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金陵风云 第19章 用错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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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终于安静了！虽然仍然不时有隐隐的笑声传来，但比起方才那沸反盈天的鬼哭狼嚎真不知要好多少倍了。
没有了噪声污染，空气似乎都变得清爽多了，脑袋的工作效率也提高了几倍。李从谦开始细细思考这几天的经历。曾夫子说道：“吾日三省吾身!”这句话，李从谦是一向奉为圭臬的，特别是穿越以后，他的行事可以说是慎之又慎，没事的时候总要想想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行差踏错，可以落人话柄的。
就说现在吧。李从谦又回忆起了这两天两位“哥哥”的来访。七哥李从善是南唐的“第一外交家”，经常代表国主出使北宋，在金陵住的时间一年到头加起来还不足半年。所以，李从谦是很少和他打交道的，甫一相见，难免就有种陌生疏远的感觉。其实李从善长相也是相当不错的，不过这也不奇怪，李家还真没有长得“不不错”的，这方面绝对基因优越。不过，李从善的长相和他的其他大部分兄弟还是不大一样，他的须发颇长，身型高大魁梧，很有力量感，让人一看之下感觉更像一个雄赳赳的武夫而不是“文化世家”的子弟。他这相貌及行事上和李从谦的差异注定了这同胞二人的疏远。
他来的时候，李从谦的正躺在床上，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呼吸颇为沉重，不时还“招牌式”的咳嗽几声。见了这副情景，他只好先代表陛下慰问了李从谦一下，情真意切地说了几句保重身子之类的没有营养的叮嘱便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他忽然似乎想起什么来了，说道：“听说九弟前些日子还去参加那个南山文会了？”
李从谦弱弱的应了一声“是。”
他就再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就此走了。
李从谦回想着整个过程，觉得李从善应该是没有看出什么破绽的，自己这“痼疾”已经是三年没有好过了，最近发作得严重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南山文会的事情。“难道他暗示我和那些文士打交道，有亲王结交外臣之嫌，会引来国主的猜忌？”
李从谦想了一阵，还是不得要领，干脆转而去想其他事情。
李煜的来访他很意外。他是微服来的，身边仅带了李三丑等几位内侍。
李煜是一个感情很真挚的人，至少表面是这样。这点，李从谦从以往和他多次的交往中得到了侧面的佐证，他不仅说话行事颇为单纯，就是下的谕旨也颇为俏皮，很口语化，让人听了觉得暖心。不过，李从谦显然不是一个很容易就“感激涕零”得忘乎所以的人，所以李煜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比起前两日见到李从善的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煜虽然才高八斗，但此刻显然也无法在病床边“赋诗一首，歌以咏情”了，只好也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了。不过，李煜显然没有李从善“外交家”的厉害辞令，说着说着就有些哭丧样子了。最后，他说道：“你可要保重，为你嫂子保重，也为我保重！”
这话差点让李从谦翻下床来。为什么先说“嫂子”再提他自己呢？难道他发现什么了？不应该啊，如果发现了还不早把我剁了？谁愿意戴绿帽啊！
于是，他决定试探下。便“艰难”地开口说了自己的侍婢小兰如何如何贤惠，对自己的照顾如何如何周到，自己想请陛下做主赐她一个品级，好行纳妾之礼。
他这一说，李煜果然大感意外，不过，想了想之后还是答应了，当场赐了小兰一个“宜春王府詹事女官，授从八品衔”。
无话可说之下，李煜也只好起身告辞而去。
李从谦正“醒身”之际，却听外面一阵喧闹之身，然后便见姚慕正气冲冲地向他这边走来，手上还拿着一张纸，看来是《九王笑语》中的一页了。这《九王笑语》就是这点好，篇幅短，每一页便是一篇，中间抽走了一篇也不会影响整体的阅读连贯性。
李从谦见他那样子，忙问道：“怎么了？”
姚慕一把将那张纸甩给李从谦道：“你自己看看吧！”
李从谦见他这般和自己说话，也是愕然不已，要知道即使抛开自己亲王的身份不谈，单论自己的才名，纵使是资深老学究见了自己都要尊称一声“先生”的。因此，姚慕这动作就有“不敬长者”的嫌疑了，虽然自己还不满十九岁。
他连忙打开那纸张一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那纸卷上写着：“两夫妇度岁，夫于除夕戒妻曰：‘往日行房，每于快活处，你必定叫死。明日乃是新正，大家忌说死字，但说我要活。’妻然之。及次日行房，妻极乐，仍然叫死。夫怪其犯忌，妻曰：‘不妨。象这样死法，哪怕一年死到底！’。”
姚慕见李从谦笑，怒道：“先生一介雅人，怎么写这样污秽不堪的东西呢？”
李从谦奇道：“这有什么奇怪，男女阴阳之道，乃是人伦大礼，哪里有什么污秽不堪之说了？”
姚慕道：“旁人倒也罢了，先生乃是国朝士人之楷模，怎么能写出这样子的东西呢？如果士人都学习效仿，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李从谦想道：“这有什么？不就是一个半荤不素的笑话而已吗？想当初，我看过的毛片没有五百部也有四百九十九部，怎么就没有见我变坏呢？我们寝室里带头看a片的还是班长呢，人家还不是一样拿着‘省优秀班干部’，当着他是学校的好学生，社会的好青年！要说这些东西有害无害，关键还是看人，有些人没有看过a片还是犯了强奸罪，有些人天天看，还是社会的好青年。”
想到这里，他脱口说道：“哪里那么严重！你以为那些个士子还需要我来教吗？不说别的，就说你堂兄立容兄――”
说到这里，他看见姚慕脸上越来越深的黑线，连忙住口不言。
“我堂兄他怎么了？”李从谦软了，相对的，姚慕就“硬”了起来。
“可是你让我说的。我记得有一次南山文会，题目是大家都来说一个笑话，要把众人都逗乐了才行，立容兄就是讲的一个他夜宿‘依翠楼’的故事。”
“什么？依翠楼！他居然宿妓！他是怎么说的？”
李从谦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风流才子风流才子，不风流怎么称得上才子？好了好了，不说那废话了。记得立容兄说道：‘那日在依翠楼和春红姑娘同房。因夜黑风大，将烛火吹灭了，只好摸黑行事。我想办事之前总要预备一番，便以手摸其头，甚滑；又摸其乳腹，高低错落也颇有致；再摸下体时，不见了两足，惊骇问之，则已捐起半天矣！’哈哈！”
李从谦“哈哈”大笑，姚慕却听得面红耳赤，啐道：“好一个斯文扫地的状元爷，看不叫――叔叔打断你的狗腿！”
李从谦笑道：“不至于吧，那金陵的士人大抵都如此，照你这么说来，岂不是一个个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心口不一的衣冠禽兽？”
姚慕一跺脚，道：“他人我也管不了，我只管我的堂兄好了！”
说着，他也不告辞，径直出门而去。也不管李从谦在后面喝道：“立容兄不是去常州赴任了吗？你到哪里管他去啊？”
李从谦见他如此，心下暗暗苦笑道：“还真是一个冰魂雪魄的纯洁孩子呐，呵呵，，和当年的我有得一比！”
他这么想着，瞥眼看见韩敏功正懦懦地站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忽然回过味来：“看来这事我还真是错了，传播‘性文化’本身没有错，错就错在怎么能让一个内侍来当先锋呢？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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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现在吧。李从谦又回忆起了这两天两位“哥哥”的来访。七哥李从善是南唐的“第一外交家”，经常代表国主出使北宋，在金陵住的时间一年到头加起来还不足半年。所以，李从谦是很少和他打交道的，甫一相见，难免就有种陌生疏远的感觉。其实李从善长相也是相当不错的，不过这也不奇怪，李家还真没有长得“不不错”的，这方面绝对基因优越。不过，李从善的长相和他的其他大部分兄弟还是不大一样，他的须发颇长，身型高大魁梧，很有力量感，让人一看之下感觉更像一个雄赳赳的武夫而不是“文化世家”的子弟。他这相貌及行事上和李从谦的差异注定了这同胞二人的疏远。
他来的时候，李从谦的正躺在床上，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呼吸颇为沉重，不时还“招牌式”的咳嗽几声。见了这副情景，他只好先代表陛下慰问了李从谦一下，情真意切地说了几句保重身子之类的没有营养的叮嘱便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他忽然似乎想起什么来了，说道：“听说九弟前些日子还去参加那个南山文会了？”
李从谦弱弱的应了一声“是。”
他就再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就此走了。
李从谦回想着整个过程，觉得李从善应该是没有看出什么破绽的，自己这“痼疾”已经是三年没有好过了，最近发作得严重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南山文会的事情。“难道他暗示我和那些文士打交道，有亲王结交外臣之嫌，会引来国主的猜忌？”
李从谦想了一阵，还是不得要领，干脆转而去想其他事情。
李煜的来访他很意外。他是微服来的，身边仅带了李三丑等几位内侍。
李煜是一个感情很真挚的人，至少表面是这样。这点，李从谦从以往和他多次的交往中得到了侧面的佐证，他不仅说话行事颇为单纯，就是下的谕旨也颇为俏皮，很口语化，让人听了觉得暖心。不过，李从谦显然不是一个很容易就“感激涕零”得忘乎所以的人，所以李煜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比起前两日见到李从善的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煜虽然才高八斗，但此刻显然也无法在病床边“赋诗一首，歌以咏情”了，只好也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了。不过，李煜显然没有李从善“外交家”的厉害辞令，说着说着就有些哭丧样子了。最后，他说道：“你可要保重，为你嫂子保重，也为我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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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说，李煜果然大感意外，不过，想了想之后还是答应了，当场赐了小兰一个“宜春王府詹事女官，授从八品衔”。
无话可说之下，李煜也只好起身告辞而去。
李从谦正“醒身”之际，却听外面一阵喧闹之身，然后便见姚慕正气冲冲地向他这边走来，手上还拿着一张纸，看来是《九王笑语》中的一页了。这《九王笑语》就是这点好，篇幅短，每一页便是一篇，中间抽走了一篇也不会影响整体的阅读连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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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慕一把将那张纸甩给李从谦道：“你自己看看吧！”
李从谦见他这般和自己说话，也是愕然不已，要知道即使抛开自己亲王的身份不谈，单论自己的才名，纵使是资深老学究见了自己都要尊称一声“先生”的。因此，姚慕这动作就有“不敬长者”的嫌疑了，虽然自己还不满十九岁。
他连忙打开那纸张一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那纸卷上写着：“两夫妇度岁，夫于除夕戒妻曰：‘往日行房，每于快活处，你必定叫死。明日乃是新正，大家忌说死字，但说我要活。’妻然之。及次日行房，妻极乐，仍然叫死。夫怪其犯忌，妻曰：‘不妨。象这样死法，哪怕一年死到底！’。”
姚慕见李从谦笑，怒道：“先生一介雅人，怎么写这样污秽不堪的东西呢？”
李从谦奇道：“这有什么奇怪，男女阴阳之道，乃是人伦大礼，哪里有什么污秽不堪之说了？”
姚慕道：“旁人倒也罢了，先生乃是国朝士人之楷模，怎么能写出这样子的东西呢？如果士人都学习效仿，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李从谦想道：“这有什么？不就是一个半荤不素的笑话而已吗？想当初，我看过的毛片没有五百部也有四百九十九部，怎么就没有见我变坏呢？我们寝室里带头看a片的还是班长呢，人家还不是一样拿着‘省优秀班干部’，当着他是学校的好学生，社会的好青年！要说这些东西有害无害，关键还是看人，有些人没有看过a片还是犯了强奸罪，有些人天天看，还是社会的好青年。”
想到这里，他脱口说道：“哪里那么严重！你以为那些个士子还需要我来教吗？不说别的，就说你堂兄立容兄――”
说到这里，他看见姚慕脸上越来越深的黑线，连忙住口不言。
“我堂兄他怎么了？”李从谦软了，相对的，姚慕就“硬”了起来。
“可是你让我说的。我记得有一次南山文会，题目是大家都来说一个笑话，要把众人都逗乐了才行，立容兄就是讲的一个他夜宿‘依翠楼’的故事。”
“什么？依翠楼！他居然宿妓！他是怎么说的？”
李从谦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风流才子风流才子，不风流怎么称得上才子？好了好了，不说那废话了。记得立容兄说道：‘那日在依翠楼和春红姑娘同房。因夜黑风大，将烛火吹灭了，只好摸黑行事。我想办事之前总要预备一番，便以手摸其头，甚滑；又摸其乳腹，高低错落也颇有致；再摸下体时，不见了两足，惊骇问之，则已捐起半天矣！’哈哈！”
李从谦“哈哈”大笑，姚慕却听得面红耳赤，啐道：“好一个斯文扫地的状元爷，看不叫――叔叔打断你的狗腿！”
李从谦笑道：“不至于吧，那金陵的士人大抵都如此，照你这么说来，岂不是一个个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心口不一的衣冠禽兽？”
姚慕一跺脚，道：“他人我也管不了，我只管我的堂兄好了！”
说着，他也不告辞，径直出门而去。也不管李从谦在后面喝道：“立容兄不是去常州赴任了吗？你到哪里管他去啊？”
李从谦见他如此，心下暗暗苦笑道：“还真是一个冰魂雪魄的纯洁孩子呐，呵呵，，和当年的我有得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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