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黎明与誓言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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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感轻了些，但被抽干的体力和充斥满全身的痛苦让他们更加清晰地感受到的却是自身的沉重。
“少校”路易斯只能将完全黑暗的目光投向了离玛格丽塔及那道屏障最近的弗兰克。
“屏障已经很薄弱了，但一个人的力量不够，我可以接力给你们冲破它。”弗兰克却给出了回复。
“欧文，你先撑着——”路易斯马上默契地爆发出一股力闪身过去，借着弗兰克的力量狠狠撞向那个屏障。果然，伴着撞击的痛感，整个屏障瞬间崩溃。
黑雾稀疏了些，已经隐约可以看到玛格丽塔。
路易斯露出了獠牙，但是，一道突然袭来的反向冲击力却将他整个人掀倒在地上。撒在地上的蒺藜插进了他的后背，殷红的血液立即流了出来。
他明白过来，达芙妮的灵魂在保护玛格丽塔。
玛格丽塔带着达芙妮的愤怒的目光已经投向了他。路易斯刚要动作，一支注射器立刻准确无误地飞过来插进了她的颈脉。
欧文！
玛格丽塔很快无力地倒了下去，黑暗也随之松懈。欧文马上闪身过去拔出了注射器，但另一只手已经稳稳地卡住了她的喉咙。
“抱歉，我知道对一位女孩用这种招数很无礼也很卑鄙，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了。”欧文将注射器收回口袋中。
“那些药剂没事吧？”弗兰克一边闪身过去帮路易斯拿掉蒺藜一边问。
这时候还使用荆棘蒺藜，明显是针对吸血鬼。
“没事，这是我之前按照我的家族专门的配方调配的药剂，只要功能是削弱肌肉募集能力和神经集中能力。这个我很少用，而且及时拔出来了，不太影响。”欧文说着，突然意识到“我的家族”这个字眼有点敏感，便识趣地闭嘴。
果然，玛格丽塔渐渐回过神来，但喉咙已经被欧文稳稳卡住，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毕竟是经验丰富的前线军医，力道把握得非常准确。
弗兰克注视着她的眼睛，注视着她瞳眸中的黑暗一点点地消失。
“可以了，松开一些吧。”他说。
“现在可以让这个小鬼解除刚才那什么该死的诅咒吗？”路易斯走过来问。
“刚才只是植入了诅咒种子，还没有启动呢。况且玛格丽塔已经没有足够的巫术了，”弗兰克淡淡地看着她，“但是，两个日行咒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我现在没有足够的巫术”玛格丽塔面不改色地对抗着他的目光，虽然脸色依然苍白。
“一点点小区别。刚才的诅咒完全达芙妮的巫术——你的巫术很纯洁，她舍不得动。但你虽然年纪小，不过两个日行咒还是绰绰有余了。”弗兰克不慌不忙地说，“我想我可能只需要给你一点点小小的动力。”
“你以为你掐着我的脖子就可以威胁我了吗！”
“不是威胁你，小家伙，是威胁另一个人，”弗兰克退开一步，道：
“达芙妮，我希望你刚才都听清楚了。”
威胁很奏效。有了达芙妮的灵魂的指引，日行咒很快开始进行。
虽说重要的事情已经在做，但那个恐怖的诅咒，还是让三个吸血鬼感到不安。
尤其是路易斯。他曾经轻视过这个小女孩，以及女巫；他感觉到，代价正一步一步来袭。
“我听到有人过来了，而且数量不少。”听力范围最广的弗兰克忽然开口，“抓紧点时间。”
“噢，这恐怕并不取决于我们。”正配合着玛格丽塔完成日行咒的路易斯戏谑道。
“诅咒是以达芙妮的灵魂和巫术完成的，现在施加在我们身上。换句话说，达芙妮的灵魂现在维系在我们身上。”弗兰克瞥了眼玛格丽塔，“小家伙深知这一点。她不会拖延我们的时间的。”
玛格丽塔正低声念着咒语，不好回话，但从她的神情的微妙变化可以看出，她听到了弗兰克的话。
“不对啊，”欧文发现了端倪，“虽然这个地带现在没什么人，但是刚才那么大的火那些人为什么现在才来？”
“不好说，我不知道黑雾会不会有什么作用；但照达芙妮给的东西看，这座村庄的土地的黑暗能量正在外渗，不是什么好事。”弗兰克若有所思。
黑暗能量？
路易斯想到了在村诊室被他扔出窗外造成局部地震的那皿液体
自然，欧文也是。
渐渐地，那些声音也开始传入他和路易斯耳中。
“少校，”欧文也开始表现出不安，“我没听错吧，那些人不是村民——有轻型装甲车的声音！”
“事实上，我也听到了，”弗兰克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且仍在努力聆听，“弄不好是d.l联军的人。”
听到d.l联军，路易斯也立刻警觉了起来。
“达芙妮之前和我都推测过，d.l联军很可能也存在吸血鬼势”
“日行咒完成了，”弗兰克还没说完，玛格丽塔突然停下念咒打断道，“妈妈的复仇还没彻底完成，她告诉我你们要先活着——这片土地的黑暗能量已经开始外渗，你们这些吸血鬼最好快点离开。”
“去村诊室那边，”路易斯马上道，“那地方暂时和这个小鬼一样可以排除黑暗能量——”
“砰！”
话音未落，一枚子弹就打进了他的腹部。
“是木制的子弹，赶紧撤！”弗兰克马上拉过路易斯朝着村诊室方向闪身而去；欧文紧随其后。来者确实是d.l联军的人，而且方向各不相同，密密麻麻的声音汇成一片，吸血鬼的听力基本失去了优势；而且木制武器配备的相当完善，一路上都不停地有各种木制武器像三个人袭来。
很显然，这就是用人海战术围剿吸血鬼的策略。
而且，策划者很可能也知道这次黑暗能量的外渗。
因为转化成了吸血鬼，路易斯也开始感觉到了黑暗能量。曾经的不屑，现在的恐惧，都只是感觉。因为受伤，他的闪身速度慢了很多，弗兰克也跟着他白挨了好几枪。
夜色下，枪声和弓弩箭矢的声音解开了猎杀的序幕。
弗兰克诺曼算是彻底明白过来，村庄里几乎没有人是早已准备好的，留下的那几个人包括那个女人都只是诱饵。一系列事情都是以黑暗能量外渗为契机、针对克里斯特血脉家族的计划。
看起来，安娜应该也当然不是孤身一人。
昏暗的景物从视线的两侧快速掠过。弗兰克仍拉着路易斯闪身着，突然，心脏却毫无征兆地剧烈膨胀了一下。
“啊——”弗兰克立即整个人跪了下去；另外两个人也出现了类似的状况。
“这就是黑暗能量外渗的表现之一，撑住，快点到村诊室那边去！”弗拉克忍痛爬了起来。
“砰、砰！”
尚不清楚的d.l联军仍在攻击。子弹擦过皮肤的伤痛已经不算什么了。所幸外渗才刚开始，能量反应还不强烈，三个人跌跌撞撞，总算到了同样只有一堆废墟的村诊室。
世界顿时宁静了不少——对他们来讲。
“快，到那个半坍塌的墙角那边去。”弗兰克说。但是，墙角那边躺着的另一个人类却引起了另外两个吸血鬼的注意：“嘿，原来您把劳伦斯上尉藏在这里吗？”
“对，劳伦斯的伤势有恶化的情况，我只能把他留在最‘危险’的地方。”弗兰克瞥了一眼外面，似乎还不断有人在朝这边来。
“难道——吸血鬼血液不能治愈劳伦斯吗？”欧文说着，就要咬开手腕，但立刻被弗兰克诺曼拦了下来：“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随便获得吸血鬼血液，不要莽撞。”
劳伦斯有些若有所思，“噢，一些传说中的超自然生物，我想少校已经让我提前了解过了，小伙子们。”
不过，因为伤势原因，他没有多说话。
村诊室基本上已经被d.l联军的人包围了，只是，因为忌惮吸血鬼的单体近战能力，还没有人敢贸然上前。
“我帮你按着他，快点，把他腹部的子弹取出来。”弗兰克按着路易斯道，“快，整休一下我们还得闪身离开这里。”
欧文马上动手。所幸，路易斯基本忍了下来，弗兰克并没有花太多力气。但，尖锐的木制子弹从血肉中取出时，一阵猛烈的强灼烧感却从外界伴着一声爆破侵袭过来。
“该死，他们居然还准备了马鞭草炸弹。”因为整个人按着路易斯，弗兰克也替他挡住了不少马鞭草的灼烧。
“少校，你没事吧？”路易斯看出了他的虚弱。
其实，不单是弗兰克，路易斯和欧文同样遭受了诅咒的压抑，超负荷的闪身和木制武器及马鞭草的伤害。对于新生吸血鬼而言，这些足以让他们更加虚弱。
他们已经被困在了废墟中。外面虽然都是不堪一击的人类，但人数这么多，这个状态在人海中根本占不到优势，更不要说抵抗着黑暗能量的外渗突出重围。
他们现在必需补给。弗兰克深知。
而现在唯一能给他们提供补给的
“嘭！”又是一枚马鞭草炸弹。
“听着，”弗兰克忍住灼烧感低沉地发布了命令，“我们现在需要补给才能冲得出去——没有别的办法——我很抱歉，我们必须吸干——劳伦斯。”
“少校，你怎么可以这样！”路易斯马上惊恐地大喊。
“我们这个状态也根本没办法带他逃离这里，”弗兰克索性挑明了话，“劳伦斯已经没办法活着离开这里了——他现在最大的价值就是救我们三个。”
“可就算变成吸血鬼我们也是军人——也不能靠吸干自己的战友活命啊！”路易斯的眼睛已经充血，“那可是劳伦斯上尉，弗兰克诺曼少校！”
“军人的意义在于为队伍最大限度地奉献自己的价值——这是劳伦斯的光荣。”弗兰克咬开了劳伦斯的手腕道，“快点，他们在缩小包围圈了。”
“没关系的，麻烦记得在我的墓志铭上加一句‘他死前和传说中吸血鬼待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话。”劳伦斯对路易斯笑了一下，然后把另一只手腕递了过去。
那一次，路易斯最终还是跟着弗兰克和欧文，吸干了奄奄一息的劳伦斯的血液。
原先最热衷于吸血的感觉的路易斯，这一次，每一滴血液都味道依旧，却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快感。
劳伦斯是静静地死去的，在一片废墟中，脸庞渐渐失去了血色，然后闭上了眼睛。
惨淡月光下的黑暗中，那个叫南希盖伊的年轻女军官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会调查出杀死我的人、策划这次猎杀的人，然后挖出他们的心脏。”路易斯现在仍还记得他那时在心底有些年少的的誓言。
*
不过，这段回忆在他走出那间废弃仓库后就没怎么再想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65年前的事了，只是弗兰克交给他的种种之一而已。“价值第一”是很多军官的准则。唯一让路易斯有些不自然的是，这让他想到了那个人。
南希盖伊。
那个让他65年前落泪的德州女人。
w.v车库的人发来短信，已经按他的按要求吧法拉利从第二十一号实验区那边拖回了w.v车库。w.v车库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路易斯略一踌躇，还是首先处理好了那只手提箱，然后径直转向那个健身房附近的街角餐厅。
这时候餐厅里的人已经不会少了。路易斯兜兜转转，居然找不到凯瑟琳的身影。
他认为凯瑟琳吃饱了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出去玩的可能性不大。但，打她的电话，却没有人接。
“打扰一下，”路易斯顺手调出了手机里那张在雷蒙德家的合影，并缩放到凯瑟琳的脸庞，然后对餐厅的前台询问，“请问您看到过这个女孩吗？”
“我想并没有。”前台只是摇头。
“那还是多谢了——顺便忘掉这些吧。”路易斯用精神控制抹除了他的记忆，然后收回手机大步走出了餐厅。
不过，他已经大概知道凯瑟琳那个不省油的灯现在哪里了。
左转，直走，右转，再右转
“凯瑟琳。”果然，一进去，那个巧克力色头发的女孩还在健身房里努力训练着。
“别告诉我我走了那么久一直在这里训练。”路易斯朝着有些惊讶和疲劳的凯瑟琳大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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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路易斯只能将完全黑暗的目光投向了离玛格丽塔及那道屏障最近的弗兰克。
“屏障已经很薄弱了，但一个人的力量不够，我可以接力给你们冲破它。”弗兰克却给出了回复。
“欧文，你先撑着——”路易斯马上默契地爆发出一股力闪身过去，借着弗兰克的力量狠狠撞向那个屏障。果然，伴着撞击的痛感，整个屏障瞬间崩溃。
黑雾稀疏了些，已经隐约可以看到玛格丽塔。
路易斯露出了獠牙，但是，一道突然袭来的反向冲击力却将他整个人掀倒在地上。撒在地上的蒺藜插进了他的后背，殷红的血液立即流了出来。
他明白过来，达芙妮的灵魂在保护玛格丽塔。
玛格丽塔带着达芙妮的愤怒的目光已经投向了他。路易斯刚要动作，一支注射器立刻准确无误地飞过来插进了她的颈脉。
欧文！
玛格丽塔很快无力地倒了下去，黑暗也随之松懈。欧文马上闪身过去拔出了注射器，但另一只手已经稳稳地卡住了她的喉咙。
“抱歉，我知道对一位女孩用这种招数很无礼也很卑鄙，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了。”欧文将注射器收回口袋中。
“那些药剂没事吧？”弗兰克一边闪身过去帮路易斯拿掉蒺藜一边问。
这时候还使用荆棘蒺藜，明显是针对吸血鬼。
“没事，这是我之前按照我的家族专门的配方调配的药剂，只要功能是削弱肌肉募集能力和神经集中能力。这个我很少用，而且及时拔出来了，不太影响。”欧文说着，突然意识到“我的家族”这个字眼有点敏感，便识趣地闭嘴。
果然，玛格丽塔渐渐回过神来，但喉咙已经被欧文稳稳卡住，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毕竟是经验丰富的前线军医，力道把握得非常准确。
弗兰克注视着她的眼睛，注视着她瞳眸中的黑暗一点点地消失。
“可以了，松开一些吧。”他说。
“现在可以让这个小鬼解除刚才那什么该死的诅咒吗？”路易斯走过来问。
“刚才只是植入了诅咒种子，还没有启动呢。况且玛格丽塔已经没有足够的巫术了，”弗兰克淡淡地看着她，“但是，两个日行咒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我现在没有足够的巫术”玛格丽塔面不改色地对抗着他的目光，虽然脸色依然苍白。
“一点点小区别。刚才的诅咒完全达芙妮的巫术——你的巫术很纯洁，她舍不得动。但你虽然年纪小，不过两个日行咒还是绰绰有余了。”弗兰克不慌不忙地说，“我想我可能只需要给你一点点小小的动力。”
“你以为你掐着我的脖子就可以威胁我了吗！”
“不是威胁你，小家伙，是威胁另一个人，”弗兰克退开一步，道：
“达芙妮，我希望你刚才都听清楚了。”
威胁很奏效。有了达芙妮的灵魂的指引，日行咒很快开始进行。
虽说重要的事情已经在做，但那个恐怖的诅咒，还是让三个吸血鬼感到不安。
尤其是路易斯。他曾经轻视过这个小女孩，以及女巫；他感觉到，代价正一步一步来袭。
“我听到有人过来了，而且数量不少。”听力范围最广的弗兰克忽然开口，“抓紧点时间。”
“噢，这恐怕并不取决于我们。”正配合着玛格丽塔完成日行咒的路易斯戏谑道。
“诅咒是以达芙妮的灵魂和巫术完成的，现在施加在我们身上。换句话说，达芙妮的灵魂现在维系在我们身上。”弗兰克瞥了眼玛格丽塔，“小家伙深知这一点。她不会拖延我们的时间的。”
玛格丽塔正低声念着咒语，不好回话，但从她的神情的微妙变化可以看出，她听到了弗兰克的话。
“不对啊，”欧文发现了端倪，“虽然这个地带现在没什么人，但是刚才那么大的火那些人为什么现在才来？”
“不好说，我不知道黑雾会不会有什么作用；但照达芙妮给的东西看，这座村庄的土地的黑暗能量正在外渗，不是什么好事。”弗兰克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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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欧文也开始表现出不安，“我没听错吧，那些人不是村民——有轻型装甲车的声音！”
“事实上，我也听到了，”弗兰克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且仍在努力聆听，“弄不好是d.l联军的人。”
听到d.l联军，路易斯也立刻警觉了起来。
“达芙妮之前和我都推测过，d.l联军很可能也存在吸血鬼势”
“日行咒完成了，”弗兰克还没说完，玛格丽塔突然停下念咒打断道，“妈妈的复仇还没彻底完成，她告诉我你们要先活着——这片土地的黑暗能量已经开始外渗，你们这些吸血鬼最好快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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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诺曼算是彻底明白过来，村庄里几乎没有人是早已准备好的，留下的那几个人包括那个女人都只是诱饵。一系列事情都是以黑暗能量外渗为契机、针对克里斯特血脉家族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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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黑暗能量外渗的表现之一，撑住，快点到村诊室那边去！”弗拉克忍痛爬了起来。
“砰、砰！”
尚不清楚的d.l联军仍在攻击。子弹擦过皮肤的伤痛已经不算什么了。所幸外渗才刚开始，能量反应还不强烈，三个人跌跌撞撞，总算到了同样只有一堆废墟的村诊室。
世界顿时宁静了不少——对他们来讲。
“快，到那个半坍塌的墙角那边去。”弗兰克说。但是，墙角那边躺着的另一个人类却引起了另外两个吸血鬼的注意：“嘿，原来您把劳伦斯上尉藏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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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有些若有所思，“噢，一些传说中的超自然生物，我想少校已经让我提前了解过了，小伙子们。”
不过，因为伤势原因，他没有多说话。
村诊室基本上已经被d.l联军的人包围了，只是，因为忌惮吸血鬼的单体近战能力，还没有人敢贸然上前。
“我帮你按着他，快点，把他腹部的子弹取出来。”弗兰克按着路易斯道，“快，整休一下我们还得闪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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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他们居然还准备了马鞭草炸弹。”因为整个人按着路易斯，弗兰克也替他挡住了不少马鞭草的灼烧。
“少校，你没事吧？”路易斯看出了他的虚弱。
其实，不单是弗兰克，路易斯和欧文同样遭受了诅咒的压抑，超负荷的闪身和木制武器及马鞭草的伤害。对于新生吸血鬼而言，这些足以让他们更加虚弱。
他们已经被困在了废墟中。外面虽然都是不堪一击的人类，但人数这么多，这个状态在人海中根本占不到优势，更不要说抵抗着黑暗能量的外渗突出重围。
他们现在必需补给。弗兰克深知。
而现在唯一能给他们提供补给的
“嘭！”又是一枚马鞭草炸弹。
“听着，”弗兰克忍住灼烧感低沉地发布了命令，“我们现在需要补给才能冲得出去——没有别的办法——我很抱歉，我们必须吸干——劳伦斯。”
“少校，你怎么可以这样！”路易斯马上惊恐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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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变成吸血鬼我们也是军人——也不能靠吸干自己的战友活命啊！”路易斯的眼睛已经充血，“那可是劳伦斯上尉，弗兰克诺曼少校！”
“军人的意义在于为队伍最大限度地奉献自己的价值——这是劳伦斯的光荣。”弗兰克咬开了劳伦斯的手腕道，“快点，他们在缩小包围圈了。”
“没关系的，麻烦记得在我的墓志铭上加一句‘他死前和传说中吸血鬼待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话。”劳伦斯对路易斯笑了一下，然后把另一只手腕递了过去。
那一次，路易斯最终还是跟着弗兰克和欧文，吸干了奄奄一息的劳伦斯的血液。
原先最热衷于吸血的感觉的路易斯，这一次，每一滴血液都味道依旧，却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快感。
劳伦斯是静静地死去的，在一片废墟中，脸庞渐渐失去了血色，然后闭上了眼睛。
惨淡月光下的黑暗中，那个叫南希盖伊的年轻女军官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会调查出杀死我的人、策划这次猎杀的人，然后挖出他们的心脏。”路易斯现在仍还记得他那时在心底有些年少的的誓言。
*
不过，这段回忆在他走出那间废弃仓库后就没怎么再想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65年前的事了，只是弗兰克交给他的种种之一而已。“价值第一”是很多军官的准则。唯一让路易斯有些不自然的是，这让他想到了那个人。
南希盖伊。
那个让他65年前落泪的德州女人。
w.v车库的人发来短信，已经按他的按要求吧法拉利从第二十一号实验区那边拖回了w.v车库。w.v车库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路易斯略一踌躇，还是首先处理好了那只手提箱，然后径直转向那个健身房附近的街角餐厅。
这时候餐厅里的人已经不会少了。路易斯兜兜转转，居然找不到凯瑟琳的身影。
他认为凯瑟琳吃饱了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出去玩的可能性不大。但，打她的电话，却没有人接。
“打扰一下，”路易斯顺手调出了手机里那张在雷蒙德家的合影，并缩放到凯瑟琳的脸庞，然后对餐厅的前台询问，“请问您看到过这个女孩吗？”
“我想并没有。”前台只是摇头。
“那还是多谢了——顺便忘掉这些吧。”路易斯用精神控制抹除了他的记忆，然后收回手机大步走出了餐厅。
不过，他已经大概知道凯瑟琳那个不省油的灯现在哪里了。
左转，直走，右转，再右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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