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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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们可以看见我，因为我所在房间的画面同时出现在了两个房间的屏幕上，屏幕同时也显示了我的身体状况。上面显示着：全身肌肉轻微损伤，中枢神经受损，程度不详。事实上我也确实感到浑身酸痛，头脑肿胀。
五个人坐在屏幕前，等待着我的回答，其中一个屏幕所在的房间同我所在的房间并不在同一栋建筑物内，这个房间相对较大，在一栋扇形建筑内，这里面有三个人，之前那个比较严肃略显年长的人也在，他旁边的两个人年级稍小，对他的态度非常恭敬，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前胸的位置都有好几颗星形的徽章。另一个就在我左侧第五个房间内，这个房间的大小和询问室差不多，坐着两个一胖一瘦的人，瘦子神情专注，而胖子却显得有些随意。
“除了浑身酸痛脑袋有些疼以外，我并没有其它感受。”我回答道。
同时我也觉察到我下方房间内设备的屏幕上在不停地显示各种数据，线条和图像。然后在在他们的屏幕上也显示出了一行字：各项生理参数正常，脑电波异常。
他们看到这个显示后都显得有些紧张，唯独那个胖子咧嘴冲瘦子笑了下，然后又说了句话。因为我的意识所能到达的世界完全是无声的，所以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在他说话的同时语音响起：“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是的，我记得，我叫零号”。屏幕显示记忆系统正常。
我每次回答后他们的屏幕上都会出现不同的显示。
“那你还记得你看到了什么吗”？
“我记得”。瞬时记忆系统正常。
“你喜欢黑色吗”？
“不喜欢”。脉搏92次每分，正常，皮电信号231超标。
“你上次到这里回答了几个问题”。
“12个”。短时记忆系统正常，提取记忆速度167，较快。
“你学到的第一个字母是什么”？
“是字母b”。长时记忆系统正常。
“从第一个问题到你上一个问题回答结束共用了多长时间”？
“6分钟37秒”。我故意多说了3秒。时间感知系统132，误差万分之1.386514，正在衰退。
“你对现在的状态满意吗”？
“满意”。脉搏96，心率81，血压134，感知神经45，皮电信号255，总之这次显示了很多数据。最后的总结是：各项指标异常，情绪波动0.36，警告。
年纪稍大的那个人看到这行显示后，开始陷入沉思，而胖子则得意的朝瘦子噜了噜嘴，瘦子不自然的回避他，并继续开始在一台设备上做记录，他写的是：天芒受到粒子脉冲攻击，现对零号做出针对性提问，并对数据做出客观分析，以确定此次攻击的损害程度...........而现在写的这一行是：a级观察师莫柯私自临时增加了对零号的“满意度调查”，我个人认为他的行为有些随意，增加的问题并不严谨，虽然系统提出警告，但是我觉得对一个完全被封闭的人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明显是多余的，而且极有可能影响整体的判断。
看来他们的这次提问的目的主要是想证实我在他们所说的攻击中是否受到了影响，也就是说他们并不知道我受到了什么样的影响，所以我只要尽量表现正常，他们就无法得知我的变化，而这些设备都是通过我的生理变化来得出结论，从这些指标上来看，设备无法获得我的想法，而且在某些结论上他们还存在争议，我必须设法去消除他们的顾虑并设法去误导他们。
胖子瞟了瘦子一眼，并不以为然，继续问道：“你觉得自己孤独吗”？
“是的，我觉得自己很孤独。”我回答道。
在这之前我并不能够完全理解这个词的含义，不过从我看到他们的哪一刻起，我开始体会到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孤独，独一无二的存在，很像我现在的状态。
胖子还想问一些其它的问题，不过被系统拒绝了，他无奈的摇晃着头，继续按照设定的问题来进行提问。
我看了下他面前屏幕上的问题，这次的问题共有23个，几乎都是关于记忆和思维方面的。
接下来的过程我很轻松就过了关。
结束之前我看了下瘦子的记录，他对这次的讯问提出了总结：虽然天芒受到严重破坏，但幸运的是“零号”这个核心组件并未受太大影响，他所获得的信息应该并未缺失，我们可以在接下来的过程去进行详细的分析和了解，也许可以通过他获得的这些信息大概判断出袭击的来源。
看来他们把传送我的设备或者系统称为天芒，我被他们认为是天芒中的一个核心组件，而在这次的传送过程中天芒受到了攻击，他们目前还无法确定攻击的来源，不过他认为可以在我获得的信息中找到线索。
这个刻板的家伙，居然把我形容成核心的组件，看来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已经把我当成了机器。
而那个胖子还是一脸的不在乎，他也做了记录，他写的是：这次的攻击非常突然，我们也许不该对那片区域进行窥探，零号的状态与以往有些不同，他显得焦躁和愤怒，事实上以他的经历，这些情绪并不该出现，看来他这次的探索很不寻常，也许这才只是个开始。
在我看来，这个胖子的分析更加准确。但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胖子随后就将这段记录删除，并重新在设备上输入了另一段截然不同的话，他输入的是：一切正常。随后他就若无其事的抬起头，去看瘦子的记录，并在一旁指指点点，瘦子虽然非常反感，但是并未抗拒。
而那个年纪稍大的人，还是一脸严肃，好像若有所思。
接下来，我被移动工具带到了描述室，描述室在一栋长方形的灰色建筑物内，位于询问室的左侧。描述室也只有一张椅子，这张椅子很普通，没有和任何管线相连，但是墙壁内隐藏的设备却更多。
我到达描述室的同时，上方的第四个房间的屏幕上也出现了我的画面，这个房间里一共有三十二个人，他们都面对屏幕端坐着，他们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台不同的设备。
这个过程只有语音提示，我只有听到开始的语音后，才开始描述。
从第一次他们就对我的描述过程进行了训练，训练的过程非常漫长和痛苦，往往同一个画面要描述上千次，直到他们认为我的描述完全能够被他们理解为止，这或许是为了保证我传递的信息和他们理解的信息的一致性。
我坐到椅子上，通常5秒内语音就会进行提示，但是这次用了23秒，他们在这之间进行了一次简单的沟通，其实是一个戴着眼镜，一脸白净的人的个人发言，其余的人只是看着他不停的点头。
开始，语音响起。
我对这个环节非常熟练，只用了十分钟就把我从进入到洞口然后再回到这里的过程中所看到的几乎所有的细节都进行了描述。但是我也故意漏掉了三个部分，第一个是我看到洞口时的感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对这个洞口进行描述，一想到这个洞口我就很不舒服，第二个是被那个黑影吸入的情景，这个简直匪夷所思，我不觉得他们会相信，同时我也觉得这个黑影与我的意识有关，不想让他们知道，最后一个则是我回到这里后仍然可以使用意识的事情，这是我发现他们后就做出的决定。
通常我描述结束后就会进入下一个环节，但是这次却没有，我又被指示描述了七次，以我的记忆能力我完全可以一字不差的重复七次，但是我还是在不影响整体效果的情况下对我的描述进行了4处修改，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是在敷衍，我对每一次的重新叙述都表现得极其认真。
不过他们好像并不满意。
我看到他们的设备上不断在对我的叙述进行重播，然后设备会筛选掉一部分，对一小部分进行重复播放，无数不同的各种数据不断出现在各种设备上，最后三个小部分被筛选了出来，无一例外，正是我故意想忽略的三个部分开始前三秒的画面。
这些画面被锁定后，又在设备内进行比对，我看到之前很多次的描述过程在屏幕上飞快的移动，最后所有的设备都显示：无法重合。
所有的人都显得非常吃惊，他们都看向那个戴眼睛的人，戴眼镜的人捏着鼻梁，扶了扶镜框后就对着墙壁上的一个屏幕说了些什么，同时我发现他的画面出现在了那个年长的人的屏幕下方，他显得很焦急，有些不知所措。
年长的人还是一脸严肃，他对右手边的那个人说了句话，那个人就站了起来，用手指点了点，然后他们的面前就凭空出现了一个充满立体感的微光球体，球体上有几个区域上又有一点红色的光波在轻微的蔓延。
年长的人只看了一眼，就关闭了球体，然后交代了旁边的人几句，这个人就按下了前面设备上的一个按钮。
随即我的画面在上方房间的屏幕里消失，眼镜惊愕的同时我又被再次移动。
三十秒后我到达了绘画室，绘画室里有很多带有屏幕的设备，这些设备其实是一种绘画的工具，我可以非常熟练的使用它们。
这次除了那个年长的人以外，又换了一批人，这批人共有五个，看起来都非常年轻，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沉稳，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谈，都聚集会神的盯着面前的屏幕。
而那个年长的人还在观察我，他身边的两个人已经离开，他双手托着下巴凝视着屏幕，他的眼神很特别，爆发精光的同时又如同黑洞一样幽暗，无比的威严却又显得深不可测，即使相隔如此远的距离，我都能够感觉到他那一种让人无法逼视的气势。他鼻子两旁的沟壑和他紧闭的嘴唇以及坚毅的下巴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三角，他即使低着头，也足以让人感觉到他高昂的气魄。
他所在的扇形建筑位于这片建筑群的核心，与周围的建筑物风格迥然不同，似乎是在进行某种无声的宣示，以我的判断，这个人的身份和地位一定举足轻重。以我的认知，这是个大人物。
我一直观察下来，感觉头脑愈加沉重，为了专心绘画，我暂时停止了观察。
我画的第一个场景是洞口，我完全按照以往的经验和步骤来进行，画完后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虽然不如我第一眼看到的那么恐怖和诡异，但是仍然让我觉得有些浑身不自在。
其实在所有的过程中最让我感觉简单的就是绘画的过程，因为以我所接受的训练和现在的水平，我可以非常轻松的就完成这项工作。完全凭借记忆，将一块块碎片拼接，不遗漏一丝细节，这对普通人来说简直是一项无法完成的挑战，可是对我而言却不过是条件反射。
我很快就进入状态，所见的一切清晰的在脑子里浮现出来，我不需要思考，完全听任心腕交应，短时间之内就在屏幕上画了三十一张，就在我移动身体准备画第三十二张时，突然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暗，直至完全黑暗，然后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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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坐在屏幕前，等待着我的回答，其中一个屏幕所在的房间同我所在的房间并不在同一栋建筑物内，这个房间相对较大，在一栋扇形建筑内，这里面有三个人，之前那个比较严肃略显年长的人也在，他旁边的两个人年级稍小，对他的态度非常恭敬，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前胸的位置都有好几颗星形的徽章。另一个就在我左侧第五个房间内，这个房间的大小和询问室差不多，坐着两个一胖一瘦的人，瘦子神情专注，而胖子却显得有些随意。
“除了浑身酸痛脑袋有些疼以外，我并没有其它感受。”我回答道。
同时我也觉察到我下方房间内设备的屏幕上在不停地显示各种数据，线条和图像。然后在在他们的屏幕上也显示出了一行字：各项生理参数正常，脑电波异常。
他们看到这个显示后都显得有些紧张，唯独那个胖子咧嘴冲瘦子笑了下，然后又说了句话。因为我的意识所能到达的世界完全是无声的，所以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在他说话的同时语音响起：“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是的，我记得，我叫零号”。屏幕显示记忆系统正常。
我每次回答后他们的屏幕上都会出现不同的显示。
“那你还记得你看到了什么吗”？
“我记得”。瞬时记忆系统正常。
“你喜欢黑色吗”？
“不喜欢”。脉搏92次每分，正常，皮电信号231超标。
“你上次到这里回答了几个问题”。
“12个”。短时记忆系统正常，提取记忆速度167，较快。
“你学到的第一个字母是什么”？
“是字母b”。长时记忆系统正常。
“从第一个问题到你上一个问题回答结束共用了多长时间”？
“6分钟37秒”。我故意多说了3秒。时间感知系统132，误差万分之1.386514，正在衰退。
“你对现在的状态满意吗”？
“满意”。脉搏96，心率81，血压134，感知神经45，皮电信号255，总之这次显示了很多数据。最后的总结是：各项指标异常，情绪波动0.36，警告。
年纪稍大的那个人看到这行显示后，开始陷入沉思，而胖子则得意的朝瘦子噜了噜嘴，瘦子不自然的回避他，并继续开始在一台设备上做记录，他写的是：天芒受到粒子脉冲攻击，现对零号做出针对性提问，并对数据做出客观分析，以确定此次攻击的损害程度...........而现在写的这一行是：a级观察师莫柯私自临时增加了对零号的“满意度调查”，我个人认为他的行为有些随意，增加的问题并不严谨，虽然系统提出警告，但是我觉得对一个完全被封闭的人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明显是多余的，而且极有可能影响整体的判断。
看来他们的这次提问的目的主要是想证实我在他们所说的攻击中是否受到了影响，也就是说他们并不知道我受到了什么样的影响，所以我只要尽量表现正常，他们就无法得知我的变化，而这些设备都是通过我的生理变化来得出结论，从这些指标上来看，设备无法获得我的想法，而且在某些结论上他们还存在争议，我必须设法去消除他们的顾虑并设法去误导他们。
胖子瞟了瘦子一眼，并不以为然，继续问道：“你觉得自己孤独吗”？
“是的，我觉得自己很孤独。”我回答道。
在这之前我并不能够完全理解这个词的含义，不过从我看到他们的哪一刻起，我开始体会到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孤独，独一无二的存在，很像我现在的状态。
胖子还想问一些其它的问题，不过被系统拒绝了，他无奈的摇晃着头，继续按照设定的问题来进行提问。
我看了下他面前屏幕上的问题，这次的问题共有23个，几乎都是关于记忆和思维方面的。
接下来的过程我很轻松就过了关。
结束之前我看了下瘦子的记录，他对这次的讯问提出了总结：虽然天芒受到严重破坏，但幸运的是“零号”这个核心组件并未受太大影响，他所获得的信息应该并未缺失，我们可以在接下来的过程去进行详细的分析和了解，也许可以通过他获得的这些信息大概判断出袭击的来源。
看来他们把传送我的设备或者系统称为天芒，我被他们认为是天芒中的一个核心组件，而在这次的传送过程中天芒受到了攻击，他们目前还无法确定攻击的来源，不过他认为可以在我获得的信息中找到线索。
这个刻板的家伙，居然把我形容成核心的组件，看来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已经把我当成了机器。
而那个胖子还是一脸的不在乎，他也做了记录，他写的是：这次的攻击非常突然，我们也许不该对那片区域进行窥探，零号的状态与以往有些不同，他显得焦躁和愤怒，事实上以他的经历，这些情绪并不该出现，看来他这次的探索很不寻常，也许这才只是个开始。
在我看来，这个胖子的分析更加准确。但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胖子随后就将这段记录删除，并重新在设备上输入了另一段截然不同的话，他输入的是：一切正常。随后他就若无其事的抬起头，去看瘦子的记录，并在一旁指指点点，瘦子虽然非常反感，但是并未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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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被移动工具带到了描述室，描述室在一栋长方形的灰色建筑物内，位于询问室的左侧。描述室也只有一张椅子，这张椅子很普通，没有和任何管线相连，但是墙壁内隐藏的设备却更多。
我到达描述室的同时，上方的第四个房间的屏幕上也出现了我的画面，这个房间里一共有三十二个人，他们都面对屏幕端坐着，他们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台不同的设备。
这个过程只有语音提示，我只有听到开始的语音后，才开始描述。
从第一次他们就对我的描述过程进行了训练，训练的过程非常漫长和痛苦，往往同一个画面要描述上千次，直到他们认为我的描述完全能够被他们理解为止，这或许是为了保证我传递的信息和他们理解的信息的一致性。
我坐到椅子上，通常5秒内语音就会进行提示，但是这次用了23秒，他们在这之间进行了一次简单的沟通，其实是一个戴着眼镜，一脸白净的人的个人发言，其余的人只是看着他不停的点头。
开始，语音响起。
我对这个环节非常熟练，只用了十分钟就把我从进入到洞口然后再回到这里的过程中所看到的几乎所有的细节都进行了描述。但是我也故意漏掉了三个部分，第一个是我看到洞口时的感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对这个洞口进行描述，一想到这个洞口我就很不舒服，第二个是被那个黑影吸入的情景，这个简直匪夷所思，我不觉得他们会相信，同时我也觉得这个黑影与我的意识有关，不想让他们知道，最后一个则是我回到这里后仍然可以使用意识的事情，这是我发现他们后就做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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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画面被锁定后，又在设备内进行比对，我看到之前很多次的描述过程在屏幕上飞快的移动，最后所有的设备都显示：无法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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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的人还是一脸严肃，他对右手边的那个人说了句话，那个人就站了起来，用手指点了点，然后他们的面前就凭空出现了一个充满立体感的微光球体，球体上有几个区域上又有一点红色的光波在轻微的蔓延。
年长的人只看了一眼，就关闭了球体，然后交代了旁边的人几句，这个人就按下了前面设备上的一个按钮。
随即我的画面在上方房间的屏幕里消失，眼镜惊愕的同时我又被再次移动。
三十秒后我到达了绘画室，绘画室里有很多带有屏幕的设备，这些设备其实是一种绘画的工具，我可以非常熟练的使用它们。
这次除了那个年长的人以外，又换了一批人，这批人共有五个，看起来都非常年轻，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沉稳，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谈，都聚集会神的盯着面前的屏幕。
而那个年长的人还在观察我，他身边的两个人已经离开，他双手托着下巴凝视着屏幕，他的眼神很特别，爆发精光的同时又如同黑洞一样幽暗，无比的威严却又显得深不可测，即使相隔如此远的距离，我都能够感觉到他那一种让人无法逼视的气势。他鼻子两旁的沟壑和他紧闭的嘴唇以及坚毅的下巴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三角，他即使低着头，也足以让人感觉到他高昂的气魄。
他所在的扇形建筑位于这片建筑群的核心，与周围的建筑物风格迥然不同，似乎是在进行某种无声的宣示，以我的判断，这个人的身份和地位一定举足轻重。以我的认知，这是个大人物。
我一直观察下来，感觉头脑愈加沉重，为了专心绘画，我暂时停止了观察。
我画的第一个场景是洞口，我完全按照以往的经验和步骤来进行，画完后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虽然不如我第一眼看到的那么恐怖和诡异，但是仍然让我觉得有些浑身不自在。
其实在所有的过程中最让我感觉简单的就是绘画的过程，因为以我所接受的训练和现在的水平，我可以非常轻松的就完成这项工作。完全凭借记忆，将一块块碎片拼接，不遗漏一丝细节，这对普通人来说简直是一项无法完成的挑战，可是对我而言却不过是条件反射。
我很快就进入状态，所见的一切清晰的在脑子里浮现出来，我不需要思考，完全听任心腕交应，短时间之内就在屏幕上画了三十一张，就在我移动身体准备画第三十二张时，突然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暗，直至完全黑暗，然后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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