大环境是平稳的、是发展的，但总有一小撮邪恶势力在不断地兴风作浪，昨天发生的银行爆炸案，就是铁证！条生命凭空消失，亿元的损失无影无踪。但是坚强的成都市人民是不会被吓倒的！”
“正气不树，邪气不倒！我们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这股邪恶势力为所欲为吗？答案是：不！”
“是的！谁都想做英雄。是的！谁都必须来争当我们这座城市的英雄！只有英雄辈出时，我们的城市才会更有朝气！才会更有发展。”
“今天，平民李朝东在大灾大难中，以其坚韧的毅力、执着的精神，投身火海，奋勇救人。他是不是我们这座城市的英雄呢？”廖泉城大问一声。
“是！”群众一致高呼。
“我们要不要弘扬英雄呢？”廖泉城又是一声大问。
“要！”群众一致呐喊。
“弘扬正气，讴歌英雄。打击邪恶，追回损失。这就是我们政府的态度！为此，市委与市政府决定对李朝东实行重奖！奖励万元现金、赠送住房一套、成为我们的荣誉市民！”
“好——”群众一致赞誉。
“有希望了！”有人说。
“作为百姓之一员，我廖泉城支持李朝东当选成都市的城市英雄。有支持者就随我一起郑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跟——”群众一致赞誉。
“廖书记，你真要签名吗？！”钟义象有点惊讶地问。
“签！”市委书记廖泉城第一个拿起笔，他在签名墙上郑重地鉴下了自己的名字。
市长曾诚也随后鉴下自己的名字。
孙钟源、衡培明、林海山、顾新民、肖金龙、祁隆兵、季建国、毛致民、汪忠玉、柯华章、令国强、谢荣祥都、耿彥波、冷风一一鉴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时，辆军车不约而同地来到了活动现场，只见成都军区司令员诸嘉平上将、成都军区政委胥为民上将、成都军区副司令员洪少斌中将、成都军区政治部主任战德功中将、成都军区干部管理处主任司马腾飞中将、成都军区后勤部司令员傅启承中将、成都军区后勤部政委党志辉中将、成都军区后勤部副司令员陈光烈中将、成都军区后勤部政治部主任常再兴少将、成都军区后勤部干部管理处主任莘逸波大校、成都军区政训部部长龙骑虎上校、成都军区后勤部督查大队大队长祖生辉中校都来了。
“孙主任，宓蓉蓉的手机已经接通了。”耿彥波小声地汇报。
“接通了？什么情况？”孙钟源问。
“是一名男子接听电话的，他说他叫伍大勇。”耿彥波小声地说。
“人在哪？”孙钟源问。
“在五大花园爆炸现场。”耿彥波小声地说。
“在爆炸现场？”孙钟源说：“你立即和肖金龙到局里接上韩雅莉去爆炸现场，这里一结束，我就立即赶去与你们汇合。”
“是！”耿彥波小声地说，然后找到肖金龙简单一说，就离开签名现场。
廖泉城书记马上上前与军区领导一一握手。
“我来，是代表我们成都军区全体指战员的共同目的，就是全力支持李朝东成为成都市的城市英雄！”诸嘉平在签名墙上鉴下自己的名字，并在旁边写下：“全军十七万将士支持李朝东！愿以李朝东为榜样，全力维护社会稳定、全力巩固良好环境！”
胥为民、洪少斌、战德功、司马腾飞、傅启承等都一一鉴下了自己的名字。
数万闻讯赶来的群众争先恐后地挤到签名墙前，他们都要鉴下自己的名字。
看着群情激昂的百姓，廖泉城说：“李朝东是我们成都市的好市民，是成都市人民的时代楷模，成都市人民有能力、有信心建设好属于自己的美好家园，尽管发生了银行爆炸案，我们将面临一些困难，但这些困难都只能是暂时的，我们会全力侦破这一重大案件，尽努力将损失减小到最低限度，维护好金融秩序、维护成都市的经济发展大局、维护社会的繁荣与稳定！”
从追思会现场回到医院的李朝东就被换到特—号病房。这是一套带会客室、书房和厨房的特护病房。
由于没有及时通知，当赵老太太到了医院在西区见不到儿子时，还很是着急了一回。经护送赵老太太到医院的邓国泰一番解说后，才了解到李朝东已经换到特—号病房，这才找了过来。
“朝东，让你久等了，妈给你做了红米粥，你饿坏了吧？”赵老太太一进门就张罗开了。
“妈妈，您怎么来了啊？”李朝东非常惊讶地问。
赵老太太一边打开布袋将大碗取出一边说：“妈想了好久才给你熬好的，快吃，凉了就不好喝了，这里面放了红枣、红糖。可补血的。”
李朝东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昨天没有给母亲生活费了。他一脸的歉意对母亲说：“妈，您帮我一下。”
“朝东，怎么啦？是哪儿痛吗？妈帮你。”赵老太太怜惜地说。
“妈，不是痛，是到我枕头取出钱包来。”李朝东说。
赵老太太取出钱包后，李朝东说：“妈，这里面还有元钱，您先用着，过几天我找周总借些钱，等我养好伤，我就好好上班，去挣钱来养活您。”
“兄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赵妈妈是你妈，也是我的妈妈，只望赵妈妈认下我。”邓国泰边说边从身上取出元塞进赵老太太的手里说：“妈妈，这是儿子的心意，你就成全儿子的一片孝心吧。”
赵老太太一时呆住了。
“妈，你就收下，等以后我再还兄弟的情吧。”李朝东说。
“还什么还啊？妈，你看朝东太小心眼了吧。”邓国泰大咧咧地说。
“就光顾着说话了，还是先喝了粥再说话。”赵老太太一颠一颠地就上前要给李朝东喂粥。
“妈，照顾兄弟的事就让我来做吧。”邓国泰说。
看着邓国泰一手一手地喂食，赵老太太就问：“你刚才为什么让我收下那个外国人的东西？”
“哪个外国人？什么东西啊？妈。”李朝东问。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看，就是这个。”赵老太太赶紧掏出身上的支票给李朝东看。
“万美元的支票？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啊？”李朝东焦急地问。
“是那个老外。”邓国泰说。
“是叫乔治&#;布琅。”李朝东说。
“对，是叫乔治&#;布琅，乔治&#;布琅要捐赠给妈妈万美元，妈妈一直不收，乔治&#;布琅很尴尬，我就问颜蜀峰，噢，颜蜀峰是成都市政府外事办的副主任。他就打电话咨询市领导。领导说乔治&#;布琅的捐赠是好意，可以收下。所以我才让妈妈收下的。”邓国泰解释着说。
“市领导批准的吗？”李朝东问。
“是啊。这有什么疑问吗？”邓国泰说。
“妈，这钱我们不能收，得退还给市政府。钱要来得干净才行。”李朝东说。
“也行，我现在就给书记去电话。”邓国泰说。
邓国泰刚拿出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是我，什么？是个男人打的？他叫耿彥波？他要到现场来？好，我马上赶到。”邓国泰接过电话一转身就对护士说：“护士，麻烦你来照顾我兄弟了，要把这粥全给喂下去！”邓国泰对护士说。
“好的。”护士回答说。
“妈，你跟我先回去。”邓国泰对赵老太太说完，然后对李朝东说：“兄弟，妈就由我来照顾，你放心！噢，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自己看。不喜欢我再换！我走了。”
中国人民银行是代表国家对金融企业的管理机构，它在各省市自治区都分别设立一级分行。中国人民银行四川省分行的总部就位于成都市人民南路四段。
中国人民银行四川省分行的会议厅装修得富丽堂皇，这里正举行着银行行长紧急会议。
会议是从早晨的九点三十分开始的，会议除听取了省市及中国人民银行对案件的案情通报和应急方案外，还听取了中国银行对案情的认识和处理报告。
中国人民银行四川省分行行长藏克民说：“今天将市公安局重案组提供的案情始末通报给各位，目的不仅是听听而已，是要求各位认真加强并贯彻总行的指示精神。”
“银行爆炸案虽然是一次蓄谋已久的犯罪行为，但苍蝇是不会叮无缝的蛋！这说明，我们在平时的工作中缺少了在这方面的管理和教育，说明我们的许多同志都还存有大量的麻痹大意心理，说明我们的同志目前的警惕性还不高！银行大爆炸给我也给在坐的同志们都提供了一次教训，各行回去后，要在安全保卫工作方面尽快抓紧落实，努力做好并确保节日的安全！”藏克民说。
随后，藏克民和中国人民银行四川省分行副行长淳于雄飞、中国银行四川省分行行长温家宾、中国银行成都市分行行长谢荣祥、中国人民银行保卫处处长闵正雄、中国银行成都市分行保卫股股长孟子祥、中国人民银行计划处处长谭政平、中国银行成都市支行五大花园分理处主任宗政有富一起来到了小会议室。
藏克民说：“这起案件就目前来看，是一次没有任何预兆就发生的案情，主要责任并不完全在宗政有富的安全管理方面，毕竟分理处的建设与装修方面是分行在管理、安全保卫制度也是分行在制定，在这些方面各分理处都是基本相同的。宗政有富能在案发后，第一时间里就向分行提出了对储户进行更改的计划安排也比较有效，是完全可以实施的，但我想强调的是，我们安全管理意识方面还是存在明显的漏洞，这是今后各行各分理处必须抓紧落实的第一要务。另外，我找你们来，是想听听宗政有富同志在案发前和案发后的其他情况介绍。”
宗政有富说：“首先是感谢组织上对我宗政有富的信任。在这起案件中，我有没有做好、没有做对的地方，也请组织给予我相应的处罚。”
“昨天，我在给闵处长打电话时，霍青青正好起身向我办公室走来，她进来后，她的手机正好就响了起来，她当时就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等我打完电话后，她也就站起身来出去了。这些，我当时并没有太在意，可现在想起来，好像她当时是拿着手机没有说一句话的。”
“你那时都和闵处长说了些啥？”淳于雄飞问。
“我向闵处长汇报了分理处资金收回的进展情况。”宗政有富望了望闵正雄处长一眼接着说：“中午十二点五十分左右，我接到医院打来年电话，说我妻子出了车祸，要我立即赶到医院去。这时我看到霍青青也在接听电话，她不时地还点头似的，然后就和宓蓉蓉、蔺晓美交谈了一会。这时蔺晓美就站起来，她推开我的门站在门边上问我明天上班的安排情况和国庆节休假事项。蔺晓美出去后，宓蓉蓉又推门进来，她倒了一杯水后就坐在我的身边，我当时正和牟昊童通电话，安排牟昊童的行车时间、线路等事情，脑子里很乱，没有考虑宓蓉蓉的存在。”
“后来呢？”谭政平问。
“我做完上述事情后就把霍青青、宓蓉蓉、蔺晓美三人召集到一块，对下午的工作进行了统一安排，同时我也对她们强调了安全工作及有关事项，然后我就离开分理处到医院照顾妻子了。”宗政有富说。
“牟昊童现在哪里？”温家宾问。
“在石人小区的武警消防总队医院。”孟子祥说。
“谁在和他接触？”淳于雄飞问。
“保卫处副处长云中鹤，这是我安排的。”谢荣祥说。
“报告！成都市武侯区公安分局刑大伍大勇向首长敬礼！”伍大勇探长看到孙钟源的车到后，立即上前并拉开车门。
“听说你们找到了重要的证据，你说一说情况吧。”冷风一下车就面无表情地对伍大勇说。
冷风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在许多场合里说话，都是没有任何表情的。
“由于昨天晚上这一片地区都笼罩在极度悲哀的气氛里，许多失去了亲人的市民都自发地聚集到这里来凭悼已逝的亲人，加上昨天因爆炸的发生，导致了这一地区大面积的断电，所以，昨天的现场清理工作没有能够及时展开。今天早上，我们局里出动了三台铲车和十台自卸车一起工作，到上午：分才将现场清理出。”伍大勇将清理工作的来龙去脉一一地阐述说。
“你是听到现场有手机铃声才加快清理速度的吧。”冷风说。
“是，是，是的。当现场清理到平地面时，我们就在银行分理处的地址上找到了三具已被烧焦的女性尸体，这三具女性尸体都是集中在银行的金库房的。其中一具女尸旁就有一部手机在响。”伍大勇说：“瞧，就是这部手机。”
“手机的质量不错啊，都这样了，还能用。”冷风说。
“是国产的手机。好像是海尔的。”伍大勇说：“我当时就接听了电话，是一个叫耿彥波的人打来的。他说要到现场来，我觉得此人有问题，所以就向邓局长和令局长作了汇报。”
“邓局长？是邓国泰吗？”冷风说。
“是，是邓国泰局长。”伍大勇说。
“你是说，这三具女性尸体都集中在金库房？”孙钟源问。
“是的。在有三具尸体房间的隔壁，我们还找到了另一具男性尸体，经人辩认，此人是银行的保安，名叫熊泰强。在这间房里，有大量的被烧毁的银行专用监视设备和其他配套仪器。”伍大勇说。
“令局，这三具女性尸体看来一定是霍青青、宓蓉蓉、蔺晓美三人的了。”孙钟源说。
“伍探长，你们对三具女尸有没有做尸检？”令国强问。
“已经在进行了，这三具女尸和一具男尸都是由华西医院接走的，由华西医院做全面的尸检工作。”伍大勇说。
“银行的专用摄像设备情况如何？”孙钟源说。
“现场的设备已经无法工作，现已由厂家做相关的复原工作。”伍大勇说。
“还有什么情况？”孙钟源说。
“到目前为止，一共清理出具尸体。”伍大勇说。
“有这么多吗？”冷风有些不可思议地说。
“上午认出保安熊泰强的人说银行昨天以前吃饭的钱还没有付。他要银行方面尽快和他们结帐。”伍大勇说。
“嘿，这个宗政有富还真行，吃饭都可以记帐。”孙钟源说。
“那人说，昨天他给银行送了四盒盒饭，可银行的营业厅里只有三个人。”伍大勇说。
“三个人的饭量也真是太大了。是要做饱死鬼吗？”冷风说。
“不是，我专门问了那人，那人说三个人的饭量是吃不了那么多的。”伍大勇说。
“是吗，你继续说。”孙钟源说。
“这是那人留的电话号码，你跟他说好了。”伍大勇说。
一辆白色的警车进入了他们的视线里。
“是邓局来了。”伍大勇说。
由于在石人小区驻有武警消防一中队，因而，石人南路随即设立了四川省武警消防总医院。虽然武警医院的主要目的是医护本中队官兵的日常伤病，但对整个片区的群众来说，还是解决了就医难的问题，特别是医治烧伤、跌打损伤的效果就更好。
牟昊童说：“云处长，都是我不好，我是看见那军车的，我也知道那军车是要转弯的，可是当时，我就没有多长一个心眼。”
云中鹤说：“这不能都怪你，交通肇事的全部过程我们都已经掌握了，你就安心地养伤吧。”
牟昊童说：“云处长，分理处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听医院里的人说，咱分理处发生了爆炸案？是这样的吗？”
云中鹤说：“是的，发生了特大爆炸，两幢相邻的四层建筑物都被炸毁了。”
牟昊童说：“那我们的人呢？”
云中鹤说：“到现在为止，昨天上班的人中，只有宗政有富主任还有消息，其他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牟昊童说：“云处长，我有一点疑问。”
云中鹤说：“说，有什么疑问。”
牟昊童说：“我想，如果分理处的爆炸案是和咱们的运钞车所出的车祸有关，哪犯罪分子是如何知道我的行车线路、行车时间呢？”
云中鹤说：“你的意思是犯罪分子是针对你的运钞车故意制造并实施的一起军车交通肇事案？进而推论，在我们银行内部有犯罪分子的内奸？”
牟昊童说：“我就是这么想的。”
云中鹤说：“你认为在我们银行内部，谁最有可能是内奸呢？”
牟昊童说：“目前来看，分理处昨天上班的所有人员、支行保卫处的相关人员、运钞车上的人员。”
云中鹤说：“这么说，也包括了你？”
牟昊童说：“在案件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可以这么认为。”
云中鹤说：“那说说你的推理依据吧。”
牟昊童说：“首先，知道运钞车行走线路的是宗政有富主任，当时是他给我来的电话，告诉我说，他的妻子出了车祸要先离开分理处，但为了保证上午收回的资金，就要求我在下午下班前提前十五分钟到达分理处。”
云中鹤说：“宗政有富的做法没有问题。”
牟昊童说：“我当时告诉他我的行车线路，他说这样不好，不如直接到双楠小区，接款后就到五大花园接款，然后再去菊乐路接款，我同意了。”
云中鹤说：“他的线路安排也没问题。”
牟昊童说：“可当时我在和宗政有富通电话时，罗文格、闫春辉都是在场的，这中间，罗文格、闫春辉都在双楠小区离开过我的视线。”
云中鹤说：“哦，有这事发生？”
牟昊童说：“所以，我们三个人有成为内奸的可能。”
云中鹤说：“可你也说了，罗文格、闫春辉都在双楠小区离开过你的视线。我这里先排除你的可能，那么怀疑的对象就会直接指向罗文格、闫春辉两人或其中之一个。你认为这种可能性会有多大？他们会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你吗？他们会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一场车祸吗？我想可能性会有，但不一定很大。那么，沿着你刚才的思路，我们继续推理，罗文格、闫春辉因为不可能会将自己的生命权交给你，而你是掌握车祸大小的人，因此，内奸如果存在，你的嫌疑将会是最大的，而结果，车祸已经出现，而你也仅仅只是受伤，完全符合正常推理的必然要素。但你会是内奸吗？你能开诚布公地提出有内奸，并将自己也列入其中，就说明你是心底无私天地宽的人，能将自己送到鬼门关走过一回，再说出自己坦荡分析的人会是内奸，我想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因而，内奸可能有，但肯定不会是你。”
牟昊童说：“谢谢云处长对我评价。刚才说的只是第一点。这第二点是，分理处昨天收回了.亿的现金，而知道此事的有宗政有富主任、营业员霍青青、宓蓉蓉、蔺晓美和支行保卫处，因而这些人都会有成为内奸的可能。”
云中鹤说：“嗯，分析有理。”
牟昊童说：“第三，存入巨款的单位或者个人会有作案的可能。”
云中鹤说：“有证据吗？”
牟昊童说：“目前还没有证据，只是我个人的分析。第四，这也是比较重要的，车祸发生在前，分理处爆炸案发生在后，这就说明犯罪分子制造车祸的目的是为了阻止我们运钞车进入分理处，因为我的运钞车在质量和性能方面都是目前全省最好的，如果不是发生驾驶员严重受伤的事故，车辆在当时是有可能继续向前驾驶的，但那辆军车却刚好造成了驾驶员严重受伤，这都是有预谋的——这就是我的认识。”
云中鹤说：“你的推理很精彩，回去后，我立即向行领导和市公安局汇报，你安心地养伤，以后想起了什么，你就直接打我的电话，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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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雅莉从银行爆炸现场接待处出来不久，乔治&#;布琅就与李朝东在颜蜀峰的安排下先后走了进去。
“你就是李朝东，就是救出个生命的李朝东？”乔治&#;布琅问。
“是的，尊敬的乔治&#;布琅先生。听说您要专门来看望我和我的母亲，我代表我的母亲谢谢您！”李朝东说。
“嗯。你太客气了，你太伟大了。”乔治&#;布琅说。
“乔治&#;布琅先生，您能代表世界上仅存的几个人道主义救援组织到成都市参加平民遇难者的追思会活动，这也显示出您的高贵品德，中国人民是会铭记于心的。”李朝东说。
“你很会说话。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在成都市能得到最好的医护吗？”乔治&#;布琅说。
“我虽然不知道最好的医护水平是如何，但我在成都市还是可以恢复好的，毕竟我还年轻，康复能力还是可以的。谢谢乔治&#;布琅先生的关心。”李朝东说。
“嗯。李朝东，你的心态很好，我很喜欢。我从报纸上看到你的母亲过着很不好的生活，你为什么还要捐献仅有的财富给遇难者亲属？你认为这样做对你的母亲是公平的吗？”乔治&#;布琅问。
“乔治&#;布琅先生，我们中国人有一种理念，叫做：担大义，为朋友两肋插刀。钱财者，身外之物，够用就行。我虽然不富有，这，我的母亲也是知道的，但我母亲自我小时起，就从来不是一个视钱财为命的人，她老人家一再教育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因而，我这么做，我的母亲是会理解并支持我的。”李朝东说。
“李朝东，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人！”乔治&#;布琅说：“我决定捐赠万美元给你母亲！”
“谢谢乔治&#;布琅先生的美意，对您的决定，我无权干涉，接受不接受，这要看我母亲的态度，要由我的母亲来作决定。再次谢谢乔治&#;布琅先生。”李朝东说：“时间到了，我得到医院去换药了。”
“这真是个勇敢的人！”看着离去的背影，乔治&#;布琅油衷赞叹地说。
在仉龙云的引导下，韩雅莉走进了指挥部。
“欢迎，欢迎！”令国强说。
“韩雅莉，这是孙钟源，公安/部的特派员，正厅级干部，重大案件侦破办公室主任。”令国强向韩雅莉介绍孙钟源。
孙钟源，正厅级？这么年轻就是正厅级干部了？真不可思议啊！看他就好像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大学生。韩雅莉心里暗自想着。
“孙主任，这就是韩雅莉，成都电子科大的毕业生，她是昨天军车肇事案的直接证人。”令国强向孙钟源介绍韩雅莉。
好漂亮的，ig有女人味的，气质很好，电子科技大学的高材生，难得！孙钟源心里暗自在想。
“这是省公安厅肖金龙厅长。这是耿彥波、这是冷风。”在令国强介绍的同时，韩雅莉还是不住地向孙钟源打量，就好像她在读一本难懂的书一样。
原以为在校园里，那些学习成绩好的同学，毕业出来后，会有一个好的前程，但现在看来，还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要是能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保护自己，那真是太幸福了！哎呀，也许他已经有了女朋友或许已经结婚了甚至还有孩子，这也没法说清，算了，别去想东想西了。韩雅莉心里这样无边无际地漫想着。
同样，孙钟源也还是忍不住地要向韩雅莉望去，就好像在看一本非常精彩的、在欣赏一幅非常精美的油画作品。他想把韩雅莉的一举一动都装入心底。看她那柔情万种的眼神多似水，莫非她也在注意着我？不会吧，这种一见钟情的故事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吧。
“大家都坐下说。今天请韩雅莉到这里，是为了向韩雅莉求证一些有关昨天军车交通肇事案的前因后果，有请韩雅莉。”令国强的声音将孙钟源的思绪收了回来，同时也将韩雅莉的思绪拉了回来。
韩雅莉平静了一下心绪说：“我是成都电子科技大学的应届毕业生，我昨天是出去找工作的。”
“还没有工作？”孙钟源心里动了一下。
“昨天上午十点左右，我和讯达公司通了电话，他们的人通知我十一点半到公司面试。我是十一点左右到达四川宾馆的，刚一到，我就听到崔国政在大嘁闪开。因为以前我也被他吼过，所以我没有理会，可当我回头时，就看到一辆军车象脱缰的野马一样飞了过来，直端端地向虞冰洁撞去。我当时为让四川宾馆的车队出行，是下了新买的电动摩托车推着走的，我那时离虞冰洁有一米左右的距离，那车明显是冲着虞冰洁去的，车还稍稍拐了一下，直对准虞冰洁的。我看到车来了，就立即将摩托车推了出去，人就向前猛地一跳。后来，我和崔国政收下刘子民送来的元钱，等急救中心的救护车来后，我就送虞冰洁去了华西医院，下午五点左右我坐车到讯达公司面试，可他们不仅不面试我，还没有任何解释就赶我回家去。事情就是这样的。”韩雅莉说。
“你说军车是针对虞冰洁的，根据是什么？”耿彥波问。
“因为军车开来时，蜀都大道上并没有多少车辆，军车要进四川宾馆，路还宽得很，那是一块人行道，车辆缓行区，而且军车还调整了一次方向后，对着虞冰洁再加大的油门直冲过来的。”韩雅莉说。
“哦？”孙钟源说。他向令国强一招手，令国强立即到他身边，孙钟源轻声地说：“去从交警支队那里调取昨天四川宾馆车祸的资料，立即送来！”令国强答应一声就出门去了。
“是这样的。这一点，四川宾馆的保安崔国政可以证明，他那时比我看得还要清楚的多。”韩雅莉说。
“虞冰洁现在的情况如何？”冷风问。
“不知道。昨天我走的时候，医生说好象没有生命危险，但她的伤势太重，抢救的也不是很及时，她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韩雅莉说。
“事发后，你在做什么？”肖金龙问。
“我一直都在拔打和电话，可一直都在占线，直到后来又一辆军车过来，是成都军区的督查车，车上下来两名战士后，我才知道肇事司机已经拔通了电话。”韩雅莉说。
“车上下来的是谁？”肖金龙问。
“是刘子民”韩雅莉说。
“没记错吧？”孙钟源问。
“没有！”韩雅莉说。
“哪，刘子民长得怎么样，你还记得吗？”孙钟源问。
“当然记得。”韩雅莉说。
孙钟源看了冷风一眼，冷风心领神会地将一页白纸铺开。
这时李泽进来，他走到孙钟源身边轻声地说：“资料分钟送来。”孙钟源点点头。
“刘子民头戴一顶钢盔，脸很好看，国字型的。皮肤很白，有点女人样。浓眉大眼。鼻梁较高。耳朵很大，有明显的耳垂。嘴唇较厚，没有胡须。短发。鬓发间有少许的白发。”韩雅莉说。
“刘子民说话的声音是哪儿的？”耿彥波问。
“可以肯定的是，他说话的声音绝对不是本地口音，有点像是湖南的。”韩雅莉说。
“是湖南的口音？你能肯定？”耿彥波说。
“我是湖南人，外人听湖南和四川话，大体上是一个腔，但是四川人就能分出，湖南人也是可以分出来的。在我们湖南又分了许多的腔调，有长沙话、湘潭话、邵阳话、衡阳话、大庸话、常德话、岳阳话等，我听他的话应该是常德口音。”韩雅莉说。
孙钟源来到冷风的身旁，拿起被冷风画过的白纸看了看，对韩雅莉说：“你看这像不像刘子民？”
“有点像，只是眼睛不像、嘴唇不像。”韩雅莉说。
“你说四川宾馆的保安叫什么？”令国强问。
“崔国政，我有他的手机号。”韩雅莉说。
“你怎么有的？”肖金龙问。
“当时肇事军车走后，我和他就守在受伤的虞冰洁身边，虞冰洁流了好多的血，我为了替她止血，连小馒头都用上了。”韩雅莉说。
“小馒头？”孙钟源问。
“就是护舒宝，女人每月有那个的时候都要用上的东西。”韩雅莉说。
这一招还真是绝了！孙钟源心里暗想。
在坐的人都露出了钦佩的目光。
“后来，我就和崔国政聊上了，他告诉我说他是四川眉山人，他在四川宾馆工作了年，他还是成都市的十大杰出青年。他讲他抓贼的故事，说得我ig高兴的。我也把我的情况都告诉了她，他觉得我ig有上进心，心地也善良，他就要认我做他的妹妹，我去送虞冰洁时，他就把他的手机号告诉了我，他还要我以后多和他联系，他说他会支持我的。”韩雅莉说。
“报告！”许德衍在门外喊了一声。
“进来！”令国强说。
“交警支队的材料送来了。”许德衍进来汇报。
令国强接过材料就交到孙钟源手上说：“你先看交警的报告。”
孙钟源翻开一看：
成都市道路交通违章记录登记表
时间：年月日
地点：成都市蜀都大道四川宾馆道路口
肇事车辆：成都军区后勤部一辆黑色“奥迪”战士（上等兵）
处置者：成都军区后勤部督查队刘子民（少校）
一、事实与理由：
事实：从目前的痕迹数据与感观来分析，肇事军车要负完全责任。
理由：这种说法是基于两点。一是道路口行人线是否为绿灯。如果道路口此时的行人线是红灯，那么肇事军车就负主要责任。二是行车线是否为黄灯。如果此时的行车线是黄灯，那么肇事军车也负主要责任。而事实上，此时道路口的行人线是绿灯。
二、重要事件分析：
、肇事军车是有意识而为之的故意行为。
理由如下：首先，肇事车辆跃过双实线是事实，跃过双实线后，有一个行驶变向，也是事实。其次，司机有以下基本动作反映在痕迹上。一是正常行驶、加速行驶、紧急制动、完全刹车。从记录数据上，司机的正常行驶痕迹是在行驶反向车道上，说明肇事军车一开始就要冲道路口，再有其加速区还是相当明显的，加速区还是在反向行驶车道上，这也符合其一开始的意图：冲过道路口。第三，从其加速到紧急制动，只有米的距离，这段距离的绝大部分还是落点在反向行驶车道上，又一次肯定了前面的结论。而当他从紧急制动到完全刹车，只有米距离。
另据现场群众介绍：肇事军车有闯红灯、违规行驶、变道加速等行为。
因而判断：肇事军车是有意识而为之的故意行为。
、群众反映处置办法好。
群众对部队的督查人员刘子民赞赏有加。这是因为刘子民强制要求肇事司机先行垫付医疗费用。
三、问题与建议
因肇事军车自行离开，会对整个事件的判断产生重大偏差。建议事件定性为肇事军车全责。
“这份文件事实清楚，经过翔实，数据齐全，分析到位。你们都看看。我看可以作为本案数据存档，予以佐证。”孙钟源说。
令国强接过文件一看，说：“这么重要的文件，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送达局里？这真是在胡闹！”
“是不是他们有什么顾虑？”耿彥波问。
“他们能有什么顾虑？银行爆炸案可是悬在咱们局里头顶上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没有这些重要的信息，我们怎么进行侦破工作啊。”令国强说。
“孙主任，画好了。”冷风说。
大家一听就立即围了上来，都想先睹为快。
“韩雅莉，你看可以吗？”孙钟源说。
“像！真的太像，只是好像还有什么没有画出来似的。”韩雅莉说。
“还有什么没有画好？”孙钟源说。
“说不清楚，好像是眼神吧。”韩雅莉说。
“眼神？”令国强说。
当赵老太太走到爆炸现场时，看到许多的公安人员还在废墟上寻找着什么，她心里想：我儿子都把人给救走了，你们还能找出活人来吗？
她继续往前走，就到了现场指挥部门前。邓国泰此时就在指挥部焦急地等待着搜索数据。猛一瞭望，就看到赵老太太一颠一颠地走向市区，他赶紧上前，拉着老太太问：“赵妈妈，您这是要去哪呢？”
邓国泰赵老太太是认识的，她说：“我去医院给我家朝东送吃的。”
“赵妈妈，您做了什么好吃的啊，有我一份吗？”邓国泰玩笑着问。
“你要想吃，下次吧，我只做了这一碗。”赵老太太认真地说。
“赵妈妈，这到医院还远着，您不认识路，怎么去啊？”邓国泰还是玩笑着问。
“不怕，我一路上问别人，打听打听就能走到的。”赵老太太还是认真地说。
“这样吧，我让人开车送您去。”邓国泰不敢继续开玩笑了，他认真地说。
邓国泰正要找人开车时，一直留在追思会现场没有离开的乔治&#;布琅在成都市政府外事办副主任颜蜀峰的陪同下来到指挥部门前，他们恰好就看到了赵老太太要给儿子送食物的一幕。
“这老太太是谁？”乔治&#;布琅问身边跟随的翻译欧阳红艳。
“不知道，也许就是这个社区的住户。”欧阳红艳回答说。
“你帮我问问，看看这人是谁。”乔治&#;布琅对欧阳红艳说。
欧阳红艳赶紧和颜蜀峰商量，告诉颜蜀峰乔治&#;布琅的意思。
颜蜀峰也不认识赵老太太，他只好询问邓国泰。
邓国泰就喜形于色地向颜蜀峰介绍了认识赵老太太的经过。在知道赵老太太就是英雄李朝东的母亲后，颜蜀峰也是崇敬有加，他走到赵老太太大面前，有些激动地将乔治&#;布琅要认识她的目的作了一番陈述，然后就与乔治&#;布琅进行了简短沟通。
经颜蜀峰的介绍，乔治&#;布琅知道自己看到的老人就是他想见到的英雄母亲后，乔治&#;布琅也很是高兴，他没有因为赵老太太平凡的衣着、拮据的事物而有任何的歧见性表现，反而态度极其庄重、崇敬。
乔治&#;布琅通过翻译跟邓国泰说：“这位英雄母亲，我想和她谈一谈。”
邓国泰看了看颜蜀峰，见颜蜀峰没有反对，就说：“请你们到指挥部里谈吧。”然后他就告诉赵老太太：“这位外国朋友想认识您，我让他们到帐蓬里和你说话，行吗？”
“外国朋友？他不认识我，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吧。”赵老太太认真地说。可当赵老太太看到乔治&#;布琅真诚的目光时，她也就找不出任何不见面的理由了。
“进去听一听吧。”然后就搀扶着赵老太太走进了指挥部，并给他们都倒上开水。
送走韩雅莉后，因为要参加签名活动，孙钟源一行就驱车回到了市公安局。
由于孙钟源的办公室还没有及时整理出来，所以从追思会现场一回到局里，孙钟源带着肖金龙、令国强、耿彥波、冷风就径直走进了令国强的办公室。
“说说宗政有富后的情况吧。”孙钟源说。
耿彥波说：“经过询问宗政有富后，我们从宗政有富那里获得了大量有效信息，现在我综合一下，向三位领导介绍案件的最新进展情况。
、中国银行成都市支行五大花园分理处昨天的现金存量为.亿元。
、宗政有富的妻子虞冰洁是昨天上午在我市蜀都大道发生的第一起军车交通肇事案的受害者，目前虞冰洁的生命仍处极度危险中。
、昨天在分理处上班的三名营业员均为女性，名字叫霍青青、宓蓉蓉、蔺晓美。据宗政有富观察反映，这三人自九月十日起，都有明显的性格变化。
4、霍青青、宓蓉蓉、蔺晓美三人的手机号都是九月十日同时更换的。
、运钞车的行走线路在银行内部是个公开的秘密。
、据宗政有富提供的号码，我反复拨打，现可以确认：霍青青的手机号码不在fu务区、宓蓉蓉的手机号码提示欠费停机、蔺晓美的手机号码不在fu务区。”
“彥波，继续拨打电话，另外给宓蓉蓉的手机充元话费。下面我来说一说我的分析。”肖金龙说。
“犯罪分子对银行分理处实施的爆炸的必然手段是什么？这一点以前因证据链不足，被我们忽视了，从今天和宗政有富的交谈中，我分析出，犯罪分子是采用了两次手段，两种方式就成功地对银行分理处实施了成功的犯罪行为。”肖金龙说。
“要实施成功的犯罪，最重要的方式，就是要做到不留痕迹，不被人发现，要将一切可能对他们实施犯罪的阻力调离犯罪现场。这是犯罪分子成功的关键。”肖金龙说。
“第一次是将银行的管理者调出，调出的方法是找一个管理者必须离开而且离开的时间必须相当长的理由——这就是第一次车祸，将宗政有富的妻子撞伤，宗政有富必须离开。”肖金龙说。
“第二次是要调出公安机关并阻止银行运钞车进入现场，做到犯罪实施后能在第一时间迅速离开并且不被公安机关发现，调出的最好方法就是阻止银行运钞车进入现场，并且将事件做的越大越好，这样公安机关就必须出动——这就是第二次车祸的出现。”肖金龙说。
“分析的非常好啊。”孙钟源说。“重大爆炸案的侦破进展工作很有效果，你们的突破口找的也很准。”
“但我以为这里还是有些问题的，比如说银行分理处不是还有三名营业员吗，那么犯罪分子是如何进入金库的？他们又是如何知道分理处有大量现金的？运钞车的行走线路在银行内部虽然是个公开的秘密，但犯罪分子是如何知道的呢？”
“另外，我们对外围许多群众的走访还没有全部展开，这就导致我们对犯罪分子的形象特征掌握的不是很全面。比如，我们对李朝东就还没有访谈。如果我们将工作做的很细致，我们是有能力找出犯罪分子的。”
“最大的问题是装载现金离开的运钞车是从哪里来的？运钞车现在又在哪？”孙钟源说：“运钞车肯定不是向二环路方向离开的，因为二环路上有公安，而且李朝东在排队，如果是向二环路方向离开他也会有感觉的。所以，运钞车肯定是向三环路以外的方向离开。在那个时间段，出现那么一辆运钞车，那么沿途就一定会有痕迹出现。只可惜这条线索出现太晚了，不然，沿途布控是可以拦截或围住他们的。”
“这就希望马雪山能够迅速地找到痕迹。”肖金龙说。
“我们今天的成绩还是出来了。”孙钟源说。
“我们有了刘子民的模拟画像。”肖金龙说。
“是的。但，还有一条重要的隐线我们也应该给予必要的关注。”孙钟源说。
“是哪条隐线？”耿彥波急切地问。
“孙主任说的是三名营业员的手机换号码吗？”肖金龙问。
“不全对，应该表述为：是三名营业员的变化。这条隐线查不出来，整个案情就难以串联。因此，耿彥波负责查找这条隐线。”孙钟源说。
“要查找这条隐线的方式呢？”耿彥波问。
“、三人的手机号为什么会在同一天全部更换？手机号码的主人是谁。、这三个号码都和哪些号码进行过联系，这些联系过的号码主人是谁？、三人的背景、住所。4、三人的生活习性。”
“噫。宓蓉蓉的手机已经打通了，怎么没人接听呢？”耿彥波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电话打通了？”孙钟源问。
“是打通了，你听。”耿彥波边说就边按免提。
“继续打。直到有人接听为止。”孙钟源说：“另外尽快做好号码的定位。”
“报告！”秘书许德衍在门外报告。
“进来。”令国强说。
“韩雅莉还在大门外，请指示。”许德衍秘书进来后说。
“走，现在去天府广场。”孙钟源说。
“为什么呀？”令国强问。
“参加签名活动！”肖金龙回答说。
“要带上韩雅莉吗？”令国强问。
追思大会一结束，华国蓉主任和钟义象就带着五大花园的许多住户驱车来到了天府广场，与先期到达的隋大爷、姜太太汇合在一起了。一时间，抬桌子的、放椅子的、摆道具的、挂横幅的——忙！
这许多的人中间，还有很大一部份是iog佩白花、面带愁容，但他们都手脚麻利地把场子布置好。
桌上是一块巨大的白布，布上是几个红字——坚决支持李朝东赢得城市英雄称号。
桌子后的背景是一幅“全市人民支持李朝东成为城市英雄大鉴名”的签名墙。
旁边立着一排英雄李朝东抱起被救姑娘照片的易拉宝。
隋大爷从车上取下一个包笑嘻地看着五大花园居民忙碌的工作。
“隋大爷，你抱着那包就不做事了？”华主任开玩笑地问。
“华主任，你咋就知道我不做事的？”隋大爷认真地说。
“你准是在偷懒！那包是你偷懒的一个道具吧？”华主任继续开玩笑地问。
“华主任，你这就想错了，我这包可都是好东西，是我的一个秘密武器！”隋大爷依然认真地说。
“啥？！还秘密武器？不会是一颗定时炸弹吧？”华主任继续开玩笑地问。
“你太小看人了！告诉你，这是我昨天晚上用了一听可乐、一张超女的和一张大话情痴影票从我孙子哪儿换来的文章。”隋大爷仍然认真地说。
“文章？还是你哪宝贝孙子写的？”华主任问。
“可不是！”隋大爷说。
“写的啥东西？”华主任问。
“宣传李朝东！”隋大爷说。
“是吗？还真有你的！”华主任说。
“你不是说我偷懒吗？”隋大爷问。
“哟！老爷子，给了你山芋嫌烫手，给了你面盆当脸使了？给了你颜色就开染坊店了？这会儿你闹腾个啥呀？没有人在说你懒，刚才这不是我在和你开玩笑嘛！”华主任从隋大爷的手上将一叠资料接过来，将资料码好放在桌上。
“哎，主任，我孙子可棒了。昨天下午发生爆炸时，我孙子正好放学路过，爆炸声一响，就把他给吓爬下了。后来，我孙子被李朝东第一个救起，他就猫在公交车站台，他把李朝东救人的全过程都看完了。”隋大爷说。
“哦，这可不得了啊！”华主任说：“哎，不对呀，你孙子是李朝东第一个救起的，那怎么不在医院躺着呢？”
“这，我也不知道啊。听我孙子说，他被大英雄抱到安全的地方后，自己也就慢慢地清醒过来了，小孩子嘛，好动，自己四下一活动，觉得没大碍了，就跑开来了。”隋大爷说。
“那你孙子就没有记入到李朝东救人的总数里了？”华主任问。
“不知道。但我们全家都记得的。你看我孙子写得文章。”隋大爷说。
“横空出世，坚韧不拔——记救人英雄李朝东。”华国蓉看完标题说了声：“好！”
她翻开下一页一看：“噫，隋大爷，怎么只有一幅画啊？”
画面是李朝东向前冲进火海的姿势，旁边有一行小字注解：爆炸一起，英雄就冲进了火场救人。
“你往下看。”隋大爷说。
她翻开下一页一看：“噫，隋大爷，怎么还是一幅画啊？”
画面是李朝东抱起被救姑娘的姿势，旁边有一行小字注解：这是英雄救出的第人。
“还有，你再往下看。”隋大爷说。
她翻开下一页一看：“哎，隋大爷，你在搞什么啊，怎么仍然是一幅画啊？”
画面是两位老人盯看李朝东血肉模糊的双手落泪的情景，旁边有一行小字注解：为救人，英雄双手被磨穿。爷爷奶奶在落泪。
“这篇作文写得好！”华国蓉被彻底震憾了。她久久不能平静。
平静后，华主任跟姜太太说。“说说你们前面的情况吧。”
“好，效果真是好啊！有成飞的、成钢的、成光的、成玻的、成大的、成铁的、川师的、川大的、川音的，还有成商、成百、成重、成工，太多了，都不记得了，你看，他们已经来了。”姜太太说。
果然，从东到西、由南向北，一堆堆又一群群的人开始向他们涌来了。
看到人群是自发地涌来，华国蓉的心顿时踏实了、坦然了。
这时红旗连锁的曹应茹董事长走了过来，华主任将资料发放在她的手上。
“好！真是好！”红旗连锁的曹应茹董事长一个劲地称好，她说：“在我们这个精彩的时代，就应该有激励时代青年的英雄！我们红旗连锁今天也组织了一个签名团队，坚决支持你们的行动。”
“正气不弘扬，邪气必然生！都到了老人倒地扶不起的时候了，再好的经济发展，还有什么安全可言啊。你们做得好，我们成商集团也支持你们！”成商集团董事长乔志军说。
“就是，这样的人不当英雄，还有谁有资格来做英雄？这名我是鉴定了！”川大老教授说。
一时间，正能量之说也好、主旋律之辞也好，都没有平民英雄来得普及。
一时间，团结就是力量的旋律溢满整个天府。
“老人家，您今年多大了？”乔治&#;布琅问。
“了。”赵老太太说。
“我今年了，我们都老了。”乔治&#;布琅说。
“是啊，岁月不饶人哦。”赵老太太说。
“老人家，我是加拿大人，我叫乔治&#;布琅。”乔治&#;布琅说。
“你是加拿大人？”赵老太太问。
“老人家，看你吃惊的样子，你是不是认识加拿大的人？”乔治&#;布琅问。
“不是，我只听说过白求恩。”赵老太太说。
“是的，白求恩大夫是国际人道主义的先驱。我是国际人道主义救援组织的总干事。”乔治&#;布琅说。
“哦，你是管他的吗？”赵老太太问。
“不，不，不是的。白求恩为中国人民的医疗事业牺牲了，我们是继承他事业的人。”乔治&#;布琅说。
“哦。那你找我要谈什么呢？”赵老太太问。
“你的儿子很优秀，我很喜欢他。”乔治&#;布琅说。
“还有呢？”赵老太太问。
“老人家，他为了抢救别人生命，可以牺牲自己、可以付出代价，那么别人为了医治他，是不是也可以付出呢？”乔治&#;布琅问。
“好像是可以，但不知道我儿子是不是会接受。”赵老太太说。
“哦，我跟你儿子谈过了，你儿子说，要我跟您谈。”乔治&#;布琅说。
“要跟我谈什么呢？”赵老太太问。
“老人家，我们是想对您儿子进行人道主义援助。请您接受我们的诚意。”乔治&#;布琅说。
“援助我儿子？我得问我儿子，你能给我时间让我问问我儿子吗？”赵老太太问。
乔治&#;布琅一时惊谔了，笑容凝固了。
“赵妈妈，不用问了，你就接受乔治&#;布琅的心意吧。”就在赵老太太犹豫时邓国泰走进来坦然地说。
“是的，赵妈妈，你就收下乔治&#;布琅的美好祝福吧。”颜蜀峰也走了进来说。
赵老太太看看邓国泰又看看颜蜀峰，她终于同意接受乔治&#;布琅的万美元个人援助。
乔治&#;布琅爽朗地签下万美元现金支票递给赵老太太后，就告诉自己的助手，下午乘机回国。
颜蜀峰立即为乔治&#;布琅订下回国机票。
“邓局长，有人在废墟上听到手机铃声，请指示。”伍大勇匆匆忙忙跑进来说。
“定位！快速派人找到手机！”邓国泰兴奋地说。
见到市卫生局局长涂胜渝从车里出来，市委秘书沈家富立即上前笑脸相迎。
“我是代表廖书记来送你的，你的任务相当重大啊！”沈家富说。
“感谢廖书记！谢谢你前来送我，你告诉廖书记，我涂胜渝不完成任务就决不回蓉！”
“要争取时间，时间就是生命！”沈家富秘书说。
“放心，我已经和昆明卫生局联系上了，他们会等我去的。另外局里也有人在和他们不间断地保持联络，我一定会把药品带回来的。”涂胜渝说。
孙钟源一行赶到天府广场时，那里已经是人山人海、歌声如潮了。“英雄李朝东，城市好榜样！”的呼声此起彼伏。
“英雄李朝东，城市好榜样！这个提法相当好，这说明弘扬正气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期，是大势所趋！是民心所向！”这时廖泉城走进人群里，他豪迈地说。
“自从银行爆炸发生起，市委与市政府就做了许多周密的部署工作，快速出动消防警力、快速出动医护救援、召回主治医师，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力争将灾害损失降到最低点。当然，我们在工作中也存在着瑕疵，有三名重伤者因失血过多离开了我们。对此，我们要总结、要反思、要担当。”
“大家都看到了，尽管目前的大环境是平稳的、是发展的，但总有一小撮邪恶势力在不断地兴风作浪，昨天发生的银行爆炸案，就是铁证！条生命凭空消失，亿元的损失无影无踪。但是坚强的成都市人民是不会被吓倒的！”
“正气不树，邪气不倒！我们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这股邪恶势力为所欲为吗？答案是：不！”
“是的！谁都想做英雄。是的！谁都必须来争当我们这座城市的英雄！只有英雄辈出时，我们的城市才会更有朝气！才会更有发展。”
“今天，平民李朝东在大灾大难中，以其坚韧的毅力、执着的精神，投身火海，奋勇救人。他是不是我们这座城市的英雄呢？”廖泉城大问一声。
“是！”群众一致高呼。
“我们要不要弘扬英雄呢？”廖泉城又是一声大问。
“要！”群众一致呐喊。
“弘扬正气，讴歌英雄。打击邪恶，追回损失。这就是我们政府的态度！为此，市委与市政府决定对李朝东实行重奖！奖励万元现金、赠送住房一套、成为我们的荣誉市民！”
“好——”群众一致赞誉。
“有希望了！”有人说。
“作为百姓之一员，我廖泉城支持李朝东当选成都市的城市英雄。有支持者就随我一起郑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跟——”群众一致赞誉。
“廖书记，你真要签名吗？！”钟义象有点惊讶地问。
“签！”市委书记廖泉城第一个拿起笔，他在签名墙上郑重地鉴下了自己的名字。
市长曾诚也随后鉴下自己的名字。
孙钟源、衡培明、林海山、顾新民、肖金龙、祁隆兵、季建国、毛致民、汪忠玉、柯华章、令国强、谢荣祥都、耿彥波、冷风一一鉴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时，辆军车不约而同地来到了活动现场，只见成都军区司令员诸嘉平上将、成都军区政委胥为民上将、成都军区副司令员洪少斌中将、成都军区政治部主任战德功中将、成都军区干部管理处主任司马腾飞中将、成都军区后勤部司令员傅启承中将、成都军区后勤部政委党志辉中将、成都军区后勤部副司令员陈光烈中将、成都军区后勤部政治部主任常再兴少将、成都军区后勤部干部管理处主任莘逸波大校、成都军区政训部部长龙骑虎上校、成都军区后勤部督查大队大队长祖生辉中校都来了。
“孙主任，宓蓉蓉的手机已经接通了。”耿彥波小声地汇报。
“接通了？什么情况？”孙钟源问。
“是一名男子接听电话的，他说他叫伍大勇。”耿彥波小声地说。
“人在哪？”孙钟源问。
“在五大花园爆炸现场。”耿彥波小声地说。
“在爆炸现场？”孙钟源说：“你立即和肖金龙到局里接上韩雅莉去爆炸现场，这里一结束，我就立即赶去与你们汇合。”
“是！”耿彥波小声地说，然后找到肖金龙简单一说，就离开签名现场。
廖泉城书记马上上前与军区领导一一握手。
“我来，是代表我们成都军区全体指战员的共同目的，就是全力支持李朝东成为成都市的城市英雄！”诸嘉平在签名墙上鉴下自己的名字，并在旁边写下：“全军十七万将士支持李朝东！愿以李朝东为榜样，全力维护社会稳定、全力巩固良好环境！”
胥为民、洪少斌、战德功、司马腾飞、傅启承等都一一鉴下了自己的名字。
数万闻讯赶来的群众争先恐后地挤到签名墙前，他们都要鉴下自己的名字。
看着群情激昂的百姓，廖泉城说：“李朝东是我们成都市的好市民，是成都市人民的时代楷模，成都市人民有能力、有信心建设好属于自己的美好家园，尽管发生了银行爆炸案，我们将面临一些困难，但这些困难都只能是暂时的，我们会全力侦破这一重大案件，尽努力将损失减小到最低限度，维护好金融秩序、维护成都市的经济发展大局、维护社会的繁荣与稳定！”
从追思会现场回到医院的李朝东就被换到特—号病房。这是一套带会客室、书房和厨房的特护病房。
由于没有及时通知，当赵老太太到了医院在西区见不到儿子时，还很是着急了一回。经护送赵老太太到医院的邓国泰一番解说后，才了解到李朝东已经换到特—号病房，这才找了过来。
“朝东，让你久等了，妈给你做了红米粥，你饿坏了吧？”赵老太太一进门就张罗开了。
“妈妈，您怎么来了啊？”李朝东非常惊讶地问。
赵老太太一边打开布袋将大碗取出一边说：“妈想了好久才给你熬好的，快吃，凉了就不好喝了，这里面放了红枣、红糖。可补血的。”
李朝东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昨天没有给母亲生活费了。他一脸的歉意对母亲说：“妈，您帮我一下。”
“朝东，怎么啦？是哪儿痛吗？妈帮你。”赵老太太怜惜地说。
“妈，不是痛，是到我枕头取出钱包来。”李朝东说。
赵老太太取出钱包后，李朝东说：“妈，这里面还有元钱，您先用着，过几天我找周总借些钱，等我养好伤，我就好好上班，去挣钱来养活您。”
“兄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赵妈妈是你妈，也是我的妈妈，只望赵妈妈认下我。”邓国泰边说边从身上取出元塞进赵老太太的手里说：“妈妈，这是儿子的心意，你就成全儿子的一片孝心吧。”
赵老太太一时呆住了。
“妈，你就收下，等以后我再还兄弟的情吧。”李朝东说。
“还什么还啊？妈，你看朝东太小心眼了吧。”邓国泰大咧咧地说。
“就光顾着说话了，还是先喝了粥再说话。”赵老太太一颠一颠地就上前要给李朝东喂粥。
“妈，照顾兄弟的事就让我来做吧。”邓国泰说。
看着邓国泰一手一手地喂食，赵老太太就问：“你刚才为什么让我收下那个外国人的东西？”
“哪个外国人？什么东西啊？妈。”李朝东问。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看，就是这个。”赵老太太赶紧掏出身上的支票给李朝东看。
“万美元的支票？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啊？”李朝东焦急地问。
“是那个老外。”邓国泰说。
“是叫乔治&#;布琅。”李朝东说。
“对，是叫乔治&#;布琅，乔治&#;布琅要捐赠给妈妈万美元，妈妈一直不收，乔治&#;布琅很尴尬，我就问颜蜀峰，噢，颜蜀峰是成都市政府外事办的副主任。他就打电话咨询市领导。领导说乔治&#;布琅的捐赠是好意，可以收下。所以我才让妈妈收下的。”邓国泰解释着说。
“市领导批准的吗？”李朝东问。
“是啊。这有什么疑问吗？”邓国泰说。
“妈，这钱我们不能收，得退还给市政府。钱要来得干净才行。”李朝东说。
“也行，我现在就给书记去电话。”邓国泰说。
邓国泰刚拿出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是我，什么？是个男人打的？他叫耿彥波？他要到现场来？好，我马上赶到。”邓国泰接过电话一转身就对护士说：“护士，麻烦你来照顾我兄弟了，要把这粥全给喂下去！”邓国泰对护士说。
“好的。”护士回答说。
“妈，你跟我先回去。”邓国泰对赵老太太说完，然后对李朝东说：“兄弟，妈就由我来照顾，你放心！噢，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自己看。不喜欢我再换！我走了。”
中国人民银行是代表国家对金融企业的管理机构，它在各省市自治区都分别设立一级分行。中国人民银行四川省分行的总部就位于成都市人民南路四段。
中国人民银行四川省分行的会议厅装修得富丽堂皇，这里正举行着银行行长紧急会议。
会议是从早晨的九点三十分开始的，会议除听取了省市及中国人民银行对案件的案情通报和应急方案外，还听取了中国银行对案情的认识和处理报告。
中国人民银行四川省分行行长藏克民说：“今天将市公安局重案组提供的案情始末通报给各位，目的不仅是听听而已，是要求各位认真加强并贯彻总行的指示精神。”
“银行爆炸案虽然是一次蓄谋已久的犯罪行为，但苍蝇是不会叮无缝的蛋！这说明，我们在平时的工作中缺少了在这方面的管理和教育，说明我们的许多同志都还存有大量的麻痹大意心理，说明我们的同志目前的警惕性还不高！银行大爆炸给我也给在坐的同志们都提供了一次教训，各行回去后，要在安全保卫工作方面尽快抓紧落实，努力做好并确保节日的安全！”藏克民说。
随后，藏克民和中国人民银行四川省分行副行长淳于雄飞、中国银行四川省分行行长温家宾、中国银行成都市分行行长谢荣祥、中国人民银行保卫处处长闵正雄、中国银行成都市分行保卫股股长孟子祥、中国人民银行计划处处长谭政平、中国银行成都市支行五大花园分理处主任宗政有富一起来到了小会议室。
藏克民说：“这起案件就目前来看，是一次没有任何预兆就发生的案情，主要责任并不完全在宗政有富的安全管理方面，毕竟分理处的建设与装修方面是分行在管理、安全保卫制度也是分行在制定，在这些方面各分理处都是基本相同的。宗政有富能在案发后，第一时间里就向分行提出了对储户进行更改的计划安排也比较有效，是完全可以实施的，但我想强调的是，我们安全管理意识方面还是存在明显的漏洞，这是今后各行各分理处必须抓紧落实的第一要务。另外，我找你们来，是想听听宗政有富同志在案发前和案发后的其他情况介绍。”
宗政有富说：“首先是感谢组织上对我宗政有富的信任。在这起案件中，我有没有做好、没有做对的地方，也请组织给予我相应的处罚。”
“昨天，我在给闵处长打电话时，霍青青正好起身向我办公室走来，她进来后，她的手机正好就响了起来，她当时就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等我打完电话后，她也就站起身来出去了。这些，我当时并没有太在意，可现在想起来，好像她当时是拿着手机没有说一句话的。”
“你那时都和闵处长说了些啥？”淳于雄飞问。
“我向闵处长汇报了分理处资金收回的进展情况。”宗政有富望了望闵正雄处长一眼接着说：“中午十二点五十分左右，我接到医院打来年电话，说我妻子出了车祸，要我立即赶到医院去。这时我看到霍青青也在接听电话，她不时地还点头似的，然后就和宓蓉蓉、蔺晓美交谈了一会。这时蔺晓美就站起来，她推开我的门站在门边上问我明天上班的安排情况和国庆节休假事项。蔺晓美出去后，宓蓉蓉又推门进来，她倒了一杯水后就坐在我的身边，我当时正和牟昊童通电话，安排牟昊童的行车时间、线路等事情，脑子里很乱，没有考虑宓蓉蓉的存在。”
“后来呢？”谭政平问。
“我做完上述事情后就把霍青青、宓蓉蓉、蔺晓美三人召集到一块，对下午的工作进行了统一安排，同时我也对她们强调了安全工作及有关事项，然后我就离开分理处到医院照顾妻子了。”宗政有富说。
“牟昊童现在哪里？”温家宾问。
“在石人小区的武警消防总队医院。”孟子祥说。
“谁在和他接触？”淳于雄飞问。
“保卫处副处长云中鹤，这是我安排的。”谢荣祥说。
“报告！成都市武侯区公安分局刑大伍大勇向首长敬礼！”伍大勇探长看到孙钟源的车到后，立即上前并拉开车门。
“听说你们找到了重要的证据，你说一说情况吧。”冷风一下车就面无表情地对伍大勇说。
冷风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在许多场合里说话，都是没有任何表情的。
“由于昨天晚上这一片地区都笼罩在极度悲哀的气氛里，许多失去了亲人的市民都自发地聚集到这里来凭悼已逝的亲人，加上昨天因爆炸的发生，导致了这一地区大面积的断电，所以，昨天的现场清理工作没有能够及时展开。今天早上，我们局里出动了三台铲车和十台自卸车一起工作，到上午：分才将现场清理出。”伍大勇将清理工作的来龙去脉一一地阐述说。
“你是听到现场有手机铃声才加快清理速度的吧。”冷风说。
“是，是，是的。当现场清理到平地面时，我们就在银行分理处的地址上找到了三具已被烧焦的女性尸体，这三具女性尸体都是集中在银行的金库房的。其中一具女尸旁就有一部手机在响。”伍大勇说：“瞧，就是这部手机。”
“手机的质量不错啊，都这样了，还能用。”冷风说。
“是国产的手机。好像是海尔的。”伍大勇说：“我当时就接听了电话，是一个叫耿彥波的人打来的。他说要到现场来，我觉得此人有问题，所以就向邓局长和令局长作了汇报。”
“邓局长？是邓国泰吗？”冷风说。
“是，是邓国泰局长。”伍大勇说。
“你是说，这三具女性尸体都集中在金库房？”孙钟源问。
“是的。在有三具尸体房间的隔壁，我们还找到了另一具男性尸体，经人辩认，此人是银行的保安，名叫熊泰强。在这间房里，有大量的被烧毁的银行专用监视设备和其他配套仪器。”伍大勇说。
“令局，这三具女性尸体看来一定是霍青青、宓蓉蓉、蔺晓美三人的了。”孙钟源说。
“伍探长，你们对三具女尸有没有做尸检？”令国强问。
“已经在进行了，这三具女尸和一具男尸都是由华西医院接走的，由华西医院做全面的尸检工作。”伍大勇说。
“银行的专用摄像设备情况如何？”孙钟源说。
“现场的设备已经无法工作，现已由厂家做相关的复原工作。”伍大勇说。
“还有什么情况？”孙钟源说。
“到目前为止，一共清理出具尸体。”伍大勇说。
“有这么多吗？”冷风有些不可思议地说。
“上午认出保安熊泰强的人说银行昨天以前吃饭的钱还没有付。他要银行方面尽快和他们结帐。”伍大勇说。
“嘿，这个宗政有富还真行，吃饭都可以记帐。”孙钟源说。
“那人说，昨天他给银行送了四盒盒饭，可银行的营业厅里只有三个人。”伍大勇说。
“三个人的饭量也真是太大了。是要做饱死鬼吗？”冷风说。
“不是，我专门问了那人，那人说三个人的饭量是吃不了那么多的。”伍大勇说。
“是吗，你继续说。”孙钟源说。
“这是那人留的电话号码，你跟他说好了。”伍大勇说。
一辆白色的警车进入了他们的视线里。
“是邓局来了。”伍大勇说。
由于在石人小区驻有武警消防一中队，因而，石人南路随即设立了四川省武警消防总医院。虽然武警医院的主要目的是医护本中队官兵的日常伤病，但对整个片区的群众来说，还是解决了就医难的问题，特别是医治烧伤、跌打损伤的效果就更好。
牟昊童说：“云处长，都是我不好，我是看见那军车的，我也知道那军车是要转弯的，可是当时，我就没有多长一个心眼。”
云中鹤说：“这不能都怪你，交通肇事的全部过程我们都已经掌握了，你就安心地养伤吧。”
牟昊童说：“云处长，分理处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听医院里的人说，咱分理处发生了爆炸案？是这样的吗？”
云中鹤说：“是的，发生了特大爆炸，两幢相邻的四层建筑物都被炸毁了。”
牟昊童说：“那我们的人呢？”
云中鹤说：“到现在为止，昨天上班的人中，只有宗政有富主任还有消息，其他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牟昊童说：“云处长，我有一点疑问。”
云中鹤说：“说，有什么疑问。”
牟昊童说：“我想，如果分理处的爆炸案是和咱们的运钞车所出的车祸有关，哪犯罪分子是如何知道我的行车线路、行车时间呢？”
云中鹤说：“你的意思是犯罪分子是针对你的运钞车故意制造并实施的一起军车交通肇事案？进而推论，在我们银行内部有犯罪分子的内奸？”
牟昊童说：“我就是这么想的。”
云中鹤说：“你认为在我们银行内部，谁最有可能是内奸呢？”
牟昊童说：“目前来看，分理处昨天上班的所有人员、支行保卫处的相关人员、运钞车上的人员。”
云中鹤说：“这么说，也包括了你？”
牟昊童说：“在案件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可以这么认为。”
云中鹤说：“那说说你的推理依据吧。”
牟昊童说：“首先，知道运钞车行走线路的是宗政有富主任，当时是他给我来的电话，告诉我说，他的妻子出了车祸要先离开分理处，但为了保证上午收回的资金，就要求我在下午下班前提前十五分钟到达分理处。”
云中鹤说：“宗政有富的做法没有问题。”
牟昊童说：“我当时告诉他我的行车线路，他说这样不好，不如直接到双楠小区，接款后就到五大花园接款，然后再去菊乐路接款，我同意了。”
云中鹤说：“他的线路安排也没问题。”
牟昊童说：“可当时我在和宗政有富通电话时，罗文格、闫春辉都是在场的，这中间，罗文格、闫春辉都在双楠小区离开过我的视线。”
云中鹤说：“哦，有这事发生？”
牟昊童说：“所以，我们三个人有成为内奸的可能。”
云中鹤说：“可你也说了，罗文格、闫春辉都在双楠小区离开过你的视线。我这里先排除你的可能，那么怀疑的对象就会直接指向罗文格、闫春辉两人或其中之一个。你认为这种可能性会有多大？他们会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你吗？他们会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一场车祸吗？我想可能性会有，但不一定很大。那么，沿着你刚才的思路，我们继续推理，罗文格、闫春辉因为不可能会将自己的生命权交给你，而你是掌握车祸大小的人，因此，内奸如果存在，你的嫌疑将会是最大的，而结果，车祸已经出现，而你也仅仅只是受伤，完全符合正常推理的必然要素。但你会是内奸吗？你能开诚布公地提出有内奸，并将自己也列入其中，就说明你是心底无私天地宽的人，能将自己送到鬼门关走过一回，再说出自己坦荡分析的人会是内奸，我想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因而，内奸可能有，但肯定不会是你。”
牟昊童说：“谢谢云处长对我评价。刚才说的只是第一点。这第二点是，分理处昨天收回了.亿的现金，而知道此事的有宗政有富主任、营业员霍青青、宓蓉蓉、蔺晓美和支行保卫处，因而这些人都会有成为内奸的可能。”
云中鹤说：“嗯，分析有理。”
牟昊童说：“第三，存入巨款的单位或者个人会有作案的可能。”
云中鹤说：“有证据吗？”
牟昊童说：“目前还没有证据，只是我个人的分析。第四，这也是比较重要的，车祸发生在前，分理处爆炸案发生在后，这就说明犯罪分子制造车祸的目的是为了阻止我们运钞车进入分理处，因为我的运钞车在质量和性能方面都是目前全省最好的，如果不是发生驾驶员严重受伤的事故，车辆在当时是有可能继续向前驾驶的，但那辆军车却刚好造成了驾驶员严重受伤，这都是有预谋的——这就是我的认识。”
云中鹤说：“你的推理很精彩，回去后，我立即向行领导和市公安局汇报，你安心地养伤，以后想起了什么，你就直接打我的电话，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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