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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第二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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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第二具尸体

    1

    由于连日的劳累,许权刚疲劳极了,梦里他还在想着案情。突然,一阵铃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他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在被窝里伸了伸了手脚,口里喃喃地自言自语:“唉,真是春眠不知晓。”正是闹钟不知人疲惫,到点依旧响铃声。

    又是一阵铃声。这他才意识到不是闹钟而是电话。他懒洋洋地抓起话筒,用带有睡意的声音对着话筒:“喂,我是许权刚。”

    “实在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是郝建国。”

    “不要紧,有急事吗?”

    郝建国知道许权刚连日劳累,真不忍心半夜打扰,但他认为必须把发生的事情尽快告诉许权刚为好。他讲话有点颤抖:“是,有急事。”声音像是在野外受冷的样子。

    听说有急事,许权刚忙说:“还客气什么?快说吧。”

    “我现在杨家渡,下游三百米处长江大堤树林中发现一具男尸,是与周晓娟案有密切关系的董林。”郝建国急促地说。

    许权刚一听,睡意顿消,他紧紧握住话筒,真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

    “董林是被杀死的,你快来吧,我在这里等你。”郝建国说。

    这真是令人难以相信的事。董林在嫌疑人中是最反常的人物,是警方重点怀疑对象。这人突然被杀,这说明在警方的视野之外还有凶手存在,那么凶手在哪里呢?

    许权刚来到杨家渡,郝建国站在江堤上等待着。江面吹来的阵阵冷风,透过他的大衣,使他感到五更的切肤之寒。他看了看手表,时针指着三点。

    “真对不起,我是不得已才把你叫到这里来的。”郝建国感到很抱歉。

    两人一起从江堤上向林中走去。夜黑蒙蒙的,夜航的轮船呜着低沉的笛声缓缓而过,船上暗淡而微弱的灯光像飘荡的萤火在江面上游动。

    “死亡时间不会太久吧?”许权刚问。

    “估计是夜间发生的事情。因为树林中有周围居民开荒种植的片片小块蔬菜,天黑前总有人在这里摆弄自己的菜地,作案的机会少,极有可能深夜作案,这样看来,死者遇害时间不会太久。”郝建国说。

    两人边走边说,快走近树林时,黑暗中发现前方有一背影,郝建国说他是法医张连生,也是从被窝中被叫到这里来的。

    三人又一次聚到一起了,不过这次处理的是另一条命案。

    黑夜笼罩着江滩,笼罩着树林。当人盹,需要休息时候,总嫌夜短。而此时他们又感到夜特别漫长,总盼望太阳快快升起,逐走笼罩着树林的黑暗。

    “你们怎么确认死者是董林?”许权刚问。

    “死者口袋里装有身份证。”郝建国说。

    闪光灯噼里帕啦地在死者身上闪烁着,一阵忙碌之后,几人开始查看死因。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发现死者胸口插着一把刀,刀柄露在外面。血染红了白色衬衣,伤口周围凝固着血迹。除此之外,未发现其它地方受伤。

    看到这种情况,许权刚不禁想起周晓娟的死因,手段完全一样,都是利刃插入胸口致人死亡。

    “刀伤到了心脏,这样看来,凶犯身上一定有死者的喷血。”张连生道。

    “死后有多久时间?有一、二个小时?”许权刚问张连生。

    “嗯,大概是这个时间。”

    死者的鞋子和裤子的膝盖处是湿的。旁边不远处是一个水洼,从现象看,死前发生过搏斗。郝建国认为,能把董林杀死的人,一定力气很大。听到郝建国这么一说,许权刚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汽车租赁公司经理杨德旺。

    “其它地方有没有受伤?”许权刚问。

    “没有,就是左胸一处,看来凶手很了解心脏的位置。”张连生答道。

    几个人在一起议论着,认为此案与周晓娟案有关。

    “凶手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许权刚说。

    “我也有同感。”郝建国在一旁说道。

    这时郝建国拿出一张从死者口袋掏出的金属片递给许权刚。他接过金属片,郝建国忙拿出手电筒对着金属片照射。是一张卧铺牌,是t192次的卧铺牌。

    许权刚惊呆了,忙问:“是从哪里找到的?”

    “是在内衣口袋里找到的。”郝建国说。

    惊呆的许权刚脑子里乱成一团,他默无声息地踏着草丛朝大堤上走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周晓娟遇害前,是准备出外旅行的,但在她的旅行包中并没有发现车票。令人奇怪的是事过一个多月之后在另外死者身上竟发现了t192次的卧铺牌,真是怪呀!

    是董林从周晓娟那里弄到的卧铺牌,还是凶手弄到的卧铺牌杀死董林后放进他的口袋里?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杀人动机是什么?

    从作案时间看,是一、二个小时之前的事,也就是说是四日凌晨一、二点钟的事。凶手一定很熟悉董林的行动路线,预先在大堤埋伏,是经过精心准备的。

    “跟被害人家属取得联系了吗?”许权刚问。

    “联系上了,董林的妻子听说丈夫被害的事,昏了过去,现在医院,儿子也陪妈妈在医院守护着。”郝建国说。

    凶手与董林极有可能是熟人,在此等候,然后两人到林中谈事,趁董林不备之际,用尖刀剌死了董林。

    那卧铺牌是怎么回事呢?极有可能是凶手杀死周晓娟后,拿走了卧铺牌。那么他拿走卧铺牌干什么呢?为什么又放进董林口袋里呢?看来卧铺牌成了案件的关键。

    关于卧铺牌,三人同时想的是,必须乘上车才有,而且是紧急中提前下车没有换回车票。

    还有在押犯万季斌,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他没有参与杀人,但他与凶手提供了某种帮助。

    许权刚走到大堤上,法医张连生正在收拾他的专用器具,随后给许权刚打了个招呼,钻进白色警车。许权刚也回了一个手势,说了声“辛苦了,谢谢。”

    张连生关上车门,缓缓地沿着大堤而去。

    许权刚心里思索着。他认为,必须迅速行动,因为凶手作案时间刚过几个小时,不能给凶手逃跑的机会。

    在警方的视野里,在嫌疑者中,汽车租赁公司经理杨德旺和物资局二科科长高敬吾的嫌疑最大。在这两个人中,极有可能其中一个是真凶。现在,他们作案时间不久,心里正处在心神不定的状态,必须迅速出击,犹豫不决就会坐失良机。

    事不宜迟,许权刚马上接通了达通汽车租赁公司的电话,想弄清经理杨德旺在不在公司。他看了看表,正好凌晨四点钟。达通汽车租赁公司调度室日夜有人值班。电话打通了,对方传来一位健壮男子的声音。许权刚说明自己的警察身份后,对方并没有感到紧张。当问到经理杨德旺在不在时,对方说声“在,稍等”,就把电话递给了杨德旺经理。

    杨德旺接过电话,用带有睡意的口气问道:“喂,哪位?”

    许权刚作番说明和刑警身份,并说“我们见过面”。杨德旺稍加思索后回话说:“啊,是你。是因为交通事故的事情吗?”

    “交通事故?”许权刚反问道。

    “是,我这里有个司机在通往天河机场的高速公路上发生连环追尾相撞事故,我是从咖啡屋被叫来的,在这里已经一个晚上了。”

    “事故是几点钟发生的?”许权刚随口问道。

    “晚上十一点多钟。”

    “你几点钟回到公司的?”

    “十一点半左右。”

    “你回来后一直在公司吗?”

    “是,一直在这里。”

    “有人证明你一直在公司吗?”

    “当然有。”杨德旺用满不在乎的语调回答道。

    郝建国看了看许权刚说:“现在四点了,要不,马上去找高敬吾?”

    这次,他们没有打电话,直扑高敬吾家。

    高敬吾住滨湖小区,连片的漂亮公寓使小区显得十分气派。建筑物的外墙贴着白色瓷砖,道路两旁栽植着香樟和桂花树。许权刚拿着高敬吾的名片直接找到住所,来到电梯口,揿按电梯按钮不久,门自动开启。许权刚和郝建国钻入电梯,缓缓而上。静静的五更,只听到电梯发出吱吱的声音。

    高敬吾住在一一○二室。许权刚揿按门铃,里面传出悦耳的门铃发出的音乐声。大概是主人正在熟睡,没有听到回应的声音。隔了几分钟后,又按下门铃按钮,反复几次,约十分钟的样子,里面传出回应的声音。

    “请等一下,是找错门了吧?您找谁?您是哪里的?”房主问道。

    “真对不起,我们是公安局的,有急事找您。”许权刚说着,把自己的证件出示在窥孔处。里面传出了脚步声,不一会儿,高敬吾把门打开,让许权刚进到屋里。

    高敬吾一副睡眠未醒的样子,小个子,身上裹着一件大衣,状态显得很冷似的。眼珠不停地滚动着,神情严肃而忧郁。这与一个月前见到的爱笑的物资局二科科长判若两人。许权刚想,如果他四个小时之前杀了人,他绝对不会轻易坦白出来的。

    许权刚说了些歉意的话后,直接谈到周晓娟的案子,告诉他董林被杀的消息。据警方掌握的情况,高敬吾知道董林是国土资源局局长,而且在阳光酒店见过他。但当这次谈到董林时,他竟矢口否认说不知道。

    许权刚一直注意观察着高敬吾的表情。根据刑警的职业本能,对方的一举一动,那怕是微小的表情变化都有可能显露出有价值的破案线索。

    高敬吾总带着一种浓浓的睡意,表情流露出对警方上门的不满,似乎他的休息比警方破案还重要。不过,许权刚不理会这些,他需要的是尽快弄清高敬吾的活动情况。

    根据高敬吾的交待,他在阳光酒店一直喝到凌晨二点钟。如果他交待的是真的,那么对他的怀疑就可以减少一半。

    走出高敬吾的宅第,来到电梯口。这时窗外天已大亮,桔黄的太阳正从东方慢慢地升起,远处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看着外面冉冉升起的太阳,许权刚心里想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然而想到案情还毫无进展,心里产生一种愧疚,周晓娟的案子还没有侦破,董林又死于非命。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人所为,他躲藏在哪里呢?

    从接案到现在,他不知度过多少不眠之夜,做梦还在和涉案人员打交道。脑子里总在浮现着万季斌、董林、高敬吾和杨德旺。现在董林已被杀害,嫌犯就销定在杨德旺、高敬吾和万季斌三人当中。但他也常常想,任何事情都不能绝对化,也不能排除上述三人之外者作案。有时,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常常这样宽慰自己:越是复杂的案子,就越能练就自己的智慧,一定要尽快破案,不能让凶手逃之夭夭。

    他一个个地过滤着涉案者,梳理着,分析着。突然,他想起了列车上的那个鬼影。对,她也要列入涉案人员当中,她现在又在哪里呢?

    2

    又是一个星期天。按照事先答应孩子的要求,这天许权刚要带孩子去江边放风筝,可他又一次失约了。只好给家打个电话,说明情况,让孩子能原谅爸爸了。

    许权刚直接回到派出所,在值班室躺了一会儿,又开始忙碌起来。他想把这两天的事理一理再审万季斌,但脑子里像一团乱麻,需要的是梳理。现在材料似乎已经掌握不少,接下来的工作就是与罪犯斗智了。他相信自己的智慧,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聪明的猎手。

    这时他想起了董林住院的妻子。于是打开自己的电话记录本,认真地搜索着每一个名字。很快接通了医院住院部服务台的电话,过了一会儿,对方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是董林的儿子,在医院陪护妈妈。许权刚报了自己的身份,并询问了孩子妈妈的情况。从询问中得知,董林的妻子还处在昏迷状态。

    许权刚进一步问道:“你知道你父亲下班回家时的行走路线吗?”

    “知道。”男孩回答道。

    “每次都是固定的吗?”许权刚问。

    “是。”

    “他通常晚上几点钟回来?”

    “夜里一点钟。”

    “每天都是这样吗?”

    “是的,几乎每天都是这样的。爸爸说工作忙,实际上是在外面喝酒喝得很晚。”

    “你妈妈知道这种情况吗?”

    “知道的。他每天如此,我和妈妈都习惯了。”

    “哦,知道了,谢谢你,要好好照看你妈妈。”说完,许权刚放下了电话。

    许权刚在想,凶手是预先埋伏在董林的行走路线上伺机作案,这是蓄谋已久的凶杀案。结束与少年的通话后,他又拨通了法医张连生的电话号码。

    “我是许权刚,董林的情况弄清了吗?”

    “弄清了。”张连生回答说。

    “能告诉我结果吗?主要是死亡推定时间。”

    “凌晨一点半,前后误差半小时。”

    “那就是说作案时间是凌晨一点到二点之间。”

    “可以这样理解。”张连生回答得很肯定。

    “死因是藏刀剌入胸口,是吗?”

    “是。”

    “与一月份周晓娟遇害时使用的刀具型号、种类一样吗?”

    “非常类似,但型号不同,大概价格不一样吧。”

    “极有可能是在同一商店买的,你说呢?”

    “这我不好回答,这是你的事,”张连生稍稍停了一下接着说“唉,这种藏刀武汉地摊上就能买到。”

    “还有其它情况吗?”

    “哦,对了,死者身上有多处伤痕。腹部两处,左胸乳下一处,右手小臂一处。”

    “是昨天的新伤口吗?”

    “不是,是旧伤口,已经愈合,但也不是时间很久,也就是一、二个月的光景吧。”

    “四处伤口都是同一时间产生的吗?”许权刚刨根挖底地问道。

    “唉呀,这个不好说,不是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伤痕深吗?”

    “都不深,只是伤及皮肤而已。”

    “还有其它情况吗?”

    “就这些,没了。”张连生说道。

    许权刚放下电话,又去提审万季斌。万季斌看到许权刚进来,低下头,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似的呆呆地看着地板。

    “万季斌,抬起头来,回答我的问题。”许权刚大声说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不知道你还要问什么?”万季斌扫视一下许权刚说。

    “你的问题交待完了吗?还有没交待的问题吗?”

    “都交待完了,再说我说的你们也不一定都相信。”万季斌声音很低。

    “你知道你的罪行多严重吗?”

    “死罪。为了免受皮肉之苦,我承认那人是我杀的,请不要再审了。”万季斌显得极度的疲惫不堪。

    “你为什么去找周晓娟?是为了贩卖手中是毒品吗?”许权刚问。

    万季斌扫视一下许权刚,埋头不语。

    “你是怎样成为贩毒人员的?”

    “下岗后无业可就,在朋友介绍下参与少量贩毒。”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现在何处?怎么联系?”

    “是在网上聊天室认识的,名字是网名,叫紫砂壶,互不问真实姓名。”

    “你的网名是什么?”

    “白玫瑰。”

    “哪个聊天室?”

    许权刚不知啥时候也懂了网上聊天。审问起来还有点内行。这时他突然想起郝建国说的一句话-――生活中,真人讲假话,网络上假人说真话。没想到贩毒也能在聊天室交易。

    “tom聊天站里的三十风华聊天室。”万季斌回答说。

    “你除了贩卖摇头丸外还卖什么?”

    “杜冷丁,现在不卖了,弄不到货。”

    “杜冷丁?也是紫砂壶提供给你?”

    “是,这个以前从山东医院很容易开出来。”

    “你都是在什么地方销售?”

    “歌舞厅。”

    “你和周爱娟是怎么认识的?”

    “也是在歌舞厅。”

    “是哪个歌舞厅?”

    “有一个叫临江乐园的歌舞厅,老板为了揽客,对女的不收门票。周爱娟和她的几个同学经常到那里去,时间久了就认识了。”

    “她们是去陪舞吗?”

    “是,老板不收取她们所得的可观陪舞小费。她们陪舞不陪身。”

    “你和周爱娟很熟吗?”

    “谈不上很熟,就是在一起喝喝咖啡,跳跳舞而已。”

    “你对她的印象怎样?”

    “气质高雅,出手阔绰。”

    “她也买过你的毒品吗?”

    “是。”

    “你一月十八日去周晓娟那里干什么?”

    “送毒品。”

    “你详细说说那天你去的情况,把你所看到的都实事求是地讲出来。”

    “那天我是下午三点钟之前去的,在门口我听到里面有吵架和摔东西的声音。进去后看见周晓娟正在作旅行前的准备。”万季斌回忆道。

    “你是不是看到有一个座钟摔落在地上?”

    “是。”

    “地上你还看见有一个不锈钢烟灰缸吗?”

    “是有一个不锈钢烟灰缸。当时我看她家里出了事,气氛不对,把毒品交给周晓娟后就立即离开了。”

    “当时你看见屋子里就周晓娟一个人吗?”

    “是的,就她一个人。”

    听到这些,许权刚心里觉得有点怪。他在思索着,在万季斌进入之前一定还有一个人,也就是说与周晓娟吵架的人。听到有人来,赶快躲了起来。那个人和周晓娟都不愿意把矛盾暴露给第三者。如果这种推断正确,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你离开那里的时候大概是什么时间?”许权刚问。

    “大概三点二十七、八分。”

    “你原先知道周晓娟要到外面旅游吗?”

    “不知道,她只是说要点摇头丸,没有说别的。”万季斌回答说。

    许权刚脑子里闪现出一个又一个设想。会不会有人事前知道万季斌给周晓娟送毒品先来这里伺机作案而嫁祸于人呢?

    “你去时周晓娟房里没有其他人吗?”许权刚又重复性地问。

    “没有看到有人。”万季斌回答得很坚定。

    “你离开时也没有碰到什么人吗?”

    “碰到一个妇女,手里提着从超市购物的塑料口袋。由于我的莽撞,不小心碰到她的购物袋,土豆和辣椒撒了一地。我说了声对不起,就急忙离开了。”万季斌又加重语气说道:“我真的没有杀人,没有杀人。”

    “你下午三点钟去周晓娟家告诉什么人没有?在去的路上碰到过什么人没有?”

    “没有。”

    “好,不说那些了。你在周晓娟家注意没注意卫生间的浴缸内是不是放满了水?”

    “没有注意,因为我没有去人家的卫生间啊。”万季斌对这样的审问感到很可笑。

    “你离开的时候,她穿衣服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强暴她不成?”万季斌有点愤怒。

    “没说你强暴她,是向你了解一些情况。当时周晓娟穿得很整齐吗?”

    “是。”万季斌有点不耐烦,但他不敢表现出来。

    “你看她当时的样子,是不是准备去洗澡?”

    “看不出要去洗澡的样子。”万季斌心里直纳闷,心想怎么总是纠缠人家一个女人洗澡的事。

    “你还记得当时她穿的是这件衣服吗?”许权刚手拿着一张耿勇在t192列车上拍照的照片给万季斌看。

    “是,正是这件。”

    “当时她穿有外套吗?”

    “没有,当时她上身穿毛衣,下身穿的是灰色牛仔裤。”

    “当时周晓娟穿的毛衣是不是和这张照片一样,灰色的?还是品红色,你还记得吗?”

    “灰色。”万季斌思索一会儿说。

    “你再回忆一下,是不是灰色的?肯定吗?”

    “不错,和这张照片一样,领口是粗针编织。”万季斌回答得很肯定。

    许权刚心里一直在琢磨着,如果是灰色的,那么,这件品红色毛衣是怎么回事呢?

    “卫生间入口有一台洗衣机,旁边放着一个塑料衣筐,你注意到里面有衣服吗?”

    “里面没有衣服,是空的。”

    3

    许权刚从审讯室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坐在椅子上,在桌子上展开笔记本,翻阅着、思索着。十八日下午三点半之前,周晓娟穿的是灰色毛衣,而衣筐里的则是品红色,这是怎么回事呢?而且那天周晓娟并没有洗澡的意图,况且也没有洗澡的时间,但尸体却是浸泡在浴缸里面,这……

    凶手在卫生间对死者进行了残忍的毁容,在凶手看来,卫生间是作案最合适的地方。因为行凶后可以很方便的冲洗血迹。

    凶手行凶后为什么还要毁容呢?一定是一个心理变态的人。但这个人是谁呢?

    牛援越认为,凶手是想造成一个死者脱衣入浴的假象,但他同时又说,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是啊,凶手杀人没有必要脱掉衣服啊。

    许权刚不停地思索着。对凶手来说,极有可能是把死者的衣服拿走,他为什么要拿走衣服?是死者衣服上留有自己的指纹还是沾有的血迹?死者胸口插着一把尖刀,浴缸的墙壁上留有血斑,如果是仅仅把衣服拿走进行血迹处理,显然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许权刚突然想起了郝建国在勘察现场时发现衣筐里没有换洗的胸罩,只有品红色的毛衣。现在看起来,胸罩和灰色毛衣肯定沾有血迹,是被凶手一起拿走的。品红色的毛衣是凶手放进去的。另外还放了一件西服。灰色牛仔裤和外衣因没有血迹而未动。

    如果说灰色的毛衣沾有血迹,那么后来在t192列车上那个幽灵穿的难道是一件带有血迹的衣服?她到底是谁?还是同样的灰色的毛衣有两件?

    许权刚左肘支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苦苦地思索着,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子照在他的桌子上。

    是自杀?没有作案凶手吗?不,这不可能。自杀不可能对自己毁容。另外还有与此案有关的董林被杀,自杀的可能可以完全排除。

    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就是尖刀、灰色毛衣、品红毛衣和从董林身上搜出的一张t192次卧铺牌。

    这时,门“吱”的一声推开,许权刚抬头一看,见是黄之祥进来。

    “还在为这个案子冥思苦想吧?”说着拉把椅子坐在许权刚的桌旁。

    “对万季斌的审讯情况怎么样?收获大吗?”黄之祥问。

    提起万季斌,许权刚似乎有点兴奋,他递给黄之祥一支香烟,并亲昵地点上火。两人忙里偷闲地聊起来。

    万季斌原是辖区内一家设计院的工程师,大学文化。去年在改制中下岗,为了生计他给别人看过仓库,当过施工监理,生活很是窘迫。正当他在穷困中挣扎的时候,中学时的一同学,现在山东一家医院当院长,得知他的处境后与他联系,说那里可以弄到杜冷丁。他说是网友紫砂壶帮忙联系,那是假话。

    从对他单位同事的了解看,万季斌生性胆小,处事谨慎,不善言语,又不会讨好上司,工作虽有成就,但在改制中还是当作冗员被裁掉。当他第一次听到杜冷丁的时候,还不知道杜冷丁是什么东西,但出于暴利的驱使,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去山东找同学取货,从此走向了犯毒道路。但山东一些医院出售杜冷丁的丑闻很快被暴光,从此他断绝了毒品来源途径。

    在贩卖毒品的过程中,结识一些毒犯。很快又改为贩卖摇头丸,直到这次被抓。

    听完许权刚关于万季斌情况的介绍,感到十分惋惜,对他的遭遇产生了同情。

    许权刚把烟头丢进烟灰缸,看着黄之祥,换了一个话题说:“嫌疑人董林被杀你知道吗?”

    听到董林被杀,黄之祥惊呆了,他嚅动着嘴唇半天讲不出话。董林的被杀,给破案造成了很大的难度,因为那是一个重要线索。两人坐在一起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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