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联秦拒汉 第四十五章 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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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李正明摇摇头道，“李霄的身份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平反是要做的，但是不是现在。李霄才华不在李沐之下，甚至有青出于蓝之势，这样的人倘若心里对朕怀有不轨之心，将来必然成大祸。不平反，正好可以看看他会怎么做，是否有异常举动，否则朕不放心让他带兵。”
过了片刻，李正明阴沉着脸道：“知秋，你认为那个钦天监官员说的那些话是否有道理？”
“陛下，这都是些虚妄之语，不能当真。”杜知秋一时没有明白李正明的意思，斟酌道。
“不，虽然不可全信，但是也不得不防！”李正明冷声道，“这个老家伙说的虽然无据可查，但是从今日李霄三人来看，似乎有些可能。”
“陛下……”杜知秋顿时明白，皇帝看样子已经动了猜忌之心了。
“这个李霄文武全才，将来定是出将入相的材料，符合股肱之臣，权臣的推测。不过，”李正明话锋一转，语气极为冰冷，“诸葛云，范阳和他有义结金兰之情义，吴纲也有为其摇旗呐喊的举动，倘若当年萧得功所为也是有意为之，以他之才，到时候谁能制约得了他？那个老家伙的推测难道真会言中？”
“陛下，现在为时尚早，还不能做此定论，而且他的才能的确鲜有人能比……”杜知秋心道，皇上您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要把李霄杀了，若真杀了到时候大唐就真的没有陆上将才了。
“朕知道，朕这样说只是提醒自己要早做打算，未雨绸缪！”李正明面色阴晴不定。
“等京城平定之后，朕就让萧得功留在京城练兵，不让他带兵出去。”李正明想了想决意道，“范阳虽然和李霄有结义之情，不过此人忠厚老实，施以厚恩，必然心怀感激，先让他跟着李霄在军中历练一番，时机成熟之后就把他调开，让他去带水军。吴纲不能在红河水军呆更长时间，到时候让范阳去顶替，把吴纲调到京城来，让他来做这个太尉。诸葛云此人好功名利禄，等时机成熟后，朕就给他屡屡加封官职，重重赏赐，不让他以及范阳和李霄长期接触，让他们结义的情分生疏下来。哼！只要他们尤其那个李霄不心怀不轨，朕就不会拿他们怎么样，还给他们高官厚禄。”
“陛下英明！”杜知秋见李正明如此打算，免去了一场可能的动乱，暗自松了一口气。
“知秋，你说朕是不是疑心太重？”李正明突然道。
“陛下……”杜知秋打了个寒战，不敢回答。
“也许朕的确有心疑心过重，”李正明没有让杜知秋回答，而是自问自答，“但是朕不得不防啊。说实话，朕也不想对付李霄，他终究是嫱儿的亲弟弟，”说到这里李正明神情有些黯然，“当初朕闻听李沐谋反并没有杀他们全家之意，甚至也知道他们可能是冤枉的，但是朕当时的处境也是无能为力，朕是被那些有兵权的将领和权臣给扶上来的，朕能怎么做？不过不管怎么说，杀李沐一家的旨意终究是出自朕的手，李霄对朕有怨艾也很正常。”
“不过，”李正明语气一转，变得有些冷，“倘若他有犯上之意，朕绝不会放过他！大唐的江山不能自朕而终！”
“‘猎鹰’回来了没有？”李正明喝了一口参茶道。
“还没有。”
“‘猎鹰’回来就让他来见我。为了防患于未然，朕要‘猎鹰’物色一些可靠之人到他们身边做细作，尤其李霄身边。京城平定之后朕也要改改官制，宰相之位不再设一个，而改为两个，让不同派系的领军人物去坐，让他们彼此制衡，这样朕更好控制。太尉一职权利改小，只能在御史台参议军事，没有调派军队的权利，调派军队的命令由兵部发出，必须得有朕以及御史台两道章印方能生效。”
“陛下英明！”杜知秋奉承道。
“知秋，朕没有去坤宁宫，萧君玉以及后宫其他人有什么反应？”李正明揉揉太阳穴道。
“坤宁宫很平静，没有怨言。其他娘娘除了淑贵妃外，都对陛下没有去坤宁宫有些幸灾乐祸。另外坤宁宫送出的从外面带进来的干果也只有淑贵妃吃了，其他娘娘要么当面收下，背后就丢弃，要么当面拒绝不要。”杜知秋如实禀道。
“看来这个萧君玉很有心计，相信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后宫里谁对她有真正的威胁了。”李正明颔首道，“一个聪明的女人，不错。不过假如萧得功当年真的是有意放了李霄，那么萧得功和李沐之间的关系可能并不是表面上的有什么过节，萧君玉也许认识这个李霄，这个后宫朕以后也得盯着点，后宫与外臣交结极容易祸及江山社稷。”李正明说到后面若有所思。
“大哥，三弟，非常感谢你们的引荐，将来诸葛云必不敢忘！”离开皇宫之后，诸葛云压下心中的欢喜，向范阳和李霄表示感激。
“不用这么见外，我们在‘聚贤楼’结义，不是说了生死相交吗？自家兄弟不用这么客气。”范阳道，他也很高兴，虽然在御书房自己几乎没有说话的机会，不过得到三弟李霄的引荐，皇帝那里也有好印象，自己也将有大展身手的机会。
“二哥太客气了。大哥说得好，我们既然已经结义金兰，也立下了誓言生死相交，那么这么见外就不对了。二哥本身就有治世之才，向皇帝引荐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如果二哥没有才，我们引荐也没有用啊。以后我大唐对外用兵的时候将不少，到时候我和大哥还得仰仗二哥在朝中为我们争取钱粮军饷啊。”李霄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大哥，三弟你们放心，我诸葛云虽然不肖，但是谁对我好，谁是诚心待我还是非常明白的。大哥性格忠厚为人豪爽自然不需多说，三弟对我诸葛云自一开始就没有轻视之意，何况三弟之才还在我之上，我诸葛云未曾服过人，但是对三弟，我诸葛云自愧不如。”诸葛云双眼湿润认真地道。
此刻的诸葛云心情十分激荡，数年苦读，但是因为家境贫寒，没有银子孝敬，再加上各地郡县的官员纵然自身不是世家大族子弟，也是有关系的，自己根本就没有门路机会为官。即使朝廷进行考试，也多为世家大族所垄断，考了数次都无法金榜题名。好不容易得知“聚贤楼”搞寻“平汉策”的活动，在这里自己不仅不被白眼相待，还夺得了万两赏银，可以说是一夜之间就暴富了，更幸运的是在这里结识了大哥，三弟还有四妹，如果没有三弟的建议，自己懵懵懂懂的入朝为官只怕也会难以立足，现在有了三弟和大哥的帮助，只要自己立了军功，再加上皇帝的信任，自己必定能一展鸿鹄之志。对于大哥和三弟的情义，自己决不能相忘，锦上添花谁都会做，而这雪中送炭却是极为难能可贵的。
“大哥，二哥！”李霄拉过范阳和诸葛云的右手，举向天空，大声道，“今日我们三人在此立誓，我们三人将来务必齐心协力，共建不世功勋！”
“生死相交！”范阳大声道。
“彼此相助！”诸葛云大声道。
“如若背离兄弟，天诛地灭！”三人彼此相视郑重立誓。
“香儿妹妹！”吴廷玉拿着一串珍珠手链，兴冲冲地来到战船船尾，向立在船尾望着南方的蔡香儿喊道。
“哥，有什么事吗？”蔡香儿回转身来问道。
“明日就是除夕，看，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吴廷玉把手中的珍珠手链递给蔡香儿。
“真漂亮。”蔡香儿拿起珍珠手链，仔细地端详，爱不释手，“谢谢你，哥。”
“不要这么见外。”吴廷玉见蔡香儿似乎很喜欢，心里非常高兴，“你其实不该来的，现在海上冷，而且除夕之日没有在家中，看不到烟花，也放不了鞭炮，还有好多热闹的地方都去不了。”
“将来还有机会的。哥，回去吧，再给我讲讲那些兵法。”蔡香儿收起手链，拉着吴廷玉就走。
“好好好！”吴廷玉无可奈何地道，“你学这些兵书战策，难道将来真想上战场吗？”
“恩！”蔡香儿点点头。不知道他会不会给自己准备新年礼物，不知道他现在是否有了别的女孩，蔡香儿脑中浮起了李霄的影子。
看来香儿做这些还是为了萧离啊，吴廷玉心中一叹。
“萧将军，范将军，诸葛公子！我们家员外邀请三位到府上一起过除夕，三位的家都没有在京城，我家公子在外两年多时间了，今日或者明日就将赶回来团聚，到时候你们也可以聊聊。”柳府一名管事来到战船邀请李霄等三人。
“四妹的兄长将要回来？”李霄闻听之后，有些兴奋，“他在外面经商，一定去过许多地方，和他聊一聊一定能增长见识。”
“三弟说得不错，而且是伯父邀请，不能不给面子。”诸葛云也有些意动，没有机会在外游历，能够与到过许多地方的人聊上一聊也是件快事。
“那我们走吧。”范阳见两人都没有意见，拍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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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李正明阴沉着脸道：“知秋，你认为那个钦天监官员说的那些话是否有道理？”
“陛下，这都是些虚妄之语，不能当真。”杜知秋一时没有明白李正明的意思，斟酌道。
“不，虽然不可全信，但是也不得不防！”李正明冷声道，“这个老家伙说的虽然无据可查，但是从今日李霄三人来看，似乎有些可能。”
“陛下……”杜知秋顿时明白，皇帝看样子已经动了猜忌之心了。
“这个李霄文武全才，将来定是出将入相的材料，符合股肱之臣，权臣的推测。不过，”李正明话锋一转，语气极为冰冷，“诸葛云，范阳和他有义结金兰之情义，吴纲也有为其摇旗呐喊的举动，倘若当年萧得功所为也是有意为之，以他之才，到时候谁能制约得了他？那个老家伙的推测难道真会言中？”
“陛下，现在为时尚早，还不能做此定论，而且他的才能的确鲜有人能比……”杜知秋心道，皇上您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要把李霄杀了，若真杀了到时候大唐就真的没有陆上将才了。
“朕知道，朕这样说只是提醒自己要早做打算，未雨绸缪！”李正明面色阴晴不定。
“等京城平定之后，朕就让萧得功留在京城练兵，不让他带兵出去。”李正明想了想决意道，“范阳虽然和李霄有结义之情，不过此人忠厚老实，施以厚恩，必然心怀感激，先让他跟着李霄在军中历练一番，时机成熟之后就把他调开，让他去带水军。吴纲不能在红河水军呆更长时间，到时候让范阳去顶替，把吴纲调到京城来，让他来做这个太尉。诸葛云此人好功名利禄，等时机成熟后，朕就给他屡屡加封官职，重重赏赐，不让他以及范阳和李霄长期接触，让他们结义的情分生疏下来。哼！只要他们尤其那个李霄不心怀不轨，朕就不会拿他们怎么样，还给他们高官厚禄。”
“陛下英明！”杜知秋见李正明如此打算，免去了一场可能的动乱，暗自松了一口气。
“知秋，你说朕是不是疑心太重？”李正明突然道。
“陛下……”杜知秋打了个寒战，不敢回答。
“也许朕的确有心疑心过重，”李正明没有让杜知秋回答，而是自问自答，“但是朕不得不防啊。说实话，朕也不想对付李霄，他终究是嫱儿的亲弟弟，”说到这里李正明神情有些黯然，“当初朕闻听李沐谋反并没有杀他们全家之意，甚至也知道他们可能是冤枉的，但是朕当时的处境也是无能为力，朕是被那些有兵权的将领和权臣给扶上来的，朕能怎么做？不过不管怎么说，杀李沐一家的旨意终究是出自朕的手，李霄对朕有怨艾也很正常。”
“不过，”李正明语气一转，变得有些冷，“倘若他有犯上之意，朕绝不会放过他！大唐的江山不能自朕而终！”
“‘猎鹰’回来了没有？”李正明喝了一口参茶道。
“还没有。”
“‘猎鹰’回来就让他来见我。为了防患于未然，朕要‘猎鹰’物色一些可靠之人到他们身边做细作，尤其李霄身边。京城平定之后朕也要改改官制，宰相之位不再设一个，而改为两个，让不同派系的领军人物去坐，让他们彼此制衡，这样朕更好控制。太尉一职权利改小，只能在御史台参议军事，没有调派军队的权利，调派军队的命令由兵部发出，必须得有朕以及御史台两道章印方能生效。”
“陛下英明！”杜知秋奉承道。
“知秋，朕没有去坤宁宫，萧君玉以及后宫其他人有什么反应？”李正明揉揉太阳穴道。
“坤宁宫很平静，没有怨言。其他娘娘除了淑贵妃外，都对陛下没有去坤宁宫有些幸灾乐祸。另外坤宁宫送出的从外面带进来的干果也只有淑贵妃吃了，其他娘娘要么当面收下，背后就丢弃，要么当面拒绝不要。”杜知秋如实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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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见外，我们在‘聚贤楼’结义，不是说了生死相交吗？自家兄弟不用这么客气。”范阳道，他也很高兴，虽然在御书房自己几乎没有说话的机会，不过得到三弟李霄的引荐，皇帝那里也有好印象，自己也将有大展身手的机会。
“二哥太客气了。大哥说得好，我们既然已经结义金兰，也立下了誓言生死相交，那么这么见外就不对了。二哥本身就有治世之才，向皇帝引荐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如果二哥没有才，我们引荐也没有用啊。以后我大唐对外用兵的时候将不少，到时候我和大哥还得仰仗二哥在朝中为我们争取钱粮军饷啊。”李霄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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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二哥！”李霄拉过范阳和诸葛云的右手，举向天空，大声道，“今日我们三人在此立誓，我们三人将来务必齐心协力，共建不世功勋！”
“生死相交！”范阳大声道。
“彼此相助！”诸葛云大声道。
“如若背离兄弟，天诛地灭！”三人彼此相视郑重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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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有什么事吗？”蔡香儿回转身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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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么见外。”吴廷玉见蔡香儿似乎很喜欢，心里非常高兴，“你其实不该来的，现在海上冷，而且除夕之日没有在家中，看不到烟花，也放不了鞭炮，还有好多热闹的地方都去不了。”
“将来还有机会的。哥，回去吧，再给我讲讲那些兵法。”蔡香儿收起手链，拉着吴廷玉就走。
“好好好！”吴廷玉无可奈何地道，“你学这些兵书战策，难道将来真想上战场吗？”
“恩！”蔡香儿点点头。不知道他会不会给自己准备新年礼物，不知道他现在是否有了别的女孩，蔡香儿脑中浮起了李霄的影子。
看来香儿做这些还是为了萧离啊，吴廷玉心中一叹。
“萧将军，范将军，诸葛公子！我们家员外邀请三位到府上一起过除夕，三位的家都没有在京城，我家公子在外两年多时间了，今日或者明日就将赶回来团聚，到时候你们也可以聊聊。”柳府一名管事来到战船邀请李霄等三人。
“四妹的兄长将要回来？”李霄闻听之后，有些兴奋，“他在外面经商，一定去过许多地方，和他聊一聊一定能增长见识。”
“三弟说得不错，而且是伯父邀请，不能不给面子。”诸葛云也有些意动，没有机会在外游历，能够与到过许多地方的人聊上一聊也是件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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