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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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弦犹豫片刻道:“我告诉爹爹一件事,又怕爹爹不信。”蓝桥疑惑的望着他道:“你你且说来听听。”凤弦便将那个梦告诉了他。蓝桥听罢付之一笑果然不信,言道:“如此蹩脚的理由,亏你怎么想出来的”凤弦本不指望他相信,起身道:“儿子句句实话,爹爹实在不信我也无法。我先往东宫去了。”蓝桥叫住他道:“你这脸上出去恐有不便。”凤弦摇头道:“不妨事,我用冷水敷一下便好。爹爹记着儿子的话,别骂三姐好生劝劝她。”说罢快步走了出去。

    蓝桥坐着发了会儿呆,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事。脸色一变,起身方要唤回凤弦,又退了回来,暗自道:“听他适才言语,似乎太子是知道,二殿下也喜欢弦儿的。此次二殿下京郊遇袭莫非”蓝桥不由得吸了口凉气,又想道:“他兄弟若是因为弦儿自相残杀,弦儿只怕也没有好结果。二殿下岂是太子的敌手若果真不,不,那可是阿悫的孩子啊。”想到这里,又起身往门口走去。才迈出一只脚,又缩了回来。一面踱步一面想道:“我这是去做什么提醒官家还是弦儿若提醒官家,我无凭无证,弦儿与二位殿下之事也将败露。若告诉了弦儿,他与太子必然交恶。太子连亲兄弟都能下手,只怕到时因爱成恨,弦儿岂不危险这这便如何是好”蓝桥忽然觉得,以往那些处置起来,十分棘手的国事,比起这个要简单许多了。

    飞鸾脚伤已痊愈,因桂圣人抱恙,用过午膳便往椒房宫视疾去了。凤弦来时他尚未回转,只得在书房等候。虽然那脸上已用冰块儿敷过,看上去仍旧有些发红。底下的人不敢动问,唯有在背地里乱猜罢了。谁知左等不回右等也不回。眼看着红日偏西,凤弦正要寻个机灵的小黄们,过去打探打探,飞鸾终于回宫了。

    一脚跨进书房的门,便看见凤弦脸上有些不妥。飞鸾紧赶两步来在他跟前,双手捧了他的脸打量道:“这是怎么了谁谁打的”凤弦拉住他的手勉强笑道:“哥哥幼时便不淘气,因此官家也不曾打过你。”飞鸾诧异道:“好端端的所谓何来令尊下手也太重了吧”说罢便要吩咐人拿冰块儿进来,被凤弦拦住道:“我已经敷过了。哥哥,我我有件事要问你。”话说到此,竟不晓得要如何接下去。

    飞鸾看他支吾难言,似乎已猜到他次来的目的,笑了笑道:“你放心便是。”凤弦听这话没头没脑的,愣愣地望着他道:“哥哥说什么”飞鸾笑了笑道:“方才去娘娘那里问疾,爹爹也在,因而说起我的婚事。等出了椒房宫,我才对爹爹讲,我嫌令妹太小,请他另择旁人。爹爹虽未即刻答应,想来,此事十之是过去了。”凤弦正为难要怎么开口,听罢此言很是感激。不过,细品他话里的意思,忍不住劝道:“人生苦短,哥哥又何必再委屈自己了若遇到好女子,请哥哥务必善待与她,也善待自己。”飞鸾苦笑道:“若有一日,令尊发现你们之事,叫你从此后与他一刀两断,你能做到吗”见凤弦不答,又道:“你二人前世有缘,今生又真心相爱,因此不能割舍。我我何尝又不是真心待你了我若是连这个都能放下,只怕就看破红尘了。莫如学那西天如来,弃了王宫,抛了富贵尊荣。在那菩提树下修成正果,永不坠轮回之苦岂不更好”凤弦听他越说越不对,微微有些着慌的道:“哥哥你你尽说些什么你是一国的储君,怎可为了为了不可能的情感,而想到出家”飞鸾望了他一会儿方道:“你急得什么正因为我是俗人,我放不下这段呵呵这只怕是我一生中唯一的真情吧。我放不下,所以我无法看破红尘,自然不能遁入空门。”

    说罢又摇头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话。明日我要往大校场,看捧日,拱圣,骁骑营操练,你可要一路前往”凤弦脸上微有喜色,连连点头道:“自然是要去的。不过我今日要回家一趟,明日自行前去与哥哥会合。”飞鸾皱眉道:“你要与我避嫌吗”凤弦忙着解释道:“哥哥休要误会。只因我我在家说了句重话,将三姐给得罪了。呵呵,我总要等她消了气才好。”飞鸾看了他两眼,笑道:“不会是为这个,令尊才动的手吧”见凤弦避而不答,知道他是不会告诉自己的,只得道:“竟不料你也是个好兄长,我只道是他有约在先了。既如此,且陪我用过晚膳再去吧。”凤弦点点头,二人携手往海秋殿去了。

    凤弦回到家中,先去见过了父亲,将飞鸾的话一说,蓝桥总算松了口气。凤弦又问锦奴怎么样了蓝桥气哼哼地道:“不过在太子寿宴上,隔帘见过二殿下一面,便死活都要嫁给他。女孩儿家比不得男子,一旦所托非人,这终身就完了,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若是知道二殿下”瞧着凤弦脸色一变,道:“你放心,我晓得轻重。唉,看起来,只有请二殿下当面拒绝她了。不过尽量将话说得婉转些吧。”忽然又想起什么,道:“此事万万不可让外人看见,你妹子的名声要紧。”凤弦颔首道:“爹爹尽管放心,儿子理会得。明日我要随太子往大校场去,后日是左二哥的冠礼。等过了后日,我便安排他们见面。”蓝桥这才晓得,芳华兄弟今日是来给凤箫送请柬的。因怕再惹凤弦怀疑,只得随他们去了。

    看天色太晚,凤弦实在不便往锦奴房里来,只得托母亲代为安慰。又让母亲传话说,他会去郡王府一探芳华的口气。锦奴听了,虽然疑惑兄长怎么肯帮她,终究还是感激的。便在那闺房之中,日思夜想度日如年的,盼着凤弦的消息。

    六月三十乃是东城的正日子。凤弦骑马凤箫乘轿,带了寒生疏雨并两三个家人,抬了寿礼径往郡王府而来。

    郡王府正门大开,二位总管同几个有头脸的管事,在门口引导宾客入内。另一班人,则将抬礼物的家丁引入侧门。

    芳华听说凤箫到了,将手边的事交与时鸣处置,带了采茗迎出来。在路上碰见了东城的好友,他只与石南朝,梁露桥,胡飞雨三人相熟,忙含笑上前招呼。他们本就喜欢芳华的爽利洒脱,自打出了拦囚车,杀皇亲之后,对他愈发的刮目相看起来。此时人多眼杂,又见他行色匆匆,想必有事要办。南朝做了个斩头的手势,又向芳华伸出大拇指,赞道:“杀的好”露桥直接伸出双手道:“好胆量”飞雨做无奈状,摇头笑道:“你们好歹也与我留一句吧。”向前拉了芳华的手道:“好兄弟,先时我们原本是要来看你的,东城只怕吵着你了,因此不叫我们过来。如今你大好了,等过两日哥哥们置酒与你压惊,地方由你来选如何”芳华望着他笑道:“有白食可吃,小弟必会一马当先而来。”转头瞧着露桥道:“不过这一次哥哥要再耍懒,可不是钻桌子那么简单了。”众人想起了他那日的姿态,忍不住都大笑起来。芳华又对南朝施礼道:“倒要多谢石大哥费心帮着寻找家兄。”南朝面露惭愧道:“兄弟是在骂我吗一无所获怎当得个谢字。”芳华含笑摇了摇头,却一眼瞥见轻浪不急不慢的走过来,忙冲他招呼了一声,轻浪亦笑着过来。芳华与他们做了引荐,众人也多次听东城提起此人,都上前一一厮见过。南朝打量那轻浪几眼,暗自揣度道:“他既是个番人,怎的没有一处长的像番人了”芳华同他们说笑几句,便叫了个家人引他们过去,自家则往大门而来。

    见了凤箫,拉着手寒暄几句,芳华对凤弦道:“横竖我这里你是极熟的,冠礼安排在了兰芷殿举行,先请凤箫哥哥过去坐吧。”忽然又想起什么,附在凤箫耳边轻声道:“哥哥可要方便吗”凤箫见他如此体贴,只觉心里暖暖的,笑着摇头道:“多谢了,你自去忙你的,凤弦会带我去的。”芳华有些抱歉的道:“我说过要陪着哥哥的,如今”仰起脸笑对凤弦道:“你好生陪着哥哥,我忙完了便过来。”凤弦道:“你那伤才好,别太累着了。不要紧的事,就交给下人们去做吧。”芳华应了声是。正要过里面去,又被他拉住道:“你得空了便赶紧过来,我有件极要紧的事要同你讲。”芳华才要问是什么事见不远处几个家人,向自己探头探脑的张望着。只得点了点头,往那边去了。

    少时,一众宾客俱已到齐,唯独不见忆昔与时翔。令德吩咐再等了等,无奈吉时已到,只得令仪式开始。芳华瞧着仪式一项一项完成,原本极好的心情,不知怎的,忽然就暗淡下去。时隔两月,晴池也是在这里举行了冠礼,而后,便不声不响的出走了。还记得,自己说他像上头开脸的新嫁娘,二人一阵拉扯嬉闹唉,你究竟在哪儿啊不觉间已眼泛泪光。时鸣站在芳华身后,自然无法瞧见。凤弦兄弟在对面宾客席观礼,将芳华的情形看得白。怎奈仪式尚未完成,又当着众人之面,唯有干着急罢了。

    好容易等冠礼结束,凤弦正要上前。只见一个管事急匆匆赶至令德身边,附耳低语几句。令德忙拉了芳华,一起往大门而去,时鸣紧随其后。凤箫推了推凤弦道:“还不过去看看。”凤弦点了点头,转身寻着东城,将兄长交托与他,方赶了过去。

    大门外停着一乘凉轿,五六名禁军侍立一旁,忆昔与时翔皆穿了宫袍下马等候。见令德与芳华出来,忆昔忙上前小声道:“郡王请借一步说话。”令德忙将他二人请到门房坐下。时鸣叫退了闲杂人等,亲自守在门口。

    芳华坐在那里,垂目望着脚下的砖不发一言。不等令德相问,忆昔便低声道:“圣人有些不大好,急传急传四公子入宫。”令德脸色一变,扭头看着芳华道:“好孩子快些去吧。”芳华抬眼望着他道:“爹爹要我往哪里去”令德急道:“你便怨着官家也就罢了,可可圣人她好歹是你的亲娘啊,如今病危怎能不去没有她哪里来的你这是为人子女该尽的孝道,你你竟”时翔朝着令德摆了摆手,起身来至芳华跟前道:“公子只当是去看一个可怜之人,让她能平静的离去。”看着芳华的眉头一皱,时翔忙撩衣跪下道:“小人不过一侍从,尚不能忍心见其抱憾终天。公子宅心仁厚,连不相识之人,都肯不顾自家性命为他们奔走,难道”话未讲完,便听见芳华颤颤地叹了口气道:“走吧。”众人大喜。忆昔对令德道:“郡王就不必去了。一则怕怠慢了宾客,二则也免得他们生疑。哦,小人与井都知的礼物随后就到,还望郡王笑纳。”令德连道客气,送了他们出去。

    芳华一眼便瞧见立在门外的凤弦,忙拉他往一边低声道:“圣人病重,我即刻要入宫探望。”凤弦惊了一下道:“我同你一起去吧”芳华想也没想的拒绝道:“我正是怕他们让你来劝我就范。再说,凤箫哥哥身边无人照看,我委实放心不下。那里并非龙潭虎穴,我去去便回。你你快走吧。”说着推了他一把,转身往大门外而去。令德终究不放心,令时鸣随芳华入宫。

    轿子微微的晃动,芳华不仅没有睡意,心情反而渐渐烦乱起来。桂圣人那温柔凄婉的双眸,不时出现在眼前。她当日,只怕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吧,能保住自家性命已是万幸,哪里再能保护,被人视为不祥之物的婴儿虽然那是她的亲骨肉。若是她要我唤她娘怎么办我心里只有一个娘。虽然在我记忆中,她的容貌渐渐模糊。可她对我的好,对我的百般呵护,却是终身都不会忘记的。她要见我便让她见,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至于其他的,恕我不能从命。芳华隔着纱帘往外看,轿子已进了承天门。

    又走了约一顿饭的工夫,鼻端渐渐闻到了异香,椒房宫近在眼前。

    芳华没有兴致观看这人间仙境,垂目跟在时翔身后拾阶而上。瞧着脚下光可鉴物的地砖,迈过高高的门槛,径直去到里面圣人的寝殿。

    两个女官打起床前的纱帐,轻声回道:“启禀圣人,四公子到。”芳华头也不抬的,跪下叩首道:“臣,左芳华请圣人安。”时翔听得一皱眉,见桂圣人痴痴地望着眼前之人,泪珠滚滚而落,忙提醒道:“回圣人,四公子伤病才愈不宜旧跪。”桂圣人像是猛地清醒过来,见芳华跪伏于地,急急的便要起身相扶。一旁的女官赶紧用手,在她肩上轻轻一按。桂圣人只得靠回枕上,低声道:“快扶他起来,赐坐。”&lta

    c第二十五回难舍旧恩弃前恩痴情一片付东流

    桂圣人叫退所有的人,想同芳华单独叙话。女官们皆躬身下去,唯时翔担心桂圣人,在芳华面前露出马脚,迟疑着不肯挪步。知道他是好心,桂圣人只得打发他与芳华奉茶来。

    须臾,时翔将清清亮亮的一杯茉莉花茶,放在一旁的小几之上,望了桂圣人一眼退了出去。

    桂圣人安静的靠在床头,神色却是百感交集。芳华微垂着头,也安静的坐着。可他的心情何尝能真的平静母子二人就怎么默默相对。

    不知过了多久,芳华听得有低低的抽泣声传来。强忍着不去看,那手却在无意间,拧紧了身上的衣服。桂圣人极力忍住悲声道:“你你连看我一眼也不愿意吗芳华,你要怎样才肯认我呢把你送走是要你活命,不是弃之不顾。你爹爹他心里有多苦,你你是不会知道的。我的儿,”桂圣人向前伸出了手,眼泪汪汪的瞧着芳华道:“你过来坐吧,让我好好儿看看你。”芳华原打算,任他们说下大天来,也不做一声。时间一长他们自觉无趣,也就放自己出宫了。不想,看着桂圣人哀哀切切,招手唤他过去,委实又狠不下那个心。只得硬着头皮在她床前立定,仍旧不出声。桂圣人盼他望眼欲穿,见他就在眼前,气色虽然好了许多,人却瘦得可怜。一时哪里还记得君上的再三叮嘱,掀被起身,将芳华紧紧搂入怀中,一叠声儿的道:“我的儿啊,都是娘把你生成了这般,你要怨要恨只管恨娘便是,你爹爹他”芳华不妨吃了一慌,仔细打量桂圣人的脸。虽也憔悴不堪,但还不至如时翔说的,已命悬一线了。就凭她能迅速的起身,将自己牢牢抱住,芳华便愈加肯定,这是君上使计骗自己入宫。当下,芳华又是伤心又是气恼,眸光冷冷的注视着桂圣人道:“为了诳臣入宫,官家竟不惜对圣人出言诅咒。请圣人速速放手,臣虽算不得正牌男子,可毕竟外人不知道。臣恐有辱圣人”桂圣人见计策被他识破,稍稍一愣神,被芳华挣开双手转身便走。桂圣人哭着叫了声:“芳华你莫走。”撑着身子向前追了几步,终因力竭倒卧在地。

    君上与忆昔不知打哪里冒了出来君上赶过来,将桂圣人抱回床上躺好。忆昔顶头拦住芳华道:“四公子请留步。”芳华不愿与他撕破脸,转身往回走了两步,缓缓跪下道:“官家要将臣囚禁于何处请和大官带臣去便好。”忆昔方要开口,被君上眼色喝止。他拍了拍桂圣人的肩,转身来在芳华跟前,伸手去扶他却被他避开了。君上叫退了忆昔,望着芳华平缓的道:“这地上的砖着实的硬,你那膝盖如何受得了,且起来说话吧。”芳华慢慢起身往后退了两步。君上的目光,来来回回在他身上缠绕不去。是心痛,是内疚,是苦恼。可惜芳华垂着头,竟一丝也不曾看到。

    君上平静了一下情绪方道:“我出此下策,那是因为你从不听我解释”芳华不等他讲完,便打断道:“还有什么好再解释的臣姓左也已快十六年了,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去揭开这个秘密。只是因为你们要求个安心吗”忽然扭过脸去笑了几声道:“不要我的是你们,要认回我的还是你们。如此召之即来挥之则去,把我当成什么了”又望着君上道:“连自己的骨肉尚不能保全,难怪若是先太后还在,只怕你们还不敢与我相认呢求官家放了臣吧。”说着芳华几乎是一揖到地。桂圣人边哭边道:“你怎可如此说你爹爹”君上冲她摆了摆手道:“好,你你不认我也就罢了,我委实也对不住你们母子。只是,你娘娘她又有什么错你便看在她十月怀胎的份上,将她认下吧”芳华沉默良久道:“臣的母亲是盈江郡夫人。她对臣的抚养之恩,臣一时一刻皆不敢忘怀。”话音未落,便见桂圣人伏枕失声痛哭起来。君上瞬间脸色变得很难看,往前踉跄了一步,伸手抓住了芳华的肩头。另一只手则按在右腹上,声音有些发虚的道:“你娘娘她她弱质女流,连自家的性命尚且不保,又怎能怎能护得住你了芳华芳华”芳华只觉肩上越来越重,猛回头看君上时,想也不想便张开手臂,使出浑身的力气将他抱住。君上虽不强壮,却比凤弦还高出一头。此刻疼痛,已将他身上的力气快抽干了。芳华哪里承受得住他的重量,只得做了肉垫,父子二人一起跌翻在地。

    忆昔听见桂圣人与芳华的呼喊,领着人闯了进来。时翔方要去请御医,被君上叫住,又命他将殿门关好。众人见他父子相拥倒在一处,急急地上前搀扶。忆昔将君上,暂时抱至桂圣人床上躺好。时鸣兄弟亦将芳华,慢慢扶着在椅上坐下。君上撑着最后一点清明,嘴唇微微地动了动。像是叹息,又像是在唤芳华的名字。他恍惚看见那孩子,向着自己跌跌撞撞地冲过来,焦灼的面庞近在咫尺。四周变得一片昏暗,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遥远,直到一切归于宁静。

    芳华实在不明白,那么旗帜鲜明的恨他,怨他,厌烦他。可见到他摇摇欲坠之时,身体却做着违背心意的事。甚至在最后倒地之时,心甘情愿的做了他的肉垫。暗骂自己是妇人之仁,眼睛却飘向一旁昏迷不醒的君上。

    忆昔见君上这病,发的似乎比平日要狠些。忙唤了个机灵的小黄门,让他悄悄地,去将当值的翰林医官院,和安大夫戎喜请过来。一面将随身携带的药丸用水化开,扶起君上的头慢慢给他灌下。桂圣人见了着恼道:“官家此病怕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和忆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连我也瞒着”忆昔忙跪下道:“实在不敢有意欺哄圣人。官家怕圣人跟着担心,特地吩咐小人不许乱讲。”又扭头看了一眼芳华道:“自从二四公子出事以来,官家日夜为他悬心挂念。又要操持国事,难免疏于调养,这病自然就犯了。不过,戎大夫配了急救的药丸儿,化水饮下便可缓解疼痛,圣人不必多虑。”圣人正要问芳华伤到哪里无有小黄门已将戎喜带入殿中。

    此时君上渐渐苏醒过来,疼痛也似乎减轻了许多。执意叫退了戎喜,两眼只将芳华默默凝望着。忆昔故意在旁小声儿嘀咕道:“看吧看吧,果然是亲生父子呢,连这脾气也是一般倔强。”芳华调过脸去不睬他。桂圣人握了君上的手,连连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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