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探监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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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府，主要职责是都城的防务，治安，司马晦，两可和彩娥三人被关在那里的牢房，也是要受些苦头的了。
第二天，我早早就醒了，等太子府的人一到，立刻就起身出发。
见到司马晦的时候，我有些不安，因为太子的人跟着，又必须做出主仆之间的样子来，所以沉吟半晌也没敢先开口说什么。倒是两可和彩娥，都很惊喜，开口大人闭口大人的喊着。三个人并没有分开牢房，而是关在了一处，我想大概是因为还没提审。
“你们三个先老实给我交代，府里的账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唬着一张脸，显出非常严肃的神情。
“大人，是这样的！”彩娥先开口回答，仍然是我之前了解到的那些情况。提到司马晦的时候，她看了我一眼。“我知道，马护院每个月往账上交钱。府里的物品买卖都是经过我过目的，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呢？”我又问两可。
两可挠挠头，回答：“我不管别的事，只要是大人您个人的花销，包括吃穿用度等都是我经手的。除了偶尔收商家们一点好处，我真的没做什么。”
我再看司马晦，他未等我开口就抢着说话了。“太傅大人一定问我，每个月哪来的那么多银子吧？”
我重重点头，心道这个问题如果他不能很合理地解释，那就真麻烦了。
“大人，既然今天您亲自来牢里探望，想必是希望了解实情。我就实话告诉你了，是打是罚我都承受。”
司马晦顿了顿，略有愧意地看着我，那眼神非常真诚，外人看在眼里丝毫不会怀疑他的仆从身份。“大人还记得您刚当太傅，入住太傅府的时候吧，那时您想让两可学着做账目，我跟您说，账房先生不是谁都能干的，必须得从外面请人！后来您听从了我的建议，从外面请了一位老先生来。”
我点头，“没错，是有这回事！”
“那位账房就是我以前认识的，我暗地里找他来的。这样可以方便他在府里跟我配合，我以前做过生意，只不过生意后来赔了，手头的钱所剩不多。后来到大人府上也是有目的的，就是想借着大人的名义把我以前赔掉的钱赚回来。”
“那么说，你赚回来了？”我问。
“那当然！”司马晦眼睛一亮，倒是很配合自己的情绪，“大人您想想，您刚被皇上册封为太傅那半年，皇上信任您，赏您的东西就不说了，私底下求您办事的人多了去了，有好多人我们底下就直接挡了，您根本不知道。可他们要办事怎么办？我们来给他们办啊。士农工商各个领域，自从到了您府上管理各项事务，我接触的人可多了，有的人直接给银子，有的人直接给东西，后来呢我就不要东西了，尤其那些开买卖的商家，给一次银子办一次事情太麻烦，我就直接跟他们交易，让他们把铺子的经营权卖给我一年，或者半年，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当然，也有的事情我实在帮不上忙的，比如有的商家要把东西送进宫里，这种事情我就不敢做，因为内务府的买办我不认识，办不了。就这样，我在大人府里这一年，在都城有了两三处买卖，还置了房产呢！若不是太子查账，这些事情大人您永远也不会知道的。虽说我做的不对，可毕竟也对大人有帮助，凭大人的俸禄，府里连日常开销都维持不了。”
司马晦说的振振有词，头头是道的，好像自己真是一个被主人冤枉了的好人。
我没想到，当着太子的亲信，司马晦说出这样一番言辞。正要继续询问，旁边太子府的人却说话了：“都城之内你有三家铺子，可是真的？”
“那还有假……”司马晦肯定地回答。
"好，哪几家铺子是你的，你用笔写下来。”说着，他对外面的人吩咐道：“拿纸笔砚台来！”’
司马晦极其配合，刷啦刷啦写了两行，交给了太子府的人。
那人得到那张纸，回头跟我说道：“太傅大人，这些情况待我去秉明太子，您继续问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看到他离开，我们几人都松了一口气。我对司马晦说：“我们得尽快找到那个账房先生，让他替两可和彩娥顶罪。”
“我刚才说的一部分内容是真的，账房先生是我找的人。你可让疾风去南城磨坊街灯笼市胡同去，一打听就能找到算盘徐。”
“那你怎么办？你刚才说的这些情况太子若是查实了，只怕也会定你的罪。”
“我没事。所有对外面的银钱来往都是账房经手签字的，太子若是纠缠，就让徐算盘承担大半责任，到时，你再去找陆子明借些银两，把我赎出去。一定要给晨曦药店写借银字据，不能让别人看出问题。”
“账房的徐算盘是你的人？”我有点醒悟，那个账房先生根本就是他的人，而且，账房在被太子的人威胁，并得知太子暗中调查太傅府的事情后就把事情告知他了。于是，最近两个月，他再没往太傅府的账上交过钱，是因为早已得到风声了。可这些事情，他又不能早早告诉我，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去找吏部的闻鸿志，在太子面前也就不会表现出完全无辜，茫然不知所以的样子，而只有这样，太子对我才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是啊，我都穷到要去找吏部讨要炭火钱的地步了，他还怀疑我勾结暗中势力，怀疑我大发不义之财吗？
“这么说来，你果然早就知道太子会针对我们？”
司马晦点头，“我们还在青虚的时候，府里就给我传来讯息了。”
“为什么非要去陆子明那里借钱？”红英会在都城的买卖商铺绝不会只有陆子明的药店，即便他刚才有意把两家商铺告诉了太子的人，那肯定还有其他的地方，其他的买卖。
“因为你为宫中疫病的事情求过陆子明，太子和皇后都知道，你去那里他们就不会怀疑什么。”
这个的确有道理。
与司马晦聊完，我告诉两可和彩娥，很快就会放她们两个出去了。
“你认为，太子这次搞的财产稽查，是为了搜刮我们的钱财吗？”临走的时候，我又问了司马晦一个问题。
“他这样做一举三得。树立太子威望，打压了反对势力，同时也赢得百姓的口碑，是非常好的手段。”司马晦说。
那当然，司马克作为一个国家的储君，尽管对我和司马晦而言他是反动派，可能力和实力肯定是有的，否则怎么担得起治理一个国家的责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第二天，我早早就醒了，等太子府的人一到，立刻就起身出发。
见到司马晦的时候，我有些不安，因为太子的人跟着，又必须做出主仆之间的样子来，所以沉吟半晌也没敢先开口说什么。倒是两可和彩娥，都很惊喜，开口大人闭口大人的喊着。三个人并没有分开牢房，而是关在了一处，我想大概是因为还没提审。
“你们三个先老实给我交代，府里的账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唬着一张脸，显出非常严肃的神情。
“大人，是这样的！”彩娥先开口回答，仍然是我之前了解到的那些情况。提到司马晦的时候，她看了我一眼。“我知道，马护院每个月往账上交钱。府里的物品买卖都是经过我过目的，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呢？”我又问两可。
两可挠挠头，回答：“我不管别的事，只要是大人您个人的花销，包括吃穿用度等都是我经手的。除了偶尔收商家们一点好处，我真的没做什么。”
我再看司马晦，他未等我开口就抢着说话了。“太傅大人一定问我，每个月哪来的那么多银子吧？”
我重重点头，心道这个问题如果他不能很合理地解释，那就真麻烦了。
“大人，既然今天您亲自来牢里探望，想必是希望了解实情。我就实话告诉你了，是打是罚我都承受。”
司马晦顿了顿，略有愧意地看着我，那眼神非常真诚，外人看在眼里丝毫不会怀疑他的仆从身份。“大人还记得您刚当太傅，入住太傅府的时候吧，那时您想让两可学着做账目，我跟您说，账房先生不是谁都能干的，必须得从外面请人！后来您听从了我的建议，从外面请了一位老先生来。”
我点头，“没错，是有这回事！”
“那位账房就是我以前认识的，我暗地里找他来的。这样可以方便他在府里跟我配合，我以前做过生意，只不过生意后来赔了，手头的钱所剩不多。后来到大人府上也是有目的的，就是想借着大人的名义把我以前赔掉的钱赚回来。”
“那么说，你赚回来了？”我问。
“那当然！”司马晦眼睛一亮，倒是很配合自己的情绪，“大人您想想，您刚被皇上册封为太傅那半年，皇上信任您，赏您的东西就不说了，私底下求您办事的人多了去了，有好多人我们底下就直接挡了，您根本不知道。可他们要办事怎么办？我们来给他们办啊。士农工商各个领域，自从到了您府上管理各项事务，我接触的人可多了，有的人直接给银子，有的人直接给东西，后来呢我就不要东西了，尤其那些开买卖的商家，给一次银子办一次事情太麻烦，我就直接跟他们交易，让他们把铺子的经营权卖给我一年，或者半年，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当然，也有的事情我实在帮不上忙的，比如有的商家要把东西送进宫里，这种事情我就不敢做，因为内务府的买办我不认识，办不了。就这样，我在大人府里这一年，在都城有了两三处买卖，还置了房产呢！若不是太子查账，这些事情大人您永远也不会知道的。虽说我做的不对，可毕竟也对大人有帮助，凭大人的俸禄，府里连日常开销都维持不了。”
司马晦说的振振有词，头头是道的，好像自己真是一个被主人冤枉了的好人。
我没想到，当着太子的亲信，司马晦说出这样一番言辞。正要继续询问，旁边太子府的人却说话了：“都城之内你有三家铺子，可是真的？”
“那还有假……”司马晦肯定地回答。
"好，哪几家铺子是你的，你用笔写下来。”说着，他对外面的人吩咐道：“拿纸笔砚台来！”’
司马晦极其配合，刷啦刷啦写了两行，交给了太子府的人。
那人得到那张纸，回头跟我说道：“太傅大人，这些情况待我去秉明太子，您继续问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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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说的一部分内容是真的，账房先生是我找的人。你可让疾风去南城磨坊街灯笼市胡同去，一打听就能找到算盘徐。”
“那你怎么办？你刚才说的这些情况太子若是查实了，只怕也会定你的罪。”
“我没事。所有对外面的银钱来往都是账房经手签字的，太子若是纠缠，就让徐算盘承担大半责任，到时，你再去找陆子明借些银两，把我赎出去。一定要给晨曦药店写借银字据，不能让别人看出问题。”
“账房的徐算盘是你的人？”我有点醒悟，那个账房先生根本就是他的人，而且，账房在被太子的人威胁，并得知太子暗中调查太傅府的事情后就把事情告知他了。于是，最近两个月，他再没往太傅府的账上交过钱，是因为早已得到风声了。可这些事情，他又不能早早告诉我，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去找吏部的闻鸿志，在太子面前也就不会表现出完全无辜，茫然不知所以的样子，而只有这样，太子对我才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是啊，我都穷到要去找吏部讨要炭火钱的地步了，他还怀疑我勾结暗中势力，怀疑我大发不义之财吗？
“这么说来，你果然早就知道太子会针对我们？”
司马晦点头，“我们还在青虚的时候，府里就给我传来讯息了。”
“为什么非要去陆子明那里借钱？”红英会在都城的买卖商铺绝不会只有陆子明的药店，即便他刚才有意把两家商铺告诉了太子的人，那肯定还有其他的地方，其他的买卖。
“因为你为宫中疫病的事情求过陆子明，太子和皇后都知道，你去那里他们就不会怀疑什么。”
这个的确有道理。
与司马晦聊完，我告诉两可和彩娥，很快就会放她们两个出去了。
“你认为，太子这次搞的财产稽查，是为了搜刮我们的钱财吗？”临走的时候，我又问了司马晦一个问题。
“他这样做一举三得。树立太子威望，打压了反对势力，同时也赢得百姓的口碑，是非常好的手段。”司马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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