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往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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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娘”刘次卿想出门如厕，他喊了两声，见胡组和郭征卿都睡的很沉，就没有再叫她们。
他小便完了之后，提着裤子，本想回去房间睡觉，却看到了师父的房间还亮着灯。好奇心驱使，他悄悄的走过去，蹲在窗下，偷听师父和许大叔的谈话。
“许大哥，这一生，是攸岚对不住你。你对攸岚母女的恩情，攸岚来生再报。”房间内，董攸岚坐在凳子上，灯下握着许广汉的手。
“攸岚，以前你的事，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但是，你现在既然决意要走了，能不能告诉我，你要去做什么？”许广汉看着憔悴的董攸岚，心中难过不已。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董攸岚听见许广汉的话，站了起来。
“至少，以后平君问起来，我可以对她有个交代。”
“平君，君儿我可怜的女儿。”
“你走了，我一定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照顾。怕就怕，她要找你。”
“我到现在，还不曾见过君儿的容颜。希望，她日后不要像我一样，有眼无珠，错认了人。”董攸岚心碎的说着，走到女儿的床边，抚摸着她的头发。
为了不吵醒她，她又重新坐回了凳子上，轻声道：“许大哥，你可还记得，当年我昏死在冰冷的雨水中，浑身是伤，是你救了我？”
“当然，那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记忆。”
“那一年，是征和二年。而我和若寒的事情，要从十七年前说起”董攸岚说着，她的思绪已经回到了十七年前。
姹紫嫣红的一片花中，二十岁的董若寒躺在其中，口中叼着一棵草，翘起二郎腿，在哼哼歌曲。而是年，十八岁的董攸岚，明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却故意的在喊他。最后，看他不应，便看着这峨眉山下的秀丽景色，噗呲笑了一声。
“若寒，我看到了一对鸳鸯，你要再不起来，我就将它们赶跑了。”董攸岚走到他的旁边，故意咋咋呼呼的跳着。
“哎，看水里的鸳鸯，不如看天上的凤凰。”董若寒并不上当，翻了个身，用手抵住脑袋，看着美丽大方的攸岚向他看过来，他抬眼望了望天上。
“凤凰，哪里有啊？”董攸岚听到他说凤凰，反而上当了，蹲下来，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向了天上。
“啊诶，在这儿呢”董若寒忽然起身，一把拉过她来，将她放在了花丛中，欺身在下。
董攸岚又羞又急，双手不停的在捶打着他的胸膛，一边还在向他求饶：“若寒，你放开我，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做什么了？”董若寒却仍旧不肯放开她，看着羞怯的董攸岚，他却玩味十足。
“我再也不敢捉弄你了。”
“你说的？”
“嗯。”
“好，那这次，我就饶了你。”董若寒说着，放开了她，躺在了一旁。在董攸岚坐起，要离开的时候，董若寒也迅速的站了起来，拉住了她的胳膊。
“哎，你生气了？”他问她。
“哼”她转过身，不理他。
“哎，对不起嘛，我也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哼”
“哼，不理我就不理我，反正我也没说错。”
“你什么没说错啊？”
“哎，你肯理我了？”
“你还没回答我，你什么没说错啊？”
“我是凤，你是凰啊。”
“你”
“哎，攸岚，昔日，司马相如为了表达对卓文君的爱慕之情，曾在酒醉之时，轻抚绿绮，琴挑文君。你可知，当时他所弹之曲是什么？”
“不知。”
“你啊，是假装不知。好，你不说，我说。当然就是那，‘凤求凰’。”
“仗着师父传你的玉箫，就在这儿谈司马相如，不理你了。”
“哎，攸岚，你别走。”董若寒说着，一把将心爱之人拉到怀中，从后面拥住了她。
“你，放开”
“我不放。”
“被师父看到了，她会生气的。”
“不会的，祖母更希望我能为董家传宗接代呢。”
“你”董攸岚在他的怀中，始终挣扎着要逃离这里。
“攸岚”董若寒放开她，扳过她的身体，严肃的看着她，“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我我不敢。”董攸岚看到若寒真诚的双眼，也认真的回答他。
“为何不敢？”
“我父母过世的时候，让我来峨眉找师父。他们告诉我，我们的祖上和师父有很大的渊源，她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的。而我到了这里，师父确实对我很好。我们虽然差不多从小一起长大，可是我们毕竟不是亲兄妹。我也知道自己寄人篱下，所以，我不敢。”
“你在说什么？祖母怎么会因为身份，反对我们在一起呢？你放心，我去说。如果祖母反对我们的事，我们就私奔，离开峨眉山。到时候，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说好不好？”
“你真的肯这么做？”
“当然。攸岚，你现在告诉我，到底愿不愿意接受我？”
“我”董攸岚仍然犹豫不定。
“不要再折磨我了。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答应我，好不好？”
“我”情窦初开的攸岚，听到董若寒以司马相如暗指，思索片刻，便抬眼，靠在他的胸膛上，轻声道：“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哈，攸岚，你答应了，你答应我了”董若寒听到这句话，开心的看着她。
“嗯。”董攸岚向他颔首。
“我太开心了，我好开心啊。攸岚”董若寒说着，抱起董攸岚，在花丛中转圈。
“哎呀，头好晕啊，你放我下来。”
“以后，你就是我的了。”董若寒放下她，说完，就轻吻她的脸颊，宣誓了主权。董攸岚虽羞，却很喜欢这种被人爱护的感觉。她以为，从此以后，他会在她的背后，为她遮风挡雨。
“原来，你们年纪尚小之时，就已经私定终身！可是，你们后来得到他祖母的同意了吗？”蜡烛已经燃去了大半，许广汉听着董攸岚的故事，感慨不已。
“后来，师父发现了我们二人的感情，她老人家将我们叫到身边，对我们说”董攸岚说着，思绪再次回到了十七年前。
“若寒，攸岚，你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我分别传你们不同的武功。现如今，你们都已经长大成人，是时候将你们所学的武功展示给我看了。你们，随我来”夕阳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带着两个孩子，走到了峨眉山之巅。
“祖母，你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啊？”董若寒看了看四周荒芜一片，不解的问。
“从前，你们私自下山玩耍我不管，今后你们要去做什么我也不会管。但是，前提是，你们先把学到的武功展示给我看。”
“祖母，你要我跟攸岚打架？这里这么陡峭，万一我们谁伤到了，怎么办？”
“臭小子，怎么这么多废话？不在这里打架，你们意识不到学武功的真谛，开始。”老者说着，已经让开，站在一旁。
他们二人，相互对望着，迟迟不肯动手。
“很好，你们不肯打，就永远不要想迈出峨眉山一步。”老者呵呵笑了一声，转头就要离去。
“攸岚，当心了”董若寒看着要离去的祖母，大喝一声，旋转手中的玉箫，就攻向了董攸岚。
董攸岚见状，只好往后躲，她一边躲，一边在问他，为什么对她出手。
直到二人打到了离老者距离稍远一些，董若寒才抓住董攸岚的手，小声的说：“攸岚，祖母无非是想看我们的武功火候，就打给她看，不然我们永远都下不了山了。”
董攸岚不明白，下不了山对若寒而言，真的就这么痛苦吗？但是，因为她爱他，既然他想下山，那么，好，她愿意陪他。
如此想着，她抽出了腰间的鞭子。才刚一挥出，董若寒便一个侧身，旋转着用手中的玉箫，接住了她的一鞭。看着鞭子缠绕在他的玉箫之上，他冲她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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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便完了之后，提着裤子，本想回去房间睡觉，却看到了师父的房间还亮着灯。好奇心驱使，他悄悄的走过去，蹲在窗下，偷听师父和许大叔的谈话。
“许大哥，这一生，是攸岚对不住你。你对攸岚母女的恩情，攸岚来生再报。”房间内，董攸岚坐在凳子上，灯下握着许广汉的手。
“攸岚，以前你的事，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但是，你现在既然决意要走了，能不能告诉我，你要去做什么？”许广汉看着憔悴的董攸岚，心中难过不已。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董攸岚听见许广汉的话，站了起来。
“至少，以后平君问起来，我可以对她有个交代。”
“平君，君儿我可怜的女儿。”
“你走了，我一定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照顾。怕就怕，她要找你。”
“我到现在，还不曾见过君儿的容颜。希望，她日后不要像我一样，有眼无珠，错认了人。”董攸岚心碎的说着，走到女儿的床边，抚摸着她的头发。
为了不吵醒她，她又重新坐回了凳子上，轻声道：“许大哥，你可还记得，当年我昏死在冰冷的雨水中，浑身是伤，是你救了我？”
“当然，那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记忆。”
“那一年，是征和二年。而我和若寒的事情，要从十七年前说起”董攸岚说着，她的思绪已经回到了十七年前。
姹紫嫣红的一片花中，二十岁的董若寒躺在其中，口中叼着一棵草，翘起二郎腿，在哼哼歌曲。而是年，十八岁的董攸岚，明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却故意的在喊他。最后，看他不应，便看着这峨眉山下的秀丽景色，噗呲笑了一声。
“若寒，我看到了一对鸳鸯，你要再不起来，我就将它们赶跑了。”董攸岚走到他的旁边，故意咋咋呼呼的跳着。
“哎，看水里的鸳鸯，不如看天上的凤凰。”董若寒并不上当，翻了个身，用手抵住脑袋，看着美丽大方的攸岚向他看过来，他抬眼望了望天上。
“凤凰，哪里有啊？”董攸岚听到他说凤凰，反而上当了，蹲下来，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向了天上。
“啊诶，在这儿呢”董若寒忽然起身，一把拉过她来，将她放在了花丛中，欺身在下。
董攸岚又羞又急，双手不停的在捶打着他的胸膛，一边还在向他求饶：“若寒，你放开我，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做什么了？”董若寒却仍旧不肯放开她，看着羞怯的董攸岚，他却玩味十足。
“我再也不敢捉弄你了。”
“你说的？”
“嗯。”
“好，那这次，我就饶了你。”董若寒说着，放开了她，躺在了一旁。在董攸岚坐起，要离开的时候，董若寒也迅速的站了起来，拉住了她的胳膊。
“哎，你生气了？”他问她。
“哼”她转过身，不理他。
“哎，对不起嘛，我也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哼”
“哼，不理我就不理我，反正我也没说错。”
“你什么没说错啊？”
“哎，你肯理我了？”
“你还没回答我，你什么没说错啊？”
“我是凤，你是凰啊。”
“你”
“哎，攸岚，昔日，司马相如为了表达对卓文君的爱慕之情，曾在酒醉之时，轻抚绿绮，琴挑文君。你可知，当时他所弹之曲是什么？”
“不知。”
“你啊，是假装不知。好，你不说，我说。当然就是那，‘凤求凰’。”
“仗着师父传你的玉箫，就在这儿谈司马相如，不理你了。”
“哎，攸岚，你别走。”董若寒说着，一把将心爱之人拉到怀中，从后面拥住了她。
“你，放开”
“我不放。”
“被师父看到了，她会生气的。”
“不会的，祖母更希望我能为董家传宗接代呢。”
“你”董攸岚在他的怀中，始终挣扎着要逃离这里。
“攸岚”董若寒放开她，扳过她的身体，严肃的看着她，“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我我不敢。”董攸岚看到若寒真诚的双眼，也认真的回答他。
“为何不敢？”
“我父母过世的时候，让我来峨眉找师父。他们告诉我，我们的祖上和师父有很大的渊源，她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的。而我到了这里，师父确实对我很好。我们虽然差不多从小一起长大，可是我们毕竟不是亲兄妹。我也知道自己寄人篱下，所以，我不敢。”
“你在说什么？祖母怎么会因为身份，反对我们在一起呢？你放心，我去说。如果祖母反对我们的事，我们就私奔，离开峨眉山。到时候，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说好不好？”
“你真的肯这么做？”
“当然。攸岚，你现在告诉我，到底愿不愿意接受我？”
“我”董攸岚仍然犹豫不定。
“不要再折磨我了。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答应我，好不好？”
“我”情窦初开的攸岚，听到董若寒以司马相如暗指，思索片刻，便抬眼，靠在他的胸膛上，轻声道：“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哈，攸岚，你答应了，你答应我了”董若寒听到这句话，开心的看着她。
“嗯。”董攸岚向他颔首。
“我太开心了，我好开心啊。攸岚”董若寒说着，抱起董攸岚，在花丛中转圈。
“哎呀，头好晕啊，你放我下来。”
“以后，你就是我的了。”董若寒放下她，说完，就轻吻她的脸颊，宣誓了主权。董攸岚虽羞，却很喜欢这种被人爱护的感觉。她以为，从此以后，他会在她的背后，为她遮风挡雨。
“原来，你们年纪尚小之时，就已经私定终身！可是，你们后来得到他祖母的同意了吗？”蜡烛已经燃去了大半，许广汉听着董攸岚的故事，感慨不已。
“后来，师父发现了我们二人的感情，她老人家将我们叫到身边，对我们说”董攸岚说着，思绪再次回到了十七年前。
“若寒，攸岚，你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我分别传你们不同的武功。现如今，你们都已经长大成人，是时候将你们所学的武功展示给我看了。你们，随我来”夕阳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带着两个孩子，走到了峨眉山之巅。
“祖母，你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啊？”董若寒看了看四周荒芜一片，不解的问。
“从前，你们私自下山玩耍我不管，今后你们要去做什么我也不会管。但是，前提是，你们先把学到的武功展示给我看。”
“祖母，你要我跟攸岚打架？这里这么陡峭，万一我们谁伤到了，怎么办？”
“臭小子，怎么这么多废话？不在这里打架，你们意识不到学武功的真谛，开始。”老者说着，已经让开，站在一旁。
他们二人，相互对望着，迟迟不肯动手。
“很好，你们不肯打，就永远不要想迈出峨眉山一步。”老者呵呵笑了一声，转头就要离去。
“攸岚，当心了”董若寒看着要离去的祖母，大喝一声，旋转手中的玉箫，就攻向了董攸岚。
董攸岚见状，只好往后躲，她一边躲，一边在问他，为什么对她出手。
直到二人打到了离老者距离稍远一些，董若寒才抓住董攸岚的手，小声的说：“攸岚，祖母无非是想看我们的武功火候，就打给她看，不然我们永远都下不了山了。”
董攸岚不明白，下不了山对若寒而言，真的就这么痛苦吗？但是，因为她爱他，既然他想下山，那么，好，她愿意陪他。
如此想着，她抽出了腰间的鞭子。才刚一挥出，董若寒便一个侧身，旋转着用手中的玉箫，接住了她的一鞭。看着鞭子缠绕在他的玉箫之上，他冲她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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