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怪事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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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明匆匆忙忙地走进了食堂，发现此刻食堂里人潮汹涌，正是一天当中客人最多的时段。他上到了二楼后先绕餐厅转了一圈，可却没有看到刘恒的身影，于是便停下脚步用浮肿的眼睛四下张望。
原来刘恒竟独自坐在餐厅的正中间，低头吃着一份盖饭，完全无视周围情侣的打情骂俏。
刘恒吃饭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的，专注地像是在做一件肃穆的宗教活动。孙思明走了过去，一声不吭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抬头看见是孙思明，刘恒的脸上才表情勉强有了一些神色，不痛不痒地问：“你不吃饭吗？”。
“不吃，我刚才在寝室吃了泡面。”孙思明微微摇了下头。
刘恒听完“嗯”了一声，又开始低头严肃的进食。和刘恒不熟悉的人没准会以为他在生闷气，可孙思明已经见怪不怪他这死样子了，于是也失去刚才的冲动感，双手托着脸支在桌上。
两个人就这样默然地坐了一会儿，显得周围的情侣更加甜蜜了，有一对甚至在大庭广众下喂起饭来。
孙思明看了闹心，就猝然地问刘恒：“昨天晚上有人死了，这事你知道吗？”
“死人了？谁啊？”刘恒诧异地反问道。
“黄素珠死了，就是昨天在班里说教室不好，吵着要换地方上课的那个女生，结果就在那间教室被捅死了。”孙思明洪亮而清楚地说到。不过周围的情侣依然旁若无人地亲密，丝毫不顾及一旁的单身狗们。
刘恒问：“你听谁说的？”
“我亲眼看见的！不，应该说是我发现的。”孙思明屏气凝神地回复，然后他就在喧哗的食堂大厅里，把昨夜领着校警回到教学楼后发生的事情，以及发现黄素珠尸体的经过，一一讲述给刘恒听。他越讲声音越发颤，犹如找人倾诉一般，事无巨细地把所有内容都说了出来。
孙思明这才感觉到自己精神上受到的冲击，要比他想像中大。事实上，昨天夜里发生凶杀案后，警察曾告诫他和孟德刚，暂时不要对外公布黄素珠的死讯以免影响侦破，而且对学校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可是只有二十岁的他根本承受不住这一连串惊险刺激带来的心理重负，他需要找人倾诉，需要和朋友一起分担压力。
刘恒起初还沉得住气，听到鬼怪凭空消失也没有多大反应，可是当他听到黄素珠惨死于教室的可怕情景时，不由得呆愣住了。完全打破了他一贯迟钝的形象，用手拍打着自己的额头，惊得合不拢嘴。
“后来呢，那个凶手抓到了吗？”见孙思明停了下来，刘恒赶紧追问。可能因为孙思明叙述的关系，他似乎连贯性地把凶手认定成那个密室里消失的鬼怪了。
“鬼怪什么的肯定是跑掉了，而且还不能确定就是它杀了黄素珠。”孙思明察觉到了刘恒话里的意思连忙纠正道。他侧过头去看了下四周情况，然后压低了声音忧心忡忡地说：“我觉得凶手有可能就隐藏在我们周围，没准还会再次行凶。”
孙思明说完这句话便停止了叙述，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变得有些神经兮兮了，就好像黄素珠昨天那样。不过能把这些压在心头上的包袱讲出来了，还是让他感觉轻松了不少。
刘恒似乎很受触动，听了孙思明的恫吓之后浑身一激灵，开始朝餐桌的四下望去，感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每个人都很可疑，好像他已经身陷危机之中。
可事实上，食堂里根本没有人关注他俩异样的神情，即便是周围的情侣也没留意他俩在说些什么。
“你觉得杀死黄素珠的凶手是咱们学校里的人吗？”刘恒担心地问道。
“我也不清楚，反正昨天警察来过了，估计会在现场找到些线索吧。”孙思明推测到。
“那黄素珠被害的现场是否有打斗或者反抗的痕迹呢？”
孙思明努力地回忆，说道：“好像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痕迹，除了黄素珠倒下的地方外，其他桌椅都挺整齐的。其实当时我都快走出门了，因为好奇王海迪的座位上有个女包，这才过去发现的尸体。”
刘恒像宽慰他似的说：“这样啊。不过老实验楼再怎么破应该也有监控吧，估计查看一下就能清楚了。”
“嗯，我昨天听更夫老金头说是有，估计现在正在调查中呢。”
“我还是觉得杀黄素珠的人一定就是把曹伟推下窗户的人，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得巧合。那个鬼怪一定是有什么办法把自己从五楼移动到了二楼。”刘恒不甘心放弃他的推论，“比如说有什么隐秘的通道，或者从墙上的排水管爬了下去。”他看上去要给事情增添些玄幻色彩。
孙思明立刻反驳说：“我觉得不太可能吧，五楼的实验室和咱们上课的教室可不在一条直线上，我从没见过那个楼上有斜着的管子啊！”
刘恒挥舞着筷子，又轻率地断言道：“那就只能是情杀了！之前闯进来行凶的鬼怪一定是被黄素珠狠心抛弃的恋人，失恋的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爬起楼来肯定不要命。”因为搞不清作案手法，他就从犯罪动机入手。
孙思明一下子想起了孟德刚昨晚说的话，竟然和刘恒此刻的见解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我觉得不太可能吧，谁要是有这么厉害的本事，那岂不是真的成了鬼怪什么的了。再说老实验楼的举架那么高，从窗户爬出去逃走难度太大，你要是在现场就能感受到了。”
刘恒跟着又问了一些具体细节，孙思明就一边回想一边解答，没有对朋友做任何隐瞒。可往往是刘恒刚提出些奇妙的想法，对面就直接了当地否定掉了。看来在孙思明的脑海中，一定也做出过很多类似的设想，他自己早就斟酌过并否定掉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刘恒摊开两手，摆出一副放弃的姿态。
两个人就这样结束了话题，孙思明只得静静地等着刘恒眉头紧锁地把宫保鸡丁盖饭吃完。看来刚才说的事情对刘恒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孙思明混乱的心绪已经感染到了他。
这沉默一直维持到刘恒即将吃完饭的时候，孙思明突然问他：“你昨天晚上几点回去的？”孙思明一直很想知道昨晚去医院的人经历了什么。
“别提了，我回来也都十一点多了。”刘恒虽然表情还是很淡然，但似乎觉得自己也挺辛苦。
“曹伟的伤怎么样了？”
“值班的大夫说没啥大事，但有几个检查结果需要第二天出来，怕留下后遗症，所以得再观察几天才能出院。”刘恒一板一眼地说，接着又慨叹道：“看来曹伟近期是报销了，我还打算这两天把他找回来开荒呢，咱们公会又损失了一员干将，这下更不好维持了。”刘恒身为校德鲁伊协会的会长，对游戏里的事情十分用心。
孙思明听了也觉得很难办，更主要是心绪变得感伤了起来。
虽然说朋友是分享喜怒哀乐的人，但唯有患难的时候才能看出世道人心。一起玩游戏的时候大家虽然都挺高兴的，可并没感到他们有多么深厚的友谊，只觉得合作起来亲密无间而已。直到在面对这次的危机和不幸时，孙思明才更真切地体会到了彼此之间的情谊。“哀愁和痛苦”这是虚拟世界不愿意去传达的情感，所以让事故更具备一种真实感的力量。
在两人倒餐盘排队的时候，刘恒转过身压抑地说：“下午没有课，咱俩一会儿去医院探望一下曹伟吧？”
孙思明由于还沉浸在离奇消失和可怕凶杀的迷惑中，一时竟忘了去医院探望伤者的事情，赶忙问刘恒想如何安排。
刘恒一边倒餐盘一边说：“我看曹伟伤得不太严重，估计很快就能出院了。所以咱们也不用特意准备什么，简单买点水果去就行了。”
“好的，不过我觉得给曹伟买只烧鸡也许他会更喜欢。对了，你还能找到医院吗？”
“废话！下副本的时候你什么时候见我看过地图。”刘恒对自己的方向感很有信心。
随后两人商议了一下大致行程：因为现在是中午，直接过去容易影响病人休息，所以他俩计划先回寝室，下午再去医院探望曹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晚上再去网吧。
于是两人就回到各自的寝室去午睡，并约定下午一点出发。孙思明由于刚起床不久一丁点困意也没有，就躺在床上玩手机游戏，直到时间差不多到了就跑过去叫刘恒。
医院位于城市的边缘，距离处在郊区的学校并不是远。昨天打车送曹伟去医院的时候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如果一般人走路去的话，顶多也就需要30分钟。他俩都是能省则省的穷学生，再加上公会里经济吃紧，见天空晴朗二人就毅然决定加强身体锻炼。
由于都没有探望病人的经验，他俩担心在医院门口买水果挨宰，就先到学校附近的水果摊合钱买了些水果，然后两人抬着硕大的果篮，风尘仆仆地向医院迈进。
虽然前几天就已近进入凉爽的秋季，可这天却闹起了秋老虎，下午的气温一时热的要命。他俩穿着外套再抬着水果篮，累的一路都没怎么讲话，走到医院门口时已经气喘吁吁了，真可谓是:谁知篮中果，颗颗皆辛苦。不过冒了点汗反而让他俩压抑的心情舒畅了一些，暂时扫去凶杀事件带来的阴霾。
这所医院规模很大，各式各样的楼建了好几栋，进出的人川流不息，一幅效益很好的样子。孙思明想他一个人来肯定找不到病房，给他地图也会迷路。
由于刘恒之前是夜里来的，见了医院白天的样子也感觉很陌生，辨别了半天都没弄清昨晚究竟把曹伟送到了那栋楼。不得已他只得找保洁员打听了一下位置，孙思明则在边上鄙视地看着同伴。
两个人找到住院楼后，心情愉快地坐上了电梯。刘恒昨天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这里，似乎对这楼里的格局比较了解，一出电梯就领着孙思明径直向曹伟的病房走去。
“老曹，我们来看你了!”刘恒难得地热情了一回，朝屋子里喊到。孙思明也满带笑脸地向屋里望去。
可遗憾的是曹伟并不在屋子里，两人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是这屋吗？”孙思明质疑道。
“没错啊。”刘恒有些尴尬。随即他退出病房看了一眼门牌，在确认无误后又重新回来，直奔一张散乱着被子的空床走来。
“昨天曹伟明明是在躺在这的啊？”刘恒仔细打量了半天才说。
孙思明先走到床头把沉重的水果蓝放下，然后老老实实地坐在床旁边的看护椅上休息。他估计曹伟暂时出去了，所以并没有着急。
刘恒却紧迫地往床下看去，嘴里小声嘀咕道：“唉，就是这呀！人呢，躲哪了？”
孙思明也跟着四下张望假装找人，趁机确认下附近女护士的颜值。可看了半天即没有发现美女也没有发现曹伟，两个人就渐渐都沉不住气了。
“咱们来之前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就好了。”孙思明打开了床头柜，里面空荡荡的，一边向里瞧一边说：“这里啥也没有啊，曹伟是不是已经走了，这也不像有人住院的样子啊？”
刘恒彻底懵圈了，挠着头说：“明明是这块啊，我昨天在这待了一个多点呢，会不会是换房间了，我去找人问一下吧。”说完他转身出门，到护士站去询问当班的护士。
当班护士由于是今早交班的，对昨晚入住病人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医生早上来过说那个床位的患者检查结果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她很肯定曹伟从入院后就没有调换过病床，说着拿出病历给刘恒看。
刘恒简单扫了一眼病历，就把找不到朋友的事情简要地对护士说了。这个护士并没有太诧异，表示由于患者伤得不重完全有可能到处溜达，自己中午的时候还有看到他，让刘恒先静心等一会儿。
刘恒只好悻悻地回到病房，对同伴把话转述了一遍。孙思明可没那么乐观，立刻拿出手机拨给曹伟，可是根本无人接听，再打下去竟然关机了。
“我他妈的最近是不是中邪了!”孙思明恶狠狠地咒骂，这两天他竟是碰见怪人怪事。
“总不能把水果再抬回学校去吧。”刘恒一屁股坐在床上，一脸无奈地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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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刘恒竟独自坐在餐厅的正中间，低头吃着一份盖饭，完全无视周围情侣的打情骂俏。
刘恒吃饭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的，专注地像是在做一件肃穆的宗教活动。孙思明走了过去，一声不吭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抬头看见是孙思明，刘恒的脸上才表情勉强有了一些神色，不痛不痒地问：“你不吃饭吗？”。
“不吃，我刚才在寝室吃了泡面。”孙思明微微摇了下头。
刘恒听完“嗯”了一声，又开始低头严肃的进食。和刘恒不熟悉的人没准会以为他在生闷气，可孙思明已经见怪不怪他这死样子了，于是也失去刚才的冲动感，双手托着脸支在桌上。
两个人就这样默然地坐了一会儿，显得周围的情侣更加甜蜜了，有一对甚至在大庭广众下喂起饭来。
孙思明看了闹心，就猝然地问刘恒：“昨天晚上有人死了，这事你知道吗？”
“死人了？谁啊？”刘恒诧异地反问道。
“黄素珠死了，就是昨天在班里说教室不好，吵着要换地方上课的那个女生，结果就在那间教室被捅死了。”孙思明洪亮而清楚地说到。不过周围的情侣依然旁若无人地亲密，丝毫不顾及一旁的单身狗们。
刘恒问：“你听谁说的？”
“我亲眼看见的！不，应该说是我发现的。”孙思明屏气凝神地回复，然后他就在喧哗的食堂大厅里，把昨夜领着校警回到教学楼后发生的事情，以及发现黄素珠尸体的经过，一一讲述给刘恒听。他越讲声音越发颤，犹如找人倾诉一般，事无巨细地把所有内容都说了出来。
孙思明这才感觉到自己精神上受到的冲击，要比他想像中大。事实上，昨天夜里发生凶杀案后，警察曾告诫他和孟德刚，暂时不要对外公布黄素珠的死讯以免影响侦破，而且对学校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可是只有二十岁的他根本承受不住这一连串惊险刺激带来的心理重负，他需要找人倾诉，需要和朋友一起分担压力。
刘恒起初还沉得住气，听到鬼怪凭空消失也没有多大反应，可是当他听到黄素珠惨死于教室的可怕情景时，不由得呆愣住了。完全打破了他一贯迟钝的形象，用手拍打着自己的额头，惊得合不拢嘴。
“后来呢，那个凶手抓到了吗？”见孙思明停了下来，刘恒赶紧追问。可能因为孙思明叙述的关系，他似乎连贯性地把凶手认定成那个密室里消失的鬼怪了。
“鬼怪什么的肯定是跑掉了，而且还不能确定就是它杀了黄素珠。”孙思明察觉到了刘恒话里的意思连忙纠正道。他侧过头去看了下四周情况，然后压低了声音忧心忡忡地说：“我觉得凶手有可能就隐藏在我们周围，没准还会再次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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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恒似乎很受触动，听了孙思明的恫吓之后浑身一激灵，开始朝餐桌的四下望去，感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每个人都很可疑，好像他已经身陷危机之中。
可事实上，食堂里根本没有人关注他俩异样的神情，即便是周围的情侣也没留意他俩在说些什么。
“你觉得杀死黄素珠的凶手是咱们学校里的人吗？”刘恒担心地问道。
“我也不清楚，反正昨天警察来过了，估计会在现场找到些线索吧。”孙思明推测到。
“那黄素珠被害的现场是否有打斗或者反抗的痕迹呢？”
孙思明努力地回忆，说道：“好像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痕迹，除了黄素珠倒下的地方外，其他桌椅都挺整齐的。其实当时我都快走出门了，因为好奇王海迪的座位上有个女包，这才过去发现的尸体。”
刘恒像宽慰他似的说：“这样啊。不过老实验楼再怎么破应该也有监控吧，估计查看一下就能清楚了。”
“嗯，我昨天听更夫老金头说是有，估计现在正在调查中呢。”
“我还是觉得杀黄素珠的人一定就是把曹伟推下窗户的人，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得巧合。那个鬼怪一定是有什么办法把自己从五楼移动到了二楼。”刘恒不甘心放弃他的推论，“比如说有什么隐秘的通道，或者从墙上的排水管爬了下去。”他看上去要给事情增添些玄幻色彩。
孙思明立刻反驳说：“我觉得不太可能吧，五楼的实验室和咱们上课的教室可不在一条直线上，我从没见过那个楼上有斜着的管子啊！”
刘恒挥舞着筷子，又轻率地断言道：“那就只能是情杀了！之前闯进来行凶的鬼怪一定是被黄素珠狠心抛弃的恋人，失恋的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爬起楼来肯定不要命。”因为搞不清作案手法，他就从犯罪动机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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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倒餐盘排队的时候，刘恒转过身压抑地说：“下午没有课，咱俩一会儿去医院探望一下曹伟吧？”
孙思明由于还沉浸在离奇消失和可怕凶杀的迷惑中，一时竟忘了去医院探望伤者的事情，赶忙问刘恒想如何安排。
刘恒一边倒餐盘一边说：“我看曹伟伤得不太严重，估计很快就能出院了。所以咱们也不用特意准备什么，简单买点水果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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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我们来看你了!”刘恒难得地热情了一回，朝屋子里喊到。孙思明也满带笑脸地向屋里望去。
可遗憾的是曹伟并不在屋子里，两人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是这屋吗？”孙思明质疑道。
“没错啊。”刘恒有些尴尬。随即他退出病房看了一眼门牌，在确认无误后又重新回来，直奔一张散乱着被子的空床走来。
“昨天曹伟明明是在躺在这的啊？”刘恒仔细打量了半天才说。
孙思明先走到床头把沉重的水果蓝放下，然后老老实实地坐在床旁边的看护椅上休息。他估计曹伟暂时出去了，所以并没有着急。
刘恒却紧迫地往床下看去，嘴里小声嘀咕道：“唉，就是这呀！人呢，躲哪了？”
孙思明也跟着四下张望假装找人，趁机确认下附近女护士的颜值。可看了半天即没有发现美女也没有发现曹伟，两个人就渐渐都沉不住气了。
“咱们来之前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就好了。”孙思明打开了床头柜，里面空荡荡的，一边向里瞧一边说：“这里啥也没有啊，曹伟是不是已经走了，这也不像有人住院的样子啊？”
刘恒彻底懵圈了，挠着头说：“明明是这块啊，我昨天在这待了一个多点呢，会不会是换房间了，我去找人问一下吧。”说完他转身出门，到护士站去询问当班的护士。
当班护士由于是今早交班的，对昨晚入住病人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医生早上来过说那个床位的患者检查结果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她很肯定曹伟从入院后就没有调换过病床，说着拿出病历给刘恒看。
刘恒简单扫了一眼病历，就把找不到朋友的事情简要地对护士说了。这个护士并没有太诧异，表示由于患者伤得不重完全有可能到处溜达，自己中午的时候还有看到他，让刘恒先静心等一会儿。
刘恒只好悻悻地回到病房，对同伴把话转述了一遍。孙思明可没那么乐观，立刻拿出手机拨给曹伟，可是根本无人接听，再打下去竟然关机了。
“我他妈的最近是不是中邪了!”孙思明恶狠狠地咒骂，这两天他竟是碰见怪人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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