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朋友或敌人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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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知道恐惧，我只是享受看着你感受恐惧的样子而已，明白吗？——l.k.”
*
一切都明了了。路易斯意料之中般轻轻勾起嘴角。
一个目的，很轻松就达到了。
“我的选择是，”布雷尔望向史蒂芬，“我决定让法布吉里欧承担全部责任。”
法布吉里欧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颤栗着，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虽然也想到了这是可能出现的一种结果，虽然已经作了心理准备，虽然有着多么虽然，但一颗脆弱的心还是在这一重击下支离破碎。
布雷尔别开了他的视线，没有再看他。
“瞧，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路易斯也将目光投向史蒂芬，“现在可以确定这一位‘罪犯’的身价是多少了吗？”
史蒂芬抿紧唇，脸色很难看。
狼族内部的事情居然让一个吸血鬼钻了空子。
“真是放肆，路易斯克里斯特！”
恍然间，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这里的“交易”。
“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吗？”路易斯不用转头就已经知道来者是谁。
只是，弗兰克没有受邀就直接这样闪身进来了，看来之前已经被邀请进入过这座狼人山庄。
“告诉我你不是过来和我竞拍这个可怜的小罪犯的。”路易斯斜睨了他一眼，“再说我也不太清楚你的出价上限是多少。”
“看来我真的应该把城市别墅的所属权收回来”
“我任何一件认真完成的雕塑作品价格都在什么水准以上我就不用强调了——我没有对那幢大房子维系的商业利益没有经济依赖。”路易斯淡淡地说，“现在我们的关系还不要太剑拔弩张的好——想来你会来这里应该也是出于和我相同的目的吧？”
“我是从赫尔曼那里听到情况猜想你这个一不做二不休的人可能立马上山了。”弗兰克也确实没有真正要动怒的意思，“诺曼底集团的人员已经在全力分析凯瑟琳的血液样本，你最好还是不要在狼人这儿惹是生非。”
“我在想，也许凯瑟琳对你的某些印象是有道理的。”路易斯微微眯起蓝眸，“承诺满天飞，不着实际。”
“我也许会需要时间，但我只要我还活着，我都会一一兑现。”弗兰克仍然严肃地说，“只是，如果要加快进展的话，我们可能需要欧文的协助。”
“噢，真不巧，他刚去了英格兰——恰好似乎还遇到了些棘手的麻烦。”路易斯玩味地看着他，“你打算帮他一把吗？我想我会感激不尽的。”
“路易斯，你装出这幅样子刺激不了我。”弗兰克索性也坐了下来，“你装作对一个披着女友外衣的利用工具赴汤蹈火又对和自己一路走来的兄弟漫不经心——你打算装给谁看呢？”
“这是我的事情你不需要多加关心。”路易斯知道弗兰克在这里，他从狼族已经得不到什么东西，也一下子对这里失去了兴趣，“那位‘罪犯’还是你们留着吧，虽然你们怎么制裁可能没那么有趣了。我先离了。”说完，他很快就不留余地闪身消失在了这里。
弗兰克欠了欠身，和史蒂芬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也闪身了出去。
所有狼人都寂静了一秒。
法布吉里欧知道，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这该死的现实了。
布雷尔依然将脸和视线侧着他，看不到什么表情。
*
（警局）
凯瑟琳和罗德尼一脸晦气地待在这里，四目相对，不知所措。
“这些警员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思维！”罗德尼忍不住甚至爆了粗口，“迟会儿没报警居然还成嫌疑人了！”
凯瑟琳还在观察着外面那个女人，昨天下午在世纪会所加持她的那一个。
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须臾，那个女人走过来了。凯瑟琳马上逮住时机问：“你到底是谁？”
“缇芬妮普莱斯考特。”那个女人勾了勾嘴角，“我对你也不算陌生。你和你母亲当真充满了相似之处啊。”
“你认识我的母亲？”凯瑟琳蹙起眉。
缇芬妮莞尔一笑，很快走开了。凯瑟琳的脑海里，却还是那句话。
她到底是什意思
一时间，查看那份贝斯特的工作情况记录的**在她心里膨胀了起来。
“快，罗德，我的包应该还在这里吧？”她赶紧着手找自己的背包。
“在这里，怎么了吗？”罗德尼不知情，只是将那只背包递过去，看着她焦急地翻找着。
“见鬼，”忽然，凯瑟琳的手停了下来，“我不会把它落在城市别墅了吧”
罗德尼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又不好问，只能看着。
不一会儿，专案组的警员欧尼斯特走了进来。
“罗德尼特纳，”他望向罗德尼，“你可以先离开了。”
两个人都云里雾里的。凯瑟琳更加不知所措：“我和他是一起在哪里的呀，难道我还没有被排除干净嫌疑吗？”
“确实是，”欧尼斯特一边释放罗德尼一边道，“毕竟你和相关案件的嫌疑人e.j.贝斯特有着直系亲属关系。”
罗德尼怔了一下。
原来那天在唐纳斯中学马歇尔先生的办公室，凯瑟琳去上卫生间的时候，路易斯和警员谈的话是这个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扯到我妈妈身上？”凯瑟琳对这一切还浑然不知。
“有的时候我不清楚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小姑娘，”欧文斯特瞥了她一眼，“你觉得贝斯特突然赴弗吉尼亚州工作真的还是无意之为吗？”
“这简直是诽谤！”凯瑟琳气愤交加，可是又无言以对。
她的手上，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连那份记录，现在也不在她手上
但是，警员又有什么证据——
“但你说的这些都只是空谈，”凯瑟琳冷静了一下，又道，“你掌握了什么实质的线索或证据吗？我要知道。”
“当然，有线索指向她，所以她才会有嫌疑。”欧尼斯特并没有说出相关人员的名字，“这些你如果想了解，你可以和伊诺组长谈谈。”
凯瑟琳没再多说话，静静地思考。
这其中一定有蹊跷，一定有！
*
（英国，伦敦）
希瑟对这样一幢乡下的房子住得还算习惯。欧文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安娜的遗体在哪里。”希瑟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
“事实上，确实是。”欧文迟疑了一下，道，“那天我暂时把她的遗体藏在你家里，但是后来不翼而飞了——最棘手的是它并不在警员手上，目前还没有下落。”
“那是你姐姐的遗体，”希瑟紧凑地打断道，“一句实话，查尔斯医生，你打算把它交给那个男人吗？”
欧文看了看她。“没想到啊，”他轻笑了一下，“你一个人类女人眼光这么毒。”
“过奖。”希瑟也回了个眼神，“那你肯定有其他计划吧？到这种关头了还瞒着我这些，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的计划比较复杂一些，你只是一个人类，不需要知道太多，但是我可以让你做好。”欧文仍然不卑不亢地保持着适度的距离，“你现在相对我而言有一个优势就是不需要受邀就可以随意进入私人房屋。不过现在我们都已经被盯上了，再要出去可能不大方便。”
“要等到天黑吗？”为了显示自己对超自然生物确实一无所知，希瑟故意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老实说这不是一个好的主意，天黑后伦敦市区里的吸血鬼会更多。”果然，欧文对她的问题意料之中的样子。
“我有一个逆向思维的主意，”希瑟勾了勾嘴角，“那个男人认为我们现在所有行动都会尽可能避着他们。但如果我们刻意背道而驰，大大方方地和他谈一谈，很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方向不错，但是考虑欠佳。”欧文摇了摇头，“德里克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况且毫无准备地擅入虎穴无疑是用自己的生命为赌注。”
“纠正两点：第一，你或许忽视了荷尔蒙的重要作用——据我所知这一点基本上男女通吃，吸血鬼应该也不会例外；第二，我们并不是毫无准备。”希瑟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就近的说，上午那个男人——德里克是吧？你和他说道你去‘拜访’了一个‘朋友’，应该也不只是单纯的拜访吧？”
“那只是我事先的一个预备准备，也没多想，那家人只有一个死了妻子的父亲和他的两个孩子，一个孩子还是残疾，我不想因为吸血鬼的事过多地连累到他们。”欧文说，“我有足够的事情可以引开德里克的注意力；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需要更多准备。”
“我大概也想到了。”希瑟站了起来，“这样吧，你先着手准备你的；我趁热打铁，去德里克那边帮你争取一些时间。”
“这不可能。”欧文回答得不假思索，“我不可能让你独自去见他。这太危险——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扭断你的脖子。”
“所以要‘趁热’嘛。”希瑟说，“你的话还撂在那里，加上杀了我他也得不到什么，所以他不会要我的命的。确保人身安全之后，剩下的事你交给我就可以了。”
欧文还想说什么，可是面对她，似乎又有种说不出的信任。
“上次他的手下二话不说就把我的血放干了，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我，这次你句不用担心啦。”希瑟怕不保险，又补了一句，“我也理解你深入骨髓的绅士理念，不过现在这个特殊时期暂时也让它歇一歇吧。”
“好吧，需要我帮你什么？”欧文终于同意了下来。
“衣服。我的行李暂时还落在市区那边没带过来，要去挑战一个可能已经活了好几个世纪的吸血鬼穿成这样可不行。”希瑟指了指身上平常普通而且还沾着血迹的日常成衣，“我也好久没有回伦敦了。你可以帮我弄到更性感一些的衣服吗？”
“这里还有不少安娜的衣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欧文把她带到安娜之前的卧室。果然，衣橱里，还整整齐齐地挂着各种价格不菲的服装。
“也早该想到了，安娜确实挺会打扮的。”希瑟显然很是满意。她轻轻扫视了一下，然后很快准确无误地挑出了一条纯黑色的裙子。
确实整条裙子都是黑夜般的颜色，简约大气，没有刻意的过度暴露，但是却在欲擒故纵的设计反衬下更加性感。
“看来你和她的品味很有相似之处。”欧文若有所思道。
“这条裙子显然出自法国设计师的手笔，安娜应该在法国待过一阵子。”希瑟细细地摩挲着它的精致质感。
“好吧，专属于女性和时尚大咖的准确推理。”欧文知道希瑟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识趣地退了出去。
但他没想到，不到半个小时，希瑟再从房间里出来，却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让他感到惊艳不已。
独特而到位的驾驭气质，平时规规矩矩地扎在头上的深色头发也惬意而不凌乱地放在肩上，简单的淡妆，却已经让人感到无可挑剔。
“应该说你工作的时候穿的太低调了，还是现在穿的太高调了？”欧文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我的身材毕竟和安娜还有差距呢噢，抱歉，也许我们今天谈太多有关安娜的事了。”希瑟顿了一下，“你有口香糖吗？”
“恐怕没有。”
“那好吧，我到时再买吧。”希瑟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轻捷地离开了这里。
欧文也不自觉地轻轻扬起了嘴角。他开始有些理解路易斯为什么喜欢真正聪明的女孩了。
凯瑟琳还过于稚嫩；而希瑟，完全成熟大胆很多。
但，望着她的背影，欧文却感觉，心里不是那个味道。
*
（银雪杉城）
“路易斯，”和路易斯一同驱车回到市区时，弗兰克趁着等红灯的时间问道，“凯瑟琳贝斯特对于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老样子，**血袋+提线木偶。”路易斯仍然面不改色地将目光放在正前方，“只是她的身体比较特别有时候更感兴趣一些罢了。”
“我不是想打听你的私人感情；只是，现在的关键时期，我希望你可以把一些界限划清晰。”弗兰克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你还爱雪莉蕾吗？”
“谈不上，她现在可是欧文的女友，我没有心思去折腾那些关系。”路易斯漫不经心地撩了一下额前的金发。
“但你还是会一直守护她。”弗兰克说出了他留在心底的那半句话，“好吧，我知道你的态度了，希望你不会后悔。”
路易斯没再接话。他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找到了那张在赫尔曼家三个人的合影。
这张草率的合影，竟成了他现在唯一一张凯瑟琳的照片。
路易斯微微后仰，思绪随着视线在天空中无限蔓延。
他想起了凯瑟琳对他说的。那张他的素描作品的照片，真的是那个人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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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明了了。路易斯意料之中般轻轻勾起嘴角。
一个目的，很轻松就达到了。
“我的选择是，”布雷尔望向史蒂芬，“我决定让法布吉里欧承担全部责任。”
法布吉里欧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颤栗着，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虽然也想到了这是可能出现的一种结果，虽然已经作了心理准备，虽然有着多么虽然，但一颗脆弱的心还是在这一重击下支离破碎。
布雷尔别开了他的视线，没有再看他。
“瞧，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路易斯也将目光投向史蒂芬，“现在可以确定这一位‘罪犯’的身价是多少了吗？”
史蒂芬抿紧唇，脸色很难看。
狼族内部的事情居然让一个吸血鬼钻了空子。
“真是放肆，路易斯克里斯特！”
恍然间，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这里的“交易”。
“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吗？”路易斯不用转头就已经知道来者是谁。
只是，弗兰克没有受邀就直接这样闪身进来了，看来之前已经被邀请进入过这座狼人山庄。
“告诉我你不是过来和我竞拍这个可怜的小罪犯的。”路易斯斜睨了他一眼，“再说我也不太清楚你的出价上限是多少。”
“看来我真的应该把城市别墅的所属权收回来”
“我任何一件认真完成的雕塑作品价格都在什么水准以上我就不用强调了——我没有对那幢大房子维系的商业利益没有经济依赖。”路易斯淡淡地说，“现在我们的关系还不要太剑拔弩张的好——想来你会来这里应该也是出于和我相同的目的吧？”
“我是从赫尔曼那里听到情况猜想你这个一不做二不休的人可能立马上山了。”弗兰克也确实没有真正要动怒的意思，“诺曼底集团的人员已经在全力分析凯瑟琳的血液样本，你最好还是不要在狼人这儿惹是生非。”
“我在想，也许凯瑟琳对你的某些印象是有道理的。”路易斯微微眯起蓝眸，“承诺满天飞，不着实际。”
“我也许会需要时间，但我只要我还活着，我都会一一兑现。”弗兰克仍然严肃地说，“只是，如果要加快进展的话，我们可能需要欧文的协助。”
“噢，真不巧，他刚去了英格兰——恰好似乎还遇到了些棘手的麻烦。”路易斯玩味地看着他，“你打算帮他一把吗？我想我会感激不尽的。”
“路易斯，你装出这幅样子刺激不了我。”弗兰克索性也坐了下来，“你装作对一个披着女友外衣的利用工具赴汤蹈火又对和自己一路走来的兄弟漫不经心——你打算装给谁看呢？”
“这是我的事情你不需要多加关心。”路易斯知道弗兰克在这里，他从狼族已经得不到什么东西，也一下子对这里失去了兴趣，“那位‘罪犯’还是你们留着吧，虽然你们怎么制裁可能没那么有趣了。我先离了。”说完，他很快就不留余地闪身消失在了这里。
弗兰克欠了欠身，和史蒂芬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也闪身了出去。
所有狼人都寂静了一秒。
法布吉里欧知道，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这该死的现实了。
布雷尔依然将脸和视线侧着他，看不到什么表情。
*
（警局）
凯瑟琳和罗德尼一脸晦气地待在这里，四目相对，不知所措。
“这些警员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思维！”罗德尼忍不住甚至爆了粗口，“迟会儿没报警居然还成嫌疑人了！”
凯瑟琳还在观察着外面那个女人，昨天下午在世纪会所加持她的那一个。
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须臾，那个女人走过来了。凯瑟琳马上逮住时机问：“你到底是谁？”
“缇芬妮普莱斯考特。”那个女人勾了勾嘴角，“我对你也不算陌生。你和你母亲当真充满了相似之处啊。”
“你认识我的母亲？”凯瑟琳蹙起眉。
缇芬妮莞尔一笑，很快走开了。凯瑟琳的脑海里，却还是那句话。
她到底是什意思
一时间，查看那份贝斯特的工作情况记录的**在她心里膨胀了起来。
“快，罗德，我的包应该还在这里吧？”她赶紧着手找自己的背包。
“在这里，怎么了吗？”罗德尼不知情，只是将那只背包递过去，看着她焦急地翻找着。
“见鬼，”忽然，凯瑟琳的手停了下来，“我不会把它落在城市别墅了吧”
罗德尼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又不好问，只能看着。
不一会儿，专案组的警员欧尼斯特走了进来。
“罗德尼特纳，”他望向罗德尼，“你可以先离开了。”
两个人都云里雾里的。凯瑟琳更加不知所措：“我和他是一起在哪里的呀，难道我还没有被排除干净嫌疑吗？”
“确实是，”欧尼斯特一边释放罗德尼一边道，“毕竟你和相关案件的嫌疑人e.j.贝斯特有着直系亲属关系。”
罗德尼怔了一下。
原来那天在唐纳斯中学马歇尔先生的办公室，凯瑟琳去上卫生间的时候，路易斯和警员谈的话是这个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扯到我妈妈身上？”凯瑟琳对这一切还浑然不知。
“有的时候我不清楚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小姑娘，”欧文斯特瞥了她一眼，“你觉得贝斯特突然赴弗吉尼亚州工作真的还是无意之为吗？”
“这简直是诽谤！”凯瑟琳气愤交加，可是又无言以对。
她的手上，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连那份记录，现在也不在她手上
但是，警员又有什么证据——
“但你说的这些都只是空谈，”凯瑟琳冷静了一下，又道，“你掌握了什么实质的线索或证据吗？我要知道。”
“当然，有线索指向她，所以她才会有嫌疑。”欧尼斯特并没有说出相关人员的名字，“这些你如果想了解，你可以和伊诺组长谈谈。”
凯瑟琳没再多说话，静静地思考。
这其中一定有蹊跷，一定有！
*
（英国，伦敦）
希瑟对这样一幢乡下的房子住得还算习惯。欧文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安娜的遗体在哪里。”希瑟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
“事实上，确实是。”欧文迟疑了一下，道，“那天我暂时把她的遗体藏在你家里，但是后来不翼而飞了——最棘手的是它并不在警员手上，目前还没有下落。”
“那是你姐姐的遗体，”希瑟紧凑地打断道，“一句实话，查尔斯医生，你打算把它交给那个男人吗？”
欧文看了看她。“没想到啊，”他轻笑了一下，“你一个人类女人眼光这么毒。”
“过奖。”希瑟也回了个眼神，“那你肯定有其他计划吧？到这种关头了还瞒着我这些，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的计划比较复杂一些，你只是一个人类，不需要知道太多，但是我可以让你做好。”欧文仍然不卑不亢地保持着适度的距离，“你现在相对我而言有一个优势就是不需要受邀就可以随意进入私人房屋。不过现在我们都已经被盯上了，再要出去可能不大方便。”
“要等到天黑吗？”为了显示自己对超自然生物确实一无所知，希瑟故意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老实说这不是一个好的主意，天黑后伦敦市区里的吸血鬼会更多。”果然，欧文对她的问题意料之中的样子。
“我有一个逆向思维的主意，”希瑟勾了勾嘴角，“那个男人认为我们现在所有行动都会尽可能避着他们。但如果我们刻意背道而驰，大大方方地和他谈一谈，很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方向不错，但是考虑欠佳。”欧文摇了摇头，“德里克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况且毫无准备地擅入虎穴无疑是用自己的生命为赌注。”
“纠正两点：第一，你或许忽视了荷尔蒙的重要作用——据我所知这一点基本上男女通吃，吸血鬼应该也不会例外；第二，我们并不是毫无准备。”希瑟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就近的说，上午那个男人——德里克是吧？你和他说道你去‘拜访’了一个‘朋友’，应该也不只是单纯的拜访吧？”
“那只是我事先的一个预备准备，也没多想，那家人只有一个死了妻子的父亲和他的两个孩子，一个孩子还是残疾，我不想因为吸血鬼的事过多地连累到他们。”欧文说，“我有足够的事情可以引开德里克的注意力；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需要更多准备。”
“我大概也想到了。”希瑟站了起来，“这样吧，你先着手准备你的；我趁热打铁，去德里克那边帮你争取一些时间。”
“这不可能。”欧文回答得不假思索，“我不可能让你独自去见他。这太危险——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扭断你的脖子。”
“所以要‘趁热’嘛。”希瑟说，“你的话还撂在那里，加上杀了我他也得不到什么，所以他不会要我的命的。确保人身安全之后，剩下的事你交给我就可以了。”
欧文还想说什么，可是面对她，似乎又有种说不出的信任。
“上次他的手下二话不说就把我的血放干了，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我，这次你句不用担心啦。”希瑟怕不保险，又补了一句，“我也理解你深入骨髓的绅士理念，不过现在这个特殊时期暂时也让它歇一歇吧。”
“好吧，需要我帮你什么？”欧文终于同意了下来。
“衣服。我的行李暂时还落在市区那边没带过来，要去挑战一个可能已经活了好几个世纪的吸血鬼穿成这样可不行。”希瑟指了指身上平常普通而且还沾着血迹的日常成衣，“我也好久没有回伦敦了。你可以帮我弄到更性感一些的衣服吗？”
“这里还有不少安娜的衣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欧文把她带到安娜之前的卧室。果然，衣橱里，还整整齐齐地挂着各种价格不菲的服装。
“也早该想到了，安娜确实挺会打扮的。”希瑟显然很是满意。她轻轻扫视了一下，然后很快准确无误地挑出了一条纯黑色的裙子。
确实整条裙子都是黑夜般的颜色，简约大气，没有刻意的过度暴露，但是却在欲擒故纵的设计反衬下更加性感。
“看来你和她的品味很有相似之处。”欧文若有所思道。
“这条裙子显然出自法国设计师的手笔，安娜应该在法国待过一阵子。”希瑟细细地摩挲着它的精致质感。
“好吧，专属于女性和时尚大咖的准确推理。”欧文知道希瑟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识趣地退了出去。
但他没想到，不到半个小时，希瑟再从房间里出来，却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让他感到惊艳不已。
独特而到位的驾驭气质，平时规规矩矩地扎在头上的深色头发也惬意而不凌乱地放在肩上，简单的淡妆，却已经让人感到无可挑剔。
“应该说你工作的时候穿的太低调了，还是现在穿的太高调了？”欧文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我的身材毕竟和安娜还有差距呢噢，抱歉，也许我们今天谈太多有关安娜的事了。”希瑟顿了一下，“你有口香糖吗？”
“恐怕没有。”
“那好吧，我到时再买吧。”希瑟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轻捷地离开了这里。
欧文也不自觉地轻轻扬起了嘴角。他开始有些理解路易斯为什么喜欢真正聪明的女孩了。
凯瑟琳还过于稚嫩；而希瑟，完全成熟大胆很多。
但，望着她的背影，欧文却感觉，心里不是那个味道。
*
（银雪杉城）
“路易斯，”和路易斯一同驱车回到市区时，弗兰克趁着等红灯的时间问道，“凯瑟琳贝斯特对于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老样子，**血袋+提线木偶。”路易斯仍然面不改色地将目光放在正前方，“只是她的身体比较特别有时候更感兴趣一些罢了。”
“我不是想打听你的私人感情；只是，现在的关键时期，我希望你可以把一些界限划清晰。”弗兰克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你还爱雪莉蕾吗？”
“谈不上，她现在可是欧文的女友，我没有心思去折腾那些关系。”路易斯漫不经心地撩了一下额前的金发。
“但你还是会一直守护她。”弗兰克说出了他留在心底的那半句话，“好吧，我知道你的态度了，希望你不会后悔。”
路易斯没再接话。他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找到了那张在赫尔曼家三个人的合影。
这张草率的合影，竟成了他现在唯一一张凯瑟琳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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