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调查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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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和疾风就要仔细研究和商讨如何解救司马晦了。
太子来搜查太傅府这件事情，我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觉得应该没有我们所设想的那么严重。首先，太子肯定没有抓到我和司马晦犯上作乱的证据，也还不清楚司马晦的身份底细，否则的话，他是不会这么轻描淡写就离开的。而且，也不会一下子抓走三个人，还有两名是女子。而根据我从闻鸿志处得到的消息，太子这项行动并不只是针对我，而是对大多数的朝廷官员都做了调查，对我开刀，只是因为我是被他最嫌恶的人。
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思来想去，觉得此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太子要给我难堪，要逼迫我臣服于他，或者干脆让我知难而退，离开朝堂，永远不涉足北陈朝政。
“疾风，你认为呢？”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跟疾风商量。
“这个，我也不知道！”疾风不敢随意下定论，他希望准确的主意由我来拿。毕竟，这个时候司马晦不在，只能由我来当家作主了。而长期以来，疾风在司马晦身边扮演的都是执行者的角色，几乎从不参与各项事务的决策。
“这两日，你设法找到那个账房先生吧！我需要到其他大人的府上去打探情况。”我决定，先走出去探听一下消息，看看除了我的太傅府，司马克还对朝廷的哪些同僚动了手脚。
一整天的时间，我几乎是马不停蹄，接连去了四位朝臣的家里：丞相洪之渠、大理寺卿单充、大司马左原将军和御史台梁汉昌。这几位大人都是与我有过一点或深或浅的交情，总还能说上话。
等一一拜访过后，我大致知道了个中情形。洪之渠的府上也已经遭了殃，他府里的一位老管家也被抓了，同样是怀疑他府上贪污银钱、与地方官结党营私，据说太子还拿到了几封他写给属下人的书信；而大理寺卿单充那里，太子也差人去了，说是让单充自己写条陈上奏，陈述为官多年、收受各种礼金礼品情况，若所奏不实，则削官免职；大司马左原是武官，听说还没被太子的人侵扰；而御史台的那位梁汉昌本来就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平日里可能收了些弟子们送的字画，其他没什么可捞的油水，因为御史台本来就是个清水衙门。听说我的府里出事后，还没等太子登门，梁汉昌就把自己多年来积攒的各种古玩字画，都捆好、收拾好，主动交给了太子的人。
我马不停蹄地转完一大圈，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这一趟出门的收获就是，我大致能够摸清太子这一次大规模对朝臣的财务状况调查的用意——说白了就是以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姿态来行使自己的权力，这样做不但能震慑朝纲，也打压反对势力，凡是在朝中做了几年都城官员的，一部分是从外府任期满了被调回来，有一部分是朝中几位首辅大员的门生外放出去的，总之，各地官员之间不可能没有财务往来，谁的官邸中也没有清清白白的账目，这是不用想也能知道的。那么，太子拿住这些人的把柄，无非就是让他们拿出私藏的钱财来消灾，一来太子可以用这些钱财扩充国库，冲抵开销，二来还出可以使这些人免去罪责，彰显太子的宽宏大量，三者则是抓住这些把柄，让朝臣们从此噤声。
接下来，我要做的也很简单，就是拿钱消灾，然后放低姿态，表明自己以后绝不会违逆太子，若太子还是不放心，那我最好就是主动请辞，不再摄政。
就这么简单。
可——现在最大的困难是，府里的账上没钱，我上哪里弄钱呢？而且，太子查过我府里的账目，知道我拿不出钱，我若是突然又拿出来一笔钱，他又该怀疑我有私底下的暗藏势力，对我更是不利。
我实在没了办法，决定公开央求太子，准许我去探监，然后找司马晦商量，看是否能从红英会拿到钱，救出他们几个。
说干就干，当晚就去！
吃罢晚饭，我收拾好自己，骑了一匹马，由疾风护送着去往太子府。
太子府的门还敞开着，那门口的人也认得我了，等我上前一搭话，他立刻就往里报信去了。这时候天色已黑，一般人都不会再外出访客了，更何况是太子府。我这个时候来，太子当然会晓得，我是急着求他来的。
当太子一脸餍足地站在我对面，我不得不做出柔顺的姿态来，“这么晚来打搅太子，真是不应该啊！”
“没事！太傅能来，我甚是高兴呢！”司马克说着，请我落座。“太傅近日频繁造访太子府，朝臣们定会传出佳话，说你我师徒二人情义深厚、都在为国分忧呢。”
“惭愧的很。锦心约束府上不严，给太子添麻烦了！”我趁机说出此来目的，“今日正是登门谢罪，还望太子能看在你我二人师徒一场，不予追究法办！”
“这个——恐怕有点不合朝廷法度。尤其是那个马如晦，每个月居然能交出那么大一笔钱给太傅府入账，此人到底是何来历？太傅是如何招募到此人来当护卫长的？他能掌控如此多的钱财，只怕是不简单。还需细细详查！”太子丝毫没被我假装的诚恳打动，而是一针见血地指出司马晦的问题。
的确，这也是为什么司马晦的问题不好解决的原因。
“太子殿下，实不相瞒，当初锦心蒙皇上圣恩加封为太傅，赐予府邸宅院，因初到都城人地生疏，没有家丁跟随，所以就公开招募了一批人。马如晦这个人就是那时候被我招募进来的。当时，他说自己练过几天拳脚，我见他懂理知法，寡言少语，觉得此人可用，所以就留下了。至于他之前到底做过什么？是否有什么背景家世我确实没做详细调查，这是疏忽之处。所以才出了这等事情，实在不该啊！”
“太傅确实是疏忽了。府内侍奉的人怎能不调查清楚底细就用呢！如今，只有我来帮太傅查实了。”
我心道：你要是能调查清楚才怪呢！
“太子殿下，我与那马如晦毕竟主仆一场，平日看他倒也老实本分。所以想请太子准予我当面讯问他。如果他能说出实情，岂不更好？”
太子眨眨眼，对我的提议有些不大肯定，“太傅是说，明日你要与京兆尹一起问询人犯？”
我忙摇头，“我是想与府中那不争气的三人单独聊聊，万望他们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情分上，能对我交待出实情！若是与京兆尹大人一同升堂，只怕就没机会说服他们了。”
“哦！太傅是想私下见见那三人？这个好办！我明日让人跟随你往京兆尹的牢房。希望太傅能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免得其再受皮肉之苦！”
“请太子放心。”见司马克如此痛快地答应了此事，我十分欣慰，感觉总算轻松了一些。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太子来搜查太傅府这件事情，我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觉得应该没有我们所设想的那么严重。首先，太子肯定没有抓到我和司马晦犯上作乱的证据，也还不清楚司马晦的身份底细，否则的话，他是不会这么轻描淡写就离开的。而且，也不会一下子抓走三个人，还有两名是女子。而根据我从闻鸿志处得到的消息，太子这项行动并不只是针对我，而是对大多数的朝廷官员都做了调查，对我开刀，只是因为我是被他最嫌恶的人。
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思来想去，觉得此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太子要给我难堪，要逼迫我臣服于他，或者干脆让我知难而退，离开朝堂，永远不涉足北陈朝政。
“疾风，你认为呢？”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跟疾风商量。
“这个，我也不知道！”疾风不敢随意下定论，他希望准确的主意由我来拿。毕竟，这个时候司马晦不在，只能由我来当家作主了。而长期以来，疾风在司马晦身边扮演的都是执行者的角色，几乎从不参与各项事务的决策。
“这两日，你设法找到那个账房先生吧！我需要到其他大人的府上去打探情况。”我决定，先走出去探听一下消息，看看除了我的太傅府，司马克还对朝廷的哪些同僚动了手脚。
一整天的时间，我几乎是马不停蹄，接连去了四位朝臣的家里：丞相洪之渠、大理寺卿单充、大司马左原将军和御史台梁汉昌。这几位大人都是与我有过一点或深或浅的交情，总还能说上话。
等一一拜访过后，我大致知道了个中情形。洪之渠的府上也已经遭了殃，他府里的一位老管家也被抓了，同样是怀疑他府上贪污银钱、与地方官结党营私，据说太子还拿到了几封他写给属下人的书信；而大理寺卿单充那里，太子也差人去了，说是让单充自己写条陈上奏，陈述为官多年、收受各种礼金礼品情况，若所奏不实，则削官免职；大司马左原是武官，听说还没被太子的人侵扰；而御史台的那位梁汉昌本来就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平日里可能收了些弟子们送的字画，其他没什么可捞的油水，因为御史台本来就是个清水衙门。听说我的府里出事后，还没等太子登门，梁汉昌就把自己多年来积攒的各种古玩字画，都捆好、收拾好，主动交给了太子的人。
我马不停蹄地转完一大圈，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这一趟出门的收获就是，我大致能够摸清太子这一次大规模对朝臣的财务状况调查的用意——说白了就是以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姿态来行使自己的权力，这样做不但能震慑朝纲，也打压反对势力，凡是在朝中做了几年都城官员的，一部分是从外府任期满了被调回来，有一部分是朝中几位首辅大员的门生外放出去的，总之，各地官员之间不可能没有财务往来，谁的官邸中也没有清清白白的账目，这是不用想也能知道的。那么，太子拿住这些人的把柄，无非就是让他们拿出私藏的钱财来消灾，一来太子可以用这些钱财扩充国库，冲抵开销，二来还出可以使这些人免去罪责，彰显太子的宽宏大量，三者则是抓住这些把柄，让朝臣们从此噤声。
接下来，我要做的也很简单，就是拿钱消灾，然后放低姿态，表明自己以后绝不会违逆太子，若太子还是不放心，那我最好就是主动请辞，不再摄政。
就这么简单。
可——现在最大的困难是，府里的账上没钱，我上哪里弄钱呢？而且，太子查过我府里的账目，知道我拿不出钱，我若是突然又拿出来一笔钱，他又该怀疑我有私底下的暗藏势力，对我更是不利。
我实在没了办法，决定公开央求太子，准许我去探监，然后找司马晦商量，看是否能从红英会拿到钱，救出他们几个。
说干就干，当晚就去！
吃罢晚饭，我收拾好自己，骑了一匹马，由疾风护送着去往太子府。
太子府的门还敞开着，那门口的人也认得我了，等我上前一搭话，他立刻就往里报信去了。这时候天色已黑，一般人都不会再外出访客了，更何况是太子府。我这个时候来，太子当然会晓得，我是急着求他来的。
当太子一脸餍足地站在我对面，我不得不做出柔顺的姿态来，“这么晚来打搅太子，真是不应该啊！”
“没事！太傅能来，我甚是高兴呢！”司马克说着，请我落座。“太傅近日频繁造访太子府，朝臣们定会传出佳话，说你我师徒二人情义深厚、都在为国分忧呢。”
“惭愧的很。锦心约束府上不严，给太子添麻烦了！”我趁机说出此来目的，“今日正是登门谢罪，还望太子能看在你我二人师徒一场，不予追究法办！”
“这个——恐怕有点不合朝廷法度。尤其是那个马如晦，每个月居然能交出那么大一笔钱给太傅府入账，此人到底是何来历？太傅是如何招募到此人来当护卫长的？他能掌控如此多的钱财，只怕是不简单。还需细细详查！”太子丝毫没被我假装的诚恳打动，而是一针见血地指出司马晦的问题。
的确，这也是为什么司马晦的问题不好解决的原因。
“太子殿下，实不相瞒，当初锦心蒙皇上圣恩加封为太傅，赐予府邸宅院，因初到都城人地生疏，没有家丁跟随，所以就公开招募了一批人。马如晦这个人就是那时候被我招募进来的。当时，他说自己练过几天拳脚，我见他懂理知法，寡言少语，觉得此人可用，所以就留下了。至于他之前到底做过什么？是否有什么背景家世我确实没做详细调查，这是疏忽之处。所以才出了这等事情，实在不该啊！”
“太傅确实是疏忽了。府内侍奉的人怎能不调查清楚底细就用呢！如今，只有我来帮太傅查实了。”
我心道：你要是能调查清楚才怪呢！
“太子殿下，我与那马如晦毕竟主仆一场，平日看他倒也老实本分。所以想请太子准予我当面讯问他。如果他能说出实情，岂不更好？”
太子眨眨眼，对我的提议有些不大肯定，“太傅是说，明日你要与京兆尹一起问询人犯？”
我忙摇头，“我是想与府中那不争气的三人单独聊聊，万望他们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情分上，能对我交待出实情！若是与京兆尹大人一同升堂，只怕就没机会说服他们了。”
“哦！太傅是想私下见见那三人？这个好办！我明日让人跟随你往京兆尹的牢房。希望太傅能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免得其再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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