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娘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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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 “咦？”床上的女鬼似乎发现了方楠的异样，好奇的向方楠飘了过去。
她进一步，方楠退了两步。
“哈，你居然能看到我了？”女鬼惊讶道：“楠楠啥时候开的天眼了？”
楠楠是方楠的小名，自父亲过世后，再也没谁这样叫过他。时隔多年，再听到有人温柔的喊起自己的小名，方楠有些发怔。
“开了天眼胆子都这么小？”女鬼见状，娇俏的脸上浮现出嫌弃的表情。
女鬼面容清秀，只是皮肤微微发青，披肩的波浪卷发无风自动，反而显得妩媚可人，没有半点恐怖之相。
方楠回过神，打量着女鬼，问道：“你是？”
“老娘是你祖宗啊！”女鬼听见这句话，骤然发难，居然一巴掌把方楠扇到地上坐着。又大声嚷道：“老娘在这里住了40多年，你说老娘是谁？没大大小的。”
方楠的脸微微在抽搐，老子全家住进来也不过20多年时间吧，上哪知道你是谁？天呐，我TM在一所凶宅住了23年平安无事？
这些话，方楠当然不敢说出口。女鬼这一巴掌，真他娘疼啊！能伤人的鬼肯定都是猛鬼，不能得罪。
“姑奶奶，阿不，祖奶奶。”方楠抬头道：“您要什么？我烧给您，别在我床上成么？我想睡觉。”
女鬼喜怒无常，听到这话又噗嗤一笑：“好啦，不逗你啦。我叫苏红玲，可不是你家祖奶奶。啧啧，真不知道你怎么开的天眼的，这么弱，可不要出去装逼。”
装逼？这个老鬼还知道装逼？方楠傻愣愣的看着苏红玲，不知该说什么好。
苏红玲见状笑眯眯道：“是不是很奇怪我到底是谁？嘻嘻，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好好好，我求你，告诉我吧姑奶奶你是谁？”这只女鬼是谁方楠其实没多大兴趣，但他怕女鬼再来下更猛的。
“哼，一点都没诚意。”苏红玲嘟了嘟嘴，像个俏皮的小姑娘。
方楠一愣，沉吟道：“那我烧几个亿给你？”
“行啊，人民币。”
方楠嘴角抽了抽，低头沉默了一会，尴尬问道：“下面也可以用这个？”
“不是啊，但你是人啊，这样破费才更有诚意不是嘛？”苏红玲一脸娇俏，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方楠低头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姑奶奶再见。”方楠说完，猛地转身就往外跑。
“站住！”苏红玲娇喝一声，整幢房子霎时间阴暗下来，客厅的大门也合上，方楠怎么打也打不开。
“想跑？问过老娘没有？”苏红玲的声音变得阴森森，额头上也多了一个血窟窿，不停的往外涌着血，全然没有方才可人娇俏的样子。
方楠冷汗开始下冒，深呼吸了几口气，看着越来越近的苏红玲道：“姑奶奶，你我无冤无仇的，您要是有什么冤屈，告诉我，我能帮就帮您，怎么样？几个亿人民币，我拿不出来啊！”
“我死得好惨啦。”苏红玲的声音变得像猫爪一样，挠得方楠寒毛直竖。
“姑……姑奶奶，晚辈知道您死得惨，但冤有头债有主，不关我的事啊。您要什么，晚辈来烧给您好不好？”方楠紧张道，心底却还在腹诽：妈的家里住着一头这么猛的鬼，我这二十多年怎么活下来的！
房间的气氛骤然一松，方楠长舒了一口气。那个娇俏可人的苏红玲笑嘻嘻又出现在眼前，她调皮道：“好啦好啦，别怕。不吓你啦，放心放心。”
方楠见状，舒了一口气。转而道：“好，姑奶奶您要啥？小的这就去给你烧。”
“啧，老娘闷了四十多年。好不容易看着长大的孩子居然能看到自己了，就不准老娘逗你玩玩？”
方楠一阵无语，猛地他又一阵恶寒，看着长大？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副表情干嘛？”苏红玲俏眉道：“老娘可比你妈还了解你，不会到处去说你十五六岁的时候一天打七次飞机的事啦。”
方楠不禁打了个寒颤，轻声道：“这……姑奶奶，随意窥探他人**可不好。”
“老娘乐意，你管得着么？”苏红玲扬眉道：“真不知道你这天眼怎么开出来的，怂成这样。”
……
苏红玲没什么恶意，方楠也就陪着她聊了起来，也得知了她的来历。
她祖籍是W市的，不过在她出生之前，父母已经在香港打拼。1956年，她出生了，天生阴眼，随之而来的，还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觉得她很难长大成人。
1962年，她随着父母到了美国。定居纽约唐人街，碰到一个大师。大师说她活不过20岁，后来在她父母的恳求下，大师收了她当弟子，寻找逆命的方法。大师是个真有本事的人，她又是天生阴眼，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一名驱魔人——唐人街年龄最小的职业驱魔人。
如果一切都这样持续下去，说不定她还真能活过20岁。68年，苏红玲父母双双死于歹徒枪杀，父母的鬼魂极力阻止她去报仇。直到让父母顺利去投胎后，她才前去报仇。
71年，她15岁，第一次杀人，五个人。五个人都是仇人，连让仇人魂魄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在这一年里，也因为她报仇，失去了她师傅。唐人街里，再无一个亲近的人，她开始思念父母口中的故土——W市，她想回来看看。
73年，随着中美两国之间来往越来越频繁。她也找到了机会回到了W市，定居在了方楠现在的家里。这儿当时远远落后美国，可她还是觉得更喜欢这儿。
注定的事情似乎往往躲不开，76年6月10日，她弄到了一把鸟枪。当天她在把玩这把枪的时候，走火了，铅弹击中了她的额头……
苏红玲的故事很精彩，方楠听得很入神。可听到她的死因后，怔怔道：“这？这也行？”
“人倒霉扶着墙走墙都要垮，我命苦呗。”苏红玲撇了撇嘴。
“那你怎么不去投胎？”
“活着的时候欺负了挺多鬼的，不好意思下去见他们。”
方楠沉默了一会，问道：“姑奶奶，你见过我爸妈么？”
“你他妈这不是废话？老娘都看着你长大了，还会没见过你爸妈？”
“我是说，他们过世后。”
苏红玲怔了一下，回答道：“他们人挺好的，现在应该都投胎了。你妈死的时候，在七岁的你身旁待了快一年呢。”
“我爸呢？”
“那一年你刚要满十六岁，你爸回来的时候，还带着给你的生日礼物。讲真，姑奶奶都替你爸心疼，他怎么都没办法送给你。那年之后你就变了，你爸看了你三年，看着你一个承担生活，看着你一点一点学坏。他很内疚，没办法管教你。要是你爸知道你这两年为了钱去杀人，不知道多伤心。”
方楠的眼睛有点发红，带着哭腔，自言自语一般：“我好想他们。”
苏红玲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安静的看着他把头埋到身子里，不停的发抖。
太难过的话，哭一阵就好。看到方楠差不多哭够了，苏红玲才开口道：“好啦，要是实在想他们的话，把姑奶奶当成你爸妈吧。来，叫声爸爸听听。”
方楠已经习惯这女鬼的脾性，没有搭理她。他又想起余启贤交代的事，心下烦闷，自顾的点上了一支烟。
“儿子，你怎么啦？”苏红玲见状，又凑过去问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老娘开心开心？”
方楠看着飘来飘去的苏红玲，想了想，叹了口气，将这几天的遭遇全盘托出。包括那诡异的蚕丛之眼，以及余启贤的威胁。
“难怪你开了天眼还这么渣，原来是靠着这外物啊。”苏红玲思索道：“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吊坠现在应该在你眼睛里，靠着你的精血保持灵性。同时，作为交换，反哺给你这天眼神通。”
“吊坠在我眼睛里？”方楠一怔：“那余启贤那边怎么交代？”
“别怕，看在你爸妈给我供奉那么多年香火的份上，老娘来保护你。”苏红玲拍了拍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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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一步，方楠退了两步。
“哈，你居然能看到我了？”女鬼惊讶道：“楠楠啥时候开的天眼了？”
楠楠是方楠的小名，自父亲过世后，再也没谁这样叫过他。时隔多年，再听到有人温柔的喊起自己的小名，方楠有些发怔。
“开了天眼胆子都这么小？”女鬼见状，娇俏的脸上浮现出嫌弃的表情。
女鬼面容清秀，只是皮肤微微发青，披肩的波浪卷发无风自动，反而显得妩媚可人，没有半点恐怖之相。
方楠回过神，打量着女鬼，问道：“你是？”
“老娘是你祖宗啊！”女鬼听见这句话，骤然发难，居然一巴掌把方楠扇到地上坐着。又大声嚷道：“老娘在这里住了40多年，你说老娘是谁？没大大小的。”
方楠的脸微微在抽搐，老子全家住进来也不过20多年时间吧，上哪知道你是谁？天呐，我TM在一所凶宅住了23年平安无事？
这些话，方楠当然不敢说出口。女鬼这一巴掌，真他娘疼啊！能伤人的鬼肯定都是猛鬼，不能得罪。
“姑奶奶，阿不，祖奶奶。”方楠抬头道：“您要什么？我烧给您，别在我床上成么？我想睡觉。”
女鬼喜怒无常，听到这话又噗嗤一笑：“好啦，不逗你啦。我叫苏红玲，可不是你家祖奶奶。啧啧，真不知道你怎么开的天眼的，这么弱，可不要出去装逼。”
装逼？这个老鬼还知道装逼？方楠傻愣愣的看着苏红玲，不知该说什么好。
苏红玲见状笑眯眯道：“是不是很奇怪我到底是谁？嘻嘻，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好好好，我求你，告诉我吧姑奶奶你是谁？”这只女鬼是谁方楠其实没多大兴趣，但他怕女鬼再来下更猛的。
“哼，一点都没诚意。”苏红玲嘟了嘟嘴，像个俏皮的小姑娘。
方楠一愣，沉吟道：“那我烧几个亿给你？”
“行啊，人民币。”
方楠嘴角抽了抽，低头沉默了一会，尴尬问道：“下面也可以用这个？”
“不是啊，但你是人啊，这样破费才更有诚意不是嘛？”苏红玲一脸娇俏，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方楠低头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姑奶奶再见。”方楠说完，猛地转身就往外跑。
“站住！”苏红玲娇喝一声，整幢房子霎时间阴暗下来，客厅的大门也合上，方楠怎么打也打不开。
“想跑？问过老娘没有？”苏红玲的声音变得阴森森，额头上也多了一个血窟窿，不停的往外涌着血，全然没有方才可人娇俏的样子。
方楠冷汗开始下冒，深呼吸了几口气，看着越来越近的苏红玲道：“姑奶奶，你我无冤无仇的，您要是有什么冤屈，告诉我，我能帮就帮您，怎么样？几个亿人民币，我拿不出来啊！”
“我死得好惨啦。”苏红玲的声音变得像猫爪一样，挠得方楠寒毛直竖。
“姑……姑奶奶，晚辈知道您死得惨，但冤有头债有主，不关我的事啊。您要什么，晚辈来烧给您好不好？”方楠紧张道，心底却还在腹诽：妈的家里住着一头这么猛的鬼，我这二十多年怎么活下来的！
房间的气氛骤然一松，方楠长舒了一口气。那个娇俏可人的苏红玲笑嘻嘻又出现在眼前，她调皮道：“好啦好啦，别怕。不吓你啦，放心放心。”
方楠见状，舒了一口气。转而道：“好，姑奶奶您要啥？小的这就去给你烧。”
“啧，老娘闷了四十多年。好不容易看着长大的孩子居然能看到自己了，就不准老娘逗你玩玩？”
方楠一阵无语，猛地他又一阵恶寒，看着长大？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副表情干嘛？”苏红玲俏眉道：“老娘可比你妈还了解你，不会到处去说你十五六岁的时候一天打七次飞机的事啦。”
方楠不禁打了个寒颤，轻声道：“这……姑奶奶，随意窥探他人**可不好。”
“老娘乐意，你管得着么？”苏红玲扬眉道：“真不知道你这天眼怎么开出来的，怂成这样。”
……
苏红玲没什么恶意，方楠也就陪着她聊了起来，也得知了她的来历。
她祖籍是W市的，不过在她出生之前，父母已经在香港打拼。1956年，她出生了，天生阴眼，随之而来的，还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觉得她很难长大成人。
1962年，她随着父母到了美国。定居纽约唐人街，碰到一个大师。大师说她活不过20岁，后来在她父母的恳求下，大师收了她当弟子，寻找逆命的方法。大师是个真有本事的人，她又是天生阴眼，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一名驱魔人——唐人街年龄最小的职业驱魔人。
如果一切都这样持续下去，说不定她还真能活过20岁。68年，苏红玲父母双双死于歹徒枪杀，父母的鬼魂极力阻止她去报仇。直到让父母顺利去投胎后，她才前去报仇。
71年，她15岁，第一次杀人，五个人。五个人都是仇人，连让仇人魂魄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在这一年里，也因为她报仇，失去了她师傅。唐人街里，再无一个亲近的人，她开始思念父母口中的故土——W市，她想回来看看。
73年，随着中美两国之间来往越来越频繁。她也找到了机会回到了W市，定居在了方楠现在的家里。这儿当时远远落后美国，可她还是觉得更喜欢这儿。
注定的事情似乎往往躲不开，76年6月10日，她弄到了一把鸟枪。当天她在把玩这把枪的时候，走火了，铅弹击中了她的额头……
苏红玲的故事很精彩，方楠听得很入神。可听到她的死因后，怔怔道：“这？这也行？”
“人倒霉扶着墙走墙都要垮，我命苦呗。”苏红玲撇了撇嘴。
“那你怎么不去投胎？”
“活着的时候欺负了挺多鬼的，不好意思下去见他们。”
方楠沉默了一会，问道：“姑奶奶，你见过我爸妈么？”
“你他妈这不是废话？老娘都看着你长大了，还会没见过你爸妈？”
“我是说，他们过世后。”
苏红玲怔了一下，回答道：“他们人挺好的，现在应该都投胎了。你妈死的时候，在七岁的你身旁待了快一年呢。”
“我爸呢？”
“那一年你刚要满十六岁，你爸回来的时候，还带着给你的生日礼物。讲真，姑奶奶都替你爸心疼，他怎么都没办法送给你。那年之后你就变了，你爸看了你三年，看着你一个承担生活，看着你一点一点学坏。他很内疚，没办法管教你。要是你爸知道你这两年为了钱去杀人，不知道多伤心。”
方楠的眼睛有点发红，带着哭腔，自言自语一般：“我好想他们。”
苏红玲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安静的看着他把头埋到身子里，不停的发抖。
太难过的话，哭一阵就好。看到方楠差不多哭够了，苏红玲才开口道：“好啦，要是实在想他们的话，把姑奶奶当成你爸妈吧。来，叫声爸爸听听。”
方楠已经习惯这女鬼的脾性，没有搭理她。他又想起余启贤交代的事，心下烦闷，自顾的点上了一支烟。
“儿子，你怎么啦？”苏红玲见状，又凑过去问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老娘开心开心？”
方楠看着飘来飘去的苏红玲，想了想，叹了口气，将这几天的遭遇全盘托出。包括那诡异的蚕丛之眼，以及余启贤的威胁。
“难怪你开了天眼还这么渣，原来是靠着这外物啊。”苏红玲思索道：“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吊坠现在应该在你眼睛里，靠着你的精血保持灵性。同时，作为交换，反哺给你这天眼神通。”
“吊坠在我眼睛里？”方楠一怔：“那余启贤那边怎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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