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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恨 III(未出版) 第六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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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燕后被人带走,若水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此后几日,她每日仍去君王后宫中定省请安,言谈举止如常,但心有所思,不免流露,君王后看在眼里,却未追问。

    由于燕后这一闹,关于王姬身世的传言在宫中流传开来,因为后女史尚未回宫,无人及时管束宫人,流言越发不止,又传出宫外,很快街头巷尾皆为议论。

    一日在玉店的街角,正有几个齐民闲来无事,泡好一壶茶,围坐于道旁,叽叽喳喳地议论近日朝中奇闻逸事。突然从街巷角拐过一辆轻车,简洁朴素。

    这辆轻车停在玉店门口,下来一位女子,面纱难掩娇美玉容。她怕引人注目,匆匆进了玉店,并不挑选玉首饰,只问伙计:“我特求见鲁老先生,想补修一件首饰。”

    说完女子拿出一副断簪,壁薄中空,样式格外奇巧,伙计遂进去找掌柜。过了许久,他出来对客人说道:“我们鲁老师傅说了,簪子是上古之物,他不能修复。”

    “这倒无妨。先前已有故人托信引见,今日尚有一事请教。”女子娇声央求,难以拒绝。

    伙计又进去禀告,须臾出来:“我师傅同意见你,请进吧。”

    进到里间,到处是玉料、玉雕,却干净整洁,井井有条。一须发皆白的老人坐在席上,手中拿着半截玉簪,对着日光看。

    “老先生,”女子刚开口,那老人就放下手中玉簪,长叹一声:“不能修复了。”

    “老先生,我不为修补这簪子才来找您。”女子取了面纱,露出绝世容颜。“您可记得,数年之前,家父家母曾请令兄弟到王城为客,在洛水畔修过一座洛神祠。”鲁氏伯仲季三兄弟手艺精湛,于建筑、玉雕、陶塑上面各有所长。“家母听说您善于词辩,若能出面说服齐王尊王攘夷,重振周室,则……”

    老人不等她说完:“簪子断了,再怎么补接,也非原样。若要好使,只能再打造一支新的。国家衰落,体制上修修补补,同样无济于事。周朝经八百年而亡,已算国运长祚,其兴也礼,其亡也礼。如今时世变迁,而周礼固守不变,岂能不亡?依老朽之见,不必谈复兴之计。”

    “秦国虎狼之心,窥视中原已久,若各国尽亡,齐国必不能自保,难道鲁老先生甘心沦为亡国之奴?”那女子听他回绝,心中不满。

    “若以周室之天下为一国,则各诸侯国本为一家之天下,何来亡国之说?”老人撸须笑道,“但若以六国各为一国,则周室早已无天下,王姬又何必为他国之间攻伐殚精竭虑,必保齐而灭秦?至于我们这等草芥百姓,国号为齐或秦并无分别,终是本分地过日子罢了。”

    那女子既气恼又伤心,竟拂袖起身:“秦人灭周宗室,迁九鼎,弑君王,这等奇耻大辱,如何能忍?”

    “如此看来,所谓复兴大计,不过是事关颜面,存一已复仇私念,远则未为天下百姓考虑,近则未为周室宗庙绸缪。”老者叹息,“即使出兵的不是秦国,还有楚、齐觊觎周室,就连姬姓燕国未尝不想搬走九鼎,只是不敢与秦国争锋较量罢了。”他摇摇头,“降国之后裔,如安于本份,尚可延续一脉,若明降暗反,激怒秦国,只怕宗庙尽毁,姬姓尽灭,那时王姬又以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她面色一红:“果然好辩才。”本是劝老人替她向齐王进谏,反被他劝到无话可说。见老者说出自己身份,或是看了书信,或是被人告知,女子心中警觉,除秦国公子之外,再无人知道鲁仲连的下落,当然疑心到子桁的身上:不知他送给老先生多少贿赂,连起码的是非也不分了。

    老人竟笑了:“王姬一定以为老朽收取秦人的贿赂,才会说出这番话。”他见女子低头不语,知道必猜中心事,“王姬若有时间,不妨到西郊外的将军祠看看,便知老朽刚才的话是对还是错了。”

    女子淡淡道:“那倒不必了。”她取过簪子,又要回书信,免得落下把柄,老者微微一笑,将簪子和那封信都给她。女子就近将帛信在茶炉上点燃,须臾化为灰烬。

    出了玉店,只见天空万里无云,早听人说过,临淄西郊外有一湖泊,其湖光山色,十分美丽,是齐国贵族士大夫或女眷常去踏青游湖之地,此值满湖荷花盛开,正是最美之时。问清离城不远,女子稍微犹豫,命车夫驾车出城,直奔老者刚才所说的将军祠去了。

    车子出西边城门,行了不到一里路,听得传来一阵马蹄声,一随行年轻宫人探头从车窗望去,只见外边数骑疾驰而过。

    “什么人?”车里的女子有些莫明担心,“是宫里来的人吗?”

    “奴婢看不真切。”见他们背影衣着皆寻常,年轻宫人笑道,“我们只偶尔出宫一次,哪里就会被熟人撞见?姐姐多虑了。”这宫人入宫不久,一直深入简出,今天第一次出临淄城,所以比女主人还要兴奋。

    若水微微一笑,原本担心被人跟踪了,但刚才那些人已早早超越到前面,又不象贵族子弟。车子又行了一会儿,来到一座祠堂之前。只见前来上香的百姓络绎不绝,香火旺盛。

    若水与年轻宫人都带好面纱,一起下车,走到祠堂外,见到刚才路上见到的那几匹马正栓在柳树上。她走近一看匾额,吃了一惊,问旁边一来烧香的齐国百姓:“这里供奉的祠主,怎么会是燕国将军乐毅?”她原以为是齐国大功臣。

    那齐国百姓见女子衣着锦绣,知是贵族女眷,拱手答道:“这位燕国将军爱民如子,我们感恩戴德,故出资建了祠堂。很是灵验呢!”原来当年燕军入侵,因齐闵王统治无道,国人恨之久矣,而燕军在大将乐毅的带领下,军纪严明,不犯百姓,减赋税轻徭役,尊重当地风俗,故所到之处,人们为之建生祠。后来乐毅被离间回国,齐国局势一发不可收拾,直至齐人收复七十二失地。君王后以仁政民心为治国之要,故对民间百姓兴建敌国之将军祠没有查禁。

    “姐姐,这里供奉的到底是什么人啊?”年轻宫人东张西望,突然慌张道,“不好,姐姐你看。”

    若水闻声望去,只见几个青年人刚从祠堂出来,为首者是齐国世子,身着便服未配剑,旁边一人是子桁,另外一人是后胜,还有几个人,估计是齐宫侍卫。

    她心中连连叫苦,又不敢掉头就走,与年轻宫人一起退了几步,混在烧香的百姓中,想等这些人过去。果然世子并未多看她们,子桁也从她们身旁走过,偏偏又止步,转头看了若水一眼。

    若水心如打鼓,低下头,拉着宫人往祠堂里去,迎面被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子撞到,那小孩用手一扯她腰间珍珠流苏,立时珠子四散滚开。

    “好大的胆子!”年轻宫女叱责小孩,却见他早一溜烟跑远,还回头扮鬼脸。

    珍珠价贵,若水见引来众人注目,脸色羞红,转身欲上车离开,被子桁拦住:“这些珠子不要了么?”他伏身拾起一枚珍珠,色泽光彩皆为上上品,“不如让我们的手下帮你拾起。”

    “珠链散了,关你和何事?”那年轻宫人也慌神了,“姐姐,我们快离开这里。”

    世子见她们如此,起了疑心,再看地上滚落的硕大珍珠,似是贡品,几个侍卫见眼色行事,围成半圈,防有人哄抢。

    若水故作镇定,改声道:“多谢了。”

    “若水妹妹?你怎么到了这里?”靠近女子,淡淡香气熟悉,世子还是认她出来,又惊又喜。

    子桁扬眉忍笑:“原来是世子妃。我说这珍珠为稀世之宝,一般人家哪里舍得就扔了?”

    若水见瞒他们不过,轻轻叹气,给世子行了礼,却未理会秦国公子。她心中不解,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偶尔一次私自出宫,偏偏荒郊野外会遇上他们?年轻宫人更犹豫,上前行礼赔罪,甜美容颜令人气消。子桁扫了她一眼,早认出是嫣然,她心中害怕,一双漆黑星眸透着不安。

    侍卫们将散落珍珠拾起,交给嫣然收好,一些百姓围着看热闹。若水想要上车回去,子桁对她低声道:“好不容易来了,未见祠主真容就回宫,岂不可惜?”

    “说得是。”世子劝道,“既然来了,随我们到处转转,若君王后怪罪下来,我替你顶着。”

    若水含笑:“她老人家若问起,我只说被你带去游山玩水,且你再三央求,我颜面上过不去,才应允的。”

    听她顺水推舟,把私出宫之过错推给世子,子桁等人都忍俊不禁。

    他们又随若水回到祠堂正殿,只见供奉一个真人大小的将军塑像,披盔带甲,手持剑戟,将军面容方正,神情严肃,堂前香烟缭绕,果然求拜者众多。想来齐国为礼仪之邦,民众朴实守礼,可当初几乎因为此人领兵入侵,导致齐国亡国灭种,这等大事上,怎么也敌我不分?她不屑一拜。

    子桁突然道:“这座塑像栩栩如生,倒让我想起洛水岸边的一座祠堂,祠中供着位绝色佳人。”

    后胜自然问道:“是什么人?”

    若水心中一动,不言不语。她早觉得祠堂布局果然很象洛神祠,只是年代似乎还要早些,加上百姓自行募捐建起,相对简陋。

    子桁答道:“是洛神。那神像容貌姿态,很象我在王城宫中见过的一幅画像。”

    “听说乐将军塑像乃比照真人所制,洛神像也该如此,”世子一笑,却没察觉若水的脸色一变,“我有一位师傅,擅长陶俑技艺,曾受周王、周后之邀在王城住了一年有余,正为烧制洛神祠供奉的陶俑。”回想旧事,他笑了笑,“后来师傅回到齐国,有一次悄悄告诉我说,周后因为多年来膝下无子,仅有一女,为保母女宫中地位,派人交与我师傅一幅画像,命照画上的女子模样烧制洛神像,后来周王第一次率百官拜祭洛神祠,以为天意显灵,王后所生的小女儿为洛神投胎,乃天降福瑞,对王姬视为掌上明珠。我父王深信神明之说,当初想与周室联姻,也为此故。你见到的画像,莫非正是王姬本人?”子桁一听,瞅了一眼若水,拊掌而笑,其他人只当听笑话,也笑起来。

    “这些市井间无聊的传言,无凭无据,有什么可笑的。”若水没好气道,“王城陷落,人家妻离子散的,你倒幸灾乐祸起来。”

    世子见她无故动怒,遂敛起笑容,有些惶恐:“我不是幸灾乐祸,只是突然想起来这事。”子桁觉得好笑,想不到世子竟真不知道她的身世,此时不好说穿,再四周环顾,嫣然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后胜知些底细,见气氛僵住,拉过若水一边低声劝道:“你也不必多心动气,有秦国客人在场,总提王城陷落做什么?”

    “明明是他先提起,”说到这里,若水突然停住,看向子桁,思忖前因后果,怀疑自己中计,遂问后胜:“为何今日你们偏到此游玩?是谁的主意?”

    “听说是秦国公子要去西郊拜祭将军祠,世子乐得不用读书,就一起陪着过来了。”

    “刚才出去的那小孩子,你可认得?”若水皱眉。

    后胜听她问得莫名其妙,笑道:“如何认得?刚才秦国公子出来前给过他几个赏钱,你别疑神疑鬼,他又不知道你过来,怎会指使一个孩童故意撞你?”

    那必是故意的了,若水只是没有确实凭证,走马观花地随他们转了转将军祠,心中好不懊恼。出了神祠,秦国公子马上提出去湖上泛舟,若水推辞欲回宫,世子却再三央求,她一想若就此单独离开,今日私自出宫之事难逃宫中耳目,只得上了舟楫,坐在最中间。嫣然则早一个人溜走了。

    “竟然这样怕水?难道你曾经落水?”子桁随口问道。他坐在船首,见澄绿湖水被船尖推开,清澈见底,水中鱼儿穿梭,野鸭也不怕人,在周遍游来游去,甚为有趣。但若水谨慎小心地坐在船楫正中,目光望着悠悠青山,思绪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也不答他的问话。

    孩童时她确实曾在宫苑池边戏水而不慎落水,被看管傅母及时救起。但从此落下病症,即常常做梦泛舟湖上或在水边嬉戏,不慎被大风吹落或大浪卷入水中,在窒息之际为人所救,看不清救人者长相。周王多次命人卜算女儿的梦境,都解为逢凶化吉之兆。同时周后受到启发,派宫人编诗曲传唱:清清洛水,悠悠长流,有女佩瑶,兴之凤歧;濯濯洛水,汩汩长流,有女携玉,辅之昌国。后来洛神祠失火重建,周后更命人以王姬之画像为摹本建神像,实为欺君之罪,但可见后宫邀宠争风,无所不用其极。

    世子坐在若水身旁,逗她开心:“你名字中本带个水字,怎么倒怕起水来?”

    “谁说我怕了。”她话虽如此,总觉得不如陆地稳当,身上若溅湿不雅观,还是坐着妥当。况且一遇子桁,便是“逢凶”之兆,不知今日应到何事上?她胡思乱想着,不与子桁目光对视。

    “这世上最惧水的,只怕不是她。”子桁走下船首,船身立刻晃了晃,见女孩脸色变了,瞪了自己一眼,倒是楚楚可怜。

    船家赶紧撑稳船身,朗声笑了:“姑娘莫担心,这湖水最深处不过几尺,就算船翻落水了,一站就起来。再说我们水性好,不管什么人啊物的掉下去,一捞也就捞上来了。”听他说得晦气,若水哭笑不得。

    “你们猜猜,什么东西最怕水?”子桁故意拿她开玩笑。

    “水能克火,”世子应道。“自然是火怕水了。”

    船家又笑:“这位小爷说差了,拿柴火烧开水,多少水也都化做热气烧干了,依小的之见,倒不是火怕水。”他唱起一曲齐地民谣,滑稽有趣。

    世子低头寻思,笑道,“那是冰了,遇水即化,无影无踪。”

    “正是。你这样怕水,应该名字中有个冰字才对。”子桁笑着对若水说,又起身往船尾而去,气得她嗔道:“你不能好好坐一会儿,把船晃来晃去,若翻了船,谁去救你!”

    “大家同在一条船上,别净说不吉利的话。”子桁走到船尾,脚步重重,连船夫都险些站不稳了,只叫放轻些。一侧水花溅起,世子长衫湿了。

    “你还不赶他去另一艘船。”若水无法,对世子低声,“我今天去找到那个人了,现在有件要紧的事情和你商量。”她取出丝巾给世子擦水痕。

    “这样不好吧?”世子担心得罪客人。哪知子桁已听到二人对答,笑道:“你们若有事情商议,我不好打搅,待后士尉那条船靠近,我就过去找他们。”果然他远远一招手,另一只船划了过来,子桁一跃上去,见船上已备酒菜,后士尉及众侍卫饮酒为乐,多他一人更热闹。子桁索性把世子船上的船夫也叫过来,只留世子和若水二人在船上,称过一会儿再派船来接。若水正中下怀。

    两船只渐渐分开,子桁指示他们向另一边湖岸划去,沿岸观赏荷花。若水所乘船只已划到湖心,四周无人。世子见她娇羞无语,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对坐了一会,才道:“刚才有什么要紧事?竟非要赶人家走?”

    若水低头:“其实也没有要紧事,只是讨嫌他罢了。”往那岸边看去,另一只船上热闹非凡,行酒令之声隐隐传来,她软语娇声,“那是一群酒囊饭袋,你跟他们混在一起,能学到什么好来?”

    “原是亲戚情面,少不得敷衍。其实我喜欢清清静静的,只和你说说话才好。”世子话虽如此,却不善言辞,不知如何哄女子开心。

    “今日回去晚了,君王后会不会责备我们?”若水亦觉得无趣,只好有一搭没一搭闲话。

    “有我在,不会有事,幸好后女史未回宫,不然难逃责罚。”

    “姐姐她究竟何日回宫?”

    “不过一两日,以后你再想出来,可不容易了。”

    “我也算宫里的客人,姐姐管我不严,但私自出宫,传出去不大好。”

    “你今天带出的宫人,我怎么没见过?”

    “我从家乡带过来的,很少在宫里走动。”若水觉得这样的问答更闷了。

    “是你的人就好,如果换做其他宫人,后女史一定知道这件事了。”

    若水闻言心中一紧:“最近姐姐她好象特别留心我?是不是我宫里的人常去汇报?”

    “你别多心,后女史不是监视你,只是宫人凡事都向她禀报,从不隐瞒。”

    若水原想跟世子提一提合纵之事,但知道他于政事上既不关心,又没主见,万一不能帮她,反而添乱。正犹疑间,突然世子去握她的手,若水却惊叫一声,刚觉得脚下发凉,低头发现船里进了水,浸透罗袜。

    世子也发现了,不知这船哪里漏水,渐渐下沉。

    若水脸色惨白,世子倒还镇静,一边扶着她,一边大声叫周围的船只过来,可惜距离太远,那边船上又在喝酒取乐,竟喊了好半天才听到呼救。待划过来时,这边船已经没底,幸好湖水不深,但世子与若水二人腰下衣衫尽湿,被拉上船时,模样狼狈不堪。

    那船家一个劲儿抱歉,那些侍卫也早吓得酒醒,平时世子出门都有几套备用衣物,赶紧到岸上取来换上。若水受了惊,身子又娇贵,被湖水一激,着了凉,连打无数喷嚏。众人不敢耽误,忙驾车回城去了。子桁见齐人忙了半天,连船钱也没顾上付,于是自己掏了,还特意给那艘沉船的船夫重赏,叫他不用再去修补,另买一艘新船便是。

    若水回宫后,发起烧来,卧床不起。世子也病了,但情况比她好,这一来不但惊动了君王后,连齐王也去东宫探视一番,君王后叫来后士尉责问,他不敢隐瞒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禀告,因其疏忽,被降职处罚。子桁是客,这件事情又与他“无关”,每日隔壁探望问候世子病情,派如玉送来各色补品至若水宫里,落尽了人情。过了一日,后女史回来了,听宫人说这件荒唐事,只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这日往东宫探视已毕,见秦国公子等在门外,她上前请安问好。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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