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魂兮 008 夜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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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扬州慢》让五娘才名远播。慕名而来的名士墨客更是络绎不绝。梦姨也是越来越器重。这一日我跳完舞回到后台。稍稍收拾了一下，准备回房间。
“五娘，梦姨叫人来找你，快去，好象是鸳鸯有事。”
我拧眉，漠然点头，迈步走向二楼。从楼道上过，听见底下人声鼎沸。我依依回头，从来都未再开过口。
今日的我心情很好，所以回眸一笑道，“十日后五娘的品诗会，恭候各位大架。”
今晚是和言夕约好的日子，五娘很开心吧。
我挥开了帘子，走进梦姨的房间。
“你这个挨千刀的，害我的小姐成了这个样子。”
一个丫鬟扑上前来，我定眼望去，是鸳鸯的丫鬟，叫什么来着？
“兰儿，谁准你这么没规矩。”，二姨上前扯过兰儿。
我抬眼望向梦姨，淡然道，“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五娘，你记清楚，这里是怡红院，不是你可以耍心机的地方。你知道脸蛋对她们来说有多重要。”，梦姨脸带愠怒。
我冷笑，“在教训我之前，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五娘小姐，你还是老实说吧。鸳鸯小姐药里的毒是你下的吗？”，二姨上前问道。
我笑，直直盯着二姨，“二姨你也不信我？”
总算明白怎么一回事了。鸳鸯的药里被人下了药，她的脸上长了很难看的痘痘。那样子很滑稽，我噗赤一声笑出了声。
众人盯着我。在我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梦姨的巴掌已经甩来。毫无防备的我跌倒在地。
我的脸火辣辣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渗出。在滑落眼眶的时候，我竭尽全力忍住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裙摆的灰尘，淡然道，“不是我。”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不再理会身后纷繁的言论，一个人。就一个人，走在风里，有心碎的感觉。那愚钝的古人，食古不化，怎能明白尊严，信任之于我是多么的重要。
恍惚间，我走出了怡红院。走了好久好久，回过神来我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我累了躺在树下，风很大，还有飞沙走石。我掏出了纱巾覆盖在脸上，望向四周一片荒凉。
脱了绣花鞋，脑里有飞天的舞步在急速晃动。
我轻哼着旋律，轻轻舞起飞天。冗长的衣袖幽幽荡漾，飞身旋转而起。我沉浸在自己的舞步中。只是，我颓然地垂下了双手。最后的舞步还是没能够记起来。
我转身，愕然发现有人在我对面十步开外的地方。
“你是谁？”，我惊讶开口。荒山野岭，深更半夜，劫财劫色，想想一阵寒毛紧竖。
“我只是被小姐的惊人舞步吸引。”
我淡笑，“你为何来这？”
“溶溶月色，你仿佛是那下凡的飞仙，跳着飞天的舞步。还好你停下来了，不然真以为你要飞走。对于舞，你追求的，要求的一定很多吧？”
他的声音很好听，若柔柔地清风拂过脸颊，很舒适。他的话掉进了我的心坎里，对于舞，我追求的是‘舞之神曲’。
我开心道，“你路过？”
他微微点头。我提步走向他，渐渐看清了他。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唇，白皙的脸，棱角分明的轮廓。他真是个好看的人，我的眼睛盯着他的脸。
良久他柔柔地笑了。
我愉快地笑了，走至树下坐下，拍了拍身旁的地。
他走至身边坐下，衣袂掠过，丝的柔滑。
“小姐为何深夜一人来这荒郊野岭？”
“我心里好难受，不被人信任的感觉。这个社会，我真的很唾弃。一个不懂得尊重人，一个贵贱有别的社会里。我还乞求人的平等对待，是不是很傻？”
隐忍住泪，我将头靠在树干上。
“平等？”，他蓦然笑道，“在这里人人生而不平等。但是你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人上人。”
我苦笑，“你不会理解的。”
古人怎么可能会理解人人平等，没经历过的社会，他们不会明白什么叫人权。
“你不说，我又怎么能理解？”，他像个好奇宝宝。
“我也想好好解释，你不会懂。当社会发展还达不到那种程度，想要每个人都能理解。都能做到是不可能的是。我在痴人做梦你不用理我。”，说着我转头望向他，“你呢？深更半夜，别告诉我你是来赏月的？”
“就是啊。我是来赏月的。”，他温柔一笑，很帅。
“你以为你笑得好看就可以敷衍我？你不说我又不会勉强你说的，虚伪。”
我不屑得瞟了他一眼，他的脸有微微的红晕。
他尴尬地笑笑，“我是从边疆回来，路过这里。碰巧遇到了，所以不好意思。”
“哦？边疆？离去这里多远？”
“诶？”
我转身给了他一个大爆栗，“笨，就是多久可以到？”
他在瞬间抓住我的手，我吃疼。他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
“不好意思，是我太紧张了，小姐见谅。恩，这里距离边关很远，算行程的话是大概一个半月行程。”
“不要叫我小姐，我叫孟妩，子皿孟，妩媚的妩？真的很远诶，你一个人？”
“孟妩？”，他轻吟，“我叫夜。”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是因为他声音的缘故？
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发现他暧昧的笑。我别过头清了清嗓子道，“夜，夜是吧？”
看着他点头，我故做正色道，“既然你都肯听我罗嗦，你也可以说给我听听。不定我可以为你解愁的。”
他沉默良久，突然转头问我，“如果有人夺走你的东西，你会怎么做？”
我没多想，直觉道，“夺回来。”
然后觉得不妥，“也许那东西我若是不需要就让给他好了。呵呵——”
“夺？让？”，他喃喃自语，“我不能让也不可以让。”
我微微一笑，侧头道，“不想让就不让，我从来都不会勉强我自己的心的。”
他盯着我，然后微微一笑，“如果是你的哥哥，你会怎么做？”
遥望着他，我叹了口气转头望向星空，问道，“关于什么？”
“一切。”
我回过头深深地望进他的眼里，他的纠结痛苦很清晰。
我抚上他的脸轻声道，“如果失去了你所谓的一切，你还活得下去吗？”
“不知道。”，他将脸深深埋进手掌。
我轻轻拨开了他的手，抚上他的脸，“不让，不要让。他要就用实力来抢。不然，即使你让，他也没那个本事接。你不应该那么对待你拥有的。你拥有的，你要好好守护。不要失去的时候才去后悔。”
虽然不是很明白他究竟在困扰什么。但是希望他能好好守护属于他的。
他抓着我的手，一直盯着我，良久他问道，“可以让我看看你吗？”
我猛得摇头，私心里不希望他看见。这身体，这脸都不是我，是五娘。
自私的我奢望在这个世上，不是仅仅只有五娘知道孟妩这个名字。
他没有勉强，却在下一个瞬间粗暴地将我拦进怀里，我挣扎。
他轻语，“就一下下，抱着你我的心里很平静。一切的纷争与我无关。”
他的语气中有恳求，有压抑的伤痛和拂不去的烦躁。
在他怀里，我默默点头。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在他的怀里，我莫名的安心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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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拧眉，漠然点头，迈步走向二楼。从楼道上过，听见底下人声鼎沸。我依依回头，从来都未再开过口。
今日的我心情很好，所以回眸一笑道，“十日后五娘的品诗会，恭候各位大架。”
今晚是和言夕约好的日子，五娘很开心吧。
我挥开了帘子，走进梦姨的房间。
“你这个挨千刀的，害我的小姐成了这个样子。”
一个丫鬟扑上前来，我定眼望去，是鸳鸯的丫鬟，叫什么来着？
“兰儿，谁准你这么没规矩。”，二姨上前扯过兰儿。
我抬眼望向梦姨，淡然道，“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五娘，你记清楚，这里是怡红院，不是你可以耍心机的地方。你知道脸蛋对她们来说有多重要。”，梦姨脸带愠怒。
我冷笑，“在教训我之前，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五娘小姐，你还是老实说吧。鸳鸯小姐药里的毒是你下的吗？”，二姨上前问道。
我笑，直直盯着二姨，“二姨你也不信我？”
总算明白怎么一回事了。鸳鸯的药里被人下了药，她的脸上长了很难看的痘痘。那样子很滑稽，我噗赤一声笑出了声。
众人盯着我。在我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梦姨的巴掌已经甩来。毫无防备的我跌倒在地。
我的脸火辣辣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渗出。在滑落眼眶的时候，我竭尽全力忍住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裙摆的灰尘，淡然道，“不是我。”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不再理会身后纷繁的言论，一个人。就一个人，走在风里，有心碎的感觉。那愚钝的古人，食古不化，怎能明白尊严，信任之于我是多么的重要。
恍惚间，我走出了怡红院。走了好久好久，回过神来我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我累了躺在树下，风很大，还有飞沙走石。我掏出了纱巾覆盖在脸上，望向四周一片荒凉。
脱了绣花鞋，脑里有飞天的舞步在急速晃动。
我轻哼着旋律，轻轻舞起飞天。冗长的衣袖幽幽荡漾，飞身旋转而起。我沉浸在自己的舞步中。只是，我颓然地垂下了双手。最后的舞步还是没能够记起来。
我转身，愕然发现有人在我对面十步开外的地方。
“你是谁？”，我惊讶开口。荒山野岭，深更半夜，劫财劫色，想想一阵寒毛紧竖。
“我只是被小姐的惊人舞步吸引。”
我淡笑，“你为何来这？”
“溶溶月色，你仿佛是那下凡的飞仙，跳着飞天的舞步。还好你停下来了，不然真以为你要飞走。对于舞，你追求的，要求的一定很多吧？”
他的声音很好听，若柔柔地清风拂过脸颊，很舒适。他的话掉进了我的心坎里，对于舞，我追求的是‘舞之神曲’。
我开心道，“你路过？”
他微微点头。我提步走向他，渐渐看清了他。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唇，白皙的脸，棱角分明的轮廓。他真是个好看的人，我的眼睛盯着他的脸。
良久他柔柔地笑了。
我愉快地笑了，走至树下坐下，拍了拍身旁的地。
他走至身边坐下，衣袂掠过，丝的柔滑。
“小姐为何深夜一人来这荒郊野岭？”
“我心里好难受，不被人信任的感觉。这个社会，我真的很唾弃。一个不懂得尊重人，一个贵贱有别的社会里。我还乞求人的平等对待，是不是很傻？”
隐忍住泪，我将头靠在树干上。
“平等？”，他蓦然笑道，“在这里人人生而不平等。但是你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人上人。”
我苦笑，“你不会理解的。”
古人怎么可能会理解人人平等，没经历过的社会，他们不会明白什么叫人权。
“你不说，我又怎么能理解？”，他像个好奇宝宝。
“我也想好好解释，你不会懂。当社会发展还达不到那种程度，想要每个人都能理解。都能做到是不可能的是。我在痴人做梦你不用理我。”，说着我转头望向他，“你呢？深更半夜，别告诉我你是来赏月的？”
“就是啊。我是来赏月的。”，他温柔一笑，很帅。
“你以为你笑得好看就可以敷衍我？你不说我又不会勉强你说的，虚伪。”
我不屑得瞟了他一眼，他的脸有微微的红晕。
他尴尬地笑笑，“我是从边疆回来，路过这里。碰巧遇到了，所以不好意思。”
“哦？边疆？离去这里多远？”
“诶？”
我转身给了他一个大爆栗，“笨，就是多久可以到？”
他在瞬间抓住我的手，我吃疼。他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
“不好意思，是我太紧张了，小姐见谅。恩，这里距离边关很远，算行程的话是大概一个半月行程。”
“不要叫我小姐，我叫孟妩，子皿孟，妩媚的妩？真的很远诶，你一个人？”
“孟妩？”，他轻吟，“我叫夜。”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是因为他声音的缘故？
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发现他暧昧的笑。我别过头清了清嗓子道，“夜，夜是吧？”
看着他点头，我故做正色道，“既然你都肯听我罗嗦，你也可以说给我听听。不定我可以为你解愁的。”
他沉默良久，突然转头问我，“如果有人夺走你的东西，你会怎么做？”
我没多想，直觉道，“夺回来。”
然后觉得不妥，“也许那东西我若是不需要就让给他好了。呵呵——”
“夺？让？”，他喃喃自语，“我不能让也不可以让。”
我微微一笑，侧头道，“不想让就不让，我从来都不会勉强我自己的心的。”
他盯着我，然后微微一笑，“如果是你的哥哥，你会怎么做？”
遥望着他，我叹了口气转头望向星空，问道，“关于什么？”
“一切。”
我回过头深深地望进他的眼里，他的纠结痛苦很清晰。
我抚上他的脸轻声道，“如果失去了你所谓的一切，你还活得下去吗？”
“不知道。”，他将脸深深埋进手掌。
我轻轻拨开了他的手，抚上他的脸，“不让，不要让。他要就用实力来抢。不然，即使你让，他也没那个本事接。你不应该那么对待你拥有的。你拥有的，你要好好守护。不要失去的时候才去后悔。”
虽然不是很明白他究竟在困扰什么。但是希望他能好好守护属于他的。
他抓着我的手，一直盯着我，良久他问道，“可以让我看看你吗？”
我猛得摇头，私心里不希望他看见。这身体，这脸都不是我，是五娘。
自私的我奢望在这个世上，不是仅仅只有五娘知道孟妩这个名字。
他没有勉强，却在下一个瞬间粗暴地将我拦进怀里，我挣扎。
他轻语，“就一下下，抱着你我的心里很平静。一切的纷争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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