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描篇 第十八章 畅观江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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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今天去外面吃吧。」
没等我质问她那反常的语气，可儿就又恢复了微笑，转过头来提出了新的案子。
「？怎么了？已经嫌我做的饭不好吃了？」
「咦？是我做的才是……啊，不，不是……只是，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嘛……」
我有些不太理解这份矛盾，一时难以猜透她要表达的意思。
毕竟我不曾忆起她下过厨，哪怕一次也好。
「嗯，倒也可以。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或者说想吃什么？」
可能是长久以来的习惯吧，我很乐意听从她的建议，或许是情侣间亲宠的一种表现吧。
「随便，不如到哪里吃个饭，然后看一场通宵电影好了，反正明天是周末……」
「呵呵，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既然她的生日还远，似也曾听说我们交往了一年有余，我不知道该有什么好值得庆祝的日子了。
「节日？唔……应该没有吧，只是忽然想这样过一下，不想待在家里而已……」
「哦，这样啊。」
「而且反正有绝对结界，应该没什么好怕的……是吧？」
可儿的声音仿佛更加怯懦，颤抖般问出最后两个字。
我便激起了一种保护欲，微笑地伸出手，再次放在她的头上，默默地答应了。
朴素的晚餐过后，我们走进这繁华的市中心。
不夜城就是以这永不熄灭的灯火成名的。
霓虹灯寻芳争艳，吆喝声此起彼伏，虽在我脑中是一团混沌，但似乎还是有很多人欣赏这种喧闹的。
校服已经换下，夜店便毫无顾忌地招揽我们，我于是十分鄙夷这种自欺欺人的形式，故而刻意绕开了这种烟花之地。
窗口购物和游戏厅是我们耗到午夜的唯一选择，而恰巧可儿介绍的这条街上正是布满了迎合我们胃口的小店。
她很开心，就像初生的婴儿一般，为周围的每个新鲜事物欢跳。
那只挽住我左臂的手是那般柔嫩，不禁让我陶醉于那份温暖。
从没感受到身边有个人会是如此值得欣慰的事情，即使这也许是沉淀一年的感情。
我开始感叹爱情的力量，这一年的相处似乎都没有让我的心悸改变。
我们……真的曾经这样一起走过吗？
钟声忽然想起，街上的人们都停住了脚步，将目光投向那高耸入天的望月塔。
这便是不夜城的传统，在此时默默地带着一份神圣祈祷。
六年前灾难的夜晚，为人们送来安详的镇魂歌的，正是这沙哑而沉重的大钟。
出于对死者的尊敬也好，进而成为一种风俗信仰也好，所有人便都选择了在这个时间缅怀先辈的亡灵。
对旅游者来讲，失去繁华的一刹那也许尤为恐惧，往往会使人紧绷神经，引起不安和紧张，因为这副情景就仿佛四周的人群都被冻结。
但依然也总有无知的人，在这庄严的瞬间举起镜头，在夜晚的人潮中点出层层闪亮。
忽地，兜里的手机播出了优雅的和旋。
我背后一冷，感受到了四周投来的极具谴责的目光。
我急忙按掉那该死的邮件，慌张般左顾右盼，冷汗也随之浮现在皮肤表面。
不知哪个家伙这么不懂事，偏偏选择这样需要安静的时候吵闹。
可儿的脸色也凝重起来，死死盯着我抓在半空中的手机。
作为女孩子，她们可能对这些更敏感吧，看看我是不是和别的女孩子有联系。
我便大方地点开邮件，和她一起阅读这垃圾邮件。
最后一声钟声敲响，四周忽然又恢复喧闹的一刹，我被那封邮件的内容所深深震住，一时间淤血攻心，差点晕厥过去。
「三十分钟后，我将盗走你妹妹房中的秘宝。」
当我深刻理解了那份危机时，身体早已一个箭步飞奔出去，穿梭于那拥挤的步行街中。
可儿挽着的手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脱离了我的臂环，那份温暖和陶醉也在一瞬间打碎，飘散在这繁华的夜空。
不足十分钟，我已经闯入家门，反身扣上横锁，随即甩手放出几枚暗镖点亮客厅的大灯。
巡视了一周，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就算那邮件是恶作剧也好，我也不希望妹妹的房间会有一丝危险。
我开始谨慎地前行，心脏的咚咚乱响在此时都成了阻碍判断的主要因素。
调整呼吸，试图将搏动控制到最底限。
躬身缓行，悄悄越过陷阱，蹿上二楼。
……
终于松了一口气，门把的机关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地面缝隙中拉扯的丝线也依照本身的顺序相互纠缠着，我认为根本就没人接触过这里。
小心清除了机关，我再次跨入妹妹的房间。
一切都还是那般熟悉……
我深呼吸，去感受这竹木的香气，仿佛直到如今，房间中还沉溺着妹妹身上的芬芳。
还好，还好……我并没有失去你……
是啊……从一开始我就该知道这是恶作剧吧。
毕竟，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是我无可替换的秘宝啊……
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我一下匍匐在地面，咚咚的声音再次给那旋律配上不和谐的鼓点。
沉着下来，仔细阅读那没被列于电话簿的号码，一边退出房门一边谨慎地按下接听。
「喂？」
「啊…式，是我啊，可儿……」
可儿？她是这个号码吗？为什么我从来没登到电话薄中？
「那个，我没办法进来……快来帮我做一下临时认证吧……」
没办法…进来……？临时认证？
不可能……按照我的记忆，很久一段时间，至少半年以上，我们都是过着同居的生活。
难道说半年来都是一天天制作临时认证放她进来的吗？
我们没有一起回来的时候怎么办？这么频繁的临时认证难道也能被过于细心的警探们放过？
印象十分朦胧，简直压根就没经历过这种事一般。
我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记忆只能存在一天？
荒唐，妹妹的每一见小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并从来没怀疑过这份回忆的真伪。
然而我现在却难以辨清自己和可儿的这段经历，越积越多的矛盾和疑惑已经足够让我癫狂。
我和可儿成为恋人、开始同居的生活、我习惯于听从她的建议什么的，仿佛我只知道这些完整的句子，而其中任何一个细节，我都无法从记忆的边隅中将其挖掘出来。
――简直就像，这些事实仅是被强加烙印在记忆中罢了……
「喂？你在听吗？式……」
「告诉我……你是谁？」
「啊？你在说什么啊……」
「我根本不了解你，你的爱好、兴趣，我也不知道我们从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又是为什么开始同居，我不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什么障……」
「你大概是紧张过度了，把什么都忘了…吧……」
「我向来在精神集中的时候思维才能如此清晰，我对此怀疑了一整天，显然不只是对某几件事情心存疑惑，你的全部，都是一片空白！」
「……你想要说什么？」
「你究竟是用了什么诡术？是不是从今天开始的？怪不得早上一起来就觉得浑身冒冷汗，原来都是你使的伎俩！你有什么目的！」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哼！都被识破了还要死撑，刚才那个邮件是不是也是你的主意？你指的秘宝是什么？」
「…冷静些，拜托了……」
「冷静？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妄图加害于我的家伙冷静？让我也要对敌人怜悯吗？」
「我才不是…敌人……什么的……我可是你的……你的恋人……」
「哈哈哈！可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赶快从我的房前滚开！」
「不！等一下！」
「三！」
「你听我说…」
「二！」
「我明明是…呜……」
「一！」
我重重地摔掉电话，转身关上妹妹房门，一跃跳到一楼客厅侧边的窗口处，紧盯那跪在玄关的可儿。
从这里难以听到她对着电话喊嚷的声音，但从她的动作之中我却读出了焦虑和不安。
最终手机也从她耳边滑落，接着肩膀的抽搐代替了一切的挣扎。
一股酸楚继而涌上我的心头，我一时间想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那份伤心的痛哭并不是演员可以模仿得来的，而平常的那丝丝语句也好，屡屡温暖也好，放在心里品味的触感又怎能不让人销魂？
是不是我错怪了她？
一切的记忆都还存在着，只是我未能翻找出来？
莫非我受到的精神控制并不是「强加」了一些事实，而是「抹消」了大片大片的记忆？
她不会是我的敌人，因为她永远站在我的身旁，陪伴我走过各式各样的街道。
她应该是我的恋人，我需要她来帮我渡过今夜的难关。
一定会有什么人来偷袭本是毫无防备的这座房屋，也许敌人已经强大到我不能牵制的地步。
而两个人的话，必定会平安无事吧……至少我的心中多了一份安稳……
我却如此地拒绝着她……
思绪在这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内变得混乱，不知不觉间我又被自己的情感所动，放弃了一切理性思考。
虽然没有那般强烈，但这份转变也好像那被注入的记忆般，莫名地从心底滋生而出。
否，这个时候恐怕要掉过来说，那自我意识强烈的记忆，说不定也是感性和理性相互纠缠的结论，根本就是我一个人在前后矛盾而已。
渐渐，我找到了一种置身于宇宙，以第三人称的视角观察自我的感觉。
汪洋般的世界中，我自己是如此渺小。
但我却伸展出了无数丝线，连接到周围其余渺小的存在上。
相互拉扯着，延伸着，逐渐我才发现这张网布满了宇宙。
而有一个人在拨弄着这些丝线，捏短一些，粘合一些。
这是宇宙的全部，而宇宙也正是我的全部。
那一根根丝线，怎么会有人去追究它的形成？
有些事情只需要这既定的事实就好了，如那昼夜更替、花开花落。
每一件事都会有它的成因和历程，我们没有必要去了解罢了。
就算，那是自己的曾经……
因为那也同样是，这宇宙的曾经……
――在我能幻听到可儿低吟的哭声时，如此强烈的感觉便浸入我的大脑。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没等我质问她那反常的语气，可儿就又恢复了微笑，转过头来提出了新的案子。
「？怎么了？已经嫌我做的饭不好吃了？」
「咦？是我做的才是……啊，不，不是……只是，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嘛……」
我有些不太理解这份矛盾，一时难以猜透她要表达的意思。
毕竟我不曾忆起她下过厨，哪怕一次也好。
「嗯，倒也可以。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或者说想吃什么？」
可能是长久以来的习惯吧，我很乐意听从她的建议，或许是情侣间亲宠的一种表现吧。
「随便，不如到哪里吃个饭，然后看一场通宵电影好了，反正明天是周末……」
「呵呵，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既然她的生日还远，似也曾听说我们交往了一年有余，我不知道该有什么好值得庆祝的日子了。
「节日？唔……应该没有吧，只是忽然想这样过一下，不想待在家里而已……」
「哦，这样啊。」
「而且反正有绝对结界，应该没什么好怕的……是吧？」
可儿的声音仿佛更加怯懦，颤抖般问出最后两个字。
我便激起了一种保护欲，微笑地伸出手，再次放在她的头上，默默地答应了。
朴素的晚餐过后，我们走进这繁华的市中心。
不夜城就是以这永不熄灭的灯火成名的。
霓虹灯寻芳争艳，吆喝声此起彼伏，虽在我脑中是一团混沌，但似乎还是有很多人欣赏这种喧闹的。
校服已经换下，夜店便毫无顾忌地招揽我们，我于是十分鄙夷这种自欺欺人的形式，故而刻意绕开了这种烟花之地。
窗口购物和游戏厅是我们耗到午夜的唯一选择，而恰巧可儿介绍的这条街上正是布满了迎合我们胃口的小店。
她很开心，就像初生的婴儿一般，为周围的每个新鲜事物欢跳。
那只挽住我左臂的手是那般柔嫩，不禁让我陶醉于那份温暖。
从没感受到身边有个人会是如此值得欣慰的事情，即使这也许是沉淀一年的感情。
我开始感叹爱情的力量，这一年的相处似乎都没有让我的心悸改变。
我们……真的曾经这样一起走过吗？
钟声忽然想起，街上的人们都停住了脚步，将目光投向那高耸入天的望月塔。
这便是不夜城的传统，在此时默默地带着一份神圣祈祷。
六年前灾难的夜晚，为人们送来安详的镇魂歌的，正是这沙哑而沉重的大钟。
出于对死者的尊敬也好，进而成为一种风俗信仰也好，所有人便都选择了在这个时间缅怀先辈的亡灵。
对旅游者来讲，失去繁华的一刹那也许尤为恐惧，往往会使人紧绷神经，引起不安和紧张，因为这副情景就仿佛四周的人群都被冻结。
但依然也总有无知的人，在这庄严的瞬间举起镜头，在夜晚的人潮中点出层层闪亮。
忽地，兜里的手机播出了优雅的和旋。
我背后一冷，感受到了四周投来的极具谴责的目光。
我急忙按掉那该死的邮件，慌张般左顾右盼，冷汗也随之浮现在皮肤表面。
不知哪个家伙这么不懂事，偏偏选择这样需要安静的时候吵闹。
可儿的脸色也凝重起来，死死盯着我抓在半空中的手机。
作为女孩子，她们可能对这些更敏感吧，看看我是不是和别的女孩子有联系。
我便大方地点开邮件，和她一起阅读这垃圾邮件。
最后一声钟声敲响，四周忽然又恢复喧闹的一刹，我被那封邮件的内容所深深震住，一时间淤血攻心，差点晕厥过去。
「三十分钟后，我将盗走你妹妹房中的秘宝。」
当我深刻理解了那份危机时，身体早已一个箭步飞奔出去，穿梭于那拥挤的步行街中。
可儿挽着的手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脱离了我的臂环，那份温暖和陶醉也在一瞬间打碎，飘散在这繁华的夜空。
不足十分钟，我已经闯入家门，反身扣上横锁，随即甩手放出几枚暗镖点亮客厅的大灯。
巡视了一周，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就算那邮件是恶作剧也好，我也不希望妹妹的房间会有一丝危险。
我开始谨慎地前行，心脏的咚咚乱响在此时都成了阻碍判断的主要因素。
调整呼吸，试图将搏动控制到最底限。
躬身缓行，悄悄越过陷阱，蹿上二楼。
……
终于松了一口气，门把的机关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地面缝隙中拉扯的丝线也依照本身的顺序相互纠缠着，我认为根本就没人接触过这里。
小心清除了机关，我再次跨入妹妹的房间。
一切都还是那般熟悉……
我深呼吸，去感受这竹木的香气，仿佛直到如今，房间中还沉溺着妹妹身上的芬芳。
还好，还好……我并没有失去你……
是啊……从一开始我就该知道这是恶作剧吧。
毕竟，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是我无可替换的秘宝啊……
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我一下匍匐在地面，咚咚的声音再次给那旋律配上不和谐的鼓点。
沉着下来，仔细阅读那没被列于电话簿的号码，一边退出房门一边谨慎地按下接听。
「喂？」
「啊…式，是我啊，可儿……」
可儿？她是这个号码吗？为什么我从来没登到电话薄中？
「那个，我没办法进来……快来帮我做一下临时认证吧……」
没办法…进来……？临时认证？
不可能……按照我的记忆，很久一段时间，至少半年以上，我们都是过着同居的生活。
难道说半年来都是一天天制作临时认证放她进来的吗？
我们没有一起回来的时候怎么办？这么频繁的临时认证难道也能被过于细心的警探们放过？
印象十分朦胧，简直压根就没经历过这种事一般。
我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记忆只能存在一天？
荒唐，妹妹的每一见小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并从来没怀疑过这份回忆的真伪。
然而我现在却难以辨清自己和可儿的这段经历，越积越多的矛盾和疑惑已经足够让我癫狂。
我和可儿成为恋人、开始同居的生活、我习惯于听从她的建议什么的，仿佛我只知道这些完整的句子，而其中任何一个细节，我都无法从记忆的边隅中将其挖掘出来。
――简直就像，这些事实仅是被强加烙印在记忆中罢了……
「喂？你在听吗？式……」
「告诉我……你是谁？」
「啊？你在说什么啊……」
「我根本不了解你，你的爱好、兴趣，我也不知道我们从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又是为什么开始同居，我不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什么障……」
「你大概是紧张过度了，把什么都忘了…吧……」
「我向来在精神集中的时候思维才能如此清晰，我对此怀疑了一整天，显然不只是对某几件事情心存疑惑，你的全部，都是一片空白！」
「……你想要说什么？」
「你究竟是用了什么诡术？是不是从今天开始的？怪不得早上一起来就觉得浑身冒冷汗，原来都是你使的伎俩！你有什么目的！」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哼！都被识破了还要死撑，刚才那个邮件是不是也是你的主意？你指的秘宝是什么？」
「…冷静些，拜托了……」
「冷静？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妄图加害于我的家伙冷静？让我也要对敌人怜悯吗？」
「我才不是…敌人……什么的……我可是你的……你的恋人……」
「哈哈哈！可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赶快从我的房前滚开！」
「不！等一下！」
「三！」
「你听我说…」
「二！」
「我明明是…呜……」
「一！」
我重重地摔掉电话，转身关上妹妹房门，一跃跳到一楼客厅侧边的窗口处，紧盯那跪在玄关的可儿。
从这里难以听到她对着电话喊嚷的声音，但从她的动作之中我却读出了焦虑和不安。
最终手机也从她耳边滑落，接着肩膀的抽搐代替了一切的挣扎。
一股酸楚继而涌上我的心头，我一时间想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那份伤心的痛哭并不是演员可以模仿得来的，而平常的那丝丝语句也好，屡屡温暖也好，放在心里品味的触感又怎能不让人销魂？
是不是我错怪了她？
一切的记忆都还存在着，只是我未能翻找出来？
莫非我受到的精神控制并不是「强加」了一些事实，而是「抹消」了大片大片的记忆？
她不会是我的敌人，因为她永远站在我的身旁，陪伴我走过各式各样的街道。
她应该是我的恋人，我需要她来帮我渡过今夜的难关。
一定会有什么人来偷袭本是毫无防备的这座房屋，也许敌人已经强大到我不能牵制的地步。
而两个人的话，必定会平安无事吧……至少我的心中多了一份安稳……
我却如此地拒绝着她……
思绪在这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内变得混乱，不知不觉间我又被自己的情感所动，放弃了一切理性思考。
虽然没有那般强烈，但这份转变也好像那被注入的记忆般，莫名地从心底滋生而出。
否，这个时候恐怕要掉过来说，那自我意识强烈的记忆，说不定也是感性和理性相互纠缠的结论，根本就是我一个人在前后矛盾而已。
渐渐，我找到了一种置身于宇宙，以第三人称的视角观察自我的感觉。
汪洋般的世界中，我自己是如此渺小。
但我却伸展出了无数丝线，连接到周围其余渺小的存在上。
相互拉扯着，延伸着，逐渐我才发现这张网布满了宇宙。
而有一个人在拨弄着这些丝线，捏短一些，粘合一些。
这是宇宙的全部，而宇宙也正是我的全部。
那一根根丝线，怎么会有人去追究它的形成？
有些事情只需要这既定的事实就好了，如那昼夜更替、花开花落。
每一件事都会有它的成因和历程，我们没有必要去了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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