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血染征尘 第五十八章 晋阳之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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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城南门和东门外的大军正是李霄亲自统帅的五万精锐。
在收服霍登云时，雷震霄便禀报称发现了汉军踪迹，李霄当即判断汉军已经出兵，准备分割包围西军。
起初李霄还有些犹豫不绝，直到回到落日城，戴秉忠派人送来军情，称在其防线附近发现了大量汉军进驻，李霄判断汉军很可能已经完成了对西军的战略分割包围，于是才心中下了决断。
除了霍登云和端木淳熙外，诸位将领皆认为应当趁汉军包围圈尚未稳固就向南突围，与安东守军汇合。
对于诸将的提议李霄予以了否决。
李霄认为，安东乃是孤城，背后就是大海，八万余人困守在城里未必能够长期坚持下去。就算北汉没有在海上布防，八万人要想在短时间内就从海路南撤是根本就不可能的。而且在这种时刻，让谁先撤退谁留守，是一件难以决断的事，搞不好还会促使军中生乱。
从军事角度否决了向南突围的可能性，端木淳熙还从政治角度来分析，替李霄向诸将点明了要害。
诸将在李霄麾下大多已经有一年多时间，关于李霄和皇帝李正明之间的传言多有耳闻。李霄领军以来尚无败绩，是南唐立国以来最为出色的名将之一，这让在刀口上舔血的军人们十分的服气。再加上李霄治军赏罚分明，爱惜人才，且能与士卒同甘共苦，因此深得西军上下的拥戴。
因此端木淳熙指出，不与汉军一战，就放弃目前占领的辽东府、落日府，日后必然被朝廷问责，这将使太傅的处境更为艰难。要想摆脱这一困境，西军上下必须和汉军进行一次碰撞，而且要获胜，这样李霄日后至少能得到一个功过相抵的结果。
端木淳熙点明了要害，诸位将领算是明悟了情势，也统一了认识。
端木淳熙虽然胸有韬略，眼光也十分独到，不过他终究只是谋士，并不是将军，在战术上略有不足，因此在应付当前局势的想法上有些保守。端木淳熙的构想是隐匿行踪，寻机和包围安东的汉军大战一场，然后再冲进城去汇合。
李霄却是力排众议，认为五万大军乘武刚车或马匹，充分利用机动性，一路向北，取道匈奴境内，再调头南下，迂回千里，直接杀向晋阳。
李霄这一近乎疯狂的想法完全震住了诸位将领，包括多智的端木淳熙在内，大家一开始都认为这完全是自寻死路。
李霄精通奇正之法，自领兵以来已经多次用奇，不过这次用奇的风险却是极大，也是李霄生平首次冒这么大的风险。虽然在后来的军事生涯中还有过这样的举动，不过在李霄后来编写的《秦柳兵法》一书中，仍然十分得意这次的用奇，尽管这次用奇付出的代价并不小。
李霄认为在这时候西军战力刚刚算得上一流，但是和北汉老牌的雄师正面交锋并无绝对的胜算，更何况还是弄奇用险。至于后来再弄险，那时候麾下已经聚集了很多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而且麾下精锐如云，这本身就已经降低了风险。
想法虽然很疯狂，但是李霄却并非无的放矢，也不是没有深思熟虑过。从战术层面来讲，击破北汉重甲骑兵，李霄心中已经有数。在《秦柳兵法》中，李霄也点评认为，如果不是收编了霍登云这七八百马贼，他将不得不采用端木淳熙提出的保守策略。
而且为了让这次奇兵成功，李霄从战略战术上，凡是能考虑能利用上的资源都给利用上了。
在给戴秉忠军团，雷震霄军团的召回命令中，李霄就下令两人要虚设营帐，尽量掩藏大军的踪迹，尽量让汉军在两三日之后才发现他们已经撤退，并且不知道去向。
戴秉忠和雷震霄两人在此任务上完成得十分出色，连楚云亭也未能看出端倪来，一直以为李霄这五万余人是隐匿在附近，在等待最佳时机发动突袭。
然后李霄调派一千骑近卫骑兵归霍登云统帅，同时将近八百的匈奴骑兵也划拨给霍登云，让霍登云，扎木哈统帅这近两千骑精锐，以匈奴骑兵的装束，取道匈奴境内，两次突袭北汉边境哨所，完全是用匈奴式的杀戮去屠杀，给北汉造成一种错觉，匈奴人将开始洗劫边境。这一战术也获得了成功，成功吸引了部署在边境的两支汉军游骑。
当然霍登云这近两千的骑兵不会一直逗留在边境，完成两次突袭后，便南下与李霄大部汇合，然后转战榆林府，攻克渔阳，直扑晋阳城下。
除了有能击破汉军重甲骑兵把握的这一关键要素之外，还有一点就是琉璃北上来见李霄，途中看到了汉军皇室近卫军――猛虎军。这一点信息对李霄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
北汉皇室近卫军中重甲步军三万，两万游骑，五千重骑，除此之外，拱卫晋阳的还有两万重骑。如果三万重甲步军没有调离，那么李霄也不敢冒险迂回千里孤军深入。三万重甲步军的调离，也让李霄判断出晋阳周围兵力已经空虚，虽然还有四万五千骑兵。
没有重甲步军坚守，李霄这可攻可守的五万大军就不惧怕那四万五千骑兵，更何况还有了击破重甲骑兵的办法。
有了武刚车以及马匹的支持，五万大军迂回千里也没有用上多长时间，而其间还经历了几场小规模战斗。
攻克渔阳兵锋直指晋阳时，端木淳熙献计，驱赶周围百姓逃向晋阳城，同时派少量精灵的士卒混杂其中，寻机放火制造混乱，为攻克晋阳做准备。
端木淳熙认为，大军迂回千里时就看出北汉已经到了困顿地步，晋阳虽然是都城，钱粮必然也不会充沛到哪里去。与其让这些百姓成为大军的包袱，或者袭扰大军后路，还不如驱使他们去晋阳城，把这个包袱丢给北汉朝廷。北汉朝廷为了国祚的延续，定然不会拒绝百姓进城，这时候混杂其中的细作就将发挥作用。
对端木淳熙提出的这条连环计，李霄十分嘉许，不过却未全部采纳。
李霄认为五万大军孤军深入本身就冒了极大风险，兵力十分宝贵，更何况在先前几次小规模战斗中已经阵亡了过百士卒，为了补充兵力，还不得不强行从汉军俘虏中挑选了一些精壮士卒充实到军中。
晋阳城高墙厚，城内百姓数十万，北汉虽然民生凋敝，但是嘉平皇帝并非昏君，晋阳组织起数万义兵并非难事。北汉人才辈出，虽然驱使十数万百姓入城，北汉未必不能从中甄别出委派的细作，因此没必要派细作混入城内，以免消耗兵力。
数百年来，唐军是第一次兵临晋阳城下，这对西军而言，是一件极为自豪之事。全军上下士气高昂，纷纷摩拳擦掌准备一举攻克晋阳，以创造战史上的奇迹。
对于全军上下高昂的士气，李霄视而不见，下令严禁任何人擅自出战，全军都必须驻守在搭建的营寨内。
无论是攻城还是野外作战，不管是战斗力强还是弱，一座坚固的营寨是非常重要的，这是大军安全屏障。而如何能够迅速搭建起来又是其中最为紧要的，李霄自领军以来一直都在考虑此事。
经过对西军长期的训练磨合，除了有任务需要轻装突进外，大军每次出动，每个人均会携带木板，栅栏木等，帐篷等物质则负在武刚车或者马匹上。而且每个人都事先规划好了任务，一到达目的地，选好了搭建营寨的地方，每一名士卒都各行其责，一座坚固，防御设施完善的营寨就可以迅速搭建起来。
因此大军一到晋阳城下，营寨就迅速搭建起来。鉴于汉军骑兵强大的突击力，西军在营寨外围设置了许多陷阱，拒马，以及铁蒺藜等，目的是为了防止汉军骑兵夜袭。
雷震霄步军军团两万人屯驻于前营，裴文寂近卫步军军团一万人屯驻于后营，霍登云骑兵第三军团五千人屯驻于左营，燕飞骑兵第一军团五千人屯驻于右营，蔡香儿近卫骑兵军团三千人以及李霄直属近卫骑兵两千人驻扎在中营，中营还有霍登云那近八百人的千余人眷属。
戴秉忠骑兵第二军团没有在营寨中，李霄委派性格比较谨慎的戴秉忠率所部游弋在东南面，监视可能出现的汉军援兵，以伏击这些昼夜兼程赶来的汉军勤王之师。
当日夜里，李霄下令宰杀了上千头牛羊犒劳全军。这些牛羊一直捆缚在车辆上随大军同行，李霄一直认为是累赘，一路上作为军粮宰杀了不少，这让西军将士可是大快朵颐，都认为追随太傅征战舍命都值。
牛羊毕竟和马不同，马对西军来说十分宝贵，而且能够自发的随骑兵坐骑同行，速度也跟得上，但是牛羊就不好管理了。若不是考虑到大军孤军深入，粮食也十分宝贵，再加上牛羊不过数千头罢了，勉强够车辆运送，否则早就抛弃了。
大概是忌惮李霄的名头，虽然北汉那四万五千精锐骑兵的领军将军，如黑旗左军偏将军窦虎，黑旗右军偏将军章炎，鹰扬左卫将军楚廷昭，鹰扬右卫将军钟骐，龙骧将军云天纷纷请战，要求趁夜色突袭唐军大营，姜夔皆没有应允，甚至拿出了嘉平皇帝赐的宝剑来弹压，诸将这才不得不放弃，不过心头仍然不以为然。
也许，明日就要开战了吧，姜夔忍不住想道。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在收服霍登云时，雷震霄便禀报称发现了汉军踪迹，李霄当即判断汉军已经出兵，准备分割包围西军。
起初李霄还有些犹豫不绝，直到回到落日城，戴秉忠派人送来军情，称在其防线附近发现了大量汉军进驻，李霄判断汉军很可能已经完成了对西军的战略分割包围，于是才心中下了决断。
除了霍登云和端木淳熙外，诸位将领皆认为应当趁汉军包围圈尚未稳固就向南突围，与安东守军汇合。
对于诸将的提议李霄予以了否决。
李霄认为，安东乃是孤城，背后就是大海，八万余人困守在城里未必能够长期坚持下去。就算北汉没有在海上布防，八万人要想在短时间内就从海路南撤是根本就不可能的。而且在这种时刻，让谁先撤退谁留守，是一件难以决断的事，搞不好还会促使军中生乱。
从军事角度否决了向南突围的可能性，端木淳熙还从政治角度来分析，替李霄向诸将点明了要害。
诸将在李霄麾下大多已经有一年多时间，关于李霄和皇帝李正明之间的传言多有耳闻。李霄领军以来尚无败绩，是南唐立国以来最为出色的名将之一，这让在刀口上舔血的军人们十分的服气。再加上李霄治军赏罚分明，爱惜人才，且能与士卒同甘共苦，因此深得西军上下的拥戴。
因此端木淳熙指出，不与汉军一战，就放弃目前占领的辽东府、落日府，日后必然被朝廷问责，这将使太傅的处境更为艰难。要想摆脱这一困境，西军上下必须和汉军进行一次碰撞，而且要获胜，这样李霄日后至少能得到一个功过相抵的结果。
端木淳熙点明了要害，诸位将领算是明悟了情势，也统一了认识。
端木淳熙虽然胸有韬略，眼光也十分独到，不过他终究只是谋士，并不是将军，在战术上略有不足，因此在应付当前局势的想法上有些保守。端木淳熙的构想是隐匿行踪，寻机和包围安东的汉军大战一场，然后再冲进城去汇合。
李霄却是力排众议，认为五万大军乘武刚车或马匹，充分利用机动性，一路向北，取道匈奴境内，再调头南下，迂回千里，直接杀向晋阳。
李霄这一近乎疯狂的想法完全震住了诸位将领，包括多智的端木淳熙在内，大家一开始都认为这完全是自寻死路。
李霄精通奇正之法，自领兵以来已经多次用奇，不过这次用奇的风险却是极大，也是李霄生平首次冒这么大的风险。虽然在后来的军事生涯中还有过这样的举动，不过在李霄后来编写的《秦柳兵法》一书中，仍然十分得意这次的用奇，尽管这次用奇付出的代价并不小。
李霄认为在这时候西军战力刚刚算得上一流，但是和北汉老牌的雄师正面交锋并无绝对的胜算，更何况还是弄奇用险。至于后来再弄险，那时候麾下已经聚集了很多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而且麾下精锐如云，这本身就已经降低了风险。
想法虽然很疯狂，但是李霄却并非无的放矢，也不是没有深思熟虑过。从战术层面来讲，击破北汉重甲骑兵，李霄心中已经有数。在《秦柳兵法》中，李霄也点评认为，如果不是收编了霍登云这七八百马贼，他将不得不采用端木淳熙提出的保守策略。
而且为了让这次奇兵成功，李霄从战略战术上，凡是能考虑能利用上的资源都给利用上了。
在给戴秉忠军团，雷震霄军团的召回命令中，李霄就下令两人要虚设营帐，尽量掩藏大军的踪迹，尽量让汉军在两三日之后才发现他们已经撤退，并且不知道去向。
戴秉忠和雷震霄两人在此任务上完成得十分出色，连楚云亭也未能看出端倪来，一直以为李霄这五万余人是隐匿在附近，在等待最佳时机发动突袭。
然后李霄调派一千骑近卫骑兵归霍登云统帅，同时将近八百的匈奴骑兵也划拨给霍登云，让霍登云，扎木哈统帅这近两千骑精锐，以匈奴骑兵的装束，取道匈奴境内，两次突袭北汉边境哨所，完全是用匈奴式的杀戮去屠杀，给北汉造成一种错觉，匈奴人将开始洗劫边境。这一战术也获得了成功，成功吸引了部署在边境的两支汉军游骑。
当然霍登云这近两千的骑兵不会一直逗留在边境，完成两次突袭后，便南下与李霄大部汇合，然后转战榆林府，攻克渔阳，直扑晋阳城下。
除了有能击破汉军重甲骑兵把握的这一关键要素之外，还有一点就是琉璃北上来见李霄，途中看到了汉军皇室近卫军――猛虎军。这一点信息对李霄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
北汉皇室近卫军中重甲步军三万，两万游骑，五千重骑，除此之外，拱卫晋阳的还有两万重骑。如果三万重甲步军没有调离，那么李霄也不敢冒险迂回千里孤军深入。三万重甲步军的调离，也让李霄判断出晋阳周围兵力已经空虚，虽然还有四万五千骑兵。
没有重甲步军坚守，李霄这可攻可守的五万大军就不惧怕那四万五千骑兵，更何况还有了击破重甲骑兵的办法。
有了武刚车以及马匹的支持，五万大军迂回千里也没有用上多长时间，而其间还经历了几场小规模战斗。
攻克渔阳兵锋直指晋阳时，端木淳熙献计，驱赶周围百姓逃向晋阳城，同时派少量精灵的士卒混杂其中，寻机放火制造混乱，为攻克晋阳做准备。
端木淳熙认为，大军迂回千里时就看出北汉已经到了困顿地步，晋阳虽然是都城，钱粮必然也不会充沛到哪里去。与其让这些百姓成为大军的包袱，或者袭扰大军后路，还不如驱使他们去晋阳城，把这个包袱丢给北汉朝廷。北汉朝廷为了国祚的延续，定然不会拒绝百姓进城，这时候混杂其中的细作就将发挥作用。
对端木淳熙提出的这条连环计，李霄十分嘉许，不过却未全部采纳。
李霄认为五万大军孤军深入本身就冒了极大风险，兵力十分宝贵，更何况在先前几次小规模战斗中已经阵亡了过百士卒，为了补充兵力，还不得不强行从汉军俘虏中挑选了一些精壮士卒充实到军中。
晋阳城高墙厚，城内百姓数十万，北汉虽然民生凋敝，但是嘉平皇帝并非昏君，晋阳组织起数万义兵并非难事。北汉人才辈出，虽然驱使十数万百姓入城，北汉未必不能从中甄别出委派的细作，因此没必要派细作混入城内，以免消耗兵力。
数百年来，唐军是第一次兵临晋阳城下，这对西军而言，是一件极为自豪之事。全军上下士气高昂，纷纷摩拳擦掌准备一举攻克晋阳，以创造战史上的奇迹。
对于全军上下高昂的士气，李霄视而不见，下令严禁任何人擅自出战，全军都必须驻守在搭建的营寨内。
无论是攻城还是野外作战，不管是战斗力强还是弱，一座坚固的营寨是非常重要的，这是大军安全屏障。而如何能够迅速搭建起来又是其中最为紧要的，李霄自领军以来一直都在考虑此事。
经过对西军长期的训练磨合，除了有任务需要轻装突进外，大军每次出动，每个人均会携带木板，栅栏木等，帐篷等物质则负在武刚车或者马匹上。而且每个人都事先规划好了任务，一到达目的地，选好了搭建营寨的地方，每一名士卒都各行其责，一座坚固，防御设施完善的营寨就可以迅速搭建起来。
因此大军一到晋阳城下，营寨就迅速搭建起来。鉴于汉军骑兵强大的突击力，西军在营寨外围设置了许多陷阱，拒马，以及铁蒺藜等，目的是为了防止汉军骑兵夜袭。
雷震霄步军军团两万人屯驻于前营，裴文寂近卫步军军团一万人屯驻于后营，霍登云骑兵第三军团五千人屯驻于左营，燕飞骑兵第一军团五千人屯驻于右营，蔡香儿近卫骑兵军团三千人以及李霄直属近卫骑兵两千人驻扎在中营，中营还有霍登云那近八百人的千余人眷属。
戴秉忠骑兵第二军团没有在营寨中，李霄委派性格比较谨慎的戴秉忠率所部游弋在东南面，监视可能出现的汉军援兵，以伏击这些昼夜兼程赶来的汉军勤王之师。
当日夜里，李霄下令宰杀了上千头牛羊犒劳全军。这些牛羊一直捆缚在车辆上随大军同行，李霄一直认为是累赘，一路上作为军粮宰杀了不少，这让西军将士可是大快朵颐，都认为追随太傅征战舍命都值。
牛羊毕竟和马不同，马对西军来说十分宝贵，而且能够自发的随骑兵坐骑同行，速度也跟得上，但是牛羊就不好管理了。若不是考虑到大军孤军深入，粮食也十分宝贵，再加上牛羊不过数千头罢了，勉强够车辆运送，否则早就抛弃了。
大概是忌惮李霄的名头，虽然北汉那四万五千精锐骑兵的领军将军，如黑旗左军偏将军窦虎，黑旗右军偏将军章炎，鹰扬左卫将军楚廷昭，鹰扬右卫将军钟骐，龙骧将军云天纷纷请战，要求趁夜色突袭唐军大营，姜夔皆没有应允，甚至拿出了嘉平皇帝赐的宝剑来弹压，诸将这才不得不放弃，不过心头仍然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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