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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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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曜每日出门, 魏昭央徐曜带自己出去,可怜她一介女流, 固守后宅一亩三分地,出个门困难重重,大夫人赵氏哪里通融几次,再也舍不下脸总求赵氏,只好求徐曜,徐曜可不是白求,魏昭稍稍表现出不愿意,徐曜就威胁她不带她出门, 求人少不得放低身段, 迎合徐曜,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侍候徐曜满意。

    徐曜带魏昭一起出门, 出城后,魏昭奔东马家窑,魏昭这几日一直呆在马家窑, 季把头走过来, 看魏昭揉泥, 魏昭做的非常认真, 季把头问:“夫人要烧瓷枕?”

    夫人这几日一直在做瓷枕,坯胎是个女人身体, 季把头颇为好奇。

    “嗯。”

    魏昭做坯, 她已经做了几个。

    “夫人拿瓷枕送人?”季把头问, 一定是极重要的人,不然吩咐一声,他们窑工替夫人烧制,夫人不必亲自动手。

    “送我夫君。”

    季把头笑着走开。

    魏昭头也不抬地忙,一上午都耗在窑里。

    离开马家窑时,她拿几件白坯,返回萱阳城,去得胜桥楚先生家,把几件白坯给楚先生,有盘子c瓶子和一套杯盏。

    自己留下一个瓶子,一件白坯盘子,得空时,自己绘瓷器工笔画。

    下午回侯府,魏昭和萱草沿着夹道往东院走,远远的看见徐玉嫣带着一个丫鬟朝东院走来,魏昭站住,徐玉嫣赶上来,“二嫂,我正要去找你。”

    说着从衣袖里摸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一个地址,“这是章先生给二嫂的,说什么瓷器绘工笔画的画师,这个人出门过几日回来,二嫂可以找找他。”

    “我该好好谢谢章先生,帮了我这么大忙。”

    现在找到两个画工,再雇佣两个画工,

    魏昭对徐玉嫣道;“玉嫣妹妹到我屋里坐一会。”

    徐玉嫣闲着无事,跟魏昭到东院去,走进东院,两人沿着西厢房往正房走。

    廊芜下,两个小丫头坐在美人靠上说话,离得远没听清楚,好像说香茗的事,两人走过去,两个小丫鬟赶紧站起来,束手恭立一旁,规规矩矩,徐玉嫣走到跟前问;“你们刚才是说香茗吧?”

    两个小丫鬟唬得脸都变了,咕咚一声,一齐跪下,“奴婢该死,不该乱嚼舌头根。”

    吓成这样,魏昭反倒过意不去,“你们不必紧张,我不是随便处置下人,只要不藏害人之心,我也不是刻薄的主子。”

    两小丫鬟这才稍许放松,徐玉嫣好奇地问;“你们在说香茗怎么了?”

    其中一个方才说话多的丫鬟,胆怯地小声说:“我听说香茗在家里闹,闹得她哥嫂家鸡犬不宁,家里人怕她又寻死觅活的,早晚放人看着,怕她寻死。”

    另一小丫鬟说;“她哥嫂给她物色的女婿,是一个富商,要买个小妾带回去,路过萱阳城,媒人牵线搭桥,她哥嫂满意,听她嫂子讲,这个富商相看香茗,富商长得肥头大耳,香茗拿着一把刀子,吓得富商不敢要她。”

    徐玉嫣道;“真想不到香茗还是烈性之人,还有点志气,不给人做小妾。”

    魏昭倒觉得好笑,给徐曜做妾,争着抢着,肥硕的商人,就没人愿嫁,俗话说,姐儿爱俏,徐曜的好皮相就是招人。

    一晃过去□□日,燕军明日发兵,侯府各院廊檐下已点灯,魏昭坐在西屋炕上,剪亮灯花,在一个白胎盘子上绘人物工笔画,今晚她不能专心,徐曜几日未回,明日出征。

    “夫人,侯爷今晚不回家了,明日就走了,侯爷不回来跟夫人见一面吗?”萱草趴在桌上练字,夫人不安,时不时抬头看窗外,影响她也不专心。

    小厮提着灯笼,徐曜大步走进院子,魏昭抬头看见,放下手里的盘子,疾走出去,走到堂屋门口,撞上正进门的徐曜,徐曜就势把她搂在怀里,两人相拥走进西间屋。

    魏昭吩咐萱草,“准备热汤,侯爷沐浴。”

    徐曜泡个热水澡,明日出兵,一路风餐露宿,洗澡没条件,对徐曜这种素有洁癖人不能沐浴挺难受的。

    丫鬟们准备热汤,魏昭服侍他脱了外衣,半喜半嗔,“我以为你不回来了,这一忙早把我忘了。”

    灯下美人娇俏可人,徐曜在她弯起的唇角轻啜了一下。

    “我这不是回来看你了吗?”

    魏昭把他的外衣交给进门的书香。

    一会,丫鬟金橘来回,“夫人,备好水了。”

    徐曜站起身,凤眸微眯,“不侍候我洗澡。”

    魏昭羞涩地小声说;“你明日要出征,今晚好好休息。”

    徐曜扬眉一笑,“上你我更精神。”朝净室走去,留下一句,“等我。”

    徐曜沐浴,魏昭继续画盘子,徐曜回来,好像心一下安定了。

    画了一半,徐曜从净室里走出来,边走边擦头发,魏昭放下手里的笔,搁在笔架上,把盘子放在桌上。

    徐曜走过来看桌上的盘子,魏昭转身从红木箱上搬过一个酸枝木匣子,放在炕上,打开,从里面捧出一件瓷器,递给徐曜,“曜郎,这个瓷枕是我亲手做的,你行军打仗带在身边,如同我陪着你。”

    徐曜接过,看这是一个白瓷枕,白瓷枕的形状是一横卧的女人娇躯,蜂腰翘臀,五官清晰,秀发垂落,女人躯体洁白如玉,冰肌玉骨,犹如雪冻霜凝,与魏昭的身子一般无二。

    徐曜看五官眉眼像魏昭,用手轻抚,细腻无瑕,徐曜非常爱惜,“阿昭,这是你吗?”

    魏昭看着他手上的瓷枕,“像吗?我做了七八个,最后选出一个最好的送你。”

    “阿昭,以后我行军打仗,有她陪在我身边,如你伴着我一样。”

    两人对视的目光黏在一起。

    魏昭早已把徐曜的换洗衣物和鞋准备好,徐曜看她手里拿着一个香袋,把香袋塞在他的衣物里。

    魏昭心细,徐曜不管走多远,夜晚睡觉枕着像她的瓷枕,衣裳上染着跟她身上一样的花香,都会想起她。

    次日,天一亮,燕军开拔,三爷徐霈随行。

    侯府众人送到大门口,魏昭送到萱阳城城门口,清晨朝霞映着徐曜白色战袍,俊美无俦。

    燕军二十万大军,出城绵延不绝,威武雄壮,徐曜骑在战马上,最后回头望一眼城门,看魏昭的身影消失了,策马前行。

    突然,城头上琴声大作,好似有千军万马驰骋,如擂鼓阵阵,激昂高亢,瞬间激发了燕军兵将的士气,

    徐曜猛然回头,看城墙上的魏昭,沐浴在晨曦中,美轮美奂,一袭烟霞色弹绡纱裙凌风飞扬,这一刻,永远定格在他的记忆里。

    徐曜出征乌纨,魏昭不能经常出门,每日拿白坯画工笔画,画了一个瓶子,瓶子手绘人物画,画了一个盘子,盘子里画一支清幽的兰花,用了半个月的功夫。

    她数着日子,徐曜出兵乌纨已经有半个月了。

    瓶子和盘子送去马家窑烧,开窑后,常安拿回来,盘子尚可,瓶子有点差强人意,常安拿回一个盘子,是楚先生的作品,一只展翅的雄鹰,很成功,雄鹰形神兼备。

    徐玉嫣来东院玩,拿着魏昭的作品绘兰花的盘子,欣赏着,很是喜欢,“二嫂,你把这个盘子送我吧!”

    “烧坏了,你要它做什么?”

    魏昭第一次在瓷上作画,还要经过烧制,颜料受炉温等影响,经验不足,不成功,她几经研究揣摩。

    “我喜欢。”徐玉嫣拿着不放下。

    各人眼光不同,喜好不同,“喜欢你就拿去。”

    徐玉嫣喜欢画,作画对她这种文静的性格很适合。

    “嫂子,章先生给你推荐的人你去找他了吗?”徐玉嫣问。

    “我准备明日去。”

    魏昭拿出那张纸条,萱阳城柳北街,一个叫井子后胡同,先生姓鲁。

    “嫂子,我也想跟你去。”徐玉嫣说。

    徐玉嫣整日闷在府里,待着无聊。

    “我们出门要跟大嫂说,我们去大嫂屋里。”

    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跟赵氏说,还带上徐玉嫣。

    两个人就往大房去,正午时,赵氏打发走一拨回事的人,喝了一口茶,魏昭和徐玉嫣就去了。

    赵氏看见二人,放下茶盅,“你们平常不来我屋里,今一起来了。”

    魏昭和徐玉嫣坐上炕,魏昭说:“大嫂,我们俩商量去西风塘赏荷,求大嫂准我们出门。”

    赵氏为难的神色,“弟妹,我准你出门,母亲上次知道了,我都落了不是,玉娇妹妹母亲严令不让出门,我放你们出去母亲知道要怪罪我。”

    “玉娇姐为何母亲不让出门?”

    将门女不受世俗规矩约束,徐玉娇经常去徐家武场练习骑射。

    “玉娇妹妹跟辽阳黄太守的嫡次子订婚,玉娇妹妹不同意这门亲事,吵着不嫁人,母亲下命不让她出门,让她老老实实待在府里,等亲事成了,尽早完婚。”赵氏又说。“府里张罗四弟的亲事,然后是玉娇妹妹的婚事。”

    “玉娇姐为何不愿意?不想嫁人?”徐玉嫣不总出门,见不到什么人,自然也不知道徐玉娇恋着梁荣的事。

    赵氏对未出阁的小姑却不好明说,“玉娇妹妹性情洒脱,不愿被婚姻所累,黄公子她不了解,也没见过面,离开萱阳城,远嫁她当然不愿意。”

    魏昭想,女子即便个性洒脱,遇到一个喜欢的男人,她也宁愿为他放弃坚持,徐曜走的这段日子,她发现原来徐曜在自己心里已经不可或缺,两人离别,魏昭心底埋藏很深的东西,慢慢浮出来,她性情洒脱,却愿意为徐曜放弃她曾经的坚持,愿意守在后宅,等徐曜回来,有时候,已经投入,自己尚且不知,其实自己跟徐玉娇没什么区别。

    “大嫂,我跟二嫂出门,你放心,绝不惹事,我们看看就回来,大嫂,你知道我很少出门,你就答应了吧!”

    那厢徐玉嫣摇晃着大嫂赵氏,苦苦央求,赵氏禁不住她软磨硬泡,“你们出门多带几个人,半日,半日就回来。”

    徐玉嫣如果一个出门,打死赵氏都不敢答应,徐玉嫣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别看徐老夫人对她不在意,不等于她有事不管,徐老夫人还在乎外头风评,徐玉嫣这个庶女的存在,对徐老夫人来说,世人对她没有诟病,徐府全是嫡出子女,堵不住别人嘴,就连儿媳明里暗里都怀疑,更别说外人了

    徐玉嫣跟魏昭出门,她就放心多了。

    “谢谢大嫂。”

    徐玉嫣兴高采烈。

    赵氏注意到她把一个盘子放在桌上,问;“你怎么还拿一只盘子?”

    她拿起来看看,“这上面还有画,这个盘子挺稀奇。”

    徐玉嫣从她手里拿过来,“二嫂送我的。”

    赵氏问;“弟妹,你这是哪里弄的盘子?”

    魏昭这里走神,徐曜走后,徐曜的影子不知不觉占据她的脑海,有时吃饭时突然想起,朝对面桌上看,睡觉时,摸着另半边床铺,残留他的气息,有时作画,突然脑子里出现这个人。

    徐曜征讨乌纨没有消息,尽管这一仗有十足的把握,魏昭还是担心,她从来不是多愁善感之人,无形当中,把这个人已经放在心头了。

    赵氏问了两遍,她才醒过神,茫然地问;“大嫂,你说什么?”

    赵氏看看她,“弟妹,我看你好像心不在焉,是不是想二弟了?”

    被人看破,魏昭讪讪的,“大嫂。”

    赵氏笑说;“这没什么不意思的,你们小夫妻新婚不到一年,分开想也正常,二弟走后,没给你来信吧?”

    魏昭摇摇头,“没有。”

    徐曜一点消息都没有,徐曜打仗,也顾不过来想她,她在府里闲来无事,脑子里全都是他。

    “二嫂,你别担心,我二哥乃常胜将军,十几岁就跟父亲出征,敌军闻风丧胆。”徐玉嫣安慰道。

    成婚前,魏昭听说过燕侯,威震四方。

    两人又在赵氏屋里坐了一会,赵氏家事忙,两人就告辞出来。

    一同去徐老夫人屋里,走到积善堂,积善堂里面很肃静。

    台阶上站着一个小丫鬟说;“老夫人在佛堂,侯爷走后,老夫人开始茹素,为燕军旗开得胜祈福。”

    老夫人能为儿子做的只有这个。

    徐玉嫣说;“二嫂,咱们回去吧!”

    两人一路走,魏昭不怎么说话,徐玉嫣看她心不在焉,知道她惦记二哥,话也少了,路上约好出门时间,徐玉嫣手里还拿着那个大盘子。

    两人分手,各自回房。

    魏昭回到东院后,对跟前的杏雨说;“你去告诉大厨房,说我茹素,以后每日餐饭要素食。”

    杏雨诧异,夫人不忌口,平常爱吃鱼,每顿饭必有鱼,问:“夫人鱼也不吃了?”

    “不吃了。”

    老夫人还能为儿子做点什么,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心里祷告。

    晚膳,大厨房送来饭菜,书香和杏雨c金橘从提盒里一样样拿出来,炒豆芽菜,豆腐丸子,蒸茄子,炒面筋,萝卜汤,全是素菜。

    书香盛了一碗饭放在魏昭跟前,魏昭也没注意看桌上什么菜肴,慢慢吃。

    这时,桂嬷嬷走了进来,杏雨看见,“桂嬷嬷,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没什么事,魏昭不叫桂嬷嬷过来,桂嬷嬷家里没人了,金葵和宋庭一同回新北镇了,秋月也跟着去了,周兴每日在窑里,家下就她一个人,她惦记侯爷走了,夫人就一个人,过来看看。

    魏昭站起来,让座,“妈妈还没吃,一起吃。”

    桂嬷嬷道;“夫人坐,奴婢一会下去吃,夫人是主子,奴婢怎么能跟主子一个桌吃饭,侯府是个规矩大的地方,传出去让人说嘴,说咱们魏家的人没有上下尊卑。”

    桂嬷嬷从来都重规矩,就连书香和萱草被桂嬷嬷教导,尽管跟主子感情好,有的大规矩还是不能错的。

    桂嬷嬷看桌上的饭菜,“夫人,饭菜都是素的,这怎么行,侯府饭食太差了,夫人自己有钱,拿出自己的钱贴补,单独开个小灶。”

    这样的事魏昭也不是没做过,在魏家时,她经常拿自己的钱出来,贿赂大厨房,单独开小灶。

    魏昭夹了个豆腐丸子,吃得挺香,“嬷嬷,是我告诉大厨房茹素。”

    “这就奇了,夫人好好的吃什么素?清汤寡水的,连点油星都看不见,这怎么行,年轻把身子吃坏了。”

    “嬷嬷,我肚腹里油水太多了,我想空一个月。”

    魏昭算一个月后,徐曜得胜回来。

    桂嬷嬷不能深说,毕竟夫人是主子,自己是奴婢,说书香和萱草,“平常你们侍候夫人也不尽心,夫人吃这个没油水的菜。”

    书香和萱草也莫名其妙,夫人荤素不忌,突然间连鱼都不吃了。

    一顿饭,桂嬷嬷叨咕半天。

    吃完晚膳,书香在院子里捡晾晒的衣裙,突然,头顶落下几滴雨点,赶紧收拾衣裙,跑回上房。

    “夫人,下雨了。”

    魏昭走到廊檐下,西面天际阴云密布,六月天,北地雨季要到来了,徐曜提前出兵,不然赶上雨季,行动不便。

    半夜,魏昭醒了,听见窗外雨声很大,瓢泼大雨,天像漏了一样,魏昭躺在帐子里想乌纨是不是也下雨,乌纨地方多山,下雨对军队行军不利。

    醒了,再也睡不着,想念一个人,牵挂一个人,是无论黑夜还是白日,随时他在脑子里出现,分离,魏昭确定了自己的感情,其实一直以来,她不是没有动心,是自己后知后觉。

    喜欢一个人,如她这个样子,从前她不知道。

    约好徐玉嫣上午出门,她昨晚没睡好,起得晚,洗漱后,直接坐在桌上吃早膳,早膳都是素的,包子都是素馅,还有两样清淡的粥。

    徐玉嫣平常不出门,大概一晚上兴奋没睡好,早早来东院找魏昭。

    魏昭正吃早膳,看见她进来,“玉嫣妹妹,没吃早膳,一块吃。”

    徐玉嫣早膳没吃饱,着急吃了半碗粥,此刻,看着魏昭吃,坐在魏昭对面,书香给她拿了一双箸,拿了一个空碗,问;“二姑娘要喝粥吗?”

    徐玉嫣夹起一个包子,“我喝粥了,吃一个包子。”

    咬一口,对魏昭说;“素馅的?”

    书香说;“我们姑娘茹素了,大厨房这两顿送的都是素食。”

    徐玉嫣停住,看着魏昭,半天说;“二嫂,你喜欢我二哥!”

    不是疑问,是肯定,二嫂喜欢二哥就像她喜欢章言一样。

    老夫人茹素,为侯爷,二嫂也跟着茹素,自然也是为了二哥。

    魏昭没吱声,放下碗筷,“我吃完了,玉嫣妹妹你慢慢吃。”

    漱口净手,徐玉嫣忙忙把一个包子吃下去。

    两人走出门,昨晚下了一场大雨,风一吹,青石地砖已半干了,天空晴了,又是一个好天,徐玉嫣一路很欢愉。

    两人坐上马车,徐玉嫣说;“二嫂,我想去西风塘看荷花,不如我们先去看荷花,然后再去找鲁先生怎么样?”

    魏昭想徐玉嫣好不容易出一会门,遂满足她的心愿,让她高兴一日。

    “好,我们去西风塘。”

    徐玉嫣告诉前面赶车的常安,“先去西风塘。”

    六月,西风塘的荷花开得正好,魏昭准备在盘子上画荷花,因此,她坐在亭子里仔细地观察荷花,平静的湖面有零星泛舟赏荷。

    徐玉嫣看看宽阔的湖面,“二嫂,我们也租个小船,把船划到湖中央,这里距离太远了,咱们还是到近处看荷花。”

    魏昭也觉得距离成片的荷花太远,叫常安去租一条小船,萱草会划船,不用船娘,萱草划着船,魏昭坐在船尾,徐玉嫣坐在船头,小船朝湖中央划过去。

    小船划到湖中央,成片的荷花,魏昭伸手就能够到,侯府的花园也有个荷花池,没有这里的荷花长势喜人。

    魏昭掐了一朵荷花,徐玉嫣调皮,拔起一根荷叶,顶在头上。

    附近有两艘小船,大概也是赏荷花的,一艘小船从她们的船旁边经过,魏昭看见船上是一对年轻男女,男的划船,女子坐在船头,看似是一对小夫妻,附近还有一艘小船,船头站着一个穿烟青长衫的年轻公子,身材颀长,面貌清隽,像一介书生,手里执着折扇,好像在赏荷。

    徐玉嫣趴在船头看一朵白莲,仿佛有争吵声传来,魏昭耳灵敏,尽管声音很小,一般人听不见,她却听见了,站起来,朝四处望望,发现争吵是从方才经过的小船传来的,难道那一对小夫妻吵架。

    突然,她看那艘小船船身倾斜,坐在船头的女子身子一歪,咕咚一声,落入水中,男人撑住船,看着水里挣扎的女子,把船桨伸到水里,那个女子刚要抓住船桨,那个男人又把船桨收了回来,站在那里看着女子在湖水里扑腾,犹豫一下,把小船划开,离着一段距离停下,回头看,似乎很犹豫救不救人。

    那个女子显然不会水,有危险,魏昭赶紧对萱草说;“快划过去救人。”

    萱草此刻也看见一个女子掉落水中,赶紧把小船划过去,那个女子的头没入水里,魏昭趴在船舷,伸手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提出水面,徐玉嫣跑过来帮忙,把那个女子救上船。

    这时,附近的一条小船划过来,挨着那个落水女子丈夫的船。

    落水女子呛了水,魏昭按压她腹部,控出水,女子呛了几口水,没有大碍,人清醒了。

    魏昭回头看方才那条小船,见多了一条船,落水女子的丈夫朝这边看,大概犹豫是不是要划过来,魏昭看见另一条小船船头站着穿烟青衫公子,两船靠近,穿烟青长衫的公子不易察觉地伸了一下腿,那个男人的小船瞬间倾斜,那个男人站不住,身体摇晃几下,落入水中。

    魏昭注意了哪位公子的靴子,玄色绣金纹粉底缎面靴。

    那个男人落入水里大喊救命,青衫公子冷漠地看着水里,无动于衷,那个男人快沉下去时,才有一条游船划过来,大概听见喊救命声,船上有人把他拉上船。

    魏昭心里痛快,看一眼青衫公子,显然他方才看见这男人的妻子落水,这男人不救,故意让这男人尝尝苦头,如果没人救这男人就要命丧鱼腹。

    魏昭低头看落水的女人,五官清秀,长相属于中上之姿,徐玉嫣扶着她坐起来,她还呆愣愣的,大概吓到了。

    这女人受了惊吓不说,还震惊夫君见死不救,所以反应迟钝,不敢相信,

    魏昭吩咐萱草,“把船划到岸边。”

    小船朝岸边划去,那个女人的丈夫自己落水,不知性命如何,更顾不上她了。

    小船靠岸后,魏昭对女子说;“去我马车里换件衣裳,你衣裳湿了,没法回家。”

    侯府的马车停在岸上,这女子跟着魏昭几个人去马车里换衣裳。

    换完衣裳,这女人才缓过来,在马车里要给魏昭叩头,魏昭扶住她坐下,问;“大嫂,方才那个男人是你丈夫?”

    女子点点头,“是我男人。”

    徐玉嫣忍不住问;“是你男人为何见死不救?”

    年轻女人似乎很难过,“我娘家姓田,我男人姓方,叫方怀玉,是个秀才,他喜欢上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想要我做妾,娶那个小姐为妻,我不答应,他就不理我,今日他说带我游湖,又说叫我做妾的事,我不答应,我们争吵起来,后来他一生气,砸船桨,船身倾斜,我落水了。”

    萱草很气愤,“你男人不是人,夫妻一场,见死不救,这样你还跟着他吗?你跟他过下去,他把你害死了,都没人知道。”

    魏昭想,今日这个方怀玉不是故意致妻子落水,他当时犹豫救不救妻子,或许等有朝一日,就能下这个狠心,害死发妻。

    徐玉嫣怕这个女人伤心,小心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这女人摇摇头,“我不知道。”

    魏昭道;“这么办,我叫人送你回娘家,你跟娘家人商量商量。”

    回夫家,那个方怀玉一哄,这个田氏没准心软,就原谅他了。

    说这个方怀玉害人,没什么证据,只有魏昭几个人证,如果田氏要离开方家,要有合适的理由,打官司也要有证人,道;“我是燕侯夫人,你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

    方怀玉如果不肯写休书,或者和离,经官府,魏昭几个人可以当证人,她愿意帮这个可怜的女人。

    魏昭叫常安赶车送田氏回娘家。

    魏昭和萱草c徐玉嫣坐在亭子里等常安的马车送田氏回来,远远地看见湖岸边躺着一个人,魏昭看那人穿着蓝袍子,知道是田氏的丈夫方怀玉,一群人围着在救护,魏昭心情大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哪位烟青衫的公子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她往湖上看,烟青长衫公子的小船没影了。

    半个时辰后,常安赶着马车回来,魏昭问;“田氏送回娘家了?”

    “送回家了。”

    魏昭三个人上车,去柳北街,井子后胡同,柳北街比较乱,住户杂,街市繁华,魏昭几个人打听了半天,才找到井子胡同,

    找到鲁家,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人,魏昭说明来意,那个妇人道;“我男人出门了,亲戚家有事,他去帮忙了,要小半个月才能回来。”

    魏昭几个人失望而归。

    徐曜走后一直没消息,这日,魏昭去积善堂给老夫人问安,走进积善堂,看丫鬟在收拾东西,魏昭行礼毕,问;“母亲,收拾东西要去哪里?”

    徐老夫人指挥丫鬟装衣物,闻言道:“曜儿亲征乌纨至今没有消息,我要去青山寺,为曜儿祈福,求神佛保佑燕军大获全胜。”

    “母亲,我也要去。”魏昭道。

    徐老夫人看看她,“那你就跟着去吧!”

    明日去青山寺,魏昭回房收拾东西,书香和萱草把夫人平常换洗的衣物包好,魏昭道;“书香留下看家,萱草和杏雨跟我去青山寺。”

    杏雨高兴,她常年在侯府里做事,连侯府大门都出不去,青山寺在郊外,她乐得出城看看。

    次日一早,魏昭穿戴整齐,往积善堂走,身后跟着萱草和杏雨,一人手里提着一个包袱。

    到了积善堂,徐老夫人在里面换衣裳,春兰等四个大丫鬟跟着。

    魏昭在屏风后等徐老夫人,这时慕容蕙从抱厦走过来,穿着正式,像要出门的样子,跟着她的一个小丫鬟手里提着一个包袱。

    魏昭心里膈应,为徐曜祈福,她一个外人凑的哪门子热闹,便朝慕容蕙似笑非笑地说;“蕙姐姐也要去给你义兄祈福。”

    嘲讽慕容蕙怎么能听不出来,脸一红,“我陪母亲去青山寺。”

    魏昭笑说;“我倒忘了,蕙姐姐在青山寺出家,如今还俗故地重游,回去看看。”

    慕容蕙脸红一阵白一阵,一转身,对身后的丫鬟说;“我们不去了,告诉老夫人说我身体不好,不能去了。”

    魏昭看着她的背影,还对徐曜贼心不死,自己可不想跟她住在一起,烦人的不去了,省得给人添堵。

    这回在青山寺住,魏昭跟徐老夫人一个院子住,徐老夫人住明间,魏昭住东厢房。

    每日打坐,诵经,魏昭跟着徐老夫人,徐老夫人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徐老夫人信佛,不时来寺院小住。

    上次在青山寺小住,魏昭所有大殿和各个偏殿廊芜下彩绘,都看一便,唯独没来徐老夫人住的小院,这次她除了跟徐老夫人诵经祈祷,没事拿着纸笔,临摹房梁彩绘,她每日除了作画,想念徐曜,日子倒也清净。

    十日后,传来消息,燕军攻打乌族,大获全胜,燕军不日返回萱阳城。

    这个消息,令徐家人欢欣鼓舞,最高兴的是魏昭和徐老夫人,徐老夫人当即道;“二媳妇,收拾东西,我们回侯府等曜儿。”

    又过五日后,徐曜派人来侯府报信,燕军已经离萱阳城五里地。

    傍晚,徐家人都聚在积善堂里等候,一个小厮飞跑进来,“侯爷和三爷已经快到府门了。”

    徐老夫人由两个儿媳扶着,带领一家人到大门口等候,侯府门前的官道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燕候徐曜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身后跟着亲卫。

    徐曜在前院下马,快步走到徐老夫人跟前,撩袍跪倒,“儿子拜见母亲。”

    徐老夫人扶起儿子,“曜儿,你可回来了,这么久不来信,我跟你媳妇都急坏了。”

    徐曜看徐老夫人身旁的魏昭,魏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亮照人,由于激动,面颊绯红。

    魏昭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徐曜半天移不开眼睛。

    徐曜和魏昭一左一右扶着徐老夫人,众人一起回到积善堂。

    大厨房已经准备好酒菜,侯爷回府,摆上酒席,庆燕侯凯旋。

    花厅摆酒,一扇屏风把徐家男女隔开,按惯例,女眷在里,男人在外,两桌酒席,另外下人也摆了几桌酒席,在偏厅,徐家像过年一样热闹。

    魏昭几次看着屏风那头,徐曜侧对着她这个方向喝酒,徐曜一侧头,隐约看见魏昭正朝他这个方向看,他的手握了一下腰间荷包,那是魏昭给他的,针线不算上乘,二房的湘绣女红好,给他绣过不少荷包,可他最喜爱的是魏昭送他的荷包,里面有魏昭受伤都没舍得用的伤药。

    魏昭吃了几盅酒,屋里人多,吵闹,头有点晕,她走出花厅,沿着回廊散步,凉快凉快。

    突然,一个黑影罩住她,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她,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亲切的低哑的声音在耳畔,“想我了吗?”

    魏昭的脸颊贴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用力点点头,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徐曜的腰劲瘦。

    徐曜低头吻住她的唇,极具侵略性攻入,如狂风骤雨席卷,魏昭天旋地转,本能地回应,两个舌缠在一起,魏昭靠在身后柱子上,浑身软得像一团柔棉,靠徐曜身体的支撑,才没有滑下去。

    徐曜逼空她口中所有气息,魏昭闭着眼,忘了周遭的一切。

    三爷徐霈喝多了,走出花厅,透透气,突然看见西面廊柱下有一对男女,缠绵拥吻。

    徐霈隐约看见是二哥徐曜,不用猜另一个人一定是二嫂,想二哥这个冷清之人,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

    徐霈不好站着看,转身离开,回了花厅。

    魏昭透不过气时,徐曜方松开她,哑声在她耳边说;“我一会去军营,军营里将士们庆功宴,你等我。”

    侯府东院上房的灯一晚没熄,天快亮时,徐曜从军营回到东院,一推上房的门开着,魏昭给他留门,丫鬟萱草在外间榻上睡着,徐曜走进里间屋,朦胧的微光看见魏昭靠在板壁坐着睡着了,显然等了他一夜。

    徐曜心一热,走过去,轻轻把她抱到床上,然后,自己去净室沐浴,夏季,木桶里水温不凉,他行军打仗洗惯了冷水澡,迈步进来木桶。

    少顷,回到西屋里,走到床前,魏昭睡着没醒,他解开寝衣带子,覆了上去。

    西屋的床帐直到下午才拉开。

    京城通往北安州的官道上,一队人马出了京城,日夜兼程,往北地方向而来。

    打尖时,欧阳锦负手而立,穿过崇山峻岭,望着北安州方向,不到半年,他又故地重游,这回又能见到她了。

    一个低级官员问;“欧阳大人,听说燕侯夫人出身低,皇帝下旨赐婚,国舅之女才貌双全,为燕侯妾室,是不是太委屈了?”

    欧阳锦脑子出现那个绝色的女子,淡淡地说;“国舅爷的庶出女,以燕侯雄才伟略,没什么可委屈的。”

    欧阳锦心想,太后舍得把侄女送燕侯做妾,笼络燕侯下了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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