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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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婉面无表情站在原地没动, 眼睁睁看着那三个服务生宛若受惊的兔子一样, 眨眼间就脚底抹油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段时间夏淑帮忙在外面招了不少人, 服务生的数量从原先的两个变成现在的六个，前台收银也有两个人，无一例外全是年纪不算大的女生。
之前王芷君建议蒙婉招两个男服务生, 说是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起初蒙婉不以为意, 现在想来王芷君说的不无道理。
现在餐厅还未正式开张，虽然蒙婉要求店内的工作人员每天按时到岗上下班，薪酬也照常支付, 但是能做的事情不多，闲暇之余她们便喜欢凑到一起聊天八卦。
蒙婉本不想把手伸得那么长，只是一旦她们议论其他员工的是非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她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那三个服务生的名字，忽然发现其中两个正是前不久卯足劲儿建议她更换菜单的人。
黑长直头发稍微漂亮点的是崔佳艺，另个更显普通些的是杜娟。
她们两个人都是学经理管理出身，原先来应聘会计，可惜蒙婉已经招到了收银兼会计, 她们见薪酬挺高，便留下来当服务生了。
其实对于崔佳艺和杜娟为了菜单的事找她闹的行为, 蒙婉下意识里是有些反感的, 不过看在她们是她亲自招来的份上, 把这份负面情绪压了下去。
而此刻, 那股子厌恶感又迅速冒了上来。
蒙婉在心里打定主意, 敛去脸上凝重的表情，换上亲切的笑容后，推门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夏淑和她姑姑都像是等待班主任到来的小学生似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安安静静坐着。
室内静得落针可闻，想必她们也听见了刚才门外的对话。
听到蒙婉进来的脚步声后，夏淑转身挤出一脸笑容来，连忙拉起身边的姑姑介绍道：“蒙姐，这是我姑姑刘青。”
刘青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枯黄杂乱的头发随意盘在脑后，苍老的面容上全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走近后能闻到她身上一股很明显的洗衣服味。
“蒙老板你好你好”
刘青局促不安地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神情中夹杂着些微讨好，她微微弓着背说，“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蒙婉笑着给她们倒了两杯茶，随后在办公桌对面坐下，她十指相扣微微撑着下巴说道，“刘姐，你喊我小蒙就是了，关于你的情况，夏淑也给我说过一些，只要你的厨艺能达到我想要的水准，我可以给你八千以上的薪资。”
“八千？”刘青惊讶的张大嘴巴。
她做梦都不敢奢望这么高的工资，他们乡下那些出来打工的年轻小伙一个月也才四五千，就连她那个家暴出轨的前夫最多只能拿到六千。
就因为她前夫拿得到六千的工资，在家里耀武扬威，甚至出去赌博，把孩子的学费输得一干二净，回家后还把她当成出气筒。
想到过去的种种，刘青又气恼又恐惧，用力咬着牙根，才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颤抖得那么厉害。
“是八千以上。”蒙婉笑着补充，“若是你的厨艺超过了我心中的水准，把薪资提到一万不是问题。”
夏淑面露喜色，忙不得摇了摇刘青的手臂道：“太好了姑姑！”
刘青暗自握紧拳头，维诺道：“那我要怎么做？”
***
如今到了月底，餐厅的改装也正式进入收尾工作，装修师傅们加班加点在店门口忙活，厨房和仓库都已经收拾出来。
明亮的厨房里分类有序的摆放满了各类调料和整理过后的食材，锅碗瓢盆样样具备。
蒙婉很舍得在前期投钱下功夫，光是这间厨房的卫生条件就花费了她不少精力和财力。
“刘姐，我们餐厅只做素食，你随便选两样拿手菜做出来就行了，食材全在这边放着，还有后面的冷藏室里也可以去看看。”蒙婉说。
自从刘青跟在夏淑边上进入厨房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有些懵的状态中。
结婚前她便是在父母的小食店里炒菜做饭，由于手艺好又舍得加料，客人们到店后都点名要吃她炒的菜。
可惜她结婚后做了全职妇女，悉心照顾丈夫和孩子，每天的生活便是围着灶台和洗衣台打转，卑微到尘埃里，以至于离婚后，连一点退路都没有。
刚才面试时，她都不好意思跟蒙婉说自己曾经在家里小食店帮过工。
摸着干净得几乎一尘不染的料理台，刘青忽然觉得眼眶有点湿润，她赶忙转过身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只有用实力拿到这份工作了，她失败又痛苦的人生才真正开启崭新的篇章。
对，一定要得到这份工作。
她想让那些瞧不起她的村民们看看，想让那些帮着前夫开脱的人看看，还想让她那个带着小三回来闹离婚的人渣前夫看看——哪怕她当了二十年的全职妇女，也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
刘青咬了咬牙，随后在蒙婉的指点下挑选了一篮子新鲜的蔬菜。
厨房里只有她们三个人，刘青做菜，蒙婉和夏淑则在不远处看着。
她们身后是厨房的玻璃门，转头就能看到崔佳艺和杜娟鬼鬼祟祟的探着脑袋往里瞧。
眼尖的夏淑早就看见玻璃门外的两个人，以及她们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夏淑的性格沉闷又不喜欢惹事，见此情况只能抿唇撇过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蒙婉在余光中将夏淑的反应收进眼底，她神色微冷，沉吟片刻，转身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崔佳艺和杜娟头挨着头，叽叽喳喳的小声说着话，冷不丁听到耳边响起蒙婉的咳嗽声，两人吓得差点原地蹦起来。
急忙扭过头，只见蒙婉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们。
崔佳艺和杜娟做贼心虚的对视两眼，相互推搡片刻，最后还是崔佳艺唯唯诺诺的扯起嘴角笑道：“蒙姐，这不是夏淑把她姑姑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嘛，我们就想过来瞧瞧。”
杜娟忙不迭点头，又可怜巴巴的试探道：“不如你就让我们进去看吧，多两个观众也好多两条建议。”
蒙婉冰凉的目光扫过面前两人，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漂亮的杏眸泛着寒冷的光泽，嘴角却是往下撇，看得出来她心情不佳。
别看蒙婉顶着一张娇艳的脸，笑起来时仿佛能媚苏他人的骨头，然而当她真正动怒时，崔佳艺和杜娟好似能感觉到周遭的空气在逐渐冰冻。
“现在是工作时间，你们把事情做完了吗？”蒙婉音量不大，却每个字都沉甸甸压在两个女生心头，“李老板下午还要送东西过来，你们就是这样收货的？”
崔佳艺脸色煞白，连看都不敢看蒙婉一眼，缩着肩膀安静得像只鹌鹑。
杜娟嗫嚅道：“可是我喊小雨帮忙在外面候着了”
“我让你们联系李老板拿货而不是让唐雨。”蒙婉毫不客气地说道，“而且唐雨有她自己的工作要做，如果她一个人就能把你们两个人的事情都做了，那我还花钱请你们来当摆设吗？”
杜娟被蒙婉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欲言又止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崔佳艺拉了回去。
到底还是崔佳艺识时务，赶紧向蒙婉道声歉后拽着不情不愿的杜娟一溜烟的跑了。
蒙婉沉默的看着两个女生的背影，不由得摇了摇头。
经营一家餐厅需要耗费太多人力财力和物力，她每天光是顾着餐厅里的事情就感觉精力在逐渐透支，乌烟瘴气的工作环境只会增加她的负担。
崔佳艺和杜娟不适合在店里工作，最好趁着餐厅开业前找个机会和她们谈谈。
蒙婉一边盘算着一边回到厨房，刘青手脚麻利动作迅速，才一盏茶的功夫就要用的食材全部切好放进不同的盘子里。
不得不说刘青的刀工非常了得，手起刀落，快稳准，切出来山药每块大小得当，切面平整，白花花的整齐放入盘中，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缤纷山药这道菜炒起来讲究一个“快”字，油温要高，火力要大，翻炒要均匀迅速，也很考验厨子的手劲。
刘青年轻时候就在小食店里帮忙，炒了二十多年的菜，翻炒的功力自然不在话下。
不多时一盘炒山药端了过来，搭配色彩艳丽的彩椒，再有木耳点缀，瞬间叫人眼前一亮。
守在旁边的蒙婉和夏淑早就被山药的香气吸引得直吞口水，在刘青开始做第二盘响油白菜时，蒙婉便从消毒柜里拿出两双筷子，把其中一双递给夏淑。
夏淑似乎没想到蒙婉会拿双筷子给她，霎时愣了会儿，白皙的小脸染上些许绯红，她小心翼翼接过筷子：“谢谢。”
蒙婉笑着道了声不客气，随后夹起一块山药放入口中，山药被炒得清脆微甜，丝丝入味，刚把口中的咽下去，她就迫不及待夹起第二块。
接着夏淑也尝了一块，半眯起的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
两人没用多久就把一盘山药吃得一干二净，还没来得及放下筷子，一盘响油白菜新鲜出锅，味道比起山药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蒙婉尝过后，当即决定和刘青签下劳动合同，并开出了每个月九千的薪资，如果餐厅经营状态良好，月末和年底都有奖金。
闻言刘青在原地恍惚了许久都没回过神来，直到夏淑轻轻推了她两下，她忽然红了眼眶，握住夏淑的手，嘴里止不住地说着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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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夏淑帮忙在外面招了不少人, 服务生的数量从原先的两个变成现在的六个，前台收银也有两个人，无一例外全是年纪不算大的女生。
之前王芷君建议蒙婉招两个男服务生, 说是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起初蒙婉不以为意, 现在想来王芷君说的不无道理。
现在餐厅还未正式开张，虽然蒙婉要求店内的工作人员每天按时到岗上下班，薪酬也照常支付, 但是能做的事情不多，闲暇之余她们便喜欢凑到一起聊天八卦。
蒙婉本不想把手伸得那么长，只是一旦她们议论其他员工的是非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她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那三个服务生的名字，忽然发现其中两个正是前不久卯足劲儿建议她更换菜单的人。
黑长直头发稍微漂亮点的是崔佳艺，另个更显普通些的是杜娟。
她们两个人都是学经理管理出身，原先来应聘会计，可惜蒙婉已经招到了收银兼会计, 她们见薪酬挺高，便留下来当服务生了。
其实对于崔佳艺和杜娟为了菜单的事找她闹的行为, 蒙婉下意识里是有些反感的, 不过看在她们是她亲自招来的份上, 把这份负面情绪压了下去。
而此刻, 那股子厌恶感又迅速冒了上来。
蒙婉在心里打定主意, 敛去脸上凝重的表情，换上亲切的笑容后，推门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夏淑和她姑姑都像是等待班主任到来的小学生似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安安静静坐着。
室内静得落针可闻，想必她们也听见了刚才门外的对话。
听到蒙婉进来的脚步声后，夏淑转身挤出一脸笑容来，连忙拉起身边的姑姑介绍道：“蒙姐，这是我姑姑刘青。”
刘青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枯黄杂乱的头发随意盘在脑后，苍老的面容上全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走近后能闻到她身上一股很明显的洗衣服味。
“蒙老板你好你好”
刘青局促不安地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神情中夹杂着些微讨好，她微微弓着背说，“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蒙婉笑着给她们倒了两杯茶，随后在办公桌对面坐下，她十指相扣微微撑着下巴说道，“刘姐，你喊我小蒙就是了，关于你的情况，夏淑也给我说过一些，只要你的厨艺能达到我想要的水准，我可以给你八千以上的薪资。”
“八千？”刘青惊讶的张大嘴巴。
她做梦都不敢奢望这么高的工资，他们乡下那些出来打工的年轻小伙一个月也才四五千，就连她那个家暴出轨的前夫最多只能拿到六千。
就因为她前夫拿得到六千的工资，在家里耀武扬威，甚至出去赌博，把孩子的学费输得一干二净，回家后还把她当成出气筒。
想到过去的种种，刘青又气恼又恐惧，用力咬着牙根，才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颤抖得那么厉害。
“是八千以上。”蒙婉笑着补充，“若是你的厨艺超过了我心中的水准，把薪资提到一万不是问题。”
夏淑面露喜色，忙不得摇了摇刘青的手臂道：“太好了姑姑！”
刘青暗自握紧拳头，维诺道：“那我要怎么做？”
***
如今到了月底，餐厅的改装也正式进入收尾工作，装修师傅们加班加点在店门口忙活，厨房和仓库都已经收拾出来。
明亮的厨房里分类有序的摆放满了各类调料和整理过后的食材，锅碗瓢盆样样具备。
蒙婉很舍得在前期投钱下功夫，光是这间厨房的卫生条件就花费了她不少精力和财力。
“刘姐，我们餐厅只做素食，你随便选两样拿手菜做出来就行了，食材全在这边放着，还有后面的冷藏室里也可以去看看。”蒙婉说。
自从刘青跟在夏淑边上进入厨房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有些懵的状态中。
结婚前她便是在父母的小食店里炒菜做饭，由于手艺好又舍得加料，客人们到店后都点名要吃她炒的菜。
可惜她结婚后做了全职妇女，悉心照顾丈夫和孩子，每天的生活便是围着灶台和洗衣台打转，卑微到尘埃里，以至于离婚后，连一点退路都没有。
刚才面试时，她都不好意思跟蒙婉说自己曾经在家里小食店帮过工。
摸着干净得几乎一尘不染的料理台，刘青忽然觉得眼眶有点湿润，她赶忙转过身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只有用实力拿到这份工作了，她失败又痛苦的人生才真正开启崭新的篇章。
对，一定要得到这份工作。
她想让那些瞧不起她的村民们看看，想让那些帮着前夫开脱的人看看，还想让她那个带着小三回来闹离婚的人渣前夫看看——哪怕她当了二十年的全职妇女，也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
刘青咬了咬牙，随后在蒙婉的指点下挑选了一篮子新鲜的蔬菜。
厨房里只有她们三个人，刘青做菜，蒙婉和夏淑则在不远处看着。
她们身后是厨房的玻璃门，转头就能看到崔佳艺和杜娟鬼鬼祟祟的探着脑袋往里瞧。
眼尖的夏淑早就看见玻璃门外的两个人，以及她们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夏淑的性格沉闷又不喜欢惹事，见此情况只能抿唇撇过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蒙婉在余光中将夏淑的反应收进眼底，她神色微冷，沉吟片刻，转身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崔佳艺和杜娟头挨着头，叽叽喳喳的小声说着话，冷不丁听到耳边响起蒙婉的咳嗽声，两人吓得差点原地蹦起来。
急忙扭过头，只见蒙婉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们。
崔佳艺和杜娟做贼心虚的对视两眼，相互推搡片刻，最后还是崔佳艺唯唯诺诺的扯起嘴角笑道：“蒙姐，这不是夏淑把她姑姑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嘛，我们就想过来瞧瞧。”
杜娟忙不迭点头，又可怜巴巴的试探道：“不如你就让我们进去看吧，多两个观众也好多两条建议。”
蒙婉冰凉的目光扫过面前两人，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漂亮的杏眸泛着寒冷的光泽，嘴角却是往下撇，看得出来她心情不佳。
别看蒙婉顶着一张娇艳的脸，笑起来时仿佛能媚苏他人的骨头，然而当她真正动怒时，崔佳艺和杜娟好似能感觉到周遭的空气在逐渐冰冻。
“现在是工作时间，你们把事情做完了吗？”蒙婉音量不大，却每个字都沉甸甸压在两个女生心头，“李老板下午还要送东西过来，你们就是这样收货的？”
崔佳艺脸色煞白，连看都不敢看蒙婉一眼，缩着肩膀安静得像只鹌鹑。
杜娟嗫嚅道：“可是我喊小雨帮忙在外面候着了”
“我让你们联系李老板拿货而不是让唐雨。”蒙婉毫不客气地说道，“而且唐雨有她自己的工作要做，如果她一个人就能把你们两个人的事情都做了，那我还花钱请你们来当摆设吗？”
杜娟被蒙婉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欲言又止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崔佳艺拉了回去。
到底还是崔佳艺识时务，赶紧向蒙婉道声歉后拽着不情不愿的杜娟一溜烟的跑了。
蒙婉沉默的看着两个女生的背影，不由得摇了摇头。
经营一家餐厅需要耗费太多人力财力和物力，她每天光是顾着餐厅里的事情就感觉精力在逐渐透支，乌烟瘴气的工作环境只会增加她的负担。
崔佳艺和杜娟不适合在店里工作，最好趁着餐厅开业前找个机会和她们谈谈。
蒙婉一边盘算着一边回到厨房，刘青手脚麻利动作迅速，才一盏茶的功夫就要用的食材全部切好放进不同的盘子里。
不得不说刘青的刀工非常了得，手起刀落，快稳准，切出来山药每块大小得当，切面平整，白花花的整齐放入盘中，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缤纷山药这道菜炒起来讲究一个“快”字，油温要高，火力要大，翻炒要均匀迅速，也很考验厨子的手劲。
刘青年轻时候就在小食店里帮忙，炒了二十多年的菜，翻炒的功力自然不在话下。
不多时一盘炒山药端了过来，搭配色彩艳丽的彩椒，再有木耳点缀，瞬间叫人眼前一亮。
守在旁边的蒙婉和夏淑早就被山药的香气吸引得直吞口水，在刘青开始做第二盘响油白菜时，蒙婉便从消毒柜里拿出两双筷子，把其中一双递给夏淑。
夏淑似乎没想到蒙婉会拿双筷子给她，霎时愣了会儿，白皙的小脸染上些许绯红，她小心翼翼接过筷子：“谢谢。”
蒙婉笑着道了声不客气，随后夹起一块山药放入口中，山药被炒得清脆微甜，丝丝入味，刚把口中的咽下去，她就迫不及待夹起第二块。
接着夏淑也尝了一块，半眯起的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
两人没用多久就把一盘山药吃得一干二净，还没来得及放下筷子，一盘响油白菜新鲜出锅，味道比起山药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蒙婉尝过后，当即决定和刘青签下劳动合同，并开出了每个月九千的薪资，如果餐厅经营状态良好，月末和年底都有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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