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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相思相忘不相亲,天为谁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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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高常c兰屏,傲雪等看着贤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话都不敢说,汗水顺着贤的脸流下来,贤的眉头时而微皱c时而微平,淑妃在内禁不住问道:“世子,安成的病?”贤抬头看看窗外,月亮已经落下山,心中的疑惧终于放下,微允道:“娘娘,在下暂时稳定住了公主病情,娘娘不必太过担心,在下有事想告禀陛下和娘娘!”淑妃道:“皇上此时怕是要上早朝了,世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贤沉默片刻,温和道:“公主的病,在下和高太医已经暂时稳定了,只是蓝色妖姬这毒实在低劣,迷惑心智,公主再继续这样沉睡的话,实在是!”淑妃惊措伤心:“那怎么办?”贤脸色剧变,仿佛历经巨大的痛苦:“在下的提议,希望娘娘考虑下。”淑妃茫然点头,不敢相信,屋内一片沉寂,高常心内复杂,她如果醒不过来怎么办,贤世子的提议皇上会同意吗?傲雪c兰屏对视一眼,心内悲伤难抑制!

    耶律斜轸脸色冷峻,萧挞揽站在身后,语气有些沙哑和疲惫,道:“将军,让那人逃了。”耶律斜轸闻言脸色瞬间冷硬,突然自嘲地笑笑,问道:“你去看过她吗?”萧挞揽不料耶律斜轸有此问,抬头看时,耶律斜轸坐在椅上,慵懒霸气,似乎略有所思,萧挞揽有些心痛,他早就知道了吧,自己昨晚去过大宋皇宫,但没想到的是,那少女竟要死了,萧挞揽把这一切的罪孽扛在自己身上,什么时候被那少女改变了,耶律斜轸慵懒冷漠的声音传过来:“听说赵匡义召集天下名医为她治病,连那高丽世子也被请进了宫,我们何必滩浑水?”萧挞揽听着这云淡风轻的话,心内绞痛,仿佛万剑穿心,那公主又做错了什么,要无端受此无妄之灾呢,竟然低沉道:“她若有事,臣也不独活!”耶律斜轸脸色瞬间铁青,嘴边淡笑突然消失,萧挞揽见惯了喜怒无常的北院大王,但他脸色变幻这般迅速还是让萧挞揽不敢抬头,同时心内也大为疑惑,自己从没抗拒过他的命令,就是姑姑也!下一步,是杀戮吧,对那公主心思难测,自少年时认识他,便觉得他气势迫人,但自己为什么刚才要那么说呢,惹怒他,有什么意思!萧挞揽猛然想起自己刚才情不自禁的脱口之语,额头冷汗直冒,心内一片慌乱,她只是个女孩子啊,她还那么小,况且她是大宋公主,自己不是一直喜欢牧雪的吗,为什么!

    太宗下早朝后便急奔凤栖苑,众内侍宫女跟随前往,跌跌撞撞,有些年龄较小的因行礼让路不及时,跌跪了许多,从拂云阁一直到凤栖苑,跪着的内侍宫婢有几百米长,进入凤栖苑,太宗更觉悲伤压抑,安成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德崇和永乐公主站在屋外,神色悲伤,见太宗匆匆前来,赶紧行礼:“父皇!”太宗急问:“安成呢?”赵德崇道:“安成,贤世子说有话要告请父皇!”永乐公主哭肿了双眼,太宗龙颜大怒,脸色滞胀,大步跨入屋里去!贤见太宗前来,正要行礼,太宗一把扶住,关切道:“世子,有什么话要与朕说,可是关于小女的?”贤看一眼至今不得而见的九公主,有些为难,竟要行大礼,太宗赶忙拉住贤,问道:“世子,小女的病?”贤淡淡道:“臣有话要对皇上讲。”太宗看一眼屋子,屏退了疑惑不解的众人,初云公主三步一回头,好久都没看见世子了啊,若不是这丫头生病

    贤回到驿馆的时候,柳拓雨早泡好了茶,贤立于窗前,看黄昏天边云卷云舒,柳拓雨捧茶相问:“那位公主的病还没好吗?”贤终于回过身来,神色间尽是担忧,柳拓雨心惊,这么多年,还会有事能困扰到他吗?贤淡笑摇头,心内一个声音越来越清晰,好想见她一面,哪怕只是片刻!柳拓雨站在贤身后,落寞悲伤,世子思念的人儿啊,世子在高丽国是臣民心中的神,谁也没料到世子也会有走下神坛的一天,只是因为那个不知名的美丽少女,大宋女子,那样的神女之姿,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比她更美的人了,她那样的人,这世间也只有世子可以匹配吧,夜越来越深,柳拓雨的心也越来越沉,越来越暗!

    朱雀的清姿魅影盯着床上的人儿,心中翻江倒海,这少女,怎么可以美成这样,眉目若画的少女啊,朱雀一向自恃美貌,可床上的人竟然让自己的眼无法移开,就像那个人一样,朱雀形如鬼魅幽灵,想起自己隐居高丽多年,为复遗命,赴中土,竟遇见两位世间奇人,这少女以美貌让世人移不开眼,而贤世子,遗世而耀眼的我国王子,让我心生爱慕,这样的美人,若从此睁不开眼,真乃人生憾事!

    宫中到处流传着安成公主病危的消息,不少宫婢内侍私下窃窃私语,永乐公主听了也不免生气,在西烟宫外喝退了不少宫婢,永乐公主想起自己母妃的去世,心下感怀,安成,终归是有她淑妃母妃的疼爱,而父皇已经答应自己,不会让自己远嫁高丽,而自己和安成c兴平从小感情甚笃,兴平自不必说,秦王叔的掌上明珠,而自己也终归不是安成,无法做到像她那般豁达洒脱,永乐公主感怀身世,竟流下泪来,一路行经多处亭台楼阁,宫殿廊桥,竟无人发觉,那些颔首低眉的宫婢内侍无一人敢抬头,永乐公主心内苦笑,心中逃离这皇宫的想法越加清晰明朗。

    萧挞揽的目光落在凤栖苑的方向,一直凝视到天黑!大宋皇宫宫婢的话一直在脑海里回旋,安成公主怕是要死了,怎么,连高丽世子也不能救她吗?传闻中经明行修,无所不能的高丽世子,医术冠绝天下,连死人也能救活的高丽世子,怎么!

    耶律斜轸唇边绽开一抹嘲弄的笑,突然起身,萧挞揽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望向天边,现在大辽是怎样的景象,苍茫草原间,敏敏和姑姑c皇上,他们又在干什么。耶律斜轸突然道:“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萧挞揽并不知道耶律斜轸再说什么:“大王!”他在大辽被称作杀神,这么多年杀伐决断,这应该不是感悟才对!耶律斜轸眼神冷漠霸气,瞬间睥睨天下,西门牧雪不知何时也来了,竟也神色复杂。西门牧雪心中突然想到,自己与他两人分别多年,耶律斜轸早已不是少年时的他,他现在是大辽的北院大王,自己为何还会多想,是早已该放下的人啊,可是,为什么,心里会这么痛?萧挞揽突然冷笑,在他心中,会在乎人的性命吗,安成公主,与他的计划无关,与他颠覆天下的计划无关,但为什么,要那少女赔上无辜的性命!

    月牙悄悄爬上树梢,德昭关着门呆了一天,不容任何人打扰,几乎没有进食,东窗打开,窗外寒气沁人,却无人守卫,连一向守护在德昭周围的十三护卫也不在,德昭一眼望出去,不见灯笼的红光和人影的斑驳声,心中剧痛无比,雅鱼,为什么要如此对我,如果你愿意取我的性命,我便交由你!可是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德昭心中想的全是和雅鱼的过往,原来想忘记一个人真的不容易,德昭想到自己下达的命令,想到自己可能亲手逼杀雅鱼,心中压抑悲痛,钱惟睿说的对,雅鱼有权利选择她自己的路,尽管是一条死路,可我希望最后毁灭她的不是你!德昭心下悲怆,命运何苦如此捉弄于人,赵德昭,你亲手杀了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你不能保护她,却杀了她,你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上不归路,只是冷漠和失望地注视着她远走越远,你自私的立场和虚伪的名分才是葬送雅鱼的毒药,堂堂一国公主,竟死无归所,要沦为孤魂野鬼,这一段虐恋终将结束,却不料是你结束她的性命,德昭饮恨痛哭道:“赵德昭,你枉为男儿!”德昭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做法,迷迷茫茫地躺在地上睡了过去了,半夜,被一场清风绕醒,德昭忽感脊背发凉,一睁开眼,竟看见一个蓝白衣女子站在窗口,血染的白衣,眼含悲伤遗憾,正盯着自己,德昭惊呼:“雅鱼!”竟不辨是梦中还是现实,雅鱼从门口走进来,显然是重伤的缘故,踉踉跄跄,三步就要跌倒,惨白的月色竟比不过她的肤色,德昭心中悲痛,她身上的伤全是拜自己所赐,德昭赶紧扶住,雅鱼看着德昭,突然扑入怀中,痛哭道:“德昭,我快死了!”德昭心胆俱惊,心被撕裂般疼痛,坚毅的内心瞬间被融化,曾几何时说过,要用性命守护的女子啊!雅鱼哭了好久,德昭不能出言安慰,半天才放开雅鱼,雅鱼抚着德昭的脸,这张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脸,自己最爱的人,不再说话,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也许是因为都深知结局,而自己能做的就只有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给对方留下自己生命的温度,德昭沙哑道:“为什么,为什么,雅鱼?”德昭有万千的疑问,只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大宋一向优待降臣,父皇在世时,曾有意赐婚,也许当年雅鱼答应的话,自己和她会有一个不错的未来,但雅鱼对于自己国家国运的不确定性,造成了自己和她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德昭明白这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除了悲伤还是悲伤,雅鱼哭道:“你想我们在一起吗?”德昭心下悲哀难名,雅鱼应该早知道的,自己一直的心愿就是得偿所愿,得到她的心啊,雅鱼突然哂笑,德昭的犹豫和迟疑表明了他作为大宋亲王和皇位第二位继承人的身份,他不会如他所想,一向优雅冷静c只是他知不知道他一直逃避的事实真相呢?雅鱼苦笑道:“你不想对不对?”德昭默然流泪,毅然坚定道:“我喜欢你!”雅鱼闻言心中一暖,背着德昭流下泪来,雅鱼回身道:“可是我就要离开你了,离开这个人世了!”德昭心在泣血,为什么,要亲眼看见自己最爱的人离开自己,雅鱼轻轻握住德昭的手,幽然道:“可是我舍不得你。”德昭情难自控,将雅鱼拥入怀中,雅鱼嘴角一抹怪异而满足的微笑绽开来,对上德昭的眼睛,道:“我要你永远记住我,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个人!”德昭心内苦笑,雅鱼的爱残忍而深刻,用毁灭自己的方式让自己永远忘不了她,但她的计谋永远会得逞,茫然措问道:“要是我爱上别人了呢?”雅鱼用自己的嘴唇覆盖了德昭的话,让德昭深陷其中,女子的声音幽然哀怨,仿佛夜中的笛声,让自己无法自拔:“那样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赵德昭,你亲手毁了我,可是,可是你是雅鱼心底唯一的人,你不能爱上别的女人,我现在就把自己交给你,那么我死也瞑目了!”德昭看见雅鱼衣衫褪开的肩头,那只妖娆翩跹的蝴蝶,是自己的杰作,那白玉般的肌肤让德昭想起那个夜晚,德昭对于雅鱼疯狂的举动无动于衷,她将清白留给自己,雅鱼看着窗外怔茫夜色,道:“这里,今夜是属于我们的!”德昭恍然记起,从何时起,自己就渴望拥有她,但,现在,她就在自己面前,为什么自己却感觉到的只有离别的痛苦呢,肤若白雪的肌肤像丝绸般光滑柔腻,当雅鱼将自己完全交给德昭时,德昭痛苦地吻着女子娇嫩如花瓣的唇边,少年时的记忆纷至沓来,德昭发现自己的心无法拒绝雅鱼,尽管理智地知道雅鱼在将自己推入痛苦的万劫不复之地,但,德昭发现自己在生硬拒绝过后仍然被对她的爱意给推进去了,现在,她是自己的人了,只是怀中的美人却没有任何的温度,窗外明月为晸,一阵清风卷起沙幔,德昭被雅鱼吻着,心在流泪,自己最爱的女子要离开自己了。

    萧挞揽潜入大宋皇宫,伺机进入安成的卧室,但没想到的是,安成的床前有一个女子,而她的两个贴身侍婢却不见踪影,朱雀早发现窗外的人影,萧挞揽潜入内室时,发现窗户大开,萧挞揽暗惊,这女人到底是谁,是人是鬼,她回到自己宫殿中仍然不安全吗!萧挞揽闻到房间里冲刺着一股奇异的香味,原来是将屋外的宫婢迷倒了,踏进内室,安成仍沉睡在床上,便靠近床边,安成躺在床上,如活死人般沉睡,当下心疼得喘不过气来,半跪在床边,萧挞揽恍然看见安成不适地皱眉,从怀中取出一支芝草,凑到安成鼻息下,半响,安成竟缓缓睁开眼睛,少女惊恐地睁着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气息渐渐缓和地看着面前英气挺拔c神色悲伤的高大男子,说不出话来,心下感激,是他救了自己吗?耶律斜轸看着镜内的情景,眼神淡漠复杂隐含盛怒,西门牧雪站在一旁,半瞅着耶律斜轸,那公主醒过来时,他眼中难以掩盖的释怀和轻松,耶律斜轸,你躲不了的,西门牧雪看着镜中,那美丽的少女惊艳倾城,那美丽的身影落在西门牧雪的心里,是一粒永远拂不去的暗尘,西门牧雪笑道:“看来萧大哥是真的喜欢安成公主啊?”转头看耶律斜轸,只是从那异常俊美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变化,淡淡的眉宇间仿佛隐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只是那镜中的人儿,并不知晓,他,也许没听见自己刚刚说的话吧!

    兰屏睁开眼睛,心中暗惊,为什么会是契丹人!缓缓起身,见傲雪躺在地上,赶紧推搡着扶了起来,满屋的迷香已经散去了,兰屏叫了几声浣月也不见答应,傲雪睁开眼,只觉得头昏脑胀,兰屏赶紧至床边看安成,只见安成面色似乎缓和了许多,傲雪道:“公主!”兰屏喜道:“公主似乎脸色好了很多啊!”傲雪道:“我们两个怎么都睡着了?”兰屏喜道:“姐姐,你歇歇,我去告诉淑妃娘娘!”傲雪心内疑惑,只得暂且放开,道:“好吧!”浣月正进来,傲雪便让浣月去请高太医,在至床前看安成,安成似乎真的好了很多,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安成心下一片明朗,却无法醒过来,想着想着竟又睡着!

    贤的琴声顿住,淡然笑道:“她醒了!”窗纱内的美人剪影也动了动,身后幻气形成的女子正是朱雀,绿色纱衣,春意甚浓,妖气十足,贤淡笑并未回头:“谢谢你!”朱雀滴下泪来,向贤下跪道:“世子既已猜到我的身份,还饶过我性命,我本无以回报,下毒之人乃朱雀近人,朱雀斗胆,求世子饶过他性命!”贤的笑容淡淡散开,温暖,能包容一切的笑意带着疑惑地看着地上匍匐的女子,并未答话,朱雀抬头道:“朱雀想请世子好好保护自己,另外,要防着那些契丹人!”那个女子企图伤害世子,天下,包括王后,谁也不允许伤害世子,谁要是动了这个念头,朱雀必要此人于世间不得安生,钱雅鱼,必死无疑!贤正要仔细询问,那一抹幻影已经散开消失了,贤沉默了许久,那个刺客用她的性命保全了她的家族荣耀,贤心内感激朱雀,此次那公主的病,能醒来多亏了她,贤整理行装,崔昊天领着高常进来:“世子,高太医来了!”贤笑问:“公主可醒了?”高常摇摇头,贤惊讶万分,高常轻松道:“不过,公主已经好很多了!”贤疑虑顿减,但是,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呢!

    德昭感觉窗外阳光刺眼,东窗大开,晨风扑面而来,身旁空空如也!惊得德昭一身冷汗,原来自己竟然在地上睡了一晚上,仔细闻身上,是松香的味道,只有雅鱼才有的味道,德昭寻找雅鱼,但并没发现她,心下疑惑,她身受重伤,怎么可能再回来,难道昨晚那是一场梦,或者说!德昭打消念头,当下决定往吴越王府去一趟,钱雅鱼能诈死一次,也会有第二次。

    贤进宫的时候,太宗c淑妃c宸妃等都在凤栖苑,贤经过西烟宫的时候,只闻古琴声,古朴哀婉,不经意一瞥,只见是一处古朴清幽的宫苑,却不知是何人所奏,贤被内侍引着进了凤栖苑,那苑中的宫婢脸上喜色盈盈,贤心旷神怡,进入殿内,见过太宗,太宗便拉着贤感谢:“世子真是小女的救命恩人,朕,真不知如何感谢世子!”贤放下心来,见太宗慈眉淡笑,无天子威严只有作为父亲的喜悦,淡笑回道:“皇上严重了,臣只不过是得他人嫁衣救公主罢了!”太宗一愣,德崇在旁道:“贤世子不必过谦,皇妹能醒来,得亏世子大恩!”太宗点头同意此话,贤淡笑未允,遂关切问道:“皇上,公主可醒来了?”太宗龙颜大悦,道:“醒来了,刘太医在内诊治!”太宗看着淑妃道:“爱妃,等安成好了,定要让她好好谢谢世子!”淑妃连连点头,向贤行礼道:“臣妾也得谢谢世子!”说着就要行礼,贤赶紧回礼:“娘娘不必言谢,在下并没有做什么!”太宗本就对贤有好感,此次贤救了安成,更是好感大升,便对淑c宸二妃道:“世子向我国请亲,无奈朕的女儿良莠不齐,竟无可匹配世子者,看来朕得好好寻宗室女,定当为世子寻得佳偶!”贤不料太宗于此时提出请亲事宜来,又如此说,不免道:“皇上此言真是折杀臣。”宸妃想起之前自己向太宗讲自己女儿初云配不得贤世子的话,想不到太宗竟当众如此说,心下微忿,良为谁,莠又指谁,又想到太宗舍不得永乐,已答应不让永乐远嫁,而一心让初云远嫁高丽,心中微有不悦,只不表露,初云的哥哥现在似乎更倾向于让初云下嫁枢密使曹彬的三公子曹云轩,这更利于巩固自己家族在朝中的地位,宸妃虽知自己女儿倾慕高丽世子,但也不想自己女儿远嫁异国,倒也愿意,只是初云个性一向娇横任性,怕只怕她对贤世子情根已深,作出可笑举动。太宗早已让让王继恩好好宴请贤世子,又有秦王c楚王等作陪,贤不好推就,回头看崔昊天,崔昊天无奈地撇撇嘴,只跟着前往!

    安成坐在窗前,傲雪c兰屏等陪立在旁,淑妃送走各妃嫔公主王爷后,便进来陪女儿,安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淑妃赶紧扶住,心疼道:“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母妃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说得安成心内泛酸,抱着淑妃安慰道:“是女儿不孝,让母妃担心了!”淑妃哪里舍得责怪安成,抱着安成,嗔怪道:“以后可不许你再离开母妃一步!”傲雪c兰屏不忍母女二人哭泣伤心,皆笑道:“娘娘,公主以后可是要嫁人的!”安成便道:“女儿不嫁人,就陪母妃一辈子!”淑妃替安成擦干眼泪,道:“母妃真是不该,你醒来就好,快别伤心了!”安成点头答应,虽醒来却浑身无力c头晕脑胀,元气尚未恢复,要恢复还需些时日调养,顺手拿起身旁香囊,问道:“这是母妃替孩儿绣的吗,真好闻。”诸人皆笑,直觉神清气爽,淑妃道:“这是你救命恩人送给你的!”安成瞧那上面的高丽文字,也知晓了救自己性命的人,便问:“是高丽世子吗?”淑妃微笑点头,浣月道:“贤世子可真厉害,当时宫里的太医都说公主不能救了!”浣月觉得自己说话不吉利,又住了口,安成心下恍惚,自己昏迷这期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自己是完全不知道的,就连昏迷前的事情也是恍恍惚惚,只是想要深想,便觉得一片头痛,淑妃拉着安成,又是抚眉又是理乌丝,道:“你别多想,只管好好养病,这眉头可不许再皱着了,对了,等你大好了,我们得好好谢谢高丽世子!”安成迷茫之际,也点头答应,未曾谋面的高丽世子救了自己性命,的确应该感谢呢。

    贤在窗前习字,柳拓雨陪侍在旁,见贤心绪淡雅平静,便问道:“那位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啊?”贤淡笑道:“我没见过她!”柳拓雨道:“那位公主会不会就是世子心里的那个人呢?”贤颇为惊讶,停笔默想,是自己思念她太紧表现得太过明显还是因为拓雨太过了解自己呢,复又提笔,笑着说道:“我心里的人,是,谁呢!”

    德昭到吴越王府的时候,钱惟睿与韩千十分紧张,德昭心下一沉,钱惟睿似乎更消瘦了,见到自己,似乎连表面的礼仪也不愿意再敷衍,莫非已经知道雅鱼的事!德昭不再向前,正要说起,只听钱惟睿慢步前来,淡然道:“雅鱼死了!”德昭面无表情,心也仿佛停止跳动,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安慰的话吗,谁来安慰自己呢?遂强压住悲伤,问道:“她在哪儿?”钱惟睿惨淡道:“怎么,想见她的尸体吗?”德昭震怒,更加无言以对,钱惟睿对自己成见已深,相信说什么他也不会信,而德昭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在这钱府大公子面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套话,内心悲愤交加,面色却不加表露,失去雅鱼是生平一大憾事,钱惟睿这个朋友恐怕在三年前就已经失去吧,但是听雪楼的案子以及雅鱼和高丽刺客交易刺杀贤世子的事,任何一件事都足以定她的死罪,这些事叔皇早在自己之前就已知道,雅鱼c钱惟睿包括自己又能怎么样呢,钱惟睿长叹一声,突然躬身行礼,神色越发淡了,嘶哑道:“请安岳王和在下一起前去!”德昭黯然答应,道:“有劳大公子带路!”忽有家人来报:“公子,宫里的王公公来了,公子赶快出去接旨吧!”钱惟睿一愣,深看一眼德昭,带着韩千和一众护卫先行出去了,德昭沉默半响,对着那家奴道:“可知你家小姐在哪儿?”那家奴双目深陷,垂泪道:“王爷请随奴才来!”德昭步履沉重,心中不敢相信,雅鱼,真的死了吗?

    韩千压低声音问钱惟睿:“安岳王,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小姐?”钱惟睿步子放缓,道:“他,也许什么都知道!”韩千一阵沉默,钱惟睿深吸口气,道:“走吧!”出得府门,王继恩已在门口等着,似乎颇为不满,脸色盛气凌人,钱惟睿带领家人和护卫跪下领旨:“臣,钱惟睿跪领圣旨!”王继恩宣读圣旨,钱惟睿心内又喜又悲,肩上忽感轻松很多,父王要来了,只是雅鱼却!王继恩道:“领旨吧,钱大公子!”钱惟睿顾不得德昭还在王府内,只得随王继恩进宫面见太宗,王继恩不想德昭在这里:“原来王爷在这里,皇上让安岳王和大公子赶紧去东华门外接吴越王。”德昭正要拜领圣旨,王继恩却一把拉起,口中道:“王爷,快些回府准备,皇上还要先见你一次!”德昭道:“既是如此,本王这就进宫去见叔皇!”王继恩道:“好吧,王爷快随奴才走吧!”德昭上马离去,王继恩眯着眼看德昭策马离开,回头对仍跪在地上的钱惟睿道:“大公子也快些准备吧,你们父子兄弟多日不见,应该想念得紧,皇上,可是甚为看重大公子呢。”这番似戏谑似警告的话让钱惟睿脸色瞬间惨白,自家父子兄弟乃至吴越数百万百姓,早就是瓮中之鳖,太宗的雄狮百万早已集结在长江以南,吴越稍有移动,不过是伏尸百万c流血千里,百姓生灵涂炭而已,吴越国势早已倾塌,归宋已是天下大势,岂是人力所能改变!

    德崇c德明在宫中喝酒,德崇问德明:“德昌怎么近日不见?”德明喝一口茶,戏谑笑道:“安成这场病差点要了他的命,现在多半在凤栖苑,哪里记得我们兄弟之约,何况,那潘家小姐一向和他私交很好,宫外,他也很忙,三弟,也够辛苦的!”德崇点点头,道:“我刚刚来的路上,碰到秦王叔,好像是和德昭皇兄去迎接钱淑。”德明闻言,玉杯顿住,脸色起了一丝非常不易察觉的变化,慵懒地望着德崇,似略有所思,看着德崇道:“倒是好久没见过钱家三子了,我听说陈廷进都在准备纳土事宜了!”德崇也愣了一下,心想却不知道钱家反应如何,德明道:“皇兄,我们也去看看安成吧!”德崇正点头,却见内侍徐喜疾步走过来,看着两人道:“两位王爷倒是清闲,秦王c安岳王都在门口候着呢,快随老奴走吧!”德明c德崇赶紧起身,随徐喜去了。

    德昌和安成在园内喝早茶,德昌遂讲起安成患病期间发生的事,而安成听得云里雾里,安成大病一场,神色总是有些倦怠,淑妃更是命其卧床静养,不想其劳神费心,日日困在内室,今日天色正好,便至花园静坐,听德昌讲之前之事,道:“我晕睡期间的事,这几日总想不起来!”德昌见安成虽起色好些,说话到底还有气无力,不愿其劳费心神,安慰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世子说你身体还未复原,要多加休息,不可劳神!”安成点头,许久,嫣然笑道:“等我好了,要去你府上玩!”德昌嬉笑着劝道:“我的好妹妹,你可记得答应了你母妃什么,你要是再有事,父皇非要了我的命不可!”安成闻言脸色越显惨白,心有所虑,说话也很容易累,却轻笑道:“妹妹的病总归要好的,这些日子所幸听母妃的话,整日困在宫里,实在无聊倦怠,二哥哥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吗?”德昌素知安成心性,只得含笑点头,两人说话际,曹云轩走了过来,深看安成一眼,对德昌道:“王爷,皇上让你赶紧去东华门。”德昌赶紧起身,道:“怎么不来内监要劳烦你来知会,钱家这次阵势可真够大的,把整个国家都搬来了吧!”曹云轩脸一红递眼安成,德昌知其心意,一边走一边嘱咐曹云轩:“云轩,皇妹无聊,你陪安成说会话,不过,别累着她!”安成忍住笑,打断道:“三哥,你别啰嗦,快去吧!”待德昌走后,安成便问曹云轩:“云轩哥哥,雅鱼小姐找到了吗?”曹云轩看着安成,觉得安成这一病,倒乖巧安静了许多,只是那人的事,却不好多说,温柔道:“你好好养病,别的事不用挂念,不然哥哥们会担心的!”安成还想问些别的,却见曹云轩盯着出神,安成轻呼几声方回神:“我,与你的哥哥们定不会叫你白白受伤生病,受尽委屈。”安成心知当前吴越局势复杂,有自己身涉其中,但与前朝国事相比,自己一个公主的安危病痛又能算得了什么呢,曹云轩见安成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瞬间失去神采,天地之间仿佛日月同时失辉,一片昏暗,曹云轩心有不忍,安慰道:“公主要好好养病,快些安好才是最紧要的事。”安成笑着点头答应,曹云轩站在海棠树下,风姿扬异,安成心中忽然一暖,似乎在梦中见过一个人呢,那个英气无敌的年轻男子,怎么面目却这样迷糊,那天晚上,自己见到的到底是谁!曹云轩不再看安成,那双美丽清澈的眼睛很容易让世人沦陷,愿为她生,愿为她死,当日,自己连随她而去的心都有了,自少年时见过她一面,今生今世,心中便容不下她人,只想守护在她身边,能经常见到她,看见她笑,已是上苍对自己莫大的恩赐,只是,却不想世间俗事让她烦忧,终究不打算细说德昭已找到钱雅鱼的事,却不想安成因为猜测而劳神费思:“听雪楼的案子是由安岳王负责,这跟雅鱼小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对了,兴平郡主托臣向公主问好,说是好想公主呢!”安成笑颜如花,点头道:“我在宫里实在无聊,母妃怕我劳累,都不让侍女们和我多说话,云轩哥哥,你若有空,就请兴平进宫陪我罢!”曹云轩心中一阵眩晕:“好,我知道了。”安成忽感胸闷气短,笑道:“我先歇着去了。”曹云轩点头,安成咬着牙偏过头,手捂着心口,差点倒下,却仍撑着,心道:“莫不是气喘也犯了?”曹云轩看着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明艳绝伦,美丽得近乎虚幻,只存在于想象中的圣洁与光辉,心道虽自小与她相识,但心中却时常有患得患失之感,她还是小郡主的时候,便不忍她被欺负,而后当今皇上登基,她为公主,自己就进宫为职,不为皇恩家族,只为离她更近一步,能经常守候在她身边,便已知足,多余的奢望,并不敢多想,自己和她的距离,不是身份的距离,皇族和下臣的距离,而是,她的美好c她的清澈内心,美好得让自己不敢直视,自己凡尘之云泥,岂敢多想?

    安成回屋的时候,傲雪c兰屏c清瑶c浣月正在忙碌,傲雪正要出来找安成,见安成进来,便嘱咐道:“公主可别太累了,高太医说这个香囊乃灵木所制,公主最好时时带在身边。”安成接过那香囊,原来正是贤所送的救命之香木,心道这几日自己心神不宁,全赖它自己方能静心安神,那送自己礼物c救自己的高丽世子是什么样的人呢?哥哥们将那贤世子夸得世间无双,这来宋多日,听说要娶自己姐姐c又救了自己性命的异国王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贤正要和崔昊天出门,高常却进来,心下却感怀,这高丽世子气度堪比神人,每次见他,总让自己心悸,这男子怎么可以完美成这样,站在那里,就让天下男儿黯然,这个神话般的男子,难道就是为了给天下男儿证明,一个伟大的男子到底可以到达什么样的高度,他的一切都达到了完美无缺的地步,无关世俗清心,朝堂之上c沙场之上c民间威名c世间贤明,高丽国无出其右者,贤请高常坐,高常道:“今日叨扰世子,是因为公主想请世子入宫一见,以谢世子救命之恩!”贤颇感惊讶,自己虽对公主有救命之恩,但皇族女眷约见,贸然前去,只怕于礼不合,淡然道:“烦请太医告诉公主,皇上已经谢过我,公主无须言谢。”高常有些为难,安成公主只是想亲自谢谢世子的救命之恩,想见见世子,才让自己来请,只是这高丽世子,却一向游于世俗之外,不是知恩图报的人,这便拒绝了,倒也犯难,便道:“世子,其实是公主又犯病了,臣还得烦请世子随臣进宫一趟。”贤惊讶:“怎么会?”高常便道:“九公主身有气喘之症,不得根治,今又犯病,世子知道公主前病未愈,病史复杂,臣想着世子医术过人,之前也是您治好公主的病,对公主的病情也最为熟悉,所以,想再劳烦世子一次。”贤看眼崔昊天:“那今日你自己去罢,我随高太医入宫。”崔昊天领命离开,高常被贤询问安成病史,也捎带讲些公主的趣事,其实是心中另有所图,贤世子雅怀仁礼,是高丽高僧志衍大师的高徒,安成公主虽然病愈,却因被害一事郁结,且无人知其心意,近日多不与人说话,性情似乎不似从前,若贤世子能与公主成为朋友,开解疏导,对公主的病也是有好处的!

    贤越近凤栖苑,越发担忧那公主的病,想起之前公主病重期间,这公主既有哮喘之症,应知远离花粉c花道,那夜,是有人要害她才对!一路跟着高常,想着的全是梦中的少女,高常带着安成到御花园旁边的御田,贤颇为好奇,原来,大宋皇帝重视农业,于宫中开辟一处良田亲自耕种,贤见良田景致,心旷神怡,高常道:“公主在里面等着世子呢,臣就不进去了!”贤对于高常也感奇怪,不是说公主犯病了吗,但既来之则安之,便自己踏着绿意进入园中来,御花园百花盛开,园中颇清静,似乎也没什么人,连宫婢c内侍也不见,贤漫步进入园内,暗赞园内布置,仙树繁花,那幽涧飞泉c淙淙流水,亭台楼阁,仙鹤睡莲,美景不胜收,贤突然心悸,这美景,好像在梦中见过!贤踏着石阶而下,一步一回首,环顾园内,恍惚看见园内花海那边的亭中有一个美丽无伦的身影,长发及肩,漆黑如夜,白衣若雪,贤远远瞥见一眼,顿时魂飞魄散,那好像是她!贤不敢确定,心中百转千回,虽只见过她三次,但却仿佛数世前就已经认识,远眺亭中,竟说不出话来,一步一步,虽不过几十米的距离,却似乎太远太长,好像怎么也走不完似得,设想过几千次再与她相遇的情景,却不料上苍早已经将结局这样布置好,贤走近驻足,看着亭中美好得随时可能消失的身影一时恍惚,那身影转过来,映衬着青山绿水,日月亦为之失色,那墨色不染纤尘的眉目,美丽绝伦的笑容顿时愣住,满眼的惊奇,贤暗叹,她终于回到人间了,那少女娇柔清亮的声音传过来:“是你!”温婉柔和的声音中亦有惊喜之情,却有一丝不解,也许,贤微笑不语,向安成行礼,她应该从没想过是自己,而自己又何时想过公主原来就是她呢?安成颇感好笑,原来此人便是高丽世子,命运真是好笑,救自己的竟然是他,安成不由自主地慢慢走近贤,却见贤脸红,心下奇怪,为什么每次见他,他就会脸红,遂好奇问道:“你脸怎么红了?”贤心中尴尬难言,不敢直视安成,道:“是,因为紧张。”安成愣住,奇怪道:“为什么,我虽不平易近人,却使世子哥哥赶到紧张了吗?”贤不能作答,安成想到之前几次偶遇,以及数次捉弄贤,招呼道:“贤哥哥过来坐。”贤听安成轻歌软语,又仿佛遭遇雷电之击,浑身不能动弹,见安成佩戴的正是自己所送的香囊,心甜之急,便笑了,当日送出去时,并没想过是她啊!安成颇为感叹:“想不到救我性命的人竟然是你。”贤也点头:“我也没想到会是公主。”安成想起之前几次捉弄,到底有些羞赧:“之前,安成对世子哥哥,实在有些顽劣,望世子哥哥不要生气。”贤微笑摇头,心道:“不会啊,我很喜欢你。”又听安成自言道:“你的救命之恩我该如何谢呢,民间的百姓生病了,病治好了,可以重金酬谢,可是您是世子,安成不知道该如何谢你?”贤微笑:“公主多想了,您口中已经谢过我多次了。”

    安成定定地看着贤,笑道:“是啊,我亦不能当你是普通医师,拿金银之物谢你啊。”贤听着少女天真质朴的话语,忍住笑,看着她美丽的眼睛,温柔道:“在下并没有过想公主言谢。”安成低头道:“可是,安成真心想要感谢你呢。”贤无奈,继而点点头,只觉得安成气色惨白无血色,安成今日并没有太多玩笑的心思,偶有观察贤的时候,发现贤心性澄明,自己诸位哥哥都有不如,恍如世外谪仙,心道:“这世子与别人颇不一样,他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感到很温暖,就像大哥哥一样。”安成心中遂升起丝丝好感,暖意绵绵,遂问贤:“等安成病好了,可以出宫来找你吗?”贤心内顿喜,忙点头,只听安成颇为喜悦:“我不想待在宫中,我可以跟母妃讲,出宫找你诊病吗?”贤笑容恍惚,哑然失笑,这个请求自己可不敢轻易答应,安成见贤迷茫,有些尴尬,自己怎么能这么说呢,哥哥们不带自己出宫,却要借助他的身份,嫣然笑问:“你身边的大美人呢?”贤愣住,道:“公主是说拓雨吗?”安成明亮的眼睛一阵扑闪,道:“你的扇子是不是送给的她?”贤不得不点头:“是!”安成流露出羡慕的神情,贤不由自主地说:“若公主想要。”安成扬扬手中的香囊,取笑道:“当日你答应过要送我礼物,便是这个吗,那岂不是你要欠着我一辈子啦?”贤心下道,她竟毫无宫廷礼仪的约束,这般自由洒脱,自己远远不及,遂轻笑出来:“这个自然不算的,贤当日并不知道是公主。”安成突然感到心一阵抽搐,捂着心口流着泪便要倒下,呼吸越来越困难,贤大惊,万不料安成此刻犯病,慌忙扶住,少女睁着泪眼看着贤,十分痛苦,贤心痛如绞,急问:“是气喘又犯了吗?”安成呼吸困难,话都说不出,只点点头,觉得又要昏厥,肤色更加惨白,只紧紧抓着贤的衣袖,要哭出来,气息微弱,小声啜泣,贤眼光泛滥,将少女抱起,温柔道:“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安成点点头,贤明显感到怀中少女的局促不安,贤抱着安成向太医院的方向跑去,安成想起之前沉睡那么久,哭道:“贤哥哥,我不要再睡着,再也不要。”那样微弱略带倔强和不甘狠狠地触动了贤心中最软弱的地方,贤停了一下,心中道:“你不会有事的,放心!”贤抱着安成出了御花园,终于见到宫女内侍,怀中的安成脸色更加惨白,对走过来的两三个宫女道:“快去请太医过来,公主生病了!”那三个宫女正说着话,突然听见男子温润的话语,再见到贤完美的容颜,当下愣住,心中道:“这人是天上下来的吗,还是白玉雕成!”这是谁呢,大宋哪位皇子呢?其中一个宫女反应过来,道:“贤世子等等,九公主不宜走动,奴婢这就去请太医!”贤点点头,道:“去吧!”安成背过脸去,贤道:“你们去吧!”另两个宫婢慌忙走开,贤看着安成,心疼不已,见旁边花圃里有一亭台,便抱着安成过去,将安成扶住坐下,安成看着贤,又感激又悲伤,但却说不出什么感激的话来,贤半蹲着,声音听来有些生气:“你以后还是有人跟着为好,这样很危险。”安成说不出话来,心中十分难过,前事迷茫以至于心情郁结,母妃c哥哥们却对自己一字不提,他们怕自己多想,听贤话语,只慢慢点头,贤不忍再责备,温柔道:“把眼睛闭上。”安成奇怪,问道:“为什么?”贤站起身来,作势要弹安成额头,吓得安成闭了眼睛,贤笑起来,她睡着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吗?安成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竟心下明朗,疼痛消失,恢复了体力和神气,安成缓缓睁开眼,贤正盯着自己笑,安成道:“为什么我觉得呼吸好受很多,刚刚的香味,你对香很有研究吗?”贤淡笑不语,只道:“你以后不舒服,可以让高常来行馆找我。”安成没说话,感激地对贤点点头,眼前的男子不只一次救过自己,但是,自己梦中经常出现的那个异族男子呢,他又是谁?安成近日努力想记起之前的事,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听雪楼是如何遇害的,又是如何被送回的襄王府,在那期间又发生过什么,傲雪c兰屏偷偷说的四皇姐在自己昏病期间想害自己又是怎么回事,安成总感觉之前的记忆一片空白,偶有片段跑出来,更加让自己心情疲惫不堪,对那段时日的记忆,当真如痴儿一般,虽疼痛难受,仍下定决心要了解之前事情的真相!梦中出现过的那个白衣男子和那个模糊的狼头刺青,那个魅惑男子肩头的狼头刺青,邪魅笑容c睥睨天下的气势好生熟悉,却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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