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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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都是父亲生意上的朋友前来吊唁。
他们虽然没有见过卫秦，却听父亲提过，对于以后的生意问题，只是略提几句，多劝慰卫秦，节哀顺变。
晚上的时候，卫秦找来几个店铺的管事，询问各种事情。
几天的忙碌，也有了一定的成果。
卫家最大的店铺做铁具生意，打造农械，家用器皿，装饰用具。
三家做布匹生意，虽然不是太好，但还过得去。
还有最后一家，打造铁剑，不过生意不怎么样，只是勉强维持着。
（这个时期，所谓的铁，并不是金银铜铁中的铁，铁泛指金属。）
那几个管事，生意打理得很好，账簿记录清晰，明了。
卫秦几天看下来，发现他们或许藏着些没写上去，但也没有大出入，便让他们拿回去，细细打理好。
等父亲丧事过后，他会再查一次账。
今夜，卫秦再次进入密室。
他需要再次秘密地思考一下，对于日后的事情，做一个大致的谋划。
密室中点着灯，卫秦扶着脑袋，脑海中想着各种事情。
明日，卫家老爷便要出殡，入土为安。
今夜，卫秦特意吩咐，让仆工们好好休息。
卫家在这里百多年，竟然没有亲朋，可以想象，卫家人在这里生活得多么小心翼翼。
几天之前，锦娘失踪的第二天。
六师弟在卫家的院落中穿行着，躲过每一个路过的下人，偷偷地潜到锦娘呆过的卧室。
听着外面的动静，想来短时间不会有人过来，六师弟开始小心地翻动起来。
床榻，衣柜，搁架，什么都没有发现。
六师弟苦恼地挠着头，猛地，他抬起头，瞄向头顶的房梁。
看了一下周边的几个架子，六师弟进行着小心的计算。
六师弟跑到一侧墙角，跳动了几下，眼睛盯着那条横梁。
猛跑几步，六师弟一跃而起，一脚踏到窗沿，膝盖一弯，身子一蹬，再次跳起。
身子跳到最高，小手一把抓住窗子最上面的一条横木。
‘咔嚓’一声，横木竟然被这少年一把捏得裂开。
少年并不慌张，右手贴上横木，改捏为按。
少年整个身体悬空，跳得更高，同时身子朝后倾斜，双脚贴近墙壁。
双脚在墙壁上用力一踩，身子斜着飞向房顶的横梁。
双臂伸开，抱上横梁，身子顺着一转，少年稳稳地蹲在横梁之上。
六师弟轻笑一声，四下看起来。
因为屋子有些昏暗，少年看得也不是特别清楚。
眼角一瞥，六师弟看到，在木头后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他小心走过去，定睛一看，好像是什么布料。
慢慢地抽过来，那是一块不规则的布料，好像是生生扯下来，十分慌张。
再一细看，六师弟捏紧布料，上面有一部分呈现黑红之色。
过了不久，六师弟将布料小心地交给二师兄。
相比与大师兄的木讷，二师兄才更好商量一些。
二师兄盯着上面的血迹，沉声道：之前，邪姬被师傅打伤，又一路逃过来。
‘到了这边，师傅虽然料定她逃不远，却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这么看，那个锦娘，就是邪姬无疑。’
‘看来，她颇费了一番心思，还先施了邪术，让那对父子精神恍惚，才好混进去。’
‘不过——’
转头看向六师弟，二师兄问道：你打听清楚了？
‘那个锦娘，失踪了？’
六师弟点点头，不过又皱着眉头，摇头道：她确实不见了。
‘不过，应该还在这院子里！’
‘大师兄，二师兄盯着这里，如果她出来，一定瞒不过去。’
二师兄只是静静地盯着院墙，默然不语。
院中已经失去了那种对修行者微弱的感应，确认为邪姬的锦娘又失踪。
这么看，邪姬已经趁乱逃走了。
他和大师兄再小心，也是连续盯了许多天，精神疲惫，难免松懈。
与之相反，邪姬可以找机会慢慢疗伤，修养精神。
虽然两人盯得紧，但卫家最近生人出没太多，他们不可能一一认识，只能靠着感应去识别。
被邪姬钻了空子，漏掉了。
虽然不知道邪姬如何瞒过两人，但是没了就是没了，你再如何苦恼，质疑，也毫无意义。
二师兄想到这里，拉起六师弟，‘走！找大师兄！’
大师兄听了二师兄的推断，心中赞同，却还是皱眉道：你有些武断了！
‘不过，这件事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我们去请示师傅，看他老人家怎么说。’
说完，师兄弟三人信步离去。
背后，是散发着些许阴森意味的卫家。
卫秦待在密室中，思谋着日后的种种。
卫家院中，跳进来两个身影，两人丝毫没有夜入他人家中的觉悟，并不隐藏行踪，迈着正步，走向灵堂。
一个矮小的影子，看起来好像是一只猴子。
影子从仆人的院中离开，跑到院中一棵大树前，‘呕呕呕’地干呕着。
过了一阵，影子抱怨道：真是臭死了！
抱怨完，影子判断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走向女眷住的院子。
与此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卫秦的屋中，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过了一阵，身影扭头看向放在搁架上的兽皮书，慢慢踱步过去。
一只苍白但是白净的手伸出，拿起那本书。
口中轻咦一声，另一只手伸出，将兽皮翻开一页。
看到第一页的内容，身影似乎有些停顿，过了好一会儿，才翻开这一页。
映入眼帘的是八个字。
身影看着那八个字，看了一阵，两手一合，将书又放回搁架上。
身影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布置，皱眉道：这里，竟然是卫鞅后人的所在吗？
‘这么说起来，当年，我们都被骗了。’
‘卫鞅的后人没有死绝，还偷偷留了一脉，传到如今。’
轻哼一声，身影带着感叹的意味道：区区一个赢驷，还真是胆大包天！
想了想，身影又慢慢道：不过嘛！
‘秦郡确实要强过其他各郡，本家又多有修行者，也难怪他冒这个险！’
身影在夜色中，慢慢地看不见了。
只有虚无缥缈的声音，在屋中回荡。
‘卫鞅啊卫鞅，当年，老夫几个弟子都命丧你手！’
‘只不知，你遭车裂之刑，后人被活埋，你可预料得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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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然没有见过卫秦，却听父亲提过，对于以后的生意问题，只是略提几句，多劝慰卫秦，节哀顺变。
晚上的时候，卫秦找来几个店铺的管事，询问各种事情。
几天的忙碌，也有了一定的成果。
卫家最大的店铺做铁具生意，打造农械，家用器皿，装饰用具。
三家做布匹生意，虽然不是太好，但还过得去。
还有最后一家，打造铁剑，不过生意不怎么样，只是勉强维持着。
（这个时期，所谓的铁，并不是金银铜铁中的铁，铁泛指金属。）
那几个管事，生意打理得很好，账簿记录清晰，明了。
卫秦几天看下来，发现他们或许藏着些没写上去，但也没有大出入，便让他们拿回去，细细打理好。
等父亲丧事过后，他会再查一次账。
今夜，卫秦再次进入密室。
他需要再次秘密地思考一下，对于日后的事情，做一个大致的谋划。
密室中点着灯，卫秦扶着脑袋，脑海中想着各种事情。
明日，卫家老爷便要出殡，入土为安。
今夜，卫秦特意吩咐，让仆工们好好休息。
卫家在这里百多年，竟然没有亲朋，可以想象，卫家人在这里生活得多么小心翼翼。
几天之前，锦娘失踪的第二天。
六师弟在卫家的院落中穿行着，躲过每一个路过的下人，偷偷地潜到锦娘呆过的卧室。
听着外面的动静，想来短时间不会有人过来，六师弟开始小心地翻动起来。
床榻，衣柜，搁架，什么都没有发现。
六师弟苦恼地挠着头，猛地，他抬起头，瞄向头顶的房梁。
看了一下周边的几个架子，六师弟进行着小心的计算。
六师弟跑到一侧墙角，跳动了几下，眼睛盯着那条横梁。
猛跑几步，六师弟一跃而起，一脚踏到窗沿，膝盖一弯，身子一蹬，再次跳起。
身子跳到最高，小手一把抓住窗子最上面的一条横木。
‘咔嚓’一声，横木竟然被这少年一把捏得裂开。
少年并不慌张，右手贴上横木，改捏为按。
少年整个身体悬空，跳得更高，同时身子朝后倾斜，双脚贴近墙壁。
双脚在墙壁上用力一踩，身子斜着飞向房顶的横梁。
双臂伸开，抱上横梁，身子顺着一转，少年稳稳地蹲在横梁之上。
六师弟轻笑一声，四下看起来。
因为屋子有些昏暗，少年看得也不是特别清楚。
眼角一瞥，六师弟看到，在木头后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他小心走过去，定睛一看，好像是什么布料。
慢慢地抽过来，那是一块不规则的布料，好像是生生扯下来，十分慌张。
再一细看，六师弟捏紧布料，上面有一部分呈现黑红之色。
过了不久，六师弟将布料小心地交给二师兄。
相比与大师兄的木讷，二师兄才更好商量一些。
二师兄盯着上面的血迹，沉声道：之前，邪姬被师傅打伤，又一路逃过来。
‘到了这边，师傅虽然料定她逃不远，却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这么看，那个锦娘，就是邪姬无疑。’
‘看来，她颇费了一番心思，还先施了邪术，让那对父子精神恍惚，才好混进去。’
‘不过——’
转头看向六师弟，二师兄问道：你打听清楚了？
‘那个锦娘，失踪了？’
六师弟点点头，不过又皱着眉头，摇头道：她确实不见了。
‘不过，应该还在这院子里！’
‘大师兄，二师兄盯着这里，如果她出来，一定瞒不过去。’
二师兄只是静静地盯着院墙，默然不语。
院中已经失去了那种对修行者微弱的感应，确认为邪姬的锦娘又失踪。
这么看，邪姬已经趁乱逃走了。
他和大师兄再小心，也是连续盯了许多天，精神疲惫，难免松懈。
与之相反，邪姬可以找机会慢慢疗伤，修养精神。
虽然两人盯得紧，但卫家最近生人出没太多，他们不可能一一认识，只能靠着感应去识别。
被邪姬钻了空子，漏掉了。
虽然不知道邪姬如何瞒过两人，但是没了就是没了，你再如何苦恼，质疑，也毫无意义。
二师兄想到这里，拉起六师弟，‘走！找大师兄！’
大师兄听了二师兄的推断，心中赞同，却还是皱眉道：你有些武断了！
‘不过，这件事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我们去请示师傅，看他老人家怎么说。’
说完，师兄弟三人信步离去。
背后，是散发着些许阴森意味的卫家。
卫秦待在密室中，思谋着日后的种种。
卫家院中，跳进来两个身影，两人丝毫没有夜入他人家中的觉悟，并不隐藏行踪，迈着正步，走向灵堂。
一个矮小的影子，看起来好像是一只猴子。
影子从仆人的院中离开，跑到院中一棵大树前，‘呕呕呕’地干呕着。
过了一阵，影子抱怨道：真是臭死了！
抱怨完，影子判断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走向女眷住的院子。
与此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卫秦的屋中，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过了一阵，身影扭头看向放在搁架上的兽皮书，慢慢踱步过去。
一只苍白但是白净的手伸出，拿起那本书。
口中轻咦一声，另一只手伸出，将兽皮翻开一页。
看到第一页的内容，身影似乎有些停顿，过了好一会儿，才翻开这一页。
映入眼帘的是八个字。
身影看着那八个字，看了一阵，两手一合，将书又放回搁架上。
身影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布置，皱眉道：这里，竟然是卫鞅后人的所在吗？
‘这么说起来，当年，我们都被骗了。’
‘卫鞅的后人没有死绝，还偷偷留了一脉，传到如今。’
轻哼一声，身影带着感叹的意味道：区区一个赢驷，还真是胆大包天！
想了想，身影又慢慢道：不过嘛！
‘秦郡确实要强过其他各郡，本家又多有修行者，也难怪他冒这个险！’
身影在夜色中，慢慢地看不见了。
只有虚无缥缈的声音，在屋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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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知，你遭车裂之刑，后人被活埋，你可预料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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