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编 名动天下 第十七节 雒阳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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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问对结束，皇帝即遣散众人，自回后宫休息。
领刘备进宫的小太监很是热情，怕刘备不知道出宫的路，特地送刘备出宫。临别之时，小太监向刘备说到：“恭喜刘大人，今日得张侯爷保举，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日后还请大人多照顾下左某。”
刘备听说今天保举自己的太监姓张，这才知道是那个著名的大太监张让，而这位竟是著名的小太监左丰，心理不由得一阵别扭。考虑到这种小人不能得罪，当下躬身还礼到：“公公说哪里话，备本山野鄙人，蒙公公亲自教授礼仪，方保晋见顺利，备感激不尽。今日公公当值，备不便打扰，日后，必有补报。”
左丰此时年纪尚轻，且初到皇帝身边当值，尚没有日后那么贪贿，见刘备如此客气，当下连说不敢。
刘备自辰时起，就站在宫门外等候，此时已经到了未时，连续站了近四个时辰，觉得非常疲劳，于是就直接回馆舍休息。刚走到馆舍门口，就见里面出来个人，定睛一看，这人竟然是公孙瓒！
在这里碰到公孙瓒，让刘备觉得非常惊喜，两人见面一聊，才知道公孙瓒刚被新任的右北平太守刘政举为孝廉。汉时制度，孝廉必须参加策问考试，中者方能入选皇宫侍卫郎，为郎一年后，即可外放为官。公孙瓒此次进京，就是为参加策试而来。他是今日刚到，此时出门，乃是准备去拜见老师卢植。刘备知道卢植还在宫中当值，再有半个时辰才能回家，二人左右无事，就在馆舍边上找了个食肆，边吃边谈。
食肆中人不多，只有几个闲人在门外交谈，声音颇大，隐约听到一人说，谁家的井水突然变得很浑，也不知道是何道理，此时二人聊得正欢，也就没有留意。
申时，和公孙瓒一起，前去拜访老师卢植。二人到卢家时，卢植尚未到家，在厅中坐了片刻，方见卢植下朝回家。见礼之后，三人就在客厅之内寒暄，卢植问完公孙瓒来京事由之后，就转而向刘备问到：“你怎么会结识张让？”
刘备慌忙答道：“学生并不识得张让。”
“哦，从未联系过？”卢植盯着刘备的眼睛问道。
刘备坦然答道：“学生从未和张让有过联系。学生以为，此次张让推荐我来创立工农新学，应该是借机来促使皇帝早办新学，以培养亲信，对抗士人，学生只不过恰逢其会，被临时利用罢了！”
卢植听了此言，叹了口气道：“朝廷两党争权，无人戮力王事，阉党在祸乱朝纲，士人又何尝不是只为自己打算？当今海内动荡，人民饥困，国事日艰，而中均之辈日少！备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真心办学还是想就此进入朝堂？”
刘备听卢植此言，当即撩衣跪倒，说：“学生受恩师教诲，虽不精于书传，然于忠君爱国之道，却片刻也不敢忘。在学生心中，唯有大汉，唯有百姓，若此次不是奉诏入京问对，学生绝不会于此时踏入京城。非学生狂妄，若学生想入朝堂为官，料想不难，根本不必在此斗争激烈之时进入。然学生既见到于国有益，于民有利之事，就必定不避生死而为之。故学生不揣冒昧，自荐求官。”
“唔，起来吧，你现在已经夹入漩涡之中，即便想抽身也不容易，不知你有何打算！”卢植问道。
“工学农学，若想有成，皆不可一蹴而就。学生此次办学，务求小而精，师不过二三十人，再选三四十少年学子，以一师二徒之法，精修四年以上，愚以为，或可有成。学校初成之后，除识字之外，只教授工农之学，至于经义，备打算遍邀名儒来校讲学，只求领会精神，绝不寻章摘句。学生少而精，再精修四年，料想不会误人子弟，亦不会助纣为虐。”答道。
卢植听刘备对答如流，感到非常诧异，问道：“你似乎早有定计，难道你早就知道，能够主持办学？”
刘备答道：“学生不知，只是学生早有办此学之意，就算皇上不建，学生也会独力创建。恩师想必还记得在您那六讲吧？学生之所以请老师讲那六讲，就是想借老师之力，传播经学精要，学生以为，只要了解了精要，就可据此修身，然后把主要的精力，用在工农之学的学习上。此次皇上有意办学，学生以为，与其让别人利用办学来争权夺利，不如由学生争取过来，为国育才。”
卢植听刘备说完，突然长身而起，对刘备躬身行了一礼。刘备吓得赶忙闪身躲避。
卢植说道：“不意备儿有此雄心远见，老夫倒是错怪你了，自今而后，老夫必尽力助你办好新学，只要备儿行得端正，老夫倒要看看，谁能妄加指责！”
话刚说完，就听院内的家丁突然咦了一声，没一会功夫，就听见院内几个家人的纷纷发出惊讶的声音。卢植心中奇怪，就走到院外，问到：“何事喧哗？”
一个老家人答道：“回老爷，这井里的水不知道怎么就没了？”
“嗯？井干了？”卢植闻声诧异，随即走向井口。
刘备在后面听见这几句对答，忽然想起食肆中听到的传言，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当下顾不得礼节，冲着老家人问道：“井在哪里？指给我看？”
这老家人指着敞开的井口，让刘备观看。此时日已西沉，井内黑暗，看不到底部，刘备喊道：“取火把来。”
不一会，火把取拿到，刘备用绳子拴着火把，一点点的放到井底，直到放了两丈多深，才看到井底，此时井底大部外露，只在中间还有一点点水痕。旁边的卢家家人说道：“这个井，平时水面离地不过七尺，打水非常方便，刚才我把绳子一直放到底，都没够到水，这才发现井干了！”
“以前遇到过此事么？最近有没有发现蚂蚁，老鼠搬家？有没有发现家里牲畜有异常现象？”刘备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旁边的家人答道：“以前没遇到过，家中也没有牲畜，不过昨天发现有几个老鼠，排着队，从西厢房跑到东厢房那边，被我们打死了几只。”
刘备听到此话，当下脸上更是布满忧色。
这时卢植和公孙瓒同时发问到：“怎么？有什么事情么？”
刘备摇了摇头，说：“没事！”然后对老师卢植说道：“恩师，此事蹊跷，暂时不宜声张，以免引起流言，这请派家人到四面邻居家中打听一下别家的情况才好！”
卢植闻言，就对围在旁边的下人说道：“你们都出去，去四面邻居家去打听打听，看他们家的井水有无问题！顺便打听下最近有无怪事发生，然后回来报我！”
几个卢府家人闻言之后，立即出门去了，刘备则随着卢植、公孙瓒回到客厅。这时卢植再问：“备儿以为，此是何故？”
刘备看着老师说道：“学生猜测，有可能是要地震！”
“啊，你以何知道？”卢植问道。
“井水突然消失，必是地下活动剧烈，导致井底开裂，水从井底下的裂缝漏走，而老鼠搬家，很可能是感觉到危险，故此搬家逃命，此次地震可能不小，西厢房也许会因此倒塌，千万不能再住人了。”刘备答道。
“我怎么从未听说此理，你又是因何得知？”公孙瓒问道。
“雷声之前，必有闪电，大雨将临，乌云叠叠，风沙未至，天色玄黄，洪水将发，蝼蚁搬家。凡灾异之前，必有痕迹可循，地震之事，虽然少见，然非如此不足以解释井水为何突然消失。”刘备答道。
卢植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此乃京师重地，非同小可，必要禀报皇上知晓，待会我就入宫面圣！”
刘备连忙阻止到：“恩师莫急，今地震与否，何时地震，震大震小，能否成灾，皆不得而知，若猜测不对，地震没有发生，那今日之言，岂不成了蛊惑人心之语？即便真会地震，此事也只可密报，若泄露出去，恐雒阳大乱，我等死无地也。”
卢植答道：“那你以为该如何处置？”
刘备答道：“学生以为，应当先保证皇上和南北军的安全，然后再讨论其他事情。若能请皇上在宫中扎帐篷居住，或宿于龙舟之上，当可保皇上安全无事，再调南北军到郊外演武，那南北军也不会有事，只要皇上没事，南北军没事，那么地震对大汉就不会有太大的危害。”
“那雒阳之民又该如何？”卢植问道。
“此由天子决定，学生以为，只有在朝廷做好准备之后，才能放出消息！”刘备答道。
“言之有理，等会你和我一道进宫，面见皇上！”卢植说道。
这时出去打听的几个家人回到家中，一进院子就直接向卢植禀报：“西边王尚书家的井也突然干了，其他几家井水都没变化。”
卢植问道：“嗯，有无其他异状？”
家人回到：“没有发现！”
卢植答道：“好，没事了，通知厨房，马上开饭！”
草草吃过晚饭，卢植领着刘备，急匆匆的赶赴宫中。此时皇帝刘宏正在用膳，卢植见一时等不到传见，就要了一副笔墨，将发现的异常现象，地震的可能，以及需要采取的措施，写成奏章。卢植不愧为海内大儒，落笔成书，片刻之后，奏章已成。刘备在一旁看得清楚，内心忍不住赞叹：这么复杂的一件事情，从如何得出判断到如何应对，卢植只用了五百多字，就交代得一清二楚，易一字而不可得，真是天下奇才！
一刻之后，皇帝传二人晋见，此时卢植已叠好奏章多时。当皇帝看完这份奏章，即刻从殿内走到殿外，同时摒开诸人，小声的向卢植、刘备询问，二人都一一作答。是夜，皇帝说要住胡帐，行胡乐，故让侍卫于德阳殿广场之上，搭起了近百个大帐，宫中太后，后妃、皇子、公主等，皆宿于帐内。皇帝住下之后，又传令召三公入宫议事。
熹平七年二月戊午日（初八），皇上以身体不适为由，罢早朝。又传令，北军自即日起，组织野营郊演，为期半月，同时南军全军出营房，在各宫门外，扎营居住。午时，再传令，征雒阳壮丁三千人，即日出雒阳，赴黄河大堤巡守。此令一下，城内沸腾，怨声载道。
申时，帝于温德殿外召见大臣，晓谕地灾之事。又将城区划分三十六片，着各大臣，携家丁护卫，即刻晓谕全城，组织城中百姓撤到户外，搭棚居住，至此，民怨始静。
熹平七年二月己未日，辰时，地动仪西龙嘴吐珠。倾之，地动，前后凡三次，宫殿摇动，瓦片掉数块，南宫墙裂，城中危房，倒塌数十间，无人伤亡。
卢家西厢房南墙在首次地震中裂开，在第二次地震中倾倒，半边屋顶也随之坍塌。地震之时，卢家井水暴涨至溢，轰然有声。
地震甫必，帝即派出宿卫，安抚民心，朝中大臣，多带家丁，巡城救灾。幸预有警报，故无一人伤亡，民心安稳。午时，帝亲乘马出宫，安抚灾民，所到之处，山呼万岁之声不绝，帝大悦。及回宫，赐刘备宅邸一座，钱二十万，刘备拜领称谢。复以灾民需抚为由，悉出所赐二十万钱，捐之于国，以为救灾安民之用，由是，帝愈喜刘备。
这次地震虽然震级不大，危害较小，但是在地震之前的准确预报，还是让知情者对刘备刮目相看。在地震前后，刘备又一直陪侍在皇帝身边，皇帝多次征询减灾救灾事宜，刘备也对答如流，所奏皆称帝心，帝皆纳之。
二月辛酉，始置鸿都门学、邙山门学。鸿都门学，位于鸿都，专责教授诗词、歌赋、书画、尺牍、小说创作等。邙山门，位于邙山脚下，负责教授农工之事。
初，帝召三公议事，言刘备预测京师将发地震事，袁滂不信，甚讥之。及震至，方惊诧不已，遂向卢植询其事，后叹曰：“自衡之后，中国无识地动之人，至今五十年矣，刘备年幼聪慧，直追衡后，此天授乎？吾当爱惜之！”自后，司徒再不以为刘备逆，多提携之。
不久，刘备预言地震之事，流于朝野，民间闻之，皆以刘备为天人。就在流言四处传播之时，刘备的一次演讲，更是将这种传言推向了高潮。
1、此段写成在5.12之前，只是没有定稿，写的是历史上真实发生的地震。我一直认为，每个朝代的灭亡，都有灾害的因素在起作用。为了刘备，我写了这段。没想到，写完的第二天，就传来汶川地震，看着电视中悲惨的画面，我的心在痛。
2、谨在此，向汶川地震遇难同胞致哀，愿他们在天堂里安息。
3、若真有人能穿越历史，刘备希望，他不要为抢那个皇位就打一辈子的战，要去传播科学，为后代避免灾害。
4、前三条写于去年汶川大地震之后。
5、尺牍，古时书信，多写在一尺长的竹简上，故名尺牍，此去指专门传授书信的写作。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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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问对结束，皇帝即遣散众人，自回后宫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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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和公孙瓒一起，前去拜访老师卢植。二人到卢家时，卢植尚未到家，在厅中坐了片刻，方见卢植下朝回家。见礼之后，三人就在客厅之内寒暄，卢植问完公孙瓒来京事由之后，就转而向刘备问到：“你怎么会结识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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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从未联系过？”卢植盯着刘备的眼睛问道。
刘备坦然答道：“学生从未和张让有过联系。学生以为，此次张让推荐我来创立工农新学，应该是借机来促使皇帝早办新学，以培养亲信，对抗士人，学生只不过恰逢其会，被临时利用罢了！”
卢植听了此言，叹了口气道：“朝廷两党争权，无人戮力王事，阉党在祸乱朝纲，士人又何尝不是只为自己打算？当今海内动荡，人民饥困，国事日艰，而中均之辈日少！备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真心办学还是想就此进入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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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摇了摇头，说：“没事！”然后对老师卢植说道：“恩师，此事蹊跷，暂时不宜声张，以免引起流言，这请派家人到四面邻居家中打听一下别家的情况才好！”
卢植闻言，就对围在旁边的下人说道：“你们都出去，去四面邻居家去打听打听，看他们家的井水有无问题！顺便打听下最近有无怪事发生，然后回来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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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看着老师说道：“学生猜测，有可能是要地震！”
“啊，你以何知道？”卢植问道。
“井水突然消失，必是地下活动剧烈，导致井底开裂，水从井底下的裂缝漏走，而老鼠搬家，很可能是感觉到危险，故此搬家逃命，此次地震可能不小，西厢房也许会因此倒塌，千万不能再住人了。”刘备答道。
“我怎么从未听说此理，你又是因何得知？”公孙瓒问道。
“雷声之前，必有闪电，大雨将临，乌云叠叠，风沙未至，天色玄黄，洪水将发，蝼蚁搬家。凡灾异之前，必有痕迹可循，地震之事，虽然少见，然非如此不足以解释井水为何突然消失。”刘备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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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雒阳之民又该如何？”卢植问道。
“此由天子决定，学生以为，只有在朝廷做好准备之后，才能放出消息！”刘备答道。
“言之有理，等会你和我一道进宫，面见皇上！”卢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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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之后，皇帝传二人晋见，此时卢植已叠好奏章多时。当皇帝看完这份奏章，即刻从殿内走到殿外，同时摒开诸人，小声的向卢植、刘备询问，二人都一一作答。是夜，皇帝说要住胡帐，行胡乐，故让侍卫于德阳殿广场之上，搭起了近百个大帐，宫中太后，后妃、皇子、公主等，皆宿于帐内。皇帝住下之后，又传令召三公入宫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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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平七年二月己未日，辰时，地动仪西龙嘴吐珠。倾之，地动，前后凡三次，宫殿摇动，瓦片掉数块，南宫墙裂，城中危房，倒塌数十间，无人伤亡。
卢家西厢房南墙在首次地震中裂开，在第二次地震中倾倒，半边屋顶也随之坍塌。地震之时，卢家井水暴涨至溢，轰然有声。
地震甫必，帝即派出宿卫，安抚民心，朝中大臣，多带家丁，巡城救灾。幸预有警报，故无一人伤亡，民心安稳。午时，帝亲乘马出宫，安抚灾民，所到之处，山呼万岁之声不绝，帝大悦。及回宫，赐刘备宅邸一座，钱二十万，刘备拜领称谢。复以灾民需抚为由，悉出所赐二十万钱，捐之于国，以为救灾安民之用，由是，帝愈喜刘备。
这次地震虽然震级不大，危害较小，但是在地震之前的准确预报，还是让知情者对刘备刮目相看。在地震前后，刘备又一直陪侍在皇帝身边，皇帝多次征询减灾救灾事宜，刘备也对答如流，所奏皆称帝心，帝皆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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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帝召三公议事，言刘备预测京师将发地震事，袁滂不信，甚讥之。及震至，方惊诧不已，遂向卢植询其事，后叹曰：“自衡之后，中国无识地动之人，至今五十年矣，刘备年幼聪慧，直追衡后，此天授乎？吾当爱惜之！”自后，司徒再不以为刘备逆，多提携之。
不久，刘备预言地震之事，流于朝野，民间闻之，皆以刘备为天人。就在流言四处传播之时，刘备的一次演讲，更是将这种传言推向了高潮。
1、此段写成在5.12之前，只是没有定稿，写的是历史上真实发生的地震。我一直认为，每个朝代的灭亡，都有灾害的因素在起作用。为了刘备，我写了这段。没想到，写完的第二天，就传来汶川地震，看着电视中悲惨的画面，我的心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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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若真有人能穿越历史，刘备希望，他不要为抢那个皇位就打一辈子的战，要去传播科学，为后代避免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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