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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彼翅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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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成一夜未睡,傲雪和浣月很早就进来服侍,待梳洗完毕,安成终于回过神来,交代众人:“我要出宫去一趟!”傲雪迟疑片刻,小声请求:“请公主带上奴婢吧。”安成笑:“我不会有什么事情!”浣月也请求:“公主,请您让奴婢们跟着吧,奴婢知道公主的心思,也请公主!”安成叹口气,将傲雪扶起,笑看浣月:“我不过是想出宫去找世子哥哥,你们有什么担心的。”安成只得答应:“好吧!”路上,安成将近日发生的事告知傲雪,傲雪想起一事:“公主今日让兰屏去找丁公子了?”安成点头:“我近日事情太多,便让她自己去,丁公子,你可很少对丁浪这么客气?”傲雪脸一红,安成没有回答,两人不期撞见初云公主,安成正待问好,初云公主冷淡一句问候直将安成的热情浇灭:“又要出宫,去哪里?”安成便回答:“还没想好,四皇姐你呢?”初云公主眼神更是冷淡,许久,问道:“你倒自由,我也想出宫呢,想见一个人。”安成高兴道:“好啊,我们可以一起出宫啊,四皇姐想见什么人啊?”初云公主差点脱口而出说出那人的名字,终究压了下去,安成不明所以,一向明艳逼人c盛气凌人的四皇姐如今消瘦不少,却不知是何缘故,安成便同初云公主辞别出宫,心情也因宫外物事豁然开朗!

    兰屏迟疑了很久,终于去找曹云轩,长身伫立的美男子,似乎永远站在西北角的屋檐底下,兰屏不明白公主为什么对高常行此重罚,毕竟,高常跟了她们母女那么多年,此举实在失常,兰屏又想起公主近来总不在宫里,也不知忙些什么,连傲雪也不让跟着了,而这位曹大人,对公主的心思,也一向清楚明白,到至盐亭,便向曹云轩行礼:“曹大人!”曹云轩待安成出门时已知晓了,她很生气,原因连自己也不愿意说,心中自然有些落寞,更不辨眼前美貌宫婢失落是为何:“兰屏姑娘!”兰屏不知怎么说下去,倒不是因为与高常情谊有多亲厚,只是高太医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呢:“曹大人,高太医的事,公主交代奴婢须与大人一起出宫找安岳王。”曹云轩点点头,不知什么时候起,曹云轩发现自己很喜欢看兰屏,并且一看就再也不能将眼移开,几经挣扎,将目光投向别处,眼望一直守卫的凤栖苑,这里一如以往的宁静幽雅,她与她的母妃一样喜欢水,平生所愿,时至今日,也未改变,唯有每日朝夕能看见她,庇得她安宁为是,而高常到底!曹云轩微微一颔首:“高太医在哪?”兰屏面有难色,直指海棠树下:“在那里!”两人来至高常面前,面面相觑,曹云轩瞅着脸色苍白的高常并不想说话:“高太医,走吧!”高常则无奈摇头,带着苦涩的微笑,这让俩人颇为尴尬,高常心中明白自己被弃的原因,倒也无话可说,但是为了那个女人,自己也不知道值不值得,至少在昨天晚上之前,高常是一直抱以在公主身边一辈子的心愿,自己的命本来就是她所救,现在她不需要了,自己当然没有话可说,因为从她救了自己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是为她而活,这个自己一心守护的少女,终归一直不为自己看透,自己自作主张,终归是这次的罪魁祸首,只得跟上曹云轩。那一刻,兰屏忽然觉得一向文雅持重的高太医似乎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他不了解公主,自己更是不了解,这凤栖苑,一直以为公主信任傲雪与高太医超过自己,却也只不过,都是一样命卑身贱的可怜人,兰屏禁不住哭泣道:“你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公主要将你撵了出宫去?”高常无可奈何,无法解释,只默默地看着一向神情冷漠的女子:“是我的过失,不怪公主!”兰屏虽感怀卑微身世,却更信任安成:“你多保重!”高常点头,一直以为自千落死后,这世上本是没有能让自己眷顾的人事,但终归有一天,被荒野上的指路明月所弃,再也找不到方向,一夜之间,从太医院使贬为花奴,永职离宫,倒也自由!

    德昌近日进宫找安成,带来一件好玩物事进宫,看见曹云轩等人在树下围述,犹感奇怪:“云轩,你们在此做什么,安成呢?”众人见是襄王,忙着行礼,兰屏告知安成去了宫外,德昌深感可惜:“多日未来看她,今日来找她她却出宫,她常出宫吗,不来找我找谁呢?”兰屏低眉回禀:“听浣月说公主去找贤世子了。”德昌听了,甚为高兴,近日,潘府中有一件轶事,正打算邀他两人去看呢,道:“既是如此,本王便出宫去找她!”待德昌离开后,曹云轩与兰屏才出宫去安岳王府。

    安成进同文馆时候,并不见贤,倒是看到崔昊天一脸凝重地要外出,崔昊天见安成来访,行礼后便上楼禀告贤,贤与柳拓雨一起下楼,安成笑问:“世子哥哥忙什么呢?”贤微笑:“来了。”安成迟疑片刻,伏在贤耳边耳语一番,令在场诸人大惑不解,贤脸色大变,眼中波澜壮阔,翻江倒海,请安成上楼,急问:“你没事吧!”安成颇为轻松的神态让贤略有些生气,以至于本来想让柳拓雨准备药箱却回头问安成:“是什么人替你解了毒?”安成奇怪:“贤哥哥,怎么不好奇是什么人敢对我这个大宋公主用毒呢?”这点,贤是很好奇:“那一定是个亡命之徒了?”安成没想到贤的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接过贤递过来的清茶珉了一口,很是清香:“那个人,是贤哥哥请她救我的人!”安成注视着贤神情的变化,贤很是惊愕,半响,微笑:“是朱雀吗,我也在找她。”安成十分惊奇:“贤哥哥也在找她?”贤握着茶杯的指尖有些发白:“是啊,不过,不只我一个人想找她,你的皇兄,还有你记挂的那个辽人也在找她。”安成好奇:“贤哥哥也听说了昨天安成的事?”贤点点头,看向安成的眼中几乎要融化,安成明白有些事情不能问询德昭皇兄,只有向贤请教:“安成没有记挂那个人,但是安成很好奇那个人的身份,那贤哥哥,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贤听着少女的解释终于释怀,眼中充满期待,微笑摇头:“我,目前,也并不知道他是谁。”安成继续问:“为什么你要找朱雀呢?”贤看向安成的眼睛充满悲伤和心疼:“因为她对你用毒,我没想到她会如此。”安成万不料贤寻找朱雀的原因是这个,急着解释:“可我并不认识她,为什么,她要对我用毒呢!”贤有些失望:“你没有亲自问她吗?”安成摇头,贤娓娓道来朱雀的身份,安成感恩贤为救自己向他的敌人求援,几乎要哭:“安成竟不知道贤哥哥为了救我!”贤对于朱雀多少是有感愧意的,毕竟,那让朱雀暴露了身份,然而朱雀会找安成,却也是贤始料未及的,毕竟,因为朱雀,整座皇城内的几股外来势力都出动了,而自己在此刻并不想有所作为,贤笑着看安成紧锁的眉头,竟然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平:“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她的事吗?”安成纯净清澈的双眼藏在贤的食指下窃笑:“当然不是,贤哥哥可还记得欠着安成一样礼物!”贤微笑:“我想送与你的,你不定喜欢,告诉我你想要的,我一定用心去找。”安成异常高兴:“安成就知道贤哥哥最大方了,安成的二哥哥马上要过生日了,安成想了多日,也想不到有什么好东西可以送给他,所以呢,想向贤哥哥讨一件礼物!”贤有些好笑,的确有一件重要宝贵的物事想送与她,但她却是替别人,叹息道:“我这里有什么东西公主看得上的?”安成呆想之际,突然心口闷痛,那日綾纱替自己诊病的幻象又出现在眼前,安成捂着心口,冷汗泠泠,贤一抬头大惊失色,握着安成的手正欲叫柳拓雨拿药箱,安成却几乎已经要昏睡过去,房间内气氛诡异,一团绿色阴影幻化成的人影静静地看着贤给安成喂药,以及那恨不能以身代之的痛苦神情,朱雀轻呼几声:“世子!”却不得贤答应,贤轻呼安成,眼见少女患病却不能替她减轻痛苦,心内如同刀割般疼痛,贤自己找来药箱,替安成诊断,给安成擦汗,直到少女呼吸匀称,许久,贤转过身看向已经奄奄一息的绿衣女子,问:“你伤害她了?”那样凝重的双眉让朱雀几乎要丧命,朱雀道:“听说世子找我?”贤不否认,径直道:“我不容许她受任何伤害,你懂吗?”朱雀微弱道:“之前不知道。”贤神色严厉,那是平生不会出现在贤脸上的表情,即使是在千军万马的厮杀中,如神般的王世子何曾有过胆怯和心惊,高丽臣民对于世子只有敬仰和遵从,并不会有畏惧之心,贤威严道:“当日,本王请你救她,可你竟然!”却突然哂笑,朱雀在高丽就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是自己当时选择愿意相信她,想不到这似乎是唯一失策的决定,朱雀看着安成手里捏着的香囊,那是他一直带在身边的东西,不知何时竟然也送给了她,安成痛苦的呻吟又抓紧了贤的心,他的眼睛再也没有离开过她,仿佛想永远就那么看着那少女,朱雀忍不住道:“朱雀知道她是大宋九公主,是没胆子伤害的,朱雀还想活命!”贤本没心思理会朱雀,道:“你胆子也够大,你们三人还滞留大宋,而你,竟然躲到安岳王的府邸去了!”贤抽空替朱雀泡了一杯茶,朱雀心内激动,他是在担心自己吗,感激地接过来:“多谢世子。”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如今并不是三人成行,不过这一切和世子无关,是那个男人,杀害了自己的幼弟,朱雀不想自己滞留大宋多日,不仅不能接近并刺杀那个男人,连自己也被他的手下也被逼成亡命之徒,朱雀身负王命来中土,却深陷杀手使团内斗之中,让自己不能相信的是,自己的幼弟竟然,当日,如果不是自己的幼弟的背叛,自己或许仍然站在世子的对立面,贤世子,是高丽国臣民心中的神,自己是低于浑浊尘世里的尘埃,当世子偶然出现在自己的世界,自己发光发热之后,便灰飞烟灭,朱雀痛苦地瘫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支撑,安成慢慢苏醒过来,微弱地叫着贤的名字,贤惊喜过头:“安成,安成没事吧?”安成微微点头,浑身好似虚脱一般,朱雀越来越虚弱,许久,听到少女的声音:“我答应救你了,报答你曾经救我!”朱雀说不出话来,何曾奢望过得到这美丽少女的救助,尽管自己曾经急切地请求过她,不过,当初救她,本就不是自己的本意,昨晚求助于她,后来便后悔,朱雀突然觉得自己活不活着根本就不是那么重要了,曾经冰冷的年龄和冷冻的心,也设想过自己是在杀了眼前这个男子才会死去,却料想不到,自己是这样的结局,贤端着药汤从门外进来,傲雪见安成神色,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公主!”安成不肯吃贤喂的药,微弱道:“贤哥哥,救她!”贤不解,随即答应安成:“好,可以吃药了吗?”安成点点头,贤温言快慰,朱雀在旁道:“世子可以放心,公主不会有事,不过,她中的幻术我也救治不了!”贤有些失望:“连你也?”朱雀道:“西门家族的巫术独步天下,我高丽国内无人可解,世子岂非不知?”傲雪急得不行:“世子,公主到底是怎么了?”贤温言看着安成,道:“我不会让你有事!”安成点头,皱眉吞食了一口贤喂的药,苦笑道:“我最近是怎么了,老是生病,真是太讨厌了!”安成吃完汤药,面色好了许多,拉着傲雪的手示意不要担心,贤问朱雀:“你有什么打算?”朱雀突然慌张向门口望了一眼,盾身隐藏起来!

    贤向门口望去,柳拓雨c崔昊天还有德昌站在门口,德昌道:“世子,安成,你们在干什么?”贤未及回话,安成已经迎上去:“我来找世子哥哥玩,三哥哥你如何寻了来?”德昌两眼放光,叙说着一件奇事:“你们可听说过鸟人?”贤与安成一脸奇怪:“鸟人,什么是鸟人?”德昌满脸兴奋:“就是长了翅膀的人啊!”安成不信:“怎么可能,哥哥在说什么笑话,要是说一个人的轻功很好,也不用说什么长了翅膀啊?”德昌道:“就是长了翅膀啊,今日来约你们去看。”安成也很好奇:“好,就随哥哥去看,别是什么江湖骗子!”一行人走出房门,德昌见柳拓雨一动不动,好奇她一向是与贤形影不离:“柳姑娘不一起去吗?”柳拓雨不想德昌记得住自己的名字,倒有些受宠若惊,摇摇头:“多谢王爷关怀,我,就不去了!”安成取笑地看向贤,哪知贤也正盯着自己,安成便与傲雪耳语一番,傲雪点头答应,三人结伴出了行馆!朱雀望向窗外,窗外排成人字形的鸟阵正飞过,朱雀心内苦不堪言,那哪里是什么鸟人呢,不过,美丽的公主,你是否会遵从自己的承诺,救助自己呢!一路上,德昌走在前面,安成和贤跟在后面有说有笑,德昌诧异道:“安成,你是不是背着哥哥经常来见世子?”安成脸色微变,扬声道:“我要见世子哥哥,为什么要背着哥哥你呢!”德昌在安成耳边耳语一番,又哈哈大笑前去,安成当下愣住,盯着贤看了半响,贤笑问:“三皇子说些什么?”安成不好直言:“没什么,我们快跟着他,今天本来是跟着他出来玩乐的,对了,世子哥哥可考虑怎么救朱雀?”贤犹豫:“我原本打算救她,但现在?”安成想起那日朱雀挟持自己,和那个辽人有关,而贤哥哥的身份,终归是不方便出面,贤娓娓道来:“我对公主不敢有一丝隐瞒,朱雀身份特殊,乃我国王后近旁暗人,前些日子,听雪楼的案子,便与她是脱不了干系,公主皇兄负责审查那件案子,牵涉诸人,在下不便多言,但她已被遣返回我国境内,如今仍在皇城,在下也实在不解!”安成十分诧异,遂明白贤世子是不想自己插手此事,这个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跑到自己面前向自己求救呢,她与世子哥哥的关系?安成当然不能问,感激道:“贤哥哥的意思,安成明白了!”

    耶律斜轸想起那天在湖岛上见到安成便觉得诧异难言,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萧挞揽在旁:“将军,事情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耶律斜轸凝重双眉重重压了下去,萧挞揽继续道:“皇后来信,说将军来中原多日,她与皇上都很挂念。”耶律斜轸打断萧挞揽:“行了,这次别让本王失望!”萧挞揽压力倍增:“是!”耶律斜轸准备出门:“对了,查查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萧挞揽没有应言,这个自己要怎么查,难道要去见她,心跳骤然加快,牧雪,现在已经到了哪里呢!耶律斜轸出门,一张大宋官员的脸出现在自己肩膀以下,那人是院使刘大人:“将军今日又要出门啊?”耶律斜轸应了一声直接奔向大门,大宋的人还真是,皇后会说什么,不用来信自己也知道,她是个强势的女人,强势到让人讨厌,而那个公主,她呢,耶律斜轸看着富饶美丽的皇都,很多时候都会觉得,想念在罗荒原的日子,那一望无垠的苍莽雪原,锻炼了这个男人钢铁般的意志,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是什么样的,但是没有人不怕他,包括大辽皇后萧燕燕,她信任他,可不敢百分百地信任,她意欲收拢他,但发现自己居然没有那个气魄与胆识,这是让人恐惧的,但她绝不会放任他,她许给他一个天下,随他去征伐,随他去颠覆!

    行馆各自在街道的两头,耶律斜轸居然看到安成与贤结伴而过,而安成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耶律斜轸仿佛看到少年时的自己,为什么她会待在别人身边,这是耶律斜轸的疑问,二十年的第一次迷茫,耶律斜轸仿佛找到了来人世一遭的另外一个目的,只可惜,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那少女让自己迷幻,甚至失去理性了吗,确定对她的心意,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耶律斜轸突然发现自己离安成实在是太远,想起那天在山上,少女冷淡的话语,她对自己的印象一直都不好,或许,就像今日一样,她的眼中从来没有自己的影子存在过,为什么,要讨厌我呢!至少这一次是耶律斜轸第一次来大宋,不同于自己国家的另一个地方,她就像她的国家一样,高傲,耶律斜轸喜欢挑战一切不可能的事,也从未败过,但安成的漠然忽视却让耶律斜轸第一次尝试到了挫败感!

    安成与贤闲聊竟然与德昌走散了,两人心性相投,聊得投机,完全忘记了世间万物,贤仿佛看到在一个雨夜的尽头,自己与安成彼此撑着雨伞一直在聊天,没有战争,没有饥饿,没有痛苦,只有世间只有两个人,两个仿佛本就是一体的人在倾述心声,永远没有厌倦的感觉,许久,突然真的下起了雨,贤心疼安成,怕公主感冒,安成抱怨说这雨来得太急,出门忘了带伞,贤笑着说:“春日就是这样,公主等我一等。”安成自然高兴,渐渐地衣裳被打湿,暮春寒雨,安成看着御街两旁忙碌的商贩在忙着撑伞,雨却一直下,贤也迟迟没有来,母妃绣的鞋子也被雨打湿,好不狼狈,安成瞧眼望向不远处,有一处避雨的亭子,欣喜道:“贤哥哥,我们去那里好不好?”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安成自然以为是贤,一回头,一个高大俊美的异族男子撑着伞站在自己旁边,安成恍然想起朱雀好像怕他的要死,为什么,安成忘记了说话,这个陌生神秘的男子,安成一直没有好感,尽管安成有太多的疑问和好奇,可内心却一句话也不想与眼前的人说,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安成只等贤快点出现,好快点结束这尴尬的局面,恍然看见白衣身影,安成笑着逃离男子迷离神秘的眼眸的凝视,钻进了贤的伞下,那一刻,安成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和愉快,撒娇道:“贤哥哥怎么才来?”贤拭去少女额头的雨水,微笑道:“让公主久等了吗?”安成一向与贤亲近,自然没觉得不妥,见旁边就是皇城最有名的酒楼,提议:“贤哥哥,我们上去坐会吧!”贤点头,耶律斜轸却如芒刺在背,嘴角不停地抽搐,连自己也觉得奇怪,仿佛是天冷的原因,却听见少女娇嫩的话语:“你要不要一起上去坐坐?”贤这才注意到耶律斜轸,并想起之前在市井之中感受到的猛烈杀气,却不知此人是什么身份!安成与贤上了酒楼,耶律斜轸也随后上去,安成挑了一处靠窗户的桌位坐下,酒楼小厮早过来招呼,耶律斜轸本没打算上来,安成却在摇手招呼自己过去,耶律斜轸只得过去坐下,安成热情地替贤点了很多酒楼的好吃的饭菜,却对耶律斜轸视为空气,贤好奇:“你们认识?”耶律斜轸看着少女,等待她的回答,安成一边替两人斟茶,一边看着贤道:“嗯,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却没什么印象?”贤好奇耶律斜轸身份:“阁下好像是契丹人?”耶律斜轸:“公子好眼力!”贤当然听出眼前男子言语不善,尴尬地珉了口茶,耶律斜轸直直地看着安成:“你这里的伤?”安成回话:“好了!”耶律斜轸放心地点点头,安成突然问:“你在辽国是干什么的?”耶律斜轸委婉邪笑:“自然没有两位身份尊贵,公主猜猜我是干什么的?”安成并没有兴趣猜,微微一笑:“那天多谢你救我,那个,云雀很怕你吧!还有西门牧雪,你们是什么关系?”耶律斜轸笑容消融冷淡:“朋友!”安成:“你们为什么在我身上用萨满巫术,我自问并没有开罪你们!”这是让贤疑惑而意外的,耶律斜轸愣住,并不否认,这少女太执着固执,总是不厌其烦地问这几个问题:“这你应该去问西门牧雪!”安成心中冷笑,四哥哥和薇雅姑娘说西门牧雪近日已经离开听雪楼,去了哪里没人知道,让自己去问谁!而安成询问过多位曾出访辽国的外使,对耶律斜轸并无印象,他要刻意隐瞒身份,自己目前实在无机可窥,耶律斜轸突然道:“我很希望公主身上劣毒能好,对公主下毒之人并非西门牧雪,那个人,我也在找!”安成狐疑:“你是说我昏睡期间中的毒,那个人是谁?”耶律斜轸开问:“公主昨天怎么会想起到的湖岛?”安成别过脸:“我的静姐姐一直没再回去,而你和萧使出现在那里也让我怀疑,至于引我去的那个怪人,将我置于树上,便消失了!”耶律斜轸眼中精芒一闪:“可是身着白袍的怪人?”贤见安成脸色绯红,有些想笑,出声道:“阁下知道对公主用毒之人就是他?”耶律斜轸点头,安成又问:“你们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耶律斜轸不想回答:“这不是公主应该知道的!”安成摇头道:“我说的是那日在拂云殿出现的人也是你们吧,偷我母妃画像的人,还有青儿的遗体你们昨日走后我也找到了,她身上有白兰香的味道,而昨日西门牧雪身上也有,你可别又叫我去问她,静姐姐的侍女怎么会和你们辽人有关,静姐姐是什么身份,你们怎么会不知,还有那溪涧边的那么多死鱼,和那野草上的断肠散,想来是那日我与贤哥哥前去,青儿不肯对我用毒,你们才下毒要了她性命的吧,你们悄悄做完这些,西门牧雪再不声不响地离开,我实在不知你们为何要害我!”耶律斜轸听安成一席话,深为震撼,这公主竟然怀疑自己与吴越政权有关,在她父皇眼里那早就是囊中之物了吧,有些赞赏安成心思缜密:“公主推测的似乎没错,为什么不告诉你的父皇呢?”安成看着贤道歉:“多谢贤哥哥那日陪安成!”贤微笑,两人心意相通,已知那日安成让自己相伴的目的,她真是聪明!安成替耶律斜轸再斟茶一杯,和缓道:“吴越政权已是大宋翁中之物,我劝静姐姐回去原没想到她会回不来,你们知晓我身份,敢留我在行馆那么久,也敢对我用毒,焉能不是有更大的图谋?”耶律斜轸脸色凝重,解释:“我从未想过伤害公主,至于公主所说的图谋,却是没有的事!”窗外雨声渐歇,安成心情好了些,冷声道:“是吗,听雪楼内不明身份的第一舞姬西门牧雪,原是你们辽国东丹王耶律倍的孙女,你们皇帝的妹妹,为何要对我这样一个后宫皇女用毒呢,实在是令我不解!”耶律斜轸看着少女娇艳清朦的面庞,喟叹她知道的真不少,安成的声音突然悲伤,让耶律斜轸想起那日她哭的样子:“我母妃仙居的地方,并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她生前之物,安成无比珍爱,耶律将军,我母妃的画像可否还我?”少女伸出右手,那几乎与衣裳融为一体的素手刺得耶律斜轸睁不开眼,少女诚挚而恳切的冷淡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耶律斜轸叹了口气,道:“原来你早已想起了那天在山上!”安成的手没有缩回去,男子略带沙哑伤感的声音传入安成耳中:“我只是见那画中人似你!”安成怔茫,看着贤不明所以,贤在旁道:“既是公主心爱之物,且是关其亡母,请耶律大人将画送还公主吧!”耶律斜轸冷笑,不为所动:“不,公主可否将那画送与在下呢!”安成与贤对视,实在不解,气道:“你们窃取那画,我实在不懂耶律,大人是何用意?”耶律斜轸嘴角一寒,慵懒道:“你不知道吗?”安成简直莫名其妙,耶律斜轸用契丹语抱怨了一句,萧挞揽从门口踏入,好个英气俊朗的男子,萧挞揽向安成微微一笑,挨着耶律斜轸坐下,恭敬接过安成倒的茶:“谁小气呢?”一阵寒气袭来,不敢再言语,安成笑道:“自是耶律将军小气了,本公主问了几次也不告诉我姓名!”萧挞揽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中奇道,这么多年,原来他还会与人玩笑,全是这美丽公主的缘故啊!安成突然恭敬直身替耶律斜轸斟茶:“之前听雪楼的事,你虽没告诉我完全,但感谢你救助与照顾,想来留我在行馆,也是为了要抓那白袍人的缘故,安成在此谢过!”耶律斜轸倒也有些惊住,或者说是受宠若惊,原来在她眼里,自己并非是全是不好的印象,在大宋多日,当然知道安成行的是大礼,便接过了安成的茶一饮而尽,安成起身与贤道:“贤哥哥,这雨也停了,我们答应了去三哥哥府上看鸟人呢,两位,别过,萧大人,下次请你喝茶!”萧挞揽起身恭送,贤起身,便辞:“对了,差点忘了三皇子相约,那么,今日便与两位告辞了!”安成见耶律斜轸一脸冷漠,终究没说什么,毕竟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与贤拿了雨伞便下楼。桌上放着的是银两,耶律斜轸冷声道:“她倒大方,这顿饭钱,如何要得了这么多!”萧挞揽不明白耶律斜轸什么意思,的确,看着安成公主与高丽世子亲近友好,宛如璧人,南院大王,也许不知道自己是生气了,但那下楼去的,本就是嫡仙啊!

    襄王府内,德昌与府中诸人在后院中几乎围着墙角边的一个异类,那是一个长着翅膀的女孩,与人无异,只多了一对巨翅,那小脸,容色清秀,却满身污垢,眼中满是惊恐c惧怕c哀怜之色,德昌觉得与买回来的宠物没有区别,破旧的白布已经衣不蔽体,几近双臂长的白色羽翅也是肮脏不堪,甚至散发出阵阵恶气,唯一干净的地方便是赤着的白足,如同白玉一般,当日在湖边第一次见,德昌虽惊奇,也以为不过是杂耍班的可怜弃儿,但那日德昌趁她睡着时近身查看,大惊,她是真的有翅膀啊,那从她背上长出来的连着胫骨的带血的巨大羽翅,天啊,她是什么啊!德昌大惊之余也没放在心上,只当自己运气不好,遇见了怪物,几天前,一个有风的天气,德昌到后院行走,竟然看到那鸟人坐在后院那棵高耸入云的树上,咿咿呀呀地对着德昌哭泣,德昌心里发毛,携了平日要好的几个官员来看,侍女们朝树上扔石子,将鸟人赶了下来,德昌将她看管了许久,竟然不吐人话,倒与廊檐下的鸟雀说起话来,德昌心想,不过是懂鸟语的术士罢了,也不得稀奇,虽然不知怎么会让自己遇上,王府内几个幕僚看客私下扒开那鸟人后背衣衫,扯那翅膀,反抗不得,疼得那鸟人直垂泪,德昌想,不管你是人是怪物,倒也可怜,遂下令将这后院幽闭起来,这鸟人喝水便就近的池子,也捉池子里的鱼吃,完全是兽类习惯,永远低着头哭,那呆滞的眼神实在是没有任何情感,与兽类无异,那怪异的声音只叫人浑身打颤,太平年间出此怪事,德昌本要上奏,那日一个曾经出使过高丽国的年轻史官便告诉德昌,出使高丽途径南海,便遇着古书上多说的鲛人,这鸟人也不足为怪,德昌半信之余,将鸟人圈养起来,这鸟人倒也安分,但时常招来百里之类的鸟雀在王府盘旋,蔚为壮观,让德昌十分气闷恼怒,襄王府成了东京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几位皇兄也知晓,德明甚至说可请术士看看,但那些江湖术士直说这般虐人的训人行为不会做,德昌可怜这弃女,便留了下来,德昌扔给鸟人一个苹果,她接住啃食,正发愣:“原来你还吃这些!”安成与贤已进园来,十分清嫩的女声道:“三哥哥府上进来可热闹!”德昌喜且无奈,道:“你们怎么才来?”便拉着安成去看那鸟人,两人自是不信,贤自然是不相信,安成看了也是呆住,但两人皆认为这巨翅是装神弄鬼,半响问德昌:“三哥哥,她不会说话吗?”德昌摇头,安成奇道:“哥哥为何不找大夫来瞧瞧!”德昌惊讶之余奇道:“是啊!”这才遂传了王府的太医来瞧,那太医瞧了半响,一脸奇怪,那鸟人不过是本能地躲闪原地走了几步,便被按住,太医便开始诊脉,查看全身及咽喉部位,觉得与常人无异,不过是多了对翅膀,安成急问:“可瞧出来了什么?”那太医起身便是行礼:“回王爷,公主,世子,她这并非是天生不能说话,而是用药所致!”安成与贤相视一笑,不过是个会操鸟语的可怜少女,哪里是什么鸟人,德昌道:“你可看清了,她是什么?”那太医道:“自然是人了!”德昌气闷,这太医几日来王府中也不见说实话,安成慢慢靠近鸟人蹲下,回头询问:“可还有得治?”太医便摇头,德昌还是有些狐疑:“安成你瞧她的翅膀!”安成查看半响,拿翅膀确实会动,自言自语道:“哥哥,你当她真听不懂人话吗,也许是聋了呢?”德昌还是一脸奇怪,但本就从未怀疑她是人,遂可怜起女孩的境遇来,贤上前查看一番,那背部带血的伤口还未愈合,悲悯道:“她本就是人,这背上的羽翅是以五行蚕丝缝合上去的,人用肉眼很难查看,非利器能破,且植法甚是精绝,要剪下这对翅膀,可要费些功夫呢,殿下与她有缘,何不救她脱离呢!”德昌当然愿意:“只是,这如何救法,世子见多识广,还得请世子!”贤尘虑半刻,对着鸟人说话,却也是鸟兽之声,待得片刻,那鸟人便又哭,只是看着众人的目光不再呆滞,有了光彩,不再似异物,安成拉着女孩的手,满是心疼,差点哭出来,那怪异的指甲形状也满是污秽,但贤哥哥能救她啊,安成十分乐于帮忙:“贤哥哥,需不需要安成做些什么!”贤道:“要请你的哥哥准备一只很大的木桶,还得向公主府上的高太医讨要一样药,待得月圆之日,方可行此法。”安成一脸奇怪:“高常,问他要什么,为什么又非得月圆之日?”贤悲悯鸟人:“她此前是受了非人的待遇,不知训她之人如何对她做出这惨绝人寰的举动,让她断了听觉,不能说话,她这羽翅,每日想必还得喝一味药,不然一对没有生命的死翅怎会光亮如新,却不知她是怎么逃出来的,待得月圆之夜,是因为只有那日她身上的丝线会有些松动迹象!”德昌闻言激动,安成点点头,道:“那哥哥你这几日可要好好照顾她,她很可怜呢!”德昌看着女孩清亮的眼睛,重重点头:“这是自然!”那女孩对着德昌一笑,德昌也扯出一个笑容,那女孩对安成很是亲切,即使是自己带她回来,也从未好好对待她,德昌顿觉羞愧,便安排侍女对女孩妥善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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