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试图掩盖真相的人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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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将凯瑟琳支开并不是什么难事。负责关于卡洛斯这件事的诺支吸血鬼是赫尔曼，所以他很快就联系上了路易斯。
“我不知道我们的人算不算撬开了卡洛斯的嘴巴，”赫尔曼说，“但是他说到了昨天下午，那个女巫的镀银锥子上，似乎是喂过毒的。”
“那支锥子？”路易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我不是太清楚昨天下午的情况。但如果卡洛斯没有说错的话，昨天下午在世纪会所至少出现过十种以上的植物草药，效果各不相同，”赫尔曼看起来神色有些凝重，“所以，现在的战后平静可能只是表现，谁也不知道那些烦死人的植物草药到底会有什么作用。”
“吸血鬼的身体会好一些。”路易斯的态度很果断，“那支镀银锥子上喂的到底是什么？卡洛斯就说了这些吗？”
“他只说了这些。”赫尔曼顿了一下，“所以我希望请你帮忙。”
“好。帮我照看好凯瑟琳。”路易斯脱下外套，马上大步闪身了过去。
卡洛斯被锁在一间特别的房间里，数条浸过马鞭草溶液的结实铁链铐着他，还随意地挂着他沾着血迹的上衣。赫尔曼用的还是比较普遍的手段：放血，木刺，马鞭草。旁边一只巨大的容血器皿还装着卡洛斯的新鲜血液，在一堆凌乱的马鞭草中间，显得引人注目；暗色的墙壁边上挂着很多注射器一类的东西，还有抽血软管，以及所有可能用于折磨吸血鬼的器具。
“真是一群没经验的小鬼，放干了血怎么可能还有清晰的感知。”路易斯顺手拿过一只大号的注射器，先注入了满满的高浓度马鞭草溶液；卡洛斯似乎是看见了他的举动：“你不也只是徒劳地使用马鞭草来灼烧我么？”
“直接灼烧皮肤未免太轻松了些。”路易斯看见他身上还满是马鞭草灼烧过的伤痕。但这并不代表什么。透澈的马鞭草溶液在阳光下泛着光，路易斯稍加调试，然后面不改色地将它插入卡洛斯的心脏。
“啊——”一阵强大的灼烧感立即在心脏中弥漫开来，继而随着跳动开始向全身蔓延。卡洛斯已经基本上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但仍拼命地有种想撕裂自己的心脏的冲动。
一时间，皮肤的烧灼，一下子显得微不足道。
路易斯仍然毫无表情地看着卡洛斯痛苦的神色。“才刚开始呢，就成这个样子了。”他知道这里存有极大量的马鞭草溶液，索性全部倒进了那只存血器皿里。二者融合得很快。路易斯已经准备好输血的器具，略一踌躇，又往容器里加入了不少自己的血液。
卡洛斯的意识还有些混乱，直到那支输血软管的针尖刺进了自己的血管里。
“路易斯——”他低声咆哮着，但仍阻挡不了这带着可怕剧痛的液体开始进入自己的身体。
“刚才一些临时发挥，额外添加了一些克里斯特吸血鬼的血液以产生排斥。”路易斯勾了勾嘴角，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没有任何仁慈的冷冰冰的表情，“你们所说的用马鞭草灌满身体灌满的是消化道吧？当马鞭草真正进入你的每一条毛细血管可不是那种感觉。”
卡洛斯的神情已经开始扭曲。血液的输入让他的意识的感知该死地清晰了起来，尤其是当带着马鞭草和外来血液的血液流上大脑的时候，浑身似乎都疯狂地灼烧了起来。
“老规矩，什么时候开口什么时候停。”路易斯淡淡地坐了下来，若无其事地调控着输血的流速，“顺便提一下，这只算是**折磨而已，看你这个意志力精神折磨估计是很难承受住的。”
“你想知道什么”卡洛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那支镀银锥子上到底有什么？”路易斯静静地说。
“你这么迫切地想知道它就是因为那支锥子刺伤了你的女朋友？”卡洛斯干笑了一下，“真不敢相信这竟然是克里斯特。”
“好了，你的多嘴浪费掉了你这一次机会。”路易斯就要转过身，卡洛斯连忙开口：“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那种植物和谁有关。”
“你觉得我现在有耐心等你卖关子吗？”
“罗斯山的狼族。”卡洛斯一字一顿地说。
“你还真是和特雷西那疯女人一样愚蠢。”路易斯马上转身取过一支尖锐的木桩，加了些重量，然后用绳子系在卡洛斯上方。卡洛斯的重心是有些后仰的，所以桩尖正对着他的眼睛。
“剧透一下，这样重量的木桩砸下来插进脑袋里是很疼的。”路易斯取出一柄小刀，轻轻将那条绳子切开了一部分纤维，“我也不知道它多久会砸下来，也许一小时，也许一分钟。”
卡洛斯不想表露出恐惧，但还是咽了口唾沫。极尖锐的桩尖在眼睛上近在咫尺地轻轻摇晃，似乎随时会砸下来，瞬间刺穿鼻骨和眼球。
呼吸一下子变得格外急促而失去节奏。
“连爱德华家族的事情都能扯到克里斯特家族的地盘上的狼族去，这么无聊的谎言我觉得还是先温和一点比较好。”路易斯注视着他微妙的神情变化，似乎仍对这样简单平常的精神折磨相当不满意。
“我说的是真的”卡洛斯的话有些颤音，“拜托了相信我”
“无可救药。”路易斯瞥了眼那条快要断掉的绳子，然后冷冷地转头走了出去，留下房间里卡洛斯恐惧的声音。
“有结果了吗？”赫尔曼问。
“他说这件事和罗斯山的狼族有关。”路易斯将进行完全程却仍然一尘不染的双手放进了口袋里，“刚才在那房间里我是完全不信的，但走出来之后，我又觉得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狼族那边也不是刚出了事情，弗兰克目前有什么眉目吗？”
“这你恐怕得亲自问他了。”赫尔曼摇摇头，“这块事除非弗兰克允许，诺支也不可能轻易透露。”
“嗬，我有可能把凯瑟琳的命交给其他人来‘秘密’处理吗。”路易斯拿过震动的手机走开来，然后头也不会地补充道，“我已经让那个小子识趣一点了，你再去加点手段，应该还可以问出些别的东西。”
“我是路易斯，什么事？”他接下电话道。
*
此时此刻，另一边，雪莉也在完成自己的任务。
她很快知道了路易斯来这里的目的。
但是，他会什么要带凯瑟琳呢？
“蕾小姐。”波琳教授走了过来，“您找我？”
“噢，没错，因为查尔斯医生这几天去了英格兰，所以他在医院的事情我接手了一些。”雪莉早已经准备好了说辞，“首先是关于罗德尼特纳的。他的血液中检测到了一种叫马鞭草的植物的部分成分，经分析这种成分可能会对病毒有些不定向影响。查尔斯医生之前了解到似乎特纳家族都有在红茶中添加马鞭草的习惯，所以我希望深度了解一下。”
“那只是他们父子俩而已，我和桑德拉基本上没怎么碰的。”波琳轻笑了一下，“家族这但倒是真的。这个叮嘱好罗德就好，其他了解应该就不需要了。病毒已经有了进一步分析，应该和这种植物没有太大的关系。”
“有分析结果资料吗？”雪莉问。
“先到我办公室来吧。”波琳将雪莉带到办公室。波琳的办公室非常井井有条。她很快递给雪莉一份资料副本：“这本来是要给查尔斯医生的，因为没有多准备，就先交给你吧。”
“嗯，”雪莉点了点头，又故意道，“查尔斯医生应该会乐于看到这些。”
“查尔斯医生大概要多久才回来？”果然，波琳很快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大概三四天吧，我也没有打听他的行程。”雪莉耸了耸肩，“不过那天他在实验室失踪的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
“那天失踪？”波琳吃了一惊。
“你知道什么对吗？”雪莉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契机。
“那天我在超自然实验部，好像”波琳轻轻蹙了蹙眉，“我好想记得什么，但不知道要怎么想起来”
雪莉怔了一下。
波琳，果然有蹊跷。
“没关系，我改天再找你谈谈吧。”雪莉告了别，然后走了出去。
欧文，那次失踪真的没做多少事吗
*
（英国，伦敦）
欧文知道知道德里克不会轻易杀死自己，但仍暗暗地捏了把汗。
但他清楚，德里克更不愿意相信，安娜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
爱德华家族的吸血鬼当着他的面将希瑟折磨得遍体鳞伤，无非是想刺激他。但欧文这时候——
能刺激德里克吗？
“哦，好吧，我告诉你，”欧文终于想出了一套暂时应该能蒙混过去的说辞，“安娜确实是她杀的，但那是我的意思。”
果然，德里克立即面不改色地让那几个爱德华吸血鬼停了下来。
“你也知道安娜的性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以至于让希瑟的家人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所以希瑟想杀掉她。”欧文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露出什么破绽，“但你也知道，她一个人确实做不到。所以，我帮她放松了安娜的警惕。安娜的灵魂使天赋要让她回归本体是需要遗体的。她的遗体现在自然在我这边——你打算听听我的话了吗？”
“这里是英格兰，欧文，”德里克沉下目光，“你居然打算和我谈条件？”
“但安娜不在英格兰不是么？”欧文心里终于稍微平静了些。
“把她的遗体4时内送到伦敦。”德里克站了起来，“我会让相关人员监控你的所有通讯。希瑟弗里斯先留在这儿。别让我发现你耍花招。”
“相信我，如果没有希瑟我拿不到安娜的遗体的。”欧文面不改色地说。
“没有问题。”德里克显然对一个人类女人并不担心。
欧文总算彻底松了一口气。
“那这场闹剧结束后，”他转过话锋，“你还打算和我谈一谈关于家族的事情吗？”
“会。而且，谈的肯定不只是这些。”德里克的瞳眸忽而划过一道深不可测的光。
希瑟很虚弱。欧文把她带回到查尔斯家的时候，她还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抱歉，我”他刚要先抹除希瑟的记忆，希瑟却突然艰难地从衣服内夹层的口袋里取出一株脱水过的马鞭草直接咬了下去。
欧文看着她，有些目瞪口呆。
“他们不希望我摄入这个是吧？”希瑟咬着牙坐了起来，“那就说明我需要它。”
“你怎么会在伦敦？”欧文问。
“伦敦分院这边有我的任务——成为你的助理之前就已经接手的。”希瑟耸了耸肩，“结果我就是临时去买一些马鞭草就被几个力气大得惊人的家伙拖走了。”
“对不起，他们”
“怪物对吧？”希瑟自来熟地在查尔斯家清洗了一下伤口，“看到他们那个样子我就知道了。”
“你知道吸血鬼吗？”欧文仍有些不放心的试探道。
“知道，传说和艺术作品的宠儿。”希瑟顿了一下，“你和他们一样，对吧？”
“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这些的。”欧文也有些沮丧，“不过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啊。”
“说真的，当你被人用刀子割开血管的时候真的没什么心思去惊讶的。”希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该过去的都会过去的。不过你打算怎么给那个看起来高高在上的男人安娜的遗体？”
“我目前也在想办法。”欧文很快找到了洁净的纱布和绷带，“先帮你包扎一下吧，你是人类，身体脆弱很多。”
“确实是。”希瑟深吸了一口气，“你这些秘密，夏洛特应该也知道吧？”
欧文怔了一下。
“她知道，所以她也受伤了。”他又埋头帮忙包扎起来，“本来不想让你受伤的不过现在，先想办法让你安全离开伦敦再说”
“听着，查尔斯医生，”希瑟却忽然停住了他的动作，“我不是夏洛特，我知道该怎么做。照那个男人说的话，事情还没解决，我应该也回不去了。所以现在拜托先不要急着悲观，我可以帮你，好吗？”
欧文沉默了一下。“好吧，”他最终还是选择接受现实，“既然让你知道了，就一起解决这个问题吧。”
“希望合作愉快。”希瑟勾了勾嘴角。
留在欧文身边并且光明正大地着手超自然生物的事件已经达到了。她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比她想象得轻松一些，不然，之前的苦肉计可就都付诸东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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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将凯瑟琳支开并不是什么难事。负责关于卡洛斯这件事的诺支吸血鬼是赫尔曼，所以他很快就联系上了路易斯。
“我不知道我们的人算不算撬开了卡洛斯的嘴巴，”赫尔曼说，“但是他说到了昨天下午，那个女巫的镀银锥子上，似乎是喂过毒的。”
“那支锥子？”路易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我不是太清楚昨天下午的情况。但如果卡洛斯没有说错的话，昨天下午在世纪会所至少出现过十种以上的植物草药，效果各不相同，”赫尔曼看起来神色有些凝重，“所以，现在的战后平静可能只是表现，谁也不知道那些烦死人的植物草药到底会有什么作用。”
“吸血鬼的身体会好一些。”路易斯的态度很果断，“那支镀银锥子上喂的到底是什么？卡洛斯就说了这些吗？”
“他只说了这些。”赫尔曼顿了一下，“所以我希望请你帮忙。”
“好。帮我照看好凯瑟琳。”路易斯脱下外套，马上大步闪身了过去。
卡洛斯被锁在一间特别的房间里，数条浸过马鞭草溶液的结实铁链铐着他，还随意地挂着他沾着血迹的上衣。赫尔曼用的还是比较普遍的手段：放血，木刺，马鞭草。旁边一只巨大的容血器皿还装着卡洛斯的新鲜血液，在一堆凌乱的马鞭草中间，显得引人注目；暗色的墙壁边上挂着很多注射器一类的东西，还有抽血软管，以及所有可能用于折磨吸血鬼的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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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阵强大的灼烧感立即在心脏中弥漫开来，继而随着跳动开始向全身蔓延。卡洛斯已经基本上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但仍拼命地有种想撕裂自己的心脏的冲动。
一时间，皮肤的烧灼，一下子显得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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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的意识还有些混乱，直到那支输血软管的针尖刺进了自己的血管里。
“路易斯——”他低声咆哮着，但仍阻挡不了这带着可怕剧痛的液体开始进入自己的身体。
“刚才一些临时发挥，额外添加了一些克里斯特吸血鬼的血液以产生排斥。”路易斯勾了勾嘴角，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没有任何仁慈的冷冰冰的表情，“你们所说的用马鞭草灌满身体灌满的是消化道吧？当马鞭草真正进入你的每一条毛细血管可不是那种感觉。”
卡洛斯的神情已经开始扭曲。血液的输入让他的意识的感知该死地清晰了起来，尤其是当带着马鞭草和外来血液的血液流上大脑的时候，浑身似乎都疯狂地灼烧了起来。
“老规矩，什么时候开口什么时候停。”路易斯淡淡地坐了下来，若无其事地调控着输血的流速，“顺便提一下，这只算是**折磨而已，看你这个意志力精神折磨估计是很难承受住的。”
“你想知道什么”卡洛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那支镀银锥子上到底有什么？”路易斯静静地说。
“你这么迫切地想知道它就是因为那支锥子刺伤了你的女朋友？”卡洛斯干笑了一下，“真不敢相信这竟然是克里斯特。”
“好了，你的多嘴浪费掉了你这一次机会。”路易斯就要转过身，卡洛斯连忙开口：“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那种植物和谁有关。”
“你觉得我现在有耐心等你卖关子吗？”
“罗斯山的狼族。”卡洛斯一字一顿地说。
“你还真是和特雷西那疯女人一样愚蠢。”路易斯马上转身取过一支尖锐的木桩，加了些重量，然后用绳子系在卡洛斯上方。卡洛斯的重心是有些后仰的，所以桩尖正对着他的眼睛。
“剧透一下，这样重量的木桩砸下来插进脑袋里是很疼的。”路易斯取出一柄小刀，轻轻将那条绳子切开了一部分纤维，“我也不知道它多久会砸下来，也许一小时，也许一分钟。”
卡洛斯不想表露出恐惧，但还是咽了口唾沫。极尖锐的桩尖在眼睛上近在咫尺地轻轻摇晃，似乎随时会砸下来，瞬间刺穿鼻骨和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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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真的”卡洛斯的话有些颤音，“拜托了相信我”
“无可救药。”路易斯瞥了眼那条快要断掉的绳子，然后冷冷地转头走了出去，留下房间里卡洛斯恐惧的声音。
“有结果了吗？”赫尔曼问。
“他说这件事和罗斯山的狼族有关。”路易斯将进行完全程却仍然一尘不染的双手放进了口袋里，“刚才在那房间里我是完全不信的，但走出来之后，我又觉得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狼族那边也不是刚出了事情，弗兰克目前有什么眉目吗？”
“这你恐怕得亲自问他了。”赫尔曼摇摇头，“这块事除非弗兰克允许，诺支也不可能轻易透露。”
“嗬，我有可能把凯瑟琳的命交给其他人来‘秘密’处理吗。”路易斯拿过震动的手机走开来，然后头也不会地补充道，“我已经让那个小子识趣一点了，你再去加点手段，应该还可以问出些别的东西。”
“我是路易斯，什么事？”他接下电话道。
*
此时此刻，另一边，雪莉也在完成自己的任务。
她很快知道了路易斯来这里的目的。
但是，他会什么要带凯瑟琳呢？
“蕾小姐。”波琳教授走了过来，“您找我？”
“噢，没错，因为查尔斯医生这几天去了英格兰，所以他在医院的事情我接手了一些。”雪莉早已经准备好了说辞，“首先是关于罗德尼特纳的。他的血液中检测到了一种叫马鞭草的植物的部分成分，经分析这种成分可能会对病毒有些不定向影响。查尔斯医生之前了解到似乎特纳家族都有在红茶中添加马鞭草的习惯，所以我希望深度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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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分析结果资料吗？”雪莉问。
“先到我办公室来吧。”波琳将雪莉带到办公室。波琳的办公室非常井井有条。她很快递给雪莉一份资料副本：“这本来是要给查尔斯医生的，因为没有多准备，就先交给你吧。”
“嗯，”雪莉点了点头，又故意道，“查尔斯医生应该会乐于看到这些。”
“查尔斯医生大概要多久才回来？”果然，波琳很快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大概三四天吧，我也没有打听他的行程。”雪莉耸了耸肩，“不过那天他在实验室失踪的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
“那天失踪？”波琳吃了一惊。
“你知道什么对吗？”雪莉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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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琳，果然有蹊跷。
“没关系，我改天再找你谈谈吧。”雪莉告了别，然后走了出去。
欧文，那次失踪真的没做多少事吗
*
（英国，伦敦）
欧文知道知道德里克不会轻易杀死自己，但仍暗暗地捏了把汗。
但他清楚，德里克更不愿意相信，安娜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
爱德华家族的吸血鬼当着他的面将希瑟折磨得遍体鳞伤，无非是想刺激他。但欧文这时候——
能刺激德里克吗？
“哦，好吧，我告诉你，”欧文终于想出了一套暂时应该能蒙混过去的说辞，“安娜确实是她杀的，但那是我的意思。”
果然，德里克立即面不改色地让那几个爱德华吸血鬼停了下来。
“你也知道安娜的性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以至于让希瑟的家人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所以希瑟想杀掉她。”欧文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露出什么破绽，“但你也知道，她一个人确实做不到。所以，我帮她放松了安娜的警惕。安娜的灵魂使天赋要让她回归本体是需要遗体的。她的遗体现在自然在我这边——你打算听听我的话了吗？”
“这里是英格兰，欧文，”德里克沉下目光，“你居然打算和我谈条件？”
“但安娜不在英格兰不是么？”欧文心里终于稍微平静了些。
“把她的遗体4时内送到伦敦。”德里克站了起来，“我会让相关人员监控你的所有通讯。希瑟弗里斯先留在这儿。别让我发现你耍花招。”
“相信我，如果没有希瑟我拿不到安娜的遗体的。”欧文面不改色地说。
“没有问题。”德里克显然对一个人类女人并不担心。
欧文总算彻底松了一口气。
“那这场闹剧结束后，”他转过话锋，“你还打算和我谈一谈关于家族的事情吗？”
“会。而且，谈的肯定不只是这些。”德里克的瞳眸忽而划过一道深不可测的光。
希瑟很虚弱。欧文把她带回到查尔斯家的时候，她还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抱歉，我”他刚要先抹除希瑟的记忆，希瑟却突然艰难地从衣服内夹层的口袋里取出一株脱水过的马鞭草直接咬了下去。
欧文看着她，有些目瞪口呆。
“他们不希望我摄入这个是吧？”希瑟咬着牙坐了起来，“那就说明我需要它。”
“你怎么会在伦敦？”欧文问。
“伦敦分院这边有我的任务——成为你的助理之前就已经接手的。”希瑟耸了耸肩，“结果我就是临时去买一些马鞭草就被几个力气大得惊人的家伙拖走了。”
“对不起，他们”
“怪物对吧？”希瑟自来熟地在查尔斯家清洗了一下伤口，“看到他们那个样子我就知道了。”
“你知道吸血鬼吗？”欧文仍有些不放心的试探道。
“知道，传说和艺术作品的宠儿。”希瑟顿了一下，“你和他们一样，对吧？”
“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这些的。”欧文也有些沮丧，“不过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啊。”
“说真的，当你被人用刀子割开血管的时候真的没什么心思去惊讶的。”希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该过去的都会过去的。不过你打算怎么给那个看起来高高在上的男人安娜的遗体？”
“我目前也在想办法。”欧文很快找到了洁净的纱布和绷带，“先帮你包扎一下吧，你是人类，身体脆弱很多。”
“确实是。”希瑟深吸了一口气，“你这些秘密，夏洛特应该也知道吧？”
欧文怔了一下。
“她知道，所以她也受伤了。”他又埋头帮忙包扎起来，“本来不想让你受伤的不过现在，先想办法让你安全离开伦敦再说”
“听着，查尔斯医生，”希瑟却忽然停住了他的动作，“我不是夏洛特，我知道该怎么做。照那个男人说的话，事情还没解决，我应该也回不去了。所以现在拜托先不要急着悲观，我可以帮你，好吗？”
欧文沉默了一下。“好吧，”他最终还是选择接受现实，“既然让你知道了，就一起解决这个问题吧。”
“希望合作愉快。”希瑟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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