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径》正文 第21章 21、战斗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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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又一门学科的考试，黄远在热心同学的帮助下，一如往常地完成了。
所谓考试，于黄远而言，不过是走个过场，过程中，除了抄袭，他的目光，基本都落在海欣的身上，尽管已经在外面实习，这等情况下，海欣还是得回到学校。
有些日子没见到心头人了，哪怕只能看个背影，看个侧身，黄远也是自得其乐。
午间休息的时候，黄远打饭后，依旧厚着脸皮凑到海欣一张桌子，可惜海欣仍不待见。
到得所有考试完毕，海欣第一时间就要离开校园，黄远终再忍不住，追了上去：“海欣，能让我请你吃个晚饭，你再回去么？至少，我想祝贺你参与工作了。”
听得声音，微微顿了一下，海欣没有回头，低头望了下脚尖，却发丝垂下来盖住了眼帘。
夏日的热流，似乎重了些，抬起头来，抚过发丝，正迎着微风轻拂过脸颊，旁边树叶交互的沙沙响声，也应着此刻海欣难言的复杂心绪。
“谢谢，不过不用了。”海欣吐词很清晰，声音却不大，只是恰好黄远能够听到。
也谢谢你，海欣，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只是谁叫，你占住了我的心。
黄远心头念着，他不是那么笨，他能看出海欣的步伐小了许多，正好能让他一路并行。
“工作上，都顺利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黄远的心率，也要起变化。
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也不想回应黄远的目光，海欣回答的简洁明了：“都好。”
“准备做多久，最后一学年，回学校不？”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也不记得有过几次，这样和海欣如同散步一般地并行，黄远很是满足，他也有想过，要是大胆去拉海欣的手会如何，可他终究没有选择那么做。
稍稍思考了一会儿，望着前面已经不远的校门口，海欣也有那么一丝时间真快的恍然：“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还不好说，可能的话，还是会选择就在这家公司做下去。”
“不打算继续考更高学历么？”有些印象，黄远想起来早两年的那会儿，海欣提过这个。
愣了一下，海欣也想起了曾经的打算，不过到了现在，她已然没了那想法了，不由得摇了摇头：“不太想考了，从小到大，一直读书学习了这么多年了，我想有点自己的选择。”
上班之后的这些时日，累归累，海欣的生活，却有了不同于以往的充实。
她并不确认目前的生活就是她想要的，但她的确感觉到不是那么想继续没休止地读书了。
“是呢，总会变化的，当我们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想起这些时日的经历，黄远不也同样放弃了继续深造的打算么，他有种感同身受的以为然。
默默前行了一段，出得校门口，二十余米之外就是车站台，黄远忽地多了些胆量：“既然总会变化，那么，海欣，现在，你能接受感情的开始，接受我么？”
最后一个学年，参与实习的学生，学校是不要求返校的，便连考试，也可以学生自己预约时间进行，黄远不无担心，若以后再难见到海欣，又当如何？有些话，终要说出口的，也只有借着这个时间点说出来，才不致双方都不能拿起，不能放下。
停下脚步，海欣沉默了，周惠曾经的话语好似还在耳边，可她这时候反而心更乱了。
当初，她拒绝了黄远，如今，再要去拒绝，她有些开不了口。
反过来，选择和黄远谈恋爱，似乎也不那么乐意，现阶段，她不觉得自己做好准备了。
旁边学子们来来去去的身影，谈笑的声音，路上往复的车辆，身后的校园，左近的建筑，林木，花草，仿佛都不存在了，整个世界，海欣有种只剩下自己的感受，形单影只。
便在海欣心乱如麻，微微垂下发丝，掩去了脸庞的当口，黄远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了，无限忐忑中，他终不想再得到曾经的答案，哪怕没有答案，与他而言，也是期盼。
“或者，我们都先回去吧，也许某一天，我们就都有了答案。”好一会儿过去，无助中，便在发现海欣抬起头来，想要说话的时候，黄远先就补了这么一句。
海欣原本想要说什么，黄远不知道，他也不会听到了，他只见到海欣微微咬了咬嘴唇，回复了平静，之后点了点头，回他一句：“好，那就先这么定了。”
这样也好，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一切可能都有，不是么？这般想着，黄远平静下来，眸光中微微闪烁，不再纠结于海欣已然当先朝着左侧的站台去了。
说不出为什么，海欣扭过头望了一眼黄远，之后便在凌乱的思绪中上了车。
打开一侧的车窗，吹着夏风，那些飞过去的景物，飘飞了海欣层层记忆。
“多情自古空余恨，黄远这家伙，悲催啊。”目送黄远和海欣离开，刘文武悠然慨叹。
“切，以为自己是情圣啊，整的倒挺那么回事的，管好你自己吧。”周惠一脸不屑，猛地朝刘文武腰间使劲儿掐了一下，刘文武自然是立即全力配合，嗷嗷地直叫。
每个人，都有把别人当成眼中景的时候，自然也会有成为别人眼中景的时候。
这档子身后事，黄远是不知道了，米真那边并没有像预估的那么顺利，虽然也没出什么幺蛾子，却的确延迟了，至于到啥时候才能正轨，黄远也只能等待师傅通知了。
星空中的父亲和家中的母亲，一如往常地只是问候，胖子那边目前也没啥需要黄远的地方，除了短期未必能见到效果的持续性修炼，黄远能做的也想要做的，就是去战斗了。
有过战斗记录了，地下斗场那边便相当于有了黄远的备案了，日前了解过情况，他只要提出申请，那边便会给他安排符合他需求标准的比赛，是以当日他便申请过了。
这一次的对手是个被人叫做里莫的黑人，较之黄远，里莫个头稍高些，肌肉更显结实，也年长些，差不多三十左右的样子，胡茬稀疏，脸上挂着若无的沧桑。
里莫参加过两次斗战，一胜一负，毕竟年龄在那儿，年龄就代表着阅历和经验，是以战斗方式目前看是没有什么明显的规律的，但通过观看他的斗战视频，从他的目光中，黄远还是看出了渴望，那是一种纯粹的对于胜利的执着，其实也就是缺钱。
人类社会，基于七情六欲，永远都存在贫富的分化，很明显，里莫就是贫的那一类，生活将他逼到了地下斗场，他的眼神，他的脸庞，都显示出他轻不言败的原则。
在擂台上战斗，如同猴子一般被人观赏，这类抛头露面带来的感受，黄远当下还远未到习以为常的程度，发现这次观众远少于上次，他的紧张感多少都减少了一些。
像黄远和里莫这种层面的斗战，每天都有，斗场也不会有多在意，到点之后，随着主持人向观众简洁明了地介绍两人，两人也都到了擂台之上。
裁判宣判之后，还没等黄远反应过来，里莫第一时间就发动了攻击，一套组合拳，直接就招呼向了黄远，直拳、摆拳、勾拳，拳拳不停顿，一拳快过一拳。
我差，这货什么意思？黄远有点懵，他本想着先试探的，对方却完全不给他机会。
面对这样的攻势，第一拳的时候，黄远还主动探手格挡，结果对方力道蛮大，居然他的胳膊反而生疼，像是撞上了坚硬的物件一般，这使得他立即转换了打法。
退出对方的攻击范围，躲开对方的连环攻势，哪怕黄远没多少经验，也清楚一鼓作气的可怕，只有避开里莫的锋芒，慢慢转换战斗节奏，自己才有战胜的机会。
“怎样？”黄远不知道，燕军和邓通此时就在观众席中，只是位置较偏，不显眼罢了。
“应对不错，接下来就看他能不能发现自己的定位了。”邓通微微点了点头。
作为道上的人，燕军自然也有其过人之处：“嗯，他的确更擅长防守，定位一个稳字。”
轻轻笑了声，邓通接着道：“也是他的运气，第一次斗战莫名打出了状态，也就有了底子了，这一回则是遭遇了爆发力强的黑人，逼得他不得不落到稳中求胜的境地，反倒是成全了他，只要他不笨，这次战斗结束，也就形成了自己的战斗风格了。”
里莫的第一波绵绵攻势，黄远已然尽力了，却到底肩膀还是挨了一拳，那沉重的力道，明显伤得他极重，以至战斗力都下降了那么一些，不过心理上，黄远反而又放松了一些。
这样的攻势，对于里莫来讲，负担也不轻，即便他再度发动，也远不可能有刚刚那样的力道了，是以接下来的斗战，必然是至少好几分钟的僵持，这正好是黄远擅长的。
果然，里莫有些失望，似乎还想持续，思量之后，终究犹豫了，喘着气，无奈地放缓节奏，默默地再度积蓄力量和气势。
“在道上，遇上这个黑人，就刚那一波，黄远多半已经重伤，无力再战了，可是在斗场，对于这个黑人来讲，其实最烦的就是遇上黄远这样的家伙。”情势一如所料，邓通不无感慨。
深以为然，燕军点头：“道上拼的是生死，这黑人那一拳发挥出的力道，肯定远远超出这里的情形，黄远这样的性格，的确不适合在道上混。”
“你不准备和他讲这些么？”邓通疑惑着问了一句。
略思量之后，燕军摇了摇头：“直接告诉他，他未必能有所得，还是看他自己吧。”
邓通不置可否，也不再说话，只是继续观看斗战了。
心态一旦放松，发挥就会上扬，擂台上，黄远已然开始有了节奏，几分钟的时间里，固然因为经验不如对方，他还是和对方互换了几拳，更有一脚是赚到的。
明显地，对方的力道减轻太多，再不能如那一拳那般直接重伤且内伤他了，而他的力道也不轻，给对方造成的伤害，一次次累积下来，则是已经超越了轻伤的程度了。
他尝试着用上了自己所习练的拳法，实战中检验利与弊，这是他的一个思路，更是他的一个方向，他向往着如邓通那般形成适合自己的一套武技体系。
里莫暴躁了，他不能输，他缺钱，缺大笔的钱，只有一次次胜利，才能让他不那么艰难。
再一次，里莫爆发了，较之之前，这一波攻势更加持久，这是他意志力的体现。
可惜，他的体力，他的精神，已经不能良性支持他的爆发了。
他没能获得他想要的结果，甚至他自己还被对方击中了好几次，一波狂风暴雨般地进攻过去，对面那个可恶的黄种人尽管伤势更重了点，但眼中居然更有神，精神头更好了。
黑人的爆发力，的确是很可怕啊，黄远心里想着。
刚刚的经历，如今可是深刻写照的，他的肩头肿了，左胳膊上有着淤血块浮现，下腹部疼的厉害，右腿也有块皮被蹭破了。
嗯，这黑人，打不动了。
固然自己伤势加重，但战力犹存，发现那黑人一波之后，居然喘着粗气，脚步微微虚浮，黄远立即心中明了。
这不可能是故意地，除非是生化战士。
这样的机会，黄远不会放过，他立即发动了狂猛地攻击。
相较而言，黄远的力道是不如这黑人第一波的，但至少也接近第二波了。
这样的攻击力道，攻击势头，里莫只能是苦苦抵挡，但实质却已经抵挡不住了。
他只是不想输，不愿输，他只剩下了意志力，但他的确已经无能为力了。
战斗节奏，彻底被黄远掌控了。
当里莫不甘地倒下，再不能起来；当裁判宣布黄远胜利，获得奖金的时候，黄远忽然明白了自己的战斗风格：稳中求胜。
“邓通，我们走吧，还得善后呢，不能让黄远发现我能知道他的每一场比赛时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黄远不曾注意的角落，燕军二人起身离开了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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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考试，于黄远而言，不过是走个过场，过程中，除了抄袭，他的目光，基本都落在海欣的身上，尽管已经在外面实习，这等情况下，海欣还是得回到学校。
有些日子没见到心头人了，哪怕只能看个背影，看个侧身，黄远也是自得其乐。
午间休息的时候，黄远打饭后，依旧厚着脸皮凑到海欣一张桌子，可惜海欣仍不待见。
到得所有考试完毕，海欣第一时间就要离开校园，黄远终再忍不住，追了上去：“海欣，能让我请你吃个晚饭，你再回去么？至少，我想祝贺你参与工作了。”
听得声音，微微顿了一下，海欣没有回头，低头望了下脚尖，却发丝垂下来盖住了眼帘。
夏日的热流，似乎重了些，抬起头来，抚过发丝，正迎着微风轻拂过脸颊，旁边树叶交互的沙沙响声，也应着此刻海欣难言的复杂心绪。
“谢谢，不过不用了。”海欣吐词很清晰，声音却不大，只是恰好黄远能够听到。
也谢谢你，海欣，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只是谁叫，你占住了我的心。
黄远心头念着，他不是那么笨，他能看出海欣的步伐小了许多，正好能让他一路并行。
“工作上，都顺利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黄远的心率，也要起变化。
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也不想回应黄远的目光，海欣回答的简洁明了：“都好。”
“准备做多久，最后一学年，回学校不？”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也不记得有过几次，这样和海欣如同散步一般地并行，黄远很是满足，他也有想过，要是大胆去拉海欣的手会如何，可他终究没有选择那么做。
稍稍思考了一会儿，望着前面已经不远的校门口，海欣也有那么一丝时间真快的恍然：“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还不好说，可能的话，还是会选择就在这家公司做下去。”
“不打算继续考更高学历么？”有些印象，黄远想起来早两年的那会儿，海欣提过这个。
愣了一下，海欣也想起了曾经的打算，不过到了现在，她已然没了那想法了，不由得摇了摇头：“不太想考了，从小到大，一直读书学习了这么多年了，我想有点自己的选择。”
上班之后的这些时日，累归累，海欣的生活，却有了不同于以往的充实。
她并不确认目前的生活就是她想要的，但她的确感觉到不是那么想继续没休止地读书了。
“是呢，总会变化的，当我们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想起这些时日的经历，黄远不也同样放弃了继续深造的打算么，他有种感同身受的以为然。
默默前行了一段，出得校门口，二十余米之外就是车站台，黄远忽地多了些胆量：“既然总会变化，那么，海欣，现在，你能接受感情的开始，接受我么？”
最后一个学年，参与实习的学生，学校是不要求返校的，便连考试，也可以学生自己预约时间进行，黄远不无担心，若以后再难见到海欣，又当如何？有些话，终要说出口的，也只有借着这个时间点说出来，才不致双方都不能拿起，不能放下。
停下脚步，海欣沉默了，周惠曾经的话语好似还在耳边，可她这时候反而心更乱了。
当初，她拒绝了黄远，如今，再要去拒绝，她有些开不了口。
反过来，选择和黄远谈恋爱，似乎也不那么乐意，现阶段，她不觉得自己做好准备了。
旁边学子们来来去去的身影，谈笑的声音，路上往复的车辆，身后的校园，左近的建筑，林木，花草，仿佛都不存在了，整个世界，海欣有种只剩下自己的感受，形单影只。
便在海欣心乱如麻，微微垂下发丝，掩去了脸庞的当口，黄远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了，无限忐忑中，他终不想再得到曾经的答案，哪怕没有答案，与他而言，也是期盼。
“或者，我们都先回去吧，也许某一天，我们就都有了答案。”好一会儿过去，无助中，便在发现海欣抬起头来，想要说话的时候，黄远先就补了这么一句。
海欣原本想要说什么，黄远不知道，他也不会听到了，他只见到海欣微微咬了咬嘴唇，回复了平静，之后点了点头，回他一句：“好，那就先这么定了。”
这样也好，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一切可能都有，不是么？这般想着，黄远平静下来，眸光中微微闪烁，不再纠结于海欣已然当先朝着左侧的站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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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自古空余恨，黄远这家伙，悲催啊。”目送黄远和海欣离开，刘文武悠然慨叹。
“切，以为自己是情圣啊，整的倒挺那么回事的，管好你自己吧。”周惠一脸不屑，猛地朝刘文武腰间使劲儿掐了一下，刘文武自然是立即全力配合，嗷嗷地直叫。
每个人，都有把别人当成眼中景的时候，自然也会有成为别人眼中景的时候。
这档子身后事，黄远是不知道了，米真那边并没有像预估的那么顺利，虽然也没出什么幺蛾子，却的确延迟了，至于到啥时候才能正轨，黄远也只能等待师傅通知了。
星空中的父亲和家中的母亲，一如往常地只是问候，胖子那边目前也没啥需要黄远的地方，除了短期未必能见到效果的持续性修炼，黄远能做的也想要做的，就是去战斗了。
有过战斗记录了，地下斗场那边便相当于有了黄远的备案了，日前了解过情况，他只要提出申请，那边便会给他安排符合他需求标准的比赛，是以当日他便申请过了。
这一次的对手是个被人叫做里莫的黑人，较之黄远，里莫个头稍高些，肌肉更显结实，也年长些，差不多三十左右的样子，胡茬稀疏，脸上挂着若无的沧桑。
里莫参加过两次斗战，一胜一负，毕竟年龄在那儿，年龄就代表着阅历和经验，是以战斗方式目前看是没有什么明显的规律的，但通过观看他的斗战视频，从他的目光中，黄远还是看出了渴望，那是一种纯粹的对于胜利的执着，其实也就是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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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擂台上战斗，如同猴子一般被人观赏，这类抛头露面带来的感受，黄远当下还远未到习以为常的程度，发现这次观众远少于上次，他的紧张感多少都减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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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宣判之后，还没等黄远反应过来，里莫第一时间就发动了攻击，一套组合拳，直接就招呼向了黄远，直拳、摆拳、勾拳，拳拳不停顿，一拳快过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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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对方的攻击范围，躲开对方的连环攻势，哪怕黄远没多少经验，也清楚一鼓作气的可怕，只有避开里莫的锋芒，慢慢转换战斗节奏，自己才有战胜的机会。
“怎样？”黄远不知道，燕军和邓通此时就在观众席中，只是位置较偏，不显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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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道上的人，燕军自然也有其过人之处：“嗯，他的确更擅长防守，定位一个稳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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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攻势，对于里莫来讲，负担也不轻，即便他再度发动，也远不可能有刚刚那样的力道了，是以接下来的斗战，必然是至少好几分钟的僵持，这正好是黄远擅长的。
果然，里莫有些失望，似乎还想持续，思量之后，终究犹豫了，喘着气，无奈地放缓节奏，默默地再度积蓄力量和气势。
“在道上，遇上这个黑人，就刚那一波，黄远多半已经重伤，无力再战了，可是在斗场，对于这个黑人来讲，其实最烦的就是遇上黄远这样的家伙。”情势一如所料，邓通不无感慨。
深以为然，燕军点头：“道上拼的是生死，这黑人那一拳发挥出的力道，肯定远远超出这里的情形，黄远这样的性格，的确不适合在道上混。”
“你不准备和他讲这些么？”邓通疑惑着问了一句。
略思量之后，燕军摇了摇头：“直接告诉他，他未必能有所得，还是看他自己吧。”
邓通不置可否，也不再说话，只是继续观看斗战了。
心态一旦放松，发挥就会上扬，擂台上，黄远已然开始有了节奏，几分钟的时间里，固然因为经验不如对方，他还是和对方互换了几拳，更有一脚是赚到的。
明显地，对方的力道减轻太多，再不能如那一拳那般直接重伤且内伤他了，而他的力道也不轻，给对方造成的伤害，一次次累积下来，则是已经超越了轻伤的程度了。
他尝试着用上了自己所习练的拳法，实战中检验利与弊，这是他的一个思路，更是他的一个方向，他向往着如邓通那般形成适合自己的一套武技体系。
里莫暴躁了，他不能输，他缺钱，缺大笔的钱，只有一次次胜利，才能让他不那么艰难。
再一次，里莫爆发了，较之之前，这一波攻势更加持久，这是他意志力的体现。
可惜，他的体力，他的精神，已经不能良性支持他的爆发了。
他没能获得他想要的结果，甚至他自己还被对方击中了好几次，一波狂风暴雨般地进攻过去，对面那个可恶的黄种人尽管伤势更重了点，但眼中居然更有神，精神头更好了。
黑人的爆发力，的确是很可怕啊，黄远心里想着。
刚刚的经历，如今可是深刻写照的，他的肩头肿了，左胳膊上有着淤血块浮现，下腹部疼的厉害，右腿也有块皮被蹭破了。
嗯，这黑人，打不动了。
固然自己伤势加重，但战力犹存，发现那黑人一波之后，居然喘着粗气，脚步微微虚浮，黄远立即心中明了。
这不可能是故意地，除非是生化战士。
这样的机会，黄远不会放过，他立即发动了狂猛地攻击。
相较而言，黄远的力道是不如这黑人第一波的，但至少也接近第二波了。
这样的攻击力道，攻击势头，里莫只能是苦苦抵挡，但实质却已经抵挡不住了。
他只是不想输，不愿输，他只剩下了意志力，但他的确已经无能为力了。
战斗节奏，彻底被黄远掌控了。
当里莫不甘地倒下，再不能起来；当裁判宣布黄远胜利，获得奖金的时候，黄远忽然明白了自己的战斗风格：稳中求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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