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路遇贵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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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的冬天，菊芳又生了一个女儿，这让西美感到失望，她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看到小孙子降临，菊芳自然明白西美的意思，看到妈妈这么难过，心里也不好受，好像又生了一个女儿是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范青看到这尴尬的局面，马上调解气氛，他弯下腰，轻轻地捏了捏女儿那粉嘟嘟的脸微笑着说道：“她就叫冬玲吧，你们觉得呢？”西美叹了口气拉长声音答道：“好c好c好，冬天出世的，就叫冬玲，我呀不看着菊芳生个小孙子我就闭不了眼啊。”
可冬玲这孩子特别啰嗦，上面四个孩子没病没痛的，感觉孩子一下子就大了，可冬玲呢，不是咳嗽，就是发烧，好不容易不咳嗽也不发烧了，过了几个月头上又长了一些小粒粒，菊芳以为是长痱子也没在意，可后来小粒粒一天天越长越大，越长越多，一个个的突出表皮，看到都让人毛骨悚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菊芳望着那一个个小粒粒急了，看到冬玲一天比一天消瘦，眼神一天比一天无神，脸色也一天比一天差，西美虽然嫌冬玲是一个女孩子，但怎么样也是她名下的人，她害怕她有个三长两短，她觉得孩子们就像养鸡养猪一样，一个得了瘟病，其他的都会受影响，西美担忧的说道：“菊芳啊，冬玲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多事呢，要不我们请仙人婆跟她制度一下吧？”菊芳觉得得病这种事还是到卫生院保险，于是她拿起背带毫不迟疑地说道：“不，妈妈，我还是背着她去卫生院，看看吃什么药好。”她背着冬玲火急火燎的来到了卫生院，一个女医生一看，那小粒粒密密麻麻的一个一个的凸出来，既不像是痱子，又不像是疖子，女医生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她皱着眉头无奈的摇了摇头遗憾的说道：“这个？你看她满头的粒粒，连针都插不下去，我从医这么久了还从没有看过这样的病人，唉，不知道该怎么治啊？”菊芳一听急得满脸通红，她没想到自己会生一个得了怪病的孩子，她以为这应该是一个很小的问题，到卫生院拿点药就没事了，没想到是一个解决不了的病，她想：这该怎么办呢？
一个男医生听到了，他一贯觉得女不如男，因此，他自信的走了过来说道：“我看看吧。”他走过去看到冬玲满头的粒粒顿时心里发毛，他又不好马上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治，只得说：“你这个妈妈是怎么当的啊，这些粒粒肯定是一天天的长出来的，怎么早不来这里呢？”菊芳以为他会治疗，刚刚的失落和难过顿时一扫而光，她抬起头望着那个男医生急切地说道：“医生，麻烦你救救她，我一个农村妇女，不懂这些啊。”“哎，无知真可怕啊，她现在已经这样了，你看她，”他仔细看了看她的气色，翻了翻眼皮，定睛瞧了瞧她的嘴唇接着说道，“你看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已经发乌，你看她的头，任凭你怎么摆弄，她现在是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了，此人危在旦夕，命不久矣。”菊芳听不懂危在旦夕，命不久矣倒是听明白了，她急得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强忍眼泪带着哭腔央求：“医生，医生，麻烦你救救她，救救她吧！”男医生同样无奈的摇了摇头惋惜的说道：“你来晚了，病入膏肓，回天无力啊。”菊芳简直不敢相信女儿就会因为这些不起眼的小粒粒而丢了性命，但看到他们的神情又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她被吓得脸色煞白，大滴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她望着这个养了个月的女儿满脸不舍和爱怜，她还那么小，还没张口叫妈妈就要去了，这个孩子咋就这么命苦呢！“回去吧，拿点好的给她吃吃，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女医生同情的说道。菊芳擦干眼泪，深深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拿起背带，把气息奄奄的冬玲背起来，然后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去。
她在山间的小道上一边走，一边抹眼泪，山间的小路被火红的的太阳炙烤着，脚都像是泡在热水里一般。幸亏路边那一树一树的树影为菊芳她们遮蔽了刺眼的阳光。知了在树上不停地叫着，以前在田里，土里干活的时候听到知了叫，菊芳心情都无比欢快，觉得知了的叫声特别动听，现在听到知了的叫声她觉得特别刺耳，以前她从不知道生活有多苦有多难，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孩子们见到她时那份喜悦，那种期盼让她心情愉悦，无论多晚到家，她都觉得幸福c快乐c满足。孩子们的健康成长让她感到欣慰，她希望她的每一个孩子都健康快乐她就知足了，可为什么一个这么简单的要求，老天也不答应呢？
冬玲在菊芳的后背上背着，她的头一直往后仰着，并随着菊芳的步伐左右摇晃着，她不知道妈妈在为她流泪，不知道自己已经命悬一线，不知道人世间的生生死死，她此刻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了，此时她听到了知了的叫声，感觉到微热的风儿拂过她的脸庞，她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微笑。
菊芳就算是挑一百多斤的担子，也从没有觉得重，也从不觉得累，好像脚下生风一样脚步矫健。可今天背着这个只有十多斤的女儿却觉得如千斤重一般，脚步也有些不稳，走到一棵大树下她已经浑身无力了。听范青说这是一棵百年古树，菊芳以前也会经过这里却从没有认真的留意过，那时只顾埋头干活。今天她站在这棵大树下，仰着头望着这棵参天大树，只见它直耸云霄，树干粗壮挺拔，它从中分出许多枝干，每条枝干的枝叶都繁茂无比，如一个翠绿的屏障，也如一把巨大的太阳伞，它静静地伫立在路旁边，让走累了的人可以坐在它的怀里休息休息。菊芳想着这棵树居然活了这么久还这么健壮，可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还这么小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为表诚心，她慢慢的跪了下去并在心里默念道：“亲爱的树神啊，你救救我这个可怜的女儿吧，只要你能够救她，我情愿拿我的命抵她的命。”这样念着眼泪又不由得流了下来。她虔敬的跟这棵大树磕头作揖，然后双手扶着地面慢慢的站起来。
她选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并把冬玲从背上放下来抱在胸前，看着这个软弱无力的孩子，看着她那瘦弱的身子骨，她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后悔忙着外面的活没在意孩子的健康，她觉得她对不住冬玲，看着她那满头的粒粒更是心如刀割，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冬玲的头。可冬玲却是那么安详，那么平静，一副死有何怕的样子更让菊芳心疼不已，多乖巧的孩子啊，如果能够健康长大一定是一个好帮手哩。看到冬玲那满头的粒粒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暗自责怪自己太大意了。怎么会这样呢？其他的孩子都那么好，为什么你就会这样呢？菊芳望着这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不禁失声痛哭，眼泪掉在冬玲的脸上她好像有所感觉，她听到了妈妈的哭声，却没力气做任何反应。她一边哭，一边说：“范青啊，原以为你有知识有文化，孩子有什么事我都不怕，可你呢，孩子得了这种病你也不知道，也不提醒我早点到卫生院看看，难道你嫌她是一个女孩子吗？你就这么狠心不管她吗？她记得上次范青回来了，她还特意问了他要不要看医生，可他却说这是小问题不碍事”她一边哭一边责怪，一边责怪一边哭。
这时有人经过这里一看马上喊道：“菊芳c菊芳，你坐在这里哭什么啊？”菊芳连忙止住哭抬头一看是大姑，她擦了擦眼泪说道：“大姑，你怎么来了？”“我就是要到你家去啊，没想到你在这里哭，怎么了，我家范青欺负你了？”“不是的，”菊芳说道，“你看吧，孩子头上长满了粒粒，我刚刚从卫生院出来，医生说没救了。”她低下头定睛一看错愕不已，然后生气地加重了语气说道：“你看你吧，怎么这时候才去卫生院呢？哎呀，看着这些粒粒我心都发慌。”菊芳叹了口气说道：“上面四个孩子都好好的，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样啊！”“哦，我想起来了，”她冥思了一下，“她这是长一种毒气，好像是一种罕见的火毒，以前我妹妹也长过这个，我记得我妈妈那时找了一些草药，第一道口服，第二道在她头上涂抹几次，连续吃七天涂七天，这些粒粒就会慢慢的消退。”菊芳一听转悲为喜马上急切的问道：“那大姑你知道是什么草药吗？”“我叫不出名了，但那时一直是我负责洗药和熬药，要不我去山上找一找，只要看到我就能认识。”菊芳惊喜不已说道：“那我女儿的性命就交给你了。”她一听反而觉得人命关天责任重大，马上答道：“这我，这我可说不准哦，”她摸着冬玲的头又仔细看了看那些粒粒，像是跟菊芳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看这些粒粒呢，跟我妹妹那年长的东西的确很像。”菊芳看出了大姑的犹豫，她是怕以后出了什么事会怪罪她，于是马上说道：“大姑，我们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你放心，以后出了什么事我们不会怪你也不怨你，你看她都这样了，如果吃不好那这就是她的命，如果你找的药对上了她这个病，那你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啊！”菊芳看了看太阳，“你看现在马上快十二点钟了，要不你在我家吃完中午饭就去采药，行不？”“那还是采药要紧，她这个病啊不能再拖了，再拖的话就是灵丹妙药也救不活了。”菊芳一听感激的望着大姑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要你到山上去采药，我心里都过意不去啊。”“说什么呢，救人要紧啊！”她一边说，一边起身指了指旁边那条小路说道：“我这就沿着这条小路上山，采好药就去你家里。”“那我就赶紧回去给孩子弄点吃的。”“嗯。”
等大姑采药回来已经是一点多钟了，西美看到她满脸堆笑的说道：“辛苦你了，我听菊芳说卫生院都没办法了，这要是能治好，你可就是冬玲的救命恩人哪！”菊芳望着大汗淋漓的大姑很是难过，她本来就肥胖，走路走快了都喘不过气来，她看到大姑坐在大厅中间赶紧拿来一把蒲扇给她，她大口大口的有节奏的喘着粗气，一边喘气，一边扇着蒲扇说道：“为了赶时间，我只是采了今天的药，等到下午我再去采一些药回来。”广玲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大人还没有吩咐，她就已经拿着那把草药去旁边的小溪边洗好了。
菊芳立即把药熬好，要孩子们与大姑一起吃饭。待药只有温热时，菊芳拿着瓦调羹给冬玲喂药，冬玲无力张嘴，菊芳捏紧她的鼻子，冬玲本能反应的张了张嘴，菊芳赶紧利索的灌了她几口。大姑吃完饭走过去说道：“这药要是对了的话，她的火毒才会从心里攻出来，以后也不会再复发了。”菊芳一听狠了狠心，强制把药喂给她吃，隔了一会儿，菊芳拿着纱布蘸了蘸药水在冬玲头上轻轻地涂抹着。
冬玲被这样折腾着有气无力地哭了一会儿就睡着了，菊芳抱着冬玲问道：“大姑，你今天怎么舍得过来啊？”大姑叹了口气说道：“唉，还不是被我那些媳妇们气得。”“怎么了？”“说来话长啊，媳妇多，老说我偏心，带小崽的孩子们带的多一些，都有意见，我听得心烦就出来散散心。”“婆婆难当啊！”西美深有体会的说道。
第三天，冬玲头上的粒粒已经没有这么红也没有这么亮了，脸色也慢慢红润了起来，饭量也增加了。菊芳一看欣喜不已，这是好转的迹象，只要继续吃药，孩子就没有生命危险了。西美睁大眼睛看了看，然后摸了摸冬玲的头高兴地说道：“菊芳，好像这些粒粒没这么大了，这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菊芳终于放下心来，望着冬玲笑着欣慰的答道：“冬玲这孩子算是命大，遇到贵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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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医生听到了，他一贯觉得女不如男，因此，他自信的走了过来说道：“我看看吧。”他走过去看到冬玲满头的粒粒顿时心里发毛，他又不好马上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治，只得说：“你这个妈妈是怎么当的啊，这些粒粒肯定是一天天的长出来的，怎么早不来这里呢？”菊芳以为他会治疗，刚刚的失落和难过顿时一扫而光，她抬起头望着那个男医生急切地说道：“医生，麻烦你救救她，我一个农村妇女，不懂这些啊。”“哎，无知真可怕啊，她现在已经这样了，你看她，”他仔细看了看她的气色，翻了翻眼皮，定睛瞧了瞧她的嘴唇接着说道，“你看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已经发乌，你看她的头，任凭你怎么摆弄，她现在是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了，此人危在旦夕，命不久矣。”菊芳听不懂危在旦夕，命不久矣倒是听明白了，她急得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强忍眼泪带着哭腔央求：“医生，医生，麻烦你救救她，救救她吧！”男医生同样无奈的摇了摇头惋惜的说道：“你来晚了，病入膏肓，回天无力啊。”菊芳简直不敢相信女儿就会因为这些不起眼的小粒粒而丢了性命，但看到他们的神情又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她被吓得脸色煞白，大滴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她望着这个养了个月的女儿满脸不舍和爱怜，她还那么小，还没张口叫妈妈就要去了，这个孩子咋就这么命苦呢！“回去吧，拿点好的给她吃吃，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女医生同情的说道。菊芳擦干眼泪，深深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拿起背带，把气息奄奄的冬玲背起来，然后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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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玲在菊芳的后背上背着，她的头一直往后仰着，并随着菊芳的步伐左右摇晃着，她不知道妈妈在为她流泪，不知道自己已经命悬一线，不知道人世间的生生死死，她此刻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了，此时她听到了知了的叫声，感觉到微热的风儿拂过她的脸庞，她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微笑。
菊芳就算是挑一百多斤的担子，也从没有觉得重，也从不觉得累，好像脚下生风一样脚步矫健。可今天背着这个只有十多斤的女儿却觉得如千斤重一般，脚步也有些不稳，走到一棵大树下她已经浑身无力了。听范青说这是一棵百年古树，菊芳以前也会经过这里却从没有认真的留意过，那时只顾埋头干活。今天她站在这棵大树下，仰着头望着这棵参天大树，只见它直耸云霄，树干粗壮挺拔，它从中分出许多枝干，每条枝干的枝叶都繁茂无比，如一个翠绿的屏障，也如一把巨大的太阳伞，它静静地伫立在路旁边，让走累了的人可以坐在它的怀里休息休息。菊芳想着这棵树居然活了这么久还这么健壮，可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还这么小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为表诚心，她慢慢的跪了下去并在心里默念道：“亲爱的树神啊，你救救我这个可怜的女儿吧，只要你能够救她，我情愿拿我的命抵她的命。”这样念着眼泪又不由得流了下来。她虔敬的跟这棵大树磕头作揖，然后双手扶着地面慢慢的站起来。
她选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并把冬玲从背上放下来抱在胸前，看着这个软弱无力的孩子，看着她那瘦弱的身子骨，她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后悔忙着外面的活没在意孩子的健康，她觉得她对不住冬玲，看着她那满头的粒粒更是心如刀割，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冬玲的头。可冬玲却是那么安详，那么平静，一副死有何怕的样子更让菊芳心疼不已，多乖巧的孩子啊，如果能够健康长大一定是一个好帮手哩。看到冬玲那满头的粒粒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暗自责怪自己太大意了。怎么会这样呢？其他的孩子都那么好，为什么你就会这样呢？菊芳望着这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不禁失声痛哭，眼泪掉在冬玲的脸上她好像有所感觉，她听到了妈妈的哭声，却没力气做任何反应。她一边哭，一边说：“范青啊，原以为你有知识有文化，孩子有什么事我都不怕，可你呢，孩子得了这种病你也不知道，也不提醒我早点到卫生院看看，难道你嫌她是一个女孩子吗？你就这么狠心不管她吗？她记得上次范青回来了，她还特意问了他要不要看医生，可他却说这是小问题不碍事”她一边哭一边责怪，一边责怪一边哭。
这时有人经过这里一看马上喊道：“菊芳c菊芳，你坐在这里哭什么啊？”菊芳连忙止住哭抬头一看是大姑，她擦了擦眼泪说道：“大姑，你怎么来了？”“我就是要到你家去啊，没想到你在这里哭，怎么了，我家范青欺负你了？”“不是的，”菊芳说道，“你看吧，孩子头上长满了粒粒，我刚刚从卫生院出来，医生说没救了。”她低下头定睛一看错愕不已，然后生气地加重了语气说道：“你看你吧，怎么这时候才去卫生院呢？哎呀，看着这些粒粒我心都发慌。”菊芳叹了口气说道：“上面四个孩子都好好的，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样啊！”“哦，我想起来了，”她冥思了一下，“她这是长一种毒气，好像是一种罕见的火毒，以前我妹妹也长过这个，我记得我妈妈那时找了一些草药，第一道口服，第二道在她头上涂抹几次，连续吃七天涂七天，这些粒粒就会慢慢的消退。”菊芳一听转悲为喜马上急切的问道：“那大姑你知道是什么草药吗？”“我叫不出名了，但那时一直是我负责洗药和熬药，要不我去山上找一找，只要看到我就能认识。”菊芳惊喜不已说道：“那我女儿的性命就交给你了。”她一听反而觉得人命关天责任重大，马上答道：“这我，这我可说不准哦，”她摸着冬玲的头又仔细看了看那些粒粒，像是跟菊芳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看这些粒粒呢，跟我妹妹那年长的东西的确很像。”菊芳看出了大姑的犹豫，她是怕以后出了什么事会怪罪她，于是马上说道：“大姑，我们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你放心，以后出了什么事我们不会怪你也不怨你，你看她都这样了，如果吃不好那这就是她的命，如果你找的药对上了她这个病，那你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啊！”菊芳看了看太阳，“你看现在马上快十二点钟了，要不你在我家吃完中午饭就去采药，行不？”“那还是采药要紧，她这个病啊不能再拖了，再拖的话就是灵丹妙药也救不活了。”菊芳一听感激的望着大姑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要你到山上去采药，我心里都过意不去啊。”“说什么呢，救人要紧啊！”她一边说，一边起身指了指旁边那条小路说道：“我这就沿着这条小路上山，采好药就去你家里。”“那我就赶紧回去给孩子弄点吃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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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芳立即把药熬好，要孩子们与大姑一起吃饭。待药只有温热时，菊芳拿着瓦调羹给冬玲喂药，冬玲无力张嘴，菊芳捏紧她的鼻子，冬玲本能反应的张了张嘴，菊芳赶紧利索的灌了她几口。大姑吃完饭走过去说道：“这药要是对了的话，她的火毒才会从心里攻出来，以后也不会再复发了。”菊芳一听狠了狠心，强制把药喂给她吃，隔了一会儿，菊芳拿着纱布蘸了蘸药水在冬玲头上轻轻地涂抹着。
冬玲被这样折腾着有气无力地哭了一会儿就睡着了，菊芳抱着冬玲问道：“大姑，你今天怎么舍得过来啊？”大姑叹了口气说道：“唉，还不是被我那些媳妇们气得。”“怎么了？”“说来话长啊，媳妇多，老说我偏心，带小崽的孩子们带的多一些，都有意见，我听得心烦就出来散散心。”“婆婆难当啊！”西美深有体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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