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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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家人向观主借了马匹,急慌慌地去了。少年见锦奴哆哆嗦嗦地伸着手,要去掀凤箫头上的单子。叫了声且慢,疾步上前伸手一挡道:“还是别看了吧”

    若论亲疏,自是凤弦更近些。可凤箫比亲哥哥,还要疼惜迁就这个异母的妹妹。过去的点点滴滴,此时想来越发令锦奴痛心切骨又追悔莫及。说起来凤箫是最苦的,可为何偏偏要去恨他了冷漠鄙夷的态度,比恶言相向更伤人心。方才若能与他见一面,即便不能打消他的念头,是否也会让他稍有迟疑

    锦奴抓紧了凤箫露在外面的衣袖,一面恨着自己。想要放声大哭,可声音哽在喉间怎么也出不来。她的师父纯全看不过,正待上前劝慰,却见她身子一软没了声气。纯全惊得啊了一声,见少年已伸手将锦奴抱起,胸前的衣衫,瞬间被她的泪水打湿。众女冠望着少年轻轻松松的抱了人,随纯全出去。都暗自惊叹,这年轻的“小娘子”好大的力气。

    少年放下锦奴被请至上房待茶,明戒这才细细打量起他来。行走江湖的女子不是没见过,似这等年轻又貌美超群的,委实不多见。看他穿戴不凡,听他口音倒不像本地人氏。明戒赔笑道:“敢问小娘子贵姓”少年怔了一下,那脸色便有些不大好看,暗自道:“难怪她们方才,毫无顾忌的盯着我看,原来是将我当做了女子。娘说,我长得跟外祖父年轻之时一般无二,只是缺少儒雅端庄之气。唉,脸长得委婉些就罢了。难道连这神态举止,嗓音身材也像不成我有那么女气吗”明戒与纯全忽而见他面呈不悦,互相望了一眼。因摸不清少年的来头,又加了分小心。谁知方叫得一声“小娘子”,只见那少年瞪着圆圆的大眼,霍然起身来至跟前道:“观主,道长,看明白些,我是男的,是男的”明戒师徒唬了一跳。因隔得太近,这才看见那粉白的脖子上,确有不明显的喉结。

    纯全微微有些脸红,明戒尴尬的笑了笑道:“恕贫道眼拙,小小官人的相貌着实哈哈,着实清秀的很,莫怪莫怪。”见少年退回去坐下,方接着问他姓名及家乡。谁知那少年起身拱手一礼道:“出门在外,家中长辈再三叮嘱说逢人只说三句话,未可全抛一片心。恕我不便相告。不过”少年顿了一下道:“方才那家人说,他家二爷”忽然想起临出来时,二舅舅曾说起过这里的风俗,忙改口道:“他家小郎君与太子相厚,莫非是朝中的官宦”明戒师徒听了此话也是一愣,纯全道:“他家中之事我们委实不知,只听说父母双双病故,静心指锦奴才自愿出家替父母超度的。看起来家道很殷实,怎么会寻短”明戒瞥了她一眼,纯全忙住了口。少年看他二人神情,倒像是真的不晓得。既然问不出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辞了二人出来,慢慢往前面去了。

    到了凤箫停灵之所,扯了车把式出来,寻个隐蔽处要探他的话。那车把式先还不肯说,被少年一把掼在墙上。伸着细细的指头点在肋下。顿觉上半身又痛又麻,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食骨头。方要张口呻吟,却没有半点声音。他几时尝过这等滋味倒在地上一阵乱滚。少年抄着手退在一旁慢慢观赏,笑着道:“我不过好奇,既不遂我愿我编不来烦你了。”说罢转身欲走。车把式慌得拼命抱住他的腿,嘴里呜呜的连连求饶。少年撇了撇嘴道:“果然人性本贱你可愿意说了”车把式满脸鼻涕眼泪,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少年皱了皱眉道:“我可不曾逼你,是你自家要跟我说的”车把式难受的要命,使力哼了几声。少年这才慢悠悠的,在他身上拍了两下。说也奇怪,那又麻又痛的感觉立时便消失了。

    车把式领教了少年的手段,对他生出几分惧意来。于是再不敢有丝毫隐瞒,将子叔府之事一一相告。少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最后特地问了问东城同凤箫的关系,临走时扔下一吊钱。直到望不见他的背影了,车把式瞧着手里的钱小声嘀咕道:“这小官人只怕来头不小呢。”

    少年重新回到停灵之处,女冠们已将灵堂布置齐整,寒生疏雨眼泪汪汪的,跪在供桌前烧纸。来至凤箫身前,少年默默的站了会子,便往厢房内换下挂破的衣衫,整理了头发出来。

    约莫一个时辰后,灵堂外传来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凤弦领着家人冲了进来。

    少年坐在一旁淡淡的抬眼观看,只见来人身着鸭卵青素烟罗衫,年岁与自己相当。原本是俊逸非凡,仙露明珠般的人物,此时却愁压双眉眼罩悲戚。那泛着红丝的眼眸深处,藏着不被人知的秘密与无奈。汗水将他背心的衣衫浸透,望着那黑底白字的灵位,膝盖来回晃了几下。若非后面的家人扶得快,险险扑倒在地。

    这时,门外又走进一个二十四五岁,头戴黑纱软角幞头,身着浅秋色方胜暗纹盘领衫的青年男子。原来,此人正是内侍高品濮洞天。他迎头与那少年打个照面,若非家人在路上回明,还真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个男子。飞鸾的容貌已是妩媚,与他相比则多出几分阴冷之气。

    少年未有丝毫起身之意,只等洞天开口安慰凤弦,方暗暗的吃了一惊,思付道:“听他说话,音色如未变声的孩童,分明是净身之人。这等看来,他家小爷与太子不是一般的要好,竟差了内臣陪同。罢了罢了,他家之事与我什么相干再说那凤箫已然身故,我纵然替他委屈不值又有何用这里并非是兰玉国,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了。更何况,他身后之人是即将称帝的太子。唉,找到娘赶紧回国是正经,家里头也不知闹成什么样儿了”方要下决心低头走路,忽而想起躺在里面的凤箫,跟那张年轻的破碎的脸,又实在气不忿。

    正自举棋不定,只见那凤弦已来在自家面前,拱手施礼道:“多谢兄台冒险相”少年好容易忍着没动手,跺了跺脚皮笑肉不笑的打断道:“我果真将他救下,他此时便不会躺在灵堂内,兄台这话岂不是在骂我”众人对他的态度大或不解,唯有车把式知晓内情,悄悄的往门口挪了几步。只听少年又抢着道:“令兄却是心无旁念只求速死,即不挣扎也不慌乱大叫。呵呵,你也别问我的尊姓大名,横竖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告辞”说罢背着行李,头也不回的去了。

    凤弦见那少年至始至终,面上都挂着笑容,嘴里说的话却颇含敌意。看起来似有人跟他说了什么凤弦撵上前去拦住道:“兄台且慢走家兄虽未救转,兄台的恩情却不得不报。”少年望着他眨了眨眼,模样甚是刁钻古怪,抄着手道:“你要谢我啊咝”一面朝四周扫了眼,一面向着他招了招手,径往山门外走来。凤弦虽不明白他的意思,仍喝退了要跟来的洞天,随了他出去。

    尚未立稳,冷不防那少年突然转身,嘴角噙着一丝笑容,向着他的面门便是一掌。不料凤弦反应极快,侧身踏开一步堪堪躲过。未等他发问,少年的掌风又至。凤弦连让他三掌,皆躲得狼狈不堪。方要叫他住手,那少年自家先停了下来。不解的道:“你不是要谢我吗,又躲的什么”凤弦打量他几眼道:“兄台不问青红皂白便出手打人,不知是何意”少年上前一步,依旧含笑道:“我来问你,好端端的一个人做怎么自寻死路你别急着撇清此事与你无关”凤弦怔了怔道:“此乃小弟家事,恕不能奉告。”少年笑着颔首道:“呵呵,你打量我是那专爱听人家中是非的妇人不成谁稀罕知道你亏不亏欠他心中自知。我就想替他打你一巴掌,你若真心谢我便受了,若想食言,我二人倒可好好比划比划。”凤弦暗自道:“他的身手只怕与我在伯仲之间。听他口音不似京中人氏,肩背行囊穿戴不俗,莫非是江湖中高门大派的子弟且先将他打发走在说。”想到这里,凤弦微微垂下眼帘道:“兄长有轻生之意,我竟未能察觉实在罪无可恕,你这一掌我受了。”少年见他果然垂手不动,提起手来便要打。谁知半路上,又莫名其妙的折了回来。凤弦等了会儿不见动静,抬眼望去正与他四目相对。那少年气急败坏的,当胸一把抓住道:“小爷并非舍不得打你,实在怕脏了自家的手。”说罢推开他,转身解开系在树上的缰绳,牵了马离去。

    凤弦皱了皱眉方要回观中,只见他复又停下,扭过脸望着他看了会子道:“我尊姓云,后会无期”话一出口少年便后悔了。心里头分明要打他的,眼看便挨上了,不知怎的就是打不下去。更让少年不解的是,竟然还多此一举,告诉他自己的真姓。

    凤弦乍听他的姓氏,先还不觉什么。待回到观内,渐渐的一步慢似一步。心上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翻了,满口皆是酸苦之味。不过一个普通姓氏罢了,听在耳中却倍感亲切。凤弦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快步抢出山门。遥望着少年模糊的背影,对自己的举动亦感到诧异。

    若有所思的回到灵堂,迎面看见洞天立在阶下,凤弦猛地一下惊醒过来。

    锦奴再次被人扶回屋内,见他进来道:“大哥哥最爱洁净,你替他好生收拾收拾,也算进一进兄弟间的情分。”这是数日来,妹子第一次同他讲话,而凤弦却不能展现自己真实的感情。默默望了她一眼,吩咐寒生将车上的行李拿进来,取了套干净的内衣,又挑了件簇新的外裳。正打算到里面替凤箫换上,不料那锦奴扑上来一把抢了过去,捂在怀里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原来,那衣襟上袖口边的花纹,乃是她亲手所绣。到此时才明白,凤箫虽受他兄妹冷遇,却从未真心怪过他们。如今这世上,凤弦只得锦奴一个亲人。见她哭得这般凄惨,却不敢像从前一样上前宽慰。天知道,他是怎样将眼泪逼回去的。故意在旁催促道:“这会子哭有何用莫要耽搁时辰,再晚些便不好穿了。”纯全同其他女冠亦上前相劝,锦奴这才松开手。

    凤弦吩咐家人打了清水进来,又将他们全撵了出去。恭恭敬敬的与凤箫叩了三个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山上到底凉爽许多,手下的肌肤正渐渐失去温度,伤口里的血亦不再向外流淌。凤弦小心的,用软布将他脸上身上擦拭干净,换上那件新衣。简单的整理了发丝,轻轻附在他耳边道:“待我同他了解了恩怨,再来向哥哥请罪。”凤弦紧紧握住那只变凉的手,最后在望了兄长一眼。忽然发现,方才还闭合的双目,此时竟微微半睁着,仿佛即将醒来一般。凤弦怔了一下,喃喃的唤了声哥哥。遂即被那铺天盖地的悲伤,压得透不过气来。又不敢叫外头的人听见,将脸埋在凤箫的掌心,直弄得浑身乱颤。

    凤弦在观中守了三日,寻了块清静之地,将凤箫安葬了。

    过几日便是登基大典,飞鸾要熟悉各项礼仪,难得有片刻清闲。幸而有凤弦时时伴在左右,到解去不少的烦恼。比起从前,他少了些玩笑多了些沉默。飞鸾心知亏欠他良多,时时处处皆温柔相待尽力满足。只是私下想与他亲近,因顾忌他的性子却不敢造次。

    这日午后,飞鸾同凤弦用过膳,正闲话后日登基之事,不知怎的便提到天子六玺。飞鸾特意要考考凤弦,道:“你可知六方宝玺的名字”凤弦低头略想了想道:“说是六玺实乃七玺。其一曰皇帝行玺;其二曰皇帝之玺;其三曰皇帝信玺;其四曰天子行玺;其五曰天子之玺;其六曰天子信玺,而最重要的一方便是传国之玺。为帝者持此宝玺则受命于天,失之则气数已尽。”飞鸾望着他笑道:“此七玺由门下省符宝郎掌管,不如单将这一方传国之玺交由你看管,你你可愿意”凤弦当即笑道:“传国之玺国之重器,历代帝王莫不奉若奇珍。我,我又是什么身份犯官之子,尚在家中守制的白丁一个。哥哥如今是天子,说话行事其可随性”飞鸾起身来至他身后,双手扶住他的肩,颔首相望道:“我说过要与你同掌江山,此话绝非戏言。我我”凤弦听他忽然吞吐起来,缓缓抬头望去,正对上那双桃花眼。

    飞鸾面上薄薄的起了层红晕,眼中渐浓的春意,将阴冷之气悉数冲走。扶着凤弦的手臂慢慢蹲下,凝视他道:“我对你说的句句皆是肺腑之言。你曾误会我,将你看做娈童一流。我我愿效孟光,与你举案齐眉相守终老。”见凤弦没有躲开,不免心下一阵欢喜。伸手捧了他的脸渐渐靠拢,方要吻上去,忽听他道:“那梁鸿隐居山野,靠给人舂米为生。哥哥难道肯放弃天子之尊,做个农夫吗”

    不等飞鸾作答,忽见小楼进来道:“启禀太子,四殿下求见。”&lta

    c第四十二回今日今时方识君年年打雁反被啄

    飞鸾知凤弦不喜自己无故动怒,只得压下心头火,叫小楼请了苍鸾进来。凤弦暗地松了口气,起身立在一旁。

    苍鸾畏首畏脚的蹭进来,在飞鸾跟前跪下道:“臣叩见叩见官家。”飞鸾一听脸上稍稍好看了些,故意道:“休得混说,爹爹才是当今的天子。”苍鸾直起身子,小小的眼睛眨了眨道:“太子哥哥过两日便要登基,想必是想必是爹爹应允了的,不叫不叫官家又叫什么”他虽生得木讷胆小,却是除太子以外唯一的皇子。飞鸾也曾疑心他装疯卖痴,安插了几个耳目在他身边探听消息。数年间毫无破绽,慢慢的将疑心尽去了。

    飞鸾叫他起来,瞥了一眼道:“这话是哪个奴才教你说的”苍鸾弓着身子道:“宫中都怎么说。太子本就是储君,这个皇帝不该你做又该谁了”飞鸾嗤地笑起来,点手唤他坐下又命人看茶。苍鸾受宠若惊的谢过,在下手椅子上坐了。飞鸾道:“你有何事”苍鸾忙起身道:“上月我我已十六岁了,他们说说新修的王府还有些没弄好,因此推到今日才来向太子请旨。”飞鸾了然道:“原来你要开府建衙另立门户。嗯,很好,待过了登基大典在去吧。”难得他今日好说话,苍鸾大着胆子向前请求道:“我想见见爹爹再走。”飞鸾望了他一眼,踌躇片刻勉强点点头道:“这几日事务繁忙,不曾往爹爹跟前问安,少时我同你一路去吧。”苍鸾方要回话,只听咚的一声响。飞鸾急转回身看时,只见凤弦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消说,此刻飞鸾的心思全扑在凤弦身上,哪里还顾得陪苍鸾向君上请安,只吩咐洞天相随。

    君上已搬回明德殿静养。外头虽看不见执枪的禁军把守,暗处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君上时而清醒时而昏睡,虽日日用药,病情却毫无起色,忆昔上林渐渐怀疑这药有些不大妥当。故意断服了一日,君上果然不再昏睡。气恼失望让他的病情陡然加重,不得不再次服用御医进奉的药。忆昔上林心急如焚,几次欲传信出去,无奈身边心腹尽被飞鸾扫除。

    在东宫当差的一个中贵,时翔原与他有些恩惠。那日,无意中得了芳华的消息。晓得时翔的兄长在他跟前服侍,便冒死将消息传递进来。时翔一听,顿时乱了方寸。忆昔托那人将消息带给七娘,再将太子谋害君上一事,务必要传与朝中几位重臣知晓。岂料,那中贵一去如石沉大海。直至飞鸾命人将时翔押走,忆昔上林才知事情败露。

    今日苍鸾前来问安,偏巧君上昏睡方醒。

    洞天见四殿下一个趔趄,急赶两步伸手相扶。不料眼前一黑,软软的倒在了地上。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忆昔上林不及多想。双双护在君上床前,瞪着眼前之人仿佛不认得。

    苍鸾凝神静气打量了眼四周,确定无有其他人,方来至床前跪下叩首道:“儿子不孝,今日才有机会来探望爹爹。”忆昔上林听他忽然变得口齿伶俐了,连那双小眼睛也神采奕奕起来,与往日那个“四呆子”简直判若两人。不仅如此,他方才无声无息,一指将洞天点倒,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不等忆昔上林回过神来,苍鸾起身再向他二人作揖道:“不想宦者中,竟有你们这等忠义之士,请再受我一拜。”忆昔上林慌得双双跪下道:“这是为人臣子的本份。四殿下快休如此,岂不折煞小人了。”苍鸾扶他二人起身,上前牵了君上的衣袖跪下道:“宫中除太子外,只我一个皇子。若非装傻卖痴,恐早已被敬贤皇后与太子所不容。多谢爹爹不嫌弃儿子愚笨,百忙中亲自教导。如今太子为私欲,竟然做下谋逆之事。不仅将爹爹软禁于此,还命人擅改药方。莫说君臣之义,便是父子之情也不顾了。天下忠义之士若得知他的恶行,定会前来勤王。”忆昔上林对了下眼神,又转而望向君上。

    连日的病痛,气恼,失望。对芳华生死未卜的牵挂,加上那药的缘故,将他折磨的形销骨立。但他的心并不糊涂,瞬间便明白了苍鸾的言下之意,由不得暗自一声悲叹。小小年纪便知韬光养晦,抑或是不得已,但,可见心机一斑。飞鸾已令他失望寒心到了极点,此时苍鸾的出现,还有他那一番话。叫君上震惊之余,更多的是矛盾重重。这便要上演兄弟夺位了吗可怜他这个父亲还活着呢。看起来,他们母子忍辱负重等待了许多年。机会终于降临,此时不出更待何时虽狠极了飞鸾,君上仍不愿他们兄弟相残。可为了芳华,他又不得不做出决定。

    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孔,陌生的眼神,君上吃力的道:“你你也想也想做太子”苍鸾见心事被一语点破,不慌不忙的道:“爹爹不替天下苍生着想,也该替我那二哥着想才是。”君上被他说中要害,愣了一下,暗自思付道:“这等看来,芳华的身份他是知道了。”忽然又想起什么,道:“看你一副胸有成竹之势,想必飞鸾的一举一动,早已在你掌控之中。”说道这里,一把抓了苍鸾的手,盯着他的脸道:“既然如此,芳华被他被他设计你为何不救亏他实心实意的待你,你你”苍鸾见君上气息不稳,忙伸手替他抚着胸口,一面道:“不敢在爹爹面前狡辩,此事是儿子疏忽了。二哥是除爹爹以外,肯真心待我之人。我会救他出来,与凤弦团聚的。”

    君上一听,顿时大怒起来。拂开他的手,撑起身子道:“休在我面前提那畜生我只道他听信了谗言,受了蒙蔽。却原来竟是个见利忘义,贪图荣华富贵之徒可怜那痴儿,心心念念全想的是他。不顾惜颜面身子,也要为他生下孩儿。如今如今”转而又大狠起飞鸾,喘吁吁的道:“似这等反复小人,究竟究竟中意他什么为了他,连手足之情也可抛却飞鸾飞鸾,你好,好”忆昔上林见君上气得面白唇青,赶紧向前劝慰。

    苍鸾接过上林手里的茶,慢慢与君上喂下。待见他稍稍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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