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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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人。我睏死了,我知道如果我什么都看不见,哪怕是一小会,我都全完了。

    “皮果提,”我突然道,“你结过婚吗”

    “天啊,卫卫少爷,”皮果提答道,“你怎么想到结婚这事了”

    她是那么惊慌地回答我,于是我一下就清醒了。她把针拉到线再也不能拉的地方,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我。

    “你到底结过婚没有呢,皮果提”我说,“你是个很好看的女人,对不对”

    的确,我觉得她和母亲是不同类型的人,但她在我看来是另一种美的典型。在最好的那间客厅里有一张红绒面脚凳,母亲在上面画了个花球。在我眼里,凳子的底色和皮果提的肤色是一样了。凳子光滑,皮果提粗糙,但这没什么关系。

    “我好看,卫卫”皮果提说,“唉呀,不对,亲爱的你到底怎么想到结婚的呢”

    “我不知道你决不能一次和一个以上的人结婚吧,对不对,皮果提”

    “当然不。”皮果提毫不犹豫地答道。

    “可是如果你和一个人结婚,后来那人又死了,你就可以和另一个人结婚了,可以不可以呢,皮果提”

    “你可以,”皮果提说,“如果你这么选择的话,亲爱的。

    这是个观点问题。”

    “你的观点又怎么样呢,皮果提”我说。

    我一边问她,一边好奇地看着她,因为她那么惊奇地看着我。

    “我的观点是,”皮果提说着并把目光从我身上挪开,想了想,又继续做她手上的活“我决不结婚,卫卫少爷,我也没抱结婚的打算。我对这事就是这么看的。”

    “你没有生气吧,我想,皮果提,是不是”我安安静静地坐了一分钟后又说。

    因为她对我那么冷淡,我当时还真以为她生气了。可我这么想是错的,因为她把手上的活那是她的一只袜子放在一边,张开她的双臂一下抱住我那生满卷发的脑袋瓜,使劲一挤。我知道那是一下用力的挤,因为大块头的她穿好衣后,只要动作稍稍用点力,她长衫背后的扣子就会飞出去一些。我记得她搂住我那会儿,就有两颗扣子蹦到客厅的那一头去了。

    “现在,我们再来听听饿芋吧,”皮果提说,她还不能把那词正确地说出来呢,“我还没听到一半呢。”

    当时我弄不懂为什么皮果提看上去那么怪怪的,也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想回到那鳄鱼身上去。不过,一回到那些怪物身上,我又清醒了。我们把它们的卵留在沙子里,让太阳去孵化,我们在它们身边跑来跑去,不断转弯而使它们气恼由于它们躯体笨重,它们不能够很快地转弯,我们像土著一样在水里追逐它们,用尖尖的木棒插进它们的咽喉,一句话,折磨惩罚鳄鱼的一切花样都被我们玩到了。至少,我本人是这么做的,但对皮果提我就有点怀疑了,她一直在想什么心思,并不时用针尖戳她的脸或手臂。

    我们已把鳄鱼整治得精疲力尽,又开始整治美洲鳄,这时,花园的门铃响了。我们来到门口。我母亲就在那里,我觉得她比往常看上去更漂亮了。和她站在一起的是那个衣着好看的黑头发和黑胡子的男人,上星期天就是他和我们一起从教堂走回家的。

    母亲在门前弯下腰来抱我并亲我时,那男人说我是一个比皇帝更享有特权的小家伙或是类似的话,以后我的理解力增长了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

    “那话是什么意思”我在母亲肩头上问他道。

    他拍拍我的手,可是不知为什么,我不喜欢这人,不喜欢这人深沉的嗓音,我对他的手在摸我时会摸到我母亲的手怀有妒意。他的手的确碰到了母亲的手,我使劲把它推开。

    “啊,卫卫”母亲呵斥道。

    “可爱的孩子”那男人说,“我对他的忠心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母亲那种美丽的颜容是我以前从没看到过的。她温和地责备我的粗暴,并把我抱得更贴近她的披肩。她转过身去,向那位费了那么多事来送她回家的男人表示感谢。她说话时向那人伸出了手,当他也伸出手去握它时,她看了我一眼,我觉得是这样。

    “让我们说再见吧,我的好孩子,”那男人说,同时他把头我看到了挨在母亲的小小手套上。

    “再见”我说。

    “好的让我们成为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吧”那男人笑着说,“握手吧”

    我的右手被母亲的左手提着,于是我就把左手向他伸去。

    “嗬,不是这只手,卫卫”那男人笑道。

    母亲把我的右手拉出来往前送。可是为了上述理由,我说什么也不肯把右手伸给他。我把左手伸给他,他挺热情地握住,还说我是个勇敢的家伙。然后他就走了。

    这时,我看见了他在花园里拐了弯,用他那不吉祥的黑眼睛最后看了我们一下,门就关上了。

    没说一句话也没动一下指头的皮果提马上把门关上闩好。我们一起走进了客厅。和往常的老习惯相反,妈妈没坐到火炉边的扶手椅上,而是停在房间另一端坐下,小声唱了起来。

    “希望你今晚过得快活,夫人”皮果提说。她拿着烛台站在屋中间,一动不动像只大木桶。

    “真谢谢你,皮果提,”母亲语气欢快地答道,“今晚真是快乐。”

    “一个陌生人或什么的引起了这种快乐的变化”皮果提暗示道。

    “的确是令人快乐的变化。”母亲答道。

    皮果提仍然站在屋中间一动不动,母亲又继续唱下去,我睡着了。不过,我睡得不熟,还能听见声音,只是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当我从那种极不舒服的迷糊中清醒时,发现皮果提和母亲都在流泪谈着话。

    “不是这样一个人,科波菲尔先生不会喜欢的,”皮果提说,“我就这么说,我敢这么发誓”

    “哦天哪”母亲叫道,“你要把我逼疯还有什么女孩会像我这么可怜地让自己仆人糟践的吗为什么你要这么不公平地叫我女孩呢我没结过婚吗,皮果提”

    “上帝知道你是结过婚的,夫人,”皮果提答道。

    “那你竟敢,”母亲说,“你知道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你怎么敢,皮果提,而是你怎么忍心让我这么难受,对我说这么残酷的话,既然你很明白,我出了家门就没一个朋友可以依靠”

    “越因为这样,”皮果提答道,“就越不可以。不就是不行。不怎么也不行不”皮果提那么用劲地晃那烛台来加重语气,我都认为她会把那烛台扔出去了。

    “你竟敢这么言过其实”母亲说着眼泪更加泉涌,“这么不公平地说话你怎么总把这说成是已成定局并已安排好了的,皮果提我不是多次告诉过你,说这都不过是最普通的交际,你这残忍的东西你说到追求,我又能怎么办如果人们有这么蠢,要滥用感情,那是我的错吗我能怎么办,我问你你希望我把头发剃了,把脸涂黑,或把自己烫伤或烧伤让自己变丑我想你就是这么希望的,皮果提,我肯定你巴不得我那样做。”

    这番不公平的指责似乎很让皮果提伤了心,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亲爱的孩子,”母亲叫道,并走到我坐着的扶手椅边抱住了我,“我自己的小卫卫这是不是暗示我,说我对我的宝贝我最亲爱的小宝贝缺乏爱心”

    “根本没人这么暗示过。”皮果提说。

    “你暗示了,皮果提”母亲答道,“你知道你暗示过。你心里清楚你暗示过。你说的那些话不是那意思又是什么意思;你这个刻薄的家伙,你心里和我一样清白,上季度我不肯为我自己买一把新阳伞,虽说那把旧绿伞的伞面全破了,穗子也没一点干净的,这就是为了他。你明白就是这样,皮果提。你不能否认。”她又满怀激情地朝我转过身来,她的脸贴着了我的脸,“你觉得我是一个淘气的妈妈吗,卫卫我是一个讨厌的,狠心的,自私的坏妈妈吗说我是,我的孩子,说是的呀,亲爱的孩子,皮果提就会爱你,皮果提的爱要比我的伟大得多,卫卫。我一点也不爱你,是不是”

    这时,我们都大哭起来。我想我是三个人中哭得最响的。可我相信,我们都很真诚地哭。我本人伤心欲绝,恐怕在一阵激动时还把皮果提骂成“畜牲”。我还记得那诚实的人儿当时好不痛苦,当时她衣上的扣子准一下全飞了。当她和母亲和好后,她跪在扶手椅旁和我言和,那些小炸弹就一块儿弹出去了。

    我们都很不开心地上了床。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因呜咽而自己不时醒过来。有一次我呜咽得很厉害,以至我竟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时我发现母亲坐在被头上向我俯下身来。后来,我就在她怀里睡着了,睡得很香。

    是在下一个星期天,还是又过了更长的时间我再次看见那男人,我已记不清了。我从不认为自己长于记日期。不过,他来到教堂,又和我们一起走回家。他还进了我们屋子,看放在客厅窗里的那著名的天竺葵。我觉得他并没怎么认真看那花,不过在离开前,他请求母亲给他一朵花。她让他自己选,可他偏偏不愿那样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于是她摘下一朵花并交到他手里。他说他永远也不离开这朵花。我当时想这人竟不知道这花一c两天里就会花瓣片片落下,他真是傻透顶了。

    晚上,皮果提也不像过去那样总和我们在一起了。母亲对她恭敬有加在我看来比往常更尊重她我们不是好得不得了的朋友,可我们和过去毕竟不一样了,我们在一起不再像从前那么愉快了。我有时想,也许皮果提反对母亲穿放在抽屉里的那些漂亮衣服,也许皮果提反对她那么经常地去邻居家;不过,我不能彻底弄个明白。

    渐渐地,我也习惯看见那长着黑胡子的男人了。我并不比过去喜欢他半点,而且仍然因对他怀着同样的妒意而不安。如果说我这样不仅仅是出于孩子本能的憎恶之心,不仅仅是因为皮果提和我对母亲所抱的那种通常的看法,而是还有其它什么理由,但这也决不是我稍大一点后所能发现的那理由。当时,我头脑里还没生成那种观点,或那种观点还没接近我头脑。但还不能把这一小点一小点连成一个网并把什么人放入这网中。

    一个秋天的早晨,我和母亲在他前面的花园里时,默德斯通先生那时我知道他姓这个了骑马来到这儿。他勒住马向我母亲致意并说要去罗斯托夫特,看几个在那儿驾游艇的朋友。他还很快活地建议我坐在他前面的鞍子上,如果我愿意骑一次马的话。

    空气清新甜爽,那马似乎也挺乐意让人骑,站在花园门口咻咻喷气,还不停蹴足。这一下,我心里痒痒的,真想去。于是,我被打发上楼去皮果提那儿,由她把我收拾一番。这时,默德斯通先生下了马,把缰绳挽在胳膊上,沿着花园的蔷薇篱笆慢慢地走过来,走过去,母亲则在篱笆里陪他慢慢地走过来,走过去。我记得,皮果提和我从我的小窗子向外偷偷瞧着他们。我还记得,他们一边走,一边似乎十分仔细地观察他们中间的那些蔷薇。我也还记得,脾气一向温柔如天使的皮果提一下变得好不急躁,使劲扭着我的头发梳,把它们梳错了方向。

    不一会儿,默德斯通先生和我就出发了。马儿沿着大路旁的青草地往前跑。他很随意地用一只胳膊搂住我,我相信我平常并不怎么好动,可是这会儿坐在他前面,我怎么也不能不时转过脸去仰看他的那张脸。他的黑眼睛很浅我找不出一个更好的字眼来形容他那种细看去并无深度可言的眼睛出神时,每一次目光转动时,就仿佛被一种奇怪的光线改变了。有几次,我一边看他,一边怀着畏意观察他神情,想知道他正凝神想什么。从这么近的地方看去,他的头发和胡子要比我以前所认为的还要浓密,还要黑。他的脸下部方方正正,每天仔仔细细刮过的黑胡子还留下了又粗又硬的短茬,这一切不禁使我想起约摸半年前巡展至我们这一带的蜡像。这些,再加上他那整齐的眉毛,他肤色中很浓的白色以及他五官中很分明的黑色和褐色他的模样真讨厌,连想起来都讨厌都使我不得不认为他是个英俊男子,虽说我一直又忐忑不安。我相信我那可怜又可爱的母亲也是这么想。

    我们来到海滨一家旅馆。两个男人在那儿的一间房里抽着雪茄,他们每人都躺在至少四张椅子上,还都穿着宽松的粗呢短装。有一个角落里堆着些外衣,海军斗篷,还有一面旗,这些东西都捆在一起。

    我们到时,他们俩便懒洋洋地从椅子上爬起来并说:“喂,默德斯通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呢”

    “还没。”默德斯通先生说。

    “这小子是谁”其中一人一把抓住我问。

    “这是卫卫,”默德斯通先生答道。

    “姓什么”那人又道,“琼斯吗”

    “科波菲尔。”默德斯通先生道。

    “什么,那迷人的科波菲尔太太的小崽子”那人叫道,“那个漂亮的小寡妇”

    “奎宁,”默德斯通先生说,“请你小心点。有人是很精的。”

    “谁很精”那人笑着问。

    我也马上仰起脸,想知道是谁。

    “不过就是谢菲尔德的布督克斯罢了。”默德斯通先生说。

    听说不过是谢菲尔德的布鲁克斯,我便放下心。开始我还以为是说我呢。

    那谢菲尔德的布鲁克斯似乎有个令人好笑的名声,因为一提起他,那两人就开心地大笑起来,默德斯通先生也很开心。笑过一阵后,那被称作奎宁的先生说:

    “关于这笔看准的生意,谢菲尔德的布鲁克斯是什么意思呢”

    “嗬,我还没看出布鲁克斯目前对于这事懂得多少,”默德斯通先生答道,“不过,我相信他并不怎么赞同。”

    听到这话,大家又哄笑起来。奎宁先生说要拉铃叫些葡萄酒为布鲁克斯祝福。他也这么做了。酒送上后,他叫我喝一点,吃块饼干。我喝酒前,他要我站起来说。“打倒谢菲尔德的布鲁克斯”这番祝福引起大家喝采和开怀大笑,连我也笑了。我一笑,他们笑得更开心了。一句话,大家都快活极了。

    那以后,我们在海滨的悬崖上散步。又坐在草地上,用望远镜看东西望远镜放在我眼前时,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我装做能看见然后我们回到旅馆提前吃午饭。在外面散步时,那两个人不停地吸烟。我想,如果从他们那粗呢外衣的气味来判断的话,那他们准是从裁缝处取回这衣时就一直吸个不停。我不应当忘记,在我们登上游艇后,那三个人都走到船舱里去忙着摆弄一些文件。当我从敞开的天窗往下看时,只见他们干得十分努力。在这期间,他们让一个很和气的人照顾我。这个大脑袋上长着红头发,戴着顶很小的帽子,这帽子竟亮闪闪的。这人穿着件斜纹衬衣或背心,胸前绣着大字母拼成的“云雀”。我想这就是他的名字,因为他住在船上,不能像住在街上那样在门口上标出他的姓名,所以才把姓名标在胸前,可是当我叫他云雀先生时,他却说这是那条艇的名字。

    那整整一天里,我观察到默德斯通先生比那两人严肃和稳重。那两人很快活,无忧无虑,常彼此开玩笑,但几乎不怎么和他开玩笑。我觉得和他们比他更有心机也更沉着冷静,他们似乎对他也持有我的这种看法。我觉得,有一c两次,奎宁先生说话时斜睇着默德斯通先生,似乎是怕惹恼了他。还有一次,巴斯尼治先生另一个男人得意洋洋时,脚被奎宁踢了两下,奎宁用眼神警告他,要他注意一声不响坐在那里的默德斯通先生。我记不起那天默德斯通除了对那个谢菲尔德打趣话笑过外还有什么时候笑过说到底,那也是他自己说的个笑话呀。

    我们在天黑之前回到家。那是个风清气爽的晚上,母亲和他又沿着蔷薇树篱散步,我被打发进屋喝茶。他走后,母亲问我那一天里我都干了些什么,他们又都干了些什么并说了些什么。我复述了他们说的话,她笑了,并告诉我他们是胡言乱语的鲁莽家伙可我看得出她喜欢他们的那些胡言乱语。这一点,我在那时就像现在一样知道得清清楚楚。我又趁机问她可曾见过谢菲尔德的布鲁克斯先生,可她却答了个不字;不过,她想这人准是个制作刀叉的1。

    1谢菲尔德素以五金制造业著名,一直为英国冶铁中心。

    此时此刻,她的脸又浮现在我眼前,有如我想在街头济济人群中找寻的任何一张脸那么清晰;我能说她的脸早已不复存在了吗虽说我记得它已变化了,虽说我明知它已消失了。当她当年那少女般的纯真和美丽又像那天夜里一样令我感到扑面而来时,我说它们凋零纷谢了吗当她在我记忆中复活虽说也只能如此,而在这记忆中她比我或任何人都有或有过的青春风采更加风光动人,我还能说她改变了吗

    谈话后,我就上了床,我现在字字依实来写她那时来和我说晚安的情景。她跪在我床边,双手托着下额,似乎逗趣地说:

    “他们说些什么,卫卫再告诉我一次。我可不信。”

    “迷人的”我开始说。

    母亲把双手放到我嘴唇上阻拦我。

    “决不会是迷人的,”她笑了起来,“决不会是迷人的卫卫。现在我知道不是的了”

    “是的,就是的。迷人的科波菲尔太太,”我挺理直气壮地复述道。“还说是漂亮的。”

    “不,不,决不会是漂亮的,不会是漂亮的,”母亲又把手指放在我嘴唇上道。

    “是的,就是这么说的。漂亮的小寡妇。”

    “这些家伙多蠢,多没羞没臊”母亲笑着并捂住了脸,“这些人真可笑极了是不是亲爱的卫卫。”

    “呃,妈妈。”

    “千万别告诉皮果提,她会对他们很生气的。我自己也很生他们的气,我一点也不愿让皮果提知道。”

    当然,我答应了。于是,我们一次又一次互相亲吻,不久我就睡着了。

    事隔这么多年了,我觉得好像就是第二天,但实际上可能是两个月左右以后,皮果提向我透露了我马上就要到来的惊人大事。

    一个夜晚,我们像以往一样坐在一起,做伴的还有袜子c码尺c蜡烛头c盖子上绘有圣保罗教堂的针线匣c讲鳄鱼的书。母亲当时也像以往一样不在家。皮果提连着看了我好几次,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当时我认为她只不过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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