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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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抹朝阳穿透云雾照进了这巍峨群山，朦胧的远山，似笼罩着一层轻纱，隐隐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又像几笔淡墨，抹在这朝阳初上的蔚蓝天边。时而天边又如波浪随风翻滚，云雾弥漫，霞光久久不散。
山中林间小道，蜿蜒曲折，虫鸣鸟叫之声不绝于耳。只见一身高七尺有余的少年双臂平展，手中各提一三尺大小粗细盛满了水的木质水桶穿梭在茂密的林间。他两步一跳，三步一跃，不多时便奔出上十里，但仍面不改色，呼吸自如。回到寺中后院，他双臂一个下翻麻利的将水倒入缸中便又飞奔而去。
道安，法雅两人此时正在后院偏殿之中看着眼前这一幕。法雅神情激动先开口到：“师兄，后山禅院乃有千丈之高，空气稀薄，常人徒步上山都呼吸急促，面红耳赤。这一年多以来明悟每日山涧取水从未间断，现在更是每天取水已有四十二次，看来他的内功修为已跟你我相差无几了。”
“是啊，他自幼师父便亲自教他修习这调息吐纳之法，现在每日又奔波百里取水，他内劲当然不在我等之下。我的‘水月剑法’他也已有小成，缺少的只是心境跟临场对敌经验了。你的‘九步枪诀’更是修练到了惊人的八式第六步。看来，假以时日，明悟他很有可能练成师父的‘九步枪诀’啊。”道安修为颇深，平日里不苟言笑。但此时也满脸微笑道。
法雅一听心中大喜，随即又面带忧色道：
“‘九步枪诀’师弟若真能练成，也不枉师父一片苦心了。师父生前说一年后邺城将大乱，现已成真了。赵王病逝，内乱四起。上山避难的流民越来越多。两年之期转瞬即逝，到时候师弟将独自下山，他从小在山上就未离开过我们，更不懂江湖险恶。下山后也不知道他能否适应。”
“师弟多虑了，人生一路，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该面对的。不多不少，无对无错。”说罢，道安转身走进偏殿闭目不语。
法雅若有所思，随即也进入偏殿闭目禅坐起来。
“这后山取水可比大殿取水辛苦多了，山路陡峭崎岖不说，光这调息就要比山下多花好几倍的时间。幸亏现在我已经慢慢适应，刚来后山跳水时我可胆汁都快吐没了。”明悟双手提着水快速的穿梭在丛林里边自言自语道。
“汪，汪”
“阿黄，快放开阿黄。”
“嗷”
“不好，有狼伤人！”
明悟听得狼嚎喧闹之声右脚提步上前顿时止住身形，一个转身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纵身穿过一片荆棘后，明悟站立在一块椭圆形状的巨石之上。放眼望去，巨石之下有着一大一下的两匹灰黄色的狼，两匹狼毛色暗淡，枯瘦嶙峋。一看便知已多日未曾进食，要不然也不敢白日里出来伤人。只见大一点的那匹狼死死的咬着一条大黄狗的后腿，锋利的牙齿下大黄狗的后腿血流不止。大黄狗因为吃疼正吠叫不止。而小一点的那匹狼则挡在大黄狗身前，前腿半蹲，龇着牙眼漏凶光死死地盯着面前拿着一根大树枝冲上来的一个十三四岁大的小姑娘。小姑娘全然不顾眼前这匹面露凶光的狼，拿着树枝直接冲向了咬着大黄狗的那匹狼试图将它赶走，见小姑娘冲了上来，盯着小姑娘的那匹狼前爪在地上扒了扒，后腿一蹬，便扑了上去。
明悟见势不妙，纵身一跃便翻下岩石，顺势将右手桶中的水泼向了正扑向小姑娘的那小狼。
“砰”
一声闷响，只见扑向小姑娘的那匹狼还未靠近便在空中被明悟这泼出去的水撞出三丈来远后掉在树叶丛中半晌才爬起来。
落地后，明悟左手翻飞，便将手中另一桶水泼向了那条咬着大黄狗的狼。又是“砰”的一声，这匹大一点的狼被这水中气劲直接震退一丈来远。大点的狼被水这么一震也是半晌才爬起来，龇着牙，似有点畏惧的看着眼前的明悟。随即目光还是死死的盯着大黄狗，但又不敢贸然上前。
“嗷呜”两匹狼同时嗷叫起来。
“不好，它们在呼叫同伴。这样吃疼都赶不走它们，看来它们真的是太饿了。快走，要不群狼来了就麻烦了。”明悟还没等得及小姑娘说话便跳到大黄狗面前抓起它放入桶中。然后侧身单手拦腰抱起小姑娘就向着山下飞奔而去。
小姑娘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抱起，而后反应过来时想了想群狼来的情景再看着桶中的大黄狗也就没有挣扎。
明悟一口气跑了十来里都没停下来的意思，还是小姑娘担心阿黄伤势喊停了他。明悟这才意识到冒犯了人家。慌忙侧身将小姑娘放了下来。
“对不起，小，小僧实在无心冒犯，实在是情急之下没有多想，还望姑娘不要见怪。”明悟涨红了脸低着头结巴的说到。
小姑娘长这么大也是头次被别人这样一抱，同样也是涨红了脸害羞的说道：“没，没事。知道你是为了救我跟阿黄。”
“阿黄。你怎么样了？”说罢，小姑娘从明悟的大水桶中抱出了大黄狗放在地上双手按着大黄狗的伤口伤心的喊到。
明悟见状，顺手在身旁扯出一把长草放在手中来回搓了几次拧成绳状后便将它系在了阿黄腿上伤口的上端部位来帮它止血，然后又看了看他全身的伤口。朝小姑娘说道：
“放心，没什么大事，就是这后腿腿骨断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找几根小树枝，再采点止血的草药。这山上止血的草药多得很呢！”
不多时，明悟便找来了草药跟阿黄敷在了伤口。又用小树枝和草绳将它的左后腿固定。阿黄可能是刚与狼博斗耗尽了力气，亦或是与明悟本就有缘，明悟为它包扎的过程它都只是吐着舌头喘气，在固定的时候才哼叫了两声，其余的时候都非常配合。
“谢谢你，小和尚！”小姑娘侧身朝明悟轻声说道。说话时微微抬起头偷偷的看了一眼正在给阿黄治伤的明悟，之前情况危急都没来得及看清小和尚的样子。
“姑娘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无足挂齿。更何况行善助人是我等的本分。”明悟起身双手合什回礼道。说话间，明悟也抬起头看向了刚才只顾救人连样子都没来得及看清的小姑娘。
只见眼前的小姑娘身穿一藕色纱衫，身形苗条，长发披向背心，用一银色丝带轻轻挽住。面容纤巧削细如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十足一美人胚子。
刹时，小姑娘正好侧头也看向明悟，目光相接时明悟瞬间羞得面红耳赤，立即俯身看向阿黄。心中默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姑娘来自何方，何故白天一人独自上山？这山中险峻，不知何故近日山中野兽甚多。一人上山实在危险啊！”明悟为避免气氛尴尬故意开口问到。
“小师傅你有所不知，今赵王病逝，邺城城中大乱，暴乱四起，盗贼猖獗，城中尸横遍野。我爹爹原本是邺城城中一米商，因今暴乱，一伙盗贼半月前抢了我家商铺杀了我哥哥嫂子。我因跟父亲母亲去寺中还愿才逃过一劫，后随流民避难才逃入山中。山中因为无粮，流民又太多，山下的野菜基本都被挖完了。所以我才带着阿黄上山挖野菜。”小姑娘拳头紧握含泪说道。
“我只听得赵王驾崩，战乱四起，却不知百姓受如此磨难。盗贼竟然如此猖獗，光天白日都敢打家劫舍，杀人越货，实在可恶。”明悟虽生性善良，却非迂腐之辈。听得小姑娘这么一说，便咬牙切齿愤愤说道。
“姑娘，阿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只需每日伤口换敷草药即可。我现在送你下山吧，免得狼群野兽嗅到血味而来。”明悟又继续说道。
“那，那多谢小师傅了。哦，对了。我叫卫秀，别人都叫我阿秀。敢问小师父法号，可是这山中邺宫寺的高僧？”卫秀怕麻烦明悟，但看了看地上的阿黄还是答应了。
“高僧实不敢当，小僧法号明悟，正是邺宫寺中的僧人。”明悟双手合什行礼回答道。
“果然是邺宫寺的高僧，一代神僧佛图澄大师佛法精深，乐善好施，名扬天下。阿秀我年龄虽小，但图澄大师父的名号我已经听了千百遍了，既然小师傅是邺宫寺的僧人，那肯定是高僧无疑啦！”阿秀望着明悟天真的说道。
明悟听到师父之名，顿时忧从中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答。便挑开话题道：“阿秀姑娘，我们尽快下山吧。时候不早了。”说罢就将阿黄抱起放入桶中，提起桶就准备往山下走。阿黄到是颇有灵性，见着明悟这生人不但没有吠叫，还摇着尾巴舔了舔明悟的手。明悟见状更是欢喜的伸出手摸了摸阿黄的头。
“好的，那劳烦明悟小师傅了。”阿秀见明悟没有应话也就没再多问，见明悟说下山便轻轻俯身弯腰行礼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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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林间小道，蜿蜒曲折，虫鸣鸟叫之声不绝于耳。只见一身高七尺有余的少年双臂平展，手中各提一三尺大小粗细盛满了水的木质水桶穿梭在茂密的林间。他两步一跳，三步一跃，不多时便奔出上十里，但仍面不改色，呼吸自如。回到寺中后院，他双臂一个下翻麻利的将水倒入缸中便又飞奔而去。
道安，法雅两人此时正在后院偏殿之中看着眼前这一幕。法雅神情激动先开口到：“师兄，后山禅院乃有千丈之高，空气稀薄，常人徒步上山都呼吸急促，面红耳赤。这一年多以来明悟每日山涧取水从未间断，现在更是每天取水已有四十二次，看来他的内功修为已跟你我相差无几了。”
“是啊，他自幼师父便亲自教他修习这调息吐纳之法，现在每日又奔波百里取水，他内劲当然不在我等之下。我的‘水月剑法’他也已有小成，缺少的只是心境跟临场对敌经验了。你的‘九步枪诀’更是修练到了惊人的八式第六步。看来，假以时日，明悟他很有可能练成师父的‘九步枪诀’啊。”道安修为颇深，平日里不苟言笑。但此时也满脸微笑道。
法雅一听心中大喜，随即又面带忧色道：
“‘九步枪诀’师弟若真能练成，也不枉师父一片苦心了。师父生前说一年后邺城将大乱，现已成真了。赵王病逝，内乱四起。上山避难的流民越来越多。两年之期转瞬即逝，到时候师弟将独自下山，他从小在山上就未离开过我们，更不懂江湖险恶。下山后也不知道他能否适应。”
“师弟多虑了，人生一路，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该面对的。不多不少，无对无错。”说罢，道安转身走进偏殿闭目不语。
法雅若有所思，随即也进入偏殿闭目禅坐起来。
“这后山取水可比大殿取水辛苦多了，山路陡峭崎岖不说，光这调息就要比山下多花好几倍的时间。幸亏现在我已经慢慢适应，刚来后山跳水时我可胆汁都快吐没了。”明悟双手提着水快速的穿梭在丛林里边自言自语道。
“汪，汪”
“阿黄，快放开阿黄。”
“嗷”
“不好，有狼伤人！”
明悟听得狼嚎喧闹之声右脚提步上前顿时止住身形，一个转身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纵身穿过一片荆棘后，明悟站立在一块椭圆形状的巨石之上。放眼望去，巨石之下有着一大一下的两匹灰黄色的狼，两匹狼毛色暗淡，枯瘦嶙峋。一看便知已多日未曾进食，要不然也不敢白日里出来伤人。只见大一点的那匹狼死死的咬着一条大黄狗的后腿，锋利的牙齿下大黄狗的后腿血流不止。大黄狗因为吃疼正吠叫不止。而小一点的那匹狼则挡在大黄狗身前，前腿半蹲，龇着牙眼漏凶光死死地盯着面前拿着一根大树枝冲上来的一个十三四岁大的小姑娘。小姑娘全然不顾眼前这匹面露凶光的狼，拿着树枝直接冲向了咬着大黄狗的那匹狼试图将它赶走，见小姑娘冲了上来，盯着小姑娘的那匹狼前爪在地上扒了扒，后腿一蹬，便扑了上去。
明悟见势不妙，纵身一跃便翻下岩石，顺势将右手桶中的水泼向了正扑向小姑娘的那小狼。
“砰”
一声闷响，只见扑向小姑娘的那匹狼还未靠近便在空中被明悟这泼出去的水撞出三丈来远后掉在树叶丛中半晌才爬起来。
落地后，明悟左手翻飞，便将手中另一桶水泼向了那条咬着大黄狗的狼。又是“砰”的一声，这匹大一点的狼被这水中气劲直接震退一丈来远。大点的狼被水这么一震也是半晌才爬起来，龇着牙，似有点畏惧的看着眼前的明悟。随即目光还是死死的盯着大黄狗，但又不敢贸然上前。
“嗷呜”两匹狼同时嗷叫起来。
“不好，它们在呼叫同伴。这样吃疼都赶不走它们，看来它们真的是太饿了。快走，要不群狼来了就麻烦了。”明悟还没等得及小姑娘说话便跳到大黄狗面前抓起它放入桶中。然后侧身单手拦腰抱起小姑娘就向着山下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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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听得赵王驾崩，战乱四起，却不知百姓受如此磨难。盗贼竟然如此猖獗，光天白日都敢打家劫舍，杀人越货，实在可恶。”明悟虽生性善良，却非迂腐之辈。听得小姑娘这么一说，便咬牙切齿愤愤说道。
“姑娘，阿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只需每日伤口换敷草药即可。我现在送你下山吧，免得狼群野兽嗅到血味而来。”明悟又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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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悟听到师父之名，顿时忧从中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答。便挑开话题道：“阿秀姑娘，我们尽快下山吧。时候不早了。”说罢就将阿黄抱起放入桶中，提起桶就准备往山下走。阿黄到是颇有灵性，见着明悟这生人不但没有吠叫，还摇着尾巴舔了舔明悟的手。明悟见状更是欢喜的伸出手摸了摸阿黄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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