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奉旨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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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宗以往强硬的态度和宰相王安石坚持变法的改革下，北宋国力已经有了大幅度提高，国库充实，军备充足，士卒熟练，兵卒强壮，反观西夏，由于贸易不通，经济腹地被夺，国内日益困窘，西夏梁太后也倾举国之力，征服兵役。
今天垂拱殿议事主要是因为边境守将种愕，沈括等上书神宗，要求再次伐夏，但谨慎守旧的朝臣多方阻挠导致宋廷迟迟未下决策。赵熙回想起历史上的永乐城大败就在元丰五年九月，看来父皇和朝臣还要讨论大半年才能讨论出那个用堡垒推进的方法蚕食西夏领土，不再大规模征伐，边境上继续修筑大批城寨，动用了23万民工，历时14天修筑永乐城的三流决策。
神宗这番话态度强硬、言辞激烈，群臣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老臣曾布一阵激动，率先走出队列，喊道：“陛下英明！”
紧接着，殿内就是一片附和声。
赵熙也高兴不已，说道：“父皇英明。”
突然，赵熙发现父皇屁股下的桌子非常老旧，桌边处还有几处磨损。赵熙心里奇怪，“只听说过宋朝皇帝比较节省，也不至于节省到这个地步吧。咱们中国人历代都重视门面，这大宋应当也不例外。”
蓦地，赵熙想起了一个典故，脸上一喜，暗道：“妙！去少林寺有望啦！”
垂拱殿哲宗拍板废和之后，便带着赵熙来到文德殿休息。期间，还叫御厨做了些糕点米粥，赵茂坐在那沉默不语，心中谋划着少林之行。
此前，他曾仔细考虑过去哪里习武。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先排除掉了他本家。国小如大理，也有个神技六脉神剑坐镇，家常绝技一阳指就能横走江湖。赵熙绝不信偌大的宋朝，会没有几门过得去的武艺，更不信偌大的皇宫，会没有超过慕容世家的高手坐镇。否则，岂不早叫那些一门心思造反的人给端了老窝。
但是，且看那辽国的耶律洪基，在自家大本营都能被人擒拿，而自己也曾经历刺杀事件。可见绝顶高手居江湖。
此去少林寺，却不是为了少林武学，而是打算趁机前往擂鼓山，擂鼓山距离少林寺也不远。他不敢先练少林武功，盖因北冥神功修练之前，是要先散功的，赵茂可不想去遭罪。
虽说赵熙这个身份是一名独苗皇子，将来登基有望，可要他单独出门，却是空难重重。不过去下少林寺还是有可能的，只因两地相距很近，乘坐马车至多不过3个时辰。而少林乃是天下武学渊源之地，寺内高手众多，安全方面他丝毫不担心。
唯一让他忌惮的，便是藏身在少林寺里面的慕容博。若被他知晓身份，后果难料。他倒不怕那老贼直接来抓他，就怕到时候来一些暗地里的小动作。
赵茂有时候会这样吐槽，你慕容博勉强也是个皇子皇孙，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老头，怎么尽和一群孩子玩过家家呢？
“罢了罢了，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用餐时间很长，整个过程中，赵熙都乖乖的坐在凳上。这番谦谦有礼的姿态，让哲宗大感欣慰。
饭后，哲宗带着赵熙往外走，对他说道：“皇儿今日所吟的词句，可是你自己做的？”
赵茂瞧着哲宗神色惊奇中带着赞赏，心下镇定。他已备好应对，答道：“父皇，儿臣常听先生们讲到旧时的贤臣良将，着实钦佩不已。今日在殿中偶有所感，自然就吟诵出来了，儿臣只懂些格律，却是不会做词的。”
哲宗听后，哈哈笑笑道：“好皇儿。”
“父皇今天日来宣，可有何事？”
神宗微微叹了气，有些沉重的说：“你昨天刚刚下床，本该让你多多休息。但是，你祖母年事已高，又常念叨你这个长孙。今日，无论如何也得带你去看望她老人家。”
赵熙一想，脑子里浮出了些映像。这里的祖母是高太后，宋神宗病逝之后，高太后垂帘听政自己做了多年的傀儡皇帝。
到了太后寝宫，宫内，充斥着一股中药味，赵熙眉头紧皱。不一会儿，高太后由人搀扶着走了出来。赵熙定睛一看，来人身着华贵，气质雍容，鹅蛋脸，笑容慈祥。只是这她走路颤颤巍巍，面上毫无血色，两步三咳嗽，叫人见了担忧不已
神宗连忙迎上去，哽咽道：“叫母后劳心至此，实朕之无能也。”
赵熙心念电转，暗想：“高太后史载去世于1093年，还很长时间呢，这模样看上去八成是刺杀事件的后遗症。”
“哎，谁道皇家最无情，我看世人皆本真。”赵熙微微一叹，难得也冒出几滴泪。
随即转念一想，这不正是少林之行的机会么？
祖孙三人一番嘘寒问暖之后，哲宗便安排人送赵熙回去。行前，神宗还特地教赵熙朗诵了一篇经文，意思是给祖母祈福。
谁也没有注意到，宫殿内的一名老太监，悄悄的记下了这里的谈话内容。
次日上午，神宗正批阅着奏章，门下有人传报求见。来人是皇子贴身侍女沐玉，但看她神色慌张焦急，神宗心里“噔”得一响。他还未开口，便听沐玉急道：“陛下不好了，皇子殿下不知因何沉睡不醒”
“什么！”他惊的站了起来，将砚台打翻在地，“速去备驾！”
神宗焦急万分，一路上不断得问着沐玉情况。小丫头心中既是恐惧又是担忧，只哭着说，一夜过后便是如此，太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到了地方，神宗下轿之后小跑进了房间，看到一名太医正皱着眉给赵熙把脉，旁边站着几个太医皆是愁眉苦脸。
看到这里，神宗心中一颤。
这时，众人见到他来，纷纷要行礼。神宗抬手按了按，寒声问：“怎么回事？”
几个太医互相看了看，脸色愁苦。那个刚刚把脉的无奈出列，道：“启禀陛下，殿下脉象并无异常，此前的伤势也已经完全康复。此般沉睡不醒，但但恐是遭了妖邪侵扰。”
这太医说到最后一句时，心中惶惶，悄悄的看了眼神宗脸色，见神宗几乎咬牙切齿怒气冲天，连忙跪倒，道：“老臣学艺不精，还望陛下责罚。”
宋朝人的学问崇尚于理，格物而致知。虽然百姓们大多信佛且畏惧鬼神，但是对于后者往往是避而不谈。如今这太医的话，无疑就等于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鬼弄的。”
神宗就这么一个儿子，这叫他如何不怒？！
只听神宗喝道：“出去！回去翻医书！”
这时，床上一声痛哼。众人看过去时，发觉皇子在床上左右翻滚，身体抖摆，小脸皱成一团，口中咿呀，神情甚是痛苦。
神宗按住赵熙，口中都呼喊着：“皇儿，皇儿。”留下来的几名太医不敢怠慢，忙过来抓过赵茂的手臂把脉。
这般翻滚了片刻，身体早已变得通红状似充血。可就在众人心纠成一团的时候，他却安静了下来。
那太医也没有看出病症。他却十分狡猾，见此状况，他连说到：“殿下伤势虽愈，但此前受了些惊吓，这时便发作了起来。依臣之见，应先服用一些安神补脑的方子，再做细察。”
神宗同意，众太医忙不迭的全退了去。
却不想太医刚走，赵熙就醒了过来。只听他说到：“父皇，你怎么在此？”他的小脸还余留着红晕，说这话的时候却中气十足。神宗一阵欢喜。
两人还未说话，赵熙又接着道：“刚才那先生呢？”
神宗扬声“嗯”了下，诧异问道：“什么先生？”
赵熙答道：“刚才儿臣在垂拱殿，见到一个先生，穿着和父皇您一样的衣服，独坐在那里看书。儿臣便问他是何人。他却不答，只说：‘我儿有心，竟将这旧桌子存留至今，实愧对你们寡母孤儿。’”
说到这里，赵熙模仿着那人的语气，停顿了几秒。
神宗听着，身体一阵颤抖，瞪着眼瞧向赵熙，心中回想起一段往事。
赵熙似乎没看见神宗的异状，接着又说：“儿臣只觉这人古怪，但见他面容慈善神态亲切，忍不住走了过去。他也教儿臣经书，却命儿臣抄写。儿臣虽然看了些论语经史，能识文辨字，但却写不了几个。可不知怎地，那经书上的文字，儿臣竟通畅书写。”
神宗却说到：“就来写给我看看，来人，端上笔墨纸砚。”
赵熙在前世是个中国风，书法不只是他的爱好，练字也是他平心静气的手段。
“譬如工画师，分布诸彩色。”几个字一挥而就，震惊得让围观的诸人说不出话来。高太后满脸喜色，直夸赵熙了不起，神宗却是满脸惊色。
这段文字取自地藏菩萨本愿经，神宗对这本经书非常清楚。
赵熙接着之前的话头，继续说道：“后来不知为何，那先生却突然哭了起来。我问他何故。他却对着儿臣说：‘你母亲也要仙去啦！’儿臣听出他的意思，认为此人甚是无礼。他却对儿臣说：‘要保你母亲性命，须以真龙之尊，去那天下第一宝刹，修习佛门第一孝经，那人说完之后，就突然飞天而去。儿臣追在后面，就追到这里了。”
这时候，刚走的那些太医都被叫了回来，一见到皇子醒了，纷纷上前道贺。一群人围着赵熙挨个把脉、翻眼皮、吐舌头，在皇帝面前说了几遍皇子身体健康。
其实，赵熙自然是没有生病。此前，赵熙一直在思虑如何去少林，一番谋划之后，终于付诸实践，今早至此都是他在作态。赵熙在现代喜欢运动，所以特地学了些呼吸法门。其中就有一门可以让人陷入沉睡状态，任他人怎么弄也不会醒。
此前在垂拱殿，赵熙见到的那张旧桌子给了他提醒，要去少林寺，须得从神宗对于其母亲的感情入手。
赵熙需要的是一个说得过去的名义，再借一借“宋英宗的圣旨”，让他奉旨去少林。在那个杜撰的梦里，他故意提及旧桌子，为的就是引起神宗的注意，让他开始半信半疑。之后，说起抄经书之事，谎称是梦中学书。
哲宗吩咐太医们离去，又屏退了左右一干人等，神色兴奋，对着赵熙说到：“我儿有幸，竟能蒙先皇梦中传书。”
赵熙面露思索，才道：“父皇，那先生是祖爷爷么？”
“正是。这其中曲折，日后再向你道来。先皇既说修习经书可保你母亲性命，那就定然要去做的。天下第一宝刹，是指少林寺。佛门第一孝经，则是地藏菩萨本愿经，当年你父皇我也常常抄此经书。只是这真龙之尊，须得皇儿你来。”
赵熙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说到：“父皇，您是叫我去那少林寺抄录这本经书么？”
神宗微笑着捏了捏赵熙的笑脸，道：“不错。只是这少林寺都是一群和尚，吃斋念佛的日子怕是皇儿受不了。”
这少林离此地并不远，一路皆是官道，乘坐马车不消半日便可抵达。那少林寺僧人个个学武，寺内守卫森严。朕再安排宫中的几位顶级的武学高人随身保护，若这都还不能保得周全，宫中岂不是人人自危？”
赵熙说道，此前儿臣昏迷时，父皇和母亲也曾为儿臣诵经礼佛。儿臣感念父母恩德，甘愿冒这一点危险。况且，母亲性命危在旦夕，去少林有没有刺客，能不能杀我，还不成定论。岂可因未成定论之猜测而失母亲性命攸关之机。”
神哲宗眼中一亮，赞道：“说的好，你母后的病情不可久拖，朕不日便安排你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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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垂拱殿议事主要是因为边境守将种愕，沈括等上书神宗，要求再次伐夏，但谨慎守旧的朝臣多方阻挠导致宋廷迟迟未下决策。赵熙回想起历史上的永乐城大败就在元丰五年九月，看来父皇和朝臣还要讨论大半年才能讨论出那个用堡垒推进的方法蚕食西夏领土，不再大规模征伐，边境上继续修筑大批城寨，动用了23万民工，历时14天修筑永乐城的三流决策。
神宗这番话态度强硬、言辞激烈，群臣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老臣曾布一阵激动，率先走出队列，喊道：“陛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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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赵熙发现父皇屁股下的桌子非常老旧，桌边处还有几处磨损。赵熙心里奇怪，“只听说过宋朝皇帝比较节省，也不至于节省到这个地步吧。咱们中国人历代都重视门面，这大宋应当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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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医说到最后一句时，心中惶惶，悄悄的看了眼神宗脸色，见神宗几乎咬牙切齿怒气冲天，连忙跪倒，道：“老臣学艺不精，还望陛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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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熙答道：“刚才儿臣在垂拱殿，见到一个先生，穿着和父皇您一样的衣服，独坐在那里看书。儿臣便问他是何人。他却不答，只说：‘我儿有心，竟将这旧桌子存留至今，实愧对你们寡母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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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熙在前世是个中国风，书法不只是他的爱好，练字也是他平心静气的手段。
“譬如工画师，分布诸彩色。”几个字一挥而就，震惊得让围观的诸人说不出话来。高太后满脸喜色，直夸赵熙了不起，神宗却是满脸惊色。
这段文字取自地藏菩萨本愿经，神宗对这本经书非常清楚。
赵熙接着之前的话头，继续说道：“后来不知为何，那先生却突然哭了起来。我问他何故。他却对着儿臣说：‘你母亲也要仙去啦！’儿臣听出他的意思，认为此人甚是无礼。他却对儿臣说：‘要保你母亲性命，须以真龙之尊，去那天下第一宝刹，修习佛门第一孝经，那人说完之后，就突然飞天而去。儿臣追在后面，就追到这里了。”
这时候，刚走的那些太医都被叫了回来，一见到皇子醒了，纷纷上前道贺。一群人围着赵熙挨个把脉、翻眼皮、吐舌头，在皇帝面前说了几遍皇子身体健康。
其实，赵熙自然是没有生病。此前，赵熙一直在思虑如何去少林，一番谋划之后，终于付诸实践，今早至此都是他在作态。赵熙在现代喜欢运动，所以特地学了些呼吸法门。其中就有一门可以让人陷入沉睡状态，任他人怎么弄也不会醒。
此前在垂拱殿，赵熙见到的那张旧桌子给了他提醒，要去少林寺，须得从神宗对于其母亲的感情入手。
赵熙需要的是一个说得过去的名义，再借一借“宋英宗的圣旨”，让他奉旨去少林。在那个杜撰的梦里，他故意提及旧桌子，为的就是引起神宗的注意，让他开始半信半疑。之后，说起抄经书之事，谎称是梦中学书。
哲宗吩咐太医们离去，又屏退了左右一干人等，神色兴奋，对着赵熙说到：“我儿有幸，竟能蒙先皇梦中传书。”
赵熙面露思索，才道：“父皇，那先生是祖爷爷么？”
“正是。这其中曲折，日后再向你道来。先皇既说修习经书可保你母亲性命，那就定然要去做的。天下第一宝刹，是指少林寺。佛门第一孝经，则是地藏菩萨本愿经，当年你父皇我也常常抄此经书。只是这真龙之尊，须得皇儿你来。”
赵熙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说到：“父皇，您是叫我去那少林寺抄录这本经书么？”
神宗微笑着捏了捏赵熙的笑脸，道：“不错。只是这少林寺都是一群和尚，吃斋念佛的日子怕是皇儿受不了。”
这少林离此地并不远，一路皆是官道，乘坐马车不消半日便可抵达。那少林寺僧人个个学武，寺内守卫森严。朕再安排宫中的几位顶级的武学高人随身保护，若这都还不能保得周全，宫中岂不是人人自危？”
赵熙说道，此前儿臣昏迷时，父皇和母亲也曾为儿臣诵经礼佛。儿臣感念父母恩德，甘愿冒这一点危险。况且，母亲性命危在旦夕，去少林有没有刺客，能不能杀我，还不成定论。岂可因未成定论之猜测而失母亲性命攸关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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