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夜探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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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如老丐所说，快马加鞭两日即到了潞洲界内，午时已抵潞洲城下，不知何故城门紧闭，士兵把城门团团围住，城门外高悬管府通缉画像。
柳河山懊恼勒住马缰绳，不时徘徊在四个城门间，不知何时才能开城，忽听“吱呀”数声，四个城门同时大开，城门官喊道：“将军传令，一干凶徒现身洛阳，即刻大开城门！”城外被困众人欢欣鼓舞，人流呼啦拥进去，孩子哭大人叫，不少还被踩掉了鞋，谁都不肯退后，唯恐将军突然收回命令无法入城。
柳河山随人流挤入城中，城内华服美貌、风流人物比比皆是，街道上车喧马鸣，居所雕梁画栋，亭台阁轩，巧夺天工，店铺货品众多，目不暇接，比自己到过的村镇繁华何止千倍万倍，空气中都渗透的甜香喷鼻，不由在街上看如痴如醉。
街边不少饥馑流民面露菜色等待施舍，更有些躺在街头奄奄一息，饥民拦街乞讨，看见路过之人拿着吃食，更是横枪硬夺。
路过民众怨道：“金兵入侵以来，出门做工，屡遭驱赶殴打，一日只能食两餐，哪还有多余食物可施舍你们？”
百姓道：“为富不仁的富户和金狗勾结一处，魔域趁机派人四处收刮，却不见他们施舍，你们若不想死，祈求他们去吧。”
柳河山沿途询问黎王府所在，顺着路人指点，一路来到潞州城西南角，此处红墙绿瓦高牌楼，规格宏丽，宛若小琉璃皇宫一般，柳河山塞外长大，哪见过如此瑰丽的房子和牌楼，高宅大院门口悬挂横匾，斗大红字书“大金国黎王府”，富丽堂皇。
王府门前可以说卖吃的，卖玩的，卖穿的，卖戴的，各色人等摩肩接踵。
有一说书的与众乞丐隔街相对，说书人拍了下破桌上的醒目，手一指上天道:“丐帮是天下第一帮会，帮众何止千万，无论大江南北有人地方就有丐帮。丐帮当世帮主九指神丐洪七公，武艺超群，他手拿的宝物打狗棒鲜翠欲滴，绝学降龙十八掌鲜有敌手……”
这边说书人说的热闹，那边听的乞丐起哄道：“丐帮帮主洪七公，武功盖世，何须道哉！”
柳河山见群乞丐身后不远处，蹲在拐角的小丐机灵聪明，上去盘问，就是所觅之人。柳河山把老丐发簪示与他看，并形容两人长相，小丐笑道：“朋友，要是丢了东西我们丐帮不见得给你找回来，找个人实在简单不过，这潞州城内到处是我们的耳目。”
小丐即刻召集众丐查问，不多时有污衣弟子来报：“昨夜在风姿楼门前见过此两人，或许今夜还会去。”
柳河山谢过众丐，在风姿楼旁边客栈住下，吩咐小二把马牵去仔细照顾，自己点了些酒菜来吃，三楼窗户恰好望见风姿楼内。
白天妓院客人不多，姑娘们穿红戴绿风姿绰约。娇花女子或倚门、或抱柱、或干脆团团簇簇坐在楼上美人靠说闲话，唧唧嘎嘎颇是热闹。
夜晚掌灯时分，他在客栈楼上，依旧不见任何动静，心中焦急万分，遂决定进去探看究竟。
风姿楼是潞州城中第一大妓院，开门接客娇娘百余，皆绝色。
夜晚红灯高挂，门前车水马龙，达官贵人、富商公子，浓妆艳抹的姑娘们娇滴滴迎来送往，莺啼燕语之声不绝于耳。
柳河山哪里见过这样阵势，一时间痴痴呆呆站在门口，手足无措。
老鸨见有客登门，自然笑脸迎接，使眼色招呼两个女子前去拉扯。
柳河山恍惚犹豫之时，对面走来个阔家公子，手执折扇，只是骨架略小，显得女气大声叫道：“柳兄，也有雅兴来此，你我一同如何？”说罢抚扇哈哈大笑。
柳河山被两名妓女推拉到院门内，结结巴巴道：“我找人的……烦请各位姑娘放手。”
当即有位姑娘笑道“这位爷，你自个儿来这儿玩还叫我们放手，我们若当真放手了，你还有什么乐子啊？”说完在他身上上下又是一通乱摸。
这番话说得他犹如火烧般脸上，挣扎着要退出门去，阔家公子赶上把他拉回来，顺手推倒两个姑娘道：“他还是雏儿，我们上头包了姑娘的。”说罢推拉着他向楼上走去。两个姑娘撅嘴不情愿拍去身上灰尘，继续回风姿楼大门外兜客。
“两位客官留步，这汾州城谁不认识我小艳红？”一条玉腿横陈在楼梯之间，双肩皆漏，涂脂艳粉，皮肤如玉似凝脂，银线缫丝边红肚兜遮住不停起伏乱撞的前胸，下身粉丝裤隐约可见私处内衣。
“对付雏儿，还是秋凌我最有经验。”笑声淫荡的女子不由分说来说抓他的手，秋凌姿色属上等，不是一般烟花女子。
阔公子道：“不虚此行，这风姿楼果然多是风骚美貌女子。”随即在前面挡住秋凌向小艳红递个眼色道：“我们决定，就是你了。”
在这里场子里混的姑娘们何其精明，小艳红得意洋洋冲秋凌哼了一声道：“爷们儿都说了，还不闪开！”秋凌撇嘴挥了挥手中帕子说道：“乡下人，没见过市面。”摆着胯骨悻悻离去。
小艳红暗想阔公子是有钱人，今晚大丰收，说不定还能赚个双份，不由得喜上眉头，匆匆领俩人入香艳窝，急不可耐锁了房门，一咕噜爬在床上，勾出一条腿呻吟道：“两位不要顾及我，尽情上吧！”摆出两眼微闭撅嘴勾引姿势。
阔公子口中声声呼唤小美人向她走去，到了近前，突然拿手中扇子骨猛敲击她的后脑，小艳红闷哼一声昏过去。
柳河山好奇不已，未等他开口，阔公子摘下帽子，褪去男子衣袍，手在脸上轻轻一抹，恰是前日相处的丫鬟绿袖。
绿袖道：“听小姐说你丢失了包袱，天不明奔来潞州，我担心公子有个闪失，特意追来相助。”
柳河山抱手施礼道：“小姐姐美意在下领了，怎敢再有劳丫鬟姐。”
绿袖道：“小姐说难得遇到柳大哥这样不图回报的‘举手之劳’，我不过是知恩图报，你就不要推辞了。”
柳河山道：“恭敬不如从命”
绿袖抿嘴笑道：“昨儿两人来找过小艳红，今夜定会重来，我且扮作小艳红的模样，柳大哥趁机把东西抢回来。”
绿袖精于易容之术，这一点实在令自己大出意料，柳河山心想如此甚妙，扮完之后除了声音没小艳红的尖锐，外貌完全一致，他不由得即惊又喜。
熄灯到了半夜，柳河山蹲坐床帐之后都有些瞌睡，忽听老鸨喊：“艳红呐，真是好福气，昨儿那位俊公子又点你的名，可曾得空闲？”
“妈妈，让他来吧！”小艳红欢欢喜喜打开门道：“妈妈，还不快请客人进来。”老鸨看见艳红穿戴整齐，光艳动人，笑骂道：“骚狐狸，就你会替妈妈挣钱，妈妈最心疼你，宝贝！”
俊公子关起门，从后搂住小艳红道：“想死哥哥的疙瘩宝贝，以为今晚你有贵客，却未想你却为我留着门。”一阵淫笑后，脱衣吹灯上床，摸着床上小艳红，听见真的小艳红逐渐醒来的咿呀声，还道是小艳红已经迫不及待，顺手把脱下衣服扔在柳河山触手可及之处。
原来俊公子属偷鸡摸狗之辈，偷盗之来钱物，均扔在了烟花柳巷，柳河山暗道上天真是白给了他身好皮囊。
柳河山从公子衣衫上摸索到令牌，俊公子不认识此令牌真正用途，加上是在普通男子身上窃得，以为只是普通华丽坠饰，图新鲜，一时系在腰间。
柳河山拽下衣衫上的令牌，悄悄拨开门，示意躲在门边的绿袖一起溜到门外，老鸨在厅堂中发觉小艳红与客人一同下楼，以为先送熟客，再接老客，也不多加留意，两人奔出风姿楼大门，急唤马车夫向北门疾驰。
昏厥半宿的小艳红悠悠醒来，惊呼不已，裸身爬灯，发觉竟是销魂的俊公子在房中，一丝不挂抱住自己，心中甚满意，也就不声张，各行乐事。
绿袖在马车内剥下小艳红面皮，恢复本来旧貌，咯咯地冲他笑着问道：“你可知道刚才俊男子是谁？”
柳河山摇头表示不知，绿袖得意道：“告诉你，我今日特地询问了长辈，他就是江湖上名闻遐迩的‘盗毒童子’，就是说他有两样绝技，一样是盗，另一样是毒……”
说到这里，她顿住了，急切道：“快把手伸出给我看看！”边说边把拉柳河山的手，看了一眼就惊吓的叫出声来，柳河山一只手掌变成灰绿色，肿胀的如充气般。
绿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了两三粒说道：“这瓶解药是用七星海棠和天山雪莲调制而成的，以毒攻毒，遏制毒气运转，希望还可以多延续你性命三五天。”
柳河山安慰她道：“不如此刻再去找他要解药，我与他无冤无仇……”
绿袖苦笑道：“柳大哥中的毒恐怕他也解不了，只有他师父童可欺才能解。”说罢独自神伤，此刻柳河山脸上渗出豆大汗珠，浑身如同失火般灼热。
盗毒童子师父童可欺远在终南山，童可欺就是形容他身材不高，小孩都可够着欺负他。两人五日内即便赶到终南山，终南山如此宽阔高险，谁知道他居处在哪座山峰，是否云游在外。
马车在一客栈处停下，绿袖付完钱，搀扶柳河山走入店中，上楼之际，头戴黑巾蓝衫枯干男子下楼与二人擦肩而过，自言自语道：“我看少年中了‘借尸还魂散’毒，三日内无药医治的话全身绿脓溃烂冒泡，死相十分恐怖噢！”
“我看他是故意到处放毒，我看他是救不了的。”话音随身影出了客栈。
绿袖追出客栈恳切道：“我大哥命悬一线，还请高人指点一二。”
瘦弱男子道：“高人谈不上，首先，我不会解毒；其次，即便我会，我和他按你们说法就是一丘之貉，你说我会解吗？不过年纪轻轻的，死了也可惜。”
关系柳大哥性命，绿袖无奈只得行礼道：“还望高士说出办法，指点迷津。”
“这个……那个……”瘦弱男子支吾半晌道：“此处离少林寺只一天路程，少林武功渊博，高深莫测，或者有法可治也未可知。”说完击节而出。
绿袖扶他进房躺下歇下，向店家要碗水，无奈柳河山已昏迷过去，绿袖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手足无措。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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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山好奇不已，未等他开口，阔公子摘下帽子，褪去男子衣袍，手在脸上轻轻一抹，恰是前日相处的丫鬟绿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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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山安慰她道：“不如此刻再去找他要解药，我与他无冤无仇……”
绿袖苦笑道：“柳大哥中的毒恐怕他也解不了，只有他师父童可欺才能解。”说罢独自神伤，此刻柳河山脸上渗出豆大汗珠，浑身如同失火般灼热。
盗毒童子师父童可欺远在终南山，童可欺就是形容他身材不高，小孩都可够着欺负他。两人五日内即便赶到终南山，终南山如此宽阔高险，谁知道他居处在哪座山峰，是否云游在外。
马车在一客栈处停下，绿袖付完钱，搀扶柳河山走入店中，上楼之际，头戴黑巾蓝衫枯干男子下楼与二人擦肩而过，自言自语道：“我看少年中了‘借尸还魂散’毒，三日内无药医治的话全身绿脓溃烂冒泡，死相十分恐怖噢！”
“我看他是故意到处放毒，我看他是救不了的。”话音随身影出了客栈。
绿袖追出客栈恳切道：“我大哥命悬一线，还请高人指点一二。”
瘦弱男子道：“高人谈不上，首先，我不会解毒；其次，即便我会，我和他按你们说法就是一丘之貉，你说我会解吗？不过年纪轻轻的，死了也可惜。”
关系柳大哥性命，绿袖无奈只得行礼道：“还望高士说出办法，指点迷津。”
“这个……那个……”瘦弱男子支吾半晌道：“此处离少林寺只一天路程，少林武功渊博，高深莫测，或者有法可治也未可知。”说完击节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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