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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浮萍冷雨怨飘零 第十二章 四方豪杰显身手 三派首领较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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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召集了袁神、段思,师徒四人又到凯旋饭庄吃过午饭,然后殷仲在衡山练武厅寻了一个房间,拼了几张木板床,让他们好好休息,准备下一场比武。三人都睡了。殷仲守护一阵,见三人都已睡熟,这才缓步出门,望着炙热的太阳,忧心忡忡。

    他思虑一阵,瞥见胡定国从比武厅中出来,忙上前道:“胡先生,飘零这孩子还请您多多关照。他的实力您知道的。”胡定国面子薄,不好意思回绝,但他又很讲原则,只尴尬的笑道:“他屡战屡败,我这不大好办啊!”匆匆走了。

    殷仲漫步一阵,也就回到三人身边。只见袁神侧卧着,呼吸急促,睡梦中也是不安宁。段思脸上却露出傻笑,想是在梦中玩得愉快。随后他的眼光落到自己操心最多的弟子身上来。叶飘零仰卧着,瘦长的身子微微弯曲,脸上仍是那副落拓、颓废、却又倔强的神情,头发还是乱蓬蓬的,两眼紧闭,睫毛上却有一滴泪水。莫非叶飘零竟被吓哭了?

    他眼光缓缓移动,眼中这个性格怪僻的弟子的嘴角却露出一丝浅笑。他到底是哭是笑?是悲是喜?恐怕只有梦中的人自己才知道了。当他梦中人醒来的时候,记忆也会模糊,想不起梦中的世界在哪一方。

    叶飘零静静睡着,恍惚间,来到一个大湖旁,千里烟波,映在骄阳之下,清风拂过,吹醒那荡漾的微波。湖心岛上的峰败了,也说不准他能扭转局势,待会又要争吵,若不停若叶飘零就此泄气,只怕性命也赔上了,手还是伸了出去。陈真忽地抢过,便去停铜人阵。殷仲挥掌挡开,怒道:“你要干什么?”甄卓在一旁道:“你弟子就要死了,你还要争这排名么?”拼命三郎一想,长叹一声,黯然道:“好吧,我……我,认……输!”

    胡定国道:“你们都退下,不要乱了规矩。时限马上便到,哨声一响,此战告终。飘零便能站起来,也是破不了了。还是关了吧,免得他在底下受苦。”伸手去按开关。手刚触及机关面,叶飘零忽地虎吼一声,在场众人耳膜都轰轰响了起来。水若寒等人的身影在心头飘过,叶飘零精神一振,气转百脉,双手迸出一股巨力。哗啦啦一阵大响,七个铜人都被震了开去。叶飘零长啸一声,阵中闪起一阵炫目的刀光,化成一个亮闪闪的球,向外急速发散。啊的一声,众人都安静下来,胡定国的手,停住了。

    场心尘土升起,刀光在尘土中迸出。呼呼声中,夕阳黯淡下来。满天的晚霞,似乎都失去了昔日的光彩。悠悠的白云也自惭形秽,借着一阵狂风四散逃开。那一瞬间的辉煌即刻消散。叶飘零威风凛凛站在场心,提刀四顾,七个铜人筋断骨折,四散在地。就在这时,哨声吹响,最后时限到了。场上还有袁神等十人没有冲出重围。

    叶飘零势气不衰,跃上看台来。殷仲却暗暗叹息:“飘零最后虽胜,所花时间却排到了第十,前面战果更差,怎么能进那八人?唉……!”段思蹦蹦跳跳走近,笑道:“师弟,你最后那一招多威猛啊!”叶飘零笑笑,心里甚是沉重,他知道自己虽然反败为胜,但差点便超了时限,不知能排到什么位置。说不定便真的从此要回归本班了。

    场中袁神气喘吁吁,精神已经不济,却仍不能找到铜人阵的破绽,只是咬牙苦战。眼见又一人闯出去,心中更加慌乱,背上又中了一杖,不由得双膝一跪,他咬牙站住,挥刀护住全身,这时七般兵刃如雨点般砸了下来。袁神支持一阵,心想:“这般下去,何时了结?不如冒险。”单刀一挑,不顾身受围攻,向一个铜人劈了下去。

    啪的一下,身后被两跟铁棍打个正着,他顺势往前一扑,出了阵,回过身来。铜人只能在一个不大的范围内活动,袁神既然冲出了圈子,也就无施其计了。其余九人始终都冲不出来。哨声第二次吹响,铜人阵全部停止。实战比武到此完全结束。

    黎城与赵清芳走近来,低声道:“这次是坏了。飘零,我们叫你闯北极星位,你却为何不听?这次破阵考的就是你们的眼光和胆量,结果全湖南没有一人看到北极星位的弱点。可惜呀!谁若看到这一点,胡先生非提拔他不可。”殷仲道:“你看这次飘零能排到第几?”黎城摇头道:“慢了点。这次很可能就按破阵快慢比较了。”叹息一阵离去。

    殷仲仍留在这里等待成绩揭晓。段思被父亲接走,袁神邀了叶飘零一道回自己家里。热闹一阵,叶飘零回到慕容附庄来。

    当晚叶飘零出外狂欢,第二日大早准备回班,辛如月放心不下,千里迢迢赶来,探问情况。殷仲却来到宿舍,道:“叶夫人,现在他不用你操心了。一月后,他与段思要去参加二十一场比武,囊括所有刀法。这是真正的实力大比拼,对飘零是很有利的。”叶飘零奇道:“难道我与段师兄居然进了那八人?”殷仲点头道:“不错。昨晚争吵一晚,决断不下。后来没法子了,干脆就以是否闯出铜人阵为标准从中选十人。飘零,这对你是个很好的机遇。以前能参加实战的只有十二人,今年扩展到二十人,因而让你进圈。这次本来只应选八个,却又照顾你进来了。你的实力绝对是湖南第一,只是还没显现出来。你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机会呀!”孟捷吟也从外面走入,道:“飘零,你初急班来到慕容附庄,至今三年有余,最初一年屡战屡胜,不打败战。可天下豪杰众多,进入高急班来,却屡受挫折,一直未能东山再起。这次你能入圈,其实是湖南武协看在你多年苦功,特意照顾的。你若再不奋发图强,可真不知要对不住多少人,辜负多少人的心血!”

    叶飘零骇然道:“袁师兄原为湖南理论第二,难道他也未能入圈?”殷仲道:“这次结果是死的,破了铜人阵便入,破不了便淘汰,理论如何,一概不问。因此你和段思还有好一阵龙争虎斗。”叶飘零心下落寞,不知袁神如何面对此事?

    这次十人中四个雪峰附派中人,三个属衡山附派,两个慕容附庄门下,还有一个来自条件艰苦的边远之乡。盛天、伊田、杜伟、伍云廷、谢育新都入了圈。殷仲又道:“段思实力差了点,还得先去训练。飘零,你也很久没回班了,先去班上看看,随后你就去烟霞峰邺侯书院和特训场中自己修练吧。”

    叶飘零领命了,往高急六班而来。殷仲对辛如月道:“叶夫人,飘零既到此等地步,就都看他的造化了。你家里令千金也要你的照顾,就不用在这里呆久了。”辛如月应了,送了一些土特产到慕容龙家里以表谢意,便匆匆回去。

    中午叶飘零回到宿舍,辛如月已去,叶飘零怅然半晌,便往烟霞峰而来。此后一月无话。每日晚间段思也来特训场,白日则在祝融峰接受湖南武协的统一训练。黄昏时期叶飘零总陪着水若寒前去取雕。而晚上段思总引得叶飘零童心大发,如此逍遥度日。由于二十一场比武中包括了暗器比试。殷仲又请孟捷吟安排了王灿每晚教叶飘零练一个时辰暗器。时日极快,转瞬间又到了比武之期的前日。

    叶飘零来到四班,李俊杰、易定军正给白如霜、伍扬名等人讲解刀法,见叶飘零来到,正好让位,叶飘零随手解决了,问道:“俊杰兄,你们的掌法比武出结果了没有?”李俊杰道:“都出来了。我与凌波兄、高进班的韩羽入了一流,另外有两个二流,三个三流奖。扬名兄在剑法比武中也进了二流。你们是明天要开始省队比武了吧?准备得怎么样了?”叶飘零点点头,道:“明日大早便开始。反正我也习惯了,无所谓啊,最多也就是回班而已嘛!”

    叶飘零道:“听说你一回来,林小瑛师姊立即让出了武林至尊的位置。她是独孤求败,可你回来便败了她,那成什么不败了呢?”伍扬名笑道:“他本来就是东方不败呗!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神功何以成,挥刀先自宫。”白如霜啐道:“你们这群人,说点别的吧!”

    李俊杰道:“今日傅师父让我们给段思送行了。”叶飘零恍然道:“怪不得他今天没去特训场。”白如霜笑道:“叶师兄,要不要我们也来欢送你呢?”叶飘零笑道:“不两步,送什么啊!”李俊杰道:“你们比武还要比暗器是吗?你练了一个月,感到怎么样?”叶飘零道:“啊,正要请教你一些手法呢!”当下向李俊杰提出了许多问题。

    李俊杰也不顾自己高急班时时间何等紧迫,详为讲解。叶飘零问了一阵,道:“俊杰兄,我来试试用暗器射你,你来躲避吧!”李俊杰道:“也好,口上讲的,毕竟印象不深。”

    众人跃到练武场上。李俊杰站在场心。叶飘零站在围墙边,摘下暗器囊,一挥手,三支羽箭射出。李俊杰仰身避开。叶飘零立即发射两枚金针,射他下盘。李俊杰往左一个滑步,眼前亮光闪闪,两枚银镖已到。李俊杰袍袖一挥,一股劲风将暗器拂开。叶飘零双手齐施,铁菩提、袖箭、铁丸、飞刀、飞蝗石,蜿蜒飞行,从四面八方向李俊杰罩下。众人都感头昏目眩。未料到叶飘零一月前暗器尚处末流,然而一月沉心苦练,既臻如此境界,当真非人力可为。

    李俊杰身子一旋,不知如何就闯出了重围。叶飘零叫道:“满天花雨!”双手又是一撒,众多暗器铺天盖地而来,夹着呼呼风声。李俊杰身子疾飘,轻笑道:“好手法!”倒翻筋斗,从鞋底拔出一枚钢镖来,笑道:“师弟,你暗器功夫果然大进,我是避不开啦!”叶飘零见自己的暗器功夫居然已达到了能够让李俊杰避之不及的地步,信心大增,众人笑闹一阵,也就去了。

    第二日大早,叶飘零按照殷仲的安排,出庄向东行了里许,段思之父果然派了龙车在那里等候。叶飘零上了车,片刻间来到祝融峰。段思与他下了车,两人来到试刀场。稍顷,十人来齐,比武开始。第一场双刀破阵理论测试由黎城主持。叶飘零本来就对理论烂熟于胸,顷刻完成。下午十人仍是攻打真人摆成的十八罗汉阵。

    叶飘零与众人抽签后,进入自己的罗汉巷。这时经过上次攻打铜人阵,把他的潜力都激发出来,昨日与李俊杰一战,心理上也沉稳了,手握双刀,不慌不忙,走入巷中。行出三丈,眼前一片漆黑,回头看时,入口处微弱的光线也变得甚为刺眼。正自思索对手何在,忽然头道:“胡先生,十号选手已被打倒,请您定夺。”

    胡定国心里微微诧异,余劲上午的理论测试答得是头头是道,足以证明他刀法练得极是纯正,何以居然破不了这个威力并不强的真人罗汉阵?当下挥手道:“扶他出来。”脚步声响,三人扶着余劲走出。段思因为没受过长期训练,因此与余劲同在湖南武协接受特训,交往甚深,上前问道:“你怎么自己被打倒了?”余劲不好意思的笑道:“我的破鞋掉了,我想光着脚破阵也太离谱了,急着去穿鞋,就这样,扑通扑通了。”两人都哈哈大笑,叶飘零也不觉莞尔。余人暗暗皱眉,心想:“怎么战场上还开这种玩笑?”

    第二日上午将测试燕子刀法理论,下午对拆实战,当晚自是谁也不敢松懈,养气培元。只是叶飘零回到附庄,见到练武楼上的灯光,又怎能不去见见众位同窗,不去伴着水若寒取雕呢?直到深夜方来到聚气厅,吸取天地灵气、吞吐明月精华,揽山川神韵于腹、纳草木深情于心。

    翌日上午测过燕子刀法理论,下午开始对拆。第一场是段思对余劲。两人上了擂台。段思指着他道:“今日我要打得你扑通扑通!”余劲笑道:“好啊,你试试,看是谁扑扑通通?”两人相对嘻嘻哈哈一阵,纵起身子,斗在一起。两人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力拼狠斗,打得甚是儿戏。看得叶飘零也在下面嘻嘻而笑。

    数十招后,两人出手越来越慢,渐趋软弱无力。原来两人燕子刀法都是新学乍练,虽明精要,招式不熟,再加两人受训不久,内力尚浅,连日大战,此刻已是后力不继。直到哨响,两人不分胜败,跃下台来。

    第二场伍云廷对战伊田,伍云廷负一局。第三场盛天对战叶飘零。两人跃上台来。叶飘零拱手笑道:“盛师兄,燕子乃是益虫,你不要把我斩于刀下,忘了《动物保护法》啊!”盛天哪会跟他说笑,牢记着师父甄卓的叮嘱:“印象分也是很重要的,一定要让胡先生觉得你是个诚恳、朴实、稳重的人才,不能让他觉得你很浮躁。”,加上对叶飘零一向忌惮,不敢轻忽,生恐中了分心之策,只拱了拱手,道:“请赐教。”缓缓拔出刀来。

    叶飘零站稳了,笑道:“要单挑就放马来吧!”盛天道:“好!”双手分开,刀尖斜指,正是燕子刀法的起手式。叶飘零见他气凝于岳,身子虽然矮小,却是气概非凡,心下不觉跳了一下:“此人不在当年阮师兄之下。”随即又镇定下来,心想:“最多也就回班而已,何足道哉!”双目平视其刀,也拉开了架式。

    盛天呼哨一声,挥刀斩向叶飘零右肩,待他去挡格时,立即转折挑其小腹。这一转折快极,众人还未眨眼,刀尖已及叶飘零小腹。叶飘零微一吸气,一个蓝影向后凌空飘去,潇洒无比。盛天哼一声,左七刀、右八刀、上三刀、下三刀,刀光暴涨,笼罩住叶飘零全身。此时叶飘零已无法避开,嘿的一声,还刀反击。刀对刀一斩,两人身子都一晃,同时转身,单刀忽伸忽缩,忽上忽下,叮叮当当一声长响,转瞬间不知道相撞了多少下。

    众人在台下看得心旷神怡,只见两人以快打快,一个大光圈在台上滚来滚去,已分不出谁是谁来。叶飘零专注精神,更不理会余事,目光中只有对方一点刀尖,越打越是气定神闲。他生平刀法未曾使得如此圆转如意,收发随心,全是因为对手太强,而路数又与自己相近,狠斗之下,不觉将种种精要之处都显现出来。

    不提台下众人心惊,两人斗到分际,一声大喝,都使出燕子刀法中最强的一招“飞燕去来”。但见两条人影,一黄一蓝,冲天而起,离地三丈,缓缓分开四丈,蓝影往左,黄影向右,回旋半圈,相互背对,两道刀光横空一撞,笼盖了四五丈的范围。盛天后翻筋斗跃起,倏地往下急冲,一道刀光快似闪电,“乳燕探巢”,往台面冲来。叶飘零被撞到台上,还没站稳,盛天刀尖已到,这时那顾得理会什么招式,右手左右急晃,叮叮叮叮叮当了五下,硬是化解了盛天这必中的一招。

    荷的一声,众人都道可惜,但盛天毫不气馁,奇招迭出。叶飘零瞥见段思正与余劲指手画脚,心念一动,忽发奇想,单刀贴地一滑,盛天纵起身子避过。叶飘零算准他要落地之处,猛地将单刀掷出,砰的一下,把他落脚之处撞出个四五尺宽的大洞来。盛天脚下一虚,立即跃起,但不能一跃再跃,眼见就要从洞中坠到地面去,但他居然仍有回天之力,挥掌往三尺外的台板上拍去,企图再行跃起。叶飘零已料到此时还难不住他,举步抢上,一掌往他天灵盖拍下。盛天长叹一声,反手去抓他手腕。叶飘零只是虚招,引开他的掌势,立即缩手。

    众人惊叫声中,盛天已经坠入台中。叶飘零正要退开,忽地里一股掌力从洞中扑出,击在他足底,猝不及防之下,被震得翻下台去。他长吸一口气,待要重新跃起,台侧一块木板无风自裂,从上往下盖到自己头起慕容秋水对他甚是友善,嫣然一笑,瞧来甚是喜慰。行了半里,叶飘零白日一场大战,精力未复,回来又不好好歇息,已经极为疲累。水若寒察觉到了,关切的道:“叶……你现在正在比武之期,别陪我了,先回去睡,好吗?”叶飘零虽然疲累,又怎舍得离开?笑道:“不会的啦,明天比武我一定胜,你信不信?”水若寒道:“我当然信。你的九阳神功练得怎么样了?”叶飘零道:“第四卷马上要练完了。若寒师姊,要不是你的这本经典,我想大概我现在早被淘汰了。”

    水若寒摇头道:“未必。欲成为真正的高手,必须博览群书,采众家之长集于一身,单凭一本经典,任他内容如何高深,也只能使人有所获益,却不能让他就此成为高手。”叶飘零心中一动:“若寒武功不强,乃是文才班弟子,武学见识却为何如此之高?”说道:“师姊,你这话说的真好。可天下无数人却总是急于求成,总想不劳而获,找到什么前辈剑经,一步登天,可是天下武学,源远流长,包罗万象,精读一本经典,怎能让人成为绝着给每人发了地图。

    叶飘零接过了,上面画了衡山各峰概况,但玄天教的布置却甚为简略,问道:“胡师父,我们这般去夺经,表现如何,众位师父如何知道?”胡定国笑道:“这是我们的事,自然会有法子解决的。”此时叶飘零早已不把比武结果放在心上,凛然不惧,与众人一道起程。经过望日台、上封寺、狮子岩,奔出数里,脚力渐渐分了高下。盛天、叶飘零、伍云廷三人在前,其他人渐渐落后。来到南天门,盛天心想:“人人都走近路,往湘南寺铁佛寺而至麻姑仙境,玄天教必然对前门防备森严,后方也就必定空虚,我何不绕道天柱峰,从背后进攻?”当下投西而去。

    伍云廷心领神会,跟着向西。叶飘零却想:“到底哪里防备得紧,难以预料,还不如就走近路,随机应变就是。”笔直向南,经湘南寺、丹霞寺,来到铁佛寺,驻足一望,但见山风中翠竹摇曳,苍松鸣涛,枫叶翻飞。山坡上的茶圃畦畦碧绿,寺堪下的箭竹灌丛鸣镝飞矢。绿荫丛中飘起阵阵歌声,古寺中传来声声钟磬。叶飘零心想:“探听史册藏匿之处,我就不用费力气了,先让他们去打探,我再去盗经吧!”诸多借口,其实是爱这里风景如画,便把比武放在脑后,走进寺来。他在衡山三年有余,每日里到处游荡,广交朋友,这里离邺侯书院不过一里,原是他常来之处。寺僧他个个熟识,刚一入寺,两个和尚便迎上来,合十道:“小居士,多日不见,益发潇洒了。”叶飘零躬身道:“智妙大师、智光大师,久未看顾,还望恕罪。”

    智妙微笑道:“小居士总说自己讲不客气,今日却何必这般有礼?”叶飘零笑道:“之所以客气,是为了待会不客气。只因为小居士肚子饿了,所以客气几句,讨讨欢心。”智光呵呵大笑,道:“小居士每次来,这茶饭总是少不了的。”引他参拜了万斤铁佛,来到后院中石桌上坐下。

    须臾,智光、智妙端来一碗萝卜菜和一小碟湖南的石鼓腐乳。叶飘零品着清茶,仰望云空,只觉碧空如洗,心怀大畅。智妙问道:“小居士最近忙于赛事,不知刀法又学得怎样了?”叶飘零微笑道:“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忽地院角传出一声佛号,道:“善哉善哉!为爱寻光纸上钻,不能透处几多般。忽然撞到来时路,始觉平生被眼瞒。”

    叶飘零连忙站起,笑道:“方丈禅师,您也来了。”一个红光满面,宝相庄严的和尚来到院里,正是铁佛寺方丈智慧禅师,他缓缓走近,笑道:“小友乃是尘世中人,只知在书籍经典之间寻求解答,其实欲求解答,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即可得也。”叶飘零笑道:“千尺丝纶直下垂,一波才动万波随。夜静水寒鱼不食,满船空载月明归。”智慧笑道:“本来便无解答,得失不必强求。得也好,失也好,均可引以为乐。小友悟性之高,实所罕见,生具慧根,若入空门,加上机缘,数十年后,佛门又多一高僧也。”叶飘零道:“生死功名,各有缘法。”智光大笑吟道:“尽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遍陇头云。归来偶捻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

    叶飘零大笑道:“秋过冬来,冬行春至,何必寻春!”智慧笑道:“数月前小友来此,尚且郁郁,今日心怀之广,却若满天浮云,一洒千里,可喜,可贺!”叶飘零举起茶碗,与他干了一碗,笑道:“小子此时才知那时心胸狭窄,庸人自扰,不胜惭愧。”

    智妙问道:“小居士,你往日闲游至此,都是黄昏,今日却为何日未高升,你却有闲功来到此处?”叶飘零道:“还是为了刀法比武之事。”当下把夺经测试说了。三位大师静静听着,眼皮也不跳一下。叶飘零说完,道:“小子寻思,待我众位师兄弟探出藏经之处,我只去取来便是,也不用费神去打探了。”智慧微笑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经锻炼,只怕难以有成。”叶飘零大笑道:“这句话好似不是禅宗之语。”智妙插嘴道:“参禅不过是思想艺术,陶冶性灵而已,于世间实事,却无能为力。所谓以佛度人,原亦不假,不过当今世上,人欲横流,万般选择,实惠为先,佛法便无用武之处了。”

    叶飘零顿悟,道:“既是如此,小子便去争先。”辞别众僧,飞也似的去了。经邺侯书院折而向西,来到灵芝泉。这日骄阳已从东边升起,映在叶飘零面上,一片暖烘烘的。绕过池塘,来到一条山涧,山涧上横过一条铁索桥,桥下是奔腾怒吼的激流。桥对岸便是玄天教的大门了,门两边贴着一幅对联:“世间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四名护卫分站在两边。叶飘零头脑一昏:“不了了之,那我又何必来。”随即想起这是玄天教对付他这种人的好法子,定定神,心想:“若去盗经,不知所在,不如这般。”心生一计,上了铁索桥,大踏步走过去。

    当中两名护卫将手中之枪相互一错,喝道:“来者何人?”叶飘零拱手道:“红巾教门下向天飞,求见姜教主,前来报讯。”红巾教威震天下,向天飞名扬邪教,而玄天教深处衡山之中,对各大门派深自戒备,因此四名护卫俱是玄天教中的健者,见闻广博,果然有一人听过向天飞的名头,但见此人年不过十八九岁,身材虽然也高,却不似江湖盛传的向天飞模样,当下道:“原来是祁连山向大侠大驾光临,请先少待,待我通传。”叶飘零道:“多谢。”看着他奔了上去,步履轻捷,心道:“玄天教果然厉害,小小一个门卫已有如此轻功,教主及各坛坛主自然更加了得。”顺口跟另三名护卫聊了几句,了解了一下玄天教的教义主旨,但紧要之处,他既问不出来,那几名护卫自也不会跟他说。

    不久通传的护卫下山来,道:“大侠请。”带着叶飘零来到外联坛。坛主是一个高瘦的老者,叫作闻涛,见了叶飘零,拱手道:“向兄年纪轻轻,威名播于江湖,令人好生崇敬。今日光临陋处,真是蓬荜生辉。”叶飘零拱手道:“闻坛主谬赞,晚辈愧不敢当。”闻涛道:“向兄是红巾教门下?”叶飘零将放在口袋里的当年向天飞所赠红花拿出来。闻涛仔细看了,却是祁连山百花谷独有的“巾帼花”,于是说道:“不知向兄有何贵教?”叶飘零道:“求见贵教教主,有要事相商。”闻涛道:“不知向兄是否先有预约?”叶飘零道:“事情紧急,未及预约在前,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闻涛迟疑道:“敝教虽小,但也有数千兄弟吃饭,教主事忙,恐怕难以见客。”叶飘零道:“事关贵教存亡大事,只得从权,请前辈通融。”闻涛道:“是何大事,向兄能否先行预示一二么?在下也好确定,惊动教主后,在下不会受到教规处罚。敝教教规森严,此乃不情之请,但请叶兄勿要见怪。”叶飘零道:“好吧!是关于湖南武协派遣专训班少年高手前来混入贵教,相机颠覆贵教之事。晚辈念着贵教与本教乃是同道,无意中得知讯息,前来告知。”闻涛道:“如此重大隐秘之事,不知向兄从何得知?”

    叶飘零假意迟疑半晌,才道:“实不相瞒,晚辈有一友人,姓叶,名飘零,是慕容附庄门下刀训班弟子,他最爱热闹,有事总是要晚辈跟他一道完成,晚辈便从他那里得知此事,火速前来。望前辈立即禀告教主,晚辈话已至此,就此告辞。”说着站起身来。

    闻涛一把拉住,道:“向兄为敝教劳心劳力,在下感激不尽,刚才言语得罪,还望向兄不要放在心上。请向兄跟我前去见过教主。”叶飘零道:“有劳了。”

    闻涛唤进一人,道:“快去通报教主,红巾教向天飞向大侠要见教主。”那人应声去了。又换一人,权代外联坛事务,然后带了叶飘零进入仙谷。行了里许,来到卧虎石。但见右边山坡上,刀光闪闪,有人大呼酣斗。一队队人马涌去,见到闻涛,都躬身施礼。闻涛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人答道:“禀告坛主,有人鬼鬼祟祟偷偷溜进谷来,尚且拒捕顽抗。”闻涛道:“是什么人?”那人道:“不知。”闻涛大踏步走过去。叶飘零随后跟上。

    但见林子中,段思、余劲被数十人围在四周,刀枪并举,掌剑齐施,但两人刀法均有极高造诣,虽然身陷重围,情势却并不窘迫。叶飘零道:“前辈,这便是湖南武协代表中的两人,其他大部队人马却还不知在何处。”闻涛心中本来还有一丝疑云,此时也散了。那段思回头见叶飘零站在闻涛身后,还以为他失手被擒,挥刀格开十多般兵刃,跃出圈子,在一棵大树上一登,飞了过来,道:“师弟快走,我来救你!”叶飘零眼见露馅,忙跃上去格开他刀势,使个眼色,抢着说道:“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们,你师弟已走不了啦!”边说边大使颜色。

    段思虽不明就里,却也心知有异,翻身跃开,戟指喝道:“你猖狂什么?稍顷教你脑袋搬家。”说着却又忍不住笑出声来。闻涛心起疑云。叶飘零道:“无知小子,还敢胡言乱语!”他与段思相距四丈有余,但一跃便到,轻功之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闻涛暗暗点头:“传说向天飞轻功之妙,冠绝当时,果然名下无虚。”段思接了叶飘零三刀,远远退开,叫道:“好家伙,打不过你,扯呼!”可小顽童这该死的爱笑的毛病改不了,噗哧一下又笑了出来。

    叶飘零虽不追赶,口中却喝道:“好小子,想逃么?”忽然耳边一凉,当即侧头,避开了余劲一刀,骂道:“竖子还敢偷袭暗算!”余劲笑嘻嘻,冲破人群,追赶段思去了。数十人大呼,跟着追去。

    闻涛知道麻姑仙境守卫森严无比,道:“向兄不必理会他们。他们逃不了的,咱们还是去见过教主。”叶飘零道:“是。”闻涛让他走在前面,径往谷里行去。叶飘零道:“刚才那总笑的小家伙,就是号称小顽童的段思。”闻涛啊了一声,道:“原来是他,怪不得武功如此高强。这般说来,湖南武协真的已经开始动手了。”叶飘零道:“正是,此刻四周不知有多少专训班的人溜进了此谷之中。”

    闻涛带着他急步前行,经过数十处防卫,来到玄天教总舵“麻姑祝寿厅”。闻涛先进去参拜教主,半晌出来,叫叶飘零进去。叶飘零走入厅内,但见两边两排长凳,北首尽头当中有一张太师椅,坐着一个老者,白须白发,长眉过脸,正是玄天教的教主“烟江霸叟”姜尚亭。叶飘零大踏步上前,毫不胆怯,躬身及地说道:“后学红巾教门下向天飞,参见教主。”

    姜尚亭如电一般的眼光在叶飘零身上一扫,道:“湖南武协的事,闻兄弟已说了,却不知红巾教如此眷顾,敝教如何报答?”叶飘零道:“教主,贵教与红巾教向来便是同道,贵教有难,红巾教自当鼎力相助,这是份内所为,怎说得上报答二字?”姜尚亭道:“却不知湖南武协何以对敝教大动干戈?”叶飘零道:“晚辈斗胆直言,他们是为了被贵教取去的史册财宝而来。”姜尚亭哼了一声,道:“为了些破书烂铁,就值得如此,湖南武协果然小气。”站起身来,叫道:“护法弟子何在?”

    十数名中年汉子一齐站起,道:“属下在。”姜尚亭道:“严加防范,发现可疑人物,立即擒来。”众汉子齐声答道:“是!”走出厅去。姜尚亭对几位老者拱手道:“各位长老,盗桃石聚宝厅的物事,就麻烦各位了。”众老者都道:“教主之事,老夫自是义所不辞。”缓步出厅。叶飘零暗暗点头:“史册财宝,俱在盗桃石聚宝厅。”

    姜尚亭走到叶飘零面前,道:“向公子,你一片盛情,敝教感激不尽。请至迎客厅,我们要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叶飘零见大敌当前,姜尚亭若无其事,尚自好整以暇的尽待客之礼,好生佩服,心想:“草莽之间,果多豪杰。这等人物既使名门大派中也是少有。”对于酒席邀请,他是从不拒绝,当下应道:“多谢教主美意。”早有人出去准备酒菜。

    姜尚亭陪着叶飘零来到迎客厅,分宾主坐下。叶飘零心想:“不意与邪教交往,也是如此客客气气,我总道是剑拔弩张,上来便痛痛快快大打一场。”这时酒菜已经端上来。又有玄天教门下艺术坛的弟子献上歌舞。叶飘零既冒充江湖豪客,索性冒充到底,酒到杯干,不多时已饮了数十杯,整个身子都飘飘然起来,心想:“待会还要盗经,不可醉了。”当下道:“教主,晚辈已是不胜酒力了。”姜尚亭笑道:“向公子酒量惊人,内功绝世,哪有这么快醉的。小的们,这位向公子闻名天下,实乃江湖上的一位话。盛天摆摆手,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开。来到一空旷之处,段思问道:“盛兄可已找到了藏经之处?”盛天摇摇头,道:“我还没想好到底用什么法子最安稳。谢育新他们冒冒失失抓人逼问,可被抓的都是些小人物,不知道史册珠宝藏在哪里,反而暴露了行迹。反正有两天时间,咱们不必轻举妄动,未有万全之策便不必出手。”小顽童道:“我知道叶师弟已经与他们教中的大人物混熟,咱们只要找到他,就知道该往哪里盗经了。”盛天眼睛一暗,道:“他已跟敌人混熟了?叶兄的人际交往能力,果然远非我们能及。”

    小顽童道:“不过现在也不知他在何处。”盛天心下寻思:“此刻谷中已经大闹起来,对方防备必定更紧,想偷偷下手已是不成,只有闹上加闹,混水摸鱼。这小顽童毫无心计,正好为我所用。”说道:“他既跟敌人混熟,当然到了总舵迎客厅。咱们便去那里瞧瞧。”

    盛天在玄天教里转了许久,已大略清楚对方布置,带了段思,曲曲折折,行不多时,距“麻姑祝寿厅”已不过数十丈。这里防备更是紧密。盛天眼见青天白日之下,已不能前行,低声道:“段兄,若再前行,非被发现不可。你去大闹一场,我趁机冲进去,然后申末之时,不管成与不成,咱们在磨镜台会合。”段思点头道:“好。我去了。”盛天点点头,在树上隐身观看。

    但见段思奔至厅前,被人截获,身陷重围。但段思何等武功,凛然不惧,挥刀四舞,众人哪能近身。顿时哨声大响,此起彼伏,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瞧向段思。盛天得此余瑕,更不迟疑,身子如箭一般射出,早到了麻姑祝寿厅的些什么,又不是给你带的。”

    叶飘零微感眼前一亮,接过饭篮,揭开罩布,里面是一大盆白米饭,四坛菜,旁边还有一壶茶,十双筷子整整齐齐摆放着十个碗上。段思微笑道:“知道不是给我带的啦!”慕容秋水笑道:“那你就别吃,没你的份!”叶飘零盛了饭,每个人递了一碗,众人都道谢接了。

    叶飘零想起这几年不知干扰了慕容秋水多少,她也不记前嫌,不自禁感动得一塌糊涂,走到台角,招呼慕容秋水过去,低声道:“师妹,累了你了。”慕容秋水也低声道:“其实我该多谢你才是。几年来你教了我那么多武功,我才是累了你呢。”叶飘零一听这句话就高兴起来,想起慕容秋水是高急班之人,还抽出时间来给自己送饭,这份情谊不知有多难得,道:“师妹,你先回去吧,别耽误太多时间了,我待会给你把饭篮子送回去。”慕容秋水道:“没关系,我等你们吃完,也正好休息一下。”

    众人吃过了饭,叶飘零却只顾与慕容秋水低声交谈,没记得要吃饭。直到众人收碗这才省起,接过饭碗来三两下扒完,慕容秋水收起餐具,起身道:“师兄,我走了,你要加油啊!”叶飘零点点头,目送她离去,隐入林子中。这边众人都啊的叫了起来,有人道:“受不了啦!”有人道:“太柔情蜜意啦!”有人道:“飘零,人不可貌相啊!”

    叶飘零回过身来,道:“大家还是练气吧,晚上准备行动。”众人鼓噪一阵,除了段思与余劲,都静下来打坐吐纳,月上中天,这才出定。盛天站起来道:“大家出发吧!这次咱们一定要攻进聚宝厅,虽然胡师父说了要伤人最少,但咱们也可以下重手点穴,令别人在数个时辰不能帮助解开,这般减弱对方实力。”人人都称是,发一声喊,分作九路,冲向麻姑仙境。

    叶飘零脚力虽健,但一路耳边翻来覆去总想着那句话“你知道的,不管怎样,我总是希望你能在你的路上成功!”,心不在焉的,最晚才到达盗桃石。只见盛天、伍云廷两大高手在里面与三个长老正面相抗,段思等人在外面急转圈子游斗。再往外圈又是几个坛主带着百十个教众到处堵截。叶飘零更不迟疑,展开轻功,在众人当中一闪即过,来到三长老西面的石壁前,双掌在各处拍打,寻找聚宝厅入口。

    伊田、杜伟、谢育新等人见了,生恐叶飘零当先入内夺了史册,都上来拍打石壁。后面三老者齐声道:“住手!”逼开盛、伍二人,六只手掌向叶飘零等人背上抓来。叶飘零喝一声:“来得好!”翻过身来,双掌齐出,闪烁不定,忽吐忽缩,上上下下,将六只手掌都粘住了。伊田等人见了,更加用力拍打。

    盛天、伍云廷见叶飘零独抗强敌,当即跃起,也是双掌齐出,按向三长老头顶。叶飘零叫一声:“呀!”抽出一只手掌,又把盛伍二人手掌粘住了。盛伍二人知道三长老乃是强敌,出掌时用了全力,落到叶飘零掌上,急切间收不回来。叶飘零以一敌五,转瞬间大落下风。猛地里只见他全身旋转,喝道:“余人退开!”双掌猛地扬起,他使的是四两拨千斤之法,但见五股巨力从他掌上滑脱,撞向石壁。叶飘零随后也加上自己的掌力。

    这一巨变,说来话长,其实只在电光失火之间。伊田等人急速退开,但见六股巨力击在石壁上,轰隆隆的石壁崩溃,露出一个大洞来。杜伟退开稍慢,被余力斜势波及,震得全身气血都晃了一晃。这时众人哪里顾得上,一拥而上,往洞口挤去。砰的一下,一股劲风从洞内吹出。这一下来得突兀之极,盛天、伍云廷也没料到,都被震得退开数步。但盛天随后复上,挥袖挡在身前,冲入洞去。众人随后跟上,段思溜得最快,叶飘零落在最后。身后几声冷笑,并无人追赶。

    众人入洞,见是一条长长的甬道。身前三丈外稍阔,玄天教主姜尚亭冷笑站立,身旁站着几名坛主。众人见胜利在望,哪里理会这许多,杜伟、伊田齐出,与姜尚亭斗了起来。伍云廷、余劲缠住了几名坛主。然后盛天加入战团,姜尚亭以一敌三,不敢久战,十数招便喝道:“大家退出去!”与几名坛主猛冲了出去。

    众人继续往里冲,叶飘零忽地省起,叫道:“糟了,要是洞口被堵住,难道我们凭双掌打出去?”众人哪里顾得上这许多,疾步前奔。只盛天止步道:“叶师弟,你快去洞口挡住众人,不要让他们堵洞。”立即又追赶众人去了。叶飘零见顷刻间身边已无一人,自己不去防守洞口,难道大家同归于尽?只得走向洞口。

    姜尚亭果然在指挥众人堵洞,洞口已经堆满了泥土石块。叶飘零暴喝一声,双掌力推,轰然一下,泥土石块纷纷飞出。洞外众人都弄了个灰头土脸。叶飘零暗呼侥幸:“要是晚来一步,洞口被赌实了,大伙儿可真的要合力打到阎罗殿去了。”那洞口正好一人之高,叶飘零站在洞口,笑道:“给我们保暖也用不着造温室效应吧!”闻涛道:“没有阳光,不会具有温室效应的。”

    姜尚亭道:“叶公子,你果然聪明,混入我们内部,探到了我们的聚宝厅所在地。可毕竟还是被我识破身份。可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没有把宝藏转移么?”叶飘零道:“我言语中破绽甚多,被识破了也不足为奇。”姜尚亭道:“你言语之中,有何破绽?”叶飘零道:“我自称向天飞,出外必带美女同行,可我明明独自来到,这便是最大的破绽。”姜尚亭道:“若是紧急时刻,向天飞也可改变自己的习惯。这只能让我们起疑,不会完全露馅。”叶飘零道:“你们那么肯定我不是向大哥,我就不知道了。”姜尚亭眼中闪着狡狯的光芒,道:“其中原因,你日后终将知道。”

    叶飘零道:“就不能现在告诉我么?”姜尚亭摇头道:“不能。叶公子,你年纪轻轻,如此身手,还在向天飞之上。何必在名门正派门下循序渐进,虚耗光阴?转入我们门下,包你一年之内,‘万点刀光红’的名声超过今日之‘掠水惊鸿’!”叶飘零道:“深受慕容附庄养育之德,岂敢不尽心尽力,以报母校深恩?”

    姜尚亭道:“你若愿入我门,还可使你众位师兄弟图个活命,既然你一意孤行,那就怪不得我不客气了。”一声令下,数十名弓箭手弯弓搭箭,嗖嗖嗖,羽箭满天飞来。叶飘零暗器功夫不强,众所周知,只得退后数步,进了洞中。只听得飕飕之声不绝,羽箭大都射到石壁上。

    洞外发一声喊,泥土又铺天盖地而来。众人正掷得起劲,忽然泥土中一大团物事飞出来,在人群中打个转,与姜尚亭对了一掌,回到洞口,正是叶飘零出手夺刀。他一刀在手,顿时豪气勃发,丢手耍开,泥土石块羽箭遇到刀风,便被吹开。姜尚亭沉声道:“射火箭!”众射手应声道:“是,射火箭!”“教主有令,放火箭!”

    叶飘零只觉热浪逼到,两只火箭射来,当下伸手接住了,反掷过去。但火箭越来越多,已成满天花雨之势。叶飘零无法抵挡,头发眉毛都卷了起来,焦臭扑鼻。他只得退入洞中。索性对方既要放火奏效,便不能投掷泥土堵洞,否则火焰便灭。只是这一干少年高手,却被火阵困在洞中,浓烟被风吹了进来,叶飘零大声咳嗽,胸腹间难受之极。

    盛天背了两个箱子,其余人一人一个,奔了出来。见洞口被烟火挡住,都是一怔,相互对望,眼光是在询问:“怎么办?”这时浓烟还在涌入,不多时,众人都咳嗽起来,都退回洞里,一时虽然无恙,但都知过不多时,浓烟逼近,非窒息而死不可,一时彷徨无计,互相责怪起来。叶飘零受烟最久,眼前已经发黑,心想:“原来我先前的预感不对。难道我真就这般死在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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