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白莲圣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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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影，是何人敢在背后妄加议论于我，你且说来，我定不饶他！”
“圣姑息怒，教内属众无人敢妄议圣姑，是属下多虑了！”那个叫雪影的婢女似乎很是惧怕于她，急忙伏地请罪道。
“雪影，你且放言出去，若有谁敢对我圣姑不尊者，便是对白莲佛母不尊，如若对佛母不尊者，便是对弥勒佛祖不尊，不尊佛祖者便会堕入无妄海，陷于牲畜轮回之道，永世不得转入人道。”
“是，圣姑，属下定会晓谕教内属众，严令他们谨言慎行，勿生杂念！”
“啐——，做事循天理，何需烧香又拜佛，做事无天理，拜佛也无用，一群邪教余孽！”我忍不住的低声冷嗤道。
“雪影，我忘带香烛了，你快转回去拿来！”
“是，小姐！”
谁知待那丫头走远后，她竟突然对着土地公抬手甩出一物，同时厉声喝道：“是哪个邪魔鬼祟在那儿作怪，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望月无光，我尚没看清她手掷何物，便感疾风已经袭面而来，仓促间，急忙伸手接住，感觉入手滑腻，却是一支香烛。于是放言出声道：“小道本在这儿好眠，却被尔等邪魔歪道吵了清梦，小道尚且没有斥责尔等邪魔歪道打扰小道仙修，尔等邪魔歪道却要先污小道作祟？”
“你既知我等前来拜神，为何躲在神像后面偷听，不是阴鬼作祟？然是若何？”
“土地庙乃我当朝太祖出世之地，又是太祖亲令修建道家之仙场，小道在自家仙庙里睡觉，干尔等邪魔歪道何事？姑娘乃白莲教余孽，不去拜你的弥勒佛，却跑来我这土地庙上香，是不知自己拜错了神，还是准备改邪归正，入我道家仙门呢？”
“我拜什么庙与你何干？你今既知我是白莲教圣姑，当将性命留于此地，以免日后口舌生疮。”
“姑娘若想我日后不讲出去尔等邪魔歪道的阴谋诡计，也要先擒住小道再说！”
“看招！今日本圣姑留不得你了！”她话音未落，右肩披帛已经裹风到了我的面前。
我错身躲开，以香烛为剑向她刺去，无奈香烛太短，人还没未近前，她的左肩披帛已经拦腰扫来，我只得矮身再躲，可她右肩披帛竟如长了眼睛一般，席地卷来，我足尖点地，人往半空窜起，然后在半空折转回身，再次执烛向她刺去，却被她回卷披帛，登时削去了半截香烛。我无物在手，不敢恋战，折回身想逃，可人在半空之中，无处借力，只得在落地间迅速外窜，随后听到后背有物破空袭来，急忙反手一抓，却又是一根香烛。就在这刹那的停顿间，她的整条披帛已经拉伸变长裹住我的脚踝，将我从庙顶拉了下来。
“我该先割掉你的舌头再杀了你还是先杀了你再割掉你的舌头呢？”她用披帛将我打圈缠起来道。
“你这歹毒的丫头，你可知我是谁嘛？也敢妄言杀我？”
“凭你说个道道来，让我听听敢不敢吓我一吓？”
“哼！我乃是全真道南无派第五代弟子亶明，如果你今夜杀了我就等于和整个全真派为敌！”我赶紧脸不红心不跳的搬出靠山道。
“哼哼，笑话死人了，全真派第五代弟子都是些年逾古稀的牛鼻子老道士，何时有你这未脱乳毛的小道士了。”
糟了，忘记我虽然名义上和萧含真是同辈，但在年龄上却相差悬殊，于是，看了看她的身量，继续稳定心神扯谎道：“说我未脱乳毛，你还不是没掉乳牙，我乃王真一仙人门下未记名的关门弟子，伏牛山三仙观萧含真观主正是我嫡亲的大师兄！”
“三仙观？这是哪座村庙？萧含真？又是哪个牛鼻子老道士？本圣姑从未听说过？”
坏了，萧含真这老道士的名头竟然不好用，亏我还想以后再见了他就改变态度，对他礼敬有加、甚至做好卑躬屈膝的打算呢，如今竟然在江湖上让人闻所未闻，唉，这个点儿也没时间叹息他是如何混到那么一大把年纪的了，于是脑筋急转道：“哼，说出来吓死你！我大师兄萧含真观主在中原名剑大会上位列第三十六名！”
“哈哈——，哈哈——，真真让人笑掉大牙了，位列第三十六名？我只知南无派第五代掌门归源子三十年前就是我佛母的手下败将，可见，我如今杀了你不若踩死一只蚂蚁？”
“你——，你——，你不能杀我！“我理屈词穷道。
“哈哈——，哈哈——，还有什么花招快点儿使出来！“她将披帛绕到我的脖子上得意的说道。
“因为——，因为“我脑门上急出了一股冷汗道。
然而这时我看到远处一个白影边飞快的奔跑过来边喊道：“小姐——，小姐——！”
“因为你的侍女来了——！“我话没说完，就在她转头回望间朝她掷出握在手心里的香烛，同时奋力挣开束缚在身上的披帛，迅速向庙顶飞去。我看到她挥舞披帛抖开香烛，冲恰恰奔到她面前的侍女说道：“雪影，你着急慌慌的喊什么呢？”
“小姐，各位信众已经等候多时了，都想一睹圣姑丰神呢！”
“那我们就赶紧回吧！”
“小姐，你不祭拜土地神了吗？”
“今晚不拜了！”
“小姐，奴婢已经拿了香烛来了！”
然而，她的小姐并没有回答她，就转身直直的走了。
“说不拜就不拜了，亏我还急惶惶的跑回去一趟呢，啊——！”那侍女脚下一滑，立时摔了下去。
“雪影，你还不快跟上来，躺在地上鬼叫什么呢？”那丫头在回首间迅速抬头看了一眼庙顶后冲她叱责道。
“小姐，奴婢被半截香烛滑倒了！”那婢女伸手在脚下捡起一物对她委屈的说道。
“笨死了，还不快点起来？你想让信众们久等吗？”
“是，小姐，奴婢马上就来！”
我待她们走远后从庙顶上跳下来，走到祭物台边，双手顺着鼻子吸到的香味摸下去，很快就摸到一个包裹，打开来，果然是一只叫花鸡，然后在旁边又摸到了两锭银子。我将银子揣进怀里，拿起叫花鸡走到土地神座后撕下一条鸡腿啃起来。
“哪有拿叫花鸡供神的，一看就没有诚意，啐，还拿银子供神，是想贿赂土地神吗？五十两！五十两银子就想贿赂走我道家仙神吗？拿走，我一定要全部拿走，谁知道这银子是她们从哪儿坑蒙拐骗得来的！呜呜——，呜呜——，这叫花鸡怎么越吃越不是滋味？凤弟，哥哥无能，是哥哥无能，一直没能查到到底是谁杀了你？臭老头耿忠，糟老头耿忠，你到底死到哪里去了？明明说好来找我的，你却不来！还有师父，你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好好在峰上呆着养老，还到处瞎跑什么？惹得弟子好生担心，呜呜——，呜呜——。”
我边吃边叽叽咕咕的流着眼泪，待吃完整只叫花鸡，摸摸滚圆的肚皮，将土地神搬下供桌，开始躺在桌上睡觉。或许是吃得太饱了，连蚊子也闻到了香味，我开始感觉有蚊子在耳边不停的嗡嗡作响。我挥舞着双手，在身上连拍了几个红红的巴掌后，翻身坐起说：“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看看她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我蹑手蹑脚的窜到城西市坊一家磨坊里，然后躲到污涂涂的房梁上，但见满屋的男女老少，也不避嫌设防，杂乱而坐，正嗡嗡嗡地共诵一些稀奇古怪的经文。这时只听门外一声呼喊：“白莲圣姑到！”
我抬头看去，却见刚才喊嚷着要杀我的那个丫头不知着了一件什么样的衣裳，在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照耀下银晃晃的闪得人眼都快睁不开来。她身旁两个婢女倒还是先前装束，一点没变。
“参见白莲圣姑！”屋中的男女老少在她走近的瞬间齐齐下跪礼拜道。
“装神弄鬼也不怕闪瞎了自己的双眼！”我暗自腹诽道。
然后看她飞到房中一个用砖石架起的磨盘中央的莲花垫子上盘腿坐定，开始唱道：“弥勒下世，赐我神威，长生不老，往生极乐！”
“弥勒下世，赐我神威，长生不老，往生极乐！”众人皆齐声高唱道。
“弥勒下世，现身于东海之滨，佛光漫天，无边无际，赐我白莲圣姑刀枪不入、水火不融、金刚不坏之身。沿海信众人皆亲见，欢声达天，现圣姑奉白莲佛母之命教化四方，共修光明，同升极乐！”她身旁一个婢女面众高呼道。
“共修光明，同升极乐！”底下的男女老少再次齐唱道。
“众生皆生而平等，然王公臣僚，尊享富贵，犹未知足，抢我资财，占我良田，辱我妻女，鞭我体肤，众愤神怒，今弥勒下世，赐我光明，驱赶黑暗，共除贪官豪绅，还我平等世界！”
“请圣姑赐法，共除贪官豪绅，还我平等世界！”底下的人又一起乌啦啦的齐声喊道。
“圣姑赐法，请各兄弟姐妹挨个上前受法！”这次听雪影喊道。
我很好奇她要赐什么法给别人，于是忍不住的伸头看去，但见雪影与另一个不知叫什么的婢女各端了一盆冷水过来，分别站在了她的左右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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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姑息怒，教内属众无人敢妄议圣姑，是属下多虑了！”那个叫雪影的婢女似乎很是惧怕于她，急忙伏地请罪道。
“雪影，你且放言出去，若有谁敢对我圣姑不尊者，便是对白莲佛母不尊，如若对佛母不尊者，便是对弥勒佛祖不尊，不尊佛祖者便会堕入无妄海，陷于牲畜轮回之道，永世不得转入人道。”
“是，圣姑，属下定会晓谕教内属众，严令他们谨言慎行，勿生杂念！”
“啐——，做事循天理，何需烧香又拜佛，做事无天理，拜佛也无用，一群邪教余孽！”我忍不住的低声冷嗤道。
“雪影，我忘带香烛了，你快转回去拿来！”
“是，小姐！”
谁知待那丫头走远后，她竟突然对着土地公抬手甩出一物，同时厉声喝道：“是哪个邪魔鬼祟在那儿作怪，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望月无光，我尚没看清她手掷何物，便感疾风已经袭面而来，仓促间，急忙伸手接住，感觉入手滑腻，却是一支香烛。于是放言出声道：“小道本在这儿好眠，却被尔等邪魔歪道吵了清梦，小道尚且没有斥责尔等邪魔歪道打扰小道仙修，尔等邪魔歪道却要先污小道作祟？”
“你既知我等前来拜神，为何躲在神像后面偷听，不是阴鬼作祟？然是若何？”
“土地庙乃我当朝太祖出世之地，又是太祖亲令修建道家之仙场，小道在自家仙庙里睡觉，干尔等邪魔歪道何事？姑娘乃白莲教余孽，不去拜你的弥勒佛，却跑来我这土地庙上香，是不知自己拜错了神，还是准备改邪归正，入我道家仙门呢？”
“我拜什么庙与你何干？你今既知我是白莲教圣姑，当将性命留于此地，以免日后口舌生疮。”
“姑娘若想我日后不讲出去尔等邪魔歪道的阴谋诡计，也要先擒住小道再说！”
“看招！今日本圣姑留不得你了！”她话音未落，右肩披帛已经裹风到了我的面前。
我错身躲开，以香烛为剑向她刺去，无奈香烛太短，人还没未近前，她的左肩披帛已经拦腰扫来，我只得矮身再躲，可她右肩披帛竟如长了眼睛一般，席地卷来，我足尖点地，人往半空窜起，然后在半空折转回身，再次执烛向她刺去，却被她回卷披帛，登时削去了半截香烛。我无物在手，不敢恋战，折回身想逃，可人在半空之中，无处借力，只得在落地间迅速外窜，随后听到后背有物破空袭来，急忙反手一抓，却又是一根香烛。就在这刹那的停顿间，她的整条披帛已经拉伸变长裹住我的脚踝，将我从庙顶拉了下来。
“我该先割掉你的舌头再杀了你还是先杀了你再割掉你的舌头呢？”她用披帛将我打圈缠起来道。
“你这歹毒的丫头，你可知我是谁嘛？也敢妄言杀我？”
“凭你说个道道来，让我听听敢不敢吓我一吓？”
“哼！我乃是全真道南无派第五代弟子亶明，如果你今夜杀了我就等于和整个全真派为敌！”我赶紧脸不红心不跳的搬出靠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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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真真让人笑掉大牙了，位列第三十六名？我只知南无派第五代掌门归源子三十年前就是我佛母的手下败将，可见，我如今杀了你不若踩死一只蚂蚁？”
“你——，你——，你不能杀我！“我理屈词穷道。
“哈哈——，哈哈——，还有什么花招快点儿使出来！“她将披帛绕到我的脖子上得意的说道。
“因为——，因为“我脑门上急出了一股冷汗道。
然而这时我看到远处一个白影边飞快的奔跑过来边喊道：“小姐——，小姐——！”
“因为你的侍女来了——！“我话没说完，就在她转头回望间朝她掷出握在手心里的香烛，同时奋力挣开束缚在身上的披帛，迅速向庙顶飞去。我看到她挥舞披帛抖开香烛，冲恰恰奔到她面前的侍女说道：“雪影，你着急慌慌的喊什么呢？”
“小姐，各位信众已经等候多时了，都想一睹圣姑丰神呢！”
“那我们就赶紧回吧！”
“小姐，你不祭拜土地神了吗？”
“今晚不拜了！”
“小姐，奴婢已经拿了香烛来了！”
然而，她的小姐并没有回答她，就转身直直的走了。
“说不拜就不拜了，亏我还急惶惶的跑回去一趟呢，啊——！”那侍女脚下一滑，立时摔了下去。
“雪影，你还不快跟上来，躺在地上鬼叫什么呢？”那丫头在回首间迅速抬头看了一眼庙顶后冲她叱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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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奴婢马上就来！”
我待她们走远后从庙顶上跳下来，走到祭物台边，双手顺着鼻子吸到的香味摸下去，很快就摸到一个包裹，打开来，果然是一只叫花鸡，然后在旁边又摸到了两锭银子。我将银子揣进怀里，拿起叫花鸡走到土地神座后撕下一条鸡腿啃起来。
“哪有拿叫花鸡供神的，一看就没有诚意，啐，还拿银子供神，是想贿赂土地神吗？五十两！五十两银子就想贿赂走我道家仙神吗？拿走，我一定要全部拿走，谁知道这银子是她们从哪儿坑蒙拐骗得来的！呜呜——，呜呜——，这叫花鸡怎么越吃越不是滋味？凤弟，哥哥无能，是哥哥无能，一直没能查到到底是谁杀了你？臭老头耿忠，糟老头耿忠，你到底死到哪里去了？明明说好来找我的，你却不来！还有师父，你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好好在峰上呆着养老，还到处瞎跑什么？惹得弟子好生担心，呜呜——，呜呜——。”
我边吃边叽叽咕咕的流着眼泪，待吃完整只叫花鸡，摸摸滚圆的肚皮，将土地神搬下供桌，开始躺在桌上睡觉。或许是吃得太饱了，连蚊子也闻到了香味，我开始感觉有蚊子在耳边不停的嗡嗡作响。我挥舞着双手，在身上连拍了几个红红的巴掌后，翻身坐起说：“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看看她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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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去，却见刚才喊嚷着要杀我的那个丫头不知着了一件什么样的衣裳，在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照耀下银晃晃的闪得人眼都快睁不开来。她身旁两个婢女倒还是先前装束，一点没变。
“参见白莲圣姑！”屋中的男女老少在她走近的瞬间齐齐下跪礼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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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她飞到房中一个用砖石架起的磨盘中央的莲花垫子上盘腿坐定，开始唱道：“弥勒下世，赐我神威，长生不老，往生极乐！”
“弥勒下世，赐我神威，长生不老，往生极乐！”众人皆齐声高唱道。
“弥勒下世，现身于东海之滨，佛光漫天，无边无际，赐我白莲圣姑刀枪不入、水火不融、金刚不坏之身。沿海信众人皆亲见，欢声达天，现圣姑奉白莲佛母之命教化四方，共修光明，同升极乐！”她身旁一个婢女面众高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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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生皆生而平等，然王公臣僚，尊享富贵，犹未知足，抢我资财，占我良田，辱我妻女，鞭我体肤，众愤神怒，今弥勒下世，赐我光明，驱赶黑暗，共除贪官豪绅，还我平等世界！”
“请圣姑赐法，共除贪官豪绅，还我平等世界！”底下的人又一起乌啦啦的齐声喊道。
“圣姑赐法，请各兄弟姐妹挨个上前受法！”这次听雪影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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